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 槿月流年(小说阅读网VIP正文+番外完结) 作者:槿汐~ 内容简介   【无盐女之女尊路】+【腹黑男】   倾国倾城的容貌被封,灵女之身却沦为卑女,因缘际会,竟遇到了冷酷霸道男。   他是黑暗的化身,嗜血残忍于一身,幻影一出,江湖人闻风丧胆,遇上她,却为她情牵一世。   木槿:百转千回,只为等待你的回归。   轩辕残月:我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等我,哪怕她不在我的记忆里。   他,墨发如缎,衣袂飘飘,如谪仙一般俯视着她,“小丫头,胆子很大啊!”   女孩冷哼,抬眸对视,倨傲无比,“臭痞子,我会让你尝一尝蚀骨穿心的滋味。”   五年后,她带着一个粉嫩的娃娃霸气归来,又遇痞子,竟被囚禁。   娃娃彪了,“快放了我娘亲,否则我让你尝尝蚀骨穿心的滋味。”   他蹙眉,瞪某女,你就是这么教我的宝贝的么? 新文推荐 偶的坑品很好,绝不弃坑,每天固定两更,欢迎亲们阅读哦!o(n_n)o~ 简介:一纸契约,一场婚姻,最后被一场激情戏打破平衡。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自己新婚床上翻云覆雨,她所有的希望和憧憬破碎一地。她质问,她不甘,可是换来的只是丈夫的暴吼和小三的盛气凌人,“滚出去——”,她发现,在这场婚姻里,她永远都是唱独角戏的一个。她凄凉一笑,转身离去,可是悲哀的是,厄运接踵而来,她遇到枪战,被人挟持,男人是军火界的佼佼者,未来的统帅,他霸道冷酷,锁定了目标便是锁爱一生。对于她,他步步威胁,擒为情人,最后她悲哀的发现,原来他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下酒菜,随时都可以抛弃的衣服,他要娶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在这场恋爱游戏中,心若失了,还能否全身而退? 新文试读: 夜『色』朦胧,天气格外的闷热,空气中仿佛压抑着什么,令人透不过气来。 漆黑的房间内,男女的衣物散『乱』一地,一只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还落在大床上,随着大床的起伏而起伏,可见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 偌大的床上剧烈的晃动着,被子下正进行着一场无休止的激——情,在女子的呻、、『吟』和男子低沉的吼声中持续着,持续着…… 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被“嘭——”的一声打开了,床上的男女忘情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啪——”的一声,头上的灯光都被打开,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才恍然清醒。 “啊……”那名搂抱着男子的女子倏然一叫,也把意『乱』中的男子给叫回了神,望向门口呆滞的妻子。 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身材高挑匀称,长相白皙美丽,只是此时漂亮的丹凤眼噙着泪水,往日里只为男子展现的甜美的笑容此刻早已消失在唇畔,僵硬的脸上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渐渐碎裂。 她脸『色』苍白如纸,在夜晚显得像无家可归的孤魂,飘『荡』在所有寂静的地方。她灵动的眼睛此时呆滞得没有焦距,她很想看清床上男女此时是怎样的丑态不堪,可是泪水不受控制地氤氲而出,模糊所有令她心碎的画面。 她一进家门就听到楼上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它像魔音一样钻入她的耳蜗,一遍一遍,似乎永无止息,她很想潇洒地摔门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向楼梯,走向属于他们的新房,冰凉的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道门,那道门里,她的丈夫正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忘情畅快。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夏忆丹脱口而出,似是喃喃自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理由,明知这是个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问题。 毕竟丈夫在外寻欢又不是第一次。 但是,在家寻欢却是第一次。 男人出、轨,还肆无忌惮地滚床单滚到自己家里的床上,这一切还需要加以说明吗? 需要吗? 夏忆丹不知道,她的脑袋此时已经停止转动了,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和自己已经结婚一年多的丈夫顾炎彬,他此时一脸冰冷,一双寒眸直直锁住夏忆丹失了血『色』的脸。 他光『露』的上身白皙而健美,然而他的身下却有一个娇媚动人的女人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上面肆意『摸』索着,完全无视夏忆丹这位正牌妻子的存在,她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挑衅和嘲笑。 夏忆丹她知道,即使再痛苦,也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这样软弱,她应该高傲地抬起她的头,昂着她的下巴,对这一对无耻的『奸』夫『淫』—『妇』嗤之以鼻,嘲笑他们的不堪和猥,琐,但是,就在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陷入诡异的沉默,难堪、羞辱、悲哀在无声中席卷而来。 “滚——滚出去——”顾炎彬身体大震,错愕过后,突然吼一声。 夏忆丹缓缓地抬起头,被她极力抑制在眼眶中的泪水此时在顾炎彬冷漠的声音中奔涌而出,喉咙咸湿,想质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干涩的唇如被人缝上了线,开口是那样的艰难。 木槿花开 第1卷 木槿花开 夜微凉,山风吹拂,月『色』在云雾中忽明忽暗,在山林旷野中,愈发显得静谧昏暗。旷野四周都是木槿树,在神秘的月光中随风摇曳,飒飒作响, 女孩独自一人不知何时已来到此处,长长的秀发披在双肩,用粉红丝带将些许头发绾起,白皙的皮肤透着水嫩,精致的五官美得不可思议,可这份美丽却被右脸处的大块红斑所掩。女孩好奇地观望四周,纷繁的世界在此刻异常安静,仿佛可以清晰地听见细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淡淡的月光洒在繁茂的木槿树上,女孩竟看到枝丫上绽放出奇异诡谲的木槿花,分外妖娆美丽,在昏暗的月『色』下有一种危险的诱『惑』,透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女孩静静地看着这奇怪的景象,安静的世界似乎也让她忘了自己的存在,只见她面『色』无波,可美丽的双眸满满都是震惊和不解。微风拂过,带来缕缕幽香,早已凋落的满地木槿也神秘的鲜活起来,山风忽然大作,卷起满地落花,在空中飞舞轻扬,好似下着花雨一般,美得梦幻美得空灵,那样的不真实。 女孩情不自禁地伸出白皙纤细的小手去感触那份不真实,可那柔软的感觉却又让她感到真实。女孩置身花雨中裙裾飘飘,美丽的身影比如水的月华更是美上几分。 风越来越大,飞舞的花朵越来越多,女孩的视线模糊了,『迷』失在花雾中。突然在远处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见那一袭红裙在风中摆动,披散的发丝随风飞舞,遮住了她的容颜。她就那样静静地在花雨中看着女孩,全身散发着肃杀的清冷,仿佛笼罩在死亡的黑暗中。“你是谁”?女孩艰难的开口。不见回答,女孩在纷飞的花雨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脸上带着忐忑的神情暴『露』了此刻的紧张。女子依旧是站在那儿,不见移动,可女孩的靠近却不见彼此距离的缩小,仍是开始的距离,女孩有些着急,“告诉我你是谁?”女孩开始狂奔向她,心跳得厉害。仿佛有一种力量催使女孩靠近,靠近…… 可女孩无论怎样奔跑,那道身影还是在不可及的地方,虽触不到她眼眸的冰冷,却莫名地感到她的哀伤。 山风渐渐停息,落花也纷纷落地,那抹身影也在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求你,别走!别走!”女孩在奔跑中哭喊着,不知缘由的就是想留住她。 床榻上的女孩惊醒,惊恐地喘着气,渐渐地平复下来后,小手触上额头,竟是冷汗连连。机械地转头看向窗外,旭日已破晓,鸡鸣也随之响起。 极道宫 第1卷 极道宫 木槿已经不知重复做这样的梦多少次了,每次梦醒总是心有余悸,心里莫名堵塞得慌。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会是她吗?木槿勾头想着,只听鸡鸣声再次响起,旁边的张婶已经醒了。她是负责厨房打扫的下人,已有四十多岁了,早年丈夫病死,并无育子,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无忧。 “别赖床,待会误了时辰,得挨骂受罚的。”张婶对木槿低语,语气温和。张嫂没有孩子,对待木槿有着发自本能的母爱,将她看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木槿能够平安顺利长大,也多亏她多番顾着。“好。”木槿机械地点头回答,心中苦涩泛滥。 原本冷清的极道宫在鸡鸣中开始忙碌起来,厨房更是响声大作。起火烧水,做菜烧饭,脚步繁忙,生怕误了时辰。 他们所在的地方便是赫赫有名的极道宫,是江湖上声威显赫的一大门派。它自创立以来至少已有五百年历史,荣盛不衰,为天下人所敬仰尊崇。 极道宫中,除了首座掌门,其下分四宫,分别为东道宫、西道宫、北道宫、南道宫。各宫皆有宫主。 每日寅时,鸡鸣声响,各宫弟子必须准时到正殿前集合,由执法大弟子点名确认人数,如若违者受重责,弟子们无敢怠惰。 确认完毕便是两个时辰的晨练,晨练后食早饭,而后各做其职。这样的运作使得拥有七百来号人口的极道宫有条不紊,效率甚高。 木槿跟随张婶也在厨房忙碌,劈材洗菜挑水,十二岁左右,小小的年龄,小小的身子,却是做的异常熟稔。 “丫头。”一位厨房掌事叫唤。“是”小木槿大声回应。晨光微『露』,照在她白皙的面容上,那右脸的红斑却夺了她美丽的光彩。 古怪神医 第1卷 古怪神医 掌事素来严肃,对手下的人严苛非常,对这个红胎记女娃虽也严苛,却也存几分怜惜。自己也是有一儿一女的父亲,可怜她从小孤苦,被置于这里,为奴为婢,没有享受过一天孩子该有的童年快乐,每日都做着苦活,可平素也不见她抱怨,待人有礼,却也是机灵古怪的小丫头,思念及此,脸上的面『色』也温和许多。 “活做得如何了?”“还有一桶水未装进缸里”木槿带着浅浅的笑回答。“嗯,剩下的由其他人来做,华神医刚才遣人唤你,你速速前去,免他等久。”“是”木槿勾头遵命。 极道宫后有后山,其山树木繁多茂盛,奇花异草甚多,鸟兽多喜在此,由于宫门中人从没有攻击它们,长期以往,人与动物相处倒是和谐非常。华神医的医庐便是在此山间。 木槿从正殿绕过,走向山口出,独自踏着晨『露』,呼吸着新鲜的花草香,昨夜的阴霾也消了大半,心情舒畅,脸上的笑容也甜美动人了。听着动听的鸟鸣声,蹦蹦跳跳往山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木槿想着华神医的臭脸,时不时无奈摇头。 华神医向来怪张难懂,脾气刁钻,思维古怪,曾有几个天资聪颖的年轻人慕名前来拜师学医,见不肯收,他们都很诚心,在医庐外守候几月。起初神医有些动容,虽不明言收徒,却也指派任务由他们去做。可『性』情着实古怪,加之喜欢用人做医『药』研究,年轻人不堪其苦,真是把人统统吓跑。 神医爱安静,不曾发现有称心的助手,偶尔杂活由宫门中指派人来做,但做不长久,平日事事也只能亲为。后来,他要做更深的医『药』钻研,一人实在不够用,只好亲自到宫中挑人,不知怎的就一眼厢中了十岁的木槿。当时各宫掌门异议颇多,但也拿这古怪的神医无法。之后,无论木槿在宫内事务多忙,必须随叫随到。 思及此,小女娃仍是无奈摇头,可心中是庆幸的喜悦。两年以来的相处,那个华神医也非传言中的难相处。是的,还很好玩。 一路欢快的来到医庐门前,小木槿的烦恼早以抛至九宵了。 神秘少年 第1卷 神秘少年 医庐依湖而建,用的木材多为是山中竹子,清幽雅致。它的正中为主房,有二层,旁边有贯通的偏房。 山风轻拂,竹影婆娑,湖水微『荡』,波光潋滟。这竹屋在山光水『色』间宁静致远。 小木槿踏着清脆的步伐,遥喊着:“老怪物,我来了。”推开门,便见到华隐正在喂白一只小白狼臭哄哄的黑『色』汤『药』,小白狼反抗得厉害,华隐用银针刺中它的『穴』位,小白狼下一刻僵硬地躺在地上,华隐用手掐住它的下颚,汤『药』也就顺利地喂入腹中。 对于华隐的变态招数,小木槿早已见怪不怪了,“找我有什么事?”木槿看着地上开始抽搐的小白狼,不禁摇头叹息。 华隐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她,转头向窗子旁边的书架走去,这是一个占了整个墙壁有余的书架,上面书籍摆放得很规整,标记明确,易于查找。 华隐随手拿了一本书,扔给木槿。“第九十八、一百零五、二百零一。在明日日出之前找到它们。”华隐用一贯平淡无波的声音要求着,手里又开始忙着试验新的的『药』。 木槿翻看这些『药』草,这三种『药』草在山中不多见,得到山林深处才有可能寻到。 但山中毒物猛兽众多,人迹罕至,虽说这里人与动物和谐共处,那也是基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前提下,要是到了它们的地盘,想来也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下场。 小木槿从小便游走于这片大山,可以说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可真要往深处去还是很冒险的。再说,平日像这样难寻的草『药』都是他亲自去找的,木槿更多的是寻找附近的『药』草。今天怎么就忍心让她去呢?而且还是那么危险之地,最近应该没惹到他吧! 木槿瞪着华隐:“你不是玩我吧?” “我很确定我是在玩你,现在你可以滚了。”华隐仍用平淡无波的声音,却说着欠扁的话。小木槿怒了,厉声质问:“你就不担心我给猛兽兄弟们生吞啦?”虽是质问,却明显带着撒娇的语气。 对于极道宫门人,木槿永远是有礼却疏远的,可面对老怪物,她疏远不起来,他亦师亦友,从他身上,木槿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很担心那些可爱的兄弟们遭遇你的毒手。”华隐头也不抬,继续回应。 木槿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偏房准备。 华隐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抬起头『露』出狡黠的笑容,眸中闪着精芒,“应该会很有趣吧!”漠漠地说了一句又低头深究。 ………………分割线………… 山林深处,树木浓密参天,毒物潜伏暗藏,伺机而动。 木槿所找的草『药』,第一种名为蚀心草,故名思议是能腐蚀心脉的毒草,长年生长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四周毒物众多。按书中记载,它应在森林的西南方向,那里的树木更繁茂,遮天避日,多为『潮』湿环境,而且毒物也出现频繁。 此时已是日中,匆匆吃着随身带的馒头,脚步加快,势必要赶在日落之前找到。 蚀心草若找到,其它两种更是容易寻找。 行路经过一处密林,只听泉水泠泠,煞是动听,以前未曾来此,便拨开草丛,只见山上泉流倾泻而下,下面是清澈如镜的小湖。 木槿突然一愣,只见有一人影在湖中央,湖水似烧开般翻滚。 木槿疑『惑』,这荒山野林,竟还有来此沐浴,好闲情,好逸致。 本着闲人事勿理的原则,木槿刚要闪人,脚下踩到的树枝声响很成功地惊动了湖中的人影。 只听湖水乍响,人影用极快的动作掠起岸边的衣物,已飞至木槿面前。 木槿心中暗道不妙,硬着头皮抬头端详人影。只见是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少年,身长如玉,仿如从仙境中走出的男子,美得耀眼,然而眸中崩出的寒光却让木槿脊背发凉。 “呵呵,误会,我只是路过,没有偷窥你的意思,如果没要紧事,我先忙去了。”木槿想,果然非礼勿视啊! 狠戾过招 第1卷 狠戾过招 木槿将要从少年身边绕开走,只见他伸出一只修长的?臂拦住去路。木槿在心中暗骂老怪物害人不浅。少年比木槿高出许多,冷冷地看着这名打扰自己的女孩,很干净的一张小脸,而右脸处的斑记却是醒目惹眼的。少年只觉斑记诡异,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半晌,少年开口道:“你是华隐的徒弟?” “呃……算是吧!有事说事,没事别耽误彼此时间!” 少年双眸危险咪起,木槿见此也不害怕,开口便又说:“那老怪物正在医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别挡道。”反正老怪物很强,能伤他的还真没见几个。 “小丫头,胆子很大啊!”少年瞧着木槿,冷冷开口。 木槿见面前的少年冷语气、冷气场,那真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刚才是不好意思看了人家洗澡才诚恳说明,他竟赖上了。还是当流氓比较好混。 “华隐让你去做什么?”少年盯着木槿问道。“大夫让徒弟做的事,你觉得有什么?自然是采『药』。”木槿回瞪他。 木槿见他没说话,刚想说让开,只见少年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出手,木槿迅速躲闪,将暗藏的银针『射』向少年,可少年不但不避,反而迎向银针,用掌风将银针打向他处,狠狠打进旁边的树干上。 木槿错愕,只见速度如风的少年不知何时已将自己怀中的医书夺走。小木槿怒极,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让自己很狼狈。以前面对山中虎豹也不曾如此,忍不住叉腰:“臭痞子,还我书,否则我让你尝尝蚀骨穿心的滋味。”木槿的声音骤然冷下,语带警告。此时不会有人怀疑她说的话,眼中带着十足的杀意。 可威胁对少年不痛不痒,只见少年自顾自地打开折过的书页,上面有虎斑叶、红葵、蚀心草,样样都含剧毒,这正是木槿要找的草『药』。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木槿冷声开口,一步一步走向少年,一边将腰间看似普通的腰带解下,竟是一条皮鞭。 木槿眼神一凛,挥鞭如蛇,直『逼』少年。少年纵身一跃,皮鞭所到之处草叶成灰,狼藉一片。但少年次次躲避,这更刺激了木槿,鞭雨似仞,招招狠戾。 少年也不怒,跃上一树梢,将书扔回木槿的背篓上,静静地望着女孩,不言一语,倏然莞尔,轻功驾去。 木槿虽气,但眼看时辰不多,只能继续前行。 …………分割线………… 已至森林西南处,树木高大参天,其根错节浮地,草木衡生,行走艰难。 虽是白日,此处却是昏暗『潮』湿,阴风阵阵,鸦鸣狼吠,令人悚然。木槿谨慎行走,只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盘踞着一只黑红交错的大蛇,此时正盯着木槿,双眼透着诡异的亮光,吐着鲜红的芯子,对猎物垂筵欲滴,好像下一秒便会扑过来。 也许其他人见了会吓得都不敢动了,但这个人决不是木槿。小木槿是一多彪悍的女孩啊!七岁那年,被人耍弄,骗至密林,林中多蛇,毒『性』不强。在密林中遭遇蟒蛇攻击,饿了一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将大蟒放倒,回去后,那一些人看到全身是血的木槿,惊恐得不得了,从此对这个瘦弱的女孩都不敢轻易玩笑作弄。 木槿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她早在身上放了避毒虫蛇蚁的香袋,这是华隐为了方便在山里采『药』所研制的,『药』『性』猛烈,毒虫蛇蚁都不敢轻易靠近。木槿很淡定地从蟒蛇旁走过,蟒蛇也很识相地缩了又缩,怔怔地看着猎物离开,很是郁闷的。 出手相救 第1卷 出手相救 西南一带,奇虫异草非常多且集中,主要是这里诡异的环境得天独厚。 生长在这里的树木花草多少都带有毒『性』,长年累月,这里的土壤、水源都是带毒『性』的,就连空气都混杂着不同程度的毒『性』,要是没有一点底子的人很难在此处活动。 木槿的体质就有别于常人,身体血『液』能自动溶解许多毒,加之后来,华隐对她身体的调理,体质方面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抵抗这里的毒『性』环境那根本不是问题。 蚀心草不多见,极难寻。此时,她要寻找的是一棵结有血『色』人形果子的大树,这树叫火蛇树,它所结的果子名火蛇果。这树里里外外虽含剧毒,但奇怪的是,果子不含毒,且能治百病,是解毒圣『药』,每隔十年结一次果,非常珍贵。 蚀心草依附火蛇树而活,汲取它的毒『液』化为自己的养料才能生长。所以,找到火蛇树便有可能找到蚀心草。 火蛇树并不难找,因为这整片森林唯有一棵火蛇树,树叶如火,茂盛异常,很好辨认。 木槿在树林中兜兜转转,仔细察看,终于在一片开阔的地方寻到。 之所以说开阔,是因为附近的树都离它远,不敢靠近,由此可以看出它老大的地位,危险程度不敢小觑。 只见如火的树叶生长极为茂盛,黑『色』的树根盘踞大片土地,树干的颜『色』比之黑『色』稍浅,但仍黑得可怕。一切皆如书中记载一样。木槿警惕四周,若书中所言无误,那这周围必定有许多毒蛇相护。毒蛇守护这棵树,凡是靠近一定距离,便会发动攻击。木槿知道万一处理不当,也会招致其它野兽的袭击,必须千万小心。 木槿在安全范围内搜寻蚀心草,突然在粗大的墨根下发现两株蚀心草。 木槿拿出天蚕丝制手套,套在手上,慢慢靠近。然而,这种小心翼翼仍是引起隐藏的毒蛇首领的注意。 木槿闻声不对,立即以迅雷之势连根拔起它们,迅速逃离。此时,也不知那巨蟒从哪里窜出,已经向木槿发起攻击,很显然,特制香袋对这种蛇毫无用处,吓唬一般蛇还可以。毒巨莽有几十米之长,身上火红的印记醒目刺眼,只见它獠牙『露』出,朝木槿猛扑,木槿以极快的速度逃窜到一棵大树上,可巨莽蟒不见退势,绕树盘旋而上,蛇眸猩红,獠牙尖锐。木槿趁它此时身体无法施展,将毒针『射』向它的眼中。巨蟒双眼被废,痛苦扭动,然后便是身体一松,重重摔下地面,尘土扬起。哀嚎片刻,身子重振,木槿见它自我恢复快,急忙逃离。 巨蟒闻声追捕,势要将其碎尸万段,解心头恨。巨蟒经过之处树木断裂,鸦飞兽避。只见它将巨尾甩向木槿,木槿险险躲开,深知,定然躲避不过,瞎跑只会更耗体力,遂拔出皮鞭,飞身迎向巨蟒,对着它的上身狠狠攻击。 不多时,蛇身已出现肉绽血痕,触目惊心。 木槿招招狠辣,鞭鞭致命,加之,它双眼已废,只能频频弱势。 木槿本想趁胜一击,使它彻底完蛋,可没想到,巨蟒竟奋力甩开,将自己狠狠砸向面,远离木槿控制。木槿惊愕,这厮真够狠!突然听到在地上抽搐的巨蟒发出阵阵嚎叫,木槿惊觉,暗暗喊糟。下一刻,四周大小不一的毒蛇吐着芯子『逼』近木槿。 这些毒蛇都是与巨蟒同种的,攻击『性』也是极强,且蛇越小毒『性』越强。这也是自然的生存法则,蛇太小,攻击『性』弱,必须用毒保护自己。 木槿扫视周围,全都被毒蛇包围,无死角。当机立断,迅速从腰间布袋上取出毒『液』洒向四周,并迅速已掌风向四周扩散,只见沾上『液』体的毒蛇顷刻间化腐成泥。 可是,小木槿悲哀的发现,这些毒蛇兄弟姐妹们似乎是不要钱似的,死一批来一批。 『药』水早已用完,木槿只能用鞭子甩,正在她奋力除蛇时,原本奄奄一息的巨蟒抖擞精神,向着模糊的身影张开血盆大口,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誓要一雪前耻,带着报复的快感飞冲过去。 待木槿发现,早已失了自救的退路。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巨蟒在离木槿半米处轰然倒下,毒蛇们见首领倒下,毫无生息,纷纷惊恐逃窜。 木槿只觉心惊。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大树上扎进三根鲜血淋漓的树枝,此时正颤颤作响。这正是穿透巨蟒的“暗器。”木槿观望四周,寻找施救之人。突然在旁边的树干上看到一抹身影。 此时,夕阳已退去最后的余晖,月亮慢慢爬上树梢,,经过一场生死殊搏,现在早已万籁俱寂,虫鸣蛙语。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俩俩相望。 如水的月华洒在少年的身上,白『色』长衫轻轻飞动。银白的面具在淡淡的月光中神秘诱『惑』。少年长身如玉,褪去白日的肃杀冰冷,在月『色』中竟是温润如风的美,这种美灼了小木槿的眸,在他温柔的眼神中竟『迷』失了。 等到小木槿愰过神,开始懊恼,对美『色』真是没抵抗力啊!要不得,要不得。话说,这男人带着面具都这么妖孽,那摘下面具呢?心里感叹中…… 少年静静地看着此时表情丰富的女孩,没了白天嚣张的凛利,更是有说不出的可爱,嘴角忍不住弯起美丽的弧度。木槿突然抬头,看到少年正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窘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救我?”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从枝头飞跃而下,来到木槿面前。 再现流氓本色 第1卷 再现流氓本色 少年站定在木槿面前,看着面前的女孩,目光柔和,仿佛可以沁出水来。木槿在他的眸中感受到温柔,这还是白天那痞子吗?肯定不是。白天和晚上的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吧! 木槿出言继续问:“你为何……为何救我?”言语间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柔了。 木槿很有耐心地等他开口,半晌,少年开口,淡淡回答道:“人蛇之战看久了,有些烦闷,就让你们停歇下来。”木槿看似淡定,表面无波,可听了他的回答,内心早已汹涌澎湃,怒火中烧。 原本还感激少年的出手相救,打算对白天之事既往不究,可事实竟是如此,有一种被当做猴耍弄的感觉。 少年很成功地看到女孩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不禁觉得好笑。 他双臂环胸,噙着一抹笑容看着即将爆发的女孩,可良久也不见她的任何反应,只是在那大眼瞪小眼,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少年干咳两声,说道:“要不我换个说法,怎样?”木槿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又轻语开口:“原本想让你打得痛快,哪曾想这怪帮众如此多,见不过,便出手相助了。” 木槿面『色』缓和,翻了个白眼给他,傲娇地说:“这才像人话。”说完,作势要走,不想理这厮。 少年再一次拦住去路,木槿头一撇,瞪他。 少年不语,只是手至背后,取出一捆用大片叶子包裹的东西扔进木槿的背篓里。木槿立刻放下一看,竟是虎斑叶和红葵。木槿疑『惑』至极,刚要询问缘由,那少年早已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月光透过枝叶撒下零星碎影,照在他的身上煊出闪闪光辉,如温润的美玉,美得另人移不开视线。木槿久久凝视,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黑暗。 木槿有些淡淡的失落,他就这样走了。看着手中的『药』草,想问的话竟也没问,想来自觉好笑。抬头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皓月,只觉今夜的月『色』真美。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还愣着做什么?想做野兽的腹中食不成。”少年倚在树旁戏谑道。他的身影没在黑暗中,小木槿循声来到他的近旁,吹起火折子,“我以为你走了。” “刚才你那是何表情?舍不得我?”他的声音掩不住的捉弄之意。 听此,木槿忍不住咆哮了,“您的脸皮堪称铜墙铁壁,可以再自做多情一些么?” 真是气死人了,要不是念在刚才的出手相救,早撕了他了,我木槿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显然不是! 看他嚣张的样子真不爽!真的很不爽! 木槿盯着少年白皙的侧脸,问:“为何替我采摘虎斑叶和红葵?” 少年淡淡地撇了一眼她,慵懒地开口:“无聊,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是吗?”木槿非常怀疑。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观察他的神情,思量他的可信度。 且看他的侧脸便知,在那银制面具下是怎样的『惑』世之颜。浓密的剑眉显得他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笔挺的鼻翼,冷峭的薄唇,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的完美,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 但万千少女中,木槿却不在其列。她虽对美『色』也是痴『迷』,却深知,越是美丽的东西,就像山中『药』草,越是毒『性』猛烈。 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喜欢去欣赏它们,赞美它们,这是人『性』使然。 她只是基于纯欣赏的角度,不影响个人恩怨,该杀的照杀不误,这就是小木槿一贯的雷霆作风。 “不是吗?”少年又是一阵慵懒语气。 木槿决定不和他磨叽了,刚才的打斗早已精疲力竭了,现在只想好好吃一顿,再睡个饱觉。 见她转身要离去,少年迅速揽过她的肩膀,木槿还没回过神,少年早已带着她腾空而起,再黑暗的树林穿梭。 靠!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去。”木槿正要挥掌打向少年,少年眼明手快,将袭来的小手包裹在手中。那软软的触感如电流般席卷少年全身,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深怕漏了半拍。黑暗中,两双明亮的眼眸相遇了。少年收起不解的思绪,盯着眼前的少女,抓着小手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但飞行的速度却不见慢下来。 木槿被他这样盯着,脸很没出息的红了起来,暗自庆幸,还好是在黑暗之中,要不然丢人可丢大了。 “放开!”木槿用力挣脱少年的钳制,无奈,他的力气竟如此大,未挣开分毫。 木槿怒极。 月下共处 第1卷 月下共处 木槿被少年钳制在怀,手脚施展不得,又怒又恨。一气之下,她很没形象地咬住少年的肩膀,生气之时自然是下狠力,木槿只觉口腔血腥蔓延。 少年看着怀中的少女咬住自己,剑眉一挑,不见任何愠『色』,只是无奈摇头。 木槿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愣愣地抬头看着夜『色』中那双明亮的眼睛,竟莫名的安心。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萦绕鼻尖,清新舒畅,令人心安,也不挣扎了,隐下所有的疑『惑』和不解任他带往他处。 片刻后,少年在一处篝火燃烧的地方停下。此处树木稀疏,皓月清晰可见,淡淡的月光照亮四周,晚风轻拂,树影摇曳。 小木槿挣开少年的怀抱,在篝火旁坐下。 篝火上有两只野兔正在烤,香味四溢,这对饿极的她来说绝对是诱『惑』。 木槿见这少年,见这野兔,心中明了,也不见外,拿下烤兔便吃。这时若有人跟她抢,木槿肯定二话不说先抽死他再说。 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当然,吃相就不敢恭维了,怎一个狼狈了的啊! 坐在一旁的面具少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眼里是自己也不懂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蔓延。 埋头吃了半只有余,小木槿这才抬头看少年。看他双臂环胸,戏谑昭然,顿时有些窘了。她轻咳两声,放下油腻的烤兔,“你为什么不吃?” “不饿。”淡淡地扔出俩字。 木槿突然眉目一闪,“你该不会是在兔子里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以他流氓的程度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越想越不对,于是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少年,大有如果他说有就扑过去同归于尽的架势,惹得少年直摇头。 “小孩子家,哪来这么多鬼心思?”少年垂眸,看着跳动的火焰,眼中带笑。 小木槿握拳,“世道黑暗,人心险恶,不防会遭小人暗算的,懂不懂啊你!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怎么出来混?”说着,忍不住翻白眼。“你,经常遭暗算么?”少年抬头看着女孩美若辰星的双眸,低语问道。 小木槿听言,低头不语,晚风拂起她的发,掩去半面容颜,轻柔动人,却也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落寞和哀伤。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自然遭人欺辱。”木槿的声音骤然冷下,看着舞动的火焰,眼中也映出火光。 少年看着落寞的女孩,沉默不语。 一阵沉默过后,木槿突然抬头,“我们以前认识吗?”她忍不住问出困扰多时的疑问。 “不认识。”少年回答。 “那为何救我,又帮我采『药』?”木槿的声音提高许多,追问不舍,“别跟我说前面提的理由,三岁小孩都不信。”少年只笑不语,木槿蹙眉,一直盯着他,摆出你不说我绝不甘休的样子,很孩子气,看在少年眼中只觉更加……可爱。还是生气比较有趣。“对于你,我算是认识,也算不认识。”少年浅笑回答,眼里闪耀着温柔的光芒,半面冰冷的银制面具仿佛也有了暖人的温度。 听此话,小木槿更不解了,再看少年,更是一头雾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云山雾罩的,绕得慌,头疼。” “那就别问了,早些休息。”少年起身,飞上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半卧歇下。 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想问的话也只能卡在喉间,真是难受。 木槿恨恨地看着闭目的少年,心中疑『惑』更深,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吊她胃口让她难受,这个腹黑的臭痞子。 今天小木槿实在累极,要是平日,哪会轻易放过。暗暗想着,等歇饱了,明日有他好看的。哼! …………分割线………… 晨曦初现,旭日让黑暗的世界有了光明和生气。林中飞鸟早起捕食,啾啾叫唤。 大树下沉睡的女孩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去质问少年。可抬头看着他昨日歇下的大树,那里早已没了人影,只留纷纷飘洒的落叶。 小木槿在周围找了一圈,举目四望,依然人影无踪。 女孩心中忿忿然,溜得真快,有本事别让我逮到你。该死的。 收起情绪,小木槿背上竹篓,一路沉思。 “老怪物,我回来了。”木槿推门而入,只见一地的瓶瓶罐罐,满目狼籍,唯独不见人影。 她顺着一旁的侧门出去,门外是通向湖边的,只见华隐在湖边练起自创的养身功。 还真是有闲情啊!老子差点成了巨蟒的腹中餐,思及此,小木槿大踏步走过去,将竹篓扔在他面前,“给你。”语气相当不爽。 华隐动作轻缓,一伸一展极为认真,并不受身边的女娃影响。被当做空气的小木槿郁闷中……她无奈,只好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知道,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见他伸展有序,慢条斯理,动作间有如行云流水,欢畅自如,一派风清云淡之『色』。渐渐地,浮躁的心情也安静下来,开始感受清晨的美好。 朝霞染透天边,竹影婆娑,空气舒爽,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小木槿受了感染,也起身活动筋骨,除去一身疲惫。 “草带回了,就忙你的去吧!”华隐动作收尾,语气漠漠。 “我有一事要问你。”木槿说道,“我在林中遇到一个戴面具的少年,他知道你,而且这虎斑叶和红葵也是他采的。看他样子,不像来拜师的。” 华隐回头看着她,又看着竹篓里草『药』,唇畔勾起一道兴味的弧度。 木槿推测 第1卷 木槿推测 捕捉到他面容中的了然之『色』,木槿心中暗忖,果然认识啊! “既不是来拜师,那便是来医病的。”她继续说道,语气笃定。 “呵呵,我和他也不算认识,只因他是朋友的至亲,便为他医病。”华隐解释,转而对着她,坏坏地笑,“昨日,你们二人相处得可好?” 木槿眼角一抽,“您觉得如何相处才算好呀?” 华隐笑得更痞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拉拉小手啦!散个步啦!最好……”嘴角的笑已经不能用一个痞字形容了。 木槿的小脸顿时黑了。 老怪物啊!你为什么总是无视我的年龄呢?为什么啊啊啊…… “昨晚我差点给蟒蛇吞了,还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您别说冲击力这么强的话,成么?成么?”木槿连翻白眼都显得无力了。 华隐上下打量她一眼,笑得更欢了。 “这么说,他以英雄救美的姿态救了你?嗯!不错,这少年很上道。”说完后,还一本正经地直点头。 木槿后退一步,鄙视之。 “死老怪物,我没被扑倒,你一定觉得很遗憾吧!”小木槿无奈。 “那孩子虽戴着面具,却可以看出他容貌非凡,气质出尘,难得一见啊!”华隐极力推销,看着她,笑得很『奸』诈。 木槿被他盯着只觉后背发凉,他一定又在算计什么,老怪物啊!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既然说得那么好,您上啊!”小木槿真的很无语啊,为什么她非得和他说这么没营养的话呢。 自从跟从这个老怪物,曾经纯洁的我去哪了?唉唉唉…… “乖徒儿,好东西,师父自然会留给你了,怎样?感动吧?”他还做出你不要太感谢我的表情,一时情『操』大好。看在木槿眼中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木槿突然正『色』,脸上莫名地覆上一丝黯淡,“他既然那么得好,我又这副模样,您确定人家看得上我吗?”语气一贯的无所谓,可华隐看得出,她还是介意的。 试问,有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是个孩子啊!一个爱美的女孩子,难为她了。可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的心,怎能不伤痛呢? “丫头,我一直都在想法子除去你脸上的斑,别忧扰。”此时,华隐没了戏谑,安慰道:“我曾说过,一切事物皆有两面,丑和美没有绝对的界线。它需要一个懂得欣赏的人。我一直觉得我的小木槿很美很美。” 木槿愣愣地听着这轻言柔语,难得听老怪物讲安慰人的话,听起来不觉得别扭,反而很受用,沉重的心也慢慢和缓了。 “老怪物,难得听你讲这些话啊!不错,还是会讲人话的。”木槿嘻嘻地笑,没了刚才的阴霾,晴空灿烂。“死丫头。”华隐瞪了她一眼,拿起草『药』转身朝里屋走去。木槿似想起什么,赶忙问:“老怪物,问你件事呗?” “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 华隐侧目之。 木槿狗腿地围着华隐,问:“那少年得的是什么病?” 华隐不语,开始整桌上的瓶瓶罐罐。木槿见自家师父有意隐瞒,于是更好奇了。但心知老怪物不想说的,硬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心下一转,说道:“我初见那少年时,他正在密林的泉水中沐浴,我闻他一身淡淡的『药』味,加之他气息不稳,虽掩饰极好,师父,我是谁啊,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怎会察觉不到?” 说到此,木槿有意停顿,偷偷观察老怪物的神『色』,没见到他反感,反而是一脸欣慰的笑意。于是,木槿更放开了讲,不怕老怪物责怪自己有意窥探他人隐事。 “而且我与他打斗时,他武功处上乘,但不愿与我正面交锋,处处躲让,一躲一让间,我察觉出他气血紊『乱』,面上冷汗直出,他虽未表现任何痛苦之『色』,但他唇『色』逐渐发黑早已暴『露』他身体状况了。”木槿抚着下巴,不断推测,“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中了剧毒,正渗及肺腑,所以才来找师父你的。” “而初见他时,他应该是按您的方法,在泉中『药』浴以缓解毒『性』。”木槿继续道,“昨**令我采摘那几种草『药』,应该也是为他解毒的吧!”她越说越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华隐赞许地抚着木槿的头,“既都猜到,何必再问?” “这么说,是真的了?他中何毒?”木槿显得有些急切。 “说起这毒,着实令我头疼啊!”华隐面『露』无奈,眉头深锁。 木槿见此,只觉不好。老怪物多牛的人啊,在他人觉得多难解的毒,可在老怪物手下,却是轻而一举的事,眼睛都不见眨一下。 可现在在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是头一遭,也说明,这毒,很棘手,很棘手。 “有解么?”木槿小心翼翼地问道。 华隐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便缓步渡到一张摇椅前坐下,接着开口说:“半年前,他们修书于我,详细写明这毒的细节,我当时觉得这是一个难解的瓶颈。”他略微停顿,又道:“为此,我苦心研究了很久,几乎翻遍所有有用的医书,但都毫无进展。” 怪不得那段时间老怪物神神秘秘的,忙起来几近废寝忘食。问了也不理人,原来是为这个呀! 老怪物就是这样,他这么拼命,也不是特别为谁,只因他对医学疯狂的痴『迷』,遇到难题或瓶颈,便会不顾一切去解开,否则吃不安稳,睡不踏实。 “那现在可有法子了?”木槿有些不安,是对那总显得有几分漠落的少年的担忧。 “原本是毫无头绪的,可后来还是有了一丝希望。”华隐闪闪的目光落在木槿身上,笑得很……诡异。 木槿被那诡异的笑容惹得冷汗连连,有种不详的预感啊!老怪物,你是想怎样?时不时『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蛮横挑衅 第1卷 蛮横挑衅 “关于此事,我本打算晚些再与你说明,既然你发觉了,早些说明也无妨。”华隐说道,“此毒解是有解,但成功的几率很小。” 木槿听后,脑海中不禁浮出那少年,银制面具,素雅长裳,还有眉眼间若隐若现的清愁。这毒,应该使他很痛苦吧! 思及此,木槿又不禁轻叹一声。可发觉无缘无故想这些做什么,用手拍了拍脑袋,将废料拍走。 小木槿可没忘那少年欠揍的模样。 “能解他毒的,可与我有关?”木槿忍不住又问。 老怪物时不时用狼一般发光的眼睛望自己,察觉不出绝对是眼神有问题。 “确实有关,解此毒非你不可。”华隐正『色』道。 “为什么和我有关,我和他又不认识?更与这毒毫不相干,怎就和我扯上关系?”木槿疑『惑』重重,心中不快。 “对于此事,等时机成熟自会与你说明,至于现在嘛!做饭去,接着该干嘛就干嘛,莫扰我清静。”接着华隐拿起那些草『药』,琢磨了起来。 木槿总算明白,什么叫用完了就丢,老怪物,你就不觉得你很无耻很不要脸吗? 木槿抬头望向窗外的明媚的蓝天,无语泪洒中…… 苦『逼』的命运啊啊啊啊…… ……分割线…… 在山中逗留许久,下了山已是日中。 回到宫中,一切安然。木槿无事,又见四下无人,便在水榭长廊闲步,对面忽然迎来一女子,约有十二三岁,粉钗粉裙,模样也生得俏丽可人。 她是东道宫宫主莫问天的小女儿,艳林。因是幼女,极受父母宠爱,遂也养成娇纵跋扈的『性』格。 木槿对此女非常的反感。若是遇到个武艺了得,才学并茂的对手,那只会激起木槿的好胜心,她自然是迎难而上,越战越勇。可眼前这个刁蛮女,无聊又难缠,欺负起来着实是……浪费时间。 艳林远远便瞧见木槿了,自从华隐收木槿为徒,心中千百个不甘。论姿『色』、论家境、论才智、论能力,她自认哪样都不输给这个丑八怪了,这个丑得多看一眼都想吐的臭丫头,华隐竟然会选她做入室弟子?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通理解这么可笑的做法,就算不选自己,极道宫才学兼备的能人比比皆是,怎样也轮不到她呀! 艳林从很早以前就想入华隐门下,承他一身衣钵,让所有人都羡慕她。那是何等的荣耀,最重要的是……姐姐。 她越想越恨,瞧木槿的眼神也燃簇起火光来。看她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木槿头疼又无奈,这个刁蛮女看样子是吃饱撑着又来挑事了。看她站定在自己面前挡住去路,本着不理无聊人的原则,木槿退至一旁,勾头让路。 艳林双眼一咪,丑八怪,以为这样我就可以饶了你吗?她尖声道:“昨日去哪了?唤你来伺候竟也敢不来,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怎么?以为华神医收你为徒,就妄想麻雀变凤凰,告诉你,别做梦了。”艳林越说越来劲,单手叉着腰,指着木槿,“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奴才就是奴才,到死也别想改变什么?”此时模样俏丽的女孩脸容在扭曲,妒忌中的女人真的很……狰狞。 木槿对着盛气凌人的艳林,又无缘无故听着这些侮辱『性』十足的骂语,胸中怒气横生,怒火在胸中横冲直撞,垂在双侧的手也默默地握拳收紧。 木槿不仅一次想过,这女的真的是闲得无聊,喜欢没事找事吧。平时总是时不时地找茬,一天不挤兑自己就犯难受。靠!老子不想惹事,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好捏是吧?要不是看她是东道宫宫主的女儿,动起来不方便,哼!早踢她进湖里喂鱼了,哪容得她一直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嚣张跋扈。 这女的就是没打的病。木槿的手一阵发痒,真想抽死她。 “怎么?哑巴啦!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轻易饶了你,丑八怪,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诚心补过,哼!我们没完。”艳林的尖声厉语在寂静的回廊里回『荡』着,原本平静的湖面被震得重重涟漪,梁上的燕子也吓得躲在巢里不敢去觅食。 木槿一直低着头,努力地告诉自己别跟疯子一般计较,要算账有的是机会,可听到此疯女咄咄『逼』人的言语,即将平息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越燃越旺。 木槿缓缓抬起头,眼神阴狠,杀意毕现。艳林见状,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从没想过,这个丑八怪会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木槿经过昨晚的搏杀,戾气大盛,嗜血未退,一大早的,这个无聊女又没事找事地挑衅,找死不是? “小姐,昨日华神医唤我采『药』,我一直忙至现在才回,不是所有的宫门人都像小姐你一样闲得到处溜达,没事找事。”木槿冷声说道,天知道她是用多大的克制力才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话,心里不断咆哮着,真的真的很想踢她进湖里喂鱼啊啊啊…… 原本仍处在犯愣中的某女听到此话,很成功地被气到了,“丑八怪,你说我没事找事?” “小姐知道便好。”木槿漠漠回答。 艳林被气到不行,又是跳脚又是大骂,全然不顾平时极在乎的淑女形象,“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这么说我,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他日更是无法无天了。”放下狠话,随即开始撩起袖子。 木槿冷冷看着她无聊的行为,心中亦是冷笑。这个疯女人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她保证有办法让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艳林要扑打自己,只闻一道女声的呼唤:“艳林,你在做什么?”循声望去,一袭紫衣映入眼帘。 久盼表哥 第1卷 久盼表哥 听闻一声悦耳的女声,抬眸便见一袭紫『色』罗裙的少女翩翩走来,身后尾随着一名侍女。 此少女看上去约有十五六岁,一头少女髻,墨『色』长发垂至腰间,眉如远黛,眸如星,绯『色』的唇如最美的桃花瓣,娇艳欲滴。白皙的面容配之精致的五官,可谓有沉鱼之容,落雁之貌,美得很耀眼。 巧笑嫣然,美目顾盼。 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很美,如牡丹一般灿烂夺目,妖娆多姿。眉目间的傲『色』又给人很冷艳的感觉,更吸引人的目光。 她是艳林的姐姐,也是东道宫主的大女儿紫林,自幼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父母掌上明珠,倍受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 紫林的美貌在宫门中,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又是才女,因此成为宫门中无数人的梦中情人,加之她清傲、眼高,总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引得无数人不懈追逐,只盼她回眸一笑。 世人总是这样的秉『性』,对越得不到东西越想得到,更何况还是这般天仙一样的女子,更是不遗余力,卯足了劲追求。 “姐姐。”艳林见了自家姐姐,好像更有了底气,“你看看这个臭丫头,她竟敢顶撞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见我小,好欺负是吧?”转而委屈地看着姐姐,仿佛受了莫大的欺辱,就差没眼泪汪汪了。 “好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何必和一个丫头呕气。”紫林语气温柔,笑容盈盈。 “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都是给这个丑八怪害的我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槿,木槿眼角一抽,表示很无辜,一直都是你在骂好吧!我只说了没超过三句而已。 木槿无奈轻摇。 “我们赶紧去正堂,免得表哥来了久等。”又是一阵春风般和煦的言语,脸上却绽放着花一样美的笑容,他终于来了。 艳林看着姐姐如花的笑容,眉间一皱,瞬间又舒展开,“姐姐,那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说罢,又转首狠狠瞪了木槿一眼,似要化为利箭将木槿万箭穿心,方解恨。木槿感到冷嗖嗖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心中一阵冷笑,我木槿一向是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该是你还的,怕你承受不起。 艳林在经过木槿身旁时,又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木槿,木槿动作快,稍微一动,不经意间轻易躲开。艳林一个趔趄,还好紫林赶忙扶住她。 “你,哼!”艳林气冲冲地甩头走去。 紫林淡淡地瞧了木槿一眼,美眸稍眯,不悦之『色』尽显。木槿抬首,淡然对视,不卑不亢。 紫林蹙眉,从没见一个下人可以这么淡然地面对自己,何况还是一个丑丫头。虽然心中不快,但尽量保持平和,她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去见久盼的表哥。 她蔑视一眼木槿,朝正堂加快了脚步。 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又抬眸望向一方苍穹,若有所思。 …………分割线………… 东道宫正堂,首座坐着东道宫宫主,此时正端着白玉茶杯,喝着袅袅生烟的上好龙井,不怒自威,一派掌座风范。一旁坐着他的夫人,虽育二女,可不减风韵,仍可见年轻时的风采。现在正和座下的少年谈笑风生。 少年端坐有礼,眉宇刚健,唇红皓齿,面如冠玉,锦衣华服,气宇轩昂,实为翩翩美少年。 他举手投足尽显良好的家世修养,颇得二老欢喜。座上二老是少年的姨夫姨母,此少年名林慕天,是御剑门继承人。 御剑门虽不及极道宫的规模和名望,但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门派,举足轻重。 林慕天的母亲是东道宫夫人的姐姐,此次前来一是拜会二老,二是来极道宫修身养『性』,弥补武艺上的不足。 “慕天啊!此次来,可要多住些时日,你没来前,你那表妹们时常叨念你何时来,现下你来了,她们也有伴了。”东夫人含笑说道。 “是的,姨母。我这次想来宫门中精进武艺,可能会住下很长时间。”慕天恭敬说道。 “那真真是再好不过了,你也知道,你那表妹们,长期住在这宫门中,外面的世面也见的少,就等你来给他们说说外面花样世界。”东夫人越发笑得灿烂了。她可盼着这个贤侄早日与紫林终成眷属呢!家世、名望再相配不过了,而且又是郎才女貌,极登对。她和丈夫满意极了。 莫问天仍保持端坐威严的姿势,言语不多,但从他时不时抬眸点头间可看出,他是非常欢喜的。 “我也很想表妹,不知,她们近来可好。”林慕天关切询问。 “好,好,只等你来,她们更欢喜。”转首看着丈夫,眼里掩不住的笑意。 “对了,姨夫姨母,这是小侄精挑的礼物,诚望您二位喜欢。”林慕天起身从侍从手上接过礼物,分别有礼地递给二老。 林慕天投其所好,送的是上等的玉湖龙井和南海珍珠,莫问天夫『妇』都非常满意,尤其是莫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正说笑间,只听一阵欢快的脚步声,“表哥,表哥。”闻声,艳林已飞奔至林慕天身旁,摇晃他的手臂,撒起娇来,“表哥,你可来了。”艳林的声音黏腻至极,全然没了刚才的厉声厉语。 “瞧你这丫头,都这般大了,在你表哥面前还是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莫夫人怪嗔道。 “娘,女儿太久没见到表哥了,一时兴奋嘛!”艳林又是一阵撒娇。 “小表妹还是这样活泼可爱啊!”林慕天宠溺地『摸』着艳林的头,轻语赞道,“你姐姐呢?怎不见她?” 无比娇羞 第1卷 无比娇羞 听到林慕天询问紫林,艳林原本兴奋的小脸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原本的笑意满满,“姐姐在后面,随后就到。”艳林乖巧地回答。 “表哥。”一道轻柔如风的女声响起,紫林已翩跹而至。林慕天转首望向门口,那昔日面如满月,眼似秋波的美丽女子,而今依然如故,如果非说变了什么,那就是她的模样越发长开了,全身散发着婀娜妩媚的成熟气息,深深吸引着少年的眼眸。 紫林被林慕天灼灼的目光盯着有些局促不安,娇羞地垂头,纤细白皙的小手绞着手中绣有牡丹的手绢。 “表哥。”艳林看着林慕天对着姐姐痴『迷』的目光,心中犯酸,急急地唤回他的注意。 林慕天回过神来,方觉得失礼,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紫林表妹,许久不见,益发漂亮了。”听言, 紫林越发娇羞,双颊绯红,伫立在门前不敢移步。 莫家夫『妇』见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心中只觉好事将近,好事将近。一旁的艳林心中却是酸意浓浓,原本的笑意也渐渐敛去,悄悄地坐至一旁。 “你们兄妹许久不见,怎越发见外了呢?紫林,快进来,好好陪你表哥说说话。”莫夫人盈盈笑意,喜上眉梢。 “是,娘。”紫林听话地走进了屋,在林慕天对面坐下,依然垂首,心中却是溢着满满的幸福。 长辈在场,林慕天不敢太过放肆,但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美丽的女子身上,二老看在眼里,心中欢喜。 “慕天啊!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饭菜,我先让紫林与你去先时住过的房间,再到处走走,许久不来,你不知,宫门中变化还是挺大的。”莫夫人有意说道,接着又小心暗示紫林。紫林会意,害羞地垂眸。 “对啊!表哥,宫门中变了许多,我也带你四处瞧瞧。”艳林一扫阴霾,自发主动。莫夫人抓了一下她的袖子,她也不予理会,装做没发现。 这么大的灯泡真的很……碍眼。 紫林没理会吵嚷的艳林,只是缓缓地抬头望向林慕天,正好与他幽黑的眸相遇,双眼相对,含情脉脉。 不羁少年 第1卷 不羁少年 木槿对那俩姐妹实在是郁闷,平素对她们本就无感,偏偏就是招莫艳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欺辱,哼!这账早晚得算。 唉……烦,真烦! “哎呦!”只听一颗石子落地的声音,木槿有些疼痛的捂着脑门。木槿郁闷得想爆出口,心下一转,张望四周,寻找人影。 湖中涟漪层层,碧波『荡』漾,倒映出一抹颀长的身影。 木槿抬头望去,那身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江湖气息,疏放不羁。此少年生得俊逸非凡,五官精致,不羁中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皮肤有些泛黑,是那种健康的蜜『色』肤『色』,一看便知是长年奔走于江湖,潇洒恣意。额上细碎的刘海斜遮在眉宇上,更添风姿。他是木槿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很铁,很铁,木槿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也都懂。 木槿见到少年,一股莫名之火正好无处发泄,于是双手叉腰,“箫哥哥,你干嘛?”没好气地质问。 陆子箫斜卧在屋檐之上,口中叼着一根草梗,翘着二郎腿,一派云淡风轻,完全无视木槿的怒火。 “陆子箫。”木槿再一次低声叫道。 陆子箫这才转过头,看着憋气的丫头,面上一乐,果断吐了嘴里的草梗,在空中侧翻了一个完美的跟斗,在木槿面前潇洒落下,慵懒地靠在一旁的柱子边,“又被莫艳林那野蛮女欺负啦?” “你都看到了还问?”木槿没好气地说。 “别气,别气。”陆子箫讨好地说,“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木槿疑『惑』地望向他。 陆子箫神秘地眨眨眼,二话不说就拉着木槿往偏僻的后门跑。 山地轻颤 第1卷 山地轻颤 陆子箫拉着木槿来到极道宫后的一处地方。此地是被极道宫封为禁地,入口萧索肃然,寸草未生,方圆不见绿意。 木槿头微抬,入口处是高大厚重的石门,且被粗大的铁链锁得严严实实的,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门前立着两只石麒麟,虽有些年月,但自它们身上所散发的凛凛之气不减,惊恐骇人。 木槿不解,“为什么带我来极道宫禁地,这里好玩吗?” “当然,以前看这里没什么,可最近你没有发现这里隐隐有什么不对劲吗?”陆子箫又一次神秘地说道。 木槿思索片刻,眼里仍是『迷』茫。“『迷』糊虫。”陆子箫轻敲一下木槿的小脑袋,双臂环胸,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夜,我无意中来此,本来也无事,可突然山地轻颤,虽然持续不久,但明显的诡异之感让人不得不怀疑个中蹊跷。” “山地轻颤?”木槿睁着大眼睛望着老神在在的陆子箫,不会是地震吧? 看出丫头的想法,陆子箫又说:“不可能是地震,我很确定导致颤动的是来自这禁地。而且,你看那顶处的裂缝,是昨夜导致的。”陆子箫用修长的长指指了指裂缝,表情很认真,很认真。 木槿注视着顶处的裂缝,以前那里的确没有裂缝,别说裂缝,连细缝也没有,严严实实的,完全窥探不出里面何种情形。 “昨夜我在深山老林采『药』,箫哥哥,当时我可是生死一线呐!哪会知道这里的事?”木槿对着陆子箫讲述着昨日的惊险。 “不是吧!华隐那个老怪物让你干这么危险的事?小槿,你放心,有机会我给你报仇。”陆子箫拍拍木槿的肩头,郑重其事地保证。木槿忍不住对他翻白眼,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爪子,有机会?那是什么时候?就会说屁话。 “你要相信我啦!”陆子箫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 “相信你有金子拿吗?”木槿硬板板回语。 “哎呦!谈钱多伤感情呐!咱俩啥关系?那可是比铁还铁的关系呢!”木槿头疼地听陆子箫的『骚』包话。 木槿转首望向森冷的幽禁之地,山地轻颤?裂缝?她的心里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衍生。即将会发生什么呢? “别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以后都要多加小心,尽量远离这里。”陆子箫眼里满是对她的忧虑。 “嗯,知道了。”木槿点点头 焦灼神情 第1卷 焦灼神情 木槿和陆子箫一起离开诡异的禁地,不知怎的,木槿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有些低落。陆子箫一向没心没肺,拖着木槿走,全然没有刚才的阴霾。 “小槿。”忽然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俩人不约而同地转身,一身素雅裙衫初现眼前,女子素颜朝天,芳容韶齿,风姿绰约,一眼便觉得是一个很清傲的女子,少女芳龄十六,名展素月,是西道宫宫主展诚斋的养女。 木槿见展素月提着一篮草『药』,“素月姐姐,近日西宫主的身体不适吗?” 展诚斋的身体一向不好,一生未娶,膝下无子,还好养了素月这么优秀的女儿,日日悉心照料他。由于他身体不适的原因,西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素月打理,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介女流,但行事果敢,遇事沉稳,将西宫打理得有条不紊,手下都对这位大小姐心服口服。养女如此,展诚斋老怀安慰,遂也安心调养身子,把宫中事交由素月全权负责。 素月『性』子淡,又沉静,除了打理宫中大小事,平日不爱与人交往,但是待木槿却是极好的,而她也是木槿难得的知己良友。 陆子箫在极道宫来去如风,很少人知道有他的存在,知道人中,素月是其一。 “是啊!前日风雨不断,爹爹身体本就不好,这不,受不住风寒染了病,不过好好休息并无大碍。”展素月轻笑说道,一扫往日的烦扰。“哦!不过,素月姐姐,你也不要过太劳累,如果你宫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和哥哥定会全力以赴。是吧!哥哥。”木槿说罢还不忘用手肘顶了顶正望着素月姑娘出神的陆子箫。 “呃!是的,素月姑娘,有事千万别客气。”恍过神的陆子箫急急地表态,目光灼灼,饱含无数情绪。木槿见了,也觉摇头好笑。 展素月望着陆子箫俊美不羁又略带焦灼的神情,神『色』一顿,随后浅笑,“当然,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客气呢?不过,你们刚才去哪了?我见小槿你脸『色』不好。” “昨日华神医叫小槿去山中采『药』,遇到些事,还好有惊无险。我适才带她出来散散心。”陆子箫有意掩饰,他不愿她烦心。 “这样啊!小槿,那你现在好些了么?” 感受到姐姐一般的关怀,木槿心中一暖,刚才的烦扰也消了。素月姐姐总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你都能变得平静、安然。 可是,子箫哥哥为什么非得说我受了惊才这样呢?我有这么胆小吗?木槿瞪了一眼陆子箫,然后笑嘻嘻地对着展素月:“是啊!素月姐姐,我现在心里还有点不安,如果今晚你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我肯定没事了。”正好帮他们俩拉拉红线。 必有奸~情 第1卷 必有奸~情 几人说说笑笑,到了拐角处陆子箫便一闪身,没了踪影,木槿和展素月都习惯了,表现得很淡定。 “小槿。”展素月突然正『色』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木槿歪着头好笑地看向展素月,好严肃哦! “就是……”展素月正要说下文时,只听走道里传来几个男女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俩人对视一眼,木槿便有礼地退后一步,刻意表现疏离,而展素月也恢复一贯的清冷。她们向来不便在外人面前表现亲密,担心会招致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借题发挥,到时麻烦不断,不必要的事端她们不愿惹生起,也没必要。 对面走来的正是紫林和艳林,在她们中间的是林慕天。她们三人刚逛完花园,此时,艳林挽着林慕天的手臂,手舞足蹈地说笑,林慕天温和浅笑,没有表现不耐,这让艳林更兴奋,说得也就更起劲了。而在林慕天旁边的紫林也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时不时和林慕天相视一笑,可看向妹妹艳林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厌烦和薄怒。 这一幕看在木槿她们眼里只觉得……怪异。 所谓三人行,必有『奸』…情焉! 几人相遇,艳林瞧见木槿,气不打一处来,可林慕天在场也不好发作,暗自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木槿。木槿勾唇,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的少年,完全无视某人的存在。 “林公子,别来无恙!”展素月有礼问候,但脸上仍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一切安好,素月小姐可好?”林慕天回以温和的笑容,“西宫主身体安否?” “一切都好,有劳公子挂念。” “素月姐姐。”紫林在一旁有礼问候,只有艳林还在一旁呕气干瞪眼。 “紫林妹妹。”展素月微微颔首。木槿望着面前的男子,确实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而且举止有礼,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莫大小姐对他念念不忘,心系一身。 这样的男子自有吸引女子的魅力和资本。 木槿正兀自想着,林慕天似有感应,突然将双眸不经意间投向木槿,望着木槿娇小而带瑕龇的容颜,眉头微蹙,转而望向身边的美娇娘,勾唇轻笑。 木槿默默低首,唇边勾起冷笑。 预感应验 第1卷 预感应验 与林慕天三人分开后,展素月轻唤:“小槿。” “嗯!”木槿抬眸应道,“我有要事与你商量。”展素月笑容温和,“以前我也曾与你说过,可你总不答应。” “素月姐姐,你怎么又提啊?”木槿无奈,言语有些撒娇起来。以前展素月总会提,要将木槿调到西道宫,有她和西道宫庇护,其他人定然不敢随意欺负她,也不用做厨房的工作,多好!可木槿总是婉言拒绝,可这让展素月很是坚持。 “素月姐姐,我的有些事你是知道的,西宫主长期患病,使得西宫的地位在宫门中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有你管着,可要想在宫门中站稳脚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极道宫,在这期间,我不知道会做出何种出格的事,素月姐姐,我不想连累你。”木槿诚恳解释。 “小槿,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再勉强了,可如果哪天你想通了,西宫的门都为你敞着,因为你所顾及的我不怕。”展素月善解人意,但仍有一些坚持。 对于展素月的善解人意,还有她对自己真心的关怀,让木槿感动得想哭,想来,自己真的很幸运很幸运。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可身边却有这么多人像亲人一样爱护自己。 有失必有得,上天已经厚待她了。“谢谢你,姐姐。”木槿的眼眶有些湿润,嘴角却挂着明媚的笑容。 …………分割线………… 夜深人静,乌云遮掩着当空的皓月,使得夜『色』更黑暗凝重。 木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突然,房屋颤动,地动山摇,又听一声爆响,木槿和张婶迅速从屋里逃出,周围人影攒动,混杂着不安和惊恐,纷纷议论这次惊险的事。 极道宫首座已派出弟子去禁地,据说这次爆响及震动都是从那里引起的,人们更加惶恐,一时众说纷芸,躁动不安。 木槿趁别人没注意,一闪身溜出人群,直奔诡异的禁地。不好的预感果真应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夜她一定要弄清楚缘由,没头绪的猜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化。 木槿朝后山奔去,为避一拨拨人马,她只能在茂密的草丛里小心穿梭。 “快去禀告掌门,禁地有人闯入,你们随我一起去抓获那贼人。”木槿拨开草丛,看到东道宫大弟子方逸对着一众人等下着命令,接着气势汹汹地行动起来。 有人闯入?中午箫哥哥带自己来这里,莫非……木槿心里『乱』极了。 煞气森然的禁地处,门口涌动着黑压压的人群,火把燃烧,明亮如昼。 入口处的高大石门上那劣迹斑斑的铁锁早已被震断,四分五段地丢在一旁。此时石门大开,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情形,也没有人敢擅自进入。 这个无人敢问津的神秘禁地已有十几年的存在了,它尘封的是惨痛的过去,没有人愿意主动去回忆那段满目鲜血的地狱般场景。 十几年的岁月,风风雨雨,它一直都很平静,平静到人们早已忘了它的致命威胁。而今有人敢打破这份平静,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极道宫人绝不想看到滔天浪『潮』袭来的场景,绝不会想。 是那痞子 第1卷 是那痞子 人们举着火把等待着,在场的每一位内心都是极恐惧的,谁也不知道这个禁地即将会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众人神『色』僵硬,双眼直直地注视着幽暗的禁地。 为首的方逸在四下早已布好人手,将禁地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断掉贼人逃脱的任何可能,可以说是没有死角的包围圈。 木槿望着这样的场景,不觉咋舌。掌门这样兴师动众,可见禁地的危险程度着实是非常可怕的。木槿在不禁为闯入禁地的人默默捏一把汗,心中祈祷着,千万别是箫哥哥,千万别是箫哥哥…… 禁地顶部火光熠熠,似乎要有什么从里面冲破而出。只听奇怪的响声时不时响起,伴随着颤颤的大地,在场的人都为无法预知也无法控制的神秘力量胆战心惊。 等了良久,里面仍没有什么动静,木槿失了耐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 她真的很想溜进禁地,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奈何这般人没用地守在门口,无所作为,做着守株待兔的事。 这种做法在木槿看来愚蠢极了! 正在木槿想着静观其变时,突然如雷的声响乍起,接着是纷纷的碎石如雨般洒下,惊得人群四散,哀嚎遍野。 冲天的火光从顶部迸『射』而出,惊魂未定的所有人望去,更是惊恐不已。 木槿在一处大石头后躲避着,此时想趁着人群慌『乱』,溜进禁地,哪曾想禁地里又是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平地上。 被碎石砸得七零八落的守卫门人瞬间紧备起来。 那人艰难的支起身体,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嘴角鲜血直流,狼狈不堪。 木槿透过人群,瞧见了人影,她眉头顿时紧蹙,心里七上八下的,小脸都揪在了一起。 她证实了闯入者并非陆子箫,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可看清了人影,她发现那是昨日帮了自己的痞子。 依然是银『色』面具,素雅长衫,可身上的温和之气完全褪去,整个人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魅,即使受了重伤,也难掩他狠戾嗜血的一面。 众人见贼人阴狠的模样,而且他又是闯禁地造成灾祸的始作俑者,都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攻击。而方逸见此情景,颇为恼怒,于是大喝:“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上,逮住这贼人,莫要让他逃脱了。” 众人听到命令,都向少年发起了攻击。面具少年却不慌不『乱』,唇畔勾起冷魅的弧度,抬起覆了冰霜的眸,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腾空起势,木槿望见他聚内力于双掌之中,紧接着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击向地面,人群在强大的内力下飞散开去,死伤遍布。 木槿在一旁心惊胆战地观战,她知道,面具少年已耗尽所有内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一直在旁观战的方逸自然也知道少年正在一点一点地耗尽,此时自己出击拿下他绝对毫无悬念。 木槿就见方逸飞身攻向少年,少年身体已摇摇欲坠,但反应仍是灵敏,闪身躲过。方逸仍不依不饶,频频出招,不断拖垮对手的身体。 木槿发现虚弱不堪的少年竟还有微弱的防守能力,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战斗力。 突然少年被方逸一拳打倒在地,当他再次袭向少年时,木槿向人群投了两个烟雾弹,趁『乱』将奄奄一息的面具少年救走。 木槿借用两颗烟雾弹救下内伤严重而昏厥的少年。烟雾弹,是华隐平时稀奇古怪的众发明之一,说是为了在危险时刻脱身之用,他经常在山间采『药』时为避虎狼而用此法。木槿当时也是觉得这东西好玩,也为日后不时之需便一直随身带着,不想,今日竟派上用场。 话说这家伙为何回来此呢?总是留一大堆疑『惑』给她,真是坏透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木槿心中对这少年作各种腹黑猜想。 奇迹了 第1卷 奇迹了 少年醒来已是三日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内,金『色』的碎影打在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俊颜上,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少年缓缓张开了眸,望着空无一人的木屋,他眉宇轻蹙。 室内陈设简单,方形木桌、书架、酒柜如此而已。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少年起身半坐在床榻上,仔细观察,细细思索,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轻碰侧脸,微讶,面具竟还在! 当时他明明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摄而出,毒『性』发作处于生死一线之间,又集内力拼命一击,内力尽耗,五脏具损,加之,为首的出招狠戾,步步紧『逼』,保全『性』命已是万幸,更何谈全身而退? 他没想到竟有人出手相救,当时他拼命支撑意识,可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柔软的触觉是那样的真实,他仅存的意识便没在她的怀中。潜意识里他相信她,但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即使是昏『迷』都必须保持清醒的自我意识,可他竟……完全放空了自己。 是相信么?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安心,很想在她的怀中睡去。 当少年正回忆思考之际,忽然从门外传来脚步声,少年顿时警觉,因为从声音的快慢及厚重感来辨,是男的。 此时,拿着一壶酒进到屋内的陆子箫见到醒来的面具少年,突然一惊,酒壶险些被这一惊掉在地上,还好陆公子眼明手快,及时稳住,接着又恢复淡定。 陆子箫神『色』自若的在他面前坐下,慵懒不羁,:“小子,你总算醒了。你躺了整整三天三夜呐!要是再不醒,小爷我就打算把你埋了。”说完,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三天?”少年喃喃道,转向陆子箫:“你是何人?” “你的救命恩人喽!”陆子箫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相。 少年冷笑,嘴里吐出冷哼的单音。陆子箫不爽了,“小子,你就对你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 听小槿说,救下他时他就已经昏厥了,应该不会知道谁是救他的人才对吧!不过看这样子,不对啊! “她呢?”少年沉声问道。正在七想八想的陆子箫突然听他这么一问,各种恶搞想法瞬间胎死腹中,但还是明知故问:“什么她呀她的?我怎么知道?” 少年无力摇头,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就往门口走,陆子箫慌忙拦住他,“好了,好了,就当我怕了你了,你要是好不容易醒来又倒了,小槿非要拍死我不可。” 少年冰冷地望着他,“小槿?”经这一问,陆子箫心虚地讪讪笑起来, “箫哥哥,我来了。”木槿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人已至门口,她望见这一幕,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发现睡了三天的痞子竟然醒了,顿时蹦起来,“哇!臭痞子,你终于醒了。” 少年见到熟悉的女孩,冰冷的神『色』也柔和了。“你……”少年望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什么也别说了,你快躺下把!你的伤太重了。”木槿焦虑地说,扶着少年坐在床榻上,悉心检查他的伤口。 完全被忽视的陆子箫泪了,立马抗议:“小槿,你怎么这么无视我,我现在饿了。”陆小爷很蛋疼,自家妹妹竟然无视自己这么彻底,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怒。 木槿懒得抬头,淡淡地说:“素月姐姐昨晚做了几道点心,刚才我放在厨房了。”话音刚落,陆小爷一溜烟已没了人影。 “你为何救我?”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木槿抬眸,“这句话怎么这么熟呢?”少年定定地看着女孩,分不清情绪。木槿戏谑一笑而又垂眸,“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这次是我还你的。” “伤已无大碍,不过你得好好养些时日。话说老怪物的神医名号可不是抢的”木槿对着少年直夸自家师父,一脸傲娇样。 “是华隐医治我的?”少年疑『惑』。 “当**伤得那么重,而且诱发了你体内的毒『性』,你差点进了阎王殿了你知不知道啊!还好把老怪物给找来了,要不然,啧啧……”木槿摇头感叹,对那晚惊险的是唏嘘不已。 少年听了这番话,垂眸不语,半晌他淡淡自语:”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木槿有些错愕,转而轻语:“你应该也饿了,我去给你煮粥,你等着。”深深望了一眼少年,转身朝门外走去。 少年望着木槿离去的背影,神『色』又覆冰寒,眸幽深不见底,思绪难平。 ………… 木槿端来一碗瘦肉清粥,很美味,一看就让人有了食欲。别看木槿平时不爱下厨,总缠着展素月做吃的,当然,展素月的厨艺确实是一流,『色』香味通通俱全,但小木槿可是自小在厨房长大的,什么美味没见过,一般见过几次就能做出来,那味道毫不逊『色』正牌厨师,时间久了,还能自创新菜,那手艺,直让老怪物爱不释嘴,陆子箫除了『迷』展素月的手艺,也很『迷』木槿的,可小木槿一般不下厨。几人怨声载道乎。 木槿难得下厨,自己也觉得奇迹了。 木槿把粥递给少年,少年不接,摆出一副你喂我就吃表情,木槿眼角一抽,咆哮了:“饿死了可是你的事,跟我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爱吃不吃。”为『毛』她要为他做这做那的,还要伺候他吃,坚决不干。 少年也不气,只是轻靠在墙上,一脸冷艳,看在木槿眼里又是一副等你来喂食的模样,木槿怒了,可又一件奇迹的事发生了,木槿握紧拳头的手竟端起了粥,接着舀起一勺递到少年面前。 见到面前的女孩垮着一张小脸,怒目而视的样子,少年顿时心情大好,在木槿突然懊恼要收回手时,少年早已张口便吃下那一勺,神『色』严肃道:“倒还能勉强入胃。” 木槿吐血,直想爆出口。 记住的名字 第1卷 记住的名字 木槿怒视少年,小宇宙熊熊燃起愤怒的火焰,头上的墨发也仿佛有了火焰,叉着腰,样子霸气十足。她冷冽的眸似要将少年凌迟,内心无数次咆哮:为『毛』她要受这种鸟气?为『毛』啊!为『毛』啊!少年显得很淡定,神态自若地喝着香甜的清粥,直接忽视某人杀人的眼光。 这时陆子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大碗的瘦肉清粥,嘴里还吃着展素月做的桂花糕,木槿阴沉沉地瞪他,陆子箫一愣,咽了一口口水,差点没被嘴里的桂花糕噎死,咳得脸都红了,赶紧抓来酒壶朝嘴里灌。 木槿心情不爽,阴测测地说:“箫哥哥,在厨房里一个人吃光所有的糕点,你竟然还能吃下这么大碗粥,猪也不过如此了。” “呀哈!妹妹,这你就不懂了,男人能吃才能显示强壮、健康,看到没有,这才是男人力量的象征。”说着,陆小爷臭屁地撩起袖子,显示自己强壮的肌肉。木槿泪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掩面悲伤地离去。 一旁安静的少年见到木槿可爱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兴味的弧度,眸里的冰霜渐渐褪去,久久凝望女孩的背影默不作声。陆子潇眼角瞥见少年难得一『露』的表情,眉一挑,“原来你还有第二表情啊!难得,难得。”少年收敛情绪,又是一脸漠然,陆小爷表示很无奈,又道:“虽然我知道我家小槿很可爱,但是你要是老用我不爽的眼神看她,我会觉得你在觊觎她,意欲图谋不轨。”陆小爷的表情突然很严肃很严肃…… 面具少年剑眉一挑,沉眉冷笑,“我对她如何,谁也无权干涉,包括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行。”陆子潇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眼眸危险眯起,“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我不介意用命来护她周全。”少年听到这些像是宣誓的言语,蹙眉,心中不快。 两人对峙许久,少年突然开口:“你好像对我有敌意。” “对于一个总是带着面具神神秘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我可不放心让小槿与你相处,即使之前你救过她。”陆子箫解释,“你昏『迷』那会儿,我本想揭了你的面具,一探真容,可那丫头竟阻止我,说没有你的允许,不能窥探你的容貌。见她执意,我也就罢了。” 少年听了此番话,垂眸淡笑,脑海中不禁浮起女孩倔强的小脸,令他温暖又踏实。 “不过,我说你大半夜的去那禁地做什么?还一身伤,这是为何?”陆子箫一边喝起粥来,一边慵懒地询问。 少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喝起手中的清粥,又转首望向窗外,窗外绿意正浓,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说不出的惬意畅快。少年在这景致中遨游太虚,完全忽视了某人的问题。 “我说小子,我问你话呢!还歹吱一声吧!”陆子箫感觉很没面子啊啊啊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吱什么呀?”木槿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看到陆小爷小宇宙熊熊燃烧的模样,好好笑! “我在问他为什么受伤呢?他不理我,你问呗!”陆小爷摇着腿,喝着酒,静听下文。 木槿看了陆子箫一眼,端着『药』坐在少年旁边,“臭痞子,喝『药』啦!”她就将『药』递给少年,木槿还不忘补一句:“我可不帮你喂了,这『药』看上去很苦,你还是自己喝吧!” 少年接过『药』,垂首忽然出声:“轩辕残月。”木槿一愣,“什么?”他抬首,眉目含笑,又道:“以后,你必须要记住的名字。”“哦!”木槿『迷』糊地应了一声,『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感觉更『迷』茫了。 轩辕残月看着面前女孩『迷』糊可爱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 木槿看了一眼突然心情愉快的少年,感到莫名其妙,不禁感叹阴雨天气变晴天的速度真快。 “那个……我叫木槿。”木槿也自报了名讳,又指了指一旁看好戏的陆子箫,“他,陆子箫。” 轩辕残月蹙眉,“你们不是兄妹?” “是兄妹啊!”木槿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姓不一 样。” “呵呵,不是亲兄妹啦!我们都是孤儿。” 轩辕残月顿时黑了脸,想起刚才陆子箫宣誓一般的言语,占有『性』十足,仿佛木槿是他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轩辕残月心情不爽极了。 木槿再次看到面前的少年的脸变得阴沉沉的,又一次感叹:翻书的速度也赶不上他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啊! 陆子箫看到轩辕残月用阴沉的眼神望向自己,向来通透的他怎会不知为何,唇勾起兴味的弧度,向少年挑眉,以示挑衅。 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暗涌,冷气十足。 木槿神经大条,竟没有感到此时的低气压,问少年:“那个……轩辕残月,你那夜为什么闯禁地?而且又是一身伤出来?”她也不废话,直切主题。 为他哀悼 第1卷 为他哀悼 轩辕残月转首望着她,晦涩难言,木槿看着他,也不忍问下去,本想作罢,轩辕残月突然开口道:“那禁地里禁锢着我父亲生前的遗留之物,冷月狂刀。” 木槿惊讶,忙问:“那刀有何力量,非得用禁锢?” “她的力量其实你也见识过,当日,我就是抵不过它的力量才被震摄出来的。”一直不说话的陆子箫此时开口:“这么说来,你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刀轩辕流云的儿子?”木槿惊讶地回头盯着陆子箫,“箫哥哥,你知道这事?” “知道一点,轩辕流云曾经创下武林神话,武功之高,鲜少人能及。而且他的一身刀法已练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程度。”陆子箫环臂说道。“十二年前,轩辕流云携妻儿来至极道宫,好像是拜访什么人,后来没有见到便离开了。” “那之后发生什么了?”木槿急切问陆子箫,而轩辕残月始终沉眸不语。 “他离开后,就传出他惨死的消息,而且……”陆子箫停顿,望着少年,又艰难开口:“而且他的妻儿下落不明,生死为卜。” 木槿听着心里发凉,看着沉痛的少年,自己也悲伤起来,“轩辕流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说是那把妖刀惹的祸,也就是冷月刀。好像当时因此死了很多人,小槿,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中多少误传多少真相也只有他知道了。”陆子箫努努嘴,示意木槿要知道真相就去问床上那位。 木槿看着轩辕残月已是冰寒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她知道,那段回忆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灾难,是惨痛的过去,因为是过去,所以已无法用人力去改变,它会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无法轻易解脱。 他一直……都很痛苦吧! 残忍地去勾起他痛苦的过去,木槿不愿做,再说,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于她而言并不打紧,所以木槿选择避开这个问题。 “轩辕残月,快喝『药』啦!再不喝,『药』都快凉了。”木槿唤醒一直沉默的少年,此时的他,是在沉缅过去的伤痛吧! 木槿突然觉得有些小小的内疚。好沉重的气氛哦! 久久不语的少年抬起头,又是一脸的冰霜,见他抬手喝下所有的『药』,木槿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痛苦的回忆没让他失了方寸。 突然,轩辕残月开口,冷冷道:“我要说的他已经说了,多余的你们没必要知道。对于冷月刀,我势在必得。”说罢,他便很疲惫地歇下,留一大堆问题给了别人。 木槿和陆子箫面面相觑,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谈。 ………… 这一日,木槿做完厨房的活,由于心系着轩辕残月的伤,本打算做一些吃食去陆子箫的木屋,只听掌事的对自己吩咐说西道宫素月小姐指明要木槿送些糕点去她那儿,顺便有事吩咐要木槿做。 木槿疑『惑』,素月姐姐怎么突然指明要自己去送糕点给她,心下一转,莫非素月姐姐发现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这几日并未见过素月姐姐,而且行动也掩饰得极好,应该不会是因为禁地之事寻自己。 掩下疑虑,木槿端着厨房准备的几样精致糕点去了西道宫。 行在走廊道上,木槿看到方逸领着一行人,行『色』匆匆,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禁地的方向。 那晚,自从身受重伤的轩辕残月从方逸手中逃脱后,方逸便被首座掌门严斥,训他办事不利,连带着他的师父东道宫宫主莫问天也受到斥责,这让莫问天颜面无光,因此大发雷霆,最可怜的莫过于方逸了,既要受掌门训斥又要承受莫问天愤怒中的发难,压力非常大啊! 生存权利岌岌可危。 自此之后,各宫各派出弟子一方面辅助方逸捉拿逃脱的贼人,一方面对禁地加紧戒备,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方逸这几日除了去禁地察看修补禁地破损事宜的进展和紧戒的程度,还要全面搜查极道宫内外和后山各处,找遍贼人有可能躲避的所有地方,非常的忙碌和辛苦。 木槿不禁有些同情他了。这件事他要是处理不好,不仅要受到各方发难,还会在众宫门弟子中受人耻笑,木槿在心中默默为他哀悼… 木槿一路沉思,经过一个拐角,便能看到花开正盛的花园。 此处繁花似锦,簇簇艳丽,朵朵妖娆,蜂飞蝶舞,鸟鸣阵阵,美不胜收。 在百花锦簇的中央有一华丽的凉亭,此时只见林慕天和莫紫林在那里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也不知林慕天在莫紫林说了什么,惹得她连连笑意,怎么看都是情意绵绵,羡煞旁人。 俊男美女,确实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木槿对这一幅美丽的百花鸳鸯图并不感冒,直接冷眼而过。 快到展素月的屋子了,突然迎面走来木槿最不想见的莫艳林,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莫艳林带着一名侍女一脸急『色』,看样子应该是要去花园的,不过木槿觉得,既然与她狭路相逢,就免不了一场“恶战”。木槿灵机一闪,嘴角『露』出笑来,看上去很狡猾,很……阴险。 话中有话 第1卷 话中有话 莫艳林因贪睡而晚起了,吃早餐时听丫头绣儿说,姐姐紫林和林慕天在花园赏花,看两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样子,真真叫旁人看了羡慕不已。 莫艳林听后脸都绿了,妒火中烧,什么也不说便急急忙忙向花园走去。没想到竟与那个丑八怪遇上了,她正好一肚子火气无处发,觉得拿木槿撒气也是应该的。不过,她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果然,莫艳林见到木槿,全身都似乎燃起了火焰,面目狰狞的厉害,气势汹汹地向木槿走过来。 木槿也不怕,很淡定的退至一旁,勾头让路。该做的礼仪还是得做全的,免得遭人话炳。 她在心中腹诽:“莫二小姐啊!你是有多恨我啊?搞得每次见到我,好像我欠你钱似的,要么不就是我杀你全家一样。至于么,至于么?” “丑八怪,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们是不是要算算我们之间没有算清的账呢?”莫艳林摩拳擦掌,威胁『性』十足。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达礼的样子。 “二小姐,我不记得我有欠过您什么?何来算账之说?”木槿迎向她凶狠的目光,正气凛然,但仍旧嘴角带笑,谦和有礼。 输人不输阵,这是木槿一向所奉行的,赢要赢得光彩,就算输也要输得有风度。 仗势欺人什么的最看不起了! “丑八怪,你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够把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吗?真是天真。”莫艳林作出一副你很天真的表情,嘲弄『性』十足,“告诉你,华神医有眼无珠收了你这个丑八怪作徒弟,这就是你欠我的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尊容,你何德何能做他的徒弟,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糊弄了华神医,才让他收你为徒的?” 木槿听了她一堆刻薄至极的话,由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恼,垂眸低笑了起来。 莫艳林见到自己的一番话没有让她感到难堪以致无??自容,她却反而笑了起来,在莫艳林看来,这就是木槿对她轻蔑地挑衅。 莫艳林气势十足地对她猛烈攻击,竟成了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不痛不痒,怎能不恼? “丑八怪,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莫艳林尖锐的声音直击木槿,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二小姐,你都说是华神医有眼无珠才会选我做徒弟,怎又反问我施了何种手段才得以入门,您不觉得这话语逻辑前后不通么?”木槿带着浅笑缓缓解释。 莫艳林没想到竟被她抓了语病,又被木槿奚落了一通,顿时恼羞成怒,厉声斥喝道:“臭丫头,就凭你多次不顾身份尊卑顶撞冒犯于我,我就该对你施以惩戒。”莫艳林打算旧帐新账一起算,她对木槿恨得咬牙切齿,不除不快,于是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绣儿,帮我把这个丑八怪抓起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以后她还真爬上主子的头上,让外人看了笑话。” 侍女绣儿听话地应下,接着作势要擒住木槿并交由主子发落。木槿后退一步,大声地叫了一声:“二小姐。” “怎么?怕了?你不是很能耐吗?”莫艳林一脸得意,似有一种胜利在握的感觉。 “二小姐,您与我计较,我是怕耽误了您的时间,误了您的正经事?”木槿对莫艳林表现得很贴心,又故意把“正经事”加重,语带双关,一是说二小姐你现在做的事很无聊,二是讽刺她对自己姐姐和未来姐夫存破坏之心,一样的……无聊。 “你什么意思?告诉你,再怎么耍花样,今天也别想我饶过你”莫艳林没听出她话中带话,冷这脸警告。 “适才我经过花园,看到紫林小姐与表少爷亲密无间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我还远远地听到他们说什么……”木槿故意停顿,稍微抬眸,果然看见莫艳林神『色』难看,胸口因愤怒起伏得厉害。 “快说,她们说什么了?”莫艳林握紧拳头,急切地催促。 刚才见到木槿,只想打击报复,趁一时之快,全然忘了出来的目的,现在经木槿似有似无的提醒,她忽然想起,她是要去见他的表哥,不想让她们俩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们说什么成亲啊!孩子啊!远远的我也听不太清楚,只是最后他们说要一起去什么地方,如果二小姐现在去,估计还能赶得上。”木槿最后还不忘好心建议,嘴角却是掀起了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他们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儿,二小姐可别错过了。” 莫艳林只听到“成亲”、“孩子”,脸都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都愣了。丫头绣儿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小姐”,莫艳林才恍过神来,接着二话不说朝花园奔去,绣儿急忙紧随其后。 木槿望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身影,摇头失笑。 突然背后传来低沉的笑声,木槿一惊,慢慢地转过身,便看到一名男子不知何时倚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表情满是有趣。 这是一名很俊美的男子,他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潋滟动人,勾人心魂,『性』感的薄唇是女子见了也要自愧不如。他虽五官长的柔美,却一点也不显得他女气,配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说不出的英俊『迷』人。见他一身华服,更衬他玉树临风,仿佛从画卷里走出的美男子。 木槿心下一惊,立刻收敛情绪,缓步上前有礼问候:“叶二公子。” 勾引自己 第1卷 勾引自己 他是南道宫二公子叶和廷,此人素来玩事不恭,花名在外,凭得非凡的外貌,极受女子欢迎,游戏花丛更是常事。 不过有一点值得提的是,不管叶和廷在外如何花天酒地,美女成群,他绝不会把这些莺莺燕燕带回宫门中来,别看他一副风流模样,其实做事是极有分寸的。 木槿看他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在自己身上流转,那堪比女子还艳还『性』感的殷红的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木槿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自在极了。 若不是木槿知道叶二公子风流成『性』,美女如云,木槿会错认为他在勾引自己。 突然木槿被自己想到的“勾引”俩字雷到,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 “你倒是有趣。”『性』感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木槿嘴一抽,心里自然知道他指的“有趣”是什么,立刻反应道:“木槿只是一些小聪明,难入二公子的眼,令二公子笑话了。” “是么?”叶和廷反问,“我看你岂止是小聪明。要真是小聪明,那这水平可真是高啊!” 木槿蹙眉,不明所以。按道理来说木槿并没有做出格的事,而且对莫艳林也并未做过分之举,刚才与那刁蛮女你来我往的掐架行为技术含量并不高,不知叶和廷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和廷饶有兴趣地围着木槿缓步瞧了一圈,“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心思和冷静,着实令我对你这个小丫头有了好奇之心。”叶和廷说此话时,木槿也不知他是戏谑还是认真,很聪明地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 “木槿对吧!我会记住的。” 木槿听后暗暗冷汗直流,他应该不会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了吧?应该不可能,若是他想起,他现在怎会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再说,那日之事,是他冒犯在先,错不在她,他要是敢找自己麻烦,最后损了面子的也是他叶二公子,和自己只有一文钱的干系,不打紧的,不大紧的…… 木槿心中百转千回,思量好坏,但面上却不『露』痕迹,仍是恭敬有礼的模样。 正当叶和廷还要说什么时,一道声音响起,“二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杵着,我和素月都等你半天了。” 两人望去,原来是北道宫宫主之子郑少宇,这是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仪表出众,楚楚之风,是一个可以令女子砰然心动的男子。 “你来得还真早。”叶和廷对着郑少宇笑道。 “不早了,你怎么还和丫头调笑,快走了。”郑少宇哥俩好地揽过叶和廷的肩膀,向展素月的宫里有说有笑地走去。 木槿郁闷了,他们是去找素月姐姐的,那待会儿不是还要见到叶和廷么?这种风流又危险的男子还是少惹为妙!何况之前还那样对待过他,要是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指不定怎么报复自己呢! 木槿决定能离叶和廷多远就多远,坚决不给自己找麻烦。 西道宫 木槿进了西道宫,就见展素月与叶和廷、郑少宇正围坐在桌前谈论事情,面『色』严肃。木槿端来精致的糕点小心地放在桌上,打算告退,展素月却让她留下,在一旁静候。她心中百般不愿,心里暗暗呼喊了一声“素月姐姐”,在叶和廷带笑的眼神下,木槿只能硬着头皮留下了。 “你们说,禁地十几年都没有人去注意,久了连宫门里面都懒得派人去看守,怎么就突然有人还惦记着去闯呢?会是什么人呢?”郑少宇扶着下巴,一边问一边思考。 “听说,那闯入禁地之人是一个戴面具的少年,武功极高,方逸说,他从禁地出来就已受了重伤,却还能凭一己之力击溃众门人,实在是个强劲的敌手。”展素月垂眸分析。 “是少年?”叶和廷问道。 “是的!” “我听父亲说过,禁地里禁锢着一把骇人的刀,威力强大,当时武林中人都想得到它,据说得到了它,便能号令天下,无所匹敌。这把刀名为冷月狂刀,曾落入天下第一刀轩辕流云的手中,后来听说他惨死,妻儿叶下落不明。”叶和廷沉沉说道。 “对对对,我也听父亲说过。可是他还说,这把刀虽有强大的力量,却有着控制人心的神秘力量。得到它的人,要么自己内力不够强大,无法驾驭它,要么就是有了足够驾驭它的能力,却无法抵抗它对自己灵魂的驾驭,也就是说,反被那把刀控制,成为刀奴。你们说,轩辕流云的死会不会与这把刀有关?”郑少宇激动地抢先说道。 叶和廷笑了笑,说道:“有可能,不过我想说,那闯入禁地的少年会不会就是是轩辕流云那失踪的儿子?” 木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而且句句分析在点上,心里又是一阵汗呐! 邪魅的笑 第1卷 邪魅的笑 木槿虽然对他们的对话默默流汗,但面上仍是一脸漠然,淡定得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很认真地垂头听他们的谈话。木槿也想知道关于轩辕残月更多的事,虽然不愿意勉强他说过去太多的事,可她心里也是好奇的要死的。 展素月听了林和廷的推测,赞同地点了点头,“和廷说的有理。如果是轩辕流云的儿子轩辕残月,那他取回他父亲生前的冷月刀,也无可厚非。” “虽是常理,不过,冷月刀是被武林人士称为妖刀邪恶之刀,在它的刃下沾染了无数无辜的鲜血。知道吗?轩辕流云死后,它曾经掀起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浩劫,许多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死于其刃下。”郑少宇眉头深锁,沉沉说道。 “这件事我也听父亲说过,提起当年事,父亲面『露』痛苦之『色』,不愿多提。”叶和廷也少有的严肃起来。 “当年,轩辕残月的惨事发生的差不多时间,我听说宫门中也发生了一件骇人的大事,不过当年知道的许多人都闭口不提,你们当时也六七岁了,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展素月试探『性』的询问他们。那个时候,展素月还没有来到极道宫,她是在自己七岁的时候才被展诚斋接到宫门里来的。叶和廷和郑少宇听到她这么问,相视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木槿听言,心中竟不安地跳动了起来,越来越不安,宫门中骇人的大事?十二年前?木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诡异的梦,梦里有无数鲜活妖娆的木槿花,梦里是皓月下的夜『色』,还有那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 木槿的心在颤抖,她的身子也不自觉地跟着颤抖起来,淡漠得没有波纹的脸上此时也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极力地压抑情绪,压抑着脑海中混『乱』的一切。 展素月似乎察觉出木槿的不对劲,转身瞧了瞧木槿,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于是着急地询问:“小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木槿缓缓凝神,这才惊觉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有旁边的人,立刻收拾了情绪,正要说什么时,旁边的郑少宇则笑了笑说:“看来我们谈论的话题太过严肃,把这个小丫头吓着了。” 木槿勾头,面『露』歉意,缓缓解释道:“抱歉,木槿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刚才腹部一阵绞痛,又怕影响了各位的兴致,着实隐忍地难受。” 展素月心疼地望着她,开口道:“你应该早些说才对,对我还见外么?快回去好些休息,晚些我就去看你。” “是,小姐。”木槿恭敬地退了下去。 “素月,你对这丫头还真是不同。”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和廷意有所指地说。 “呵呵,木槿向来乖巧,人也聪明,我非常喜欢她,我没有兄弟姐妹,待她自然格外的亲。”展素月说起木槿,眉眼柔和。 “我说也是,要不然你怎么就让那个丫头在一旁旁听我们说话,你平素做事向来严谨,我们也无二话。”郑少宇对着展素月说道 ,语气里是肯定的赞许。 叶和廷始终挂着邪魅的笑,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人儿离去的方向,眸中精光闪过。 特别的味道 第1卷 特别的味道 木槿出了西道宫,一路出来,她强制镇定,可心里好像又一种强烈的东西在翻涌着,让她烦躁不安。那是一种直觉,很危险的直觉,感觉到这一点,木槿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她一向是牛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吃不消。但是,现在她开始有恐惧了。 木槿的恐惧来自她的直觉,而她的直觉向来很准,也一直是她的骄傲。 木槿心不在焉地走着,面前忽然有一道身影挡住去路,木槿一惊,当下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又是一惊,靠!又是他……林和廷。 木槿脑门三条线滑下,老子出来的比他早,怎么他一闪身就跑到自己前面去了。不会是刻意赶来,然后在此等着我吧! 不会吧? 木槿觉得自己最近有严重的胡思『乱』想的『毛』病,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 木槿望着面前这个带着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的林二公子,不禁有些惊悚,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地望着他。 林和廷瞧着女孩一双澄净的水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美丽得有些妖治的桃花眼笑意更欢了,『性』感的红唇扯开了明显的裂痕,霎时风华绝代,撩人非常。 木槿心中鄙视加暗骂:妖孽! 时不时就出来勾魂,都快赶上阎王殿里的黑白无常了。 “小丫头,不是腹痛吗?怎么?好了?”林和廷戏谑的口吻带着不可察觉的探究。 木槿也不慌『乱』,漠然勾头,言辞顺畅地答道:“多谢二公子关心,木槿一路出来已觉舒缓许多,一点小病痛,不妨事。” 林和廷看着面前举止有礼,言语淡定的小丫头,脸上满是欣赏,“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听到我们刚才谈论的话,吓到了。正想着,刚才面对刁蛮的莫艳林都不曾畏惧一分的木槿姑娘,也有害怕的东西。果真是腹痛呀?”林和廷绕到木槿身后,说话的语气很欠揍。 木槿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十八代祖宗,脸上仍是波纹未动,淡淡地扔出一句:“二公子明察。”不想废话,也懒得说。 “小丫头,你身上的味道真特别。”林和廷的头靠近木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木槿吓了一跳,这才发觉林和廷突然离自己很近的距离,而且还是很暧昧的距离。 木槿赶忙拉开距离,回身道:“二公子说笑了,木槿只是个厨房丫头,哪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算是味道,也是厨房里的味道,不值二公子一提。”她的话语里已经有些愠怒了,但仍强作镇定。这厮竟敢调戏自己,本『性』难移的臭男人,到哪里都发情,上次真不应该轻易放过他。 “哦?可我怎么闻到了另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是一种令人感到很舒服的味道,好像……” “若二公子无事,木槿先行告退。”木槿匆忙打断林和廷接下去的话,也不等他说话,急忙转身离开。 林和廷好笑地望着那一抹匆匆离去的身影,眸里覆了一层莫名的光彩。 “二哥,你的兴致真是高啊!” 林和廷回头,正对上郑少宇一脸看戏的俊脸,林和廷白了他一眼,“没事就回屋睡觉,偷听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我可没有偷听,只是出来时路过才听到的。话说回来,二哥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特别,开始喜欢调戏丑姑娘了。”郑少宇的言语藏不住的戏谑之意,“难道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吃一些青菜萝卜?但如果是这丫头,我只能说二哥你口味变重了。” 林和廷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小子,咱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切磋武艺了,趁现在,走。”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哎呦!哎呦!二哥,我知道错了,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嘛!”接着是郑少宇一阵阵哀嚎痛呼的声音。 所有可能 第1卷 所有可能 轩辕残月在陆子箫的木屋里修养了许久,很少外出走动,大多数时候是在屋里运功调息,配合着华隐开的方子调养,虽说他伤的极重,但却恢复的很快。 加上有木槿时时陪在身边,心情也轻松。人的心情愉悦了,病痛也好的快,比吃『药』什么的都管用。 这一日,轩辕残月在屋里等着木槿来,往常这个时候木槿早就来了,可现在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来,心情很低落。 轩辕残月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几乎都是一个表情,冰冷的一张脸,偶尔看到他的表情有了变化,你都会觉的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可面对木槿,他是不一样的,当然,只是对着木槿而已。 见不到木槿,轩辕残月心里很不舒服,脸『色』阴沉得厉害,不发一语,只是眼睛时不时地望着窗外,瞟着门口。 陆子箫这时候并不在,也不知到哪里逍遥去了,对于他而言,他可不想老是对着一张冰山脸,太无趣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轩辕残月起身走到院里,院里有一个小花圃,种了许多雏菊,现在并非雏菊盛开的季节,但是郁郁葱葱的雏菊绿意盎然,自叶间散发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木屋是建在崖底的,抬头便可见壁仞千丈的悬崖峭壁,巍峨陡峭。这里的环境十分的幽僻,人迹罕至,与世隔绝,很难被人发现。 轩辕残月走至一处崖壁下,那里藏有一条隐秘的藤条,这是好几条藤条缠绕而成,很结实,连接着崖顶。 不用说也清楚,这条隐秘的藤条就是用来方便上崖顶之用。虽说此处隐秘难寻,那是有这高高的陡崖做掩护,从顶处往下望,那可是层层云雾缭绕,感觉深得仿佛没有底,而崖底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能出去的,且最快的便是通过这条藤条。 崖顶的世界离极道宫很近,隔着崖,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陆子箫经常能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重要原因。 轩辕残月平时就见过木槿和陆子箫以此法出去,只见他抓着藤条,以轻功运气而上,没一会儿功夫便至崖顶,这里空旷无一人,他打算去极道宫里寻木槿,刚走几步便敏锐的感觉到有一群人的脚步临近,轩辕残月迅速地躲到灌木丛后面,只见十几个极道宫弟子在这里巡逻,非常地小心谨慎,轩辕残月自然知道他们找的是谁,也不妄动,只是嘴角掀起阴冷的弧度。 极道宫安排的巡逻队是一批一批的,漫山都能看到他们的人影,可以看出他们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戒备非常严。轩辕残月闯禁地的事件给极道宫带来了极大的震动,给他们拉响了警钟,不再像过去那样对禁地疏于防守,忽略了冷月刀的危险『性』及人们对它的虎视眈眈。 轩辕残月不想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以树林和灌木作掩护,用轻功在草木间无声穿梭。 极道宫 午饭时间已过,此时厨房里的大厨小厨们都歇着去了,偌大的厨房只有木槿一人在灶台前剁着青菜萝卜泄愤,速度之快、用力之狠,当真让人以为这些菜们欠下她血海深仇,才惨遭她如此毒手。 悲催的萝卜青菜们,大喊无辜啊啊啊…… 木槿从西道宫出来,心绪一直不宁,脑海里有一种陌生的记忆在翻涌着,似要跳出来一般,但对她而言,那是模糊得令她怎么也抓不住的东西,木槿很无措。 当我们脑海里有一种记忆感觉它曾真实发生并深刻存在脑海里过,突然有一天,那跳动的记忆明明下一刻就要蹦跳而出,可你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记忆的轮廓模糊得无法触及,这是一件非常令人纠结的事。 木槿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又纠结又痛苦。 她隐隐感觉与她的身世有关,想到她从不曾谋面的父母,她陷入一种痛苦的『迷』茫。木槿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为什么她的父母让她孤单一人,从不曾寻过她的所有可能。 是不是家里穷,没有能力抚养自己;是不是有仇家,无奈之下她们才将自己送到极道宫;是不是父母因病双双亡殒,自己才沦落为孤儿的?是不是原本自己也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因遭遇歹人杀害,才没了父母的『性』命?是不是…… 各种思绪交汇成一个残忍的事实:她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木槿心中难过得如泛滥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木槿忘我地发泄,多年的坚强和隐忍在这一刻化作眼角的一滴清泪,划过了脸颊,滴落在地上开出花来。 突然,木槿耳朵一动,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头稍转,利眸敏锐地瞥向身后,下一秒,熟悉的木质清香萦满她的鼻腔,一颗警惕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狗血的一幕 第1卷 狗血的一幕 “出什么事了?”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轩辕残月幽深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人儿,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木槿努力平复一下自己起伏的心情,缓缓转过身正靠近他温热的胸膛,不知怎的,木槿的心脏突然跳动得『乱』了节奏,仿佛又回到那晚,明亮的月『色』下,他和她之间暧·昧的距离,使彼此的心跳都在暖暖的电流里『乱』了节拍。 木槿抬起头,对上他如漩涡一般的眼波,是错觉吧!她看到了他眼中如水的温柔,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担忧 。 午后的残阳透过窗棂投进缕缕金辉,为此时一片静谧的地方带来光彩和安宁,沉默中的少男少女正『迷』失在彼此的眼眸中,疑似深情款款地对望,一切在他和她之间停滞了。 好狗血的一幕啊啊啊…… 木槿突然意识到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呃!木槿突然歪头,沉思中……在那里见过呢? 轩辕残月不解地望着木槿思考的模样,唉!真煞风景呐! 突然木槿惊喜地一拍头,对,那些市井的读书人不都爱写些男女相恋的书么?这样唯美的场景早在他们的笔下写得滥熟。 木槿平时趁没人的时候总爱到极道宫的藏书阁里看书,那里存有海量的书籍,好像任人怎么看都看不完。木槿所看的书籍涉猎广泛,随手一抓就能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也能在书阁里碰到此类言爱之书,当然,这种可能是很小的,宫门中是不收此类在他们眼中为伤风败俗的书,只是总有漏网之鱼而已。 有时,木槿也会偷偷跟着陆子箫下山,去街上游玩,她爱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每每遇到,总会拉着陆子箫听上好半天。说书先生除了爱讲忠义节义的故事,也会讲一些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木槿听得很是着『迷』。 想着想着,木槿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刚脸上的阴霾也没了。 轩辕残月见她这一反刚才那么悲伤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把她抛弃了,可现在……他无奈蹙眉,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丫头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至于心情低落成那样?”轩辕残月沉声开口。 “哪有啊!我刚才只是在切菜,你多虑了。”木槿摆摆手,还不忘干笑两声。 很明显,心虚了。 “切菜?”轩辕残月挑眉,拾起萝卜的残骸,又道:“你平时要是如此切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喂猪呢?” 木槿瞪他,“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嘴一撇,扭头不理他。 轩辕残月瞧着她一副委屈样,嘴角挂着浅笑,向来冷硬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伸手轻轻地将她转向自己,软语道:“好了,我不说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让他消失。” 木槿望他,错愕了! 突然木槿似想到什么,抓了抓他的衣襟,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你没看见极道宫里出动了所有的人到处找你么?你真是摔坏了脑子了。”木槿急切地说着,一边就拉起他的手赶忙往外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确认没人,就拉着他往隐秘的小门跑。 轩辕残月没有阻止木槿的行为,脸上『荡』漾着宠溺的温柔,眼睛一直盯着木槿紧抓自己的手,嘴边是魅『惑』人心的弧度。 后山到处都是巡逻队,跑路有点艰难,木槿拉着轩辕残月躲在一处草丛后等待逃跑的时机,认真观望着巡逻弟子的举动,而旁边的轩辕残月表现得非常的淡定,好像那一批批人不是在找他似的,此刻他沉浸在莫名的喜悦里,温柔地看着那紧握自己的白皙的小手,自己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那痴傻的样子,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的。 木槿回头,就看到轩辕残月一瞬不瞬地盯着紧握的双手,木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顿时囧了,脸颊也染上彩霞般的红晕,可爱『迷』人。此时轩辕残月不经意间抬眸,正好看到她『迷』人又可爱的窘样,他眼中的笑意渐渐地蔓延开来。 木槿越发囧了,急忙松开手,可奈何轩辕残月握得紧,木槿怒,狠狠瞪他,似要在她的脸上瞪出个窟窿来,“放开。” 轩辕残月示威『性』地挑眉,手上握得更紧了。 “臭痞子,『色』痞子,再不放开,我就撕了你。”木槿压低了声音啐他,努力挣扎着,心中那个恨呐!流氓就是流氓,为『毛』要救他来调戏自己,木槿无语凝噎中…… “别闹腾了,被发现了可不好。”轩辕残月终于开金口了,满脸都是戏谑的味道,看在木槿眼里很……流氓。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靠近木槿轻语道,这距离几乎鼻尖都快碰上了,木槿的脸红到耳根,仿佛都可以滴出血来,窘迫极了。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廉价的感情 第1卷 廉价的感情 木槿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且还是如此的近距离,那完美得连一点瑕疵都没有的半面俊颜透着魅『惑』苍生的诱『惑』,木槿望着他,失了神,轩辕残月看着面前的人儿怔楞的样子,不觉失笑,第一次他觉得长得好看是如此令自己高兴的事,因为面前的女孩是喜欢的。突然木槿低垂下头,手轻按在右脸的红斑出,低语开口:“别盯着我看,我受不了,”她的声音略微带着颤抖。 平时刻意地忽视并不代表不在乎,时间久了,以为可以不在乎,终究她还是在乎脸上那块红艳的斑,尤其是面对轩辕残月时,木槿有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抚上那块斑,她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很难受。 轩辕残月看着垂着头,显得很无助的女孩,他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而心里像是有根针,扎得刺疼,“小槿。”轩辕残月低唤着她,这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这么叫她,这是他女孩的名字。木槿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唤她,她愣住了,心如鹿撞,木槿用手护在胸口上,她真怕自己的小心脏就这么怦、怦地跳了出来,此时她忘了如何反应,只是红着脸,垂着头,不语。 “小槿,我……”轩辕残月正要和他怀中的女孩说些什么时,只听到有人大声大唤“草丛里有人”,轩辕残月和木槿各是一惊,只见轩辕残月飞身而出,众人大惊,纷纷亮出兵器,围成一个包围圈,此人的厉害狠绝,自禁地一战,大家都有些闻风丧胆。轩辕残月嘴角一掀,目光阴狠,与刚才温柔似水的模样判若两人,木槿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回想起那晚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的可怕。 木槿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从心里不愿他那么做,木槿并非什么善良之辈,可以说,她狠戾果决起来也不见得输于他,只是不愿他多害无辜『性』命,妄添杀戮。似是感应到木槿心中所想,轩辕残月瞥见绿丛里那一双如苍?一般澄澈的眸,身上的戾气骤然减了些许,心下一定,眼眸扫向四处,危险顿起,众人只觉后背发凉,他们真心不想送死啊啊啊……两方僵持,也不知哪个热血青年喊了一声“上”,一群人便持刀蜂拥而上。轩辕残月的面『色』至始至终都淡定无波,突然他一个旋风腿似有千钧之力横扫众人,宫门精英纷纷倒下,又见他掌上积聚内力,击起砾石烟尘,一时尘土飞扬,风烟四起,人们在烟尘里『乱』了方寸,如无头的苍蝇四下『乱』窜。 轩辕残月飞身至木槿身旁,将木槿完全揽在怀中,还用手将木槿的小脑袋按在胸前,木槿顿时不知所措,咬牙切齿低声质问道:“轩辕残月,你干嘛?不要占老子便宜。” 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女孩,轩辕残月嘴角掀起,“乖,别闹!”木槿的额上立即滑下三条黑线,你在哄三岁的娃娃吗?不过,木槿果真安静了下来。 混『乱』的人群中有人看到贼人挺俊的背影,大喊:“贼人在那儿。” 此时,轩辕残月早已怀抱起女孩绝尘而去,很好地掩护下木槿。 ………… 轩辕残月带木槿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便停下,但仍没有放开木槿的意思,温软的感觉让他舍不得,『迷』恋不已。 木槿早已按耐不住,恨恨地挣开了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是为了掩下我,但也不能占我便宜,姑娘我虽不漂亮,也绝不需要别人的垂怜施舍。”木槿意有所指,对着他说时高傲如一只美丽的孔雀。 木槿有她的骄傲和自尊,正因为有如此高的心气,她无法接受别人的怜悯,在木槿看来,怜悯是世上最廉价的感情,她不想要,也不需要。 “小槿,我,没有将情感施舍给别人的习惯,对于你,那更不需要。”轩辕残月对着木槿燃簇着愤怒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非常认真地说道。 木槿望着神『色』严肃的他,竟没了言语,那半面冰冷的银『色』面具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辉,木槿就这样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静静听着他说话。 倏地,轩辕残月勾唇轻笑,“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 木槿这才把视线看向周围,耶?怎么会是这里?木槿瞧向轩辕残月,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轩辕残月望着这里一片美好的景『色』,说道,那声音柔得??三月里的春风,冬日里的暖阳,听着很舒服很舒服。 此地重山掩映,碧水青青,茂林修竹,倒映期间,鱼儿畅游在水中,自由自在。远处飞湍的瀑流从高低倾泻而下,哗哗鸣响,注入潺潺的河流里,川流不息。岸边花团锦簇,彩蝶飞舞,小蜂觅食,雉窜兔蹦,生机盎然。 这里是木槿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她非常喜欢这里的景致,而且这里又离极道宫很远,平时没有什么人来此处,所以这一处也显得特别幽僻,没有被人为破坏过。木槿最爱来此处,平时华隐找她时,闲暇下都会来这里,宫门里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谁知道华隐找她干嘛? 木槿喜欢来这里练练武功、看看书什么的,有时候就躺在草地里睡睡上一整天。这里就是木槿最快乐也最放松的地方,它让木槿远离苦恼,可以尽情释放喜怒哀乐。 木槿扭头望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木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痞子该不会很早就知道这儿了吧? “我刚来华隐这儿医病的几天无意中知道此处的。”轩辕残月说道,嘴角不经意间笑意耐人寻味。 “那这么说,你知道这里很久了,有经常来吗?”木槿怀着最后一丝渺小的希望小心翼翼地问他? “嗯。”轩辕残月垂眸应道,还不忘强调,“一般都在这里。” 小木槿石化了,龟裂了,啪啦一声,脆弱的心脏碎了满地。 她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感谢 它是有选择的 第1卷 它是有选择的 小木槿的小宇宙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握拳,努力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沉着声又问道:“那……我在的时候你也会在?” “嗯。” “我练功的时候,你在?” “嗯。” “我玩闹的时候,你在?” “嗯。” 轩辕残月一连串的单音回答,还有那语气里若隐若现的……诡异,木槿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会的,不会的……木槿心中默念一百遍。 木槿深吸一口气,手指颤颤地指着不远处清澈见底的河水,再一次问道:“我……我洗澡的时候……”她抬起眸,危险地望着他,慢慢地、缓缓地问:“你、也、在?”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有趣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但仍不紧不慢地点头,吐出一个足以让木槿崩溃的单音,“嗯。” 木槿绝望地垂下头,倏地,双拳握紧,冲着轩辕残月一阵怒吼:“该死的混蛋,人既然在,为什么不出来?『色』狼,大『色』狼。” 轩辕残月看着怒极的木槿愤怒地讨伐声,喉间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木槿从未见过他如此笑过,不觉一愣,这厮笑起来真是赛过世间所有颜『色』,美得倾国倾城。平时他要是多笑笑,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木槿不禁被自己雷得一个彻底。现在是算账、讨伐、控诉。的时候,怎么又被他的美『色』差点『迷』『惑』了。唉……要不得,要不得。 木槿平日里在此练功完后总喜欢在这里洗洗澡,河水清凉干净,带着自然独有的气息,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木槿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此处清幽,木槿之前来过多次也不见生人来,于是,也就放心下来,经常舒舒服服地在河里洗澡。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木槿心中那个恨啊!于是,小木槿杏眸圆睁,倏然抬头,毫不留情地向轩辕残月挥去拳头,轩辕残月灵活一闪,轻易躲过粉拳,木槿美眸眯起,用腿扫其下盘,拳头也紧随挥下,轩辕残月一个侧翻,利落着地,接下凛利的拳头,将其包裹在大掌之中。木槿怒,用另一只手挥向他,轩辕抬手拦下,一个利落,将木槿环腰抱入怀中。 木槿满面怒容,恨恨地瞪着轩辕残月那张欠扁的脸,怒道:“混蛋,放开,我要挖了你的眼睛。”轩辕残月只是面带笑意地望着怒极的女孩,眉眼也似染了春『色』。 “小丫头,怎如此冲动,也不问清楚,真把我当成采花贼了?嗯?”轩辕残月搂着木槿,柔声控诉。 木槿此时愣愣地望着她,好像要『迷』失在那温柔的眼波中,一时竟忘了自己还被轩辕残月抱在怀中,奇迹般地没有挣扎。 “我……我洗澡的时候你竟躲在暗处,我才不信你没有偷窥我。放开。”木槿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在他的怀里努力挣扎着。无奈这厮越搂越紧。 轩辕残月挑起木槿的下巴,状似轻佻动作不仅让人感觉不到他的轻浮,反而更增添了他野『性』的魅『惑』,令人不忍移开目光,“小丫头,不要侮辱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对干扁四季豆的娃娃身体没有……『性』~趣,它是有选择的。” 木槿听到他对自己侮辱『性』十足的话,气得眼角直抽,终于,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点燃了,“轩辕残月,我要杀了你。”吼完,立即抬手劈向他,轩辕残月身体向后仰,险险避开,突然将木槿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大树后,放下她。 木槿大惊,赶忙护住衣襟,“你要做什么?”轩辕残月捂住她的口,食指放置唇边,嘘声示意。木槿顿时警觉到什么,乖乖地噤了声。 陌生反应 第1卷 陌生反应 远处的树林里,几班人马窸窣涌动着,接着是一声声粗暴的命令,杂『乱』的脚步声最后渐行渐远。 木槿确认他们离开后,暗自松了口气,她没好气地拍开他仍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气冲冲地就要走,轩辕残月无奈摇头,一只手却拉住女孩的手,拉至近身,轻声解释道:“小丫头,我真的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的地方,你也别再为这本就没有的事儿置气了,多费神呐!是不是?”那如春风般轻柔的语气,还有那深不可测的眼波里闪烁着的无辜,好像木槿不肯相信他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看在眼里,心都酥软了。 可木槿是谁啊?她的抗电能力可是非一般的强悍,她冷眼斜视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怀疑,“是吗?” 轩辕残月很认真地点头,直直地看着木槿,嘴角轻勾,眼里含情。 饶是木槿抗电能力再强,在轩辕残月赤~『裸』~『裸』的目光下,她的脸像火一般的烧起来,木槿抬起一只手抚上脸颊,不自然地别过身去。 木槿小女儿家的羞涩看在轩辕残月的眼里,那是别一番的美妙动人,令他心『潮』『荡』漾,悄悄地,轩辕残月的眼眸变得暗沉,有一股灼热在燃烧。 轩辕残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陌生反应,面上虽不『露』痕迹,心里却暗暗吃惊,似乎意识到什么,强压下心头的各种思绪,深深地呼吸,微阖眼,睁开,又是最初如墨般深邃的眸,隐晦难懂。 木槿自然没有发觉出轩辕残月的不对劲,自己小纠结了一会儿,转身对着他,没好气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极道宫了,你也快些回木屋,身上伤没好就出来『露』面,被抓到可别连累我。”说完,转身就走。 轩辕残月仍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嘴硬的丫头呵! 直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轩辕残月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转首望着暮『色』下风景。天边染上似血的残阳,余晖下是美丽的山川河水,寂静的一方天地,他看得出神,因为这里到处都有那女孩留下的身影。 来到这里已有三个月有余,轩辕残月的病情在来之前已是非常的严重,经常忍受着痛苦地并发,每每垂危在死亡边缘,时间越久,毒『性』加剧。后来在华隐的要求下,他来到了这里,华隐暗中为他治疗,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稳定了毒『性』,发作的时间也在延长。 轩辕残月在这里的事情除了华隐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性』子淡薄、孤冷,一直在这期间独来独往,也算逍遥自在。直到有一天,他在这里遇到了她。 第一次遇到木槿是他毒『性』发作的时候,他在远处的大树上运功打坐,压制毒『性』。那棵树枝叶繁茂,隐蔽『性』极好,加之木槿来到这里常常很放松,警惕『性』并没有太高,自然没发现附近有人。 木槿常常拿来几个馒头来喂附近的兔子、小鸟什么的,经常和兔子们说话,说着说着便笑起来,银铃的笑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山林里格外的清脆动听,轩辕残月睁开眼,便看到女孩如花的笑靥,那一眼的她美得竟连百花也失了『色』,灼了少年的眼。 那以后,轩辕残月每天都会在那棵树上休息,有时打坐,有时冥想,有时看风景…… 其实,他在等她。 轩辕残月总能在这里遇见她,默默地望着她,看她读书,看她练功,看她采花编花环,看她和动物自说自话……不知不觉,女孩的身影已成为他清冷生活的一部分,而她,却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奴性啊,奴性 第1卷 奴性啊,奴性 木槿和轩辕残月分开后,本想直接回极道宫,脚下一顿,转而又向山里走去。木槿要去医庐找华隐,问问华隐轩辕残月的病情。木槿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奴『性』啊,奴『性』,可脚步仍是向医庐加快了速度。 天边的月影若隐若现,飞鸟还巢,一片宁静。 木槿行在越来越昏暗的山路上,山风忽然大作,枝叶连绵起伏,沙沙直响,乌鸦从林里飞窜而出,嘎嘎作响,阴森可怖。木槿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隐隐有些不安,慢慢地,她停下脚步静静地察看四周,耳朵警惕的竖起,灵敏地感知四周的动静。 夜幕笼罩了寂静的山林,为它带来神秘的『色』彩,月亮被层层乌云所遮掩,连颗颗明星也没了踪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木槿只听到山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留下森冷的痕迹。 木槿冷静异常,一只手已来到腰间的皮鞭处,冷眼环视四周。 “呵呵。”一道冰冷而诡异的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一道身影出现在黑暗中,奇怪的是,木槿在一片黑暗中竟看清出现的人影。 从声音辨,是个男的,他身着连帽的素白长衣,似有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条白巾遮掩住半边脸,只留一双眼睛在空气里,黑暗里,木槿看得不真切,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如狼一般盯着自己,阴冷得可怕。 “你是谁?”木槿凝视了他许久,冷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杀意。 不知为何,木槿讨厌眼前的这个人,非常的讨厌,一股杀意本能地涌窜而出。木槿也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杀意,他的眼睛似淬了毒『液』一般狠狠『逼』向自己,仇恨的火焰非常的猛烈。 “小姑娘,真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啧啧,只可惜啊……”他的声音阴冷得仿佛来自地狱,却用类似温和的语气对木槿说道,语意模糊,意有所指。 木槿冷冷勾唇,她怎会不知他讥讽之意,“有什么话就挑重点说,何必拐弯抹角地浪费我时间。” “啧啧啧……小姑娘要懂得温柔,粗鲁可不好。”他故作惋惜地摇头。 “温柔?那是什么?我不懂。再提醒你一句,要是没其他话说,别耽误老子时间。”木槿霸气十足地说道,不耐烦之『色』尽显。 “这一点,可真不像她呢!”他幽幽地说道,声音里有一丝沉痛一闪而过。 虽快,却被木槿察觉到,“你到底是谁?”木槿隐约觉得他知道自己不为人知的身世,而他口中的“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 “我是谁?哈哈哈……”神秘人突然狂笑不止,木槿被这种癫狂的笑震得『毛』骨悚然,浑身冷意。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冰寒的眼神盯着木槿,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有痛恨、有厌恶、有怜悯,还有越来越浓烈的杀意,恶毒之心昭然若揭。 “我是一个仇恨你存在的……存在。”森冷的声音刚落,他便向木槿凌空出手,出招之狠毒,似要将木槿挫骨扬灰。木槿早有防范,机敏闪身,抽出皮鞭挥向对手,岂料,皮鞭挥舞在半空竟被他卷在臂上,木槿没料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这般鬼速难别,只见他阴冷一笑,木槿还未反应及时,皮鞭就被他狠辣甩出,连带着木槿一并甩飞。木槿被狠狠砸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竟有了裂痕,接着竟轰然倒下。 木槿受到这般重创,吃力地爬起,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突然,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口中不断淌着血,狼狈不堪。纵使如此,木槿冷高傲地抬头,锋锐的眸直扫神秘人。 对木槿而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倒下,这是属于她的骄傲。失败,也可以很『迷』人。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没搭理你 第1卷 没搭理你 神秘人缓缓走近她,如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倔强的她,在黑夜里静静地望着酷似那张思念已久的脸,眼里尽是痴『迷』和眷恋。终于,他看着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眸,岑冷地开口道:“求我,求我不杀你,求我宽恕你,我也许会考虑放了你。” 也不知,他是对木槿说,还是对……那个“她”说。 “求饶?哼!在我短暂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个词,我相信,直到我死的那一刻,也不会出现。”清冷的眸狠戾决绝。 “你在找死!”神秘人的语气很淡,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搁下的狠话也没了重量。 木槿摇摇晃晃地起身,抬手擦去嘴边的血,冷笑开口:“你痛恨我?因为爱极才会痛恨吧!” “你说什么?”神秘人眼眸微眯,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你恨毒了我,欲杀之而后快,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有一种可能便是……你爱 ‘她’——我的生身之母,因为得不到所以你就要毁灭,自然,我的存在便是你心中的刺,如鲠在喉,不除不快。”木槿的眼里竟是对他的讽刺,声音冷如寒冰,虽重伤在身,分析起来却条理清晰,句句有力,说道最后,还不忘再刺他一句,“像你这样见不得光的怪物,想想都知道我娘为什么没搭理你,啧啧……” 即使对手强大到她已无力还击,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惧『色』,冷眸直视,毫无妥协之意。 神秘人身形一震,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久久不语,宽袖下微微颤抖。 “呵呵,其实,你真的很像她。不过……”神秘人顿了一下,抿唇,直直地望着木槿,片刻才开口道:“你,绝对留不得。太过聪明的人对自己是一种威胁。” 这冷静得超出同龄孩子的女孩不得不令他开始正视她的威胁,很危险……的存在。 他早就应该想到,她的孩子,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当年太大意,才会留这祸患至今,今天,他必须得纠正当年的错误,这个隐患绝对得除,哪怕……是她的孩子。 他集内力于掌下,眸中奔腾着嗜血的残冷,想来木槿已没了回击之力,于是他近身毫不犹豫地攻向木槿的头,木槿一直冷冷地望着他的动作,在他离自己的那几分,倏然,手上出现一把袖珍精致的小刀挥向他的手腕,神秘人立刻跳离木槿,而木槿早在的手时就在地上一滚,拿回弃在地上的皮鞭,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快、准、狠。 木槿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失去片刻的理智,疏于防范。很显然,他口中的“她”就是他此时的弱点,只要一提到她,也许连他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都是带着些微的颤音,些微的伤痛,这便给自己还他致命一击的机会。 神秘人没有料到木槿有此一招,怒极,急忙捂住伤口,恨恨说道:“臭丫头,真的很久没有人能让我受伤了,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逃过此劫吗?” “用这把刀伤你,也不算是你吃亏。”木槿在手里舞弄着小刀,嘴角噙着诡异的笑。 神秘人蹙眉,暗道不好,垂头看着受伤的手腕,微『露』的月光下,流淌的鲜血竟成了墨『色』。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用血来祭奠 第1卷 用血来祭奠 神秘人看着手臂上不断流淌的黑『色』血『液』,阴狠的眸缓缓地看向木槿,誓要将她碎尸万段。木槿刚站立起,还没看清,神秘人已经用他的鬼速闪到木槿的面前,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扼住木槿的咽喉,也不顾越来越麻痹的另一只手,只是缓缓抓起她,木槿身子逐渐离地,她的脸涨得由红到紫。他的动作越来越紧,木槿痛苦得双腿『乱』蹬,一阵阵窒息感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木槿的小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她觉得她快要死了,死亡的味道越来越重。木槿真的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尤其是死在这个疯子的手上。 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轩辕……残……月,轩……辕……残……月,救……我。”木槿跟着她仅存的意识,很艰难地唤着他的名字,轻如蚊蝇的呼唤让木槿很绝望。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的愚蠢,一样的愚蠢。哈哈……哈哈……”神秘人狂妄的笑声一遍遍的回『荡』在黑暗的树林里,刺痛着木槿的耳膜。 两道光芒惊现眼前,闷哼一声,神秘人倏然放开手,手臂被两把飞镖穿透,而木槿颓然倒地,在地上蜷缩喘气,拼命地咳,痛苦挣扎着。 就在同时,半面银质面具瞬间出现在面前,在月『色』下散发着可怕的寒气,似乎下一刻便能冰冻百里,阴森得无以复加,望着蜷缩在地的小人儿,心里异常抽痛,厉眸扫向神秘人,那明亮的眸瞬时布满红『色』血丝,透着毁天灭地的嗜血,杀戮决绝。 “夜——冥——落。”轩辕残月沉眸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吐出,浑身寒气『逼』人。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第一刀之子呀!这么些年,听说你一直都在找我,怎么,现在见到我一定很高兴吧!”夜冥落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撑不到现在,没想到还是给你捱过来了,那毒的滋味不错吧!哈哈……” 轩辕残月一直用冰冷的眸盯着对面叫嚣的夜冥落,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垂落两边的手死死捏紧,指骨泛白。 轩辕残月红眸越发阴鸷,如黑暗里的鬼魅,地狱里的修罗,残冷得必须用血来祭奠,“该是你还血债的时候了,我拼命地活着,就是为了取你的命。” 话音落,轩辕残月向夜冥落发起了攻击,招招都带着刻骨的恨,夜冥落两臂伤重,只能次次躲闪,意识到被木槿刺伤的手臂已经无法动弹,随着每一次的动作,毒『液』在迅速的渗透身体的各个部位,夜冥落心知,如果在不『逼』毒,后果不堪设想。 轩辕残月看出他的不对劲,紧抿的唇勾出残冷得弧度,出手更是狠辣,步步紧『逼』。 夜冥落狠眸一闪,快速躲过轩辕残月狠狠一击,地上瞬时出现一个大坑,尘土飞扬。正在轩辕残月想要速战速决时,夜冥落阴厉的笑声响起,接着自他身上冒出浓浓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小树林,轩辕残月心下一沉,快速抱起地上的木槿,腾空飞出。 “轩辕残月,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哈哈……”夜冥落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轩辕残月双眼微紧,透出令人无法猜透的暗沉。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吃醋了 第1卷 吃醋了 医庐 木槿半昏『迷』地躺在床榻上,紧咬下唇,身子两边的小手紧紧握成拳,极力在忍耐着疼痛,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淌下,面『色』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华隐为她细心诊看,向来风轻云淡的脸,此时难得『露』出一丝凝重。此时轩辕残月眸里的殷红血丝早已褪去,在一旁看着床榻上那张尖尖的惨白小脸,剑眉紧拧成川,脸『色』非常难看,大有山雨欲来的征兆,阴沉得可怕,只有望向她的清眸蔓延着心疼和自责。 轩辕残月责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如果自己及时赶到,她就不会受这样的苦楚,哪怕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可看到木槿苍白的小脸,他就恨不得代她伤,代她痛,心中的愧疚如洪水一般席卷他的全身,痛苦难当。 “唉……她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华隐一番检查下来,摇头叹息。 轩辕残月听他消极言语,心沉得更厉害了,上前一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仔细听他的声音,会发现那向来平稳无波的声音竟夹带着一丝颤抖,几分害怕,他的眉眼是化不开的担忧。 华隐还是第一次看到素来冷酷的少年如此焦灼不安的神情,眉梢轻挑,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转而看着木槿道:“这伤,说重不重,这说轻嘛?也不轻。”华隐顿了一顿,又诡异地望向轩辕残月,道:“她胸前的几根肋骨被震断了,必须马上为她接骨,只是嘛?我得先为她脱衣服,你先到屋外候着吧!” 轩辕残月的眸望向华隐时已变得阴鸷吓人,脸沉了又沉,终于冷冷开口道:“我来为她接骨,你,出去。”语气里带着天生不可违抗的霸气和高贵。 “这个不好吧!还是我来为槿儿接骨,男女授受不亲,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不打紧。”华隐表现得很为难,却又把“男女授受不亲”咬得很重,就怕人家不理解什么意思似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轩辕残月的脸华丽丽地黑了,果断抓起华隐的手臂扔了出去,砰地一声,门就锁上了。 华隐摇头失笑,这孩子吃醋起来真带劲,还非常的……有趣。 鸡鸣啼叫,天边逐渐『露』出鱼肚白,一缕清风吹进半阖的窗,床榻上的小人儿幽幽的睁开眼,刚一动,胸前传来剧烈的疼痛,木槿疼得小脸都皱在一起,冷汗直流。这一动,惊醒了倚在床边的某人,看到沉睡的女孩醒来,冰冷的脸瞬间划开一道裂痕,眸中闪烁着喜悦。 木槿被他的表情弄得愣愣的,发白干裂的唇艰难地开口,“你……”声音里透着沙哑。 “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轩辕残月对着木槿轻语道,转身到了一杯水,扶起木槿,亲自喂木槿喝水,脸上尽是温柔的宠溺。 木槿喝了水,喉咙舒服多了,抬头看着此时温润的少年,眼眶微微红了,“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你果真来就我了。”好意外,好感动! “傻瓜。”轩辕残月轻轻地将木槿脸上的几缕发丝掖到耳后,漆黑的眸藏着无尽的柔情,半面银『色』面具在晨光中闪耀着温暖人心的光泽。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温馨的场面 第1卷 温馨的场面 陆子箫一边心疼着自家妹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轩辕残月,“臭小子,是不是你对我妹妹禽兽了,我妹妹不从,你就伤她。”说罢,上前抓起轩辕残月的衣襟,握拳要揍他。轩辕残月对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言语惹了黑了脸,冷冷瞥着陆子箫,双臂环胸,没有还手的意思。 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陆子箫,想平日陆子箫是多精明的一个大好青年,可就是见不得木槿受委屈,受伤害。木槿一难过,他就恨不得把那个让她难过的混蛋鞭尸再分尸,想法之恶毒令人发指。 木槿也被陆子箫一番雷人的语言弄得满脸黑线,可看到陆子箫焦急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箫哥哥,和他没关系,你怎么『乱』冤枉人呢?我是被一个神秘人伤了一下下,有老怪物在,你不用担心。”木槿给了陆子箫一个大大的微笑,是要告诉他,她真的没事了。 殊不知,木槿这样更让陆子箫难受得要命,她的笑深深刺痛了他的眸,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素来不羁的少年,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 陆子箫放开轩辕残月,心疼的看着木槿,“什么叫被人伤了一下下,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告诉我,伤哪了?我看看。”接着陆子箫要动手检查木槿的伤处。 刚才一脸冷漠的轩辕残月立刻抓住陆子箫要检查的手,不悦之『色』尽显。 陆子箫看到他阻止自己检查木槿的伤口,顿时不干了,转头瞪着轩辕残月,“臭小子,你干嘛?快放手,我帮我妹妹检查伤口,碍你事啦?” “她伤的是胸骨,不方便。”轩辕残月淡淡地扔出一句话,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含警告。 “什么?”陆子箫有些惊讶,转首望着床榻上的木槿,要确认轩辕残月话的可信度。木槿对着陆子箫干笑了几声,于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确实有点不方便,但是,要是疼了,你要跟我说哦!”陆子箫坐在床榻边,不无感慨道:“小槿大了,不由哥哥了。” 木槿听他略有感慨的话,小手轻轻地覆上陆子箫的手,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箫哥哥,无论将来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亲的哥哥。永远都是。” 陆子箫圆满了,还是妹妹贴心。 一直在一旁不语的轩辕残月看着他们温馨的场面,脸『色』阴沉得难看,有一种被排外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尤其是轩辕残月看到陆子箫对着木槿那柔情样,他就恨不得将陆子箫扔出窗外,不让他打扰自己和木槿的单独相处时间。直到后面听木槿讲到的“最亲的哥哥”,阴沉得脸『色』才好一些。 木槿正和陆子箫说起昨晚惊险的时间,讲着讲着突然略一顿,看向轩辕残月,神『色』有些复杂,还是忍不住问道:“轩辕残月,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神秘人,我当时听你叫他——夜冥落。” 轩辕残月一怔,转而神『色』凝重的望向窗外,半晌才回了一个单音:“嗯。” 陆子箫知道伤木槿的凶手与轩辕残月有关,急忙问道;“那个夜冥落是谁?大晚上的,伤我妹妹做什么?” 轩辕残月认真地看向木槿,似在承诺,“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陆子箫与木槿听他郑重的话,面面相觑。木槿回忆昨晚夜冥落的话,心头苦涩,有好多话想问问轩辕残月,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禽兽了(补34章后) 第1卷 禽兽了(补34章后) 木槿看着眼前的轩辕残月,怔怔地眨着眼睛,这是错觉吗?这是错觉吗?这厮明明长着一副冰山脸,为什么总要时不时地『露』出这么、这么……惊悚的表情,不懂啊!不懂! 看着木槿怔愣地盯着自己,轩辕残月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只不过我的胸骨是不是断了。”凭木槿的能力,这点不会察觉不出。 听她提起胸骨,轩辕残月有些不自在地瞥向窗外,“是断了,不过昨晚……华隐给你接上了。”说完,轩辕残月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哦。”华隐是这里的大夫,木槿对轩辕残月的话自然不疑有他,加上此时木槿是倚在他的怀里的,所以也没察觉出他的不自然。 轩辕残月将木槿轻轻放下,坐在床边,问她饿不饿,木槿摇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在我们分开的地方待了好久,直到日落,我便回到崖边,刚要回木屋,耳边突然传来你呼救的声音,我凭着一股感觉,找到了你,可……还是晚了。”轩辕残月对着木槿,眼里是满满的愧疚和疼惜。 木槿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她不敢相信地问出来:“你说,你听到了……我的呼救。” 轩辕残月点头淡笑,“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吗?我当时被那神秘人掐着脖子,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怎么会传到那么远的地方呢?”木槿很认真地对轩辕残月说道,接着陷入思考,一会儿沉眸,一会儿望着天花板。 轩辕残月看着她这般有趣的模样,担忧了一整晚的心也宽了些。突然木槿“呀”了一声,轩辕残月稍宽的心又是一紧,“怎么了?” 木槿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对这种诡异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的得通。” 轩辕残月只觉好笑,但还是配合地问:“是什么呢?” 木槿抿唇,倏然,对着轩辕残月皮笑肉不笑道:“你,是顺风耳转世。” 轩辕残月顿时黑了脸,囧囧有神,伸出手掐着木槿可爱的小脸蛋,木槿哇哇叫,他也不放手,直到白皙的脸蛋被蹂*躏得红彤彤的,某人才觉得满意,嗯!脸上有点红『色』才可爱,苍白着脸让他很心疼。 木槿张大一双美丽的水眸直直地盯着轩辕残月,无声地控诉他的“罪行”,他的“残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冲他大吼:“轩辕残月,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啊?”最后又外加了一句中肯的评语“禽兽!”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时,一道身影像风一样从门外冲进来,一脸焦『色』的陆子箫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木槿,心里一阵抽疼,浓浓的心疼布满俊颜,“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啊?” 昨晚他出去很晚才回来,发现轩辕残月没在屋里,也只当他出去散心了,而且他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更不用『操』心了,其实他也没什么可关心的,最主要的是出了事没法向木槿交代。陆子箫一大早醒来,仍是不见轩辕残月的人影,于是就好心的四处找找,想想他有可能找木槿去了,于是又去极道宫找木槿,结果,让他惊恐的是……木槿也不在,当时他就想,他们一个晚上没回来,又孤男寡女,万一轩辕残月那小子对自家可爱的妹妹起了『色』心,那可怎么办?在陆子箫的眼里,木槿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自然木槿在他眼里也是天仙一样的女孩,木槿脸上的那块红斑在陆子箫眼里也就成了最美的装饰,怎么看怎么美。 他越想越不对劲,小宇宙的烈火越燃越旺,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木槿被轩辕残月禽兽了,他一定要将轩辕残月……哼哼!(陆子箫的指骨咯哒直响) 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第1卷 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木槿有伤在身,华隐便让人通知极道宫厨房,说是有一些特别的事需要木槿去完成,半个月内不能离开医庐,厨房几个管事的也不敢说什么,反正木槿被华隐叫去这么长时间也是有的,再说,少个丫鬟也耽误不了什么事,也就由木槿去了。 木槿乐得清闲,安心在医庐里养伤。陆子箫天天腻在木槿身边,嘘寒问暖,一会儿问饿不饿,一会儿又问冷不冷,不是问伤口疼不疼,就是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惹得木槿烦不胜烦,终于木槿爆发了,一脚踢他去街市上买平日木槿最爱吃的一些糕点,耳根子总算清静了下来。 木槿出房门活动筋骨,看到轩辕残月站在不远处的湖边,眺望着远方,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玉树临风,气质出尘,美得不食烟火。果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极品啊! 此时不知轩辕残月在想些什么,看他的样子,很严肃啊! 想来,轩辕残月最近这几天比以往更加沉默了,脸上的阴霾总是挥之不去,眉宇间无意中『露』出的痛苦之『色』,让木槿觉得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应该是充满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哀伤和挣扎。那晚,听他和夜冥落的对话,木槿知道了,原来那个疯子夜冥落就是给轩辕残月下毒的人,是害轩辕残月痛苦这么久的罪魁祸首。可夜冥落为什么会认识我娘呢?从那晚他对自己的语气来看,夜冥落应该是痛恨我娘的,那些过往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阴谋? 其中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仍是参详不透。但是木槿渴望知道真相的念头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尤其是涉及到她的身世。 思来想去,木槿决定去问问轩辕残月更多关于当年的事,也许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还未可知。 木槿抿了抿唇,紧了紧拳头,好像是在给自己更多知道真相的勇气,于是朝轩辕残月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去。 听到脚步声,知是木槿,轩辕残月兀自收起各种思绪,转眸望向她。木槿朝他微微一笑,站定在轩辕残月的面前,他转身瞧着木槿,眸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只余淡淡地柔光在阳光下明亮照人。 木槿因为连日都是躺在床上休养,这回也只是穿着里衣,身上简单地披着外套,气『色』看上去好多了,但精神有些不振,想是多日睡觉的缘故。轩辕残月总算在木槿的脸上发现微红的血『色』,他凝重的脸上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旧伤没好反添新病可就不好了。”轩辕残月温柔地轻斥木槿,随即给木槿紧了紧衣服,这个动作仿佛演练过无数次,无比自然。但木槿却在他的动作里微微红了脸颊,木槿意识到什么,轻轻别开了脸。 也不知怎么的,自从遇到这厮,她越来越会脸红了,而且次数有不断增多的趋势。好丢脸哦! 木槿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木槿囧了,于是决定将厚脸皮进行到底,将仍是微红的脸颊对着他,明亮的水眸迎视他,在轩辕残月戏谑的眼神下。终于微启朱唇,“轩辕残月,我问你件事,你一定要回答我,而且不许躲避我的问题。” “看我心情。” “……” “别这么小气嘛!我问的问题对我很重要。帮帮忙啦!好不好?”木槿软着声音,貌似……撒娇。可能木槿小朋友都没有觉察到此时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娇媚,没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一丝女儿家的娇态,很『迷』人。 轩辕残月挑眉,顿时心情大好。木槿不知,她无意流『露』出温柔的声音,直接甜进某人的心窝,某人很受用。于是…… “好,你说。” 冷月刀1 第1卷 冷月刀1 木槿听到他爽快答应了,心中一喜,顿时觉得轩辕残月虽然外表看上去冰冷,但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那个……夜冥落是谁?我想,你是知道他的。” 轩辕残月面『色』平淡,似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一问,沉眸望着她,片刻道:“他是害我家破人亡的真凶,我的一身毒也是他所致。”转首望向湖面的眸早已覆上冷霜,冰寒无比。 木槿低头,喃喃自语:“果真如此。”随即抬头,看着如雕刻般的侧颜,缓缓开口道:“那么你是否知道他的一些事,比如仇家,比如一些……私事。”说到最后,木槿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有些不安。 知道一些尘封已久的事情总是让人期待又惶恐。 轩辕残月轻转,两道浓密的剑眉一蹙即开,一双漆黑的眼眸也染上深邃,使人无法洞悉他的一切,薄唇紧抿,直直瞧着木槿,好像要将木槿的灵魂看透。木槿被他这么一瞧,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了眸,眼波流转,轻声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是想问有关你母亲的事。”轩辕残月开口道,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木槿被他说中心事,猛地抬头,撞进他平静如水的眼波里,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嗯!” “关于夜冥落的很多事,我,并不了解。他害死我的父亲后,便逃之夭夭,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我多年苦寻,找到他的次数不多。” 木槿有些失落,查自己身世的线索有变得渺茫了,突然,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夜冥落为何要害你父亲?难道是为了那把骇人的冷月刀?” 轩辕残月点头,“这把刀并不曾落入女子手里,所以和你母亲应该也没有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 轩辕残月见木槿紧张不安,抬手抚着木槿柔软的发,轻语安慰道:“小丫头,你不要把自己绷得这么紧,放轻松,你就只当听故事好了。多年分离,不能指望立刻又他们的消息,对不对?” 和煦的阳光下和煦的言语,木槿几乎就要软化在清风里。紧绷的神经也轻松了下来,是啊!不应该急在一时,有些事还不知是好是坏,何必将自己步步紧『逼』。该来的终究会来。 “知道了,不过,你把接下去的事说完嘛!”没了前时的沉重,这时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惹人怜爱。 轩辕残月莞尔,“冷月刀嗜血邪恶,父亲原是将其封印在刀鞘里,可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父亲便打算去雪山寻灵女雪姬。据说,灵女雪姬是雪山的守护者,她有着与生俱来的超凡灵力,能够净化世间诸多邪恶之气,父亲是希望借助雪姬的灵力来净化冷月刀,还给冷月刀最初的干净。” “最初的干净?”木槿不解地皱皱小眉头,难道冷月刀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吗? “最初,冷月刀并非如此邪恶,它本是刀圣苍古所打造,一直冰封在天山之巅。曾有无数人前去寻刀,不是死在天山上,便是中途而返,没有人成功过。” 说到此,轩辕残月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看在木槿眼里,晦涩难懂。 冷月刀2 第1卷 冷月刀2 轩辕残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怜惜地捋着木槿脸颊的发,牵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走到屋里,在桌前坐下,对着木槿笑意清浅,道:“饿了吧!我先去厨房那些吃食给你。”说罢,起身欲走。木槿急急道:“不用,我不饿,而且,我让箫哥哥去街市买糕点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继续说嘛!” 看着小丫头急切的样子,轩辕残月只觉好笑,“小丫头,急什么?”木槿嘻嘻地笑起来,“你不是说当故事听吗?我最爱听故事了,后来冷月刀是不是被你爹拿到了?” 轩辕残月摇头,“拿到冷月刀的是夜冥落。” 木槿面上一滞,那把刀竟是被夜冥落拿到了,她柳眉轻蹙,有种不祥的预感像湖面『荡』漾的涟漪一般从心底慢慢散开。 “那后来怎又落入你父亲手里?”木槿说出心中疑『惑』。 “夜冥落本就是刀痴,自从千辛万苦地拿到冷月刀后,每日苦心思索如何达到人刀的境界,将刀的力量放至最大、最强。后来他竟想出以人的鲜血来唤醒刀的力量,于是夜冥落便大开杀戮,屠杀无数百姓,不论老幼『妇』女,遇人便杀。”轩辕残月的脸异常的平静,无痕无波。很淡定。 木槿就不淡定了,“他杀这么多人,没人制的了他?”小宇宙熊熊燃烧中…… 轩辕残月勾唇冷笑,样子冷酷至极,木槿看着有些胆寒。 “有冷月刀在手,加之,鲜血唤刀的效果奇佳,他几乎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的狂妄到了极致,放眼江湖,谁与敌手?” “那后来呢?”木槿都不敢相信,如果那个疯子一统江湖的场面,那真是……太惊悚了。 “后来,我父亲从西域回来,知道夜冥落杀人成狂,于是持刀挑战夜冥落。他们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以伤重的夜冥落摔下悬崖而告终。而我父亲同样带着极重的伤势拿着冷月刀回来了。”说到这里,轩辕残月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冷峻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深邃的眼眸望着湛蓝的天空,目光温柔。 木槿看着他从严肃到现在的温柔,心里也泛着丝丝暖意,这也许就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崇拜和骄傲吧! 轩辕残月回过神来,见木槿凝神的望自己出神,不觉莞尔,继续说道:“冷月刀被心术不正的夜冥落染了太多无辜亡魂,因此邪『性』日益加重,即使后来我父亲用刀鞘封印它很久,冷月刀仍是不安分。于是父亲决定去一趟雪山寻找灵女净化冷月刀,可后来又听说灵女雪姬在极道宫,父亲便携我和母亲前往,父亲从极道宫回来,面『色』一直很重,始终不肯说一句话,只是让我们打道回府。结果在回程的路上……”轩辕残月突然顿住,杀意四溢,面上阴狠得可怖。 木槿知是他回忆起那段可怕的回忆,暗恼自己鲁莽,不分轻重。当即摇了摇轩辕残月的手臂,轻声说:“轩辕残月,我们不说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轩辕残月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注视着面前的女孩,阴冷得脸有了一些动容。 永远的憾恨 第1卷 永远的憾恨 木槿深深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虽然木槿与轩辕残月的境遇不同,但她能体会到轩辕残月那种失去至亲的浓浓悲伤,可感受却无法代替他的伤痛。 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法。我们可以对别人的悲惨的遭遇投以同情,给予怜悯,可他们所经历过的切肤之痛怎么复制? 轩辕残月看着面前的女孩无声地安慰,整个心房都被一层淡淡地温暖包裹着,踏实又……幸福。 是幸福么?也许吧!自己短暂的人生里,这样的温暖并不多,现在的他只是希望这种美妙的感觉能够多停留一会儿,让自己悲凉的人生不会显得那么悲哀。 有谁不渴望阳光呢? “轩辕残月,对不起,我不问,你也别说了,那些过去的回忆就让它永远的过去。既然活着,我们就学着去快乐。”木槿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轩辕残月带着薄茧的大手,他的手修长白皙,宽厚有力,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可是,却总是冰冷得让木槿心疼。 面对这样的轩辕残月,木槿能做的只有将手心暖暖的温度传递给他,只想让他知道,世界并不完全是冰冷和绝望的,父母所恩赐的生命是如此的鲜活、如此的美妙。 轩辕残月好像感受到火热的生命在燃烧,冰雕似的俊颜上如春天里融化的冰雪,一点一点的化成温柔的春水,慢慢地流淌进心窝,贫瘠的心灵春暖花开。 倏地,他抽回手,木槿有些茫然,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只见他垂眸冷笑,似喃喃自语道:“快乐?什么是快乐,那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的奢侈的东西。”每天都和行尸走肉一般,心心念念的除了报仇还是报仇,冷清寡淡,藐视众生。 在这样的生活里,似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单调的世界只有杀戮和血腥,渐渐地,连自己也丢失在那里,在『迷』途中孤苦,无法自拔。 木槿看着这样的轩辕残月,仿佛又看到与他的第一次相见,冰冷无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这样的轩辕残月却是木槿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的,反而总是让她心疼,很心疼。 虽然自己从小就是无父无母、任人欺负的孤儿,受尽冷漠和压迫,可身边也同样有真心爱自己的朋友、亲人。 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如果有一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依然会有人记着你存在过,不会轻易把你遗忘。 木槿的生活环境并没有那么复杂,处处充满着仇恨,小小的她只是怀揣着小小的梦,那就是要使自己不断地强大起来,变得有能力寻找自己的双亲,不管他们因何原因和自己分开,木槿都要寻个清楚,问个明白。 否者,那便是木槿永远的憾恨。 木槿掩去脸上的黯淡,神『色』笃定地看向轩辕残月,“世界不会一直是黑夜,度过最黑暗的时刻,最后,曙光一定会到来。上苍眷顾每一个人,给予每一个人仁慈和救赎。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地活着。” 轩辕残月怔怔地看着木槿,混沌的眸在木槿的专注下渐渐变得清明和柔和。 脑海里只回『荡』着木槿说的“救赎”,轩辕残月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也许她便是自己的救赎,也许她能够拯救自己堕落的灵魂。 欲罢不能 第1卷 欲罢不能 木槿在山中休养的时日,陆子箫对她是有求必应,把她当公主一样娇养着,木槿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日子过得有滋有润的,人也变得丰润些,不再像之前瘦小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而且,展素月在这期间经常来看木槿,木槿把当日遇袭的事对展素月说了,尽量避重就轻,但是展素月仍是担心不已,心有余悸。 展素月每次来都会给木槿带来亲自做的汤水、糕点,木槿开心得不得了,她非常喜欢展素月做的菜,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在展素月面前装可怜,赚了好多吃的,小木槿的嘴就没停过。 每天都有美食在眼前,欲罢不能啊! 看在陆子箫眼里那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可心里却是欢喜得很,每日都能见到她如花的笑靥,每日都能吃到她做的菜,陆子箫仿佛每日都泡在蜜缸里,甜蜜得无法自已。 陆子箫就像一阵风,潇洒恣意,无拘无束。即使是住的地方,行李简单得可以随处一扔,天上人间任他逍遥。 除了在乎的木槿,很少为谁牵挂担忧,也从不曾为谁想安定下来,可是,悄悄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会因为她的落寞而忧伤,因为她的笑颜而雀跃,因为她的强势而自豪……种种情绪只因某人而生。 陆子箫暗恼自己变得有点娘们儿了,可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木槿是个多么玲珑的人啊!自然察觉出陆子箫的不对劲,早在很久以前就察觉出不对劲了,经常眼波流转在两人之间,笑得贼兮兮的,也有够『奸』诈的。 只可惜素月姐姐似不曾察觉一般,面上平淡如常,仍是陆公子,陆公子的叫,而陆子箫也是礼敬有加。 想箫哥哥平日里是多么精明豪放的一个人啊!可偏偏就是在素月姐姐面前含蓄的不像话,木槿急在心里口难开,暗暗为他们捏一把汗。 想来木槿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舒心,除了偶尔纠结一下展素月和陆子箫,也就是轩辕残月让她不爽了。 木槿心里有些犯堵,自从那日和轩辕残月说过话后,木槿就很少见到轩辕残月,就算见了面也只是匆匆而过。 木槿心里暗忖,难道是因为那天的事而害羞? 害羞?木槿被雷到了,这厮也会有害羞的一天?不大可能啊!轩辕残月的脸皮在木槿看来已经够厚了,堪比铜墙铁壁。 几次三番调戏她,惹得她面红耳赤。有一次木槿在屋子里发呆,满脑子里不知不觉都是轩辕残月的影子,想起他的冷血、他的悲伤、还有他的……痞样,想着想着就红了脸,陆子箫看到了还以为木槿发烧了,紧张得不得了。木槿当时囧得要死,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犯花痴真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木槿那个恨呐!对轩辕残月的美『色』太没抵抗力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已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了呢? 木槿面『色』一黯,小眉头紧紧蹙着,陷入沉思。 亲们~小汐灰常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多评论多给意见哈!谢谢啦啦啦…… 有个爹可以拼 第1卷 有个爹可以拼 今天的极道宫到处透着喜庆的气氛,张灯结彩,彩缎飘飘,下人们一个个忙进忙出,好不热闹。 木槿虽然这一段时间不在宫门里,但是也听展素月提起一些事情,是关于莫艳林的。 莫问天夫『妇』要让林慕天娶莫艳林,据说是林慕天醉酒,竟将莫艳琳『奸』污,莫问天一向爱面子,出了此等丑事,自然是气愤难当,虽然一心想让林慕天与大女儿莫紫林成婚,怎么看都是他们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嘛! 莫问天本想着,等林慕天与大女儿成婚后,便将自己一生的衣钵都传于林慕天,名下的大部分产业都作为莫紫林的嫁妆。 毕竟林慕天出生名门,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对长辈是礼敬有加,处理事情面面俱到,颇得莫问天的喜欢。 而从私心来说,莫问天是偏爱莫紫林的。莫紫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懂得长袖善舞,很得长辈欢心,尤其得掌门人的喜爱。这让莫问天很是骄傲。 这样的一对才子佳人,莫问天很是看好,对他们的美好未来,幸福生活抱着极大的憧憬。 相比于小女儿的任『性』难管教,谁不爱莫紫林呢? 可自从林慕天发生了酒后『乱』『性』的丑事,对林慕天的好感是大不如前了,对他更多的是“怒其不争”的愤怒。 未婚男女,在婚前发生关系,在诗书礼教森严的极道宫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被发现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一个极重形象的天下第一派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有违礼教传统的事呢?一旦传出势必会成为武林人士的笑柄,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极道宫是一个森威显赫的大门派,因为长期独占第一门派的宝座,当然会引起有些门派的不满,极道宫自然出不得错误,人家就等着看第一门派的笑话呢! 可见,高处不胜寒呐! 要想稳坐泰山也并非易事,更不是人人都能上位的,它是需要长期的韬光养晦,逐渐形成属于自己的强大实力和内在涵养,才能屹立不倒,光靠强权和武力而夺得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没有内在的东西支撑,最后必然轰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事件发生后,莫艳林和林慕天的后果自然很严重,但好歹有个当道宫的爹。 有时候拼爹就是这种用处,关键时刻不得不感叹有个爹可以拼是多么靠谱的事啊! 莫问天思虑前后,命令林慕天通知父母来提亲,尽快把他与莫艳林的婚事办了,这种事拖得越久越让莫问天难堪。 林慕天的父母得知此事,便急匆匆的赶来极道宫,当天就提亲了,婚礼便是定在后天。 自从莫艳林被林慕天『奸』污,刚开始总是哭哭啼啼,曾经还一度寻死,当然,最后都没死成。 总之,莫艳林一哭二闹三上吊,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莫夫人心疼坏了,她的宝贝女儿从小也是捧在手心宠着惯着,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哪里受过什么委屈。 贞洁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可如今竟要遭受如此耻辱,这让她一个作母亲的如何经受。 虽然莫夫人也是非常看好林慕天和莫紫林的婚事,天造地设的一对,至始至终都是要促成他们的,而且极道宫上下对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可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可把他们夫『妇』愁坏了。 心疼莫艳林的同时更是心疼莫紫林。 莫紫林当时看到自己最爱的表哥和自己的妹妹衣衫不整的在床上,心都碎了,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呆愣得久久找不回自己,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夺眶而出,顷刻间已布满脸颊,嘴里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林慕天拉着莫紫林,急切地要解释,可最后竟不知如何说起,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正如那时莫紫林苍白的美颜。 自从那时莫紫林打了林慕天一巴掌,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曾迈出,谁也不见,林慕天每天都去敲门,但是莫紫林就是闭门不见。 发生这样的事,这对一向高傲的莫紫林如何接受,一直以来她都是别人眼中高高在上女神一般的存在,从来都是她接受别人的赞美之词和羡慕的眼神,她就是万人瞩目的焦点,可如今她却成了全极道宫的笑话,她的骄傲让她无法接受如此残忍的事实。 亲们~小汐灰常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多多评论哈!万分感谢!鞠躬…… 人至贱则无敌 第1卷 人至贱则无敌 木槿从一回来就被掌事分配了许多任务,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额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额前的发都湿了,后背也如浸了水一般,湿透了。八月的天气热得让木槿直想骂娘,感觉整个人都是在火炉上烤着的,全身都在冒烟,又热又累,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木槿养伤的半个月里,身体荒废得厉害,基本没怎么锻炼,一回来就要忙东忙西,身体自然吃不消。 小木槿心里那个悔啊!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非的选今天回来。 其实,小木槿回来,主要是想看看莫艳林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听展素月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木槿第一反应就是想笑,『奸』污莫艳林?这也太逗了吧!『奸』污她的还是即将成为她姐夫的林慕天,太不可思议了,在木槿的脑子里,总觉得像莫艳林这种刁蛮任『性』的女人,不会有谁会不要命的地主动去招惹,除非脑子有病,否则就是欠虐,除此之外,木槿实在想不出莫艳林会嫁出去的理由。 展素月对木槿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想来,平日她们俩水火不容,也就见怪不怪了。而陆子箫一向对别人的事无感,只要妹妹说一声,直接杀无赦,标准的二十孝哥哥呀! 木槿笑完后,随即也敛下情绪,细细思考当中的蹊跷。 要说,林慕天酒后『乱』『性』,把莫艳林给『奸』污了,木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林慕天在宫门里,做事一向小心翼翼,虽然木槿与林慕天接触的时日不多,但她可以看出,林慕天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怎么会让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事件发生,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不过,还真是巧啊!所有人都赶巧来看精彩的一幕。说是意外,这像吗? 木槿嘴角划出一丝冷笑。 木槿眼神一闪,偷偷地来到莫艳林的屋子前的窗下,透过窗缝,观察里面的情形。 过两天就是莫艳林的大喜之日,现在她的屋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供使唤的丫鬟,个个都端着绫罗绸缎、金银玉钗首饰等供她挑选,这些样样都是异常名贵的,可见,应该是林家所送的,林家对此事也是小心处理,生怕给林慕天带来不好的影响,林慕天可是未来御剑门的掌舵者,出不得半点不利影响,否者必然会影响到御剑门的声誉。 如今,莫艳林的风光一时无俩,志得意满。 木槿看到莫艳林试好一件大红的水袖牡丹长裙出来,娇艳欲滴,此时正在铜镜前搔手弄姿,漫步旋转,裙裾飞扬,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莫艳林看着镜里美艳的自己,脸上竟是得意之『色』,一时沉醉在自己的美貌中,赏心悦目,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自己吗?这是自己吗?真是太美了!姐姐,我终于赢了你一次了。自己将在众人的羡慕与祝福中嫁给最爱的男人,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为他生儿育女,成为名正言顺的御剑门的女主人。 而他再也不是属于你的了,姐姐!哈哈…… 莫艳林对着一旁的丫鬟绣儿道:“绣儿,我美吗?” 绣儿立即忙不迭地直点头,狗腿地附和:“美,美极了,小姐你今天像极了仙女下凡,不不不,比九天玄女还要美。”随即给后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即会意,也跟着赞美:“小姐你今天最美了。” “真的好美!”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 “太美了。” 这一句句捧得莫艳林一阵心花怒放,娇笑连连,长袖一挥,“今天你们个个都有赏。” 木槿给她们翻了一个白眼,眼角直抽,看着自恋的莫艳林,很是无语。 这哪里像是寻死的绝望女子?像吗?像吗? 即将要嫁给本快成为自己姐夫、后有『奸』污了自己的男人,会有这么高兴? 自己的亲姐姐正伤心欲绝,原本的幸福一夕间没了踪影,而她作为妹妹的,竟如此无耻的幸福着,真的很让人无语啊!虽然木槿对莫家姐妹素来无感,但是出了这样的事,莫艳林还能高兴成这样,真是令人作呕。 木槿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人至贱则无敌啊啊…… 恨意翻涌 第1卷 恨意翻涌 有人欢喜有人忧,外面红绸飞舞,热闹翻天,而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莫紫林的闺房,清冷无比,寂寞无比,好像全世界都遗忘了这个角落,留莫紫林一人黯然神伤,独自垂泪。 莫紫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耻辱,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地撕裂她的心,血肉模糊,痛苦万分,而现在,她却只能独自一人呆在这个寂寞的地方『舔』舐伤口,无人问津。 林慕天刚开始会在房门口不停地向莫紫林忏悔,诉说自己心中的苦痛,表达对莫紫林痴心不改的决心。他的声泪俱下,感动在场的不少下人,纷纷同情起这个未来的姑爷,都为他们错失这一段美好的姻缘而默默扼腕叹息,不过大家好像都自动忽略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实,眼里只有这个为情所伤的痴心儿郎,只盼大小姐能早日被林少爷的痴情感动,重新接纳这个英俊又痴心的男子,再续未了情。 起初,莫紫林是有些心软,与林慕天隔着房门,默默倾听他的情、他的心,眼泪慢慢涌上眼眶,泪如雨下,用小手拼命地捂住唇才使自己不发出痛苦地声音,一只手捶打着胸,心痛如绞。 莫紫林多想就此打开门,投入他的怀抱,尽情享受他怀里的温情,听他甜蜜温柔的言语,感受他浓浓的爱意。 可再爱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用,他和莫艳林就要成亲了,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想到这里,莫艳林心中恨意翻涌,不能自已。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在承受失去林慕天的同时还要忍受如此的耻辱?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这样就不用忍受别人的嘲讽,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凭什么痛苦的只有自己,凭什么自己要将幸福拱手相让,而且那个人还是从小事事不如自己的妹妹,怎么能甘心呢? 发生了那样的丑事,莫艳林为什么没有去死?她活着就是丢人现眼,就是整个极道宫的耻辱。 凭什么莫艳林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本就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自己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莫艳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莫紫林脆弱的神经在一点一点地绷紧,严重闪过决绝,狠戾毕『露』,因为愤怒,长长的美甲扎入的手掌里,鲜血直流,而她却不自知。 此时,身体上的痛和心里上的痛相比,算什么呢? 夜幕降临,弦乐当空,极道宫灯火通明,忙活了一天的下人早早歇下,以便养足精神明天继续更加繁忙的一天。 到处一片寂静,夜凉如水,鱼眠蛙噪,偶尔会从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阵阵野兽的叫声,森冷恐怖。 莫紫林的屋里仍亮着火烛,兴奋了一天的她,哪里睡得着,这会儿正对着镜子在一件一件地试着镯子金钗,脸上尽是幸福的沉醉。突然,镜里多出了一个人影,莫艳林吓得手一哆嗦,玉手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莫艳林慢慢地回过身,对上莫紫林冰冷骇人的眸,额上的冷汗直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莫艳林强自镇定,叫了一声“姐姐”,可声音也是抖得厉害,怎么看,都像做了亏心事的人。 莫紫林一连几天伤心欲绝,人消瘦得厉害,脸『色』也是非常的惨白,虽然出来的时候铺了一层胭脂,让人看起来精神些,再怎么落魄,她绝不要在对手面前表现出来,可即使上了妆,也难掩她憔悴的面容。 莫紫林瞧着莫艳林,嘴里发出冷笑。 这些日子,她应该是春风得意吧!看她红润的小脸,时刻焕发着神采,身上自上而下珠光宝气,到了临睡前也不愿卸下,抢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会让她这么得意?哼! 莫艳林被莫紫林盯得后背直发凉,有股阴森森的冷气在冒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有这样的表情,太吓人了。 平日里,莫紫林都是温柔如水,虽然高傲自负,但都是笑脸迎人,哪像现在这样,活像一个女鬼。 “姐姐”。莫艳林小心翼翼地唤着莫紫林,莫紫林充耳不闻,只是开始向莫艳林一步步紧『逼』,将莫艳林『逼』至无路可退,脸上狰狞得可怕,“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呀!”岑冷的声音让莫艳林双腿都开始发软。 道行变高了 第1卷 道行变高了 莫紫林眼里迸『射』出的寒箭直让莫艳林脊背发凉,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急急地抓住莫紫林的手臂,面『露』委屈,泪水汪汪,可怜地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我和表哥发生了那样的事令你很痛心,可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那只是意外,而我也付出了代价,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操』,父亲急切的像丢垃圾一样想要把我扔出去,母亲也责备我,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啊!如果连你也不谅解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莫艳林好像要把近来的委屈统统教莫紫林知道,说得肝肠寸断,痛心疾首,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非常可怜,与刚才兴奋得睡不着的莫艳林完全是两个人。 莫紫林冷眼瞧着莫艳林哭花的俏脸,神『色』不见丝毫波动,娇艳的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似在嘲笑。 莫艳林恸哭之际,不忘用眼偷偷瞥着莫紫林,看到莫紫林正冷冷地斜睨着自己,忙垂下头,用袖子掩着泪水斑斑的小脸,痛哭出声,心里却是紧张得不行,这个姐姐比想象中的难对付。 莫紫林看到一直没完没了地哭的莫紫林,美眸微眯,不耐烦地呵斥:“够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是你姐姐,身为妹妹的你,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 莫艳林心里咯噔了一下,哭声变得越来越小,心里却是咬牙切齿,这个姐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好歹自己也是她的妹妹啊!一般作为姐姐的听到妹妹这样悲惨的遭遇早就软化了,怎么会有她这样的?! 姐姐,你真是太狠心了。 心思百转,莫艳林抬起一张布满泪水的小脸,鼻子抽噎着,整个人看上去委屈个不行,带着哭腔道:“姐姐,我知道,你非常爱表哥,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不怪你,无论你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些,我只求你能原谅我们,祝福我们,毕竟我们是亲姐妹,我需要姐姐的祝福,这辈子才会没有遗憾。” 莫紫林看着莫艳林自导自演的姐妹情深的画面,很是不屑,看着她一副虚假到伪善的面孔,就忍不住想吐,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还能装出这么一副委屈可怜的受害者模样,哼哼!道行变高了嘛! 平日看她蛮撞呆傻的样子,还以为只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草包,对她觊觎自己心爱男人之举也就不予计较,一个草包在她看来是不值得为对手的,何况还是自己妹妹,只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早日知难而退。有一次,看她对林慕天殷勤得太过火了,暗里警告过她,要她懂得不该妄想的人最好别想,否则痛苦的只有自己。 她那时也很乖巧地认错,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莫紫林想到这里,悔恨难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给这丫头狠狠的教训,让她对不该妄想的男人连想都不敢想才好。 养虎为患,才有今日一殇。 她,莫紫林会永远记住那一刻的耻辱。 莫紫林用利眸扫向莫艳林,好像面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眼神如箭如刃,似要将这个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女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莫艳林,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吗?”莫紫林声音已降至冰点,寒气『逼』人。 莫艳林听到她的质问,心里一阵紧缩,眼波左右流转,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莫艳林双手绞在一起,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害怕,手背被自己长长的指甲抓出几条血丝都没有察觉,声音颤颤道:“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实的真相大家早就有目共睹,何必还要让我回忆那不堪的画面呢?” 这个回答原本挺巧妙的,只可惜说的人气场太弱,心虚得不行。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各种求,万分的感谢 一种执念 第1卷 一种执念 莫紫林柳眉紧蹙,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莫艳林,室内突然陷入可怕的安静,只听大红的烛火噼里啪啦的作响,照映着两道身影越来越长,莫艳林被这样诡异的气氛压抑得快要崩溃了,虽然有意无意地逃避莫紫林凛利的眼神,但脊背就是倔强得不肯弯下,对于莫艳林来说,心里有一种执念。 莫艳林从小就是被父母宠爱长大的,可事事都不如姐姐紫林,在别人眼里,莫紫林永远都是一颗明亮的明星,众星捧月,在父母的心里,莫紫林也永远是第一,这对莫艳林来说是一种精神压力,她不甘永远仰望姐姐,她也想莫紫林仰望她,享受众星捧月的 感觉,于是,她便暗自与莫紫林较着劲,因此,心里暗暗藏着一种执念,很偏执。 “哈哈……”莫紫林的笑声突然打破这样的局面,,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响亮,莫艳林对莫紫林突然的行为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地看着她,一时错愕不已,静待下文。 莫紫林平日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说话轻声细语,大声说话都不曾,更别提这样大笑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真的很诡异。 渐渐地,莫紫林的笑声停止了,又恢复冷若冰霜的表情,微启朱唇,道:“莫艳林,我的妹妹,以前姐姐真是小看你了,以为是个草包,原来还是个会用心计的草包,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言语处处讽刺,莫艳林听了,脸『色』青红交白,想发作又不敢。 虽然莫艳林平日跋扈,但就是不敢惹这个外表看上去娴静的姐姐,因为她知道莫紫林骨子里傲慢又强势,想整一个人手段多的是。 论心计耍手段,莫艳林根本不是莫紫林的对手,再加上心虚得厉害,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莫艳林感到脖子一紧,莫紫林单手掐住莫艳林的脖子,渐渐用力,这样猝不及防的一招,让莫艳林一时发不出声来,无法呼救,此时她又惊又怕,脸涨得通红,两手不断拍打反抗着,好像下一刻就会一命呜呼。 “莫艳林,你以为你现在低声下气地和我说一些软话,流几滴眼泪,我就会放过你吗?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嗯?”莫紫林美丽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怕,不复昨日的娇媚可人。 这几日,虽然莫紫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伤心,可伤心并没有使她失去理智,哭累了,她会静静地想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些盲点在逐渐恢复理智的同时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以她对林慕天的了解,林慕天不是一个做事如此没分寸的人,发生酒后『乱』『性』的事更是无法说通的。更何况这里还是极道宫,林慕天更是行事谨慎,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这是一个阴谋,他被人设计了。 至于设局的人嘛!除了痴心妄想的妹妹莫艳林,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莫紫林不是一个任人摆布设计的人,她要改变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只要一想到被自己的妹妹设计抢走爱人,心中的恨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她,非常的想杀人,非常的想。 莫艳林阴狠地盯着快要窒息的莫艳林,丝毫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别看莫紫林外表柔弱,身为东道宫宫主的长女,身手也是有的,只是平时派不上用场,久而久之,都以为莫大小姐扶风弱柳,没有什么武功。 莫紫林的身手自然不是莫艳林能比的,所以莫艳林的反抗基本没什么作用。 一条道走到黑 第1卷 一条道走到黑 漆黑的夜下,烛影摇曳,莫紫林已被多日来的怨恨冲昏了理智,双目赤红,眼里是满满当当的恨意,看着不断挣扎的莫艳林,心里悲喜交加,更多的却是报复的快感。 “畜生,快住手。”一声暴喝突然响起,瞬间拉回了莫紫林的理智,手木然一松,莫艳林像风中残叶一般倒地,拼命地咳,全身抽搐,面『色』扭曲,狼狈不堪。 莫夫人吓坏了,一个箭步跑到莫艳林身旁,赶忙扶起她,拍背为她顺气。 莫紫林呆呆地站在那儿,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木然得像没有生命的木偶,缓缓地转头,目光望向门口,只见莫问天站定在门前,怒目圆睁,愤怒地粗喘着气,大喝道:“莫紫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啊?” 莫紫林低垂着头,青丝顺势垂下,看上去充满无尽的伤漠和悲哀,只是袖子下的两只手握得死紧,极尽隐忍。 莫夫人看到莫艳林面『色』和缓一些,悬着的心也稍放下,又将担忧的眼神投向莫紫林,心中一片悲凉,“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最后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 “爹,我恨她,她毁了我!既然她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她今天所承受的都是她应得的。”莫紫林冷着声音说道,细细地,会发现她的声音透着嘶哑。 “你……”莫问天被气的不轻,大跨步走过来,朝着莫紫林就是一巴掌,莫紫林应声倒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鲜红的血从莫紫林的唇角一滴一滴溢出,乌黑的发丝遮住她的脸颊,看不出悲喜。 一旁的莫夫人大急,飞奔向莫紫林,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忍不住痛哭出声,对着莫问天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呀?紫林心里已经够苦了,你又何必……”莫夫人实在说不下去了,抱着莫紫林又是一阵恸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恍过神的莫艳林看到这样的场面,吓傻了,本来想让莫问天好好教训教训她姐姐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事情发展会越来越和她当初想的不一样呢?本以为让林慕天娶自己的事情成为不容更改的事实后,莫紫林会识趣地退出,因为在莫艳林心中觉得,以姐姐莫紫林心高气傲的脾气,定然不会再抢林慕天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过激,甚至要杀自己,事情的发展让她有些害怕了。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她相信只要坚持走到最后,幸福一定会降临的。 莫艳林想到自己未来的幸福,一扫刚才的阴霾,为了保证事情发展顺利,尽量不惹事,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再缩小。 宁负天下人 第1卷 宁负天下人 莫问天看着地上的母女三人,哭的哭,躲的躲,还有一个半死不活,胸中的怒气再一次蹭蹭地往上冒,大怒:“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呢!”莫问天愤怒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又指着莫夫人怀中的莫紫林道:“紫林,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而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可这一次,你太让我寒心了。” 久久没有反应的莫紫林终于从莫夫人的怀里起身,右脸一片红肿,眼眶湿润,抬头与莫问天对视,道:“爹,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从小你就教我,宁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我只是想讨回属于我的一切,这有什么错?”莫紫林说到伤心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倏然她狠狠回头瞪着装死的莫艳林,毫不掩饰对莫艳林的恨意。 莫问天喟然长叹,道:“我是一直都这样教导你们俩姐妹,可我何曾教你们骨肉自相残杀的?嗯?紫林,她是你妹妹,就算有恨,也不能痛下杀手啊!” “妹妹?哈哈……她要是有把我当作姐姐,她还会这样设计我吗?”莫紫林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爹爹,你是了解表哥的,试想,他怎么会作出如此荒唐的事呢?除了莫艳林设下的陷阱,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理由来解释那件事。” 莫艳林听到莫紫林当着父亲的面讲这样的话,吓得全身发抖,唇咬得发白,可仍然要垂死挣扎,道:“爹,您别听姐姐胡说,她是不甘心才会这么污蔑我,她是个疯子。”莫夫人看到莫艳林大喊大叫,赶忙捂住她的嘴,让她闭嘴。 莫问天阴沉着脸,缓缓道:“有些事情何必去深究?紫林,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事情全道宫的人都知道了,婚礼势在必行,否则,不仅东道宫会成为笑柄,连御剑门的名誉也会受损。” 听到莫问天说着这些话,莫紫林全身从头冷到脚,最后无力地说道:“爹,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件事是阴谋,可为了所谓的面子,你就要牺牲我的幸福,我绝不接受,我要去告诉表哥。”莫紫林说罢就向门口跑去,此时,莫问天又冲她说道:“慕天怎么会不知道,可为了他的将来,娶你或者艳林,其实都是一样的。”残冷的话从后面传来,莫紫林的双脚像被什么定住,怎么也移不开,心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莫问天这一次是铁定要女儿认清事实,让她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世间好男子到处都是,不愁找不到比林慕天更好的。“艳林是我女儿,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声明狼籍吧?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名誉受辱就是我们东道宫名誉受辱,既然这样,我们只有把伤害降到最低,紫林,爹以后再给你找更好的夫婿,不要难过。”莫问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和缓,慢慢地安慰莫紫林,他也不想让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太受伤。 莫夫人也上前道:“是啊!紫林,以后娘给你找比林慕天更好的,至于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狠狠瞪着莫艳林,都是这个死丫头,否则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莫艳林委屈地耷拉着头,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害得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表哥了。嘻嘻…… 莫紫林冷笑,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屋子。 天不从人愿 第1卷 天不从人愿 夜『色』正浓,弯月当空,木槿一直趴在屋顶看着刚才上演的一幕,心中很不厚道地感叹,真是太精彩了,比戏台上的表演还精彩。 木槿唯一可惜的是,本来可以亲眼看看莫紫林是怎么把她的亲妹妹莫艳林的脖子给掐断,这可是兴奋点啊!可惜啊!天不从人愿,她们老子来了。啧啧,太可惜了。 看着莫紫林落寞的离开,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妹妹的设计,父母的隐瞒,林慕天的背弃,木槿抚着下巴,认真想想,还真是有点惨呐! 本来一直处在高高云端之上的人,突然毫无预兆地被人打入地狱,一般人是受不了了的,更何况她还是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莫紫林,那是何等的难堪啊!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啊!人不能太顺风顺水,否则真的很容易崩溃。 木槿自感无趣,起身准备要离开,一不小心踩到了松动的瓦片,响声惊到了下面的莫问天,莫问天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击向屋顶上的人,木槿一个不防备,坠下屋顶,心里暗暗喊糟,忽然,有一双手将木槿提起,飞离极道宫。 …………………… 莫紫林落寞地离开一群让她伤心的所谓的亲人,开始在黑夜里狂奔,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一声声的恸哭使人痛彻心扉。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她?为什么?为什么? 莫紫林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痛苦快要将她淹没了。 她感觉世界就在短短的几日内倾覆崩塌了,她的亲人、她的爱人、她所有的骄傲都不复存在了,可悲可叹。 她,莫紫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心中冷意蔓延,疼痛难言。 突然脚下一个不注意,被一个石头绊倒,莫紫林本以为会狠狠地摔在地上,没想到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莫紫林一惊,抬头,睁开一双布满水雾的黑眸,月『色』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师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到?”方逸神『色』紧张地盯着莫紫林瞧,此时柔弱伤心的莫紫林让他心疼极了。 这几日,方逸很担心莫紫林,经常在她房门口守着,几次想进去安慰她,奈何总是提不起勇气,主要还是那个禽兽不如的林慕天一直杵在她的房门口,做了那么对不起她的事,竟然还有脸求师妹原谅。 当时他很愤怒,甚至找了林慕天决斗,为师妹出气,令方逸挫败的是,他败在林慕天手上,而且还被林慕天狠狠羞辱了一顿。他恨极,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默默守着莫紫林。 他一直都在莫艳林屋子的门外,这夜,有些睡不着,不知不觉来到莫紫林的房外,竟然看到一直不出房门的师妹出了门,只不过半夜三更的,出去做什么呢?疑『惑』的同时他又担心她想不开,就偷偷地跟上,结果就看到她进了莫艳林的屋里。他不方便进去,就一直在屋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情况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方逸看到莫紫林出来时,面上一喜,正要上前去安慰她,就见莫紫林哭着往外奔跑。 方逸一急,担心她出事,赶忙跟上去,随行保护。 莫紫林见是方逸,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冷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师妹,我担心你出事,就一直跟着你,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出事。”方逸急急地解释。 莫紫林冷笑,“我要是出事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还有谁会担心,有谁会在乎呢?”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怜虫,是生是死还会有谁在乎呢? 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很可笑。 留恋不已 相离别,长相思 留恋不已 听到莫紫林这么一说,方逸更急了,慌忙说道:“我在乎,我比谁都在乎。” 莫紫林一怔,显然不知道他会这么说,直直地看着他,分辨真假。 可方逸的神『色』很严肃,眼神很真,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莫紫林蹙眉,“你在同情我,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师妹,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喜欢你,从我来到极道宫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这些年,我一直等着你,等你回头看看我,哪怕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可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林慕天,你很爱他,我知道我是没有希望了,所以我选择默默地守护着你,祝福你,可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我为你感到不值啊!师妹。你全心全意地爱他,而他竟如此辜负你,我当时真想为了你一剑杀了他,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只会为了他伤心,还会因为他而恨我,我不想看你伤心,更不想你恨我。紫林,为了你,我可以做一切,哪怕死。我绝不会背叛你。”方逸鼓足勇气向莫紫林表白,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如果不把握这次机会表白,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方逸忐忑不安地看着莫紫林,心中七上八下的,深怕她生气。 莫紫林静静地听方逸说完他的话,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眼角的泪早已风干,,只留下斑斑泪痕,我见犹怜。 方逸猜不透此时莫紫林心中的想法,于是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师妹”。莫紫林望向他,平静地轻启朱唇,“师兄,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方逸有些生气,敢情刚才说的一堆表白的话她都没听进去,那可是他鼓足了所有勇气才说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莫紫林的漠视将方逸脆弱敏感的心伤害到了,于是方逸沉着脸盯着莫紫林。 月『色』下,女子长发飘飘,凝肤如雪,纤细苗条,殷红的唇如花瓣,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牵动着男子的一颗悸动的心,心神『荡』漾。 突然,方逸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伸手抱住莫紫林,低头,对着莫紫林的唇就吻了下去。 太美好了,她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留恋不已,不忍松开。 莫紫林大惊,拼命地拍打着他,无奈,人家方逸的力气比她女儿家大好几倍,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渐渐地,方逸越吻越深,莫紫林也不挣扎了,身体软了下来,甚至开始回应方逸。方逸感受到莫紫林的回应,心里激动不已,一时热血沸腾,激情四『射』。 此生定不负卿 相离别,长相思 此生定不负卿 林子深处的一间无人居住的小木屋里,传出阵阵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娇媚的呻『吟』,此起彼伏,羞得连月亮也躲进云层里,不敢『露』面。 屋内男女衣物逶迤满地,木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紧密的交*缠着,此时的莫紫林媚眼如丝,脸颊酡红,香汗淋漓,发丝凌『乱』,如玉的身子正承受着方逸狂野的动作,难以自持。 待一切归于平静时,只听一旁的方逸传来酣睡的声音,而莫紫林睁开『迷』离的水眸木然地望向窗外的夜空,思绪翩飞。 她还记得那一日,林慕天携着她来林中游玩,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宁静与甜蜜。那一日,林慕天对着她许下终生,说尽甜言蜜语,誓言要彼此相守一生,永不离弃。 也是在那一日,在这个小小的木屋,她把她最美好的身子给了她,感受着他的温柔,最后『迷』失沉醉在他狂野的动作里,害怕却又幸福着。 那时,她的身下留下一片殷红,他心疼又温柔地吻着她的眉眼,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此生定不负卿。”当时,她是多么庆幸能够与他相爱,甚至委身于他,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后悔,因为她的爱郎一定会用八抬大轿迎她入门,娶她做他的新娘,对此,她深信不疑。 那几日,只要有机会林慕天都会相约莫紫林来这个充满甜蜜的小木屋,寻求欢爱,面对爱郎甜蜜的要求,莫紫林不忍拒绝,任他予取予求。 曾经的甜言蜜语犹在耳畔萦绕,可是如今它却变成世上最毒的利箭,穿透莫紫林一颗濒临死去的心,千疮百孔,淋漓鲜血,血肉模糊。 一切都变了,变得她无法掌控,她讨厌不能掌控的感觉。她恨,好恨。 今夜,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接受了方逸热情的邀请,她想要在男女极致的欢爱中忘却痛苦,忘却一切。突如其来的一切已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痛苦得无法负荷,而方逸的出现就像是她在茫茫大海上的一根稻草,本能地要拒绝,可是内心有一种声音却告诉她:抓住他,抓住他。 其实,在她隐秘的内心深处,她是想要报复,报复所有辜负她的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为了名誉、面子而将她舍弃,今天她就是要在他们伪善的面具下给他们狠狠一击。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还是如此痛苦,内心的空虚快要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深渊,等待她的是无边的黑暗。 一颗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莫紫林缓缓地起身,拾起凌『乱』的衣服,默默地走出了屋子,背影在月『色』下显得单薄又柔弱。 …………………… 木槿被那股力量带到极道宫附近的水月湖旁,脚一落地,木槿马上紧戒地弹跳开,抬头,总算看清了来人,这不是妖孽叶和廷吗?他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还带自己来这个不太算愉快的地方? 一股不好的念头在脑海生成,冷汗在后背一滴一滴泛出,不会吧?不会吧? 那件事又不是她的错,她心虚做什么?没出息,真是太没出息了。 木槿这样想着,脊背也下意识地挺了挺,输人不输阵,哼! 他看什么看?瞪他ing,还看。 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叶和廷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在明亮的月『色』下,身长如玉,英俊挺拔,而那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脸庞透着蛊『惑』人心的诱『惑』,妖媚而又张扬。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不懈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没有贞操观念 相离别,长相思 没有贞操观念 此时,他那一对多情的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木槿,瞧着木槿一阵哆嗦,木槿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一闪一闪的火花,真他妈的勾魂啊啊啊…… 这要是换作普通的女孩子早哗哗地流鼻血了,要是遇到花痴级的,直接扑过去啃叶和廷的骨头了,那滋味一定不错。 木槿阴暗地想,像叶和廷这样的妖孽就应该被关起来,省得放出来到处放电,不知要祸害多少无知少女。 罪孽啊!罪孽。 两人这样默默对视一会儿,木槿终是按耐不住,忍不住问道:“叶二公子,真是巧啊!不过,叶二公子怎会巧到救下木槿呢?”南道宫距离东道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况且,南道宫的人很少往东道宫走动,叶和廷就更不用说了,风流公子一个,平日不常理各宫事务,连极道宫都很少回,再说了,现在夜『色』正浓,他叶二公子不是应该到烟尘之地寻花问柳吗?大晚上的,没事跑东道宫来做什么?月下漫步吗? 这么有情调的事,他叶二公子懂吗? 在木槿的眼里,叶和廷早就被列入沉『迷』酒『色』、玩事不恭、游手好闲的不良少年行列,横看竖看,他都是一个风流妖孽。 木槿一向对没有贞『操』观念的男人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的。 不过,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多处会儿吧! 叶和廷玩味地一挑眉,双臂环胸,慵懒至极,处处散发着妖的气质,“是很巧,巧到我倒霉地遇到一个趴在屋顶上偷窥的小偷,一时心软救下她,她竟然连一句谢也没有,唉……看来救人还得挑人救啊!”叶和廷故作惋惜地摇头,面『露』无奈。 木槿嘴角一抽,忍不住为自己辩道:“叶二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偷这种罪名木槿可是担当不起的。我是看今夜的月『色』实在美,忍不住随便找了个屋顶,在上面欣赏更有味道,没想到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木槿无辜地说道,“怪就怪,木槿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赏个月也被认为是小偷,唉……” 看着面前的丫头一本正经地辩解,模样真是既可爱而又好笑,这张带有瑕疵的小脸,怎么越看越动人呢? 瞧着瞧着,叶和廷竟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真有趣。 木槿不爽了,决定不理无聊人,白了他一眼掉头就要走,叶和廷收起调笑的声音,慵懒的声音从后传来,“我说槿丫头,我们的帐还没算呢?怎么就急着走呢?”声音听似不羁,可怎么听都是透着威胁的味道。 木槿脚下一滞,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随即恢复一脸淡然,回身冷眸以对,高傲地抬起下巴,神圣不可侵犯。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缺了德就不好 相离别,长相思 缺了德就不好 木槿昂首,高傲不可一世,“帐?二公子,木槿不记得有欠什么,你我不过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木槿出卖体力换取生活的温饱,除了这个,并无与二公子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何来欠账之说?” 面对眼前高傲如天鹅的丫头,叶和廷不禁出现片刻的恍惚,下一刻,他便渡着沉稳的步子走至木槿身旁,稍一俯腰,与木槿拉近了距离,面对着面,含着笑意,缓缓开口道:“木槿姑娘真是健忘,此地难道不觉得熟悉吗?为了让木槿姑娘更好的回忆,在下我可是特意带你来故地重游一番呢!” 最后几个字,叶和廷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面上却仍是不『露』声『色』,带着狐狸一般的笑容,静静地审视木槿,不放过木槿每一次表情的变化。 可让叶和廷失望的是,木槿的表情依然平静如常,高傲如故。叶和廷蹙眉,静待她的说辞。 木槿对着叶和廷嗤笑一声,侧身斜睨着他,一脸不屑,“叶二公子说哪们子胡话,难道是今日无法至花丛扑蝶,身子烦躁不安以致『乱』了脑子不成?” 叶和廷自然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有些不悦,他叶和廷何曾被人如此嘲笑,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讽刺,脸上着实无光。于是,叶和廷挺起背,居高临下地瞧着木槿,声音冷下几分,道:“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那日之事了,在下可是记忆犹新呢!” 木槿白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叶二公子喜欢什么都记在脑子里,木槿没有意见,但木槿可没有这种习惯,对于无聊人无聊事,一般记不长久。” 叶和廷听木槿一番嚣张的言语,眉一抽,气结,“无聊人无聊事?” 木槿很成功地听到某人磨牙的声音,挑眉瞧了叶和廷一眼,果然,叶和廷收起狐狸的笑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沉着眸盯着木槿,好像木槿再讲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叶和廷就立马变狼,扑过去把木槿啃了。 木槿在脑中脑补了一下叶二公子变狼的样子,站在山之巅望月长啸,那场景真是……惊悚。 想到这,木槿不禁打了个寒噤,慢慢转身,对着叶和廷勉强扯着似哭似笑的弧度,道:“叶二公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多想无益,时辰不早了,木槿就不陪二公子了。告辞。”瞧这话说得多意味深长,多贴心啊! 木槿稍欠身,欲走。 叶和廷的魔音在一次响起,“木槿姑娘身上的香味着实令人难忘。” 木槿的双眸危险地眯起,凛利之光扫向叶和廷,“二公子今天是有意要为难木槿了,是吗?” 叶和廷总算看到木槿无波的表情有了变化,心中那个爽啊!总好过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好吧! “小丫头,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想和你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叙叙旧,并无恶意呢?槿丫头为何要把别人想得这么坏呢?而且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叶和廷眨巴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诉尽委屈。 “哼,木槿可没求着二公子救下我,既然救了,二公子可要学学如何施恩不图报的美德才好,什么都可以缺,唯独缺了德就不好了。”木槿极尽冷嘲热讽,脸上尽是不悦。 还有完没完了,困死了,好想睡啊! 蠢蠢欲动 相离别,长相思 蠢蠢欲动 叶和廷对木槿的嘲讽也不气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脾气开始免疫了,好贱呐! 叶二公子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是一副勾死人不偿命的帅小伙,微启『性』﹡感的薄唇,缓缓道:“那日,我从山下回来,刚至极道宫门外,便发现身体隐隐有些不对劲,奇怪的燥热,一股热流直往下身冲撞,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就躲进后山,打算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调息。”他故意一停顿,看了看木槿,叶和廷在内心又是一阵无奈叹息,他真怀疑那天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她?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木槿一脸风轻云淡,时不时打着哈欠,捋一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置身事外,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槿丫头,你就不能严肃一点吗?”叶和廷眉一挑,有些气急败坏。 “二公子,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吗?” “…………”臭丫头,我忍你。 叶和廷蹙起眉头,又继续道:“忍着身体的不适经过水月湖旁,遇到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孩,我当时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不清,对那女孩的印象也记不清了。” 木槿听到他说记不清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嘴上也愉快地敷衍着,“哦,这样啊!真是遗憾。” 叶和廷阴森森地望向她,木槿顿时感到一阵冷嗖嗖的寒风吹过,倏地,瞪他,肯听你说就给算给你面子了,难不成老子还要看你脸『色』?开玩笑。 叶和廷深呼吸,继续,“我按耐住身体中蠢蠢欲动的**,可最后在经过那个女孩子身旁时全然崩溃了,我无意识地向她扑过去,后面的事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我被她踢下湖,差点淹死,还是我本能地爬了上来,才幸免成为水上……浮尸”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美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等待着木槿合理的解释。 木槿无力地打了个哈欠,“二公子,对于您的悲惨遭遇,我深表同情,既然上天都赐予公子您重生的机会,就莫要辜负,天『色』真的很晚了,木槿就先退下了。” 木槿今晚无数次表示要回去,靠!为什么就走不成呢?就那点破事一直来烦她,真是吃饱撑着。 叶和廷怒了,敢情说了半天,这个死丫头都没当一回事啊! 叶和廷上前拽住木槿的手,『逼』着木槿与他直视,还轻挑地挑起木槿柔软的下巴,晶亮的双眸透着对猎物的势在必得,“丫头,到现在了还装傻,你觉得有用吗?我叶和廷出了名地对女人温柔,但不代表会无限制地纵容,调教起女人来我也不会手软哦!” 木槿面对叶和廷近距离的压迫,勾唇冷笑,手上一个巧力,瞬间脱离叶和廷的掌控,迅速与叶和廷保持安全距离。 叶和廷看着空空的手掌,心里有些吃惊,这丫头有两下子。 两人站在原地,互相直视对方,危险的气息萦绕四周,无形的压迫感形成一道阻隔外界的屏障,一时浪涛暗涌。 “木槿姑娘,好身手啊!”叶和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危险。 “二公子抬举了,对于那日之事,木槿原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让它随风而逝,二公子何必不依不饶呢?” “说的倒轻巧,本公子当时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气,你不乖乖就范也就算了,还想致我于死地,你说……”叶和廷稍一靠近,轻轻吐出冷语道:“我能轻易放过你吗?” 从小贵族式的生活让叶和廷在潜意识里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再加上本身具备完美的条件,不嚣张……很难啊! 木槿轻抬眸,眼里尽是对叶和廷的嘲讽和不屑,“二公子,那日之事,本就是你侵犯我在先,我出于自我保护,对你出手,也是应当,即使现在我要求你向我赔礼道歉也是不为过的。” 叶和廷听言,对着长空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生平最大的笑话,笑声回『荡』在山里,听在木槿耳里,刺耳极了。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偶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很拽的样子 相离别,长相思 很拽的样子 瞥见木槿阴沉得小脸,叶和廷瞬间敛下笑容,戏谑道:“小丫头,喜欢说笑话呢!是好事,但也要看场合,是不是?” “二公子真觉得我像讲笑话吗?” “臭丫头,你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还要向你赔礼道歉?你不觉得非常的好笑吗?”叶和廷咬着牙,瞪着眼,恨恨道。 木槿还是忍不住一再翻白眼,“叶二公子,你说我想致你于死地,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明白,我要是真想让你死,还会有你所谓的本能自我拯救吗?” “你少狡辩,不要以为……等等……”叶和廷脑子闪过一丝精光“那天,漂浮在水上的一块木头是你扔的?”当时他意识模糊,即使落入水中也没有唤回意识,『药』『性』已经控制了全身,很难抽身而出,在水中艰难地挣扎,突然空『荡』的湖面竟『摸』索到一块漂浮的长形木头,他就像是拽住救命符一般,凭借它才得以游至岸边。 原以为是运气,没想到是这个丫头有意为之,哼,算她还有良心。 木槿下巴一抬,“你说呢?猪。” “你……”平日看起来清冷孤傲、谦和有礼的小丫头以为是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她凌厉起来原来也可以这么尖锐刻薄,想他风流精明的叶二少爷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小丫头隐藏得很深啊! 木槿嚣张地双臂环胸,一脸很拽的样子,道:“叶二公子,你冒犯我在先,我本着慈悲为怀的心胸施救于你,却遭来你无端误解,像三岁幼稚小儿一般撒泼,对此,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表示啊?” 木槿细数叶和廷的罪状,这让叶二公子很不淡定了,剑眉狠抽,“撒泼”,臭丫头!她把他当什么了,刚才他的样子有撒泼样吗?明明很有风度的好不好? 叶和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唇畔划出美丽的弧度,“木槿姑娘,你想我怎么表示呢?嗯?”叶和廷故意欺近,一对桃花眼对着木槿眨了又眨,顿时顾盼生辉,潋滟生姿。 木槿有意后退,嘴角不断抽啊抽,这个妖孽! “木槿姑娘如此宽宏大量,实在令在下感动,要不,趁着如此皎洁的月『色』,在下为姑娘献身,如何?”潋滟的桃花眼闪出无数亮光,几乎要灼了木槿的双眸,“这可是我们丹泽城所有姑娘梦寐以求的愿望呢! 今天本公子就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赏给你吧!” 叶二公子一番臭屁的言语把木槿雷得外焦里嫩的,这只花孔雀,放电是他的乐趣吗?是吗?是吗? 木槿无语地咽了一口口水,冷静,一定要冷静,木槿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被这只死孔雀给唬住了。 木槿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着叶和廷,“啧啧”摇头感叹,“我能把这宝贵的机会留给我们家的大黄吗?她的桃花缘可不比二公子差呢?” 叶和廷愣住了,“大黄?”不会是?臭丫头,最好不是我想得那样。 “呵呵,就是厨房养的一只漂亮的母狗啊!二公子,我和你说,自从厨房有了大黄,附近的公狗来的特别频繁,我都愁死了,万一,我们家的大黄被那些浪『荡』子骗了,怎么办?万一,生出许多父不详的狗娃娃,怎么办?唉……我都不敢想了。”木槿扶额,故作伤心状。 叶和廷早已满脸黑线,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从齿缝吐出两个单音“木槿”。 叶二公子的无敌魅力第一次受到如此践踏、质疑,肩膀因为忍耐而颤抖着。 “怎么,叶二公子也觉得和我家大黄是良配?”木槿嘴角噙着得趁的笑容。 “木槿”叶和廷终于忍无可忍,怒吼出声,这个臭丫头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丫头,惹『毛』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叶和廷语气森然。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因为今夜有她 相离别,长相思 因为今夜有她 木槿听到叶和廷吐出一连串威胁语句,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呗。二公子,您该清楚的都清楚了,要是没别的事,木槿真的要回去休息了,您是金贵的身子,我们这些下人可比不得,明早还有好多活计呢!” 叶和廷也不应准,若无其事地到湖边一处坐下,享受晚风拂面的清爽,怡然自得,片刻道:“不行,本公子无聊,你得留下来陪我。”语气听在木槿耳朵里有够傲慢的。 木槿不耐烦的努努嘴,他有真够磨人的,木槿真要发作,突然感觉空气里夹杂着陌生的气息,阴冷中带着邪气,这种感觉让木槿很不舒服,等等……这是夜冥落身上的气息,他……在附近。 木槿蹙眉,美丽晶亮的大眼睛危险地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脸『色』沉了又沉。 一旁享受宁静的叶和廷此时自然没有注意到木槿表情的变化,双手枕着脑袋,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欣赏着美丽的月『色』,不知为何,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动人,月华如水,夜空中那弯美丽的弦月宛如镶嵌的美玉,晶莹润泽,就像身边的女孩美丽的眼眸,真美。 “槿丫头,今夜的月『色』,美吗?”叶和廷不经意间侧首,转向木槿,视线所到之处,空空如也。 叶和廷倏地一挺身,四处张望,不见半点人影。 “木槿。” 浑厚醉人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下,久久无人应答。叶和廷气恼万分,该死的丫头,竟然趁自己不注意,悄悄地溜走。 就那么赶着离开我的身边吗?呆在我的身边就那么让你无法忍受吗? 下次给他遇到,木槿你就死定了,哼哼…… 叶和廷颓败地起身,一脸风雨欲来的征兆,完全没了刚才的闲情逸致,弯弯的弦月仍高高的挂在苍穹,可这时在他的眼里却是格外的碍眼。 原来并不是今夜的月『色』有多特别,而是因为今夜有她。 ……………… 夜『色』更浓了,山风吹拂,树木飒飒作响,莫紫林站在一处高地,静静地,仿佛融入着夜『色』中,成了周围的风景。 长长的墨发在风中肆意飘散,苍白的面容隐隐留有泪痕,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此时她正忘我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 “呵呵……”一道阴冷得声音骤然响起,打破寂静的一切,拉回莫紫林飘飞的思绪。莫紫林淡然回首,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破坏她此时的心境了。 当一个人觉得一切都没有了的时候,那么,她还会担心什么呢? 心已经跌入无法自拔的深渊,死不见的是坏事。 莫紫林看到一个将自己包裹得严实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全身散发着阴冷得气息,这让莫紫林不自觉地蹙眉。 “你是谁?” 夜冥落上去一步,恭敬的躬身,道:“紫林小姐,我只是一个能够帮助小姐你重新快乐起来的人。” 莫紫林一怔,忽然放声大笑,空『荡』的山里显得落寞又哀伤,看到面前的男人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声戛然而止,莫紫林微眯美眸,细细打量此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真诚至极 相离别,长相思 真诚至极 夜静得可怕,一阵阵山风吹过。莫紫林从沉思里缓缓抬眸,道:“你倒说说看,要怎么帮我才会让我快乐?” “只要让你的妹妹身败名裂,是否紫林小姐会快乐些呢?” 莫紫林瞳孔倏然睁大,错愕不已。没错,这是她内心一直叫嚣的想法,可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早无力反击了。 “你对我的事好像非常的了解。”莫紫林看着面前居心叵测的神秘男子,心中竟腾升起一丝对未来的希望,尽管这很冒险。 叶冥落低沉一笑,他的笑使莫紫林有些『毛』骨悚然,但她表面上却不『露』声『色』。 绝不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胆怯,否者便会出于被动的下风,到时被伤的体无完肤也是有可能的。 “在下想要和紫林小姐合作,自然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好!”夜冥落抬起头,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莫紫林,夜『色』中,透着诡异的光芒,莫紫林感到有一股寒气一直从头冷到脚,心里不断打着鼓,潜意识里已经懂得,这个男人一定有能力帮自己。 但是,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谁也救不了自己。 只是她有必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最后一搏,富贵险中求,怯懦是弱者的表现,她,莫紫林,从来就不是弱者。 可在他的眼神下,莫紫林变得有些慌『乱』,随后渐渐趋于平静,“你说,你要和我合作?” “是。” 莫紫林狐疑地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我?” “紫林小姐,如果在下真的有意要加害你,小姐你还会有机会和在下面对面的细谈吗?”夜冥落话音刚落,手臂一挥,旁边的百年古榕顷刻间倒地,一切只发生在眨眼的瞬间。 莫紫林不敢置信的捂住小嘴,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她命令自己一定要镇定,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后,轻声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紫林小姐何必害怕,在下只想证明没有加害你的意思。只想和小姐你结成友好的合作关系。如此而已。”夜冥落唇角上扬,态度真诚至极。 莫紫林柳眉轻蹙,“你说你可以帮我?包括我所失去的也能一一讨回来?” “是。只要姑娘愿意与在下合作,我必会实现小姐心中所愿。”夜冥落语气笃定。 莫紫林思虑片刻,再抬头,已下定决心,“好,我答应合作,不过,你得先帮我扭转明天的形势,证明你所言非虚。” 夜冥落再一次有礼躬身,道:“这是自然,一定会让紫林小姐满意。” “说说看,你想我做什么?”莫紫林问出疑问。 “在下只是想借紫林小姐的美貌和聪慧办一件极容易的事。不知,紫林小姐对自己的魅力可还有信心?” 莫紫林冷笑,“自然是有,你可以拭目以待。”别的不说,莫紫林对自己的美貌还是非常的自负,只要她有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紫林小姐既然有如此充分的信心,这便好。”低沉鬼魅的笑又一次传出。 莫紫林只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慢慢发生,不过她不愿细想,现在什么都比不上报复来得重要,只要一想到莫艳林明天身败名裂,丑态百出,表哥看清她的嘴脸,父母舍弃她,心中一阵痛快。 莫艳林,你欠我的,你所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耻辱,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别妄想。 夜冥落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莫紫林身上熊熊燃烧的恨,恨吧!还有什么会比仇恨来得更加美妙呢?! 哈哈……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变态的嗜好 相离别,长相思 变态的嗜好 两人各怀鬼胎,在各自利益的驱使下达成一致联盟,统一战线。 莫紫林此时心情复杂难言,悲喜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即将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路她都绝不能退却,成败就看明天一博,就算孤注一掷地和魔鬼做了交易,只要能实现心愿,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莫紫林捂住翻涌的胸口,平复各种心情,抬眸望向身边的男人,清冷道:“既然我们都是合作关系了,是否我也应该知道你的一些事呢?比如名字。” “自然。”夜冥落正要回答,耳朵警觉一动,妖治的眸危险地斜向四周,随后又恢复一脸平静,“夜冥落。明日定会让小姐你满意。”话刚落,不及莫紫林反应,夜冥落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木槿一路凭着感觉追踪至一片密林,四周安静得能清晰地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它们就在近处,好像一不留神自己便会落入猛兽腹中,这种感觉格外渗人。 还好,木槿从小便游走在山间,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能轻易地判别方向和危险,哪怕此时是危险的夜晚。 木槿非常确定夜冥落就在附近,他的气息在这里是非常的明显的,也许夜冥落正在暗处盯着她,酝酿着什么阴谋也说不定。 木槿考虑到这一点,立马调动全身的感官,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随时准备面对突然的袭击。 正在木槿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情况时,突然听到附近传来明显的打斗声,木槿抬眼望去,只见不远的密林处有明显的火光,响雷阵阵,震慑着附近的树木颤颤发抖,有些甚至应声倒下。 木槿警惕地接近打斗的地方,越接近,夜冥落的气息越强烈,木槿在林间穿梭,终于在一处大树后躲藏起来,静静察看,等待时机。 昏暗的光线下,两个身影在空中击打着,火光四溢,杀气毕现,满地的残枝落叶在他们内力作用下悬浮在 空中,随时作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射』向敌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本是树木茂密的一处,现在树木残骸满地,为他们的打斗留下一大片施展空间,可见战况之激烈,火拼之勇猛,顿时让日月都无光了。 木槿躲在大树后,只感觉眼前的树叶横飞,看不清情况,但看他们的身影在空中火拼的情形,真是令人胆寒啊! 内力相拼,杀伤力十足,木槿真心觉得面前的这棵大树也很快就要阵亡了,她的小命也随时有休已的可能。 木槿『揉』搓着眼睛,努力看清情形,她确定,那个把自己包的严实的家伙肯定是夜冥落,除了那个整日见不得光的夜冥落,还有谁会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但另一个……是谁呢?身影真眼熟,咦……木槿又一次『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轩辕残月吗?! 标志『性』的面具、标志『性』的冷酷,就说嘛!还会有谁有这样的身手和夜冥落这样对着干,不过,这战况好像……不容乐观啊! 轩辕残月虽然出手狠辣,招招都是致命的,快准狠,出手毫不迟疑,速度之快已无法用肉眼来捕捉了,他仿佛又变身成为地狱里的修罗,嗜血地不顾一切。 因为极恨,才会有这样的不顾一切吧! 木槿看着心惊肉跳,小手紧紧抓着树干,大气不敢出。心中默默呐喊着:轩辕残月、轩辕残月…… 虽然轩辕残月的身手极强了,可是,夜冥落丝毫没有惧意,身手也是极强,出手狡猾,以退为进,狠辣无疑。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估计说的就是这样。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关键时刻,突然,轩辕残月动作稍一顿,立马被夜冥落钻了空,狠狠朝轩辕残月的腹部就是一脚,轩辕残月被击飞数米,口中黑血直流,一时支撑不起身子。倒在地上,痛苦万分。 木槿大惊,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这厮肯定是毒『性』发作了。 一边夜冥落缓缓走近地上的轩辕残月,以胜利者的姿态尽情欣赏着失败者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大快,一时喜形于『色』。 “啧啧……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的轩辕公子也有这样狼狈的一天,真是让人难过呢?”夜冥落居高临下俯视轩辕残月,嘲讽之意尽显。 一大公害 相离别,长相思 一大公害 轩辕残月此时虽然身负重伤,身体的毒『性』四蹿,痛苦难言,但即使这样,也难损他一丝高贵与英气。 他目中猩红,眼带寒光,周身散发着鬼魅残戾,冷笑地盯着夜冥落,,那森森寒气顿时冰封百里,万里雪飘。 夜冥落被这种彻骨的寒意震到,敛去笑意,仍语带轻嘲,道:“我施加于你身上的毒,世间没有几人能解,你小子竟敢冒着毒发的危险跟我以命相抗,啧啧,勇气可嘉,只可惜……命快休已的人要勇气何用呢?哈哈……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人,你父亲如此,你也如此。”夜冥落突然伸出带冷光寒气的手隔空打向轩辕残月的胸口,轩辕残月立即喷血而出,奄奄一息,意识混沌。 “哈哈……你们注定成为我的手下亡魂。”夜冥落癫狂的大笑,震『荡』着周围的一切,落叶纷纷飘洒。 就在夜冥落得意忘形之际,身上好似被什么硬物击中,顿时爆炸开来,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密林,一连几个,夜冥落暗道不好,双臂展开,飞离密林,身子悬在空中,细细观察何人所为,何种动静。 敢动他夜冥落的人,至今都早已下地狱去了。 暗算他,很好,我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哼哼…… 但是一连几个烟雾弹,加上天『色』昏暗,根本发现不了一丝动静,夜冥落有些气急败坏,可怕的瞳孔聚焦着,微眯,静观其变。 木槿搀扶着重伤的轩辕残月从隐蔽的小路一直跑,还好对地形熟悉,要不然只有等死被那疯子解尸的份了。 这夜冥落出手真他妈的绝啊!不让人痛快地死,反而乐衷于一点一点地折磨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这种人渣活着绝对是一大公害,太变态了。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轩辕残月带着仅有的一丝意识跟着木槿,口中鲜血就没停止过,身体痛苦地直哆嗦,但一直硬撑着,口中传出微弱的声音,靠近木槿的耳畔道:“我……活不久了,你快走,别……管我了,要不然……谁也逃不了。” “别说话,我既然选择救下你,就没有半途丢下你的理由。”木槿语气温柔道,看到轩辕残月流血不止,心里虽是急得不行,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使他安心。 可是此时的木槿是很恐惧的,尤其是听到轩辕残月虚弱地说,他要死了,木槿的眼睛顿时滚烫。她噙着欲落的泪水,就是不让它掉落下来,不能被轩辕残月发现她的脆弱,否者他们俩都会崩溃的。 木槿感觉身上的人越来越沉,她明白,轩辕残月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毒发,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轩辕残月,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木槿一直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落下了,泪洒如雨,无法自控。 木槿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骨子里的骄傲也绝不允许她害怕,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这个男人就这样死去,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像一阵风逝去,无影无踪。 木槿的心,疼痛如绞。 有你,真好! 相离别,长相思 有你,真好! 天朦朦亮,山风拂进洞外草木横生的山洞里,一丝光线投进,照在一对相拥男女的脸庞上,男子半面银质面具冷峭『逼』人,英俊的俊颜苍白异常,呼吸孱弱,而旁边紧紧拥着他的女孩恬静地沉睡着,带有瑕疵的小脸也同样是苍白得吓人,樱唇泛白,没有血『色』,拥紧男子的一只小手被布条紧紧包裹着,细看,会发现上面仍留有斑斑血迹。 柔柔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和谐动人,仿佛天生如此。 轩辕残月在一阵鸟鸣声中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自己身处的陌生地方,浓密的剑眉微微紧了紧,感到身边温热的气息,轩辕残月轻轻地侧首,便看见木槿拥着他沉睡着,恬静的睡颜令轩辕残月紧绷的脸瞬间柔和下来,眼里的冰霜也慢慢融化,覆上一层明媚的温柔。 轩辕残月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整个晚上都是伏在木槿的胸口上睡的,怪不得他会睡得那么安心那么舒服。 这个傻丫头。 轩辕残月满目柔情地望着女孩,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木槿柔软的脸颊,滑腻又柔软,就像抚上上等的丝绸,触感极好,本想一触即放的,可这么美好的感觉令他不舍释手。 这丫头要变猪了,这样的动静都没醒,平时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警惕得不行的她今天倒是意识变弱了。 想是昨晚的事把她吓坏了吧!带着重伤的他四处逃窜,应该是累坏了吧!? 清俊的脸庞漫出浓浓的心疼,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触着她可爱的脸蛋,慢慢地,手竟不自觉地移向木槿的嘴唇,越看越可爱,突然,轩辕残月原本舒缓的双眉一紧,心下一沉,脑中顿生疑『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槿儿的唇血『色』尽失? 轩辕残月立马起身,紧张地观察着木槿,原本没有注意的地方也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轻抚木槿脸颊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视线突然瞥到木槿紧紧缠裹的小手,瞳孔倏然睁大,怎么会受伤的? 怪不得自己这么大动静她都没反应。 轩辕残月好像想到什么,双手紧紧摇晃着木槿,不停地叫唤道:“槿儿,槿儿……”心里疼意渐浓。 一向冷漠沉着的轩辕残月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如果这时他有看到他自己急得冷汗直流的模样,一定会很惊讶。 “干嘛呀?好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木槿仍闭着眼,嘴里模模糊糊地控诉着,昨晚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会被人这么吵醒,太郁闷了。 木槿调整一下睡姿,下意识地抱着身边的轩辕残月,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死猪一般睡去。 轩辕残月愣得久久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紧抿的薄唇咧开,欣喜溢于言表,唯一的念头是:他的槿儿没事,他的槿儿没事。轩辕残月反手紧紧抱住木槿,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还以为要失去这个女孩了,各种恐惧浮上心头,差点连呼吸都停止了。 小槿儿,有你,真好! 中秋节快乐!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小汐的支持,祝大家月圆人团圆!!! 你很阴暗 相离别,长相思 你很阴暗 木槿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经轩辕残月这么紧紧一抱,气差点喘不过来,从睡梦中惊醒,艰难地咳了几声,拍着轩辕残月,示意他快放开。 轩辕残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感觉到木槿的不适,急急放开木槿,带着柔柔的笑,一脸深情地瞧着面前苍白的女孩,“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木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忍不住白了轩辕残月一眼,无视他奇怪的表情,没好气道:“我说,轩辕残月,一大早的,你不仅扰我清梦,还差一点勒死我,你居心何在呀你?” 轩辕听木槿愤怒的控诉,马上黑了脸,死丫头,因为担心你,冷汗都出来了,竟然还被说成用心不良,他的内心白受煎熬了。 看到某男幽怨的眼神以及黑沉的俊脸,木槿眉一挑,“干嘛?你还有理啦?” 话音还没落,木槿一道黑影向自己扑来,将木槿牢牢压在身*下,木槿一时慌『乱』,顿时脸颊一疼,轩辕残月使劲地『揉』*捏着木槿可爱的小脸蛋,好柔软,越捏越舒服,越『揉』越起劲。 木槿怒了,靠!轩辕残月,你疯啦!老子的脸蛋又不是包子,怎么可以『乱』捏,就算是包子,有你这么捏的吗?有吗?有吗? 木槿的脸颊在轩辕残月魔爪的柔﹡躏下,胡『乱』挣扎着,嘴里不断嚷嚷道:“轩辕残月,你病坏脑子了,你一定是病坏脑子了,快住手啦!” 轩辕残月唇角一弯,看到木槿挣扎的可爱模样,心中无比轻松和愉悦。 只能说,轩辕公子,你很阴暗。 木槿发现轩辕残月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无意中瞄到他狐狸一般的笑,心中那个泪啊啊啊…… 于是,木槿故作痛苦状,嘴里虚弱地轻喊:“疼,好疼。” 轩辕残月立马停手,紧张得不得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只顾着故意逗她玩,竟一时忘了刚才她虚弱的模样,轩辕残月懊恼不已。 他就是想看看她的笑、她的怒,证明她是真实的,用她真实的喜怒哀乐告诉他,他没有失去她,安放他一颗悬空的心脏。 “哪里疼?我看看。”轩辕残月面『露』一丝着急之『色』,语带惊慌。 “呃……”木槿无语望苍天,“臭痞子,你就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吗?你这么压着我,不难受才怪!”木槿不仅一次怀疑,轩辕残月这厮一定病坏脑子了,怎么一醒来这么反常,木槿表示灰常的不理解。 经木槿这么一提醒,轩辕残月这才发现此时他们的姿势真的真的很……『奸』情。 轩辕残月下*半*身完全压着木槿,上半身仰着,两手撑在木槿的小脑袋旁,一股暧昧的气流流淌在少男少女温热的气息之间,很纯很暧*昧。 轩辕残月意味不明地一勾唇,很淡定地站起身,坐在木槿身边,顺手将木槿一把捞起来,环在胸前,又恢复一脸淡漠的表情,木槿被轩辕流氓这么环着,感觉很不自在,略带羞赭,挣扎着要起身。然而她越是要挣脱,轩辕残月放在木槿腰间的手就收紧几分。 木槿无奈,瞪着轩辕残月,“干嘛?一大早的……”木槿姑娘本还想好好训一训面前突然莫名其妙的臭痞子,但她对上轩辕残月越来越阴沉得脸,顿时很没出息地噤了声。 心中腹诽,这厮表情变化得也太快了,都快赶上变脸谱了,以为板着脸就能吃人吗?唬谁啊? 木槿内心无数次咆哮,想象着自己变成巨人的模样,把轩辕残月狠狠踩扁,踩扁,踩扁。哈哈…… 呜呜……木槿在某男阴沉的俊颜盯视下,默默地低下头,仿佛做了坏事的小孩。 当木槿的小脑袋低得不能再低的时候,脑筋一个急转弯,倏地抬头,郁闷着一张小脸,她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嘛一副任人扁的挫样。 为什么,为什么…… 木槿握拳,刚要出声,轩辕残月却低沉着声音道:“手为什么会受伤?你的脸为什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木槿要咆哮的声音卡在喉咙,看着轩辕残月异常认真、异常严肃的表情,她直视他数秒,抬眸望着凹凸不平的洞壁,接着垂眸眼波流转,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选择沉默比较好。 她给他的感动 相离别,长相思 她给他的感动 木槿默默地垂着头,一副无辜的傻样,好像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好不可怜的说。 等了许久不见木槿回答,轩辕残月语气淡淡道:“我在等你的回答。”虽淡,却透着不容置疑地威胁。 木槿顿时感到挫败,在轩辕残月面前,她连最起码的掩饰都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清楚地发现,她变得都不像她了。 木槿慢慢地抬起头,对上轩辕残月黑亮如曜石的眼睛,干笑了两声,正『色』道:“昨晚,因为带着你在黑灯瞎火的树林里逃命,手掌不小心给树枝扎到了,因为情况紧急,没来的急包扎,就一时血流过多,不过……呵呵,死不了啦!”木槿无所谓地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木槿根据自己串的词,洋洋洒洒地解释了一堆,说完后,还偷偷地观察轩辕残月的神情,心里倏地那一个低落啊! 轩辕残月似笑非笑地盯着木槿,不放过她脸部任何细微的表情,最后一挑眉,挑起木槿光滑小巧的下巴,『逼』木槿与自己正面对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的小槿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谎的能力很差劲。” 木槿满脸齐刷刷的黑线,真的很想吐血啊!她被鄙视了,她撒谎的能力被鄙视了,有没有?呜呜…… 想当年,陆子箫带着女扮男装的木槿在丹泽城混的时候,街上的三教九流,地痞流氓哪个不被自己骗的团团转,一个个不都乖乖地听她命令,奉她为老大,至于陆子箫想当老大,哼,直接被木槿拍飞。 难道久不在道上混,骗人水平已经降到上欺不得霸,下瞒不了人的地步了吗? 木槿在心中仰天呐喊,天呐! 轩辕残月自然不清楚木槿心中百转千绕的小心思,只是见她面上表情变了又变,非常的丰富多彩,轩辕残月既好笑又好气,这丫头还真是块活宝。 于是,轩辕残月继续唬着脸,道:“在我没有生气之前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呃……”木槿再一次望天无语,想起轩辕残月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木槿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可是又不甘心,于是弱弱地埋怨道:“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这么威胁救命恩人的么?我的伤也不看看是为谁受得,欺负我,你良心过意得去吗?”说到最后,木槿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一般,细不可闻。 只是某人的耳力天生就是好,轩辕残月含着暧昧不清的笑意凑近木槿的耳边,呵着热气,道“我很过意得去,现在,快说。”最后俩字,轩辕残月咬得很重,赤*『裸』*『裸』地威胁啊啊啊…… 木槿被轩辕残月这么一凑近,感到耳畔温热的呼吸,脸颊立即红透,一直红到耳际,木槿有意拉开距离,可人家轩辕残月却是有意拉近距离,如影随形。 木槿懊恼,不自在地说道:“轩辕残月,我……说就是了,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会影响我的思绪。”吞吞吐吐,眼神躲闪,怎么看都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啊! “哦?这样啊!”轩辕残月拉开距离,带着得意的表情静静等待下文。 木槿那一个不爽啊!果然救人还是得挑人救,呜呜……叶和廷,你怎么这么有觉悟呢? “那个……那晚你伤得极重,还好我身上常备着老怪物研制的万灵丹,是治内伤的绝品,可是,你身上的毒……早已在全身蔓延开来,那时去找老怪物也来不及了,又想到夜冥落会找来,眼看着你要毒发身亡,当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木槿娓娓道来,说到最后有些不想说了,她真的不想他内疚,心存不安。救他,是她心甘情愿的,如果因此让他有负担,这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轩辕残月皱着眉沉沉地听着木槿地讲述,冷峻的雕刻般的俊颜上透着一丝丝痛楚,他心里虽然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听木槿亲口说起,还是忍不住对她心疼和怜惜。 “就是用你的血来缓解我体内的毒,是吗?”轩辕残月替木槿继续说下去,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因为怕他难过、内疚,所以才有意隐瞒,轩辕残月在心里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一定加倍对这个女孩好。 无关恩情,只是她对他的那份心意,她给他的感动。 亲们~国庆节快乐哈!小汐再次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失去他的害怕 相离别,长相思 失去他的害怕 清风徐徐,树影翩飞,天边的晨光愈见明朗,照亮野草掩映的小山洞,一洞的光辉,柔软温和。 木槿和轩辕残月一直待在洞里,轩辕残月要求木槿讲讲他昏『迷』后的事,所以木槿对他细细讲述着昨晚四处跑路的细枝末节,轩辕残月听得很认真,沉静的眸始终不离木槿神采奕奕的小脸。 虽然昨晚为了救轩辕残月,身体流失了大量的血『液』,几近昏『迷』,可因为事先有吃一颗华隐研制的万灵丹,帮助木槿的身体加快恢复,但还是木槿本身特殊的体质,自我修复能力非常好,经过一晚,木槿发白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苍白的双颊也因为愉悦的心情慢慢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如果回去,多吃些好吃的,相信木槿那丢失了大量的血『液』又会很快补回来了。 木槿兴致勃勃地说着时,也不忘为轩辕残月检查身体,自从认识这家伙,木槿好像一直充当他的随行大夫,照料着轩辕残月的伤势。 木槿表示灰常的无奈…… 轩辕残月当然很乐意木槿照料,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 他的的外伤加内伤有万灵丹地控制,好转的形势非常明显,而且轩辕残月本身的身子底子极好,元气恢复地快,这自不消担心,只是,他的毒…… 轩辕残月体内的毒素本就不稳定,始终是一大隐患,尤其忌讳运用内力,可是,昨晚与夜冥落打斗时,轩辕残月拼尽所有的力量,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这样一来,他体内潜藏的毒素被这样强大的力量吸引而出,在他的四肢血脉中横冲直撞,破坏他的神经,损他五脏六腑,血气大『乱』,随时都有暴毙而亡的可能。 他本是两脚都踩进鬼门关的人了,回天乏术,是木槿硬生生地把他拽回来。 木槿的血『液』有解毒的功效,这件事木槿一直都知道,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解毒的功效竟会如此之大。当时想用这种办法救轩辕残月时,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给她赌赢了。 昨晚,当她看到原本已经渐渐失去气息的轩辕残月恢复了正常呼吸,木槿欣喜若狂,激动地扑向昏『迷』的他,紧紧抱着他,好似手一松,她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豆大的热泪布满她异常惨白的小脸,那时的她早已虚弱不堪,可她全然不在乎,因为他又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木槿一想到他那时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情形,原本带着明朗笑靥的脸蛋瞬间暗淡下来,美丽的双眸也渐渐氤氲出一层水雾,无声哀伤中,木槿低垂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你这样会使关心你的人很担心的。”木槿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嘶哑,细听,还有不可察觉的害怕,失去他的害怕。 轩辕残月清晰的感受到木槿情绪的变化后,眉一紧,又看到木槿刚才神采飞扬的脸『色』变得黯淡无光时,心中已经了然,这丫头肯定又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时刻了,唉……傻丫头。 没有下限 相离别,长相思 没有下限 “关心我的人?”轩辕残月低声反问,似在寻求什么答案,眼带光泽,似水柔情。 木槿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还有母亲吗?你要是这么不管不顾地出了事,她该有多伤心啊!” “那你呢?” “我……”木槿惊讶地抬头,刚好撞进他深邃的眼波中,此时却温柔得好像要沁出水来,木槿不知何时,竟『迷』失在他温柔的眼波中,双颊也不自觉地侵染上一层淡淡地红晕,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扑扇扑扇的,非常地『迷』人。 看在轩辕残月的眼里,娇艳如晨曦中带着点点『露』珠的花骨朵儿,不禁让他心神『荡』漾,痴醉不已。 轩辕残月轻轻地捧着木槿脆弱的脸蛋,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水眸,木槿一惊,双手挡在他的胸前作势要推开轩辕残月,可伸出的小手却被轩辕残月牢牢抓在手中,他的吻一路向下,吻着小巧立挺的鼻,白皙光滑的脸颊,最后他的吻终于覆上他渴望已久的樱唇上,温柔辗转,小心翼翼。 木槿的脑袋懵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身子如遭雷劈,僵硬无比。 木槿的一颗少女的心扑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响亮的心跳清晰异常。 轩辕残月发现木槿傻傻地反应,『性』感的薄唇不经意间划出一道明亮的弧度,不断加深他的吻,灵活的舌闯进木槿紧闭的牙关,与木槿的小舌缠绵共舞,唇齿相交,忘情拥吻。 木槿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对象还是轩辕残月,一时都不知如何反抗,只是杏眸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轩辕残月,完全忘了,被吻被抱的是自己。 有时候只能感叹,聪明人犯起傻来,真是完全没有下限的啊啊啊…… 轩辕残月越吻越激烈,全身的温度在不断攀高,一时动情,慢慢地将木槿压在身﹡下,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面对心爱的女孩,他不想一忍再忍了,于是,他宽大的手覆上木槿刚发育的小胸部,可即使在这样没有料的情况下,也足以让轩辕残月疯狂。 只因为,这个人……是木槿,他将会一直爱在心坎的女孩。 木槿感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作怪,身子如触电般颤抖,意识立即清明,双手费尽所有的力量推开忘情的轩辕残月,苍白的小脸这时红得如一个西红柿,透红透红的,不敢相信地盯着粗喘着气的轩辕残月数秒,下意识地撒腿就往外跑。 轩辕残月一惊,“槿儿——”顾不得身体此时不断叫嚣的**,一路朝木槿追去。 一路上,轩辕残月自责不已,不应该这么吓她,虽然木槿世事通透,可毕竟年龄还小,他竟然对年幼的木槿有了**,真是糊涂,真是该死,就算想要她,那也得等到她年龄大一些,今天他怎会如此鲁莽? 就算之前再怎么想要她,那时即使她什么都没做,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木槿,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起反应,当时他都一忍再忍了,现在怎就如此冲动呢? 他心中暗骂自己无数遍,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定要把那个吓坏的丫头追回来。 万一给她心里造成阴影,排斥自己,怎么办?不,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会是他的,是他的,终究逃不掉。 情商有待提高 相离别,长相思 情商有待提高 木槿心慌意『乱』,漫无目的地向前跑,一想到刚才被轩辕亲吻,自己竟然没有及时反抗,她窘得只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 木槿脆弱的小心肝到现在还在像小马达一样加速狂跳,红透的小脸仍像烧一般滚烫,呜呜……没脸见人了。 她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脚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木槿赶忙一手撑着在旁边的大石上,驻足休息,缓解不适。 她的身体毕竟刚恢复,失了那么多血,一下子跑这么快这么长的路,身体难免吃不消。 轩辕残月赶上时就看到木槿虚弱地倚靠在大青石旁,顿时面『露』焦急之『色』,飞奔到木槿身边,双手攘过她,急切地问:“槿儿,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木槿舒缓过来,耳畔就传来轩辕残月焦急的声音,一睁眼便看到向来沉着淡漠的男子脸上竟因为自己有了丝丝裂纹,眼里满是担忧。 木槿心中一颤,丝丝感动与甜蜜漫溢开来,可是又想到在山洞里与他忘情相吻的场景,脸开始火辣辣的燃烧,面抱羞赭地垂了头,小声应道:“没事。” 轩辕残月一着急也没注意到木槿小女儿心态,对她的话自然不信,责怪道:“还想瞒我,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于是,轩辕残月就动手要检查木槿的小身板,木槿窘到不行,急忙挣开他的手,与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不自在地说:“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小头晕,回去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轩辕残月看着空空的双手,又抬眸看看离自己远远的木槿,脸上难得表现出一丝挫败的神情,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下一刻便有了决定。 轩辕残月决定和木槿摊开来说,趁现在向她表明心意,让木槿做好心理准备,以免日后他又一时情动,她也不至于像现在如此惊慌。 对,他要让木槿习惯做他的女人。轩辕残月不想每次见到心爱的女孩时,总要压抑着情绪,控制着行为,他不要这样,他要时时让木槿感受他的爱意,能够随心所欲地抱抱她,光明正大地亲吻她,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轩辕残月上前一步,来到木槿面前,木槿呼吸一顿,悄悄地转过身子,现在的她有些排斥和他靠这么近,一感到属于轩辕残月身上独有的气息和味道,小木槿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极力地想淡定,可就是控制不了心如鹿撞的自己,她真想在没人的地方狠狠自己一顿,恨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没出息了。 木槿对轩辕残月的感情变化,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其他方面再聪明,再有悟『性』,但是在感情方面确实一张干净的白纸,单纯如斯,不知如何是好。木槿『性』子有些冷,平时对周围的人本就疏远,只有少数的几人能得到她的信赖和亲近,可以说,情商有待提高啊! 第一次遇到像轩辕残月这样灼热的感情,完全超出木槿所能负荷的范围,害怕、震惊、无措,还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一丝……甜蜜。 轩辕残月看出木槿的不安,伸出双手转过一直垂着脑袋的木槿,面带温软的浅笑,缓缓道:“槿儿,刚才我的行为一定吓到你了吧!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要在心里认定我就是玩弄感情、行为轻佻的等徒浪子,好吗?因为,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情不自禁。” 木槿耷拉着头静静地听轩辕残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温柔至极,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着木槿一颗不安的心,此时早已在她平静的外表下激起千层浪,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停息。 亲们~小汐需要大家宝贵的意见来改进自己的不足,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多多评论哈!谢谢……鞠躬 我喜欢就好 相离别,长相思 我喜欢就好 她的脑袋懵懵的,一直闪过他说的“槿儿……情不自禁……”的字眼,木槿很吃惊,轩辕残月竟然叫她“槿儿”,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叫唤她,即使是亲密的陆子箫、展素月和华隐,也都只是叫她小槿,前面她好像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叫她“小槿儿”“槿儿”,因为彼此胡闹,后来心绪又很『乱』,直接忽略得干脆,现在认真地回想,木槿的小脸又一次火烧一般的滚烫。 轩辕残月的一席变相表白,更让木槿原就纷『乱』的心更加烦『乱』不安,低垂的小脑袋木木地问了一句:“什么叫情不自禁?你为什么要……对我情不自禁?” 轩辕一愣,没想到木槿会问得这么直接,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木槿突然听到他的笑声,一张涨得通红的小脸猛然抬头,有些生气地凝眉,紧嘟着小嘴,怒目瞪着一脸欠扁的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笑得更欢了,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他的小木槿好可爱啊!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木槿生气地要撇过脸去,而轩辕残月伸出手捧住木槿的脸蛋,摆正,四目相对,款款的爱意涌动着,木槿不自在地躲闪,轩辕残月出声道:“木槿,不要这样逃避我,你问我为什么独独对你情不自禁,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切都是因为,因为……”他发现他现在紧张得不行,暗暗深吸一口气,接着继续道:“因为在这个夏天,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叫木槿的姑娘,毫无理由的喜欢上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木槿几乎是屏着呼吸紧张地听轩辕残月的表白,胸口起伏的厉害,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一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在他说“喜欢上了”的时候,木槿呼吸一滞,脑袋轰隆一声响,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半天没办法消化这样的震惊。 轩辕残月默默地等着木槿的回答,可是看到她一直愣愣地瞅着自己,难道被自己吓坏了?他轻轻地捏着木槿白嫩过的脸蛋,不安地轻唤:“槿儿,槿儿。” 木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分不出喜悲的低垂着头,半晌才问道:“你干嘛喜欢我?我长得又不好看,脾气有时候又不好,你干嘛喜欢我?” 轩辕残月的清澈的眼眸装着似水的柔情,冰冷刚毅的脸上也覆上一层柔柔的光,完全没有了昨晚嗜血的狠辣,与面前温润如玉的俊逸男子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他轻轻地抬起木槿的下巴,不容她逃避,道:“丑吗?”他故意左看看右看看,接着毫无预兆地吻上木槿右脸处那明显的红斑上。 反应过来的木槿一把推开他,“你……”她一手颤颤地指着轩辕残月,一手捂住那块刺目的红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愤怒还是震惊。轩辕残月无视木槿的反应,一手攘过木槿的纤腰,在她耳轻语道:“我喜欢就好。” 木槿呼吸急促,愣愣地僵在他的怀里。 他又面对着木槿玩味地说道:“至于脾气不好嘛……我这人喜欢重口味,喜欢泼辣一点的,而木槿姑娘正好符合在下的口味呢!” 刚才因为他一句“我喜欢就好”在心里感动了半天,可木槿听了他后半句话,嘴巴忍不住一抽,“轩辕残月,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混蛋,放开。” 木槿挣扎着要挣脱他温暖的怀抱,可轩辕残月抱得紧紧的,嗤笑道:“我的槿儿,你还没给我满意的答案,可不能离开。” 木槿气极,他这是摆明了以温柔为主、威胁为辅的攻势让木槿就范,木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努力使自己息怒,抬眸间已有对策。 亲们~评论、收藏、推荐……多多支持啊啊啊 阴谋,一定是阴谋 相离别,长相思 阴谋,一定是阴谋 木槿乌黑灵动的眼眸透着狡黠的光芒,噙着盈盈的笑容勾头作害羞状,纤细的手臂环住轩辕残月强劲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蹭了蹭,“你要我怎么回答嘛?好歹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去适应这样的我们,好不好?”声音黏腻至极,温柔的不像话。 轩辕残月被木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悄然浮起,警钟大作,开玩笑,木槿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突然转变,必有诈,必有诈。 可看到木槿温顺的伏在自己的怀里撒娇的温柔可人模样,还有那甜腻婉转的语气,听在他的耳里动听至极,警戒的心也顿时一片酥软,溃不成军。轩辕残月动情地紧紧拥抱住木槿,冷俊的脸上是浓浓的幸福。 木槿对他反常的行为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他今天做的反常事实在太多,想到他吃自己的豆腐吃得那么欢的时候,木槿那一个恨呐!最不可原谅的是,吃完了还威胁她,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无耻了,太无耻了,实在是不可原谅。 想到轩辕残月种种恶行,木槿的嘴唇暗暗勾起危险的弧度,好『奸』诈的,有没有? 轩辕残月正沉浸在木槿给的甜蜜幸福的喜悦中,突然感到腰一痛,接着是全身酸麻,僵在原地,额上冷汗直出,他双眸愤怒的眯起,迸『射』出足够冻死人的寒气,怒吼“木槿”,咬牙切齿、生吞活剥之势,这表情,这语气,有够骇人的。 木槿带着得意的浅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某人吃人的目光,木槿非但不畏惧,美眸迎上,得趁挑眉,手上晃动着一根银针,挑衅之意明显啊明显。 轩辕残月被木槿气得脸黑了又黑,直接黑成炭头『色』,阴郁不散,沉着一双眸瞪着木槿,似要将木槿看穿成千孔一般。 木槿见到轩辕残月被自己气得不轻,顿时笑起来,如铃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林子里,清脆动听,婉转悦耳。木槿笑着笑着身子直接靠在轩辕残月僵硬不能动弹的身上,笑声不断,刺激得轩辕残月的眉头不断抽搐。 郁闷了半天的心情一下子平衡了,敢欺负她,哼!银针伺候。这可是她自己研制的淬了麻醉散的银针,能麻痹一头牛的个头呢! “死丫头,解『药』拿来。”轩辕残月强压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天知道现在他有多郁闷,一番深情的表白竟然被她这么糟蹋,叫轩辕残月初次『荡』漾的少年心怎么承受? 木槿止了笑,在他面前吐着红舌,晃动着银针,嗤笑道:“臭痞子,这可是我专门自制的,一般人可没这待遇,你要知道什么叫幸运。”木槿说得嚣张又霸气,昂着的小脑袋隐隐透着张扬的魅力,虽然轩辕残月生气木槿无视自己的真心,可是,他就是对着这样的木槿真的气不起来,再大的滔天怒火也止在她如花笑靥里,消散在她清脆银铃的笑声中。 他真的中毒了,中了一个叫木槿的毒。 轩辕残月无奈勾唇,这一勾唇,把木槿给唬住了,她可没有忘轩辕残月可怕的实力,不禁怀疑麻醉针对他有用吗?于是,木槿小心翼翼地观察轩辕残月逐渐变化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轩辕残月,你不能怪我的,更不能报复我,你要不先禽兽我,我不至于对你这样,所以,这是都是你的错。” 轩辕残月轻阖眼帘,从喉间吐出一个单音“嗯”,木槿听清了,惊悚了,他这是怎么了,算是承认自己的话了?阴谋,一定是阴谋。 木槿还在质疑他的“嗯”字单音时,头上又一次传来低沉的磁音,“解『药』快拿来,你要我一直僵在这里吗?” “啊?”木槿惊得抬头,神『色』有些慌『乱』,眼神闪躲,“那个……轩辕残月,我……” “说清楚。”轩辕残月阴沉着一张脸,一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袭来。 “咳咳……”木槿假咳了几声,最后沮丧地说:“解『药』,我没带在身上。不过,不过,再过一个时辰麻醉会自动消失的。相信我。”声音由大至小,没气地消失了。 轩辕残月最终无奈闭眼,他有一种掐死了的冲动。突然一只手臂被木槿扛到她的小肩膀上,轩辕残月不解地看向她,木槿道:“总不能待在这儿等夜冥落来宰我们吧?”木槿微微一笑,“我带你走。” 轩辕残月虽然此时举步维艰,但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身子毫不客气地往木槿肩上靠,惹得木槿嗷嗷叫“轩辕残月,你要压死我啊?重死啦?” 轩辕残月无辜道:“这是我的错吗?木槿姑娘。” “…………”木槿望天,泪了。谁能帮她收了这流氓啊啊啊…… 我想为了她 相离别,长相思 我想为了她 回到华隐的医庐已是日中时分,当华隐远远地看到木槿搀扶着轩辕残月往医庐来时,眉头不自觉地收紧。 这都什么事啊!这俩人要是凑在一块,准没好事。 华隐看了一眼,头也没回的进了屋。木槿一回到医庐,就径直去了厨房准备吃的,而轩辕残月留在屋里让华隐诊脉, 华隐与轩辕残月相对而坐,为他诊脉时,眉头紧了又紧,一个川字赫然出现在额上,相对的,轩辕残月的神『色』倒是平静,嘴里喝着刚泡的清茶,一脸是不关己的表情。 华隐抬眸看了他一晚,随即轻阖眼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有话就直说吧!”轩辕残月轻抿一口泛着幽香的茶水,姿态优雅从容,面上无波。 华隐收手,也为自己缓缓倒一杯清茶,眼帘未抬,“你都明了,我又何必再说一遍呢?” 轩辕残月勾起无奈的苦笑,敛去所有情绪,抬眸亦是一片清明之『色』,目光中藏着一丝坚决,“还有什么法子么?” “小槿的血确实有解毒镇毒的作用,可是,针对你体内的毒来说,却是只能起到一时的镇毒作用。”华隐幽幽地说道,“昨日受内伤了吧!这毒本就不宜动内力,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运用,还一次次的受伤,现在这一伤直接把原来就不稳定的毒素击散,你的身体在那时是最脆弱的,无法抵抗它们进一步的侵入,唉!小子,现在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嗯。”轩辕残月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悲喜。 华隐望向他,赞赏地微微点点头,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沉着冷静,是块成大器的料,只可惜了…… “不过,有一事我倒挺不解的,你何时在意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呢?来到这里来医病只是顺便,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冷月刀吧!” 轩辕残月看了他一眼,不语默认,转而将幽深的目光投向厨房女孩的身上,“我想为了她努力一次。”平静的面容上泛着柔光,华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木槿忙活了大半天,一顿丰盛的菜肴便端上了桌,华隐不客气地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鱼,不禁感叹:“我说丫头,你都多久没有做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看来,今天我是沾了某人的光啊!”意有所指地瞥了某人一眼,接着又夹了一块肉,美滋滋地吃着,这丫头的手艺就是好啊!机会难得,得多吃点。 木槿白了一眼华隐,懒得和他争论,转向轩辕残月,道:“喂,你别愣着呀!快吃,尝尝这个。”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在他的碗里。 看着笑嘻嘻献宝的木槿,他紧绷的心也轻松了不少,尝了尝她做的菜,满脸温柔,“嗯,好吃”。 “小子,得多吃,让这丫头做一顿这样的饭菜,千年难遇,不可浪费了。”华隐感叹不已。 木槿不高兴了,“老怪物,我以前也给你做过的,说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啧啧……那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哼,不和你说了,我看汤去,没你的份。”木槿扭头就去了厨房。 “唉唉……死丫头。”这丫头的汤可是一绝,回眸看向安静吃着菜的轩辕残月,道:“这丫头对你可真上心,她自己缺了那么多血也没顾,就一直顾着你。啧啧……这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家羡慕不已啊!” “前辈,别把我的情况和木槿说。”轩辕残月道。 华隐定定地看着他,“你觉得能瞒她多久?这丫头通透着呢!她不提,不代表不知道。” 轩辕残月一怔,随即将目光又转向厨房忙活的木槿身上,眸光中有不舍,有伤痛,有眷恋…… 第一次,他的生命里有了温暖的阳光,对生命有了渴求,可是,他能抓得住那道阳光吗? 亲们~小汐需要你们多多支持,拜托了。 点击在哪里,评论在哪里,收藏在哪里,推荐在哪里? 婚礼闹剧 相离别,长相思 婚礼闹剧 医庐里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但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极道宫已然兴起轩然大~波,各道宫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有焦头烂额的,有火上浇油的,上下一片混『乱』,极道宫掌座大为恼怒,责难东道宫,莫问天羞愧难言,一夜苍老了许多。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日是林慕天与莫艳林成亲的大喜之日,宾客满座,人『潮』涌动,极道宫是江湖大派,办喜事自然请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望族、名门正派,各个为一对新人献上祝福,两家人笑逐颜开,频频致谢。 按照传统,婚礼本应放在男方家里举办,也就是林慕天所住的御剑门,可是,由于突然发生的事让大家措手不及,婚宴举办得仓促,只能放在极道宫里办了。 林慕天的父母对此倒无意见,而林慕天对一直以来筹备的婚礼都冷眼以待,置身事外。 本来一切事宜都顺利进行,一对身着大红喜袍的新人缓缓走来,新郎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新娘头盖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一身宽大的流苏礼服,衬她纤细婀娜,娇小的莫艳林含羞带怯地伴着新郎款款渡步而来。 堂上正中央坐着平日闭门不出的极道宫掌座,鹤发皱颜,正襟危坐,布满风霜的面容平静淡漠,此时虽一脸冷峻,但眉眼间也有了一丝喜气中的愉悦,两旁分别坐着的是莫问天和林慕天的父亲,两人虽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今日逢儿女的大喜之日,喜上眉梢,把此前种种的不愉快都抛掷九霄云外,都为一对新人送上祝福。 谁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某个暗角,有一个全身包裹着严实的高大人影缓缓勾起诡谲阴险的笑容,抬起一双透着冰冷诡异的眸,幽幽透着些许无法探寻的绿光,虽浅淡,一眨眼便消失了,可仍然使人不寒而栗,“是时候了。”轻浅的声音瞬间穿透空气,直达双喜字赫立的喜堂上。 正当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时,莫艳林身子一滞,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虽轻,却听得异常清晰。 莫艳林机械的掀起红盖头,满堂皆惊,众人交头接耳,触肩拉袖,议论纷纷,哪有擅自掀起大红盖头的新娘?都觉得这新娘太不知礼数了。 莫夫人大急,急忙跑过去低声说:“快把盖头盖起来。”见她不动,就要动起手来亲自给她盖上,其他亲属忙打圆场。 可是莫艳林本能地推开莫夫人,眼神呆滞,目光无神,面对众人,大声说起那日如何设局,如何哄骗林慕天上钩等等事情,顿时在众宾客中炸开了锅,议论声不绝于耳,滚滚沸声,滔天涌来。 在座的脸『色』各异,掌座阴沉着一张脸,人群中的展素月和郑少宇相视一眼,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林慕天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有轻松、有黯然,而莫问天气得脸『色』青红交白,可莫艳林仍没完没了的讲,终于莫问天一拍桌,怒喝:“够了,逆子,今天是你和慕天的大喜之日,你胡闹什么?” 莫艳林没了以往的胆怯之『色』,奋然为自己辩解道:“爹,这几天我坐立难安,深知做了一件既可耻又卑鄙的行径,我的行为对姐姐造成了伤害 ,所以我得弥补。” “什么?你……”莫问天不敢相信莫艳林会这么说,怒极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今日所为,不是让一家人为你蒙羞吗?” 莫夫人在一旁垂泪,“艳林,千万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莫艳林不知悔改,一脸正义道:“你们一直帮我这么瞒下去,我天天恶梦缠身,不说我心里不快。” 莫问天怒发冲冠,一抬手,劈向莫艳林,莫艳林被这一打,眼冒金星,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莫紫林的丫鬟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对着莫问天惊慌道:“宫主,小姐她,小姐她跑后山去……要跳崖『自杀』。 “什么?”一直在旁冷眼的林慕天飞奔向后山,莫问天紧随其后,莫夫人承受不住接连发生的打击,直接晕过去,此时,原本喜庆的喜堂混『乱』不堪,掌座面对闹剧一般的婚事,气得拂袖离去。 深深地辜负了 相离别,长相思 深深地辜负了 丫鬟口中的后山崖,便是陆子箫经常出入的断情崖,林慕天与莫问天赶到后山的崖边时,就远远见到莫紫林着一身淡紫『色』的芙蓉印花的宽袖纱裙,这是林慕天当日来极道宫是送与莫紫林的。 这件纱裙她只穿过一次,那一次还是林慕天发现她不好意思穿,就极力要求莫紫林穿上给他看。当时,林慕天看到莫紫林穿上这样的一身紫纱裙,被惊艳得久久无法回神,好似见到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那一天晚上,林慕天就拉着她到他们经常幽会的小木屋,迫不及待地抱着莫紫林缠绵,半敞开她的紫纱裙,不顾莫紫林一声声的求饶,一遍一遍地占有她。 不想,第二次穿竟是在此番此景下。 莫紫林淡漠地望向远处飘渺的天边,云层翻涌,舒卷变幻,视线也不知到了何方。听到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们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莫紫林勾起冷笑,置若罔闻,纵身跃下断情崖,决绝果断。 “不,不要紫林。”林慕天目赤欲裂,撕心裂肺地疾喊着,飞身要去抓住那个人儿,手上却只来得及触碰到她的衣袖,撕扯下莫紫林身上一角的衣料。林慕天伏在崖边,声声地朝云雾缭绕的崖底呼喊莫紫林的名字,声泪俱下,泪流满面。 这个离崖底非常的高,看下面云雾层层的情况也就大概明白了,除了从崖顶跳下去,找不到其他的路口进崖底的,也不知崖底是何险恶光景。所以,宫门人都觉得跳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莫问天亲眼看着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跳崖,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不老泪纵横,大掌捂住痛苦脸,泣不成声。 他的女儿啊,他的宝贝女儿啊!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莫艳林而生生『逼』死他最疼爱的女儿,突然莫问天含泪仰天长啸:“哈哈……老天,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的过错我都一并承担,请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沉浸在痛苦里的林慕天缓缓回过头,看到神『色』癫狂的莫问天,心里难免又是一阵悲痛。 她就这样撇下所有的人离开了,选择在断情崖了断生命,她是在告诉他,他和莫艳林成亲之时便是他们断情之时。林慕天痛苦地抱着头黯然神伤,是他辜负了莫紫林,深深地辜负了。 展素月和郑少宇也匆匆赶来,便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们不敢相信,一向心高气傲的莫紫林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用死亡来报复所有伤害她的人,真是太极端了。展素月同时也感到惋惜,虽然她平日与她来往不多,但莫紫林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刚从山下回来的方逸听到莫紫林『自杀』的消息,疯一样的朝崖边跑来,没想到还是晚了,双腿跪在地上,满脸绝望。 他永远忘不了,那晚莫紫林如何动情与他缠绵,可他醒来后竟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了,到处找都没她的踪影,回到极道宫去她房里找她,莫紫林给他的是一脸冷漠,冰冷地警告他,让他忘了那晚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者,后果彼此都懂。方逸伤心极了,跑出去买醉直到现在才回。 方逸眼眶通红,心中自责不已,那时他应该发现莫紫林的不对劲才对,如果及时发现,她就不会死,不会死。即使她不爱他,那晚的事也只是她把他当别人,没有爱,他不在乎,只要她肯接受他,即使她已非完璧之身了也没关系。 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机会也不愿给他,为什么? 方逸抬起头,看到崖边正痛苦地林慕天,胸口的愤怒熊熊燃烧,垂在两侧的手握得死紧,倏地站起身,朝林慕天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旁的郑少宇感觉不好,结果,没等他反应,方逸就抓起林慕天的衣襟,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林慕天一个踉跄倒地,唇角的血直流,半边脸红肿,方逸恨恨道:“都是因为你的负心,紫林才会这么绝望寻短见,你应该现在就下去陪她。”说完作势又要上前给他一拳,郑少宇疾步上前,拦下方逸,劝道:“慕天已经很痛苦了,如果他现在不管不顾的随紫林而去,这让他的父母如何是好。”方逸一口气没处出,气得胸口起伏难平。 突然莫问天一声暴喝:“方逸,你胡闹什么,现在宫里『乱』成一成团,你还有心思胡来,还不滚下去。”毕竟是一宫之主,情绪恢复得很快。 方逸不甘心地离开断情崖,展素月上前扶住瞬间苍老的莫问天,道:“伯父,保住身体。”莫问天看了她一眼,无言叹了一声,也随着她离开了崖边。 郑少宇还真怕林慕天一时伤心过度,也那么纵身一跳,可就惨了,于是就认命地选择留下来陪他。 逐出家门 相离别,长相思 逐出家门 原本热闹的婚礼瞬间变成丧礼,东道宫上下笼罩在浓浓的悲伤中,气氛极度压抑。林慕天一直将自己锁在屋里,感受莫紫林曾经的绝望,莫夫人哭得肝肠欲断,几度昏厥,而莫问天一言不发地怒沉着一张阴郁的一张脸坐在大堂上,每个人都不敢上前打扰,生怕成为炮灰,死在宫主盛怒的掌风下,正当大家都为他们的大小姐忙着布置丧礼哀悼时,莫问天倏地离开大堂径直朝莫艳林的屋子里走去,莫夫人大惊失『色』,也随着冲出去,十几年夫妻,她知道莫问天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女儿,尽管这个女儿不争气闯下大祸,但总归是自己生的,能怎么办呢?可怜天下父母心,真的舍不得啊! 果然,莫夫人一进莫艳林的屋子,就看到莫问天拔出莫艳林平日里最爱的一般镶金翠珠的短剑,那是前年莫问天送莫艳林的生日礼物,莫艳林爱不释手,天天把玩,如今,他的父亲要用他曾赠送的礼物了解他的女儿,看莫问天阴狠仇恨的眼神,并不像有意吓唬莫艳林。 刚醒来的莫艳林从丫鬟绣儿哪儿得知一切后,差点有一次昏厥,全身颤抖不已,整个人都不敢出门了,尤其听道姐姐莫紫林跳崖『自杀』,莫艳林整个人都呆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她从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她而选择『自杀』。 莫艳林从没有过的内疚席卷全身,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一直哭,她不想姐姐死的,哪怕再怎么想超过莫紫林,要取代她在众人心中的位置,她都没有想过要置她于死地,那是她的姐姐,她叫了十几年的姐姐啊! 她的泪水滚滚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愧疚不已,心中一直在忏悔,姐姐,我错了,你回来啊!我把表哥还给你,我再也不和你抢了,姐姐…… 哭得一双眼睛红肿的莫艳林坐在床头,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突然见到父亲怒气匆匆地进来,还二话不说的拔下挂在墙上的短剑,失魂落魄的她吓了一跳,惊恐万状,跪下求饶:“爹,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您原凉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哭得梨花带雨,全身抖得不行。 “不敢了?哼,你的任『性』害了你姐姐一条命,害的东道宫上上下下受人耻笑,你觉得,我今天会放过你吗?现在开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给你两个选择,你动手了结,还是要我动手?”莫问天表情冷酷至极,面对莫艳林苦苦哀求,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莫艳林抖得如秋天的落叶一般,萧瑟而又绝望,抱着莫问天的大腿哭求。 莫夫人也跑过来,跪在莫问天面前,哭求道:“问天,看在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饶艳林一条命,求你了,求你了。” 莫问天痛苦地闭上双眼,冷声道:“这丫头,今天绝对留不得,她得为紫林偿命,下去给紫林赔罪。” “问天,紫林是你女儿,艳林难道就不是了吗?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这么做,那你就把我们娘两一起杀了,我也下去陪紫林,紫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娘……”莫艳林紧紧抓着莫夫人,瑟瑟发抖,面『色』发白,柔弱得不堪一击。 莫问天气极,摔了剑,最终抵不过莫夫人的威胁,妥协道:“不杀她可以,但她必须滚出极道宫,从此生死与极道宫无关。” “爹……”莫艳林绝望地看向莫问天,顿觉五雷轰顶,没了极道宫庇护,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这让她以后怎么生活,一想到以后的生活,莫艳林死死的抱住莫问天的腿,哭喊着:“爹,求你,别赶我走,求你了,求你了……”莫问天看都没看她,一脚甩开她,径直出了屋。 留下一对痛哭的母女。 乖乖女的角色 相离别,长相思 乖乖女的角色 木槿得知极道宫出了事,就想回去看看,夜幕降临,木槿回到了宫里,就被张婶逮个正着,问东问西,木槿原本想去东道宫看个究竟,现在听张婶唠叨,感觉好无语,只能垂着头静静听着,谁让她一直都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呢? “前天晚上到今天都不见你人,去哪了?不要再用华神医让你干活来蒙我。”张婶脸『色』看上去不是特别好,问木槿的语气也没了往日的平和。 木槿耷拉着头,表示委屈,再抬头,眼眶微红,嘟着嘴委屈道:“张婶,我没有偷懒,昨晚素月小姐碰到我,二话不说就让我到山下给她买卤面、栗子……好多好多。我急忙赶回来,本想回去的,就被华神医临时叫去,说是突然研制了一种新『药』,让我……尝尝。”木槿瞎掰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功夫,一看就是多年修炼而成 ,再配上欲哭无泪的表情,任谁都不忍苛责。 演戏的实力派,估计跟多年孜孜不倦地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有关。 张婶听了木槿一番解释,还听到她说华神医让她试验新品,长长地哀叹了一声,顿觉木槿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以为跟着华神医,也是这孩子的时运来了,没想到还是任人摆布的苦命,随时『性』命攸关。 张婶内心歉疚,面『色』渐趋和缓,道:“丫头啊!不是张婶我有意难为你,只是最近道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我难免心烦意『乱』,你又整天见不到人影,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木槿贴心地一笑,挽着张婶的胳膊,道:“婶,我懂,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了,最近听说了一些事,张婶,你给我详细说说呗!” 张婶又是长长一叹,忍不住提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泪,缓缓向木槿说起宫里发生的倒霉事,因为张婶上了年纪,难免唠叨,说得特别详细,要是换成平时,木槿早就神游物外去了,可这一次她听得格外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婶边说边往屋里走,木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当张婶说道莫夫人没了一个女儿又要失去另一个女儿时,眼泪止不住地流啊!张婶本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莫夫人见她孤苦,举目无亲,于是就带她回极道宫安顿,张婶多年一直感恩莫夫人的知遇和照顾,如今她的家里遭逢如此祸劫,怎能不伤心垂泪? 木槿一边轻声安慰着张婶,心里想着事情的各种蹊跷处,好看的秀眉慢慢地拢在一起。安抚张婶歇下后,木槿偷偷地溜出来,打算探听清楚真相。 这些发生的事情疑点重重,且看莫艳林,凭木槿与她多年互掐的的敌对关系来判断,莫艳林绝对没有什么羞耻心,这就更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自己的丑事,除非她脑子坏了。 当然,以木槿的想法来看,莫艳林的脑子就没正常过,发起病来,就喜欢到处咬人。多年血淋淋的教训啊啊啊…… 至于莫紫林,木槿觉得她不大像是会做出『自杀』这种傻事的人,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来说,怎么会甘愿自己做伤心鬼,而放任那对狗男女逍遥呢? 当然,恋爱中的男女,他们的想法都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因为无理可寻。说书先生都这么说的。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四下无人,静谧异常,木槿悄悄地『摸』索到莫艳林的屋子。 莫艳林已被莫问天遣送出去,据说是扔到她母亲的娘家去了。莫问天放出狠话,莫艳林生死与他各不相干,黄泉路上不相见,作为一名父亲,莫问天有够狠的,莫夫人伤心欲绝,短短几日,容颜憔悴,不复昨日的光彩焕发。 现在莫艳林的屋子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楼空的荒凉使木槿微微有些伤感,但是,她从来就不待见张扬跋扈的莫艳林,也就不痛不痒了。 木槿在漆黑的屋子里打起火折子,她今晚就要从这里找找线索,查找事情缘由。 她从进门的一刻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具体的 也说不上来,借着微弱的火光,木槿看着屋内的摆设,没了人住也失了人气,木槿幽幽一叹。 当木槿走至床边,发现地上有什么在微微发着光,这光芒散发着森冷的寒,木槿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生起。 亲们~点击在哪里?收藏在哪里?推荐在哪里?评论在哪里……各位,多多支持小汐啊啊啊 你有,我也有 相离别,长相思 你有,我也有 那幽幽的寒光透着丝丝诡异,令木槿不寒而栗。她怀着三分警戒小心翼翼地探身拾起发光的不明物,放在手心仔细一瞧,竟是几根长长的青丝,它们静静地躺在木槿的手心里,突然那寒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发丝。 木槿心中闪过疑『惑』,眉宇不自觉地隆起,这处处散发诡异的头发会是谁的?莫艳林的? 木槿出神地盯着手上的头发,突然,木槿机灵地一个闪身,处在木槿身旁的一个『插』着粉红玫瑰的青瓷瞬间粉碎,木槿眼眸危险眯起,屈伸在桌子一角,视线逡巡扫视周围的一切。 冷寂幽暗的屋子陷入更深的死寂,仿佛能听见窗外落叶飘落在地的声音,木槿屏住呼吸,视线如夜『色』下的猫眼,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呵呵……”一道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的屋子响起,一声又是一声,分不清是嘲讽还是愉快。 木槿将目光立刻锁在离自己稍后一些的窗户上,薄纱似的窗纸人影浮动,若隐若现,,以此人高大的身影及令木槿觉得作呕的味道来辨,木槿很确定的打下判断:他无疑就是夜冥落。 木槿清冷的黑眸顿时蹿起两团愤怒的火苗,身体内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力量有感应似的开始奔窜,大有将夜冥落挫骨扬灰的架势。 也许连木槿也没注意到,自从第一次被夜冥落打伤开始,她体内就有一股力量在苏醒,对周围的感知更敏锐了,甚至有时能看到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木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认为自己太过疲劳才会导致这样的幻觉,她拒绝去想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对自身唯一确定的能力是,她能很准确地感知到夜冥落的位置,只要他靠近木槿一定的方圆范围,木槿便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信息。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不愿告诉轩辕残月,木槿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想尽办法使木槿找到夜冥落,接着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与夜冥落以死相抗。 这绝不是木槿所希望看到的,她,只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木槿眸光闪过明显的杀意,于是从怀里取出三枚明晃晃的银针往窗外一掷,银针穿破窗纸,直『逼』黑影,可是下一瞬木槿只听到银针落地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人影冷哼一声,随即消失在无人的走廊,窗上的影子也跟着消失。 木槿担心有诈,就急速踩着另一侧矮柜利落地从窗户而出,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木槿仍高度戒备,视线很快锁定在远处的屋顶上,皓皓的月轮高高地悬挂在天边,盈盈的月光倾洒在夜冥落孤傲冷谲的身上,木槿察觉,夜冥落正用一双鬼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木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仍高傲地冷眸相对。 气场这种东西,你有,我也有。 “夜冥落,莫艳林的事,是你搞的鬼吧!”木槿冷声开口。 夜冥落一言不发,嘴角噙着诡异的笑,一双幽幽地眼睛好似要在木槿身上寻找什么。 “想知道,就跟着来。”夜冥落突然出声,转身便消失在黑暗里。 木槿心中犹豫,脚步却是不自觉地跟上了。 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龙潭虎『穴』,木槿都决心要闯一闯,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楚,她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最佳时机,但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很惨的事 相离别,长相思 很惨的事 木槿跟着夜冥落,以轻功飞了很远,至一处地方便落下。 这里是离断情崖相反方向的一处崖边,由于这里悬崖陡峭,加上极道宫认为这里是不详之地,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因为无人踏足,才使得草木横生也无人打理,一片荒芜萧条的景『色』。 木槿此前无意中来过一次,觉得此处萧瑟破败,又隐隐透着木槿也说不出的悲凉,木槿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来了。 夜冥落怎么会带她来这里呢? 木槿表示,无法猜透阴暗之人心中阴暗的想法。嗯!她很正常。 夜冥落远远站定在崖边,沉沉地望着一片黑暗的崖底,此时的他,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木槿不解夜冥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耐地开口:“喂,夜冥落,有什么事摊开了说,别装神弄鬼的。” 许久后,他才慢慢地回头,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着木槿,木槿顿时跳后一步,作自卫姿势。 夜冥落勾唇,又望向那深深的崖底,不言不语。 木槿错愕,有些呆愣地看着夜冥落貌似有些失落的背影,木槿发觉,这个一向阴险狠毒的夜冥落变得有些古怪,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夜冥落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带着一种叫深情的东西。 木槿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惊悚地抖抖身子,不禁腹诽,谁要是被他深情了,绝对是一件很惨的事。 默默为某人哀悼…… “知道吗?”夜冥落突然出声,抬首,望向头顶那一轮柔柔的明月,语气无限感伤,微微侧首,看向木槿,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木槿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弄懵了,还是仔细地想了一想,今天应该不是中秋吧?她有错过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抬眸,不解地看向夜冥落,道:“不知道,不过在我印象里,今天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我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打什么哑谜啊?”木槿对那些说个话都藏着掖着的人最鄙视了,尤其是这个居心不良的人,没谱的人渣最烦了。 夜冥落转过身,摇了摇头,无奈道:“她可从不会像你这般粗鲁。” 木槿一怔,心里好像知道他说的“她”是谁,莫名的有些紧张,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微微收紧,脸上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才不能让阴险的夜冥落知道她紧张,被抓住软肋只会轻易受人牵制。 这,很危险。 尤其对方还是兼阴险狡诈与厚脸无耻于一身的夜冥落。 夜冥落对木槿表现出的反应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轻笑道:“难道你不好奇关于‘她’的事?” 木槿白眼之,丢下诱饵,以为我就会乖乖上钩吗?当我一岁『奶』娃娃么? 这种把戏老子八百年前就不玩了,玩我剩下的,有意思么?木槿心里再度鄙视之。 木槿不屑道:“我问,你就会如实回答么?” “会。” 木槿对他痛快的答应十分惊讶,满脸不信地望向夜冥落,“你少给我玩阴的,我……”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夜冥落轻轻打断木槿叫嚣的言语,又云淡风轻的抬头欣赏今晚的月『色』,今晚的月『色』真美,就像那晚一样。 而木槿却被那句话震慑的久久无法回神。 一件礼物 相离别,长相思 一件礼物 木槿知道夜冥落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在来的路上,心里也无数次告知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受他言语蛊『惑』,可是,他那轻轻的一句话,让木槿瞬间丢盔弃甲,没了方寸。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木槿的脑海中无数次回放夜冥落说的话,泪水早已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着转,木槿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再抬眸,已恢复了几分理智,清明的眸透着些许看不出的情绪,“你和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冥落负手而立,『露』出的手掌也带着黑『色』的手套,果然哪都不忘把自己裹起来,木槿见他低着头分辨不出任何情绪,也不敢轻举妄动,突然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带着三分落寞三分无奈。 木槿逐渐从最先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脑袋也变得清晰冷静,声音骤冷,“我娘是你害死的吧!”她袖下的手紧紧抓握着几把淬了毒的银针,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夜冥落倏地一笑,慢慢地走进木槿,道:“你的母亲是被她的愚蠢和执『迷』不悟害死的。”冷酷的声音令木槿心中对他咬牙切齿,她无惧无畏地对上夜冥落幽绿的眼眸,眼神极冷。 夜冥落显然感到非常的不悦,他不喜欢木槿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非常的不喜欢,这种眼神他也曾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如出一辙的眸子,清冷得仿佛洞悉一切,一切丑恶似乎都会在这样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无所遁形。 曾经的他爱极了她这样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可是如今,只有满满的厌恶和憎恨。 每每夜深人静时分,他总能在暗处感受到那一双无尘的眸注视着自己,他疯狂过无数次,最后仍是无法忘怀的眷恋。 他的脸『色』在木槿地盯视下从原先的冷静淡漠开始变得满脸怒容,近似扭曲,随即怒吼:“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什么错?我把我所有的爱恋都给了她,可她回报我的是什么?哈哈……”夜冥落嘶吼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说不尽的恨意源源不断地宣泄而出。 他好像压抑了很久很久,突然找到发泄口,便把自己无法停止的憎恨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木槿只是蹙着眉,看着夜冥落发疯扭曲的模样,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竟被这样的疯子痴缠着,真是替母亲感到难过,现在的木槿只想狠狠地给他一刀,在母亲的忌日里,完成这样的复仇。 悄悄地,一团复仇的火焰在木槿的胸腔里燃烧着,藏在袖下的毒针随时找到最佳时机直『逼』他的脑门。身随意动,木槿缓缓迈开步伐,走向发狂的夜冥落,倏然,夜冥落停下叫嚣,用一双诡异的眸『逼』向木槿,木槿脚步顿时顿住,可惜,只要她再走近一步,毒针就可以顺利偷袭成功。 夜冥落仿佛看透木槿心中所想,收起癫狂的情绪,;连连冷笑,嗤笑道:“小丫头,不要做出一些无谓的事,你这样只会加快去见你母亲的速度。”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带你来,也只是想送你母亲一件礼物,你说,她,会高兴吧?”夜冥落嘴角的笑越发的诡异『奸』猾。 木槿心中暗道不好,虽然早就建设好了会是这样的情况,若要硬碰硬,未必能全身而退。 有她的模样 相离别,长相思 有她的模样 木槿望着夜冥落成竹在胸的样子,明白今晚必定得大战一场,虽然实力悬殊早已分晓,但这一次,输的也未必会是自己。 木槿知道,这种拖延时间的战略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脑海中灵光一闪,嘴角上扬。 她秀眉一挑,心中虽明了,却仍故作不知,道:“礼物?我的母亲应该会很期待你的礼物,不过……”木槿一顿,以为不明的勾起冷魅的笑,就像当初轩辕残月面对夜冥落时,那种不屑的笑,只不过他的笑是冷入骨髓的,而木槿的笑是带着倨傲的。 夜冥落被这种不可一世的笑灼伤了眼,平静的外表下是不可抑制的怒火,该死的,为什么会那么像她,举手投足间全是那故人的风采,刺眼极了。 在夜冥落的眼里,那就是深深的讽刺, 木槿见夜冥落眼眸阴沉,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诡秘,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我相信,比起你的礼物,我相信我娘更期待我送她的礼物。” 夜冥落轻蔑地冷哼,沉沉的眸盯向木槿,似要给她无尽的压迫感,可让他失望的是,木槿笑得欢快,谈笑之间轻松自如,竟看不出半分不自在。 夜冥落就那样痴痴地望着她,好像要透过她看到旧时人的身影,十几年的日日夜夜,他多想在梦中找寻她的身影,只可惜,每次醒来都是寒凉一片,他似乎连做梦的能力也失了干净了。 “你越来越有她的模样了。”夜冥落声音透着嘶哑,缓缓开口。 木槿的笑容骤然冷却,冰冻三尺,“那是当然,她和我是母女,就连憎恶的人应该也一样吧!” 夜冥落嘴角一抽,耐『性』尽失,却又不紧不慢道:“丫头,该是给你母亲送礼物去了。”话音刚落,身影已至木槿近前,木槿似早有所料,面无惊慌,身子灵活一闪,急速侧到安全距离,手上赫然出现一条如蛇一般的长鞭,木槿手抚长鞭,眉眼微抬,盛气凌人的架势让夜冥落绿眼眯起,如夜间最嗜血凶残的狼,汹汹气势,恨火燃烧。 木槿嘴角仍带不屑的笑,嘲讽之意惊险,她曲腿,上跳,朝夜冥落正面就是一鞭。 夜冥落如风一般灵活的身体躲避自如,皮鞭至始至终都不曾伤他分毫,而木槿的如雨的鞭条仍不知疲倦的打在他的周围空气中,即使徒劳,也不放过任何能进攻他的有利机会。 夜冥落不耐,伸出一只手将皮鞭缠在手臂上,木槿便知他是要故技重施,嘴角的笑带着冰冷的魅『惑』,犹如开在黑夜里的罂粟,致命的诱『惑』。 木槿在空中旋转翻身,柔软的手臂如蛇一般一甩,皮鞭自然地脱离了夜冥落的控制。 自从上次吃过一次亏,木槿就勤加练习变法,找到了应对夜冥落会使用各种招数之法。现在的结果,使木槿非常满意,苦练总算没白费。 夜冥落变得更加恼怒,双臂一展,宽大的袍子随着身体的腾起而翩飞,居高临下俯视着木槿,语气冷到一个顶点,“臭丫头,陪你玩的时间结束了,该去见你的母亲了。” 骄傲的存在 相离别,长相思 骄傲的存在 夜冥落高高悬在半空中,好似王者一般睥睨苍生,木槿望向那一身森冷气息的人,她隐隐地看见自夜冥落周身所散发而出的幽绿的光芒,那是一股木槿感到陌生的力量,但她却清楚地感知到它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 那股力量像一层薄薄的保护壳,笼罩着夜冥落,隔绝着外界的一切。 木槿本能的后退,月轮悄悄地躲进云层里,如墨的夜空陷入更深的黑暗与寂静中。 夜冥落周围的那道光在黑暗中耀人眼球,他的嘴角因为捕捉到木槿瞬间惊慌的神『色』而不断上翘。“小丫头,我这就送你去与你母亲团聚,有你陪她,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不至于感到寂寞,你说对吗?”低沉的声音穿透那绿光屏障,声如鼙鼓一样浑厚低沉,有一种震慑山野的力量。 越到这个时候,木槿就越出奇的冷静,如果这个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败的一方只会是自己。木槿右手握着的皮鞭倏地向身侧一甩,鞭声刚厉清脆,尘土扬起,散在空气里,飘散纷飞,衬着木槿倨傲无畏,仿若一名战场上的女将军,有率领千军万马的勃勃气势。 木槿乌黑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无畏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夜冥落,现在得意会不会太早了。” “是吗?”从空中又是传来一阵阵哼笑,随着笑声在空寂的夜空下扩散,扩散……从幽绿的光圈结界中冲出一旦灼热的力量,狠狠地直『逼』向木槿,速度之快,面积之广,使木槿避无可避。 出手如此迅捷,不留余地,狠杀之心,真真切切,入骨的恨,伴随的只有毁灭。 因为很爱,所以恨极,既然这辈子无法拥有你的爱,那便毁灭吧!毁灭你的存在来掩饰自己是个失败者,感情上的失败者,连同你所珍爱的一切,都不应该存在。 你的存在必须因为我,如果不是,那就消失吧! 木槿心惊,运气而起,不断躲避那股力量的靠近,可是,她明白,已经来不及了,从夜冥落发起那道力量要自己命时,便绝了她所有后路,那个疯子,今天铁了心要的就是她的命。 渐渐地,木槿停下了动作,正面盯着那团光束地靠近,再靠近。躲避已是无用,有何必做徒劳的挣扎。 宁可做最后一搏,决不这么狼狈偷安。因为,今天是她母亲,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女人的忌日,那个时候的她,一定也是勇敢无畏的吧!宁可死也不做屈辱的妥协。 换作之前,木槿会觉得,人只要活着,就是一切的希望,即使必要牺牲一下下尊严什么的,都是木有关系的,为了什么老什子的狗屁尊荣而宁可舍去『性』命,在木槿看来,实在是太不理智了,愚不可及,迂腐,顽固不化。 生命诚可贵,失不复得,何必枉费自己有限的生命呢! 可如今,她不愿做任何的屈服和逃避,她想为她的母亲一战,想成为她母亲最值得骄傲的存在。 抱着这样的决心,木槿决绝的闭上清冷的双眸,面对那道迎面而来的力量,耳边不断传来夜冥落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木槿无波无澜,仿佛隔离尘世所有的一切,那个世界的中心只留下木槿一个小小的身影。 强烈的感觉 相离别,长相思 强烈的感觉 世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静谧中,一道悠远而轻灵的女声在木槿的耳畔毫无预兆地响起,木槿不敢置信,怎么不是夜冥落癫狂的嗤笑了?一双薄如蝉翼的睫『毛』轻微抖动紧闭着,静静地倾听并不感到陌生,而且还很舒服的声音,犹如清澈的山泉淌过心间,令人感到清新舒爽。 “专心,集中你所有的意念,我会在你身边助你。”留下这样的讯息在木槿的脑海里,声音便骤然消失了。 耳边仍是风卷残云的破坏声和渗人心魄的诡谲的笑,木槿知道,夜冥落发出的那道力量已经近了,又近了…… 幽绿的光以加速的形势直击向木槿,夜冥落兴奋地停下笑声,期待地看着那道光束将木槿击得粉碎的场景。 当那道阴冷的光束与木槿碰撞时,立即火光四『射』,耀眼的光芒照耀整个山峦,刺眼极了,连夜冥落也忍不住抬首挡住扎眼的光芒。 医庐 室内烛影摇曳,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倚在窗前,银制的面具在烛火的照映下,闪烁着炫目的光泽,男子『裸』*『露』的半面白皙的俊颜,漠然无表情,但若仔细细瞧,会发现,寒彻的脸上浮着一丝散不去的忧虑。 轩辕残月整个晚上也不知怎么的,总是心绪不宁,有些魂不守舍。想来也好笑,才一会儿没见她,竟是如此的思念了,堂堂七尺男儿,何时变得如此没出息了。 回忆起和木槿相处的时日,轩辕残月的嘴角微微扬起,脑海里也不自觉地浮现出她美丽无邪的笑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 那丫头就是有如此的本事,什么都不做,只要想一想她,整个人都可以轻松一整天,潜伏在灵魂深处的魔鬼也会停止躁动,任那束阳光照进久是阴暗孤独的心灵,抚慰一切伤痛。 正在轩辕残月沉溺甜蜜的回忆中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来人手扶在窗沿,与轩辕残月比肩而立,差不多的身高,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同时沉默着。 轩辕残月连眼皮都没抬,问:“她怎么样了?” 陆子箫耸耸肩,“算她命大,一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华隐正在里面观察后期情况,过了今晚,差不多就稳定了。”声音慵懒不羁,却也透着些许疲惫。 轩辕残月不言,深沉的眸这时有着化不开的寒意,若有所思地望着干净无垢的夜空。 陆子箫懒懒地打着哈欠,伸伸懒腰,“我一边睡去了,没事别打扰我。”不等轩辕残月反应,他就兀自走进隔壁的屋子去了。 轩辕残月瞥了他一眼,转身,抬脚想要到屋内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突然身形一怔,他的眉宇也不自觉地拢得紧紧的,心跳得飞快,颤颤不安。 轩辕残月下意识的将右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不安在蔓延,难道是…… 轩辕残月猛地回头,看向窗外,原本明亮的月轮被层层乌云遮盖,四处除了医庐内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一切都陷入无尽的黑暗。四周的树木被突然狂作的风刮得东倒西歪。 轩辕残月不安地走出屋子,他要去找她,必须要确定她平安,那种强烈的感觉又来了,就像上次木槿遭夜冥落袭击时一模一样,她一定出事了。 槿儿…… 就在此时,天边远远的一处地方火光忽现,好似在黑暗中拉开帷幕,明亮如昼。 轩辕残月瞳孔倏地睁大,想都不多想,飞身向亮处去。 华隐和陆子箫也感到外面不对劲,急忙赶出来,看到匆忙离去的背影,两人不解地相视一眼,突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华隐正要对陆子箫说什么,陆子箫腾空而起,“我去看看。”便驾轻功而去。 华隐眉头紧蹙地望向突然发生怪异的地方,深深地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两厢对峙 相离别,长相思 两厢对峙 两厢对峙,夜冥落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预料中的尸骨粉碎、血肉纷飞的场面,而自己所发出的力量却在对上木槿的那一刻停住了。 夜冥落心中警钟大作,恨恨地抽动眼角,愤怒立刻爬上了眉梢,一股怒火要发不发,眸框里冒着熊熊的烈火瞪着这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幕,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步。 这丫头,果然是她的女儿。 哼……不会在对你客气了丫头。 木槿只觉得自己的周身有一股力量在阻挡着夜冥落的力量,那股力量柔柔地将她包围着,和煦得就像春日里的阳光,时刻散发着暖意。 两股不同的力量似乎在进行着拉锯战,彼此僵持着,彼消我长,彼弱我强,木槿集中所有的意念牢牢地盯着随时都会冲破结界的那束幽绿的光,决心要压弱她的力量。 这时,夜冥落飞身至近旁,“臭丫头,就算你承袭下你母亲的力量,就凭你现在的能力,连起码地驾驭都做不到,还妄想与我抗衡,可笑,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不自量力的苦果是什么滋味?” 木槿冷冷地听他一番挑衅的说辞,真不知是威胁她呢?还是自我安慰。木槿回应他的只是嘴角愈发明显的嘲讽。 夜冥落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伸出两只长长的手臂,手掌一旋,两股幽绿的光出现在他的掌心,随着夜冥落的笑意加深,那两股力量飞『射』而出,直接以无法阻挡之势并入与木槿对峙的力量中。 那股幽绿的力量感受到充盈力量的加入,力量成倍地增长,直迫木槿。 木槿一时无法阻挡住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身体被『逼』地直往后退,木槿的结界似也无法承受对方突然强大的势力,被『逼』后退的同时,与地面形成冲击力不小的摩擦,花火四溢。 木槿终是无法长时间承受这样的力量,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额上冷汗直出,夜冥落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满意,但他觉得还不够,他需要更多的刺激,乘胜追击,一鼓作气。 他的双手再一次伸出,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他的手中直接补给前方与木槿抗衡的绿光,周围的一切都被席卷进这样诡异又强大的力量当中,飞沙走砾,狂风呼啸不止。 夜冥落借助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投入到这场角逐中,这一次,他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决不留一丝有生机会。 木槿拼命地集中所有意念抵住越发强大、越发灼热的力量,她脸颊被灼得通红,嘴角和鼻子也不断溢出血来,现在她什么也顾不上,双手强撑着结界,然而,她的一双小手颤抖得非常厉害,全身力量好像在慢慢流失,感觉好累,好累…… 最令木槿感到绝望的是,她拼命支撑的结界还是无法阻挡住夜冥落的力量,最后,那表面竟在一点一点的出现裂纹。 木槿急促地呼吸着,绝望地闭了闭眸,再睁眼,是一片决绝。 就算要死,在这一刻,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她都要撑到最后一口气,流进最后一滴血。 为了最后一眼的世界,她会把她的骄傲发挥到极致。 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在乎,但有些东西,是她到死都必须坚持的。 最后一丝希望 相离别,长相思 最后一丝希望 木槿眼角瞥过夜冥落,眉心沉了沉,心中有些疑虑。 按道理来说,之前木槿涂在鞭上的毒,以此故意在夜冥落周围『乱』挥,将毒粉趁势神不知鬼不觉地散在空气里,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中毒,传播『性』很大,照常他现在应该毒发才对。 可看夜冥落现在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所发的力量实而有力,力不虚发,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难道…… 以此时的情形,木槿无暇再深思,现在能做的只是用手强撑着结界,能顶一时是一时。 但她心里还是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低低呼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轩辕残月…… 就在木槿临到崩溃之际,她感到从后背传来一种熟悉的力量,木槿下意识地觉得,那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这样想着,木槿就看到三只箭掠过自己的头顶,迎着夜冥落所发出的力量,以势如破竹的冲劲直捣黄龙。 夜冥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孔,血丝密布,异常狰狞。他来不及收起力量,三支箭以横扫千军的力量贯穿夜冥落的身体。 木槿感到身体一轻,如释重负地跪伏在地上,头昏昏沉沉,眼皮重的难以抬起。不过,有一定她可以确定,她安全了,总算安全了。 帮她的人会是谁呢?唔!应该是那个神秘的、声音很好听的姐姐吧! 夜冥落受到的重创不小啊!他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任血『液』如汩汩的泉流一般往外喷涌而出,缓缓抬起头,目『色』猩红地望向木槿的方向,那种不甘的恨意似要毁天灭地。 木槿艰难地抬头朝夜冥落看了一眼,原本还以为他死定了,可让木槿突然打了一个机灵的是,夜冥落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踩着沉稳的步伐,就这么朝她走来了,木槿吃力地起身,身体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如果这个时候,夜冥落再朝她发动攻击,木槿觉得自己只能任人鱼肉了。 唔!不对,那个神秘人应该还会出手相助的,一次两次都帮了,也不在乎第三次吧! 想着想着,木槿就底气十足,头一昂,大有你放马过来的架势。 夜冥落脚下一顿,由绿变红的眸将四周扫视了一遍,“躲在后面的人给我出来,敢和我夜冥落作对的人,至今都下地狱去了。”语气森森然,可怖极了。 许久不见回声,夜冥落的脸『色』阴冷得更加可怕,“不出来是吗?好,好……”随即将目光转向木槿,“帮你的人不出现了,我该怎么办呢?”这语气有够古怪的,木槿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得慌。 木槿全身警戒,突然夜冥落阴笑出声,越来越大,渐渐地,从他身上产生许多白『色』障气,逐渐向四周蔓延开来。 似曾相识的地方 相离别,长相思 似曾相识的地方 木槿吃惊不小,夜冥落疯子还是人吗?还是吗?还是吗? 说放烟就放烟。 木槿突然想起来,上次被夜冥落打伤的时候,貌似他也放过一次,只是她当时难受得要命,没有太特别的反应,但是轩辕残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抱着她立马就跑了。 看来,这烟雾有毒啊! 木槿正在很认真地回忆时,白『色』烟雾已经把她淹没在其中了,木槿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向后跑,躲避烟雾。 妈的,夜冥落,你是有多恨我啊?一招用完又使阴招,还没完了他。 明明是他害得自己成为孤儿,现在,怎么都觉得,像是木槿杀他全家,刨他家祖坟似的。 虽说自己的身体抗毒能力强,但那也不能遇到毒就跟它磕,嫌命长不是? 小跑了一会儿,木槿大汗淋漓,喘得不行,头直犯晕,毕竟刚刚经过一场恶战,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木槿又是大病初癒,气血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木槿倚靠在大树旁歇了歇,『迷』雾中就缓缓出现一个人影,木槿看都不看一眼,一闻这个恶心的味道就知道是谁? 夜冥落紧着眉宇,“我的障气对你竟然没有用?哼,臭丫头。”阴狠狠地说着,手里就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木槿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她注意到夜冥落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地溃烂,伤口的面积越来越大。 木槿明明看到夜冥落隐忍着痛苦,说出的话也不受控制地在颤抖,可他就是执着于要置她于死地。 到底是怎样的恨,会如此的不顾一切。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浓密的烟雾,诡异的风瞬间化作锋利的刀刃齐齐攻击像夜冥落,风越来越大,夜冥落招架不住,无暇顾及木槿。 木槿静静地站在原地,她……在等待。 突然她脚下一空,身子被一股力带离。 夜冥落被卷风困住,身上的伤已经越发严重了,实在不能在拖了,他就那样恨恨地看着木槿消失在眼前,怒火几乎都要把自己燃烧了。 突然一批人马急匆匆地赶来,是极道宫的人,这么大动静想静不动他们都难,夜冥落看了一眼木槿离去的方向,心有不甘地怒吼一声,忍着身上血肉模糊的痛苦,旋身一转将周身的力量震慑开来,迅速飞身离开。 木槿在空中轻飘飘地飞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人『迷』糊糊的便在一处地方落下,木槿好奇地环视四周,有一片平坦的地方,周围是……木槿树,繁盛的树上尽是鲜艳妖娆的木槿,朵朵绽放得美不胜收,似要开尽人生最后一丝绚烂,满地凋零的花朵此刻也鲜艳的夺人眼球。 木槿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心不受控制猛地跳一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着空中那轮明月,也是那时的月『色』,在云层里忽明忽暗,淡淡地光芒倾洒四周。 多么似曾相识的地方,木槿此刻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置于现实中,还是那困扰自己多时的梦中。 这里是……梦中的场景。 不言不语 相离别,长相思 不言不语 木槿踩着虚步,慢慢地走进木槿树旁,抬起纤纤细手轻抚着美丽的木槿花,柔嫩的花瓣传来美妙的真实感,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里弥漫,萦绕在整个山间,如梦似幻,似真似假。 若是现实,为何如此不真实;若是梦境,为何又是这样的真真切切。 木槿紧抿樱唇,乌黑明亮的眼眸有着化不开的疑虑,想到梦中出现的奇怪的场景,还有那个永远也无法碰触到的女子,木槿不禁抬首望向四周,想要证实心中所思。 忽然木槿飘忽的眼神在不远处的一处大树旁顿住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就那样安详地站在那里,披散着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清风飞扬,遮去了她的容颜,一袭红裙更衬女子冷艳绝尘。 女子默然伫立,手持弯弓,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晕,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清冷的气质,仿佛在告知:勿近。 木槿的脚步不自觉地朝那女子走去,她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这个神秘女子的出现,从她的声音在木槿的耳畔响起时,木槿就有预感,她们会见面的,那梦一样的女子。 木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生怕一眨眼,她便会不见,就像曾经无数次从梦中恍然醒来的怅然若失。想着,木槿心中很是激动,脚步不断加快,可是,山风就在此时刮起来了,正如每一次梦中的场景一般,风势不断加大,卷起满地的落花,妖娆艳丽的木槿花在风里形成美丽的屏障,隔绝了木槿与女子,一个世界瞬时变成了两个世界。 木槿止步不前,可是她不甘心,就像在每一次相同的梦里的不甘心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天涯海角一般无法触及。 木槿小心翼翼地身手去碰触那道花屏障,可是下一刻便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木槿的小眉头都要蹙成一条线了,抬眸,透过缤纷绚丽的木槿花,她注意到,那个女子仍站在原地,静静地注目着她,无悲无喜。 木槿猜不透女子的想法,此刻她只想穿过屏障,到女子的面前问出积郁在心中多时的疑『惑』。 木槿紧了紧手心,全是一片汗水,缓缓地闭眸,回忆女子曾经说的,集中意念,再睁开眼时,清澈黝黑的眸不知不觉竟有了一丝淡淡地光芒,木槿咬着牙,抬脚试着迈进屏障里,其实她也是抱着侥幸的心里,都做好碰壁的准备了,结果令木槿有些惊讶得事,她的一只脚真的伸进去了。 她的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但是很快,木槿调整心情,神『色』清冷的望着女子,穿过屏障走向她的方向。 木槿一路谨慎地走着,她觉得不会这么容易地能够走向她,梦里的情景,是每当她要靠近她时,总是被那一阵阵莫名奇妙的山风挡住去路,睁眼都困难,最可气的是,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一次次消失在眼前。 好担心呀!万一讨厌的山风又一次出来捣『乱』,前进的难度就增大了。木槿郁闷的想着,皱着一张小脸,走向女子。 一步,两步,三步……没有,什么也没有,山风在哪里,花瓣在哪里?尽管心中有些奇怪,但木槿终于如愿地走至离女子几步的距离,她停停在她的面前,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浮上心头,她们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对方,彼此不言不语。 不曾遗忘过你 相离别,长相思 不曾遗忘过你 静谧的四周花瓣纷飞,缕缕幽香散在空气里,萦绕在鼻尖,一切美妙得无法言喻。 木槿置身其间,这梦一般的世界,奇幻得难以想象,但此刻的她无暇顾及这样的风景,脑海里一片清明,眼神坚定,似什么也撼不动她。 梦中的无数片段涌上心头,苦涩一片,明明有好多话想说想问的,可是面对眼前的女子,一时竟没了言语,千言万语也在这时止了声。 第一次,木槿如此清晰看清她的容貌,她睁着一双无害的美眸毫无顾忌地细细打量女子,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便是难得了。 木槿微讶于女子的容颜,这个世界上竟有人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却又如此的低调无华,如兰似莲,静静地以自己的方式独自绽放,孤傲绝尘。 木槿曾觉得,诗经里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已是尘世之人形容女子极美之词了,而她的身边也不乏这样的女子,像展素月、莫紫林,可今天,木槿才发觉,这些词,竟都无法形容眼前的女子,她的美是尘世之外的,纤尘不染,遗世独立。 她比木槿高出好多,美丽的秀发在风中轻扬,一双深沉化不开的浓郁的眸正如木槿望着她一般望着木槿,白皙绝美的容颜上是清冷的凉。不过,这女子真的很美 木槿望着望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脑海里化开,怎么会如此眼熟呢?木槿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脸,再歪头望向她,这眸、这鼻,竟会有八分相似,果然…… “你……”木槿忍不住开口,后面竟又不知说什么,眼眶却莫名的红了。 静立的女子轻轻旋身,走至大树下,依靠在那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情绪,不言不语,这让木槿有些难过,难道自己真的是她的包袱,会令她如此嫌恶。 木槿委屈地想着,默默地低了头,眼泪也像断了线一般,不受控制地颗颗垂落。 她真的好想问,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要生下她,任她在极道宫自生自灭,到底要怎样的狠心肠才会做到如此。木槿难过得一发不可收拾,渐渐地开始小声抽泣。 女子转首,看到木槿的样子,眉宇轻蹙,冰冷不化的容颜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不要胡思『乱』想。”空灵的声音轻轻而启,虽有些冷,但仍如山涧里的清泉一般,婉转动听。 木槿猛地抬头,泪珠还挂在眼角,盈盈的眼眸蓄满着泪水,好不委屈,“我真的有胡思『乱』想吗?我……”我真的不是被遗弃的吗? 最后的话木槿没有勇气问出,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好紧张,好紧张,原来自己也是个胆小鬼。 “不是。”女子语气仍是轻淡如风。 “啊?”木槿对她的回答有些不解,什么不是? 女子的眸停驻在木槿泪水斑斑的小脸上,漠漠开口:“我从来没有遗弃过你,我也从来不曾遗忘过你。” 听到这样的话,本应该高兴才对,自己的母亲说,她从来没有遗弃过自己,一直都记得有过自己的存在,这么说,无论她到哪都是带着自己的,是吗? 可是木槿眼泪瞬间如泉涌一般,痛哭出声,不能自已,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可是还是在你面前哭了,好丢脸,你会不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呢? 它叫赤焰 相离别,长相思 它叫赤焰 木槿兀自难过着,女子已不知何时来到木槿的跟前,木槿抬起满脸泪水的小脸,怔怔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女子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拥住木槿,轻抚着木槿的发,一时无言。 木槿呆住了,眨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的母亲在抱她耶!她下意识的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母亲的温暖,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吧?真好闻。 “对于你,我很抱歉,真的!”女子垂头望着怀中的女孩,澄澈的眸流『露』出一丝疼惜和愧疚,抬手轻抚着木槿白皙的面容,慢慢地,纤指停在那块夺目刺眼的红斑上,浓郁的眸『色』深沉得化不开。 “我……是不是……很丑。”木槿垂眸,潜意识里的自卑在这一刻又开始泛滥了,真的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感到厌恶。 木槿右脸处的红斑赫然占着右额头和右脸的一部分,有一部分甚至蔓延到眼角,触目惊心,这一直是木槿心中最隐晦难言的伤痛,她,真的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就算故作坚强、乐观,也无法掩饰内心的自卑和不安。 虽然真正爱自己的人都不在乎,久而久之他们都习惯了,都说不要在意,木槿曾经也真的做到不要在意,可是自从轩辕残月出现后,她没办法再做到不在意,这一次面对的是自己思念已久的母亲,心情也很难平静,心里不断问自己,她的母亲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吗?会因为觉得有这样的丑女儿而丢脸吗? 她的母亲真的好美,好美,就算是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见了可能也会自卑吧!何况是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做到平静呢? 女子轻轻地捧着木槿的小脸,脸『色』平静,“不管是美丽的皮囊还是丑陋的皮囊,心若自在,一切皆是虚空,我的女儿好像还没办法做到宽以待物呢?”绵柔的声音拂过木槿的耳畔,悄悄进入木槿的心里,安抚木槿的不安和自卑,她感到,自己竟会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木槿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所以:“宽以待物?” 女子深深地看着木槿,说:“宽待自己,宽待他人,宽待万物。” 木槿似懂非懂,一脸茫然,女子轻勾唇畔,“以后,你自会懂得。” 女子捋着木槿脸颊的发,“夜冥落的能力远超出你的想象,以后不要再这么冒然行动,懂么?” “懂了。”木槿乖巧地点头。 一提起夜冥落,木槿忽然想起来,“那个……夜冥落和您好像恩怨深重呢?”木槿无法叫出那一声“娘”,从小到大都没叫过,一时之间真的叫不出口。 女子温柔地望着木槿,云淡风轻地点头,殊不知,在这样的云淡风轻背后,她隐藏着怎样的悲哀和凄凉。 “夜冥落本身就是一个毒源,你的毒对他不起作用。”女子再一次提醒道。之、梦。囵^坛 “你知道?”木槿蹙眉,这么隐秘的事都被她轻易识破了,她的母亲似乎有些深不可测呀! 女子轻轻地颔首,面『色』柔和,一双眸却如一滩平静的水,难以窥测一二。 木槿望着她,总觉得她的身上围绕着挥之不去的悲凉,她就像风像云,仿佛随时都会悄无声息地散去,无法把握。 木槿想得有些出神,发现脚下有什么在『乱』动,一低头,惊讶地看到一只黑白相间、『毛』茸茸的小动物正在她的脚边蹦蹦跳跳的,松鼠一般大小的、绒绒的尾巴左右摇摆,竖着两只尖尖的小耳朵,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昂首看着木槿,木槿心中一喜,面上尽是兴奋,弯腰抱起它,它很温顺,乖乖地呆在木槿的怀里。 木槿爱不释手,它的绒『毛』柔软舒适,木槿情不自禁用小脸蹭蹭它的小身子,好可爱啊!真的好喜欢。 “它叫赤焰,以后,它就跟着你了。” 这货,要不起啊 相离别,长相思 这货,要不起啊 木槿欣喜中带着一丝惊愕,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是自己的了吗?睁着一双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眸望着女子,无声地寻求确定。 女子面容沉静,白皙的脸上染晕着浅淡的光泽,木槿在这样的面『色』中读懂了她的意思,这是真的,她母亲把这只名叫赤焰的小东西送给她了,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母亲的礼物,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谢谢,我很喜欢,我也会好好照顾它。”木槿清冷白皙的脸上满溢着浓浓的幸福和喜悦,她做梦也不敢想,有一天竟然还能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能够收到母亲的礼物,一切如临梦境一般,可是,木槿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很真很真的。 如果只是一场梦,这也是她做过最美丽的梦,木槿亦心满意足,此生无憾了。 谢谢你,娘亲,谢谢你没有把我忘记。 “赶快回去吧!你的朋友在找你。” 木槿瞧着怀里的赤焰,越看越喜欢,忽然听头上传来轻语,一抬眸,发现女子已悄然远去,木槿大急,赶忙抱着赤焰跟上,结果被一道光挡住去路,任木槿怎么努力都过不去。 木槿急急地大喊:“求你,别走,别走……我……”我需要你。 失而复得的亲情为什么如此短暂,短暂得木槿都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为什么总是这样一而再地舍下她独自生活,作为母亲,到底于心何忍啊? 一行清泪濡湿了木槿苍白的脸颊,如梦里的情景一般,仍要眼睁睁地看她离去,消失在『迷』雾里。 周围的场景随着女子的离去而开始恢复原样,『迷』雾散去,零落的花瓣化作烟尘,满树的木槿花瞬间化成点点星光,飞向深邃的夜空中。 一切都是原样,不曾改变过一丝一毫,若不是怀中有乖顺可爱的小赤焰,木槿真的就以为,自己又做了一场梦。 她失落地站在原地,回忆母亲的样子,还有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一切都让她心伤不已。 “槿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木槿抬起水润漆黑的眸望去,只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从天际缓缓而降,他着一身浅蓝长衫配腰上同『色』的汗巾,楚楚衣冠,温润如玉,犹如神祗,明明是一袭简单的衣裳,竟能给他穿出如此不凡的味道,绝『色』超群,惊艳出尘。 如果此时,轩辕残月的银质面具不会显得那么肃寒冰冷,半面脸『色』不会表现得那么焦灼恐慌,木槿觉得,一定完美无缺了。 啧啧……这也太绝『色』了,以前见他,她一直都认为他很俊美,可是每一次见他,他总能给她惊艳之感。 木槿心中无限感慨:这货,要不起啊……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人,眼睛都忘了眨,连轩辕残月站定在她面前也没了反应,完全没注意到某人越发变得黑焦的脸面。 某人终于忍不住怒吼:“槿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准你这么晚了还出来冒险的,嗯?” 木槿怀里的赤焰见到是生人,又敢对自家主人发怒,全身竖起绒『毛』,以准备攻击的架势怒瞪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这才注意到突然冒出的小东西,眉头拧了拧,有些不解地看着木槿。 木槿终于在轩辕残月狂轰滥炸下,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轩辕残月发黑的脸『色』,她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我……”,不知怎么的,木槿头一黑,脚一软,直接倒在了轩辕残月的怀里。 亲们~支持啊!支持啊!你们的支持才是小汐不断坚持下去的动力,可是最近你们的点击、收藏、推荐都好不给力哦!有什么意见欢迎通过评论让我知晓。再次,表示感谢。 人品有待质疑 相离别,长相思 人品有待质疑 木槿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随风传入耳中,清脆动听,犹如百灵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美妙极了。 她慵懒地睁开朦胧的睡眸,不想,映入眼中的竟是放大数倍的人脸,木槿眼睛倏然睁大,反应超绝,“啪”的就是给对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接着半起身以被褥护身,直往床后躲,全然一副防狼的姿势。 整个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可是,可是……为『毛』你就不正眼瞧瞧面前动作僵滞、脸面发黑、嘴角直抽的某男的臭脸捏? 木槿全副武装好后,正要开骂,抬眼就见陆子箫一副无辜的呆滞样,那鲜红的巴掌印在他左脸上赫赫无疑。 小木槿发愣数秒,最后嘟着嘴,『揉』『揉』惺忪的眸,茫然地问:“箫哥哥,一大早的,谁打你了?” 某女似乎忘了在前一刻自己行云流水的完美防狼动作了。 陆子箫听木槿一番关切询问,当场倒地,吐血而亡。 木槿暗自吐吐红舌,『奸』笑不止。 陆子箫爆发了,身子坐地,上身伏在床上,一脸炸『毛』样,指着自己一边帅气的俊颜,忿忿道:“死丫头,你毁了我漂亮的脸蛋了,毁了毁了,说,怎么赔偿?” 木槿顿时觉得虚弱无力,抬手无力地抚着额头,口里“哎呦,哎呦……”地痛苦呻『吟』,又复躺下,顺手将被子盖在头上,把自己抱得严实得紧。 陆子箫再一次炸『毛』了,扯木槿被子,于是两人开始了抢被子的拉锯战。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磁『性』略带不悦的声音响起,陆子箫回头,一脸悲愤,木槿『露』头,一脸无辜,停愣数秒,又开始拉扯。 轩辕残月抬脚走过去,一个巧力将他们分开,陆子箫不干了,握拳怒吼:“喂,小子,我们兄妹的事你少管,当心小爷拳头伺候。” 轩辕残月无视陆子箫的叫嚣,弯身坐至床沿,垂首瞧着正把自己包得严实、沉默装死的小木槿,莞尔一笑,满眼尽是柔光。 被华丽丽无视的陆子箫嘴角直抽,这个人,当他是死人吗?竟敢当着他的面的自家的妹子『露』出觊觎垂诞的眼神,这还得了? 陆小爷抬起一只脚,大大啦啦往床上一抬,面『露』鄙夷地瞪着轩辕残月,痞气十足地说:“我说,小子,你用这赤*『裸』*『裸』的眼神猥亵我年幼的妹妹,你就不觉得有罪恶感,不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很……无耻吗? 轩辕残月的剑眉一蹙即开,冷冷低语道:“我正大光明地看我的女人,何须有负罪感?” 我的女人?床榻上的被子轻微颤抖,虽轻的动作却被轩辕残月捕捉到了,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 陆子箫听到轩辕残月狂妄嚣张的言语,顿时被气得不轻,又看到他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原来他这是在旁若无人地吐『露』心声,变相表白。 “小子,你别妄想打我妹妹注意,真当老子死了?想欺负我妹妹,得先过我这一关。”陆子箫拍着胸脯,,脸『色』铁青道。 开什么玩笑,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妹妹,怎么可能轻易拱手相让,更何况,自家妹妹才多大啊?这小子太无耻了,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要打主意,人品有待质疑。 不靠谱,不靠谱,不是妹夫的好人选,要找就要找最好的,自家的妹妹其实随随便便谁都能配得上的?宁缺毋滥,这小子每天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背后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呢? 随随便便妥协,这不是把自家妹子往火堆里推吗? 轩辕残月不屑道:“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床榻上的被子颤的更厉害了,任小木槿再淡定,听到这样赤*『裸』*『裸』的表白,真的也没办法淡定了。 “臭小子,你是有多饥渴啊?连对这么小的女孩子你都下得了手,禽兽。”陆小爷最后下着这样的总结,突然灵光在脑海一闪而过,“喂,轩辕残月,相处这么久,我们也算半个兄弟,别说我这人不仗义啊!你要是实在憋得慌,我带你去山下的一家百花阁,那里的姑娘出落得……哎呦,那个叫水灵啊,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一夜风流,保准你身心都满意。” 轩辕残月满脸黑线齐刷刷而下,眼刀子『射』向自说自乐的陆子箫。 陆小爷得意地无视之,心里盘算着,解决这小子的姑娘问题,看他还会不会打自家妹子的主意,就算还想打,妹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妹妹的嫉恶如仇的『性』子,不把人家往死里整才怪。嘿嘿…… 陆子箫越想越得意,笑得灿烂『惑』人,“做兄弟的,好东西彼此分享也是应该的,改天我就带你去,费用我包了。” 轩辕残月无语后,便是淡定了,这些日子下来,他也习惯了陆子箫偶尔的雷人言行,选择无视之加无视之。 可是被子里的木槿听得火气蹭蹭往上冒,脸难看得堪比木炭,心里气氛难当,尤其是陆子箫说要带轩辕残月去百花阁,轩辕残月竟然不言语了,是默认要去的的意思吗? 男人都是一副样,太无耻不要脸了,一股血『液』往脑门冲,木槿掀开被子,倏地起身,叉腰怒吼:“你们这些没有贞『操』观念的臭男人,都跟我滚,滚。”接着是枕头、被子胡『乱』地往外扔。 鄙视加鄙视 相离别,长相思 鄙视加鄙视 轩辕残月和陆子箫敏捷地躲过木槿盛怒下的炮火,轩辕残月面无表情地盯着木槿瞧,而心虚的陆子箫一脸赔笑地讨好,“妹妹,你别生气,都是他,要不是他对你起歹心,哥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带他去百花阁。我都是为了防止你上当受骗啊妹妹,你说我容易吗我?”陆小爷一手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轩辕残月,把自己说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要多伟大就有多伟大。 真是个『操』碎心的好哥哥呀! 没有换来预期的感动和谅解,陆子箫只收到两道鄙视加鄙视的眼刀子,直让陆子箫无语内牛满面,冷汗涔涔。 正当陆子箫还要解释表纯洁时,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槿,你醒了?” 众人往门口望去,只见展素月着一身浅绿的裙子,更衬她的肌肤如水,白皙动人。 陆子箫心中一喜,喜形于『色』,赶忙迎上前去,道:“素月姑娘,你何时到的,怎这么突然?” 展素月淡淡一笑,有礼回答:“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先去看了隔壁的病人,才耽误了一些时候罢了。” “对了。”展素月抬首,望向陆子箫,问:“陆公子原来喜欢逛百花阁呀?不过,哪里毕竟是烟柳之地,公子还是少去为好。”声音虽如常,但细听,会听出其中一丝不快。 陆小爷呆住了,心仿佛有千鼓在击打,震得耳朵直轰鸣,怔怔地望着展素月发愣,一时没了反应。 他的一颗小玻璃心慢慢地碎了。 轩辕残月嘴角的弧度意味分明,淡笑不语。只是接收到展素月清冷的目光,有礼颔首。 木槿心里那一个叫痛快啊!恶人只有人收,箫哥哥的克星就是素月姐姐,瞧瞧,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把箫哥哥的打击得都说不出话了,哈哈……那挫样真好笑。 “素月姐姐,你有带好吃的来吗?”木槿给了展素月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着嗓子要吃的。 展素月也不开会兀自发愣的陆子箫,只是坐到木槿的身旁,怪嗔道:“怎么睡到大中午了?女孩子家的,也不害臊。” 木槿风中凌『乱』了,“现在中午了呀?我还以为是早晨呢!箫哥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陆子箫没回声,只是一脸受伤样,木槿不期然撞进轩辕残月黝黑深邃的眸中,心不受控制地『乱』了节拍,轩辕残月对着木槿微微一笑,望着展素月说:“昨晚她太累了。” 木槿愣了一下,随即觉得也对,昨晚和夜冥落大战一场,却是伤的不轻,真的挺累的。木槿连忙向展素月捣蒜般点头,表示昨晚真的很累。 轩辕残月笑得益发诡异,木槿一时竟未察觉,轩辕残月这句话里男女苟且的意味。 展素月是个通透的人,一听轩辕残月暧昧不清的话,眉头深锁,紧紧凝视着木槿,略带愠怒地开口:“小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木槿听展素月不悦的语气,以为展素月知道昨晚的的事了,有些心虚的回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会冻死人的 相离别,长相思 会冻死人的 展素月听到木槿没有反驳的认错的言语,心中窜起无名火,加重了声音,道:“小槿,你怎么会如此糊涂?”倏地站起,直视轩辕残月,冷声道:“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对木槿是何居心,你既然是华神医的座上宾,就应该守礼,怎可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轩辕残月垂眸,不语,眼角扫过还不在状态的傻姑娘,默默地笑了。 木槿听得一愣一愣的,荒唐之事?这和轩辕残月有什么关系?讪讪道:“素月姐姐,你好像有什么误会?” 展素月低头,看一脸无辜的木槿,侧首,不解反问:“误解?” 木槿正要言语,只听外面传来华隐的声音,“素月,素月……” 展素月闻声,起身就向外走,还不忘回头对木槿嘱咐道:“回头,我需要你的解释。”便离开了。 一边的陆子箫捧着他的小心肝默默难过,忽听华隐叫了“素月”的名字,人马上清醒,又见展素月郁郁不满地离开,立刻抬脚紧随其后,急切地解释着:“素月姑娘,我——我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素月姑娘,素月姑娘……” 陆子箫一路解释之语渐渐消失在走廊。 这时的屋内就只剩下轩辕残月和木槿两人,木槿正在床上郁闷地想着刚才素月生气的事,蹙着小眉头,使劲想使劲想,为什么素月姐姐这么生气呢?哪里误会了? 轩辕残月已经关了门,走至木槿面前,竟然也被她忽视个干净。 木槿突然感到下巴一疼,立即抬眸,就瞧见某人用不满地眼神盯着自己,木槿挣扎,“放开啦!很疼的,知不知道呀?” “原来你还知道疼?昨晚你还敢一个人去冒险?胆子很大嘛!” 听到某人阴阳怪气的语气,木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弱弱地解释道:“昨晚是一次意外啦!下次不会了。” 看到轩辕残月满目冰霜的垂眸望着自己,木槿缩缩肩膀,轻声反驳:“你不是也经常一人冒险吗?还说我……”越到后面的声音越小,微不可闻。 木槿真的真的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在急剧冷却,一阵一阵寒风向木槿袭来,使得木槿忍不住瑟瑟发抖,心中泪了,轩辕残月,你这样降温,会冻死人的,呜呜…… 木槿觉得现在示个弱什么的,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抬头想给轩辕残月一个灿烂的笑容,以示知错了。 可是在木槿还没有咧开嘴角的时候,一道黑影袭来,将木槿困在身下,木槿近距离地盯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轩辕残月,默了。 这厮今天有些反常,还是不要拔老虎须为好。 两人默然相对,她能清晰感到来自轩辕残月温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白皙的小脸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心如鹿撞。 轩辕残月静静地看着身下的人儿,宽大白皙的手轻轻抚着木槿的面颊,看到她完好,担忧了一整晚的心也算安了。 天知道,昨晚他疯一般赶到火光的地方,触目的都是满目的狼藉,火势蔓延,极道宫的人四处灭火,他找遍每一处地方,都不见木槿,整颗心如坠入深渊,无法自救。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一幕幕的场景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脆弱成这般,直到看到她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轩辕残月觉得,自己又活了。 祸害多少人 相离别,长相思 祸害多少人 木槿有些看不懂轩辕残月眼中复杂的情绪,轻轻唤道:“轩辕残月。” “傻丫头,答应我,以后不许单独行动,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知道么?”轩辕残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木槿惊悚了,但也乖乖地应了,轩辕残月看到木槿乖巧的模样,满意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木槿的小脸瞬间烧起来,连耳根子都微微发烫了。 虽说这些日子,被这厮又亲又抱,但木槿还是很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亲密,感觉……怪怪的。 “轩辕残月。” “嗯?” 木槿垂眸想了想,还是问了,“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好像在和我道别似的,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轩辕残月眷恋般深深地看着木槿,心中一叹,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神『色』,说:“不许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我又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所以,你呀!要懂得如何规避危险,不是有了事,还傻乎乎地往上撞。” “我哪有?”木槿不满地嘟着嘴。 “还说没有。”轩辕残月惩罚『性』的捏着木槿水嫩的脸蛋,惹得木槿哇哇叫。 “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许做让我担心的事。”轩辕残月将头埋在木槿的颈窝,声音懒懒地,却透着无法置疑的认真。 木槿看着轩辕残月孩子气的动作,也没反抗,伸开双手从后背轻轻抱住他,轻轻地抚着他宽阔的背。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珍惜自己。”木槿清澈的眸此时也染上不知名的情绪,似透着某种决心。 轩辕残月从木槿的颈窝里抬头,垂眸看着安静的木槿,倏地吻上木槿的红唇,辗转轻咬,并没有深入,一吻结束,在木槿耳畔轻吐着热气,缓缓道:“知道了。” 木槿大羞,眼波流转,潋滟动人,不敢直视得趁的轩辕残月。 某人很满意的看到木槿酡红的脸颊,真是可爱极了,竟不知觉地笑了。 木槿痴痴地望着轩辕残月倾国倾城的笑颜,感觉心都醉了。一个人的笑竟可以美到令百花都失『色』了,以后要是多笑笑,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木槿情不自禁的抬起白皙嫩滑的小手,抚上他的俊颜,描绘着他似精雕细琢的轮廓,要求道:“以后,只能对我笑,知道么?” 轩辕残月一愣,随即宠溺一笑,“知道了。” 木槿圆满了,笑欢了,窗外的风徐徐吹进室内,轻拂着一室萦绕的情愫,木槿耳畔再一次响起清脆动听的声音,侧首,望向窗外,惊喜的见到窗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竹风铃,“好漂亮的竹风铃,谁做的?” “喜欢吗?” “喜欢。”木槿转头,一脸笑意地盯着轩辕残月,“你做的啊?” 轩辕残月淡笑不语。 木槿心中明了,问:“你还会做竹风铃?真没看出来?” “很奇怪?” “有点儿。” 木槿看到轩辕残月不满地眯着眼,于是嘻嘻地捧着他的脸,语气认真地说:“你看你呀!每天冰着一张脸,这么严肃,是个人都想不到你会做这么精巧的玩意儿。” “我爹教的。” “啊?你爹?” 轩辕残月点头,“小时候,他总会教我做许多小玩意儿。”深邃的眸里淌漾着盈盈光泽,木槿看懂了,他思念父亲了。 天怒人怨的地步 相离别,长相思 天怒人怨的地步 木槿望着轩辕残月,突然一笑,说:“轩辕残月,我跟你说一件事哦!我见到我娘了,昨晚就是她救我的。” 轩辕残月错愕地看着木槿,他知道木槿是个孤儿,她一直想找父母,可是,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母亲来?轩辕残月不可置信地蹙着眉。 木槿自然看透他心中所想,微笑着说:“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我母亲,我的感觉告诉我的,我相信,母女连心的感觉是不会骗我的。” 望着木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轩辕残月也放下戒备,笑容温和,“开心吗?” “嗯!我真的很开心,很幸福。轩辕残月,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敢奢望,有一天我的母亲会来找我。”对着他,木槿说出自己所有的喜悲,眼眶也微微红了。 “傻丫头。”轩辕残月宠溺地望着身下的人儿,目光是从未有过得温情。 木槿双手捧住轩辕残月的脸,满面笑容,兴奋地说:“我娘还说,她从来没有遗忘过我耶!” 看着傻傻笑的女孩,轩辕残月的心情也愉快了。 “呀!”木槿突然怪叫一声,轩辕残月一惊,“怎么了?” 木槿紧紧抓着轩辕残月的衣襟,面『露』急『色』,“轩辕残月,你有没有见到一只很可爱很可爱的『毛』绒绒的小动物?有没有,有没有?” 轩辕残月忍不住一笑,原来就为这事啊,瞧这丫头急的,不过,还真可爱。 木槿见轩辕残月但笑不语,更急了,急急推着轩辕残月,“你快起来,我要去找它,也不知道会不会走丢了。” 轩辕残月不动,稍侧身,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木槿着急的样子,嘴角的笑不断加深。 木槿怒,全身奋力挣扎,“轩辕残月,赤焰是我娘送我的,要是没了,你赔我,赔我。” 轩辕残月倏地靠近,鼻对鼻,温热的气息打在木槿的脸上,木槿长长的睫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嘴角的不善的笑,不解了。 “想要把我赔给你吗?原来小木槿这么想要我啊!”魅『惑』的言语字字敲击木槿的心房,木槿嘴角直抽,虽然她一直知道这厮很自恋,但没想到会自恋到这种天怒人怨的地步。 “轩——辕——残——月”木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吐出,更加奋力挣扎。 瞧着木槿炸『毛』的样子,还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不过,她这么粗鲁地挣扎,还真是会坏气氛,唉……轩辕残月又忍不住捏捏木槿的小脸蛋,无奈道:“丢不了。” 木槿停下动作,狐疑地盯着他,试探『性』问:“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了?你把它怎么了?” 轩辕残月缓缓从木槿身上起身,走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木槿紧追不舍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说:“我嫌它太吵,就把它关在『药』房里的笼子里了。” 哼!那个小东西竟敢当着他的面,在木槿软软的身体上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用舌『舔』舐昏『迷』中木槿的脸蛋,没把它炖了就不错了。 木槿惊叫一声,迅速出了屋,一溜烟没了人影。 轩辕残月看着火急火燎的人儿冲出门外,遂也敛下笑意,慢慢地拉起左手边的袖子,一道细长的青黑『色』出现在眼底,望此,他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喃喃道:“能陪你的时间,好像不多了,我的木槿……” 亲们~收藏过30,推荐过15,加更哦!啦啦啦……只要动一下手,很简单的啦!非常感谢。 像怪物的老头 相离别,长相思 像怪物的老头 庭院里,两人相对而坐,花圃里的花草传来阵阵清香,不觉心旷神怡。华隐面『露』和蔼之『色』,向展素月说明一些『药』草如何服用的细节,展素月勾头细听,认将所听到一一记在心里,为了防止有遗漏之处,时常抬头谦和地询问华隐。 “素月,西宫主常年患此病症,皆因心中郁积所致,你要好好陪伴在他身边,时常开导他,才好。”华隐说。 “是,素月记下了。”展素月温和一笑,又道:“我也时常宽慰义父,虽不知义父心中愁思竭虑为何物,但做人的活一日便要担待起这一日,莫要把好时光虚度了。只是义父每每叹息,又不愿与我分担心中的承重,素月能做的也只是为义父配些宽心解郁的『药』,只盼义父能好受一些罢了。” “西宫主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华隐不无感慨道,“年轻时,我也该多学学西宫主,将养一个像素月一样乖巧懂事的丫头,也免得老来无人送终的悲惨境遇,现在,后悔有些来不及了,唉……” “华前辈,您言重了,您虽不曾养儿女,但您收了一个好徒儿啊!木槿聪明可爱,是您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您难道忘了?”展素月语气温和,笑颜和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灼了角落里某人的眼,久久痴望。 “哈哈……说的也是,当初选这丫头时,一眼便觉得这丫头有慧根,好好培养,必成气候,而这丫头也没有让我失望,把我这原本毫无生气的医庐管理的井井有条,省了我不少心。”提起木槿,华隐脸上显现出少有的得意之『色』。 回忆起初见时,还真有些啼笑皆非。 木槿是华隐衣钵的传承者,当初挑剔的华隐在选助手上,很是苦恼,选助手,其实也就是找自己一生医术的继承者,可在无数人里挑选,,虽然个个都出类拔萃,但是在华隐眼里竟都是差强人意,搞得众人很无语。 最后华隐一眼便定格在木槿身上。 华隐第一次见木槿的时候是在后山上哪里有一条僻静的小河,当时华隐在附近采『药』,无意中就见到木槿坐在河边读书习武,当时只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是勤奋,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木槿脸上那块醒目的红斑,怪异得很。 华隐忍不住上前询问木槿,木槿见他态度傲慢,有揭木槿最隐晦难言的事,于是鸟都不鸟他,起身就要离开,华隐不爽了,想他神医一枚,在极道宫也算是横着走的吧!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无视了,一抬脚便拦住了去路,木槿冷眼以对,态度清冷无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华隐当时愣住了,竟被这丫头身上那种冷傲的气质给愣住了,脑海里浮现的第二印象便是:这丫头,有个『性』,老子喜欢。 僵持中,木槿无意中瞥见华隐背篓里的一种刚从悬崖边采下的『药』草,因为觉得特别,华隐便采了来,想回去好好研究它的『药』『性』和作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华隐见木槿眼中闪过异样,便问:“小丫头,这么瞅着我的『药』材做什么?我的『药』草都很贵重的,不要打主意哦!” 木槿眼角一抽,翻了一个白眼,想了想,还是冷冷开口:“你知道这种草『药』吗?” “不知道。”华隐很诚实的回答。 像华隐这样的人,医术超群,对医术有着用不完的热情,一直孜孜不倦的探索,态度极为真诚,对自己不知道的事便会说不知道,从不屑掩掩藏藏,自命清高。 “华神医也有不认识的『药』?”木槿冷声中带着不屑。 “谁规定神医一定要知道每一样草『药』的?不过,小丫头,原来你认识我啊!还以为你没见过我呢?”华隐得瑟地说。 木槿冷哼一声,漠漠出语,“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华隐不信。 木槿侧目,从上到下将华隐打量了一遍,说:“长得这么像怪物的老头,不是传说中的华神医,会是谁?” 华隐顿时石化了,渐渐龟裂中,最后,啪啦一声,成末了。 怪物老头? 华隐从这可怕的词中回过神时,顿时跳脚炸『毛』,声音颤了颤,“小丫头,小小年纪,眼神坏了,可是件要命的事,虽然本神医不轻易给人医症,但今天可以破例给你治一治。”最后三个字,伟大的华神医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股气憋得难受啊! 忍不住『摸』『摸』自己虽添沧桑却仍是年轻时英俊的脸,平日保养得当,这个小丫头怎会有如此一说,莫不是保养有误? 华隐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小小的怀疑。 “老怪物你每天对着自己一张……奇怪的脸面都不觉得怪异,这样的眼神才堪忧呢!”冷讽完毕,木槿无视华隐抽搐的黑炭脸,绕过他走了,最后扔下一句:“那株草,连叶带汁都带有毒素,虽不至于致命,但很容易造成心口绞痛的不适症状,眼神不好的人还是悠着点吧。” 华隐当时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笑了。 阻挡不了的脚步(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阻挡不了的脚步(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来到『药』房,这里面积很大,是两间屋子合并而成的,光线有些阴暗,是用来储藏大量草『药』所用,它们都很有秩序规整的分布在『药』柜里,都清楚地标明『药』名,有些量比较大的草『药』被捆绑在『药』柜旁,一捆一捆的,很整齐,找起来也不费力。这些平时都是木槿按照华隐的要求布置整理的,并作及时地『药』物补给。 木槿在屋里巡视一圈,在『药』房里靠窗的一角发现赤焰,可怜的小家伙被关在平日用来关试验品的动物的笼子里,独自蜷缩着,好像是……睡着了。 木槿怜惜地跑过去,心中暗骂轩辕残月无数遍,小心地打开笼子,赤焰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睛,见是主人,眼睛变得晶亮晶亮的,快活地蹦蹦跳跳。笼子一开,赤焰迫不及待地往木槿的怀里钻,呜呜出声。 木槿温柔的抚『摸』着赤焰,安慰道:“赤焰,不要怕哦!以后有我在,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特指某个欺负小动物的无良人。 赤焰圆满了,舒服地待在主人温暖柔软的怀里,也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继续睡觉。 她见赤焰变得乖顺了,正要转身走时,眼角瞥见笼子里的东西,咦?那些事什么?走近一看,木槿才注意到,笼子里放了一些水和食物,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呼呼大睡的赤焰,嘴角一抽,敢情这个小家伙吃饱喝足睡大觉,而自己倒是瞎『操』心了。 木槿正要出屋子,一抬眸,便见陆子箫垂头丧气的倚在门处,午后的夕阳打在他的半身,在他挺拔的身材上眩出橘黄『色』的斑斑光晕,没了平日桀骜不羁的浪『荡』模样,反而衬出几许温润的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落寞神伤,木槿见他一脸怂样,心中明了,故意说道:“箫哥哥,你这伤的是什么心啊?”声音故意拉的长长的,好像在逗着罐里的蛐蛐,好有趣。 陆子箫也没气,只是长长地唉了一声气,慢悠悠地走至木槿跟前,『露』出纯洁无辜的表情博同情,说:“妹妹,素月不理我了,不理我了,我和她解释了半天,都不见她有半点松动,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看来,我还是放弃算了。”陆子箫颓丧到极点,说罢,将大掌捂在脸上,伤心不已。 一副痴情男儿的失恋模样,让人怎能不予以最大的同情捏。 若不是和陆子箫朝夕相处,木槿可能真会被他这幅心伤的样子感动,只可惜……木槿忍不住翻白眼,心里啧啧赞叹,箫哥哥,演技这么好,怎么不上戏台表演呢?! 基于某人确实有几分难过在里面,木槿不忍打击,于是默了。 陆子箫是谁啊?暗恋展素月多年,风雨雷电都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岂会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 再说,展素月是西道宫的大小姐,是展诚斋的掌上明珠,人长得漂亮又能干,想要追求她的人把西道宫的门槛都踩烂了,也不见陆子箫打退堂鼓,依然数年如一日的暗恋中。 只是今天他这出是为那般啊?箫哥哥…… “箫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木槿出语询问。 不是无心,是无情(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不是无心,是无情(求收藏,求推荐) 陆子箫垂下眼睫,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伤感地说:“她,好像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要不然态度怎么会那么冷淡呢?陆子箫倒是希望展素月听到他的玩世之语后,能很生气,总比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好,可是,她的态度依然冷淡,这让陆子箫很慌『乱』。。 不是无心,是无情,这一点才是他最介意的。 木槿看着向来乖张不驯、无拘无束的陆子箫这么伤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局者『迷』,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爱恋中的男女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患得患失。陆子箫现在就是处在这样若得若失的边缘,不是展素月没有给他太多安全感,而是陆子箫总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心,甚至都不敢在爱的人面前吐『露』心声。 陆子箫极珍惜和展素月在一起的时光,默默守护着她,为她做尽一切,扫清阻碍,却都没有使她知道,陆子箫喜欢和展素月这样和谐宁静的相处,却又不满足现状,渐渐地,他想要更多、更多……可是,长期以来,陆子箫似乎没有进入展素月的内心,只是因为是木槿的哥哥,展素月才对他以礼相待,与常人相处并无异处,这使陆子箫生气,可却无法指责任何人,因为连他也说不清谁错谁对,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箫哥哥,既然你对素月姐姐真心真意,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你不能总是想着总有一天素月姐姐会知晓,如果到了十年、二十年,素月姐姐都不懂你的心意,怎么办?这样长的时间,你耗得起吗?”木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指出一直以来处在两人之间的盲点, “我……我总觉得还是有时间的。”陆子箫无力地说。 “箫哥哥,相见却不能相守,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你说你有时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素月姐姐,这是她想要的吗?也许她一直都在等着她的意中人出现,无所谓时间长短,依素月姐姐的『性』子,相爱了,便是一生的相守,箫哥哥,她的爱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真心待他的男子人,你确定,你这样默默地守候,能等到你要的结局吗?或者说,你赌得起吗?”木槿句句剖析,清楚展现一直困扰陆子箫的问题。 陆子箫耷拉着头,眼睛望着地面,不语。 “箫哥哥,我知道,你家仇未报,担心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障,怕给不了素月姐姐幸福,可是既然爱了,就要学会和她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风雨,学会去尊重对方的真正想法,也许你自认为爱的方式,对方未必会接受。”木槿今天就决定要撬开在感情方面不开窍的陆子箫的榆木脑袋,虽然她自己对自己讲的话也是半懂不懂的,但平时看戏文,木槿还是有很多感想滴! 陆子箫垂眸静静地听着,待木槿说完,抬了抬眼,很认真地看着木槿,道:“小丫头,这一套套,哪学的?尽看不正经的书,下次被我发现了,全部没收。”靠啊!老子的感情事还要让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指点『迷』津,丢人,老子的面子啊! 木槿嘻嘻笑得很狗腿,说:“没有啊!让你认识到错误还要被你冤枉,讲不讲理啊?” “哼!我走了。”陆子箫很酷的甩了头,就朝门外走。 木槿在后面起劲,鼓励道:“箫哥哥,勇敢点,给自己多些自信,别等到真正错过时,才来后悔。” 陆子箫脚一顿,随后又加快了脚步,走得有些匆忙。 你就是我一生的良药(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你就是我一生的良药(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回头,便见轩辕残月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木槿想到刚才一本正经地劝慰陆子箫,显然全被这厮听到了,木槿有些囧的想逃走,这厮估计要嘲笑自己了,好丢脸…… 看着木槿在原地发愣,轩辕残月走了过来,伸出长臂,习惯『性』地揽住木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将她往怀里带,木槿挣扎了两下,觉得也无用,就随了他吧! 反正她都已经从新鲜出炉的豆腐被他吃成老豆腐了,心里自我勉慰,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轩辕残月对她的亲亲抱抱,除了上次在山洞里的过分举动及时制止外,其它时刻他都是极有分寸的,而木槿也不担心,虽然她至今也没弄懂自己对轩辕残月到底是怎样的奇怪的情感,但是,木槿从心里是信赖他的。 木槿的『性』子天生有些清冷,很难对周围的人或事产生安全感,除了极少数的人能得到木槿的认可,一般,木槿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像这样全心全意去信赖一个还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连木槿都感到很奇怪。 瞧着怀里的小女孩纠结着一张脸,轩辕残月不禁嗤笑道:“槿儿什么时候也懂得解别人的情感问题了,真是使我诧异呢?” 木槿哼了一声,傲娇道:“我可是很博学的,老怪物说了,医者,不仅要了解病患的身体疾病,一也要懂得病患的心里『毛』病,内外兼顾,方能对症下『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在研究人心口上的『毛』病还是有一手的。” “哦?这样啊!那你倒说说,那家伙得的是什么心口病?”轩辕残月直接抱着木槿来到屋里的摇椅上坐下,将木槿置在腿上,木槿也不扭捏,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清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特别的安稳。 小赤焰睁开懒懒地睡眸,见是两人腻歪的场景,很识相地阖上葡萄一般可爱的小眼睛继续睡觉,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典型的相思病,不过有我这个未来神医在,保准他没事。”木槿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轩辕残月也染上了她的愉悦,心情跟着她欢畅,“哦!那未来的神医,你倒帮我瞧瞧我心里是得了什么病?最近我总是忧思难忘,脑海一直漂浮着挥之不去的人影,心口也总是难受,估计也得了难解的『毛』病了。”轩辕残月故意捂着胸口,哀声叹气。 木槿一惊,赶忙从他的胸口上起来,急道:“有这个『毛』病你怎么没和我说呀?讳疾忌医最要不得了,你快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个难受?” 看到小丫头为自己着急的小模样,轩辕残月的心情更加大好,也更加卖力地装病弱,抓起木槿的一只小手往心口按,“你瞧,就是这里,见到某人的时候,总是跳的很欢快,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到处看到她虚幻的身影,眼里心里都是她,唉!我可能真是出『毛』病了,怎么办?有治么?”他盯着木槿逐渐泛红的小脸蛋,很认真地问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仿佛泡在蜜罐里一般甜蜜。 木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急忙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奈何着厮没有要放的意思,心里恼,狠狠瞪着他,“你这病没治了,大『色』狼。” “真的?”轩辕残月有是一本正经地问道,眼里却带着明艳的笑,“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治这种病的『药』了呢!” “什么?”木槿瞪着一双大大的水眸,眼里尽是不解,大『色』狼还有治? 轩辕残月爱死了木槿这傻傻的样子,轻轻捏着木槿的脸蛋,滑腻的感觉就是让他爱不释手,“那个『药』,就是你呀!我的槿儿,你就是我一生的良『药』。” 那声声魔音清晰地传入木槿耳中,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心房,瞬间通红的小脸怔怔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轩辕残月,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 “我……”木槿艰难地找回声音,可下一刻,轩辕残月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将木槿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陷入火热长吻中。 你的爱,我势在必得 相离别,长相思 你的爱,我势在必得 展素月听完华隐地各项叮嘱,便出了庭院,打算去找木槿,没想到刚进屋,就被陆子箫拦住了,展素月疏运一笑,本想绕开就走,经过陆子箫身旁时,胳膊竟被他抓住,展素月有些错愕,没想到素来以礼相待、从不对自己做过分行为的陆公子竟会如此无礼,不觉,脸上有了三分不悦。 “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展素月冷眸以对。 陆子箫看到展素月美丽的容颜上染了几分愠怒,心中有些软化,但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自己对感情拖泥带水而失去眼前这个女人,心下也坚定了几分,沉声开口道:“素月,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于是,抓紧展素月的手臂就往外走。 展素月大怒,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陆公子,我想你要说的之前都已经和我说清了,没必要屡屡提及,而我再重申一遍,你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之前是素月多嘴,不该多管闲事,若引起陆公子不必要的误会,我在这里向公子道歉。那么,现在请公子不要在纠缠。” 语带决绝,毫不留情,一支支伤心小箭准确无误地『射』中陆子箫的小心肝,陆子箫心痛得捂住胸口,艰难地后退几步,双眉紧蹙成一座小山峰,面『露』痛楚。 展素月本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陆子箫似乎真的很痛苦,心里不禁一缩,开始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太残冷了,又怕再说什么刺激他,于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原本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突然,陆子箫拉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展素月想要挣脱都未果,又想到这里是医庐,想要发作,深怕惊扰了华隐,只好硬生生地忍下怒火。 他带她来至医庐外的湖边,阳光明丽,杨柳依依,芳草萋萋,一派美好的风景。 陆子箫抬头,坚定地看着展素月,沉声说:“素月,感情的事我知道勉强不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开始感受我的真心。”说罢,上前一步,眼睛直视展素月一双清澈,此时却带着一丝惊讶的眸,信心十足道:“相信给我时间,你的爱,我势在必得。” 展素月被他最后一句话气到,胸口剧烈起伏,势在必得?他怎么会如此狂妄霸道?以前的陆子箫在她的面前一向是温文有礼的,这样的一面从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难道以前的他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展素月不甘地反问,可是此时她镇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法平静的心。 这样的陆子箫让她有些害怕。 陆子箫只是微微一笑,说:“素月,我不想失去你,以前我对你的感情有太多的犹豫,可是现在我发现,一切一切比起真正要错过你来,原来都不是那么重要。” 展素月转身,不去看他黝黑的眸,他的眸太真诚了,太犀利了,展素月总觉得,在这样的眸光中,自己藏无可藏,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底,很不自在。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了,你走。”展素月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平复自己一颗不安的心,太『乱』了,从没有遇到什么会使她这样措手不及的。 而陆子箫,你做到了。 对你的许诺,永远 相离别,长相思 对你的许诺,永远 陆子箫仍是不依不饶,问:“素月,为什么不尝试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呢?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木槿的一番话使陆子箫混沌的大脑豁然开朗,是的,他习惯等待她的爱,总认为,时间久了,她会懂他的心,殊不知,这样的方式只会让彼此越走越远。爱一个人,就要勇敢地告诉她,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一生,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而他不想使自己后悔。 也许未来的路并不好走,但是只有彼此携手共同经历过,这样的爱才能历久弥坚,坚如磐石。 展素月现在心『乱』如麻,面对陆子箫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是如此炽烈的,这使她一时无法接受。以前不乏有有优秀的男子向展素月表达爱慕之情,她并未像如今这般慌『乱』不安,只是很淡然地拒绝,心依然平静如水,不兴波澜。 展素月久久沉默不语,最后看了一眼等待答案的陆子箫,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陆子箫并未强迫她非得给个答案,他知道,有些东西需要慢慢来,那么长的时间等过来了,又何必在乎现在的一时等待呢! “青青,我会一直保护着你,这是我对你的许诺,永远。”陆子箫望着逐渐远去的倩影,喃喃自语。 ……………… 木槿到吃饭的时候,轩辕残月才告诉她,昨天和陆子箫救回了一个女人回来。起初,木槿还不以为意,救个人回来有什么奇怪的,她还经常带阿猫阿狗回来呢!咦……不对,救回一个人?难道是…… 木槿震惊地看向轩辕残月,他认真地点头,“在崖底发现的,本来对救人不感兴趣,而且还是个想死的人,就更不屑救了,可是,当时她执着地扯住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反复说一个名字,当时我听清了,遂也救下了她。” 木槿试探『性』地猜:“夜冥落?”除了夜冥落,这家伙好像对什么都什么都没有太多的兴趣,不对,还有一件事会令他……想到这里,木槿的脸又开始滚烫起来了。 轩辕残月对着木槿再一次点头,只是有些不解她此时的反应。关心的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说完还怜惜地探手量量木槿额头的温度,又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还好啊!可是,怎么槿儿的脸会这么红? 木槿被轩辕残月认真的举动,惹得大囧,垂着头,连连解释:“没事啦!没事啦!刚才突然觉得有些热而已。” “不过,莫紫林怎么会认识夜冥落的?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木槿急忙转开话题,要是被这厮察觉到自己脸红是因为他,铁定有要被他占便宜了,想想刚才激情的缠绵,忘情的拥吻,要不是被遗忘在怀里的赤焰挤得难受,呜咽一声逃窜了,指不定这厮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呢? 太坏了,大『色』狼。 木槿的心跳又开始不自觉地漏了半拍,脸『色』泛起暧*昧的红晕,木槿微微侧身埋头吃起饭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因爱成恨,成疯成魔(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相离别,长相思 因爱成恨,成疯成魔(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轩辕残月『揉』『揉』木槿柔软的发,就像抚『摸』着一直可爱的小猫,惹得木槿很不满,“又不是小孩子啦! 『摸』什么『摸』?” 看着面前的女孩嘟囔着小嘴,不断抗议的女孩,轩辕残月眉眼也染了春『色』,笑意尽达眼底,俯首猝不及防地啄了一下木槿的红唇,木槿立即白眼之,小脸却不禁羞赭几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能做出禽兽的事来,唉……豆腐被吃得都麻木了。 悲剧的人生啊! “我不清楚莫紫林与夜冥落之间有什么交易,不过,与其这样静观其变,还不如寻找突破口,也许……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也说不定呢!”轩辕残月说,眸底饿温柔敛了几分,冷峭爬上眉梢。 木槿看着他变幻莫测的俊颜,傻傻地点着头,煞有其事“哦”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想着刚才他的热情,他的影子在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尽管那个男人此时就在自己的面前。 真是疯了,她怎么会变得这样离谱,懊恼ing…… 突然木槿“啊”了一声,头被某人敲了一下,于是木槿顾着腮帮转头看向某个“罪魁祸首”,捂着头控诉,“干嘛?” “和我说话不专心,该罚。”轩辕残月幽幽地瞥了木槿一眼,嘴角的笑有够『奸』诈的,木槿立刻噤了声。 好吧!她神游了,她不纯洁了。 吃过饭,木槿跟着轩辕残月去里屋看莫紫林,只见昔日美丽的莫大小姐,现在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容颜憔悴,气息虚弱地躺在床上,人已经昏『迷』了很久,不见转醒的迹象,因为是她寻死在先,也没通知她的家人,最重要的是,莫紫林和夜冥落有着奇怪的不为人知的联系,只等她醒来问个究竟。 以轩辕残月的身份和之前的曝光程度,也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对于展素月,他们都是不担心的,既然有华隐和木槿做担保,展素月也卸下几分防备,保密是不成问题的。 木槿看着床上的病美人,木槿幽幽一叹,情爱这种东西,自古赔进了多少痴男怨女,因爱成恨,成疯成魔,皆因情生情灭。 想着想着,木槿就转头看向正在桌前用华隐的一套茶具悠悠泡茶、品茶的轩辕残月,不知为何,她的心开始莫名的害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似乎正要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破土而出,绞得木槿难受,小脸也变得沮丧了。轩辕残月似有心电感应一般,抬头看向木槿,微微勾唇,伸出手,低语命道:“过来。” 木槿听话地走至他跟前,轩辕残月手一伸,木槿很自然地落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动作一气呵成,浑然天成,仿佛上演过无数遍一般。 木槿心中腹诽,这厮抱自己成瘾了是不是?动不动就抱,动作亲昵得使人脸红,想起近来他对自己的种种兽行,木槿在心中不禁产生小小困『惑』,她和他有这么熟吗? 嫌弃某人的口水(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相离别,长相思 嫌弃某人的口水(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轩辕残月不知道木槿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一手占有『性』地揽着木槿的腰肢,一手娴熟地泡着茶,浓郁的茶香萦绕在他们之间,清新扑鼻,这是老怪物最爱喝的上等步日茶,即现在的普洱茶,每天总要让自己给他泡上一壶,久而久之,木槿也学会了泡一手好茶。看着轩辕残月泡茶的手法,看来也是各种高手啊! 木槿抬头望着轩辕残月清俊的侧颜,半面银『色』面具虽显冷峻,却也更增添他魅世的风姿,这样的意识,有时使木槿不知该何去何从,她不自信能拥有这有这样男人,所以总是选择逃避,可是,霸道的他总是让她逃无可逃。 她可以很客观地开导陆子箫,可是有些事放在自己身上,却又是两样的,她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自己是个胆小鬼,尤其是面对面前的男人,她真的很怕,有一天她会陷入像莫紫林那样万劫不复的地步,无法自拔。 “这么喜欢偷看我么?”轩辕残月抿了抿刚泡好的茶,一脸戏谑的瞧着怀中的人儿,木槿囧,将头很自然埋在他的胸前,魅『惑』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槿儿,抬头。” “干嘛?”木槿疑『惑』地抬了头,一杯茶到了唇边,又看看一脸笑意的轩辕残月,会意,只是……“你都喝过了。”木槿嫌弃某人的口水了。 轩辕残月也不气,凑近木槿,在她耳畔吐着热气,暧昧地说:“槿儿,我的口水你吃的还少吗?” 木槿小脸爆红,气得她抬起双手掐他的脖子,来回摇晃,轩辕残月很纵容,脸上的笑意不减,单手将木槿的腰收紧,贴近自己,说道:“好了,你就不怕吵到床上的人?” 木槿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一个昏『迷』的病人,吐了吐小舌,眼神狠狠瞪着某男,口型示意:现在放过你,下次绝不轻饶。 “喝了。”某人喝过的茶再一次出现在木槿唇边。 某人对自己泡的茶很执着啊! 好吧!木槿无语了。于是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唔……好喝,木槿虽会泡茶,但是那也是给华隐『逼』得,她向来都不喜欢喝茶的,华隐每次让木槿和他一起品茶,木槿都是兴趣缺缺,可是这厮泡的茶怎么这么好喝呢? 喝一口,再喝一口,咦……没了。 抬头,睁着一双水润的眸看着某人,“我还要喝。”甜腻的声音使轩辕残月的心都酥软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用额头顶了顶木槿的额头,木槿躲闪到他的怀中,笑闹成一团。 原本心情沉重、有些忐忑不安的木槿瞬间被浓浓的快乐包裹着,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这就是他给的,在意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总在不经意间给她感动。 除去冷硬的外壳,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渴望爱与被爱的男人。她,也许知道了,只要是他给的,哪怕万劫不复,她也绝不后悔,因为,这个夏天,她好像……爱上一个叫轩辕残月的男人。 尽管样貌不详,过去不详,未来不详,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她知道他就好。 一室的浓情,笑闹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微勾的唇,冷意慢慢散尽。 很独特的感情 相离别,长相思 很独特的感情 几天后,木槿投入了伟大的厨房工作中,除了受人驱使,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压迫以外,木槿在厨房感觉还是不错的。华隐也曾让木槿别做厨房工作了,可是木槿就是时时到厨房帮忙。 这里使木槿感到自在,她对厨房存着一份很独特的感情。 木槿来到极道宫是五岁,当时她是由张婶负责照顾的,那时很小的她就要开始做一些简单地活计,比如挑水、洗菜之类的,木槿是个格外早熟的孩子,这些活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其实真正让她眷恋的是这里的淳朴和温情。 厨房有几名大厨,其中一个资历比较老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王大叔,人很老实,闲时总会在厨房外的一颗大榕树下,拿着他的烟杆抽几口,和木槿讲古老的民间故事,老百姓的节日习俗,以及年轻时的种种,木槿就会搬来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双手撑着下巴认真地听。 另外的几个大厨,都对这个勤劳、可爱的木槿很有好感,在他们眼里,脸上有个斑有个疤的,也没什么,做粗活的,也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心疼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穷苦的人比较能体会无依无靠的悲哀,都待木槿很好,木槿被罚的时候,他们会偷偷藏起食物,留给木槿,能做的活也会帮木槿做了。 有一次,莫艳林故意找木槿麻烦,还到莫夫人跟前哭诉,莫夫人爱女心切,岂能容忍卑贱的下人欺负自家宝贝闺女,于是打了木槿一身都是伤,命令她必须拿着木桶到山里深处挑满一缸泉水回来,还要把墙角堆积如山的木柴全劈完,当时木槿才六岁,一直在山里折腾到大半夜也没找到路回来,后来是厨房的几个大叔去找回了木槿,照料发高烧的木槿,还把木槿要劈的柴偷偷地也全劈了。 这里的温情木槿一辈子都不会忘。木槿从小就随着师父在江湖飘『荡』很久,后来师父还收养了陆子箫,原本感到孤单的木槿有了伴儿,而且还是像哥哥一样疼爱自己的大男孩,心里别提多欢欣了。那时,在木槿小小的世界只有他们,可是后来,师父把她送进了极道宫,她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把她送进那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就是在这油烟杂『乱』的厨房里,木槿感受到除了师父和箫哥哥以外的温暖。这也是木槿为什么一直婉拒展素月,不愿到她跟前当差的原因之一。 当然,木槿喜欢简单一点的生活,也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她不愿去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阴谋,那样真的很累。 生活其实也可以很简单,主要看你要选择怎样的生活。 木槿正在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忙着洗碗,只听王大叔叫道:“槿丫头,过来,过来。” “哦……”木槿蹬蹬地忙跑过去,王大叔一脸期待地指着灶台上的两道菜对木槿说:“这是我最近新悟的一道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快尝尝。” 王大厨喜欢发明新菜,到处找人尝,而木槿最乐意捧场了。 木槿定睛看了看这道翠『色』欲滴的菜,香气扑鼻,她乐呵呵的吃了一口,赶忙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吃,真好吃,『色』香味俱全,叔,你的厨艺又上升一层楼了。” “丫头,你嘴巴就是甜。”王大叔笑得眉眼都弯了。 “丫头,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这腿。”黑块头张叔叫嚷道。木槿有时候在厨房就充当大夫的角『色』,那些大厨们都极其信赖这个神医的徒弟,有什么病痛的都找木槿。 木槿应声上前,还不忘竖着拇指朝王大叔挥了挥,王大叔心情那一个好啊! 这么多年相处,都亲如一家了,王大叔心想着,等木槿大一些,就把自家老实勤劳的小儿子介绍给她,别人嫌她丑,他不嫌,看的倒挺好,也不知道那些人眼睛长哪里去了,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识。 可怕的习惯啊!(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可怕的习惯啊!(求收藏、求推荐) 忙到中午时分,木槿放下手中的木桶,抬手用手背抹了抹额上的汗渍,看着缸里盛满的水,轻松地吁了口气,终于做完一天的活了,待会带点王叔做的几样菜回医庐给他们尝尝,也不知道今天轩辕残月在做什么,木槿突然觉得好想他,明明早上才分别的,才过不久就开始想念了,好讨厌。 木槿沉浸在回忆里,一时忘我,突然感觉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是赤焰,此时他着低着小脑袋在地上大块朵颐,它吃的正是刚才王大叔做的几样菜,也不知这小家伙从哪里顺来的,木槿一笑,蹲下,将吃得不亦乐乎的赤焰从食物中抱起,小家伙还不乐意,四肢『乱』动着,对着美食直流口水。 木槿觉得好笑,“不是让你待在医庐么?怎么就偷偷跑来了?”说罢,木槿还轻轻地揪着赤焰可爱的小耳朵,嗔怪道:“叫你不听话,下次就把你关在笼子里。” 小赤焰似乎知错一般,耷拉着耳朵伏在木槿的怀里,呜呜认错中…… 赤焰的脑袋在木槿馨香的怀里蹭了蹭,主人的怀里好软啊!好喜欢ing…… 木槿垂着脑袋,看着乖顺的赤焰,脸上也漾着『迷』人的笑容,此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站定多时的人正着『迷』一般瞧着她。 注意到脚边翩飞的锦绣裾摆,木槿倏地抬起头,正正地对上一张妖治魅『惑』的俊颜,他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顾盼生辉,修长挺拔的身材只有一种耀眼的风姿。此时他正直勾勾地略带兴味地瞧着木槿,她错愕,回想那晚不声不响地离去,也不知这妖孽会不会报复她? 既来之则安之吧!这货要敢整她,看他不把他扒一层皮。哼…… 木槿冷眸凝视眸光潋滟的一双桃红花眼,那倨傲的表情看在某人眼里,真他娘的一个……『迷』人。 “小丫头,那晚竟然不说一声就跑掉,胆子不小啊!”林和廷眼里含情,嘴巴却是质问的语气。 木槿怀中的赤焰感到周围的氛围,于是抬头瞪着来者不善的林和廷,竖起小绒『毛』保护木槿,她感到怀中赤焰的不安,小手抚『摸』着小东西,感受到来自主人的不慌不『乱』,赤焰也悄然安静下来。 林和廷只是瞄了眼木槿怀中的小动物,嫌恶的蹙眉,林二公子有洁癖,最讨厌小动物什么的,脏! 木槿不紧不慢地白了他一眼,这妖孽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么?当真觉得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应拜倒在他的身下?搞笑,那晚明里暗里说了无数遍自己要走的意思,奈何这妖孽听不懂人话,更无法理解人的语言,这是她的错吗?是吗? 肯定不是。 “林二公子,那晚实在困得厉害,就赶回去歇了,若与二公子说了定也不依,不管如何,木槿在此先表示歉意。”木槿勾头,态度诚恳。 “是吗?可是我问厨房张婶,事情似乎与槿姑娘你说的有出路呢?”叶和廷好整以暇地等待木槿的满意回答。 木槿心中郁闷了,林妖孽,你有必要每次总是变换着名讳叫她么?她的压力好大呀!一个名字一种语气,累…… 木槿扯了扯嘴角,“不瞒二公子,那晚木槿实在运气不怎样,您也定有耳闻,华神医脾气古怪,对医『药』研究是痴『迷』的狂乐,那晚似有什么新发现,急匆匆催我前去,木槿不能违抗,只好披星戴月、『摸』着漆黑的山路前去,一忙就是昏天暗地 。没有及时告知二公子是木槿的不对,还望二公子多多见谅。” 华隐再一次躺着也中枪,木槿一次次觉得,老怪物啊!你怎么这么好用呢! 林和廷直视着木槿清澈的黑眸,那美丽的眸光里不见一丝波动,冷静得无法看出任何端倪。 林和廷倏然一笑,眨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缓缓感叹,“看来,槿丫头你比我都忙啊!我这个闲人是不是只能坐吃等死了,唉……” “二公子言重了,木槿当时也是为公子着想。”冷静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 “哦?为何是为我着想呢?”林和廷走进木槿,低下头靠近木槿几分,有趣地问。 木槿清冷的小脸虽是平静,但是眉宇却是下意识地一蹙,她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的靠近,除了轩辕残月,当然,起初也是讨厌的,只可惜耐不住某人的一贯霸道,慢慢地,对那家伙的亲近也成了一种理所应当的习惯。 可怕的习惯啊! 木槿向后稍退几步,缓缓接语道:“那时天『色』漆黑,孤男寡女在一起,未免惹人闲话,我这是为二公子的名声考虑。”木槿一副为他人着想的忠诚模样,配上清冷的神情,态度显得特别认真,当真用心良苦啊! 这货是来讨债的 相离别,长相思 这货是来讨债的 林和廷带着『迷』人的笑意,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可是在下有一点不解,你我在一起有谁人知?槿姑娘是否太谨小慎微了呢?” 木槿见面前的人眼神闪烁着勾魂的光芒,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眉一挑,道:“二公子,有些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木槿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为二公子添无妄之灾。”她垂眸轻轻抚『摸』赤焰的绒『毛』,看似不经意,淡定自若,可声音已冷下几分,眼里尽是不耐。 烦不烦啊!二公子,我和你很熟吗?最近怎么老遇见你?郁闷……木槿心中无限惆怅。 林和廷自然知道面前的姑娘要被惹『毛』了,但仍不怕死地随意绕着木槿一圈,细细打量这一身都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于是站直在木槿面前,认真地说:“槿姑娘,我当日救你一命,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木槿脸黑了,镇静的小脸上出现片刻停滞,眉一抽,瞪视着面前妖孽一般的男子,无语了。 敢情这货是来讨债的。 木槿心里腹诽,二公子,我真的知道,真的真的知道,从不做善事的你偶尔做一次一定使你的良心很不安,所以你一定要以这种方式弥补你良心的不安,可是……你还可以再小气一些吗?施恩不图报,这个道理懂么? 木槿真的很想回他一句‘我又没让你救,没让你救你还救,不找你算帐已经是姑『奶』『奶』的仁慈了。’但木槿知道,话一出真会给他拍飞的。 她努力平复内心各种揍人冲动,终于硬邦邦说道:“我没钱。” “噗哈哈……槿丫头,你真是太有趣了。”林和廷看着面前的女孩在内心做着天人挣扎的纠结模样,差点没笑出来,憋着一口气,闷笑着。可是听她最后的回答,终于还是没忍住,喷笑出来。 木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一向在别人面前自持有度的男人很没形象地笑出声,怀里的赤焰也好奇的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脑门上竟是问好,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笑得没完没了的男人,木槿眨巴着眼睛,懊恼了,有什么可笑的,她说的是事实啊。 木槿瞪着无缘无故嗤笑她的男人,忍不住翻白眼,于是很有骨气地转身要离开,不理莫名其妙的男人。林和廷发觉木槿气氛得要离开,忙收住笑,上前拦住,笑笑地说:“槿丫头,我不要你的钱,再说了,本公子是那种缺钱的人吗?”林和廷下巴一抬,表示自己是有钱人。 木槿撇撇嘴,腹诽,你不缺钱,你缺的是心肝,你个吸血鬼!有钱还剥削我。罪恶啊罪恶。 林和廷见木槿没说话,于是凑近木槿,眨着眼睛,说:“只要你今天负责都本公子开心,那么本公子多的也就不计较了。”说的多体贴下属啊! 可木槿却是听了额上全是汗,逗他开心?亏他想的出来,风流鬼就是风流鬼,难移的本『性』啊! 她忍不住扔了一道鄙视的眼神给他。 “二公子,木槿不是烟花女子,没有美丽的容貌,既不卖笑也不卖身,逗你开心的任务还是寻善于此事的姑娘吧!相信二公子认识这样的姑娘一定多不胜数。” “本公子就是要槿姑娘陪伴左右,那又如何?”说罢,不等木槿反应,二话不说拽着木槿离开,木槿挣扎着,“你放开,怎能如此强迫人?放开,听到没有?” 木槿真想动手痛扁林和廷一顿,看看周围的环境,却又发作不得,憋屈啊! 扭曲的林二公子 相离别,长相思 扭曲的林二公子 木槿真想动手痛扁林和廷一顿,看看周围的环境,却又发作不得,憋屈啊! 赤焰看到主人受到欺负了,立刻朝着那只抓着木槿的手狠狠咬去,林和廷手臂一痛,急忙甩开赤焰,掀开袖子,只见血淋淋的咬痕,林和廷眼眸危险的眯起,刀一般的眼神凛利地『射』向赤焰,而愤怒中的赤焰再次朝林和廷飞奔过来,对他发动攻击。 木槿立刻挡住赤焰去路,“赤焰,停下。”看到主人来阻止,赤焰的气焰也熄了几分,木槿见状,上前顺势将愤怒中的赤焰抱入怀中,轻语,抚『摸』,安慰。 林和廷怒了,被咬的是老子,为什么那个罪魁祸首却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不公平。 林二公子似乎……吃醋了。 木槿看到一双想吃人的眸正愤怒的看着自己,又低头瞧了一眼变老实的赤焰,唉……你可真会给我惹祸。 再抬头,木槿扯了扯嘴角,脸上堆着几分歉意,道:“二公子,我还是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久了,留疤可不好。” 林和廷扭头,哼了一声,抬着受伤的手臂,嚣张地说:“这下你要怎么补偿我?当然,不补偿也行。”嘴角挂着阴谋般的笑容。 木槿一脸诧异,这厮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莫非被咬了一口,身体里的博爱之心被瞬间激发? 可是,这位林二公子貌似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吧!谈何被激发。唉…… “二公子,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炖了这只像狐狸一样的畜生。”此时,林和廷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也有够扭曲的。 木槿无奈,最后不得不妥协,“二公子,只要不违原则之事,木槿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当真?” “当真。” 林和廷圆满了,眼睛又瞄到槿怀里的赤焰,冷声道:“把它扔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一个冲动把它炖了。” 木槿低头和赤焰说了几句,就独自跟着一脸得『色』的林和廷走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小家伙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脸上是严肃的沉默。 …………………… 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木槿才知道林和廷想带她出来逛大街的。 今天丹泽城的大街尤为热闹,鞭炮噼里啪啦的在家家户户的门前响个不停,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断,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木槿突然记起,今天好像是一年里比较隆重的大型庙会,中元节快到了,丹泽城有个传统,就是要在中元节俗称鬼节的那一个月里面举办一次大型庙会以驱逐邪灵,保一方安宁。 这一天,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和尚做法事,道士布道场,善男信女们进香朝拜,许愿祈福,有些小商贩则进行兴隆的买卖,总之,这一天是这一个月里最热闹的一天。 锣鼓震天的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木槿之前本来打算在这一天和陆子箫来逛街的,可是由于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使木槿差点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记得第一次来逛丹泽城里的庙会活动时,还是陆子箫带她来的,当时木槿看到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贩卖品,以及踩高跷等这些好玩有趣的活动的时候,木槿『迷』得找不着北了,从此以后,每逢这个时候,木槿都会和陆子箫来玩。 林和廷带着木槿穿梭在人群之中,木槿感受到周围热闹非凡的氛围,东张西望的,这里瞧瞧,那里望望,小脸满是喜悦,没有注意到此时林和廷悄悄地牵住她的小手,他看着女孩欢快的小脸,俊脸上也是轻松的愉悦。 他不是我的菜 相离别,长相思 他不是我的菜 林和廷带着木槿在热闹的人群漫无目的闲逛着,他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这样出『色』的外貌在人群中绝对是一枝独秀,惹得少女少『妇』们频频回头,赞美之声不要钱的跑过来,这回头率暴高的。 木槿发觉自己的存在感一下子变得很弱很弱,即使是在这样弱爆的存在感中,依然会有许多垂诞林和廷美『色』的女子向木槿投来怨毒的目光。 躺着也中枪的木槿阴森森地看着招摇的林二公子。 林和廷只是垂眸淡笑,对这样热情的场面不以为意。 “这么俊美的男子,旁边怎么会跟着这么个丑八怪,可惜了。” “一定是那个丑八怪不要脸,死皮赖脸要跟着这么出『色』的男子,真的好俊俏啊!天啊!他在看我耶!啊……我要晕了。” 木槿彻底无语了,为『毛』把矛头对准她呀!旁边的这个就是一只典型的招蜂引蝶的货,太他娘的郁闷了。 她使劲的瞪这个害人不浅的花蝴蝶,瞪死你,瞪死你,她要为民除害。 反观林二公子倒是非常的淡定,对这样的情景似乎见怪不怪了,始终抓紧木槿柔嫩过的小手,噙着微微的笑行走在众女人们垂诞的眼神中,举手投足足以使她们疯狂尖叫。 小木槿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为『毛』二公子你明明要出来,而且还是在今天这么热闹的大街上,还要穿的这么惹眼,魅『惑』得这么无法无天。 来道雷劈了这妖孽吧! 人群里的争论喋喋不休,有的女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大胆的上前,走到林和廷面前直接表达爱意,林二公子直接淡定地忽视,从容地从她们一个个身边经过。 但这样无视的举动更引来无数女『性』花痴同胞的痴『迷』,依然沉『迷』在唯美的幻想中。 “他在看我。” “明明是在看我,你不要自作多情。”女子说罢还不忘朝林和廷那里释放着百万伏电压,不把这么俊美的男子电死不甘休。 “瞧,那一头比女人还要美得秀发,飘逸的不像话,看,那美丽的轮廓比女人还要美上十倍,怎么办?我好想爱上他了,春梅,赶快回去查清楚他,叫爹上门谈亲事。”衣着华贵的富家小姐双眼冒爱心着泡泡,痴『迷』地对着后面的丫鬟下着命令。 “哇!阿香,嫁人就要嫁这样的,拿的出手,不像咱家你那个死鬼老爹,唉……当年你娘我年纪小,不懂事啊!”抱着女娃娃的年轻『妇』人摇头表示惋惜,这么好的男子,自己是无缘了,只恨太早把自己嫁了。 “臭婆娘,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想背着我偷男人,看我不打死你。”男人脱下脚下的鞋追着女人跑,凶神恶煞。 木槿无语地看着你追我打的那对夫妻,嘴角狂抽,又回过头睨着破坏人家美满幸福的妖孽,此时他一脸含春的望着木槿娇俏的神情,唇畔带着温柔的宠溺。 “是不是顿时觉得本公子很抢手呢?如果你现在抓把劲讨好本公子,本公子兴许可以考虑给你机会哦!”林和廷说,还时不时对木槿眨眼放电。 “二公子,你眼睛怎么了?抽搐了吗?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医馆,不如我们去瞧瞧吧!”木槿一脸无辜、焦急的关心。 第一次对女孩子这么卖力放电的二公子被认为是眼神抽搐,脸不禁黑了大半,恨恨地说:“不懂风情的死丫头。” 木槿白眼之。 只是有人不懂欣赏,自会有人欣赏。 木槿察觉人群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哇!好勾魂的眼神啊!可是为什么也要对着那个女人呢?太过分了,看我,快点看我。” “快点扶住我,天呐!我该怎么办,今晚我真的无法平静入睡了。” 木槿一口血含在嘴里,吞吐不得,眉梢抖了抖,她真心想吐在这个死妖孽讨厌的脸上,以实际行动告诉姑娘们,他不是我的菜。 深呼吸,木槿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说:“二公子,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因为万人『迷』的你而形成堵塞了。” 你总算有觉悟了(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你总算有觉悟了(求收藏、求推荐) 面对周围逐渐拥堵的情形,某人终于很有羞耻心地咳了两声,牵着木槿的手迅速逃离被人围观的现场。 两人来到西街,这里是丹泽城最热闹的街区,街道两边分布着酒楼、茶馆还有……『妓』院,沿途是分布有序的小摊位,小商贩们吆喝着人来人往的客人,有几拨杂耍正在敲锣打鼓地卖力表演着,引来群群百姓围观,水泄不通,无一丝细缝,表演到精彩处,看客们爆出雷鸣般的掌声,频频叫好。 木槿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突然,眼睛一亮,跑至一个小摊旁边,拿起一个精致的手镯,这只手镯纤细透亮,盈盈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着点点晶光,最特别的是,在这纤细的表层上缠绕着几片绿叶,更添几许生气,感觉那重量和『色』泽便知这并非贵重之物,只是这手工精巧让木槿爱不释手,细细把玩,小脸上的欢喜已是不言而喻的。 林和廷走到木槿身边,笑道:“丫头,喜欢这个手镯?” “喜欢。”木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美丽的眼睛一刻不离地望着它瞧。 “小姑娘,你真有眼力,这是我这些货里面最特别的,看你肤『色』极好,最适合戴这个白『色』手镯了。”小商贩喜呵呵地向木槿推销自家商品,“公子,看这个姑娘,定是非常喜欢的,何不投其所好?”毕竟是久经江湖的老油条,眼睛毒的很,一眼便看出林和廷对木槿不一般。 “老板,我喜欢,干嘛叫他买?”木槿听了就不高兴了,这个老板真是人精,见缝就『插』针,哼…… 木槿从怀里掏出荷包,刚要拿银两,只听小贩连连道谢:“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出手大方。” 木槿抬头,就见林和廷掏出一定银子扔给了老板,老板狗腿地接住,表情喜滋滋的。 木槿不解蹙眉,“干嘛要替我出钱,我又不是没钱,我可不要再欠你人情了。”欠债就要还,可是欠了林二公子的,就不知道能不能还的起了。 林和廷表情淡淡,只是对着木槿又绽开了颜,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让一女人出钱,传出去,我林和廷在道上还混得下去么?”二公子环臂,说的霸气十足。 木槿一脸汗……不放心地又弱弱问道:“那意思是……不用还的喽?比如要还利钱啦?卖身还债啦?做牛做马啦……” 林和廷嘴角一抽一抽的,饶林二公子再强大的内心也被木槿一点一点慢慢抹干净了,终于忍不住低声怒吼:“死丫头,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了?地下钱庄的高利贷主吗?还是见钱眼开,只会威『逼』利诱的魔鬼?你这个小脑袋瓜都装些什么呀?” 木槿被林和廷的怒气震得耳膜都快破了,但听到他愤懑的质问,木槿下意识地连忙点头,生怕对方不信,点头如捣蒜,连点十几下,木槿头都要昏了,可心里那一个激动啊!二公子,你总算有觉悟了。 林和廷望着木槿这样的回答,斜挑浓眉,潋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没了往日的多情,剩下的只是隐隐燃烧的火焰。 木槿仿佛听到手指关节咯吱活动的声响,她的眼睛四周流转,咦……狗腿地老板呢?眨眼的功夫立马就跑路了,不愧是走江湖的,对危险的灵敏度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二公子,你是个好人(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二公子,你是个好人(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郁闷地想,这能怪她吗?能怪她吗?诚实难道也是错?谁让你二公子平日里表现得腹黑又风流,刚不久还无耻威胁她来着,还要对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下毒手,现在难道都忘啦? 木槿心中种种控诉,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把这个死妖孽狠狠踩扁的情景,心中大快,捶地大笑。 她对着黑着脸的林和廷自然不能说,只是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二……二公子,你买的手镯我非常的喜欢,谢谢,非常的感谢。”木槿晃着手腕上手镯,笑得很谄媚,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能够表达内心种种情感,最后又补了一句:“二公子,你是个好人。”是我好想揍的人,木槿在心里默默的接了没讲完的话,无比的汗呐!陪花孔雀出来逛街就是累。 林和廷自然不知木槿心中各种怨念,只是见木槿一脸真诚狗腿般的讨好自己,脸『色』也缓和几分,轻哼一声,扭头瞧见那莹白如玉的手镯衬着木槿胜雪的肌肤更加水润动人,碧绿的叶瓣更添她几分明艳,楚楚动人。二公子美丽的桃花眼不由一黯,心中暗暗叹息,这精巧的手镯配她再适合不过了,这丫头的皮肤还真是好的没话说,好像都可以拧出水来,水嫩滑腻,刚才悄俏牵她手的时候便已感觉到其中各种奇妙。 林二公子心里不免悸动,转念一想,又懊恼了,难道近来不碰女『色』,才会对一个小丫头饥渴起来?啧啧……林和廷,你绝对是饥不择食了。 想着想着,林和廷便又忍不住低头打量起正欣赏手镯的木槿,其实这丫头长得还不赖,如果忽略被额前刘海遮掩的红斑,还是个很标致的小美人,只是平日里大伙只过分关注木槿脸上过分的瑕疵而忽视了木槿本身的美罢了。 她白皙的脸蛋上五官生的十分精致,饶是画师也画不出如此精致的五官,凝脂般的皮肤欺雪赛霜,红艳的樱唇如冬日里最娇嫩的梅花瓣,红扑扑的脸颊透着水润的光泽,如一个红透的苹果,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这样想着,林和廷也这样做了,他情不自禁地低头,旁若无人地吻上木槿水润的脸蛋,木槿只是感觉到有什么黑影从头顶压下来,倏地一抬头,林和廷的吻便正好落在她的面颊上,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反应过来时,木槿就见到林和廷嘴角挂着狐狸一般得趁的笑意望着木槿。 木槿怒,靠,无缘无故吃老子豆腐,还这么嚣张地一脸满足样,侮辱,红果果的侮辱,她气得两眼冒火,真想将面前的老狐狸千刀万剐,凌迟加车裂。 各种恶毒酷刑在木槿脑中一一呈现,有木有好恶毒?有木有?所以……不要得罪女人啊! 于是,木槿挥拳揍追着林和廷跑,“林和廷,你这个等徒浪子,我要揍死你,别跑。”林和廷边跑边逗着木槿,“小丫头脸红喽。”二公子好像乐在其中。 而这样的一幕,全数落在不远处一家酒家楼上临窗男子的眼中,男子墨发如缎,冰冷的眸中迸发出森森寒气,似乎要将那半面银质的面具也冻结,旁边的黑衣手下不禁打了个冷战,主子好可怕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到窗边就开始冰冻百里了呢? 只听哗啦一声,男子手中的酒杯瞬间成粉成末,无声地飘洒在地,黑衣手下吓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多出,战战兢兢。 禽兽一枚啊啊 相离别,长相思 禽兽一枚啊啊 木槿愤怒地追着林和廷跑,林和廷似乎很享受被木槿追着跑的感觉,时不时回头冲着木槿挑衅,木槿怒,小脸变得通红。 这种被调戏的感觉使木槿很反感,至今她唯一适应一个人调戏的便是轩辕残月,每次被轩辕残月调戏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她面上虽是变扭的,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木槿发现自己渐渐依恋上那种被轩辕残月呵护在怀的感觉。 但如果换成别人,木槿受不了,想到这个花花公子整日游走在花丛间,与无数女子亲密无间,也有无数如花美貌的女子任他调戏,可这厮竟嫌不够,还来调戏她,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改不了的风流病,看她今天不揍扁他,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随便都能调戏的。 ☆☆☆☆☆☆☆☆☆☆☆☆☆ 这样你跑我追的场景到了某人眼中全变成红果果的打情骂俏,久久望着窗外热闹的场景,临窗而立的男子周身却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令整个包厢如临寒冬腊月,冷得不行,几个黑衣的便装手下很识相的低垂着头,尽量不触到主子的棱角,成为炮灰的下场可是很惨很惨的,非死即残啊! “听着,苍狼派多次挑衅幻影门,三日内我要它消失。”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乍然响起,语气中的残冷嗜血夹在森冷的寒气中,使人不禁『毛』骨悚然,却又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和气势。 “是。”黑衣便装手下齐刷刷地躬身回答。 “在此之前先去办一件事。” 男子望着街上仍打闹不休的两人,嘴角溢出毫无温度的弧度,眼里如覆着上一层冰霜。 ☆☆☆☆☆☆☆☆☆☆☆☆☆ “我说丫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今天有这么热闹的活动,你确定要这样浪费时间?”挨了好几拳的林和廷最后无奈地抓住木槿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无奈道。 木槿瞪他,“谁让你占我便宜的,是你不对在先。”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道歉,现在请求木姑娘大发善心,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林和廷很没骨气地张嘴就求饶,“丫头,想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姑娘们想让我占她们便宜我都宁死不从,你怎么能嫌弃呢?唉……”林二公子难过的摇摇头,像极了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好似木槿不被他调戏就是罪无可恕的,那卖萌的表情配上华丽俊俏的外貌简直是说不出的……奇怪,不过又是引来周围无数姑娘们的尖叫,有的两眼放光、有的作晕状、有的还留口水…… 更令木槿郁闷的是,竟有女孩子怒斥木槿,说她残冷霸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其行为实在令人发指,罪恶昭彰。七嘴八舌的,木槿顿时淹没在姑娘们如洪水一般的唾沫中。 木槿嘴角狂抽,眼『露』鄙视,顿时没了揍人的兴趣,这人好……奇葩啊! 还有,林和廷这样无耻的样子也能引姑娘们这样令她无法理解的反应,实在是太无语了。内心大声呼吁:姑娘们,擦亮眼睛啊!面前的男子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禽兽,禽兽一枚啊啊啊啊啊! 林和廷见木槿消停了,立刻跑过来抓住发愣的木槿的手,木槿疑『惑』抬头,林和廷只是笑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消消气。” 走为上策为妙(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走为上策为妙(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对上一刻还一脸委屈装无辜、下一刻竟可以立马变换成嬉皮笑脸的林和廷彻底无语了,额上布满黑线,不小心瞥见林二公子嘴角狐狸一般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用自己的美男计诱使姑娘们对她口伐加吐沫星子来整她,好阴险呀! 正当林和廷和木槿冲破层层人群,要去林二公子所说的丹泽城最有名的天外天楼吃好吃的时,突然,从天而降几十名蒙脸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长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林和廷和木槿自知不好,凭对危险的感知,来者不善。 原本拥挤的大街顿时人群四散,尖叫抱头,逃窜各处,场面十分混『乱』。 林和廷收起调笑的表情,神情变幻莫测,但看不出一丝畏惧之意,下意识地将木槿护在身后,嘴角勾起残冷的弧度。 木槿怔怔地看着林和廷,与刚才嬉笑玩闹、不正经的林和廷判若两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浓浓肆意,褪去风流的外表,竟有冷魅之美。她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谁派你们来的?”林和廷冷冷地问。 “哼……要死的人何必问这么多?那么想知道不如到了阎王爷那儿,问问他老人家吧!上。”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几十名挥剑想林和廷发动攻击。 林和廷眼神一凛,将木槿推至身后可保护的范围,与黑衣人打成一团,林和廷抬脚,劲风扫向围攻的黑衣人,有力的双手将迎面杀来的黑衣人搁倒在地,同时不忘伸出修长的腿后踢,将后面偷袭的黑衣人踹飞数米,顾左顾右,以一挡十。 但是蒙面黑衣人个个皆是高手,而且还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彼此特别有默契,饶是林和廷武功高强,敌众我寡,看情势无法持久作战,他还要担心认为没有武功的木槿,腹背受敌实在让林和廷有些吃不消。 不知为何,敌人好像没有要伤木槿的意图,目标一直对准的是林和廷,木槿虽有不解,但此时看这样的形势,好像对林和廷越来越不利,心里一急,马上飞身上前,护在林和廷身后,林和廷一惊,“你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我会见机护你离开。” 木槿冷哼,道:“我木槿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吗?怎会舍掉一心护我周全的人?”话音一落,旋身抬腿,踢飞攻击的黑衣人,力道之狠劲,着实令林和廷吃惊不小,万万没想到这样瘦弱的小丫头会有如此深藏不『露』的武功,自己竟然没有发觉,看来这丫头隐藏得极深。 两人同仇敌忾,默契极佳,只是黑衣人也是极难缠的,敌众我寡,力量毕竟悬殊,大汗淋漓的林和廷和木槿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飞离地面,穿街越檐,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为妙。 远处喝着清茶、凉凉地注视打斗的男子此时面上虽平静异常,殊不知现在已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他的愤怒了,桌面上十几个破碎的茶杯就是红果果的悲剧。 木槿与林和廷分两路逃跑,只是追击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不过都是涌向追击林和廷,有四名黑衣人去追木槿。 木槿挥鞭打伤其中两名黑衣人,没有受伤的两人赶忙个扛一个人跑走,木槿觉得这是一个探清背后黑手的好时机,于是紧跟其后。 木槿在一处宽敞清幽的别院后停下,冷眼瞧着的四名黑衣人从后院进入,眉间一蹙,隐隐觉得很蹊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还是翻墙悄悄进入,令木槿惊讶地是,这里的亭台楼阁布置得非常雅致,清幽的院子里花团锦簇,水榭假山,清澈的泉流从假山倾泻而下,流入小湖之中,构成如唯美的画卷,如入仙境一般,只是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木槿心下暗道不好,转身要跑。 “槿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有些冷意,木槿脚一顿,怔愣地呆立在原地,一时竟没有勇气回头。 勇气可嘉的小姑娘 相离别,长相思 勇气可嘉的小姑娘 轩辕残月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木槿,眉一蹙,走至木槿面前,两人相对而视,望着彼此,木槿在他黝黑冰冷的眼眸中寻到自己错愕不解的小脸,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好似在极力地压制着愤怒,随时都可能喷发而出。 “轩辕残月,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木槿问,心里虽隐隐察觉到什么,可仍想亲口问他。 轩辕沉怒着一张俊颜,身上不断散发出令人瑟瑟发抖的寒冷,不发一语,狠狠地盯着木槿,眼神锁住她那粉嫩的娇颜,刚才打斗许久,她的面颊也泛上更加艳丽的红润,娇艳欲滴,在阳光下美丽动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她,他脑海里却浮现出街市上那碍眼的一幕,令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将那个品尝她美好的男人碎尸万段。 她的美好只属于他,别人想都别想。 可是,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还傻乎乎地给那个男人调戏,还在大街上与那个男人打情骂俏,当时一股怒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无法自已。 想到此种种,轩辕残月身上的寒气越加森冷,仿佛要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冻结。 木槿知道,这是他动怒的表现,他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曾见到过他如此动怒,可是木槿不知,他为什么这般生气,该生气的人好像应该是她吧!他生哪门子气? 木槿脾气也上来了,就这样冷着一张脸,毫无惧意地回视他,暗暗地较起劲来。 远处隐匿的几名黑衣人心里纷纷暴冷汗,这个小姑娘好牛,能够抵得住他们无所不能的门主这样冰封万里的强大气场,像这样的人在他们目前的思维里是还没出生的,可是这个小姑娘很显然已经做到了,敢跟他们的冷面门主这么较劲的她还是第一个,不过下场一般都是血淋淋的惨痛教训,连知错的机会都没有就往生去了,身为手下的他们心中一致为这个勇气可嘉的小姑娘默哀ing…… 轩辕残月的脸上终于出现第二号表情,冷笑,“只允许你和男人在大街上亲亲我我,就不允许我出现在这儿?” 木槿一滞,下一刻勃然大怒,大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因为一天没见他,心心念念的只是早点回去见他,他倒好,见了面,眼里尽是嘲讽,还不由分说的污蔑她,在他眼里她到底算什么呀?木槿心里一阵委屈,好想哭,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到这般无力,但是她决不能示弱。 “我过分?”轩辕残月上前一步,伸手狠狠捏住木槿小巧的下巴,『逼』着木槿抬头与他直视,“槿儿,我不喜欢背叛,而你今天的行为在我的眼里就相当于……背叛,而我绝不会放过任何背叛我的人。”冷到钻心的寒从他紧抿的薄唇中字字吐出。 木槿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都怀疑自己的下巴都变成铁青了,可是再疼也抵不过心上的疼,他的话如淬了毒的利刃,字字凿心,木槿第一次知道原来心会疼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滴滑落,蓄满泪水的眼睛仍倔强地望着他,不肯低头,两边握拳的小手攥得死紧,因愤怒而不断颤抖着。 轩辕残月眼神闪烁,看到她无助的泪水布满她瞬间苍白的小脸,心痛如绞,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说出的话竟是这样的伤她,他心疼极了,放开她的下巴,将她揽入怀中,终是不忍她难过,只要见到她的泪水,他的防线就会瞬间瓦解,毫无防守的余地。 自从遇见她,他都变得不像他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怀里的木槿泛红的双眼闪过决绝,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轩辕残月,这个让她无比『迷』恋的怀抱竟成了她此刻最大的羞辱,呵,可笑…… “轩辕残月,我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的信任会这么的薄弱,经不起任何一丝一毫的考验,是啊!你不允许背叛,那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置我呢?杀了我?”声音里带着嘶哑,眼里的泪如泉涌,小脸却绽放着苦涩的笑,深深刺痛轩辕残月的心。 “槿儿,我一时生气,有些口不择言,我们不闹了,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吗?”轩辕残月面上软下几分,声音里透着些许卑微,只为她一人的卑微。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怕从此失去这个女孩,再也见不到她明媚的笑靥。 不让人省心(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不让人省心(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冷冷地望着轩辕残月苦笑,“这算什么,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高兴的时候哄一哄,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随便侮辱?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吗?” 轩辕残月急了,上前揽住她的双肩,说:“我不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忽视我的真心呢?” 木槿再一次挣脱他的双手,连连退后,避而不及,轩辕残月见她这样防备自己,面『色』一黯,心深深的疼,他的槿儿竟然排斥他,他们以前那样的亲密不分,现在她都不愿他碰她,想到这里,轩辕残月心里闪过狠绝,就算囚禁,她也必须是他的,别人,休想。 “轩辕残月,你的真心?呵……以前我也许懂,可现在,我不懂了。你随便地怀疑我和其他男人有染,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伤害我,派杀手诛杀我们,使计引我来这里听你的恨、你的指责、你的羞辱,这些都让我对你彻底寒心了,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真心,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样的真心我木槿要不起。”木槿的声音冷到冰点,明明要表现得更加决绝的,可眼泪就是无法控制地流了满面,手指狠狠抠进掌心里,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个大坏蛋,骗子,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呜呜……大坏蛋。 听到木槿一番话,轩辕残月方寸大『乱』,“槿儿,别这样,看到你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我受不了,可我应该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的,可我没有,对不起,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否定我,我会疯的,嗯?”轩辕残月紧紧抱住木槿,深怕她就这样远远地逃开他,他受不了她对自己的疏远,一丁点都受不了。 木槿拼命地在他怀里挣扎,双腿『乱』蹬,大吼:“大坏蛋,放开我,放开。”可奈何轩辕残月紧紧抱着,木槿就是挣脱不开,木槿怒极,作势去咬他,轩辕残月很巧妙地躲开,眼带宠溺,安抚道:“槿儿,你怎么打都行,但别咬成么?乖一点。”说完还在木槿因挣扎而汗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不尽的柔情。 可怒极的木槿就是不稀罕,越发生气了,“你放开,我必须去找林和廷,林和廷如果出了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本来林和廷也没恶意,虽说是威胁她出来,可也是带她出来逛街的,虽然说他嘴巴是损了一点,但他一向如此,尤其是刚才遇到事情,他第一时间想到将她护在身后,像这样的男人,就值得她去救,就当报答他的维护之恩吧! 可是木槿这样的话一出,原本面『色』柔情的轩辕残月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一张俊脸难看到极点,幽深漆黑的双眸燃簇起寸寸火苗,狠狠盯着木槿,“你果然很在意他,这样的反抗我无非就是想去救他,是不是?是不是?”轩辕残月抓着木槿的双肩,剧烈摇晃,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吼而出的。 木槿没有见过这样癫狂的轩辕残月,一时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愤怒,木槿趁他气怒交加之际,一时不备出掌打在他的胸膛上,轩辕残月向后踉跄几步,木槿心中一痛,但也顾不得眼前的他了,就向外跑。 轩辕残月再一次抬头,一双眸因愤怒而染了猩红一片,身体因愤怒而颤抖,好,很好,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对他动手,槿儿,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没有珍惜。 木槿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心里难受得要命,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受伤?他有毒在身,身体本就受不得刺激,如今可好,她竟然出手打他,刚才看他脸『色』那么难看,不会是病毒发作了吧?木槿越想越不对,脚步也缓缓慢下来,可是又不愿回头,又不是她的错,是他太过分了。 可是……好想回去看看他,万一毒『性』发作怎么办?没有她的血给他减轻疼痛,他会很痛苦的,回想他每次毒『性』发作的样子,木槿就越害怕,你家伙就是不让人省心。 想着想着,眼泪又没出息地悄悄流下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木槿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人扛在肩上,低头一看,是清来人,她气极,双手双脚并用,胡『乱』挣扎,“轩辕残月,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混蛋,你听到没有?”白担心他了,原来他还是这么可恶。 然而轩辕残月视若无睹,一张冰冷的脸毫无温度可言,只是径直越过花园,朝着前方的屋子走去。 一定会……很期待 相离别,长相思 一定会……很期待 穿过层层飘『荡』的通天落地的雪白帷帐,木槿被轩辕残月毫不客气地扔到软软的大床上,木槿被扔得一阵头昏眼花,还未清明片刻,一道黑影便直接压倒在木槿的小身板上,双腿被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压住,动弹不得。她吃惊不已,一脸错愕地抬头瞪着头上一脸冰冷的男子,此时他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木槿。 冷眸相对,激情暗涌。 木槿心跳得厉害,意识里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于是,她问:“你……你到底要干嘛?有什么话非得这样……这样说吗?”断断续续的声音暴『露』此时的小木槿真的很紧张,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纵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涉世未深,感情懵懂,面对这样的轩辕残月,她难免慌了手脚。 只见轩辕残月缓缓勾起『性』*感撩人的薄唇,“槿儿,难道你还猜不出我现在要做什么?”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寸寸抚『摸』木槿白皙精致的脸蛋,来回摩擦,水润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令人爱不释手,慢慢地,手指移向木槿白皙的脖颈,动作带着明显的『色』*情味道,那半面银『色』面具此时也仿佛镀上一层『迷』离的光晕,灼闪了木槿的眼,她的一颗小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眼睛专注地盯着轩辕残月每一个表情,怯怯不安,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木槿吓坏了,偏头躲避着轩辕残月的轻薄,整个身体因羞愤而微微颤抖,终于忍不住抖着唇怒道:“轩辕残月,你混蛋,混蛋,放开我。” “混蛋?呵呵……待会儿还会有更混蛋的,相信你一定会……很期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寒气在漆黑的眸里寸寸凝结。 木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只在眨眼片刻,轩辕残月已敛去所有表情,一伸手,木槿身上薄薄的衣料在空气里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啊……”瞠目结舌的小木槿顿时尖叫出声,“轩辕残月,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原来你是一个只会强迫别人的混蛋,我算是瞎了眼,看错人了。如果你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放开,我唔……”声声控诉,句句威胁,全部被轩辕残月以吻封喉,消声在唇齿之间。 刚开始,他的唇慢慢『舔』弄吸允着木槿甜美的樱唇,可是木槿咬紧牙关,难堪地躲避着他的侵略。 她真的好恨,恨自己对他那般信任却换来他如此残忍的对待,木槿不断摇头挣扎反抗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被他反握置于头顶,木槿绝望了,心跌入万丈深渊一般,漆黑一片,心痛的无以复加,眼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渗入被褥中,泛做点点湿痕。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以前对自己的千般好难道只是一场梦,还是他善于伪装自己魔鬼的一面。 轩辕残月此时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狮子,愤怒和嫉妒已经代替了他所有的理智,无视木槿悲伤不已的神『色』,强压着木槿,不管不顾的索取她的甘美。 只要一想到木槿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反抗自己,还表现一脸担心的模样,他就气得发疯,只想杀人。 尽管木槿不配合,但是轩辕残月还是以强硬地舌撬开木槿的牙关,闯进木槿的嘴里,攻城略地,纠着木槿的小舌忘情地吻着,态度之强硬,深吻之霸道,使木槿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热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槿小脸憋得通红,感觉口腔里的空气全被轩辕残月允吸走了,呼吸困难,在木槿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上的混蛋吻死的时候,轩辕残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木槿被吻得红肿的红唇,吻下移,湿吻落在木槿的脖颈处,大手在木槿身上探寻着。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相离别,长相思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被纠缠的唇舌终于被释放,木槿一下子呼吸到可爱的空气,于是只顾大口大口呼吸,胸前起伏不断,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在某人的眼里无疑是诱人之举,轩辕残月更加卖力地埋头在木槿雪白的脖颈处落下湿吻,惹得木槿益发无力,反应过来的木槿全身颤抖不已。 “轩辕残月,你……你别这样,啊……”木槿吃痛地叫了一声,这个混蛋,竟然咬她,好痛…… 轩辕残月抬首,木槿一脸愤懑地瞪着他,可在某人眼里却是别样的风情。 身*下的女孩发丝凌『乱』,脸颊如桃,粉嫩『逼』人,水眸含泪,盈盈潋滟,红唇润泽,娇艳欲滴,视线往下,木槿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深深刺激了轩辕残月,轩辕残月的眸『色』更加幽暗,深沉得化不开,呼吸明显急促,全身热血往一处集中,小腹灼烧难耐,可是,对她,轩辕残月在这样怨恨的情况下还是存有三分怜惜地,他伸手一寸寸抚『摸』木槿如春的面颊,拭去木槿眼角残留的泪珠,眸中带着心疼。 “槿儿,不要再惹怒我了,否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和……隐忍。 木槿倔强地不肯低头,语气带着嘲讽,“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谢谢你教会我不要再把信任交给一个……混蛋。” 轩辕残月眼眸眯起,抚『摸』木槿脸颊的手转而毫不怜惜地狠狠捏住木槿的下巴,咬牙切齿,“木槿,你真的把我惹『毛』了。”于是毫不留情地俯身咬住木槿的唇, 木槿疼得直流眼泪,可她就是不求饶。轩辕残月直到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放开木槿,两人的唇边都沾着血迹,殷红妖娆,木槿眼中带着恨,心里更多的是痛。 好痛……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呜呜……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轩辕残月一张冷到极致的脸,突然缓缓勾起冷魅的弧度,就在木槿不解地注视下,他开始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时,木槿倏地要起身要逃脱,轩辕残月眼明手快,又将木槿狠狠压在床上,木槿哭叫,“你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呀!” “杀了你多不好玩,游戏才刚刚开始,宝贝,认个错,我就停下来,嗯?”轩辕残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慢慢诱哄着身下的小姑娘。 “你——做——梦。” 轩辕残月的脸瞬间冷下,吐出的话残冷无比,“我倒要看看你待会还能倔到什么时候?”手一扬,木槿身上仅有的布料被他一把扯落,白皙美丽的少女酮体暴『露』在他赤红深邃的眸中,毫无保留的寸寸春光,一览无余。 木槿只觉凉意袭来,低头,脸『色』瞬间煞白。 112 相离别,长相思 112 木槿吓得花容失『色』,急忙用双手挡住胸前的春光,生气怒吼,“轩辕残月,你这个大『色』*狼,离我远点……啊……”轩辕残月蛮力地扯开木槿的双手,按在头的两侧,俯身攫住木槿哇哇『乱』叫的小嘴,极尽缠绵。 热吻不断下移,『舔』弄着木槿雪白的脖子,慢慢地、轻轻地,湿热的吻移至木槿正在发育的小胸部上,他头微抬,明亮的室内,发丝凌『乱』的少女,此时她美好的身体展『露』无遗,虽不是『性』感火辣的身材,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姑娘,那胸前一对如包子一般大小的形状,却足以令轩辕残月双目赤红,身子蠢蠢欲动,身体的热血直『逼』某处,肿胀难忍。 木槿被轩辕残月亲吻得全身无力,见到他喘着气,用火辣辣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体上逡巡盯注,木槿原本惨白的小脸瞬间涨血一般,连脖子也红透了。 “轩辕残月,你不要看,不要看……呜呜……”木槿哭喊着,声嘶力竭,丢死人了,轩辕残月,你不要脸,大『色』*狼。 只可惜某人视若无睹,狠心要教训不听话的小丫头,而且,感觉到自己身体越发的难以忍受,有些情况已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轩辕残月冰冷的一张脸上,泛出滴滴汗水,极尽隐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在木槿的胸前,埋首亲吻。 木槿全身抖得厉害,即使双手双脚被轩辕残月钳制着,她仍不断挣扎着,这样的挣扎却更加激发轩辕残月的兽『性』,他一口含住木槿胸前的茱萸,允吸『舔』舐,极尽挑逗,一只手覆在另一个胸上,轻柔地抚『摸』着。 身下的小木槿忍不住嘤咛出声,全身泛着绮丽的红晕,煞是『迷』人。受到鼓励的轩辕残月所有的防守全部崩溃,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她,狠狠地要她。 大手向下探去,扯木槿的裤子,当裤子一点点褪下时,木槿感觉到凉意,猛地惊醒,看到作怪的轩辕残月,立即哭喊出声:“啊……轩辕残月,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呜呜……我这么的喜欢你,比喜欢老怪物、箫哥哥还要喜欢,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呜呜……”眼泪止不住的汩汩流出,哭声凄厉无比。 疯狂的轩辕残月身子一滞,顿时没了动作,怔愣地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出神,因为她的一句话:我这么的喜欢你。他的脑子轰的一下子没了反应,不断盘旋着她的那一句话。 所有的疯狂都被她的一句‘我这么的喜欢你’浇灭,欲火在他的眼里渐渐淡去,眼里更多的是心疼,这才意识到,他竟然这么对待他的宝贝,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懊恼。 真真的是被气昏了头了,失去所有的理智,他连自己身上的毒都抛掷九霄云外,竟会这样毫无顾忌地侵犯她,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得人儿啊!可自己今日竟伤她如此深…… 满心的愧疚如汹涌的洪水袭来,瞬间将他淹没。 轩辕残月静静地望着身下悲伤难忍的木槿,心中阵阵绞痛,她……还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再如此气她怒她,也不该如此。 槿儿,我的槿儿…… 眼里满满的是心疼,他慢慢地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满脸的泪水,如对待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动作轻柔至极,深怕碰坏了她。 木槿身子一颤,身上的动作停止了,只是感觉到温柔无比的吻,点点滴滴落在濡湿的小脸上,她还未来得及睁开带着水雾的黑眸,只感到身子一轻,身上的人急速离开了自己,仓皇逃离。 木槿望着一室的空『荡』,眉心沉了沉,神思飘渺,无神地盯着飘『荡』的雪白帷帐下散落一地的衣物。 113 相离别,长相思 113 木槿机械地掀开被子,下床走至一地衣物旁,一件件慢慢穿上,可是看着外衫被轩辕残月撕得粉碎,木槿眉头隐隐抽动一下,实在没有勇气再穿上,于是顺便拾起轩辕残月扔下的衣服穿上,轩辕残月的身材很颀长,木槿穿上他的衣服,显得又长又宽,无疑是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很滑稽啊! 可是怎么办呢?总不能穿自己报废的衣服吧!出去肯定会被认为是乞丐的,想到这,木槿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木槿把长袖挽起,将垂到地面的下摆绑在腰间,顿时本事一身不合身的衣服变得利落又合体,木槿对自己小小的改良还是很满意的,残留泪痕的小脸上微微笑了笑。 将自己打理清楚,木槿开始认真地环顾四周的环境,进来的时候是被那该死的轩辕残月扛进来的,一切对木槿来说是天旋地转的,下来的时候又被他压在身*下欺负,想到刚才的种种,木槿的脸颊顿时飞霞晕染,嘴巴鼓鼓的,也不知是羞还是怒。 坏家伙,太坏了,竟然……如果刚才她没有及时说出一番稍显示软的话,也不知现在会被那家伙怎么着了,木槿不敢再想了。 傻瓜,真是个傻瓜,如果他就这样碰了自己,那他的毒该怎么办…… 想起老怪物说过的话,木槿就对刚才的事就有些后怕,还好,还好,什么也没发生。 木槿如释重负一般吁了一口气。 再抬眼看看四周,才发觉这是一间极大的屋子,大床被置于层层帷帐后,木槿掀开层层帷帐,四周被布置得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室内用品,面前放着一张圆木桌,桌上安静地置着一套漂亮的青花山水纹杯具,除此之外,门两旁也放置着高大的青瓷瓶,屋子修饰不多,过显冷硬。 木槿向左边的墙上瞧去,眼有惊『色』,脚步也不自觉走近,上面挂了几幅山水花鸟图,木槿并非这方面的行家,只是华隐也喜欢收集这方面的古玩,尤喜字画,所以木槿知道,这寥寥几幅绝非凡品,说它们价值连城也丝毫不夸张。 木槿一幅幅瞧去,连连叹息,轩辕残月,你是有多有钱啊?!她在一副占墙稍大的画前停下,这是一副气壮山河图,细看那勾勒的线条和图景,山河渺渺,气阔云天,便可知画者气度不凡的心胸和抱负,可是又隐隐透着无法散去的忧愁和悲哀。 她歪着头思索着,突然一阵尖锐的碎裂声骤然响起,在空『荡』静谧的屋子里格外地响亮,木槿一惊,回首,环顾四下,循声找去,木槿在连着屋子的一扇紧闭门前停下,此时,一切都陷入死寂的状态,就连滴一滴水的声响在屋里也是格外的明晰的。 木槿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门,其实,她心里清楚,这扇门后应该就是仓皇逃开的轩辕残月,木槿心中原是很气他的,气他『乱』吃横醋,恼怒到竟要侵犯于她,这一点使木槿对他失望之极,可是,想到在最后,轩辕残月仍是对自己心存怜惜,木槿的心也就软了,对他,木槿真的是恨不起来,她真的很恼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从心里感到无可奈何。 现在的木槿最不愿见到他,谁经历了刚才的事还会对对方轻易谅解,木槿自知没有这样的心怀,可是,心里又觉得不安,他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怎么会有碎裂的声音,惊然乍起却又复无声,这使木槿心头很不安。 木槿双眉紧蹙,被咬破的嘴唇此时紧抿,眼里紧紧盯着关闭的门,想见他又不想见他,可眼里却不经意间将她所有的心事暴『露』无遗。 好吧!就看一眼,只要确认那家伙没事就立刻掉头走人,她绝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兽行。木槿心里这样劝着自己,刚踏出一步,桌椅倒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随后水花四溅的声音,木槿什么也不想,一手就‘哐’的一声,打开了门。 看到一地的花瓶、杯子的碎片,还有桌椅全部被推翻的狼藉的模样,木槿心头一跳,焦急地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114 相离别,长相思 114 木槿面『色』冷静,一双美眸此时却闪着焦急之『色』,急切在室中寻找那个男人,木槿脚步慢慢向里移动,眼神锁定在右边那不断飘忽的白纱帷帐里面。 里面似乎别有洞天,隔着飘忽不定的纱帐,木槿隐隐见到是一个很宽大的水池,细听,还能听到流水声。 木槿渐渐走近,拾着三层小台阶而上,缓缓拉开帷帐,木槿两道秀美紧蹙,眼里的担忧更甚,小手紧张地握成拳,全下竟是冷汗直出。 池水滚滚,寒气缭绕,寒气渐渐在室中弥漫开来,木槿此时也开始感到些微的寒气刺骨寒,像极了她初次在森林深处湖水边遇见轩辕残月的情景,那时,轩辕残月在湖水里也是此番情况。木槿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对他的怨言也忘了,满满的都是担忧之『色』。 此时轩辕残月在水池的另一头,背对着木槿,身子尽在水池里,上身伏在池水边,身子颤颤发抖,木槿心疼极了,眼眶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进池边,轻声叫唤:“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脊背一震,没有回身,只是声音冰冷低沉地开口,“出去。” 木槿当做没听到,声音里尽是害怕与忧虑,“是不是毒『性』发作了?你等着,我这就来下来救你。”木槿踩着池子里的石阶就要往水里走。 “出去,我叫你出去没有听到吗?滚……”轩辕残月一阵暴怒,身子始终没有往后转。 木槿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对他的怒其更是不在乎,满脑子里想得都是救他,自顾自的下水朝他走去,水里真是沁心凉,木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脚发冷,向前移动的脚步突然停下,伸出手拾起浮在水面的银质面具,眼里盛着诧异和不安。 这个面具,自从木槿认识轩辕残月以来都没有见过他拿下,而木槿也很体贴地从不要求看他的真面目,因为木槿相信,只要彼此是真心的在乎对方,长什么模样又又什么关系呢?她一直都是希望他能有一天主动地拿下面具,对她给予真心的信任。 可是今天……她不敢往下想了,希望一切还来的及,木槿划着水迅速向轩辕残月走去。 “滚……该死的,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会杀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的……。”轩辕残月咆哮的声音在整个水池里不断激『荡』,响彻整个屋子,而他的全身抽搐得更加厉害,声音里隐不去痛苦的颤声。 “你杀吧!有本事你就杀,我绝不还手。”木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虽不达眼底,却是很让人心疼,脚步一直不停地向前走。 木槿在轩辕残月的身后停下,看他清瘦的背部紧绷的厉害,水下的拳头青筋不断凸起,似乎感受到他因为痛苦的隐忍,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听话,走,走……”轩辕残月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可此时的声音却是强作温柔,带着一丝宠溺,与刚才的暴躁的声音判若两人。 木槿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现在毒发的样子使她见到,不想伤害她,即使痛苦的那样难以忍受,还是第一时间想到她,想要护着她。 “轩辕残月……”木槿轻柔的唤着他,上前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别怕,有我在,我会治好你的。”声音温柔和煦,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犹如一束暖阳,直直照『射』进轩辕残月寒澈的心。 轩辕残月片刻一滞,全身仍是颤抖不已,“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人见了,就算……是鬼见了,估计……也会吓跑吧?呵呵……”语气里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和厌弃。 115(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15(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淡淡地笑意突然爬上木槿的脸上,“轩辕残月,你刚才欺负了我,还想我轻易放过你吗?你就算痛死,也必须是因为我木槿,懂么?”她无声地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一节臂藕,在轩辕残月沉默的时刻迅速地不着痕迹地咬了下去,直至口腔里充斥着血『液』才放开。 手臂上鲜血淋漓,唇畔殷洪的血『液』鬼魅『惑』人,轩辕残月闻到血腥味,瞳孔大睁,又低头看到水下已是染了猩红一片,他什么也不顾,倏地回头,一双妖娆嗜血的红『色』瞳孔正的对上木槿带笑的眸,那半面黑绿、泛着丝丝血丝的脸尤为的恐怖狰狞,可是木槿始终带笑,并不为眼前的人而吓到,也就在这瞬间,木槿踮脚吻上了轩辕残月的唇,将口腔里的血『液』悉数渡给了他。 知道轩辕残月不会乖乖地和木槿的血,木槿知道,这个男人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靠木槿的血『液』来减缓毒『性』发作的痛苦,这对木槿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每次喝木槿的血,他的内心都无比的痛苦,所以每次毒『性』发作,他都躲得远远的,木槿不知道的是,这已是他第三次发作了,随着毒『性』发作的 越频繁,轩辕残月的生命也快到终结了,他受伤的那条细长的墨痕便是他的生命线。 对于生命,除了复仇,他原本是没有什么留恋的,可是,这一次不同,他想为木槿努力一次,也许希望渺茫,但是他不想放弃的。 他不是个怕死的人,相反的,他是一个渴望死亡的人,从他亲眼看到父亲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生命里唯一的执念便是报仇、报仇。 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女孩会令他如此的着魔,想为她生,为她死。一想到自己有一天就这样毒发死去,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他的心就犹如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尤其是今天,看到他与别的男子在一起,那打情骂俏的情景,使他的心生生地疼,一股从心底的害怕蔓延四肢百骸。 这一刻,他突然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也会有别的男人成为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另一半,她现在还那么小,对他的感情他无法确定,想着,他对她来说应该只是一个过客吧!时间久了,除了缅怀他们曾经的经历,还会给她留下什么呢? 她会属于别的男人,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久久盘旋,挥之不去,以至于后面他会那般失控。 怎么可以,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认定,她会是他的,从未想过她会属于别的男人,他不许,谁能抢走,可是,如今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轩辕残月就发狠地想杀了所有的男人。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相信,木槿有一天长大成人,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他会疯,是的,他现在已经要疯了。 槿儿,怎么办?我真的无法放开你,甚至有想过和你共赴黄泉的念头,如果我这样坦白告诉你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槿儿…… 轩辕残月眼角微湿,一吻毕,他将木槿紧紧揽入怀中,真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我喜欢你的自私 相离别,长相思 我喜欢你的自私 轩辕残月赤红的瞳孔慢慢褪成黑『色』,那半面狰狞的面孔上泛出的血丝也自动愈合,不在像之前那样刺目吓人。 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抱着怀中的人儿地老天荒,可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担忧与害怕。 木槿感到轩辕残月情绪的不稳定,反手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慰。 “槿儿——”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安和颤抖。 “嗯?” “你……还生气吗?”轩辕残月提心吊胆地问着,抱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几分,即使单人面对几百名武林高手,也不见他如此紧张害怕过,唉……小木槿,你可知,你就是他此生的劫啊! 许久没听见木槿的回答,轩辕残月的一颗心很是不安,手紧张地又收紧几分,这回木槿不行了,“咳咳……”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 “轩辕残月,你……快放手啦!”木槿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快放开。 他马上意识到什么,迅速放开木槿的小身子,担忧的看着她双颊通红的小脸,“怎么?难受吗?我真是该死。”轩辕残月忍不住懊恼,总是这样伤到他。 察觉到他此时的懊恼之『色』,木槿神『色』柔和地望着他,只是再一次瞧见他那半面因毒而几乎毁掉的脸,眼里顿时蔓延着心疼,该死的夜冥落,我木槿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木槿心中暗暗发誓。 发现木槿出神地看着自己的脸,轩辕残月脸『色』立即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别看,很吓人的。” 木槿抱住他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声音软软地撒娇,“轩辕残月,我们先上岸,好不好,这里好凉啊!阿嚏……”木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轩辕残月一惊,回身,也不顾脸,二话不说将木槿拦腰抱起,走出了水池,木槿满意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就知道他一定舍不得自己着凉,不过他这别扭的『性』子可真伤脑经。 他将木槿放在靠椅上,转身去靠墙的柜子上寻东西,木槿探头看的时候,轩辕残月已拿着一个『药』箱沉默地走过来了,他蹲在木槿面前,什么话也不说,打开『药』箱拿出一瓶白玉瓶子和沙布,又执起木槿那只受伤的手臂,接着很熟练地为木槿处理伤口,动作很轻柔,深怕弄痛木槿,眼里尽是认真,仿佛一切事都抵不过眼前的事重要。 木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为自己处理,看他一身白『色』里衣早已湿透,在他的脚下染湿了一大片,当注意移到他的胸前时,木槿突然眼神一顿,带着柔柔笑意地小脸变得僵硬苍白,伸出泛着水珠的小手,掀开他此时稍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一大片肌肤,而他右胸口处泛着如他右脸上一样诡异的黑墨『色』,刺痛了木槿的眸。 专心给木槿包扎伤口的轩辕残月没有注意到木槿会有这样的动作,诧异地起身,护住衣襟,后退几步,满眼冰霜地看着木槿,突然抬腿就要往门外走,木槿动作快,飞快上前,从身侧抱紧他,“轩辕残月,别躲开我,你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别这样逃开我。”木槿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声音难掩哽咽。 她真是心疼坏了,也不知这十几年他是怎么过的?想到这里,就恨不能代他受这样的痛楚。 轩辕残月低垂下眸,两道下垂的长睫掩去他眼里种种情绪,“这样的我,曾想将你占为己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靠近你,我……是不是很自私?” 木槿抬起满眼泪水的眸望着神『色』黯然的轩辕残月,嘴角上扬,走至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捧起他的脸不容他逃避,说: “我喜欢你的自私。” 下一刻她踮起脚尖吻上他可怕的右脸。 木槿错愕地看着木槿灿烂的笑靥,黯淡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不怕我吗?” 木槿歪着头,思索半天,“还好,本来还怕你长得太妖孽,容易招蜂引蝶,现在也算松了一口气。”她倏地很流氓地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颔,“你只能是我的。” 轩辕残月愣了半天,噗的笑出声,他的小木槿真是个宝贝。 117 相离别,长相思 117 木槿见他笑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轩辕残月,老怪物给你的『药』呢?” 华隐有特别研制出专门控制轩辕残月毒『性』的『药』,必须定时服用,在华隐没有真正地想出解毒的法子时,能控制便控制吧! “在地上。” 木槿无语,桩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结果在一堆碎片里发现了青玉瓶子,正要转身去拾,一道身影先她一步俯下身捡了起来,木槿心中一暖,“我哪有那么娇弱,捡个瓶子还会被割到吗?”嘴里却不满抱怨。 “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真的很难让人放心。”轩辕残月将倒在地上的矮桌扶起,将『药』瓶放在上面,又走到木槿身前抬手要解她的衣服。 木槿本是不满地要反驳,却被轩辕残月的动作吓到,急忙护住衣襟,防狼一般瞪他,“你要干嘛?” 轩辕残月觉得好笑,“赶紧把湿衣服脱了,免得生病。”看着她一身打扮,不禁摇了摇头。 木槿看了看自己,有点窘了,抬头冲他大声,“你出去。” 轩辕残月忍不住嘀咕,“又不是没看过。” 木槿耳尖听到了,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脸又开始涨红,红到耳根,当着他的面真的很难为情,于是咬牙切齿怒道:“轩……辕……残……月。” “好,好,好……我出去。”轩辕残月立马投降,转身时,突然又停了脚步,木槿警惕地盯着他,防止某人兽『性』大发扑过来,只见他走到摇椅前拿起刚才木槿偷偷放在后面的银质面具,转身就往门外走,还不忘叮嘱,“柜子里有『毛』毯,先盖着别着凉。” “哦……”木槿眨眨眼睛,乖乖地应着。 ………………◆◆◆◆………… 木槿脱下一身湿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毛』毯,坐在椅子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得不说,池子里的水真是透心凉啊!寒澈透骨。木槿真怀疑自己明天起来会不会感冒? 木槿正郁闷之际,敲门声突然响起,“槿儿——可以进来吗?” “可以。” 轩辕残月推门而入,手里拿了一套紫『色』衫裙,“快把衣服穿上,穿好了就出来吃饭。” 木槿抬眸认真地看着轩辕残月,此时他已经将自己打理好了,脸上又戴上银质面具,一身白底印纹的长袍衬他颀长的身材更加英俊挺拔,腰间垂挂着青润的环形玉佩,玉树临风,翩翩风雅,此时温和的面容更显他温润如玉,俊美无铸。与刚才狼狈的样子截然相反,木槿不禁都看痴了。 这厮就是有蛊『惑』人心的资本,如果解了毒,脸上、身上的毒素悉数褪去,那是有怎样的『惑』世之姿啊! 轩辕残月见木槿痴『迷』的眼神,对自己的女人痴『迷』的看自己,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比第一次拿下江南第一派还让他雀跃,黑眸里也染了愉悦的笑,又故意戏谑她,“看什么?” 木槿立刻调整表情,硬邦邦地说:“衣服放下,你出去。” 118 相离别,长相思 118 轩辕残月嘴角翘得更欢快,走近木槿,把衣服放在她身边,俯身在她额头迅速落下一吻,不等木槿生气跳脚,他转头就出了门。 木槿对门瞪了一眼,于是就开始把自己整理清楚,就开门出去。刚开门就闻到扑鼻的菜香,肚子也很应景地咕噜叫了起来,看到轩辕残月正坐在桌前缓缓喝着酒,她立马飞向桌前,对满桌的菜一脸垂诞。 她一袭粉『色』花纹衣襟的紫裙衬她娇美动人,腰间紫『色』缎带以蝴蝶结束起,肤『色』本就白皙,五官精致得毫无瑕疵,将女儿家的美态展现无遗。 刻意无视坐在旁边的某人,就拿起筷子开始吃,却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难受,于是勉强转头瞪他,没好气地开口,“干嘛啦?我饿死了。”说完还不忘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佯怒,“不许喝酒,生病的人怎么能喝酒?” 轩辕残月脸上并无怒『色』,尽是宠溺之『色』,“槿儿真漂亮。”灼热的视线在她身子上下逡巡一遍,嘴角噙着温柔似水的笑意。 木槿的小脸又没出息的染上桃红,很不自然地坐下,“吃饭啦!你不许再喝酒了。”小脸严肃地绷起。 “好。吃这个,你最爱吃的清蒸鱼。”轩辕残月笑意满满给木槿夹菜。 木槿大快朵颐地吃起菜来,真是饿死她了,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还大打了一架,又被……唉,不想了。 “哦,对了。”木槿从怀里拿出青『色』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他,说:“把它吃了。”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吃。” 木槿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单手叉腰,“干嘛不吃?不吃,毒『性』怎么控制?” 轩辕残月轻抬眼皮,突然一伸手,抓住木槿伸出的手臂,带入怀中,木槿险险地握紧手心的『药』丸,可是发觉自己已稳稳地坐在他的腿上了。 木槿怒,正要开口发作,轩辕残月轻声说道:“吃也可以,你喂我。” 木槿也不想与他僵持,僵持到最后的结果『药』也不吃,饭也吃不成,太亏了,不划算的买卖。 现在自己的胃才是最打紧的,于是,木槿捏起『药』丸往轩辕残月的嘴里送,脸『色』不善,冷艳的眼神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老子低声下气地喂你吃,你丫的敢不吃,老子就把你丢出去。 轩辕残月在木槿吃人的眼神中读懂了那深沉的意思,果断地把『药』丸给吞了,顺便还不忘调戏木槿,轻吻了一下木槿的指腹,小木槿急忙缩回手,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起身会座位,某人心情大好,哪里会轻易放她,他可是很享受心爱之人在怀的感觉,馨香柔软,怎么舍得放手。 轩辕残月放在木槿腰间的手也紧了几分,使木槿抽身不得,木槿终于忍无可忍,咆哮了,“轩辕残月,不好好吃饭,你到底要做什么?” “吃饭。” “吃饭就吃饭,抱着我做什么?” “吃饭。”轩辕残月又扔了俩字出来,惜字如金啊!看木槿小脸气鼓鼓的样子,他好心解释,“抱着你吃饭。” “…………” 失了点血 相离别,长相思 失了点血 木槿很郁闷地坐在轩辕残月的腿上被喂食,胸口的一口气就是咽不下,木槿小姑娘就很不客气地指挥轩辕残月,“我要吃那个,不对,是那个。” “我还要吃菠菜。” “我要吃绿笋炒肉。” “我要吃糖醋排骨。” “要吃那个,那个,对,就是金玉满堂,还要佛跳墙。” “……” 木槿恶作剧地使劲折腾他,可是某人却是乐此不疲,很是纵容。终于,一顿饭下来,木槿的肚子被喂得圆鼓鼓的,靠在轩辕残月的怀里小憩。 喂饱了木槿,轩辕残月自己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吃的,可是木槿强制命令他吃,本来还想上诉,结果被木槿一道凛利的眼神秒杀,只好乖乖地把剩下的菜吃光。 “轩辕残月,这里是你家吗?”木槿懒懒地开口。 “不是,初来丹泽城时,临时买的房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目光满是柔和,“喜欢这里吗?” “挺喜欢的,就是太大了,住起来不舒服。以后我的家,不用太大,温馨就好。”木槿说。 “如你所愿,以后我们的家就由你来布置,好不好?”轩辕残月轻吻木槿光洁的额头,柔声道。 木槿诧异,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们?” 轩辕残月听到木槿这样反问,脸『色』立刻冷下几分,“除了我,你想和谁有家?嗯?” 木槿听出声音里的冷意和危险,立马从他怀里坐起身,抱着他的脖子直摇晃,语气讨好,“除了你给的家,其他人的,我都不要,嘿嘿……我要漂亮的房子,怎么打扮都得听我的,知不知道?” 木槿的话成功地取悦了轩辕残月,立刻从雷雨天气转变成晴天,他轻啄木槿的红唇,语气纵容,“好。” 木槿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咯咯地笑作一团。 ‘扣扣’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轩辕残月说了一声“进来。” 以为嬷嬷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东西的丫鬟,只见老嬷嬷静立桌前,勾头道:“公子,红枣燕窝已经煮好了。”于是眼神示意丫鬟端上桌,丫鬟将燕窝放在桌前。 木槿看着眼前的燕窝,又看看那嬷嬷和丫鬟时不时向她投来暧昧的眼神,心中自然知道这燕窝是做什么的,她的小脸突然火辣辣地烧,回头狠狠瞪起似笑非笑地轩辕残月,轩辕残月残月表示很无辜,“你失了血,瞧你的脸,这么苍白,来,把这个吃了,好好补补。” 这不说还好,主子话一出,站立的两人投向木槿的眼神更加暧昧了,一副我们都懂的样子,在轩辕残月眼神示意下,他们都默默退了出去。 木槿真想找个洞钻,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手在他腰间重重掐了一下,接着把小脸埋在轩辕残月胸前就是不肯抬起来。 头上传来某人闷笑的声音,木槿气极,猛地抬头,用吃人的眼神狠狠瞪他,“你干嘛啦?不就是失了点血吗?有必要吃这个吗?你为什么还在他们面前说那样的话,你就是找抽。”说完,木槿伸出手揪住轩辕残月的耳朵,解气啊! 师父回来了 相离别,长相思 师父回来了 “哎呦,怎么这么野蛮,明明就失了血嘛!我又没有说错。”轩辕残月继续装无辜,木槿怒,作势要咬他。 轩辕残月随即紧紧把她抱入怀中,轻轻摇晃,语气像是宠着娃娃一般,“好了,都是我不对,乖一点,把燕窝吃了,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吃饱了,不想吃。”木槿嘟着嘴,拒绝吃。 “乖,来,张嘴。”轩辕残月舀了一勺放在木槿嘴边,木槿扭头,坚决不吃。 轩辕残月很有耐心,唇轻轻靠近木槿的耳背,吐着热气,道:“槿儿,你要是不吃,我就吻你。” 木槿心一跳,悲愤地瞪着嘴角挂着狐狸一般笑的男人,不甘心地张口吃了那一勺,心里阴暗的想,如果嘴里的食物是这该死的男人就好,咬死你,咬死你。 轩辕残月看着表情纠结的女孩,一时情『操』大好,在木槿白嫩的小脸上偷香,气得木槿四肢『乱』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结果在木槿无意中的磨蹭下,某人的某处蹭蹭地硬了,难耐地俯身攫住木槿哇哇『乱』叫的小嘴,将所有的声音悉数没在唇齿间,饭菜香在两人的口中流转,火热的长吻使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攀升好几节。 木槿伏在轩辕残月的怀里娇喘连连,小脸嫣红,眼神『迷』离,流光溢彩,煞是『迷』人。 她聪明地不折腾了,免得又擦枪走火,后果不堪设想啊!掩面,内牛满面ing…… 轩辕残月紧紧抱着木槿,一下下地抚着木槿柔顺的发,平复心里的躁动,真是折磨人的小丫头。 突然,木槿眼神一闪,“你先放我开我啦!” 见小丫头好像真有事,就好心地先放开她一会儿,木槿一下子就往外跑,轩辕残月觉得奇怪,就起身跟出去,见木槿在门前抓起一只鸽子,在它脚下取下一张卷起的小纸条,便顺手将鸽子放飞。 轩辕残月眉一拧,“怎么了?哪来的鸽子?” 木槿看完纸条的内容,笑笑地揽着轩辕残月的胳膊进屋,一边嘴里回答道:“这是我和箫哥哥平时联络的方式,许久不用了,除非一些紧急的事才会用,他在上面说,我的师父回来了,让我赶紧回去。” “师傅?” “对啊!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吧!我和箫哥哥有一个师父,我们都是他收养的,后来因为一些事,师父就把我送到极道宫,说是要锻炼我,唉……他老人家的心事我可猜不准。” “你师父是江湖中人?” 轩辕残月坐回位子,把要坐到旁边去的木槿又拽回自己的怀里,木槿无力地翻白眼,好吧!反正他怀里挺舒服的,木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脚不安分地前后摇晃着。 “是啊!是个居无定所的侠客,以前带着我和箫哥哥走南闯北的,后来莫名其妙就把我送到极道宫,为此,我还怨过他呢!” “为什么?他缺钱?”轩辕残月试探『性』地问,心中对木槿口中的师父有些不满,有哪个师父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徒儿送去为奴为婢的,其中应该是有理由的。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让他的槿儿吃那么多的苦,这使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121 相离别,长相思 121 木槿掩嘴笑了,缺钱?她师父缺钱吗?她怎么不知道,游走天下,随遇而安,虽不是商人,亦不是贵胄之家,但是她师父身上从不缺钱。 “我师父不是因为钱才送我来极道宫的,是其他原因啦!” 轩辕残月将木槿拉开一些距离,面对面地问她,“那原因是什么?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作师父的狠心把自己的徒儿送去受人使唤的。”冷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薄怒。 木槿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愠怒,虽心里感到丝丝甜蜜,但也不愿他仇视自家师父,木槿沉声解释,“小时候,大约五岁吧!我被一个很奇怪的老女人绑架了,后来师父来救我了,那个老女人也不知所踪。几天之后,师父做了一个决定,把我送来极道宫,他说……”木槿低垂着脑袋,欲言又止。 轩辕残月乍听他的槿儿曾被人绑架,心中一紧,眉头蹙起,又听出最后她话里的伤感,便伸出手臂将她的 小脑袋轻轻地按在胸膛上,吻着她的发丝,道:“他说有一天你的父母会来这里找你,是吗?”他不紧不慢地将话接下, 木槿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轩辕残月轻笑,“傻瓜,你总是无意中流『露』出对父母的思念,且凭你今时今日的能力,又何必屈居人下,想必是存着一份对父母的希望吧!” 木槿感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这般了解自己,真的使自己很感动,木槿垂下眼睫,“是的,师父当时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信了,便耐心的留在极道宫,等着我的父母有一天来找我。”也许那一天遥遥无期,可是她仍是想给自己希望,总好过没日跟在师父左右,却永远不知道父母究竟在何方来得好。 “师父和箫哥哥便在崖底盖了一间木屋,从此定居在那儿,师父还是会出去行走江湖,一走就是好久,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年甚至一年,箫哥哥偶尔也会跟着去,不过去了顶多一个月就回来了,他怕我受人欺负,不放心。” 轩辕残月一直静静地听着,忽然开口,“当年那个女人为什么绑架你?” “呃……”木槿两眼望上,回忆片刻,“当时只听那老女人向我『逼』要什么雪灵珠。” “雪灵珠——”轩辕残月下意识地收紧手,倏地看向木槿,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槿儿,你怎么会和雪灵珠扯上关系,你有雪灵珠?” 看着轩辕残月满眼的错愕,木槿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什么雪灵珠啊?我问师父,他避而不谈,只是让我好好保护自己。轩辕残月,那到底是什么?你好像知道。” 轩辕残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懵懂的木槿,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敛下所有震惊,淡淡道:“雪灵珠,是雪山灵女之物,传闻,它有着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很多人都渴望得到它,但是它一直在灵女手中,几乎没有人敢去挑战她的力量。雪山灵女世代受人尊崇,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雪灵珠传承在她们的手中,每个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这一代的灵女雪姬曾经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她的灵力极强,可是后来随着她的失踪,雪灵珠便也消失了。” 奇怪的老女人 相离别,长相思 奇怪的老女人 “雪灵珠——”木槿仔细地听完轩辕残月的尘埃过往,嘴里喃喃,反复重复着这个拥有强大的神秘力量之物,再抬头,问:“我曾听素月姐姐说过,十二年前,在极道宫发生过一件骇人的事,可是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闭口不谈,他们似乎都在有意回避这件事,而你之前也说过,灵女雪姬曾在极道宫,现在你说她失踪了,那么,这一切连串起来,便是她在极道宫曾发生过重大事件,后来也是因为那件事而……失踪了。对不对?” 轩辕残月听木槿冷静的一件件抽丝剥茧地将所有事一一分析,连接,判断,眼里闪过赞许之『色』,微微点头,“是,十二年前,她确实在极道宫失踪了,可是后来,我经过多方调查,发现,她并不是失踪,而是……”轩辕残月面对木槿,突然有些迟疑。 “而是什么?你快说。”木槿焦急地抓紧他胸前的衣襟,神『色』有些惊慌。 “据说,很多人亲眼见到灵女雪姬死亡的情景。” “什么?”木槿眼神黯淡,垂着的脑袋说不出的落寞,突然她抬起头,坚定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我见到的是谁?她那么真实,还和自己说话,她坚信,那不是梦,那比梦真实,比现实真。 轩辕残月并不奇怪木槿有这样肯定的语气,亮如黑玉的眸定定地望着她,笑而不语。 木槿又复垂眸,长如蝶翼的睫印下一排剪影,表情沉沉,神『色』悠远,面有苦涩,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记得那时,我被那个奇怪的老女人*『逼』问雪灵珠的事,我那时说不知,很抗拒,那个女人二话不说便把我扔到『药』缸里,黝黑的『药』缸里散发着浓郁的『药』材的恶臭味,令人作呕,不知不觉,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就要脱离自己,第一感觉到濒临死亡的恐惧,从那以后,它一直是我童年时的阴影,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来。” “后来,在我的意识逐渐消失前,我听到有女人对话的声音,和老女人对话的声音很冷很冷,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以后,我就见到师父和箫哥哥在我的身边,而且发现……”木槿似要说什么,心里一痛,又止住了话,接着又道:“那时,我一直以为那道清冷的声音是自己的幻听,可是现在想来,不是。” “槿儿——”轩辕残月轻唤着木槿,眼里尽是被心疼覆盖,没注意到木槿欲言又止的晦涩,只想着木槿小时候所遭受过的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留下这样的阴影,双手紧紧抱着木槿,“宝贝,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的槿儿都吃了多少苦?该死的,当时我在哪?” 木槿烦恼的是其它事,听轩辕残月宣誓一般的承诺,显然他们关注的焦点不是一样的,他关注她被绑架差点死掉,而她一直在分析自己的身世。 轩辕残月有些无厘头的话使木槿原本郁郁不乐的小脸突然一乐,她情不自禁的捧着他的脸,笑道:“我们当时还不认识呢!” 两个世界里两个彼此从不相交的人,从未想过在人海里会有相遇的一天,如果他不是为冷月刀、解毒,他们应该永远不会相识吧! 绝望的生命 相离别,长相思 绝望的生命 轩辕残月握住木槿一只纤细凝滑的小手,在唇边落下一吻,用自己的额头顶着木槿的额头,动作亲密无间,眉眼里含着情,说:“冥冥之中,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便已注定相遇。” 木槿近距离清晰地望着轩辕残月深情不讳的眸,那个深邃的眸里倒映出自己小小的身影,她默而淡笑,心里有着同感,是啊!冥冥之中,我们相遇了。 木槿将头靠在轩辕残月的怀里,说:“你已经猜到了什么了,是不是?” 轩辕残月在木槿的发上落下一吻,温柔地抚着她的发,淡笑道:“我的槿儿这么聪明,定也是懂得其中各种因果了吧!” “当初,救你的那个人是你娘吧!而你的母亲应该就是灵女雪姬。”他说。 木槿点头,“那个古怪的女人绑架我,是为了引我娘现身,目的是为了雪灵珠。” 轩辕残月眼神微闪,没有回答。 “我不管她是谁,既然她是我母亲,在我危难时刻愿意现身救我,为何不与我相认,偏偏到今时今日才出现在我的面前。”木槿语气里带着不解与悲伤,原来,她曾与自己的母亲隔着咫尺的距离,却浑然不知,竟在人海茫茫中不断寻觅,在漫无目的岁月里等待,真是可笑。 “槿儿——”轩辕残月知道木槿现在很难过,很矛盾,他紧紧拥着她,“其中必是有隐情的,你不妨问问她。” 唉……小丫头喜欢钻牛角尖,会容易遗漏其中的关键。面对多年不曾『露』面的亲人,盼了那么久,难免自『乱』阵脚。 木槿想起那个美得出尘的女子,是母亲吧!淡漠,疏远,清冷,隔绝外界的一切,就算与自己相认,也从不表现任何多余的情绪,死寂一样的生命,什么样的事会令一个仙一般的女子如此绝望,看不到一丝生气。 每次见到那样的母亲,木槿心中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带着心疼,“自从相认,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有好多话想问她,可是见到她之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周围一片冰冷死寂,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环绕着她,她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没有和自己的母亲相处过多长时间,彼此并没有怎样深厚的感情,除了对她心疼,还是心疼,那是她日夜思念的母亲,如今这样的光景,是她不想见到的。 她的母亲到底遭遇过什么?想问,又不忍心问,不想触及母亲悲伤的过去,想过父亲,可那应该是母亲最隐晦难言的过去的一段经历,木槿不愿残忍地去揭她的伤疤。 “当年在极道宫发生的事,如果有心查,不会查不出。”轩辕残月说。 看着木槿这样,轩辕残月心里也不是滋味,“放心,我会查清楚。”给木槿最坚定地保护,让她知道,只要你回头,就会有一个温热的胸膛等着你靠。 “嗯!”他的话令木槿安心。 “呀!”木槿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霍地站起身,兴奋地对轩辕残月说:“轩辕残月,你不是说雪灵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吗?既然有这样的力量,一定也能解你体内的毒,我娘应该有雪灵珠,我们现在就去找她,我是她女儿,她只要我求她,她不会不给的。” 124 相离别,长相思 124 轩辕残月只是瞧着一脸兴奋的木槿,淡笑。 木槿急了,“你怎么没反应啊!虽然老怪物正在针对你的毒在研制『药』物,可是谁能保证就一定能解,而且不是说还差一位引子吗?轩辕残月,你的身体等不起的。” 轩辕残月握起木槿的两只小手置在手心,“槿儿,放心,为了你,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努力地活下去。不过,现在天『色』都这么晚了,要找也是明天吧!” 木槿恍然一悟,偏头看向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已高高爬上中天,夜『色』宁静,“我一般都是晚上去找我娘的,不过,她在极道宫后山,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 轩辕残月环住木槿的腰,将脸贴在木槿的怀里,神情温柔,安详宁静,“谢谢你槿儿,谢谢。”谢谢你的倾心相待。 木槿抚着他的墨发,心里一片柔软,褪去平日的肃冷,此时的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需要关怀的脆弱的男子。 ……◆◆◆◆…… 夜凉如水,白月华透过窗洒满一室的清辉,照在翩飞的帷帐下一对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木槿侧身我在轩辕残月身边,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看着一室的静谧。 “轩辕残月,你睡了没?” “嗯。” “问你个事,屋子里挂着好多字画,都是真品吧?”黑夜里,木槿一双狡黠灵动的眸熠熠生辉,此时正在酝酿着什么小算盘。 “嗯,你喜欢?” “喜欢,这么值钱的东西怎么能不喜欢?”木槿想,如果不喜欢,连上天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说字画,只要你喜欢这座别苑,它都是你的。”轩辕残月说的很随意,黑暗里,薄唇微微上翘。 “呵呵……你说真的吗?”木槿侧身抱住轩辕残月,小脑袋在他的臂上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惹了怜爱。 “小傻瓜,我都会是你的,我的东西那还用说吗?”轩辕残月侧头,一眼便捕捉到黑暗里的一双晶亮。 木槿的耳根泛红,听轩辕残月时不时的表白,木槿到现在还没真正习惯,还好夜『色』将羞人的一面遮盖了,否者又要在他面前出糗了。 这脸红的『毛』病一越来越严重了,这厮,真讨厌! “你,我就不要了,我要字画,可以卖好多钱呢?”木槿掩嘴偷笑,眉眼竟是愉快。 轩辕残月听木槿煞风景的话,脸立即黑了大半,咬牙,这死丫头一点都不懂情调。 木槿发觉轩辕残月没回答,还以为他被打击得说不出话了,心中暗自窃喜,突然,他竟然一个侧身将木槿紧紧抱入怀中,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死丫头,我难道还不如那该死的字画吗?” “……” 木槿被轩辕残月紧紧拥入怀,四肢伸展不得,只好没出息地妥协,“不是啦!我逗你玩的。老怪物的寿辰快到了,他很喜欢字画,我打算把它们带回去送给老怪物做贺礼,而且我师父也喜欢这些玩意,既然有现成的,不如都送喽。” 听着小丫头精明地打着算盘,轩辕残月无声失笑。 北枭堂堂主 相离别,长相思 北枭堂堂主 声息又复平稳,陷入一室的静谧,和谐安静。 良久…… “轩辕残月。” “嗯。”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木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犹如呢喃,却透着无可怀疑的坚定,在木槿的世界里,有些东西认定了,便是一生。 当轩辕残月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她时,木槿觉得,此生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生死相随。 在静夜里没听到他的回答,却发觉腰间的手紧了几分,温热的身体有些紧绷,她嘴角上扬,抱紧身旁温热的身体,道:“我说,你去哪我都陪着,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木槿话音刚落,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待木槿晃过神来,自己的唇已被他攫住,灼热的舌带着火一般的热情,强劲的攻势,令木槿避无可避,一时失了方向,只能随着他的引导,双手轻抚他的背。 唇齿交缠,暧昧嘤咛,如水的夜也染上几分艳阳的明媚。 深吻点到为止,轩辕残月伏在木槿的身上粗喘不止,一双如渊的黑眸此时却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有丝喜悦,有丝沉痛,还有丝清明的通透。 看着身下娇喘的木槿,轩辕残月忽然明白,有些东西光靠强占是没有用的,相爱了,每一刻都是弥足珍贵的,为了这样美好的一刻,他甚至愿意倾尽所有。原来爱,并不是非要长相厮守,原来爱,你的一个笑颜便觉是全天下。 爱了,他便只想对她好,她好,这就够了。 …………◆◆◆◆………… 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轩辕残月翻身下床,朝着屋外冷声,“怎么回事?”冰冷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隔着门,屋外的侍卫回道:“启禀门主,北枭堂的人将这里层层包围,为首的是北枭堂堂主叶和廷。” 房门突然打开,缓缓走出一名男子,他一袭月白长衫,原本应是温润如玉的男子,此时却是异常寒凛,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场,那冷冽的面具在夜『色』下带着鬼魅的嗜血,令一旁勾首而立的黑衣手下不寒而栗。 轩辕残月冰冷的半面俊颜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传令下去,安排人消除在这里所有的不利痕迹,其余兵分三路,一路做冲锋,抵住林和廷,一路做调虎离山,一路做掩护。”声音沉稳有力,不见一丝慌『乱』,语气里是王者的霸气,仿佛他天生便是发号施令的强者,站在山之巅俯视众生。 “是。”黑衣属下应声立即火急火燎地退下。 轩辕残月回头,看到站在门口蹙眉的木槿,顿时敛去脸上所有冷冽的霜冰,走至木槿面前,木槿率先开口道:“轩辕残月,你现在不能使用内力,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对木槿展颜一笑,语气轻柔,把所有冷冽与残酷都很好的掩藏在幽深的眸底,“槿儿,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怎么办,害你都不能好好睡觉一觉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木槿被轩辕残月一番不是时候的关心之语打击到了,不满地嗔怪,又道:“轩辕残月,林和廷和北枭堂是什么关系,他不是极道宫里南道宫的二儿子吗?” 没心没肺的风流公子 相离别,长相思 没心没肺的风流公子 “他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北枭堂堂主。”轩辕残月眼里的温度骤然冷却,“以后不要再和他暧昧不清的,知道没有?”想起那个男人看木槿的眼神,轩辕残月要多不爽就多不爽,敢觊觎他的女人,哼!林和廷,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木槿听了轩辕残月的话,一肚子火,“谁和他暧昧不清了,你不要胡说,我……” 突然,外面火光冲天,亮如白昼,远远地还能听见兵器相击的刺耳声和打斗的嘶喊声,木槿一惊,手腕忽然被轩辕残月一拉,身子不由自主地跟随轩辕残月往外走。 轩辕残月带着木槿从后门的一个偏僻的小门出去,门外有一匹黑马拴在一棵小树旁。 木槿见状,扭头问:“轩辕残月,我们要到哪里去?” “先躲过他们,再寻一条隐蔽的路回医庐。”轩辕残月噙着一抹笑意,冷静自持,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云淡风轻的模样,使木槿一度以为,外面杀进来的人不是为了杀他的。 轩辕残月抱起木槿,腾飞而起,一起坐上马,向着浓重的夜『色』奔去。 …………◆◆◆◆………… 一袭黑衣装扮的男子站在满目狼藉的院子里,负手而立,衣袂随风飘起,在空中翻飞,全身笼罩在死亡的肃杀中,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渗出屡屡鬼魅的冰丝,没了往日的随『性』妖治,他冷眼看着彼此厮杀后的场景,脸上阴寒至极, “堂主,幻影门的人活着的已全部撤离,属下们四处找过,没有找到脸上带有红斑的姑娘。”黑衣手下抱拳禀报。 “给我找,给我彻查。”林和廷语气森冷,隐含着极大的怒气,却被他深深克制在拳掌之下,滴滴殷红的血从掌心渗漏而出,滴滴落在地面上,化出一朵朵妖娆的花儿,而他竟都感觉不到痛意,满脑子都是那抹纤细的倩影。 他想起中午的时候,他和木槿还在街市上打闹的场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清冷淡漠的小丫头竟然会那么的可爱,稍微逗一逗她,就会跳脚炸『毛』,比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加夺人眼球,她明丽的样子就那样深深驻扎进他的心,印进他的脑海里,整日念念不忘,寝食难安。 面对几十名黑衣高手,她没有害怕地逃走,而是选择与他共抗敌人,令他对她有了不小的吃惊,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原来,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这么特别的姑娘,勇敢而坚毅,而自己一直都不自知。她那坚持中的倔强,使他无法躲避那份耀眼的光芒。 原是分开两路躲避杀手的,可是他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甩掉重重追杀他的幻影门人,独自去寻她,可结果却令他害怕。 木槿失踪了,只在路途中发现他买给她的手镯,碎在地上,断裂成三段,上面还沾染着滴滴血丝,灼伤了林和廷的赤目。 他林和廷自出生,何时怕过什么,锦衣玉食,风光无限,活的潇洒自在,游戏花丛。 简直可以说是没心没肺、风流翩翩的花公子。 127 相离别,长相思 127 可如今,他竟在为一个小丫头担忧害怕。心里的恐慌盖过一切,不顾大哥林和靖的阻止,私自带着人马闯入。 林和廷不知道为什么,不愿过多究其原因,脑海了盘旋着的唯一执念就是,纵使这里是龙潭虎『穴』,他也要不顾一切去把她救回。 他很清楚,一个小丫头的命,在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的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如草芥一般不起眼,杀之自然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他担心,万一自己晚来一步,那丫头会不会就……林和廷不敢想,他不愿有这样的可能。 想到,若不是为了自己,小丫头也不会卷入这样的无妄之灾,若是落入幻影门的手中,如果仅是一名丫鬟,倒还没什么,可是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折磨她,想到鲜血淋漓的木槿,林和廷再也按耐不住了,利用情报网打探消息,原本很早就发现地点,但冒然前行,肯定救不出人,才一直拖到现在。 那幻影门的危险程度,别人不知,他林和廷怎会不知,江湖上突然崛起的神秘组织,短短两年便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其狠辣的手段绝非捕风捉影,北枭堂就曾和幻影门发生过冲突,并也见识了他们素来的手段,当真不敢小瞧。 “堂主,据手下来报,有一名男子带着一名女孩从后院的偏门骑马跑了,是否要去追?”黑衣人急匆匆赶来,抱拳说。 林和廷眼神一凛,大喝:“追,给我追。” …………◆◆◆◆………… 星空烂漫,皎洁的月『色』下一对男女骑马奔驰在黑夜里,木槿懒懒地靠在轩辕残月怀里,眼皮微阖,将睡未睡。 轩辕残月策马驰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微微勾唇,耳朵突然敏锐一动,斜眼观察四周,没想到会这么快,于是沉声道:“槿儿,抱紧我。” 下一刻,骏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木槿下意识的环住轩辕残月的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将发丝吹得凌『乱』,遮掩了木槿一双狡黠的眸,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心知,后面有人追来了,不过,闻着他身上淡淡地木质清香,那是专属他的味道,令她莫名地安心。 林和廷骑了一匹快马,追着前面的人,夜『色』下,距离隔得远,有些辨不清前方的人,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如果猜得没错,那应该就是幻影门门主了,没想到,一向心狠手辣、高傲不可一世的幻影门门主,也有落跑的时候,当真是稀奇。 突然面前飞出几十名黑衣高手对林和廷发动袭击,林和廷此时怒火中烧,早就杀红了眼,拔剑就斩杀了四五个人,后面的人马与突然出现的敌人进行厮杀,而林和廷带着小众人继续追赶轩辕残月。 林和廷在心里冷哼,对着身后一干人,大喝:“追,弓箭手,给我放箭。”先不论对方是否真的是幻影门门主,先杀了再说。 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他林和廷都是奉行这样的原则,面对敌人,从不需要心慈手软。 箭雨纷纷朝身后『射』向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勾起残冷的弧度,抱着木槿从奔驰的马背上腾空而起,在人们的视野里飞离这片区域。 128 相离别,长相思 128 “你们几个跟我追上。”林和廷立刻朝后命令,不甘示弱地带着几名高手腾空追去。 他心里暗忖,刚才没有眼花吧!怎么看到有一个和木槿身形差不多的女孩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怎么回事? 林和廷的心里慢慢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不过,下一刻又被他否决了,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绝不可能。脚下疾风不减,带着焦『色』追去。 木槿在轩辕残月的怀中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头,这一看,木槿的小脸瞬间惨白,“轩辕残月,我们我找一处地方停下,你再这么使用内力会死的。” 此刻的轩辕残月面『色』青黑,双唇泛黑,双目赤红,看在木槿眼中,心惊不已。她知道,轩辕残月的毒正在迅速蔓延,才刚发作不久,有因为内力而引发,结果是非常严重的,木槿不敢想象最可怕的结果,可是轩辕残月还在飞,急得木槿冷汗直出。 “轩辕残月,你要是再不停,我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的。”木槿声音哽咽,双眸泛红,隐隐有湿意。 轩辕残月险险地从半空落下,小心地放下木槿,当即吐出一口污血,“后面的人很快就要追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木槿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喂他吃下,又将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肩上,带着他走,“你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回去找老怪物。听到没,要撑住。” “好——”又是一口乌血喷出,轩辕残月虚弱无力,全身已经开始痉挛,“槿儿,他们……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看准时机便躲起来,此次他们来也是……为了救你,我们现在估计是躲不过了,一个人被抓总比两个人被抓好吧”? “你别说话,你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哪还有活路,相信我,我们会躲过去的。”木槿给轩辕残月一个安心的笑,其实她心里哪里有底,紧张得直打鼓,可是,就是要给毒发的轩辕残月信心。 轩辕残月岂会不知小丫头的心思,叹了口气,“傻丫头——” 大半夜的,茫茫夜『色』,哪里能逃得过高手云集的人马,木槿心中急得不行,可面上却是沉静如水。 不知何时,一只小东西飞窜而出,木槿吓得停住脚步,定睛一看,惊呼出声“赤焰——” “赤焰,我们现在很危险,夜太黑了,帮我们找路去。”木槿对着可爱的小赤焰发出求救。 木槿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吃了『药』的轩辕残月意识还算清醒,对木槿的着急忍不住笑了,“傻瓜,别急,不觉得赤焰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极道宫离这里这么远,一个小东西竟然准确地找到他们,真是匪夷所思。 “赤焰是不会害我的。”木槿脱口而出,看看此时歪着头睁着一对晶亮的眼看着他们的赤焰,虽然一开始便有疑『惑』,但是,从她的母亲把赤焰送给她的那一刻,木槿就把这个小东西当亲人对待了。 129 相离别,长相思 129 轩辕残月忍不住摇头失笑,“不是说赤焰会对我们不利,只是觉得有些很奇怪。” 找了一处地方让轩辕残月先坐着歇息,木槿这才蹲下身,一脸良善的看着面前乖顺,对着自己兴奋地直摇尾巴的赤焰,温柔哄道:“赤焰,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赤焰直呜呜的叫个不停,而木槿很认真地听着,似乎真的听懂了小赤焰说的话。 轩辕残月见木槿一脸天真的对着一只狐狸一般的小动物问话,脸上满是无奈,“槿儿,别闹了,你怎么能问出东西呢?” 木槿转头,“谁说我听不懂,赤焰刚才说,它知道我有危险了,所以才赶来的。早在中午你派一群杀手来阻截我的时候,它就来了,可后来确认自己没有危险才没有出现,只是一路跟着。”她认真的说着从赤焰那里听来的话,好像听得懂一只小动物的话并且对话是极其自然地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轩辕残月听了却一脸惊悚,半天才问:“槿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木槿一脸茫然地点头,“怎么了嘛?瞧我们家赤焰多乖。哦,对了,赤焰说,会带我们安全离开这儿。” “什么?”轩辕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那只可爱无害的赤焰,眉头蹙起,“槿儿,你都不觉得和一只小动物……沟通,有些奇怪吗?” 木槿两眼望天,“奇怪吗?”她眨了眨眼,“好像……有点哦!” 轩辕残月一脸汗,木槿嘻嘻地往他身上靠,说:“它是我娘送我的,从一开始我便能懂它的意思,所以也没感觉哪里奇怪,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奇怪耶!” “你呀!”轩辕残月宠溺地嗔怪她,眼里尽是柔情。 “身体有没有好点儿?”木槿问。 “还好,没那么难受了。”借着月光,轩辕残月脸上的青黑『色』也渐渐褪去,只是唇上的黑还是那么刺眼。木槿真是心疼极了。 “他们追来了。”轩辕残月突然警惕地出声,木槿倏地起身,下意识地看向赤焰,而赤焰在原地摆了摆尾巴,一团轻柔的光渐渐围在它周身,眨眼的片刻,原先可爱娇小的赤焰顿时变成一只庞然大物,其实它就是小赤焰放大数倍后的样子嘛!如果说变化了什么,就是它那如葡萄般可爱的小眼睛变得大而诡谲,原先的眼白却变成了红『色』,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威武中带着一丝狰狞,高大而威风凛凛。。 轩辕残月和木槿相视一眼,默而不语。 轩辕残月刚刚知道木槿能和它沟通,又了解到赤焰竟然能感知木槿的危险,心里已经对这个小东西有了一些接受上的准备,不管后面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他都不会感到特别的奇怪了,既然曾经是灵女雪姬的兽宠,那一切都不足为奇了。而小木槿就不同了,她惊讶地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把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半天都没消化眼前这个大块头是她可爱『迷』人的小赤焰的事实。 “槿儿,这个小东西在说什么?”轩辕残月看着对着他们呜呜嗷嗷发声的赤焰,出语唤醒身边仍在发呆的木槿,木槿回过神,愣愣地解释道:“赤焰说,让我们爬上它的被,它会带我们走。” 木槿刚解释完,小蛮腰就被轩辕残月揽住,接着飞身坐到赤焰的背上,坐稳后,赤焰脚下生出熊熊的火焰,身子轻盈而起,踩着火焰飞离了地面,向遥远的天际飞去。 …………◆◆◆◆………… 林和廷带着一群人赶到时只看到刺眼的火焰在墨『色』的夜空中转瞬即逝,浓黑的眉不着痕迹的皱起,望着天际若有所思。 “堂主,这里发现一滩血迹。”一名黑衣手下突然出语禀报。 林和廷从空中收回视线,走到一滩血迹旁,血迹乌黑,在空气里浑浊而诡异,他紧抿的『性』*感薄唇突然勾起冷讽的弧度,“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一向高傲残冷的幻影门门主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了,原来是中毒了。哼……” “堂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黑衣手下问。 夜『色』下的林和廷一身玄衣,鬼魅而妖治,不复晚日的放浪不羁,眼里闪烁着对猎物的嗜血寒光,微启唇,缓缓道:“派一个人回去告诉我大哥,告诉他,我们一雪前耻的时机到了,剩下的人跟我继续追,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痕迹。” “是。”一排黑衣人整齐拱手听命。 林和廷转身,轻踮脚尖,优雅地朝着天际那抹可疑的火光追踪而去。 …………◆◆◆◆………… 赤焰带着轩辕残月和木槿在空中翱翔,夜晚的夜空尤其的寒凉,木槿我在轩辕残月的怀里,温暖的怀抱与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木槿有些昏昏欲睡,轩辕残月低头看着怀里小猫一样的人儿,眼里尽是宠溺的光芒,“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那怎么行?你身上还有毒未调好呢?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安心睡啊?”木槿将小脸贴在他的怀里,嘟着嘴说道,随即坐起身,对着赤焰,道:“赤焰,医庐快到了没?还有多久啊?” 赤焰呜呜了几声,木槿郁闷地又躺会轩辕残月的怀里。 “赤焰说什么了?”轩辕残月为木槿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小小地问。 “赤焰说,先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我猜,应该是要去见我娘吧!” “嗯。” “咦!”木槿突然来了精神,端坐起来,嘴角愉快地扬起笑意,两眼也有神了起来,不再衣服欲睡不睡的样子,一双眸在如墨的黑夜里闪闪放着明丽的光亮,如辰星般熠熠生辉,“轩辕残月,我们去见我娘,让他把你的毒解了,正合我心意,嘻嘻……” “嗯……”轩辕残月抬手抚了抚下巴,作思考状,又一脸兴味地看着木槿,突然凑到她面前,说:“槿儿,这么快见你的母亲,我要不要顺便把亲提了呢?” 130 相离别,长相思 130 木槿乍一听轩辕残月这么没脸没皮地说,歪着脑袋狠狠地瞪着他,“轩辕残月,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踢下去,提什么亲呐?小心被我娘揍” 轩辕残月将木槿揽在怀中,继续认真道:“反正是早晚的事,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吗?还不如先和你娘把婚事敲定,省的以后你和别人跑了,我上哪找去啊?”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没错,就应该这么办。”想到白天木槿和那个男人打闹的场景,气就不打一处来,趁现在先下手为强,把那些觊觎木槿的男人统统扼杀在萌芽中,一点机会都别想得到,轩辕残月腹黑地想着。 木槿对着天无力地翻着白眼,轩辕残月真是个醋坛子,要不要从白天一直到现在都在捧醋狂饮丫? 她抡起粉拳捶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轩辕残月,没完没了地喝醋对身体不好,要适可而止,喝坏脑子,本姑娘不负责的,变傻瓜了,本姑娘更是不会要的。” “哼……”轩辕公子傲娇地冷哼。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和林和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怎么尽瞎想。还有,你不提我都忘了,白天你竟然为了那么点破事派人追杀我们,我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啊?”木槿一脸得『色』地看着木槿,一句话吧所有话锋转向本事质问木槿的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默了,转头看向他处,果断装死ing…… “唉……你太狠心了,就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杀我,将来我要是真的和你在一块儿,会不会随时都不有丢掉『性』命的危险呢?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生命多么美好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告别这个世界,嗯,保持距离……”木槿一脸悲戚地说着,控诉轩辕残月的无情、狠心,泫然欲泣的表情和最后坚定里的决绝表现得恰到好处,只让某人咬牙切齿。 “木——槿,我哪里有要杀你,要是真有心要杀你,那些杀手还会只攻击林和廷吗?还有,把你刚才话里的‘我们’去掉,你要和谁‘我们’?我不许,听到没有。”轩辕残月气极,酸醋『乱』喝,说出的话几乎是低吼出声的。 轩辕残月一双燃着怒火的眸恶狠狠地盯着木槿,即使知道木槿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也还是生气,敢用‘我们’这么亲密的词来形容她和别的男人,现在的他连半刻都不想离开她,还说要保持距离?想都别想。 真是气死他了,这死丫头就是欠教训,就知道气他。 木槿眉眼都笑弯了,却一直抿着樱唇憋笑,转首看向深邃无垠的夜空,不看轩辕残月一脸阴郁的模样。 每次看到他冰冷的一张脸『露』出或生气或孩子气的样子,木槿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很喜欢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为她一人的感觉。 载负着他们一路飞行的赤焰表示很无语,这两个别扭的人吵起架来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果然,少男少女的恋爱不是它这样的兽宠能够明白的,真是白痴得无法理解。 不过二位,你们现在是在逃难,能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你们被追杀的恐慌感,可不可以啊啊啊……赤焰再一次表示压力好大,保持心静,专心飞行,专心飞行,专心飞行…… 见木槿故意不理自己,轩辕残月很不高兴,伸手掰过木槿的头,『逼』着木槿不得不对着他,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却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木槿这样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轩辕残月,然而他余怒仍未消,“不许和我保持距离,不许,听到没有。” 他孩子气的命令着木槿,木槿心里只觉好笑,原本只是想戏弄他的,没想到他竟孩子气般的当真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木槿无奈地朝她一笑,心中再恼他的不信任行为,这时也没了。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夜空,“你看,今晚的星星多美啊!”木槿从来不曾体验过可以和天空离得这般近,好像伸手就能摘取下天上的繁星。 看着木槿灿烂的额笑容,轩辕残月也不禁朝着木槿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今夜的星空格外的动人美丽,星罗万象,颗颗星辰耀眼闪烁,点缀宁静安详的穹庐,它们如一颗颗坠入星河的宝石,散发着它们独特的美,受人仰视。 无数次地仰望浩瀚的夜空,各种景象也曾如昙花般引入眼帘,以前只觉无感和空洞,寂寞、压抑……种种情绪都是着这夜空给予他的最初感受,可是如今,面对着夜空,他只觉的前所未有过的安宁。 天还是一样的天,景还是一样的景,只是人不一样了,他的安宁是因为今夜身边有她。 轩辕残月从『迷』人的夜景中收回视线,带着清浅的笑转过头望着木槿芙蓉般的面容,默而不语。 “轩辕残月,你快看,有流星,我们快许愿。”木槿飞快地闭上眼许愿,深怕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轩辕残月看着夜空中划过一道道『迷』人的绚丽,垂头看看木槿认真的模样,于是勾唇,也好心情地闭眼许愿。 “槿儿,你刚才许了什么愿?”轩辕残月问。 “我啊?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希望轩辕残月快点好起来,希望轩辕残月快点好起来……嘻嘻,我对你好吧?”木槿一脸谄媚的可爱样,如清晨中绽放的雏菊,待人采撷。 “轩辕残月,你许了什么愿望?”木槿问。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什么嘛?我都告诉你了,说出来也一样灵的!快说啦!”木槿急急地催促。 “以后再告诉你。”轩辕残月就是不说。 木槿小脸一板,“哼……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哈哈……槿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轩辕残月忍不住伸手掐着木槿的小脸蛋,笑得很得意。 木槿怒,“不要掐我的脸,很痛耶!你再掐我,我就咬你了。” “真是一只小狗,动不动就咬人。”轩辕残月说。 “你才是小狗,不对,你是大*『色』*狼。”小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用来形容这个腹黑的大坏蛋,就知道掐她脸蛋,太坏了。 趁着绚烂的星空,两人一路吵闹,留下欢声笑语回『荡』空寂的夜空,久久不息。 其实,轩辕残月许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愿望,不算秘密,他只是希望未来的你能够一直坚强快乐的生活下去,不管他是否能够始终与你同行。 姑娘们,我最近以来的更新真是很慢的……相信我,会好起来的……求支持ing 他是我的朋友 相离别,长相思 他是我的朋友 赤焰带着他们在一处森林里停下,四周树木参天隐月,原本应该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却在淡淡的月光轻洒下,四周仿佛镀上一层银『色』的薄纱,轻盈动人,还有无数只带着清冷之光的萤火虫飘『荡』在森林的各处。 木槿知道,这是极道宫后山的一处森林,短短时间,赤焰都把他们带回来了,这速度,真是好样的。 静谧的四周只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声响,赤焰走在前面轩辕残月和木槿也默默地牵手跟在后面。 一路寂静无声,赤焰也不知何时变回小小的模样,向前跑去,一会儿就没了影,木槿喊着:“赤焰,你要带我们去哪?” “槿儿,我们到前面看看。”轩辕残月一手搭在木槿肩上,示意她别着急。 穿过一片小树林,他们看到前方发着光亮的地方,走近,才看到面前有个湖,倒映一轮皎洁的明月,空中聚集了无数只萤火从,将原本黑暗的地方全都照亮了,木槿没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她知道,她的娘就在这里。 木槿突然向一棵大树跑去,轩辕残月也没阻止,脚步也跟了上去。木槿在湖的一头找到了雪姬,而小赤焰早已先行一步到了雪姬身边,在靠近她的地方卷身休息,只见她倚在大树的树干上,如瀑的青丝顺势垂下,此时正阖着眼,绝美的容颜上淡着一丝清愁,如画卷里描绘的烟雨图,笼罩着不可言传的孤独,她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槿轻轻地走至她的身旁,默默地半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开心?为什么你总是显得这么孤独?是什么让您变成了这样?木槿在心中问出近日对母亲所有的不解,心中难受极了,好像有什么压在心头,无法挣脱。 如果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展颜开怀,木槿愿意天涯海角为她的母亲找来。 轩辕残月站立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木槿,那是属于她们母女的时间,他没有理由打扰。 这应该就是雪姬吧!那个传奇的女子,父亲一生极少有钦佩之人,而这个女子却让父亲敬佩有加,父亲曾说,她是一个令女子也无法嫉妒的女人,圣洁高贵,又清冷绝尘,有着世上最干净却又能看透一切的眸,因为肩负了许多,所以身上有着令人无法靠近的孤独,在她面前,你永远无法掩藏自己,而你也不愿掩藏自己。因为她的一个笑,你会觉得你的人生因此而得到了救赎。 “娘——”木槿出语轻唤。 雪姬缓缓睁开眸,清冷的眸中无波无澜,如死寂的一般湖水,看着木槿一脸的悲戚之『色』,她缓缓弯起唇,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抚『摸』着木槿的脸,“不要担心,我没事。” 木槿眨眼看着那一抹清浅的笑,感受手心传来的冰凉,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垂着头不语。 雪姬转首,将视线落在站立在一旁许久的轩辕残月身上,轩辕残月恭敬地点首示敬,雪姬冷漠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怀疑、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突然轻启唇,“你是轩辕流云的儿子。”清冷的声音里没有过多的感情,却是对一切事的通透心知。 “是。” “娘,你怎么知道轩辕残月的父亲?您认识他?”木槿有些不解,貌似她没有和娘提起关于轩辕残月的事啊! 雪姬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眉宇间不着痕迹地轻蹙。 木槿好奇地睁着眼睛看看娘亲有看看轩辕残月,收起不解,站起身,郑重向雪姬介绍他,“娘,他——是我朋友。” 雪姬眼波轻动,看到木槿一脸略带娇羞样子,墨眉轻蹙即开,静静地看着她,木槿有些局促不安,又看了看轩辕残月发黑的唇和苍白的脸,回头,对着雪姬说:“娘,那个……轩辕残月中了夜冥落的瘴毒,你能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她的眼里『露』出期盼,只要她的母亲解了轩辕残月的毒,以后他再也不用时不时受到这种阴毒的折磨,不用再活得那么痛苦了。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为了他在她的母亲那般局促又害羞的模样,忍不住轻笑,真是个傻姑娘,只有他的槿儿才会这么时时刻刻想着他,想到这,他的心里丝丝甜蜜『荡』漾开来。 雪姬轻垂眼睫,语气轻柔,说:“我,救不了他。” “什么?娘——怎么可能?您不是有雪灵珠么?”木槿心里满满的希望因为雪姬一句不紧不慢的回答而落空了,自从知道她的母亲是雪姬后,木槿对她抱着极大的希望,完全相信她的母亲能够救轩辕残月的,加上那颗神乎其神的雪灵珠,木槿就更加确认无误了,可是如今却是听到这样的回答。 她知道,她娘不会骗她,以近来与母亲相处的短短时日,深知,她要么不说,要么就不会骗你,消化了这样一个残冷的事实,木槿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怎么办,轩辕残月怎么办?老怪物的『药』也不知何日能制的成,『药』引也没影,时日不多了,时日真的不多了……木槿的眼眶微微泛了红。 轩辕残月不知何时走到木槿身边,悄悄地握紧木槿微微泛凉的小手,传递手心的温度给他,木槿难过地抬起头望他,他只是给了木槿一个温柔的浅笑,无声地安慰着木槿。 “娘——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救,连雪灵珠也没办法吗?”木槿仍是不放弃。 雪姬依然沉默的垂眸,“雪灵珠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 轩辕残月一听,眼神微闪,又将视线落在一脸着急的木槿身上,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什么?那……那在哪里?我去找。”木槿急得不行。 “并不是非要雪灵珠才能救他,其实……”雪姬抬眸看向轩辕残月,“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木槿一惊,“轩辕残月,你早就知道什么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这家伙太可恶了,知道了也不告诉她,害她日夜为他担忧。 132 相离别,长相思 132 轩辕残月一笑,果然是灵女,父亲说的没错,一切在她面前都是一样的通透,在那一双清冷淡漠的眸下,别人藏无可藏。 “槿儿,别急,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确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我的毒,只是我试过了,当时要不是槿儿你,我连命都没了。”轩辕残月对着木槿轻声说,语气带着柔和。 “要不是我连命……都没了?”木槿凝眉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啊!是冷月刀。” 当时轩辕残月闯禁地,被冷月刀强大的力量反弹出来,受了重伤还被极道宫的门人围攻,幸好她当时在现场,救了他,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轩辕残月略微点头,“冷月刀有着很强的力量,能够吸附世间所有的污浊之物,自然也能将我身上的毒素吸噬干净,不过……冷月刀本身就不是干净之物,曾沾染过无数冤魂的鲜血,若用它来解身上的毒,我不确定能抵挡它的反侵蚀。” “轩辕残月……”木槿怔怔地看着他,一想到那把要到会侵蚀轩辕残月的身体,一股凉意渗入全身,四肢冰冷。 关于冷月刀的邪恶,木槿以前也听过他说过,如果没有能够驾驭冷月刀的能力,便会反被侵蚀,成为刀奴,非人非鬼,成为冷月刀的杀人工具。 可是,自冷月刀诞生以来,仍有无数痴『迷』于它力量的人为它前仆后继,至死方休。渴望着获得属于强者的力量就像是大漠里出现的海市蜃楼,你永远也到达不了你所见的至美之地,但是你会在美梦中破碎,成为滚滚尘沙里风化的尸骸,寂静无人知。 木槿怕极了,为自己所构想的可怕场景吓得浑身冰冷,倏地,她抓紧轩辕残月的手,抬眸深深地看着他,怕自己这么一不留神,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了。 轩辕残月感受到木槿冰冷的小手,一愣,随即,伸出手覆在木槿小手上,嘴角淡出一抹微笑,如暗夜里缓缓流泻的银『色』月华,温柔如水。 “娘,你告诉我,除了利用冷月刀,还有什么方法救他,娘,我知道,肯定还有的,对不对?”木槿上前紧紧抓着雪姬的衣袖,似抓着水里唯一的救命稻草,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雪姬美丽的容颜上波纹未起,哪怕面前的女儿这般卑微的乞求,“为什么想救他?” “我……”木槿没想到母亲会这么问,脸有些微红,低头,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带笑的轩辕残月,看到他也看着自己,立刻撇过头,耳根烧了起来,“因为……想救他呗!” 雪姬深深地看着木槿,无声叹气,默默起身,木槿见雪姬要离开,忙道:“我听轩辕残月说过,您以前曾救过无数人,受人尊敬,我想,您一定是拥有一颗慈悲心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要对一个您可以救的人袖手旁观,哪怕我这么苦苦求您?”情急之下,木槿的语气有些重,言语里透着质问。 “槿儿……”轩辕残月木槿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转头,道:“前辈,晚辈的毒本就不该麻烦您,是生是死,在下早就在这十几年里渐渐看淡了。槿儿她还小,切莫要与她一般计较。”语气恳切,大气浑然,只是眼神里隐隐藏着对木槿的担忧,这个丫头,竟为了自己和她一直日夜思念的母亲起冲突,不值得,不值得。 傻丫头,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雪姬一言不发,眼里是木槿从未见过的冷漠,甚至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伤痛,快到令人抓不住。 木槿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过失,垂着头,俨然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娘亲惩罚。 轩辕残月见母女两默默对峙,正要抬脚上前,只听雪姬缓缓开口,“心——那是什么?”手缓缓放在左边的心口处,嘴角划过一丝轻嘲,“我连心跳动的感觉是什么——都忘了。” 木槿错愕,“娘,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和你说话,对不起……”她眼睛泛红,眼泪盈满眼眶。 木槿以为自己的话定是触痛了母亲心里的伤心过往,如果不是心里急,木槿断不会这么怀疑她的话,更不会说那么冲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木槿的心里抽着难受。 突然感受到一股轻风从身边飘过,木槿一惊,只见雪姬已经无声地离自己好远了,那背影落寞、孤独,毫无生气,融进死寂的夜『色』里。 “娘……”木槿大急,要去追,真的很害怕,明明才失而复得的母亲,为什么转瞬便成这样。 木槿感到肩上温热传来,抬头,轩辕残月已走至她的身旁,大掌轻怕她的肩,无声安慰,木槿委屈的撇撇嘴,眼泪无声滑落,轩辕残月用指腹接住滴滴垂落的泪珠,笑了笑,“不哭了,你娘没有怪你,她怎么忍心怪你呢?应该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才难过的。” “嗯……”木槿仍低着脑袋,“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活的很苦,心里更苦。” 轩辕残月揽住木槿,不语,目光飘至漆黑的远处,眸『色』黯淡了几分。 “轩辕残月,你的毒现在只能靠老怪物了,可是……也不知他何时能研制成,就算研制成功解毒的『药』,他说,那只算成功了一半,还差一个关键的『药』引,至今他也没说明白那『药』引是什么,只寥寥地说要我好好保护自己,其余也含糊其辞。”木槿埋头在轩辕残月胸前,闷闷地说,想到当时华**下对她说的一番叮嘱,虽然有些不懂老怪物为什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却足以令木槿羞红了大半脸。 “我猜,那『药』引估计与我有关,不过我身上的血只能对你身上的毒素起到抑制的作用,不能起根除作用,也不知老怪物在盘算什么?” “槿儿,一切顺其自然吧!有些东西强求不得,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地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你。”轩辕残月一手揽着木槿的腰,一手轻抚她柔软的发,语气轻柔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木槿抬头,一双水晶一样晶亮的黑眸撞进他幽深如渊的黑眸中,绵绵情愫,如水温柔,似现在淡淡倾泻而下的月光,干净无渝。盈盈萤火穿梭其间,木槿永远不会忘了此刻的他,纯粹得令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令她在日后的年月里痴痴等待也无怨无悔。 很招人嫌啊! 相离别,长相思 很招人嫌啊! 同样的月夜,寂静撩人,寒风微起,医庐里一片宁静无声,突然,从夜空中飞来一只奇异的与夜『色』相融的黑鸟,它敏捷地落在一间屋子的窗棂上,发出嘎嘎的鸣叫。 漆黑的室内,一个纤瘦的女子睁开了几日都在闭合的美眸,在黑夜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缓缓地起身,拉开被子,轻声下床,走到窗前,伸出手接住那只黑鸟,从黑鸟的脚下取下一个小卷纸,借着微弱的月光,眯眼一看,随即附在黑鸟的侧旁说着什么,只见她的唇畔尽是得意之『色』,诡异而阴险。 倏地一抬手,黑鸟又向夜空飞去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着痕迹。 ◆◆◆◆◆◆ 清晨,阳光逐渐在天边放『射』而出,鸡鸣声不断从极道宫里传来。 轩辕残月和木槿共骑一匹骏马回到医庐,而小赤焰则已经变回原来可爱萌萌的样子,此时正窝在木槿的香香软软的怀里补着眠。 一下马,刚进门就看见华隐从屋里走出来,华隐见是两人同时而来,眉一挑,玩味地问:“呦,一大早的就来了,昨晚到哪玩去了?” 木槿才懒得理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径直朝他走去,表情严肃地问:“老怪物,轩辕残月的解『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制好呀?你倒是给个准信,别让我们干等。” “死丫头,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为他想着,都不替我这把老骨头想想,这些个日子,为了他的毒,我是任劳任怨,睡不好,吃不香,真是歹命啊!这也就算了,可你们这一个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关心我,天天跟催命一样,活像我欠你们钱一样,一群狼心狗肺的。”华隐摇头叹息,控诉着自己今日的委屈和不满。 “…………” “…………” 木槿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不都有做好吃的给你吗?” “哼……这是徒弟应该做的。”华隐一甩头,神态傲娇,抬眼看了看身后的轩辕残月,眉一蹙,问:“昨晚,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轩辕残月淡淡地点头。 华隐的眉蹙得更深了。 “老怪物……”木槿正要软磨硬泡的时候,只听到一直站在身旁没有出声的轩辕残月冷冷地开口唤了一声:“莫姑娘。” 木槿顺着轩辕残月的视线看向房门口,果然看到一袭紫衣包裹着纤瘦的莫紫林站在门前,弱柳扶风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出一点血『色』,墨发随风扬起,樱唇黛眉,整一个病怏怏的美人。 不得不说,大病初愈,即使她的面容显得病态一些,但是却不损她的姣美,这样柔弱的女子,隐隐中,更能令男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心生怜惜。 本就是美人,更是能使男子心动。 莫紫林不知何时站在门前,听到轩辕残月冷声地唤着她,她才慢慢地抬起美眸,晨光中,轩辕残月背光而立,金『色』的光圈在他身上渡了一层金边,银制面具虽透着丝丝清晨的寒气,却意外地散发着男『性』独有的刚猛之气,神秘而魅『惑』,半面『裸』*『露』的面也是俊逸得如刀削般的完美。 莫紫林痴愣片刻,方觉失态,缓缓上前,在轩辕残月面前福了福身,柔柔地说:“多谢公子对紫林的救命之恩,此恩此情,紫林来日定当相报。” 轩辕残月面无表情,道:“恩情你倒没必要记,救你——我本没有这个打算,若不是你晕『迷』前说了那句话,我也断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莫紫林没有想到轩辕残月说话竟会如此直接,使她准备的一些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苍白的面颊也出现了尴尬的红晕,青红交错,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体面小姐,对于这样的人情世故自然懂的如何巧妙转圜,使自己处于有利位置。 于是,莫紫林又盈盈施礼,抬起美眸,带着极诚恳无害的笑容,缓缓道:“不管公子因何原因救下紫林,对紫林来说并不重要,救命之恩比天大,爹爹常教导我说,做人不能忘恩,紫林一直牢记于心。” 轩辕残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和夜冥落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夜冥落多少事?” 莫紫林又复抬眸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触到他深邃的眸,心里没由来一跳,哪个男子见到她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她莫紫林从小便是在众人奉承阿谀中长大的,只要有她莫紫林在的地方,向来都是男人目光的焦点,众星捧月,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这令莫紫林的心里有了丝丝懊恼,但是这样也更激起她的征服欲。 从来没遇到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仅是一眼,便能让自己方寸『乱』了几分,看来以后得步步为营才是。 莫紫林心中千思百转,脸上仍是得体的笑,突然手抚着额头,晕眩得后退几步,倚着门框,气息虚弱。 木槿一直看着他们俩一来一往的说话,自然是将莫紫林的任何表情尽收眼底,只是,当她察看到莫紫林对上轩辕残月时那片刻的痴『迷』,木槿心里便有了小小的不舒服,哼……不是为了林慕天要死要活么?怎么见了别的男人就出现这样的表情?不爽…… 一直不说话的华隐见几人都呆立在原地不说话,各有心事,好笑地勾唇,忙出来解围,“别都杵在门口了,莫姑娘刚醒,受不得早晨的寒气,都进屋吧!有什么要紧的事,到里面再说。” 华隐又看向木槿,自然是察觉到木槿的不悦,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小槿啊!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扶着莫姑娘进去,她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莫要怠慢了客人。” 木槿上前扶住莫紫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大小姐,我们进去吧!别受凉了。” 莫紫林连眼都没抬,淡淡地应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让木槿扶着进去,尽显自己小姐的身份。 木槿对这种自恃甚高的小姐早就见怪不怪了,进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斜睨了暗自窃喜的华隐,收到华隐得趁的欠揍模样,木槿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你给我等着。 华隐挑眉,似在说:我等着。 轩辕残月看着自己的女孩扶着那个女人进屋,心里不舒服了,眉一蹙,侧头冷冷看着华隐,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屋。 华隐突然觉得自己很招人嫌啊! 悸动的心 相离别,长相思 悸动的心 几人坐在桌子前,静默不语,木槿端来一壶热茶,给莫紫林倒了一杯,木槿自然地坐到轩辕残月身边,给轩辕残月倒一杯,又给老怪物倒了一杯,知道老怪物早晨起来有喝茶的习惯,就索『性』把茶壶放在他面前。 莫紫林喝了一小口热茶,似有好转一些,脸『色』也在氤氲的热气里有了一丝红晕,抬头对着华隐福了福身,道:“紫林昏睡的这几日,多亏华前辈的悉心照料,来日定当让爹爹好好感谢前辈。”莫紫林处事向来八面玲珑,对着华隐这样声望极高的前辈,尽显恭敬有礼的一面,识大体、谦恭温和。 华隐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态度淡淡的,说:“不用这么客气,在极道宫,我吃它的用它的,医治照拂极道宫里的人也是应该的。免得被世人笑话,说我华隐在极道宫白吃白喝,不干正事。” 华隐说完,也不等莫紫林开口,便站了起来,“你们年轻人有事就聊吧!我忙我的去了。” 华隐走后,莫紫林又复和了一口茶水,举止优雅,礼仪周全,缓缓抬眸,漂亮精致的脸蛋漫出温柔的笑,“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想着夜冥落的事。不瞒公子,我和夜冥落确实有过接触。” 轩辕残月也不语,垂眸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放在桌子的一只手则是握着木槿白皙的小手,时不时『揉』捏一下,木槿撇头瞪他,他含笑视若无睹,木槿暗恼,在他手臂上扭了一下,但是轩辕残月的表情仍是没有任何变化,抬了抬眸,示意莫紫林继续说。 莫紫林一心把注意力放在轩辕残月身上,尤其看到一直冰冷没有表情的男子竟然淡淡的笑了,一笑倾国,不禁使莫紫林痴望片刻,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可以冷若冰霜,也可以温润如玉,而他身上的每一处竟是如此『迷』人,让人忘乎所以,以前以为,世上再也找不到像林慕天这样优秀的男子了,没想到,天外有天啊!莫紫林心中悸动不已,自然没有注意到木槿此时对着某无良人想咬人的表情。 外人在场 相离别,长相思 外人在场 “公子,我自然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于你,只是外人在场…………”莫紫林意有所指地冷眼看了看木槿,意思是有木槿这个外人在场,是不是应该让她回避呢! 这样的言语无形中将木槿排除在外,有意地拉近了莫紫林与轩辕残月的距离。 言语中的暧昧令木槿蹙紧眉头,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外人?真正的外人好像是你吧!莫小姐。 木槿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也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被轩辕残月抓在手里的小手赌气似的有意想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挣脱不得,轩辕残月粗粝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木槿的手背,酥酥痒痒的,一股电流从木槿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木槿白净的小脸顿时爬上了可疑的红晕,还好头转向了窗外,要不然木槿真是羞死了。 轩辕残月仍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抬手喝了一口,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道:“这里除了莫姑娘你,没有其他外人,姑娘你但说无妨。” 莫紫林又一次被轩辕残月的直接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表情有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略表歉意地说:“是我言语不妥,既然公子不介意,紫林自然无二话。” 莫紫林心中羞愤难当,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装傻,她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他竟然毫无知觉,当真是分不出鱼目与珍珠的区别。莫紫林心中暗暗为自己不平。 想她莫紫林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走到哪里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多少自认美人的女子也会在她面前暗淡失『色』,自惭形秽,他竟然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真真气死她了。 最可气的是,连一个低贱的丫鬟都拿来与她相提并论,这个丑八怪配吗?哼…… 莫紫林暗暗赌气,虽然她信心满满,对眼前的男人势在必得,而且对手是一个连起码和她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的丑女人,这令莫紫林能没信心么? 她相信,是个男人都懂得选择最好的,而她莫紫林无疑就是最好的,至于他对这个丫头,不过是贪恋一时新鲜而已,她会让他认清楚,什么人才是他应该选择的。 晚上还有一更,亲,求收藏、求推荐哦! 差点被迷惑(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差点被迷惑(求收藏、求推荐) 莫紫林在极短的时间内理清思绪,脸上仍是温和无害的笑容,只是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鸷被轩辕残月慵懒的眸捕捉到,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冷笑,“姑娘请说。” “我与夜冥落本不认识,那日,我被我妹妹莫艳林算计,心力交悴,伤心欲绝,不想,夜冥落竟在此时找上我,允诺我说,如果我愿意帮助他,他便替我杀了我的妹妹,解我心头苦楚,挽回爱郎,我当时虽气我妹妹那样狠心……”莫紫林声音哽咽,眼中泛着泪花,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可至始至终,轩辕残月连眼皮都未抬,漠漠地听着。 莫紫林见他无动于衷,暗恼,于是接着说:“我妹妹算计我,夺我未婚夫婿,虽然心中有气,但她……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怎么能害自己的……妹妹呢?这种手足相残的行为有悖人伦,竟是连畜生也不如的,我断不会答应,而且……郎若心变,挽回又有何用,不如成全他们便是……”莫紫林面『露』痛『色』,说话断断续续,似是遭受过极大的痛苦,不忍回想。 最后一句,说得感慨万千,意在说明什么,轻抬眼眸,瞥了一眼木槿,又复悲伤起来。梨花带雨,纵使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时也会化成绕指缠,心疼的一塌糊涂。 木槿蹙着眉,眼里堆积着不屑,心里腹诽,这个女人说起谎来真是信手拈来,比真的还真的,把自己说得好像比什么都善良。 善良?她善良吗?那夜,她发狠地掐着莫艳林的场景难道是她木槿看花眼了?还是她幻觉啦? 木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要不是真的看过这个女人狠毒的一面,木槿都差点信了,这样的女子,确实有让男子痴『迷』的资本,人比花娇,似水柔情,光这演技,就是一流啊!差点都把自己『迷』『惑』了。 想到这里,木槿偷偷地看了一眼轩辕残月,自己都差点被『迷』『惑』,那身为男人的轩辕残月呢?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子,又失意伤心,虽能不怜呢? 木槿咆哮了 相离别,长相思 木槿咆哮了 木槿不着痕迹地看着轩辕残月,见他仍是一脸漠然,分不清他的情绪,木槿心稍微一松,不安的面『色』也有了一丝愉快,他脾气向来这样,对无关紧要的人从来都是不给任何表情的,说明轩辕残月还是没有被说动的,想着,唇畔也勾起了些许灿烂的弯弧,转眸向莫紫林,淡淡开口:“后来怎么了?”语气虽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却掩藏了一丝嘲讽,轩辕残月挑眉,望向木槿,勾起了唇,看着女孩漠漠无情、无动于衷的模样,在他眼里却是该死的有魅力,清冷如莲,有一种圣洁的高贵,如果不是有莫紫林在场,轩辕残月真想将木槿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莫紫林轻轻地微抬眼眸,看向木槿的眼神带着隐隐的嘲讽和轻蔑,柳眉轻蹙,暗含警告,似在说,这里哪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没规矩! 木槿心思玲珑,自然也看出莫紫林的傲慢和不悦,木槿忍住想要爆出口的冲动,真想送一记白眼给这个不知好歹的落魄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处处彰显自己尊贵的地位,处处与自己楚河汉界,黑白分明,深怕和低微的婢女扯上晦气。 木槿在心里咆哮了,我没嫌你晦气你就该偷着乐,还敢嫌东嫌西的,不知所谓? 莫紫林掩下情绪,不无伤感地对着轩辕残月缓缓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当时强烈反抗,夜冥落终是失了耐心,他步步紧『逼』,最后……最后他威胁我……若我不把极道宫的宫极决想办法获得予他,别说是我的『性』命,就连我的父母双亲也将死于他的手下。我害怕极了,可是又想,我爹乃堂堂极道宫的东道宫宫主,岂是一般鼠辈可伤得了的? 下午有一更,亲,请给点支持吧!收藏、推荐…… 总算说重点了 相离别,长相思 总算说重点了 “况且当时我也是抱着视死如归之心,本就是心如死灰之人,何不来个痛快呢?令我没想到的是,夜冥落竟也没有为难我,他离开时只说了一句会让我见识见识他的手段。我万般没想到他的手段竟是在我妹妹拜堂之际出手,毁了婚礼,毁得神不知鬼不觉,我知道,夜冥落是想要我见识见识他可怕的手段,也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与我合作的诚意,可宫极决是何等重要啊!哪怕我不知,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是万万不能被贼人偷了去,灭顶之灾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后来你就寻死?”木槿挑眉,冷声问道。 莫紫林眼角扫过木槿,盈盈的眼眸注视着轩辕残月,“公子,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极道宫的罪人之名我是决不能背的,这是在给爹爹蒙羞,我不能如此不孝。”一行清泪顺着白皙精致的面颊缓缓流下,声音哽咽,莫紫林白绢在手,轻轻拭去,动作优雅,体现着很好的教养。 “你刚才说,宫极决?”轩辕残月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茶,眼皮轻抬,声音淡如轻风,似乎也就听到这“宫极决“三个字,很好的发挥了选择『性』听的良好习惯。 木槿自然也是注意到莫紫林说了一大堆的重点:宫极决。正在锁眉思考,不是不想问,只是莫紫林反反复复强调宫极决如何如何重要,以目前自己的身份是不适合问的,一个丫鬟去探听极道宫的最高层机密,找死不是?况且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莫紫林很讨厌自己,说不定还会给莫紫林怒斥自己的借口,木槿可没有习惯无缘无故去给人当炮灰的习惯,而且还是自己也很不爽的人,到时候骂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这不是打碎门牙往嘴里咽么? 这种找虐的行为坚决不能做,反正自己不问,轩辕残月也会问,她只要竖着耳朵听就成。 木槿一双平静淡漠的眼眸很好的掩下心中各种小九九,头垂得很低,模样乖巧可人,她只是尽量缩小存在感当忠实的听众,免得又被某人注意到说外人什么的,烦人! 莫紫林的不罢休 相离别,长相思 莫紫林的不罢休 轩辕残月眼角看似不经意地看向木槿,眼里却流动着谁也无法看清的柔情,看着木槿此时乖巧温顺的样子,心里自然知道木槿心中的各种打算,嘴角愉快地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于是又复抿了一口茶,静听下文。 似是早就料到轩辕残月会有此一问,莫紫林神『色』严肃,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宫极决是我们极道宫的最上层心法,是每个极道宫的弟子都想修炼的,只是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习的,而是掌门人及其各道宫宫主才能修习的,然而各道宫所修习的等级也是有限的,最有资格修习完整宫极决的只有掌门人。我不知夜冥落着急想要宫极决做何用,但我敢肯定绝对是不怀好意的。这是我誓死也不能从的。” 莫紫林说的正义凛然,把自己标榜成坚贞不屈的伟大模样,为的只想博得面前男子的青睐,证明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然而男子并没有多看她一眼的心情,只是面无表情看着水杯中零星漂浮的茶叶末,若有所思。 莫紫林眼中不禁闪过懊恼,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自己不屑一顾,连多看一眼都是那般吝啬,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了,凌厉的美眸倏地瞪向正在沉思的木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射』向自己,木槿眼皮微抬,淡淡地对上莫紫林一双含怒的眸,不骄不躁,嘴角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 这样的木槿差点将莫紫林『逼』急,想她堂堂莫家大小姐,何时要受卑贱丫鬟的气了,想到近来种种,莫紫林便认定是木槿对自己的嘲笑和讽刺,气得她差点站起身摔木槿两个耳刮子,可是,轩辕残月在场,决不能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而失了身份,丢了颜面,莫紫林硬生生地忍下怒气,白皙的双手却在袖下暗暗地握紧,发誓一定会给这个丫头教训不可。 轩辕残月自然是感觉到面前两股闪着销烟的火花在暗暗交战,浪『潮』暗涌,惊心动魄。 他在桌下捏了捏木槿的小手,优雅地起身,边说道:“莫姑娘休息吧!”于是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 在莫紫林还没做出反应之时,木槿也迅速起身,道:“大小姐早些休息吧!”说完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室内留下一脸愤恨的莫紫林独自咬牙切齿,盯着木槿离去的方向,眼神越发阴狠。 再好也不是他 相离别,长相思 再好也不是他 木槿给医庐里的人准备了饭,便拿着一份去『药』房 找华隐,一进门便见到华隐拿着一味『药』材放在鼻前嗅了嗅,接着放在捣『药』缸里捣了起来,神『色』认真,这也是他一贯钻研的态度。 “老怪物,吃饭了。” “放着吧!”华隐动作未见丝毫影响。 木槿将饭菜放在桌上,身子凑到老怪物身旁,看着他捣『药』。 “想问什么就问吧!”华隐说。 木槿撇撇嘴,犹豫了一下,说:“你说的那味『药』引到底是什么?” 想起那次老怪物找自己单独说的话,木槿就一直疑『惑』,若说『药』引和她有关系也就是自己的血了,干嘛又说别让轩辕残月碰自己的一类暧昧的话,真是让人搞不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告诉过你的话千万要记得,不听也没关系,大不了通知他家人替他收尸,我是没妨碍的。”华隐耸耸肩,说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木槿听到收尸这个话,心里一阵发凉,转头怒瞪华隐,“死老怪物,我不准你咒他。” “啧啧啧……瞧你激动样,整一个小媳『妇』模样,那小子有什么好?人冷冰冰的,身上戾气又重,小槿啊!趁早再找个好的算了。” “别人再好也不是他。”木槿想都没想就顺着话说了下去,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没由来的红了又红,低垂着头不敢看华隐。 华隐好笑的摇摇头,刚才说那些刺激的话也是想确定这丫头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也好为后面的事安一份心,现在看着丫头的表现,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深陷情海,无法自拔了。 “你师父回来了,现在估计还在你们的木屋里。找个时间去看他吧!”华隐忽然转移话题,说。 “哦!知道了。”木槿本就打算明天去找她的师父的,。 “滚吧!”头上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木槿斜了一眼华隐,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心里暖暖的(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心里暖暖的(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一出门就见到轩辕残月走廊的柱子旁,正端着一脸柔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轩辕残月,你……”木槿刚褪去的红又刷刷地回来了,懊恼地捶头,迅速地转过身便跑。 没跑多远,轩辕残月就从身后将她抱住,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的闷笑,木槿怒,一挥拳就往后凑去,轩辕残月手快,将木槿小手包裹在大掌里,放在唇边很*『色』*情地吻了一下,木槿吓得赶紧缩回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放心,要是给人看到,她的一世英名啊啊啊…… “『色』*狼,你干嘛?万一给人看到怎么办?”木槿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说。 “看到就看到,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轩辕残月很显然在故意歪曲木槿的意思,虎着脸控诉。 “大坏蛋,我不和你说了。”木槿气得跺脚,转身又要躲开他,奈何被轩辕残月一把抱起,腾空一跃,向着某处飞去。 木槿被轩辕残月按在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处地方落下,木槿睁眼看了四周,又看向轩辕残月,气道:“干嘛来这里,你伤又没好,运用轻功,万一又毒发怎么办?” 轩辕残月心中一暖,这种被木槿时时担忧的感觉非常的享受,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时刻牵动着自己的心弦,忧虑自己。 “没事,我很小心的。有你在,我怎么忍心伤害自己?忘忧谷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啊!” “忘忧谷?”木槿不解。 “对啊!我把我们的第一次邂逅的地方叫做忘忧谷,喜欢么?” “嗯!”木槿舒服地靠在轩辕残月的怀里,一起相拥坐在河畔,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为什么取忘忧这个名字?” “突然想到的,觉得不错就取喽!”轩辕残月可是不会告诉木槿,是因为见到她的那一刻,才想用这个名字的。忘忧,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忘忧忧,见到你,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杀戮也会暂时的忘去。 木槿也没多问,慵懒的靠着轩辕残月,环着腰,小脑袋在他的胸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舒服地格格笑。 忘忧谷情动(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忘忧谷情动(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对小丫头很是纵容,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槿儿……” 木槿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结果一道黑影顷刻便压了下来,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反复允吸。 “嗯……轩辕残月……不要”木槿抬手抵在他的胸前,挡住他向自己压下来的身子。 轩辕残月不给木槿一点逃避的机会,抬手按住木槿的后脑使木槿避无可避,无力承受着他的热情。 早在刚木槿毫无犹豫的对华隐说的那一句,他就想这么做了,当时他的整颗心因为那句“别人再好也不是他”都软化了,感动不已。 轩辕残月灵巧的舌描绘着木槿完美的唇形,不甘于表面的吻,有意要撬开木槿紧闭的牙关,奈何小丫头不合作,只是紧紧拽着轩辕残月的衣襟,无力抵抗着。 可惜木槿小儿科的动作哪是轩辕残月的对手,只见轩辕残月的一只手悄悄地移到木槿的胸前,轻轻『揉』捏,木槿吓得立刻睁开双眸,木槿此时没有发现,此时自己眼波含情,脸颊『潮』红,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娇媚,深深刺激着少年最原始的**。 “轩辕残月,不要……不要这样……嗯……”娇媚的声音酥酥软软的,更加刺激着轩辕残月的感官,他趁虚而入,钻进木槿的嘴里,挑逗着木槿的丁香小舌,原本在她胸前轻轻地『揉』捏,也无意识的加重了一些力气,惹得木槿更加无力,想推开,可是轩辕残月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就这样缠缠绵绵地揪着木槿的舌反复的『舔』弄。 轩辕残月就是要让木槿情动,通过最原始的感官刺激来告诉她他的所有热情和爱,哪怕现在身体不允许,他也想这么做。 这样反复吻了许久,木槿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轩辕残月适时地放开木槿的唇,木槿呼吸到可爱的空气,什么也顾不上就急切的呼吸起来,刚缓和过来,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才悲催地发现轩辕残月很陶醉地吻着自己白皙美丽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也挑开了自己的衣襟…… 143(被屏蔽的一章,重见天日了) 相离别,长相思 143(被屏蔽的一章,重见天日了) 木槿吓得花容失『色』,老怪物的话犹然在耳,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任何错,否者……后果是木槿不愿想像的。 于是,木槿推拒着轩轩残月的肩,声音小心翼翼,道:“轩辕残月,现在……” “不许拒绝我。”木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残月变得粗噶的声音打断,他的眼睛变得幽暗,充满着赤*『裸』*『裸』的**,那是对木槿的急切渴望。 男人的湿吻一路向下,衣裳半敞,里面的玫红『色』肚兜暴『露』在男人赤红的瞳中,变得深不可测。轩辕残月动情的吻着她精致的锁骨,最后,隔着薄薄的衣料,吻着女孩胸前的柔软,这是他很爱吻的地方,男子煽情地一下下吻着,木槿全身都在颤抖,双目『迷』离地望着天边的晚霞,晚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可是木槿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感觉世界都静止不动了,胸前起伏不定,心房跳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轩辕残月的手从侧边伸进,直接覆在木槿的柔软,这种真实的触觉让轩辕残月差点把持不住,他的手难耐地抚『摸』着木槿光滑的肌肤,如水如绸,意*『乱』*情*『迷』的男子有些把持不住,湿热的唇带着一种灼热,燃烧着木槿的每一寸肌肤,此时的木槿如置身水火,双手死死抓着轩辕残月的衣服。 “嗯……”一声呻『吟』控制不住地从红唇里溢出,这家伙,带她出来原来是不怀好意的,这只发*情的禽兽,呜呜……下次自己得变得聪明点,木槿在心中无数次反省加懊悔。 对于某禽兽在自己身上又『揉』又吻,木槿突然来了心思,一动不动的在他身下,感受到木槿身子的僵硬,轩辕残月不悦地皱皱眉,灼热的吻从胸前移开,一路向上,捧着木槿的小脸吻着,半阖的眸望着木槿,看着小丫头也看着自己,向来狡黠的眸竟是清明一片,心中不禁懊恼,难道自己对小丫头的吸引力没了,可刚才小丫头明明是动情了。 两人以一种极不和谐的姿势躺在草地上,一看就是要行不轨之事的人,轩辕残月扭曲地想着自己魅力的事,突然看见木槿憋着笑,脸一黑,低头,发了狠地蹂*躏木槿的唇,而这时,木槿也反手抱着轩辕残月的头,回应着他的热情,轩辕残月身体大动,两人在这寂静无人的山谷种上演漏点戏码。 激情燃烧,难舍难分。 我最近很勤奋的说,帮忙收藏、推荐,小汐会更有动力的。拜托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没理可讲(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欲求不满的男人没理可讲(求收藏、求推荐) 正当轩辕残月本能地去扯木槿的肚兜带的时候,木槿双眼微紧,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地抵住轩辕残月进攻的手,一只腿微抬,一用力,瞬间两人的位置便调换了过来,女上男下。 轩辕残月注意到木槿的举动,惊讶的挑眉,什么时候他的木槿这么主动了,他也不管了,难得享受一回木槿主动的待遇,得好好珍惜,于是越发动情地吻着木槿。 木槿感觉自己的舌头都麻了,可是轩辕残月越来越来劲,心里一个汗呐,精虫充脑啊啊啊……正在木槿分神之际,男子的一只大掌又覆在了木槿的柔软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而另一只便放在木槿的小蛮腰上,上下抚『摸』着,很明显的暗示,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木槿知道再不制止,真会出事的,于是她巧妙地将那只“『色』手”拿下,在轩辕残月不满的眼神下,捧着他隐忍的银面俊脸,安抚道:“今天就胡闹到这儿,你要是敢『乱』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听到木槿把自己堵得死死的,轩辕残月想吐血的心都有了,“槿儿,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怨恨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控诉从向来冷酷的男人的嘴里说出,非一般的雷人,木槿被雷得出现片刻恍惚,于是正『色』道:“哼,又不是我的错,是你起了『色』心,怨不得我。”木槿姑娘直起身,坐在轩辕残月的小腹上,单手叉着腰,反驳得很理直气壮。 轩辕残月被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奈何不了这个坐在自己身上趾高气扬的死丫头,一时间虎着脸瞪她,控诉木槿的无情。 木槿回瞪,哼,吓唬谁啊? 轩辕残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起身将木槿攘在怀中,轻轻摇晃着,说:“槿儿,我难受。”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 现在的轩辕残月全身被木槿惹得都是火,欲求不满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硬『逼』着自己没不管不顾的将木槿扑倒吃掉,可是那股火在下腹烧得全身难耐,都是这个死丫头。 某人似乎忘了,最先禽兽的好像是自己啊! 被三个不秒杀 相离别,长相思 被三个不秒杀 木槿被轩辕残月这略带幽怨的声音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真让他禽兽自己吧!这是绝对不可能,“那个,这里有现成的河,要不你洗洗,清醒清醒?”木槿小姑娘完全不去看某禽兽黑了大半的脸,伸出食指直直指着面前的那条清澈的小河,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 “不要。”轩辕残月果断拒绝。 “那你想怎么样嘛?”木槿不高兴了。 “你帮我。”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小木槿直接蹦出三个拒绝的话,态度之强硬,直接使某人手发痒啊! 轩辕残月稍微一动,木槿直接倒在他怀里,他掐着木槿的腰,低头含住木槿圆润的耳垂,肆意『舔』弄着,沉声道:“槿儿,你太狠心了,撩拨的我全身都是火,现在还让我洗冷水澡,我看我还没毒发死掉,就给你先折磨死了。” 木槿被轩辕残月惹得难受,又听他一声声控诉,再一次不高兴了,双手推开他,说:“这是我的错吗?大『色』狼,看我不咬死你。”说着,就抓起轩辕残月的一只手咬下去。 “嘶……死丫头,你真咬啊!”轩辕残月赶紧从木槿嘴下拯救下自己无辜的手臂。 手臂手臂,你何其无辜啊!非得成为某人行『色』*欲的炮灰,哀悼ing……。 轩辕残月看木槿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木槿女王一般的甩头,不理他。 轩辕残月无奈地一阵叹息,都是自己把木槿惯坏了,可是心里却无耻的甜蜜着,他就是愿意看到木槿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撒娇耍泼,他还要更宠他,宠得只有他可以爱。 生闷气的木槿自然没有注意到轩辕残月此时的心里所想,转头,看见轩辕残月正含情带笑地把玩着自己垂在肩头的秀发,小眉头一皱,这家伙又怎么了?刚刚还一脸我欠他钱的样子,现在怎么又换上没事人的样子。 男人心,海底针,不懂。 求收藏、求推荐…… 能不能不暴力(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能不能不暴力(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赌气地把头发从他手中抽回,正要开口发问,突然耳朵灵敏一动,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靠近轩辕残月,低声轻语道:“轩辕残月,好像有人在附近。” 轩辕残月温柔地看着木槿,并未有过多惊讶,黑眸里却『露』出精芒,洞察地扫视周围,在风轻云淡之下,是对一切的把握。木槿也知道,凭他的本事,既然自己发现了,他定是早早也发现了,似是想到什么,木槿赶紧垂头要整理衣服,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半敞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好了。 她一抬头,就见某人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眸中尽是戏谑。木槿小姑娘脸蛋一红,突然怒了,抡起粉拳往轩辕残月身上揍,“都是你都是你,这下好了,被人看了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 轩辕残月宠溺地将木槿抱入怀中,“好了,你现在又不知道是谁?别自己吓自己。” 木槿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你知道是谁吗?那个人来得多久了,现在走了么?” 轩辕残月好笑地看着木槿,真像个小媳『妇』儿。他眼珠一转,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木槿不干了,“你个『色』胚。”刚才那么调戏自己不算,现在又想变着法调戏自己,这家伙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不说算了,我自己观察。”木槿撇嘴,果断扭头自己看,可是周围除了风声、鸟叫声什么的,其他特殊的声音是没有的。 “人已经走了对不对?那个人到底来了多久?”木槿紧张的拽着轩辕残月的衣襟,威胁『性』十足,大有你不老实交代,老子废了你的架势。 轩辕残月又哀怨了,“宝贝,你能不能不这么暴力啊?” “哼,谁让你欠揍的?” 轩辕残月伸手捏捏木槿的粉嫩的小脸,经过刚才轩辕残月的疼爱,白皙的小脸更是明艳动了,如果没有那块红斑就更完美了,不过,他不在乎,甚至心里还有一丝窃喜,还好这丫头有这块红斑,要不然凭这丫头出众的相貌,到时候招蜂引蝶的可就有他恼了,他可没忘,那日在街上,林和廷对木槿的不怀好意,想想就让轩辕残月郁闷,有一种将林和廷绑来鞭尸的冲动。 连他的女人也敢动歪心思,活腻了。 百尝不腻的味道 相离别,长相思 百尝不腻的味道 轩辕残月这种扭曲的想法自然不能说出来,要不然又要给木槿收拾一顿了,想想就觉得悲哀,现在就给这丫头管得死死的,未来的生活就可见一斑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犯贱,木槿越是这么对他,他心里就是像泡了蜜一样甜,就想狠狠地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最好能时时刻刻将木槿绑在身上,让全有男人都不能窥视木槿。 某人基本上是阴暗了,而且是很彻底的那一种,而木槿小姑娘却正纯洁无辜地靠在某禽兽的怀里,一脸天真模样,唉…… “轩辕残月,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走了。” 轩辕残月迅速收起脑海里的各种阴暗,说:“刚才啊!有一只狐狸从草丛窜过。”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像。”木槿狐疑地瞅着轩辕残月,一脸你骗小孩的模样。 轩辕残月俯身迅速啄了一下木槿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这滋味百尝不腻啊! 木槿真是手痒的厉害,起身,愤怒得要离开,“不说算了,我走了,你这个大『色』*狼。” 轩辕残月知道木槿生气了,赶忙抱住木槿往怀里带,奈何木槿挣扎得厉害。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大坏蛋……” “宝贝,我可是为了你好哦!你确定要这幅模样回去?” “什么?什么模样?”看着轩辕残月一脸得趁的样子,木槿心中暗道不好,起身到河边一看,水中倒映出自己娇艳如花的模样,脸上的红『潮』依旧未褪去,似是等待采撷的花朵,而那唇瓣红肿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疼爱蹂*躏过的,顿时“啊——轩辕残月,我要杀了你。” 轩辕残月躺在草地上,等待着木槿的“蹂躏”,“槿儿,来吧!即使我身上有毒,随时都有可能复发,不过你放心,我挨得住。” 木槿气得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可是听面前的狐狸算计的话,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心疼,可自己还是没出息的心疼了。 “呜呜……你欺负人。”木槿委屈了。 礼物 相离别,长相思 礼物 轩辕残月拉着木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办?”木槿指着自己的唇,委屈地问。 轩辕残月又是轻吻了一下,“一会儿就消了,等太阳落山,我们就回去吃晚饭,这不是很好吗?” 听轩辕残月一番解释,木槿也觉得有道理地点点头,可怎么感觉都不大对劲,而是哪里不对劲呢?木槿说不上来,眨着长如蝶翼的睫扑扇扑扇着,撩拨着轩辕残月的心『潮』…… 轩辕残月心随意动,又低头吻上了木槿,木槿反抗,“不要,待会儿唇更肿了。” “不会的,我就轻轻地吻。”轩辕残月嘟囔,果然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舔』弄木槿的唇瓣,用舌撩拨。木槿于是也卸下防备,抱着轩辕残月的脖子,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 木槿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轩辕残月早就想好的,趁着天『色』还早,知道不能做到最后,但是就是想尝尝木槿姑娘的味道,于是……一番缠绵,最后一起看夕阳西下,一起携手回家…… 多么美好的画面,如果小丫头配合就更好了。 轩辕残月心里无数次哀嚎,这种只能『摸』只能亲却不能带枪上阵的痛苦何时是个头啊? “这是什么?”木槿感觉手上一凉,睁眼看着左手腕,惊喜地发现手上多了一条玉手链,洁白的玉石泛着点点翠绿,手链共有八小块叶型的玉石组成,其中两两叶片是组合在一起的,中间是泛红的玉石做的莲花,小巧可爱,分外『迷』人。 “喜欢吗?” “好喜欢。”木槿拉起袖子,『露』出一段嫩白的藕臂,完美的诠释手链的精妙所在。更衬手链清新夺目,又显木槿的肌肤白皙动人,相得益彰。 149 相离别,长相思 149 轩辕残月眼里是满满的惊喜,果然很配她,“这是暖玉,冬天戴着也不会感觉冰凉。” “真好。” “记得,以后不许『乱』收别人的东西,听见没有?” 木槿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乱』收别人东西?那这条手链我是不是也不能收?” 话不说还好,这一说,木槿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多度,冷飕飕的。木槿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话又触到某人的神经了,于是她乖巧地抱着轩辕残月的脖子,讨好道:“我错了。” “我是别人吗?”只听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如魔音一般传来,木槿立刻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那林和廷是别人吗?” 木槿终于懂了,也知道他莫名其妙的重点在哪了,心里腹诽,小气的臭男人,八百年前的事怎么还跟她计较?当然这老虎的『毛』还是得顺着的,惹『毛』了,肯定给他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是,绝对是。” 听到木槿识时务的话,某人总算和颜了一些,仍不依不饶,“那他的东西能收吗?” “当然不……”木槿的话卡住了,上次貌似好像她看中了一条手链,结果林和廷买来送给她,后来弄丢了。 不过她发誓,她是真不愿意收的,可人家好意也没好意思拒绝啊! “怎么不说下去了?”男子的声音又开始危险了。 木槿的头垂得低低的,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不能,上次分明就收了人家的礼物,以轩辕残月的理论来说,就是间接说明林和廷是自己人,如果说能,这不是赤果果的找死么? 木槿咬咬唇,把心一横,道:“你说你不是别人,可你都不告诉我你的事?这能叫熟吗?” 轩辕残月一愣,他没想到木槿会这么在乎这件事,“笨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是吗?你认为的为我好,可曾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他的经历,他的过去,自己虽不曾亲历参与过,可她最起码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过的?过得好不好?一直忍着没问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希望有一天他愿意主动告诉她,可是最近发生了好多事,他都没有打算告诉她,这让木槿心里很不是滋味,会忍不住想,自己对他真的很重要?还是只是萍水相逢中偶遇的温暖,等一切风雨结束之后,是不是就要相忘于江湖了呢?走到最后,是不是只有自己徒留伤心罢了? 150 相离别,长相思 150 木槿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女孩子,这跟从小的经历有关,感觉什么都抓不住,好似最后的一切都会离她而去,世界只剩下自己。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切都从未开始过,可既然付出了,她就绝不后悔,哪怕结局粉身碎骨。 可她只希望对方能给自己最起码的信任。 她需要他的信任。 “槿儿,收起你脑袋里的废料,我不说也是因为……”轩辕残月下巴置在木槿的头上,神『色』温暖,模样宠溺。 “因为什么?” “怕你嫌弃我。” “啊?我干嘛嫌弃你,从知道你手下有那么多杀手,我就隐约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而已。” 轩辕残月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木槿的长长的秀发,“那你说说,我是做什么的?” “你是个杀手帮的领头的,我听过箫哥哥说过,江湖上又好多人雇佣杀手去杀人,相应的,肯定会应运而生许多杀手帮。你说你是不是?”木槿抬头捧着轩辕残月的脸,满脸期待地听着他的回答,两颗如星的眸晶亮晶亮的,『迷』煞旁人。 “差不多吧!怎么,我是杀手你好像很开心。”轩辕残月很郁闷啊!一直不说就是怕她跟着担惊受怕,哪想到这丫头这么……特别。 唉…… “没有啦!就是觉得新鲜,以前只听过没见过,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让我『摸』『摸』。”木槿兴奋地往轩辕残月脸上捏,又往她身上胡『乱』『摸』『摸』,怎么看都像在故意挠痒。 轩辕残月的脸瞬间一片阴云,怒吼:“死丫头,你快给我住手,你再来我就有反应了。” 木槿嘴角狠抽,不过瞬间乖了不少。本来就想趁机把被欺负的欺负回来,结果给他来一句“我就有反应了”吓了一跳。 于是木槿也不理轩辕残月黑了大半的脸,闷闷地问:“你那个什么幻影门的,好像很神秘哦!” “嗯!两年前成立的,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魔头?”轩辕残月亮如黑曜的眸定定望着木槿,其中藏着一丝丝晦涩。 “大魔头?也没有啦!” 轩辕残月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不在意,可是木槿后面说的话直想使轩辕残月吐血。 “就是觉得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木槿客观下着结论,表情很认真。 木槿小姑娘是个很实诚的孩子。 轩辕残月眼睛微眯,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放在木槿腰上的手一收,木槿痛呼,“轩辕残月,你要杀人灭口对不对?” “你敢说我不是好人?” 木槿不懂了,睁着无辜地双眸,好奇宝宝地问:“难道你是好人?”不会吧!难道自己冤枉他了? 轩辕残月被木槿这么一问,一时语塞,都快被憋出内伤了都,可偏偏面前的木槿一点知觉都没有,还睁着一双无辜纯洁的眼睛,轩辕残月深呼吸,强压怒火,低吼道:“是,你也不能说。” “为什么呀?”木槿继续不怕死地问。 “你……”这要是换成别人,轩辕残月早就一个眼神让人将他灭了,尸体扔去喂狗,他可不是那种别人当面骂他,他还自命清高,“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吧”的人。 哪会像现在,差点要气出内伤来了。他一气,俯首,再一次攫住木槿恼人的唇,发狠地吻,舌头要往里钻,手也不老实地重重『揉』着木槿的柔软。 木槿知道玩过火了,连忙夹缝中出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太阳快要完全落山,这要是带着红唇这么回去,她死了算了。 “说,哪里错了?” “我不该说你不是好人。”木槿连忙承认错误。 报答公子(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报答公子(求收藏、求推荐) “说一百遍我是好人,否者别想我轻易放过你。”轩辕残月冷艳地说,他神『色』缓和了许多,不过他决定教训一下小丫头,看她敢不敢这样气自己。 木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极了,伸手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都承认错误了,不说行不行?” “不行——”轩辕残月抱着木槿的小蛮腰,将她紧紧贴着自己,俯首吻了吻木槿的红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木槿只想撞墙。 这个『色』胚,占了便宜还要威胁人,有这种人吗? 轩辕残月,这个世界肯定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变态的人了。木槿心中腹诽。 她努努嘴,又说:“我现在好饿,找个时间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木槿的声音刻意放轻,柔柔的,腻腻的,听起来特别的惹人怜。 可惜啊!轩辕残月早就看清木槿了,知道小丫头又在耍赖皮,直接无视之。 “可以是可以——”轩辕残月懒洋洋的说,只是身子慢慢靠近木槿,粗粝的大掌抚『摸』着木槿小蛮腰,大有慢慢往上的趋势,木槿顿时警钟大作,警备地往后躲,轩辕残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 “等等——我说,我说,你可要好好数,别数漏了。”木槿慌忙说道。 “嗯!”轩辕残月憋着笑,将脑袋舒服地放在木槿的腿上,洗耳恭听。 木槿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旷的视野,朗朗开口,“轩辕残月是好人,轩辕残月是好人,轩辕残月是好人……” 望着女孩天真的娇颜,男子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 轩辕残月在后山向黑衣人交代完事后,黑衣人一闪便没了踪影。突然,轩辕残月头微侧,看向远处缓缓走来的紫衣女子,裙摆翩翩,模样也不似前几日惨白病态,恢复了几分以往的红润,皮肤白皙,水润光滑,更添美态,一颦一笑都足以令男子怦然心动。 莫紫林本就自负美貌,前几日身体病困,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是经过几日的休养,她已经把一切都规划好了。 她本就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女人,又是天之骄女,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在她看来,世间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的,否者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虽然经过林慕天的背叛大受打击,如今她想通了,因为错过了一些东西,上天才会把更好的东西给你,无疑,轩辕残月就是最好的。 听说这个男人曾以一己之力创立门派,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能将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门派一夜颠覆,这样的男人是她一直渴望的,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才情和美貌。 如今想来,林慕天也不过是靠着家族的基地才上位的子弟,也无什么出众之处。人当真是要经过一些痛楚才会懂得教训。 莫紫林心中万千感慨,缓缓走来,仿佛等待她的是她命定的天子,此时她姿态优雅,巧笑嫣然,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公子原来在这里,可让紫林好找。” “莫姑娘何事?”轩辕残月声音仍是如雪冰凉,听不出什么温度。 莫紫林不以为意,嘴角仍是挂着完美的笑容,“公子,紫林的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想前来好好答谢公子的搭救之恩。” “哦?姑娘想如何答谢?”轩辕残月嘴角一动,眼里是意味不明的光。 莫紫林的决心 相离别,长相思 莫紫林的决心 莫紫林有些惊讶,本以为轩辕残月会直截了当的拒绝,没想到会这样反问,真是出乎意外,不过眼眸突然一亮,心里有些激动,难道他是在暗示对自己的好感之意。想来也是,对着一个丑八怪,兴趣能持续多久?以前在深山里没有什么比较,现在既然自己在这里,自然有了云泥的对比,想到这,莫紫林心里忍不住欢呼,她还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拿下这个男人,没想到会这么快。 “还请公子能到紫林家中做客,我会让爹爹好好招待,我相信,只要公子有何需要,爹爹定不会拒绝。”莫紫林说得有些娇羞,正常人看了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神女有心,早将芳心暗许,希望公子能择日提亲。 轩辕残月转身,负手而立,眉一挑,眼里藏不住的讥讽,“姑娘言重了。在下没有什么需要。” “公子,我……我只是想感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如果不给紫林这个机会,我的心里会一直难安的。”莫紫林缓缓走到轩辕残月面前,面带恳求,盈盈的眸光楚楚可怜,任谁也不认拒绝这样的女子。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轩辕残月闻到她身上所散发的香气,是一股冷香,虽不浓烈,却也是容易闻到的,他的眉轻微一皱,随即低头一笑,本就靠得近,这样一低头,更近了,莫紫林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突突的跳出来,从没有感到会在一个男子面前会如此紧张,哪怕第一次见到林慕天亦不会这样失态,精致的小脸红到耳根,娇羞地低下头,仿若一名面对爱郎的女子受不住爱郎的甜言蜜语而娇羞不已。 尤其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轩辕残月倾国的笑容,更是魅『惑』得无法把持,从不知道,一个男子的笑竟会这么令人心颤,还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若是脱下面具,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啊? “莫姑娘,时辰不早了,若是要下山,还是趁早吧!恕不奉陪。”轩辕残月冷眸看着莫紫林含羞带娇,心头却是厌恶,脑海里闪过无数木槿的画面,才稍稍平静些,要不然早一脚踢飞面前的女人了。 无情地扔下一句话,轩辕残月转身不带一丝眷恋地离开,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莫紫林在原地发呆。 怎么会?刚才他明明是对自己表示好感的,怎么一转眼就是令一番态度?莫紫林想不通,到底是为何? 突然,莫紫林脑海闪过一些画面,那是轩辕残月和木槿在河边缠绵不休的场景,一幕幕都令她恨得牙痒痒的。无数的不甘心涌上心头,当时她恨不得将木槿撕个粉碎,恨不得躺在轩辕残月怀里的百媚娇羞的人是她自己,一股前所未有的嫉妒在脑海里翻涌,哪怕将林慕天和妹妹抓『奸』在床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嫉妒。 她不甘心输给一个卑微得只要动动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毁灭的丫头。 不,战争还没开始,说输,为时尚早。 莫紫林从轩辕残月身上得不到的,于是她将怨恨悉数转嫁到木槿身上,也更加坚定接下来她要实行的计划。 这个男人必须是她的! 莫紫林看到希望了(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莫紫林看到希望了(求收藏、求推荐) 夜凉如水,山里鸟兽哀鸣,煞是恐怖。 在夜『色』里,有一个人影悄悄地往森林深处走去,不久就点着手上的灯笼,昏黄的火光照在山路上忽明忽暗。 莫紫林在一颗大树下停下,阴冷的山风不禁使她有些害怕,整个人抱紧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不是说过,没事就不要轻易找我吗?”一道阴寒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莫紫林先是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灯笼差点一个没握紧就掉在地上了。 随后她又恢复镇定,说:“我来,自然有事。” “你传信说,你对轩辕残月有十足的把握,怎么?这么快就没信心了?”男人的声音阴寒中带着些许讥讽。 被轻易看出心中所虑,莫紫林也不气,道:“我自然是有把握的,只是我觉得那个丫头很碍眼,我要你帮我除了她。” “哦?既然觉得有把握,又何必要除一个小丫头?” “我说了,因为看她碍眼,除去她,事情会更顺利进行。”莫紫林有些不耐。 “那个丫头暂时还有用,等过了中元节,我取来冷月刀,自然会一个个收拾,谁也逃不掉。”夜冥落声音夹着藏不住的狂妄。 “为什么是中元节过后?”莫紫林不解。 夜冥落看着月『色』,说:“中元节,阴间门户大开,鬼魂出没频繁,人间的阴气将会变得极重,到时候冷月刀会凭着嗜血的本能去召唤那些怨气、冤气,以此来增强本身的力量,到那时,宫极决的力量会减弱,我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破除宫极决所设的结界,到时候,你只要从轩辕残月那里拿到破魔链的口诀,我便可以顺利地拿到冷月刀。” 莫紫林眉头深锁,心中非常不安,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回头已是死路,那么只能勇往直前。 她又问道:“留着那丫头有什么用,她不过是烧火丫头罢了,能有什么用?”声音充满嫉恨,为什么从夜冥落的口中她感觉木槿那个臭丫头不一般。 不,能有什么不一般,再特别也是一个丑八怪。 夜冥落冷眼瞧了莫紫林一眼,淡淡道:“她有什么用处暂时你还不需要知道,现在你只要给我把轩辕残月勾到手,让他完全对你死心塌地,到时候,我便可以一举两得。” 莫紫林有些犹豫,“你答应我,不要杀轩辕残月。” 夜冥落斜睨着莫紫林,“怎么?动心了?” “你不是说,轩辕残月手上有一个很强大组织吗?若是能让轩辕残月对我死心塌地,何愁他不听命于你?”莫紫林认真地分析利益,必须要想办法保住轩辕残月,否者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到最后一点利益都得不到。 “放心,就冲着这份价值我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死的,不过,你确定你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夜冥落的话藏不住的疑『惑』。 “自然,既然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当初又何必找我?”莫紫林被人质疑自己的魅力,心中有些恼怒,想到被轩辕残月间接拒绝,心中就越发恼怒,越发的不甘心。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拭目以待。”夜冥落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黑暗里,一阵风,人消失无踪。 莫紫林在原地恼恨地握紧拳头,愤恨地捶打狠踢着旁边的大树,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优雅得体,整一个失了理智的市井泼『妇』。 她心中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明明是要借夜冥落的手除掉木槿,自己便可顺利拿下轩辕残月,如今夜冥落也护着那个臭丫头,不帮她,还被他冷嘲热讽一顿,如何教人不气。 臭丫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在不远处,一双晶亮的眸带着冰冷和嘲讽地看向莫紫林,随即低头,道:“赤焰,我们回去。” 赤焰顿时无声地在森林里穿梭,身子极其灵敏,来去如风。 第二日,莫紫林在轩辕残月的房门口踟蹰,突然,房门开启,轩辕残月一身优雅的月白长袍稍微隐去身上的戾气,使人感觉温和许多。 “莫姑娘,一大早有何事?” 莫紫林绞着手上的帕子,垂头不语。 轩辕残月也不似前几日一般不耐烦,只是淡淡开口,“若是无事,姑娘还是回房,外面风大。” 莫紫林倏然抬头,娇美的容颜透着无尽的喜悦,“公子可是在关心紫林?” “算是吧!” 莫紫林大喜过望,道:“公子,能否一起散散步?”她满眼期待。 轩辕残月犹豫片刻点头道:“好。” 两人在不远处的湖边散步,早晨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再过不久,紫林便要会道宫里了,我……”莫紫林欲言又止。 轩辕残月脸『色』平常,神『色』倒也温和,“回去也好,好好休养,忘了过去不愉快的事。” 莫紫林抬头,深情地看着轩辕残月,道:“公子,我……舍不得你。” 突然,轩辕残月对莫紫林扯开一道『迷』人的弧度,缓缓道:“你在道宫,我不便去看你。” “没关系,若公子不嫌弃,我可以时常来看公子,只要公子不嫌紫林麻烦聒噪便好。”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 莫紫林此时已不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昨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剩下的是满满地对未来的希望。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理智,问出自己的不解,“为什么公子对紫林的态度和昨天不一样呢?我还以为公子讨厌紫林呢?”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有些事我没有想通而已。”轩辕残月淡淡地说,转身看向湖面,很好地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 话说得这么含蓄,但也是不难听懂的,莫紫林自然也是听懂了,轩辕残月再她与木槿做着抉择,哪怕有久的感情,鱼目和珍珠始终是存在天壤之别的,他在犹豫,那这么说他是否对她有了好感,亦或是这种好感比自己想的更深些呢? 莫紫林心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是喜欢紫林的,对吗?”莫紫林直截了当地问出口,不容轩辕残月回避,免得节外生枝,反而坏事。 姑娘们,女生节快乐哈!o(n_n)0 变心的男人(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变心的男人(求收藏、求推荐) 对于轩辕残月的抉择,莫紫林对自己还是有很大的自信,毕竟他动摇了。 只要男人的一颗心会悸动,没有什么是攻不下来的。 轩辕残月回头定定地看着她,不语。 “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每次看到你和木槿相爱的画面,紫林心中甚是羡慕,以为公子眼里只有木槿,连我的一点点位置都没有,公子,你知道吗?每次想到这些,我都是独自悲伤垂泪。”莫紫林难过地说着,两行清泪滑下,任是铁汉也抵不住这样的柔情。 轩辕残月垂头,掩下眼中所有情绪,“别哭。”淡淡地留下两个字,抬脚转身要走。 莫紫林知道,能让轩辕残月说出这样的安慰,一时极大的进步了,他『性』子冷,她是知道的,如今非但没有对自己表示反感,反而出语安慰,这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于是莫紫林在看到胜利的曙光之际,决定趁胜追击,她赶忙从身后环抱住轩辕残月的腰,俏脸抵在他的背上,深情地说:“若是公子一时做不出抉择,紫林可以等,一直等……原以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我活下去的依靠,可是自从遇见公子,从公子救下紫林的那一刻,我便决定活下去,只为公子一人。” 轩辕残月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挑眉道:“谢谢你的体谅。” “公子,我……”莫紫林还要说什么,从身后传来一道悲伤的声音将其打断。 “轩辕残月,你们……”木槿站在不远处,神『色』悲伤。 两人同时回头,莫紫林眼里藏不住的得意,然而却不能在轩辕残残月的面前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见他深情地看着轩辕残月,轻柔地、善解人意地说:“公子,你们聊。” 在朝木槿走去时,莫紫林忍不住地向木槿投去挑衅地讥笑。 木槿没去理她,只是看着轩辕残月,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你……喜欢她?”神『色』悲伤,极力地压抑着某种情绪。 莫紫林心情好,也不去计较她的忽视,走在拐角处偷偷躲起来,她倒要听听轩辕残月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 轩辕残月神『色』淡漠,垂眸,道:“有些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对于你,我很抱歉。” 躲在暗处的莫紫林在听到这一句话是眼睛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嘴角划出灿烂的笑靥,她就说嘛?哪个男人会选择一颗鱼目而舍弃珍珠?这个丑八怪真是异想天开,也不看看轩辕残月是什么人,吃惯山珍海味,只是偶尔想吃些青菜萝卜,她还当真了,难怪是个低贱的丫头,永远上不了台面。 木槿握紧拳,垂头,额前的发遮去眼里的所有情绪,令人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轩辕残月,莫紫林她是在骗你,你不要上她的当。”低低的声音泄『露』几分痛苦。 莫紫林听到木槿这么说,又惊又怒,这个死丫头竟敢这么说自己,真是活腻了,此时,她恨极了木槿,深怕轩辕残月听信了她的话。 毕竟,莫紫林接近轩辕残月的目的是存在的,如果被轩辕残月看出端倪,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惶恐不安,可轩辕残月接下去说的话,却是让她欣喜不已。 “我知道你怨恨莫姑娘,但是,错不在她,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诋毁她,那样我会生气。”轩辕残月冷冷地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木槿错愕,痛苦得站不住脚,连连后退几步,咬着唇,怒道:“轩辕残月,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说完含泪转身便跑得远远的。 轩辕残月站在原地,看着木槿逐渐消失的背影,眸『色』晦暗,但没有一点去追的意思,莫紫林从暗处走来,他知道,凭以往他们俩的感情,想要彻底斩断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今,轩辕残月的心明显偏向自己,那么木槿这个臭丫头根本就不再是威胁,只要稍加一把力,最后的情丝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紫林静静地走到轩辕残月身边,出语安慰道:“公子,你不去追么?万一木槿因为我们想不开,该如何是好?去追吧!我没关系的。”声音温柔,笑容无害,活脱脱的仙女姐姐模样。 “不,既然说开了,我便不想让你伤心,原是不想让她伤心,才一直冷漠你,可是我后来想了很久,与其给她无端的希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样我们都能得到幸福。”轩辕残月看着莫紫林,认真说道。 莫紫林听到轩辕残月这般为自己,心中无数地感动袭上心头,打消了她唯一的疑虑,莫紫林激动地抱住轩辕残月,道:“公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绝不会后悔今天的抉择,绝不会。”莫紫林信誓旦旦的保证,眼里是满满的幸福,这个男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以往所有的悲哀和愤怒全都不及此刻的胜利的喜悦。 轩辕残月没有拒绝,任她抱着,只是他淡淡垂眸,掩去所有情绪。 直到远处的一道身影悄然消失,轩辕残月才复抬头,冰冷一笑。 夜冥落看到湖边的种种,心中大快,莫紫林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当初选择她作为诱饵,也是看重她的聪慧和美丽,也是恰好当时她受尽打击才会被自己多加利用,否则何来今天的成果,如今时机也快要成熟了,计划在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期望进行,夜冥落的心情非常愉悦。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慰安慰小丫头受伤的心灵,他要让灵女圣洁的心灵染上地狱的黑暗,他要让仇恨占据她的整个灵魂。 雪姬,你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摧毁你最后的希望,我要你在死后灵魂也不得安宁,我要你永生永世都牢牢记住我夜冥落,既然此生无法得到你的爱,那就用无止尽的恨来连接你我的关系。 多美妙啊! 夜冥落越想越得意,一种胜利的成就在迅速膨胀,弥盖住所有。 木槿在河边的柳树下暗暗垂泪,手中不知哪里找来的斧子一刀一刀地砍在树干上,一刀比一刀狠,“混蛋、混蛋、混蛋……你这个负心汉,以前的话都是骗人的,统统都是骗人的……” 片刻下来,一棵树早已伤痕累累,欲倒不倒。 以身相许(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以身相许(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姑娘,何必拿树来出气?树可是冤枉的很呢。”阴冷的声音从后响起。 木槿眸光一凛,转身,对上夜冥落一双含笑的眸,立刻戒备起来,竖起全身的刺,防备得不行。 “木槿姑娘别紧张,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和姑娘谈谈心。”夜冥落上前两步,态度温和。 “我和你可没什么可聊的,既然没有恶意,那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请便。”木槿眼里充满敌意,却没有激怒夜冥落,只见他神『色』悠然,惋惜道:“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之前我们闹过不愉快,可世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呢?就如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木槿姑娘,你说是吗?” 夜冥落直直地看着木槿,话中有话。 木槿听了,神『色』更加悲伤,“你想说什么就说,少在我面前绕弯子。” “姑娘你就是爽快,我就是喜欢和爽快的人说话,痛快!”夜冥落一步步试探,不放过木槿脸上的任何表情,最后才放心地说:“木槿姑娘,轩辕残月移情别恋,你又何苦为那无情无义之徒暗自神伤,到头来苦的只有自己,倒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连我都为你感到不值。难道你都不想对他们施以惩罚?” 木槿渐渐放下防备,难过地说:“不甘心有什么用?他们多般配,我死不放手只是自取其辱,何必呢?”木槿言语里『露』出心里最深的自卑,绝望而忧伤。 果不其然,这个丫头还是极度自卑的,世上有几个花季少女能容忍自己的容颜是那般的不堪,何况还是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懵懂无知,何来胸襟去承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只要有弱点,就不怕你不屈服。夜冥落心中冷笑。 “小姑娘,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不禁可以为你惩罚那两个深深伤害你的人,还可以为你祛除脸上的斑,恢复你本来的美貌。你看如何?夜冥落提出诱人的条件,眼里呈着精光。 “你说什么?”木槿不可置信,“你是说我脸上的斑可以……可以祛除?” “当然,这只是小意思而已。” 木槿头垂得低低的,似是犹豫不决。 夜冥落看出木槿的心里斗争,也不强『逼』她,说:“木槿姑娘,你不用着急下决定,你若想通,到树林找我。”夜冥落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心里暗忖,看来得给这个丫头下一副猛『药』,哀莫大于心死,哪有见了棺材不落泪的,我不信。 接下去的几天,轩辕残月和莫紫林出双入对,连华隐见了也忍不住找来轩辕残月,怒道:“你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对小槿?” “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我已经尽力了。” “你……你给我滚,滚……”华隐气得说不出话,出手要打轩辕残月,莫紫林从门外冲进来,挡在轩辕残月面前,道:“前辈,我们相爱没有错,有些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强扭的瓜不甜,残月这样做,也是为我们三个人好。否者到最后,伤的是我们三个人,何必如此呢? 我知道,木槿是您的爱徒,您不忍爱徒伤心难过,我们理解,但是请相信,我们无意伤害她,只是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前辈,如果您生气,请责罚我吧!残月没有任何错。” 莫紫林大义凛然,不卑不亢,紧紧维护轩辕残月,左一口残月,又一口残月亲昵地叫着,无形中向所有人宣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轩辕残月还是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一切。 “你们……哼……”华隐怒极,拂袖离开。 莫紫林泪水汪汪地转头,深情地望着轩辕残月,借此来表明自己为了他们的爱情所受的委屈,希望男人给她温暖的拥抱。 轩辕残月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对不起,委屈你了。” 虽没有预想中的亲昵,但有他的承认和关心就够了。 莫紫林甜美一笑,手覆在轩辕残月的手背上,温柔道:“残月,我们出去走走吧!把不开心的暂时忘了吧!” 男人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在森林里漫步,莫紫林开口道:“残月,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我体谅你,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开心,我会很难过。” 大家把事说开,最开心的莫过于莫紫林了,几天相处下来,她越发觉得面前的男人除了『性』子冷,其他的地方当真是无可挑剔,谦谦君子,举手投足尽是优雅『迷』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自己陶醉不已。『性』子冷也反而也觉得是他的优点。 总之在莫紫林看来,这个男人是没有缺点的。 一想到这个世上难找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可是令莫紫林唯一不满的是,轩辕残月太君子了,对她也只是仅限于牵手,当然,她是认为轩辕残月心里觉得对不起木槿,才对自己止于礼乎。 可是想到那日他与木槿在山谷里缠绵的情景,心中忍不住嫉妒。她也想得到那样的宠爱,他的亲吻,他的爱抚,总之木槿曾经有的她都要有。 “对不起,再给我一些时间。”轩辕残月说。 莫紫林笑容『迷』人,“我会给,只是残月,我……”一边说着,莫紫林伸手解开自己腰上的带子,华美的衣服轻轻滑落,『露』出她雪白『迷』人的双肩和『迷』人的背,随手拨了拨墨发,披在身后的墨发更显她风情万种。 这里是森林的深处,几乎没有人会来,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鸟鸣声。而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方很隐蔽,莫紫林见轩辕残月若有所思的时候,故意引他来此,为的就是做最后情丝斩断的计划。 轩辕残月见她如此,剑眉一皱,冷眼看着。 “残月,我们在一起时日不长,我知道这样做不应该,可是,看你连日痛苦,我怕……”莫紫林泫然欲泣。 “怕什么?”轩辕残月皱眉说。 “怕你终有一日会回到木槿身边,没有你,我会死的。”莫紫林抱住轩辕残月,哀伤地说道,然而她的眸阴狠地扫过远处的一抹倩影,神『色』得意。 她和你不一样(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她和你不一样(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将莫紫林拉开一些距离,莫紫林更加难过,“残月,难道你不想要我?还是你觉得我不知廉耻,竟如此主动去勾引你?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一滴滴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湿了她娇俏的脸庞。 “不,我只是怪自己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轩辕残月眸『色』一动,说。 “残月……你已经够好了。”莫紫林破涕为笑,手伸到身后,一动,衣物又随之滑落,身上只留下唯一的肚兜和亵*裤,雪白的双腿白皙修长,挺翘的上身起伏澎湃,无一不让男子血脉喷*张。 莫紫林娇羞地低头,不去看轩辕残月,她知道,此时的他定也是为自己『迷』人的身段动情不已,正欲解下肚兜的带子,突然她的手却被人握住,莫紫林惊讶抬头,心里泛起难堪,可是在发现轩辕残月的眼里布满**的『色』彩时,眼里闪烁喜悦的光芒 原来他也是想要自己的,什么都可以骗人,可是有些原始的**是骗不了人的,这么想来,莫紫林对于自己能牢牢地抓住轩辕残月的心是坚定不移的,只要他对自己动情,她就有把握控制他的心。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他也是渴望自己的,为什么要阻止。 “残月,为什么……”莫紫林悲伤道出心里的不满。 “真正的爱不是占有,我想把这么美好的时刻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原本悲伤的莫紫林顿时喜出望外,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正欣喜之时,心里突然一紧,抬眸望着轩辕残月,道出心里不拔不快的刺,“残月,那为何那日你在山谷和木槿那样……”莫紫林低低地问,深怕惹他不高兴。 “她和你不一样。”轩辕残月说 莫紫林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是,那个臭丫头怎么能和她比,她才是他的真爱,既然是他的真爱,她就不在乎他和木槿的过往。 过去就是过去,能够有资格和轩辕残月并肩未来的,只有她莫紫林。 “那一天果然是你。” 莫紫林神『色』委屈,低垂着头,“是,残月,你是不是怪我?我也是因为爱你才忍不住跟过去的,明明知道看了也会伤心难过,还是跟过去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都碎了,以为此生与你再无缘份了,没想到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当时我还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也是那日发现是你,我才最终下了决定。” “是想通你爱的人是我,是吗?”莫紫林眼睛突然焕发神采,面对他,深情款款。 轩辕残月点了一下头,不置可否。 莫紫林激动地扑入轩辕残月的怀中,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臭丫头怎么可能会得到他的爱,只要有自己在,她什么都不是。 轩辕残月眉皱得微紧,脸『色』阴寒至极。 木槿眼泪哗哗地流,迅速地跑到夜冥落说的树林,哭着喊夜冥落,果然,夜冥落如约出现在木槿的面前。 “木槿姑娘可是想好了?” 亲~下午还有一章哦! 真得道歉(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相离别,长相思 真得道歉(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是,我要你帮我,帮我惩罚他们。”木槿泪如雨注。 “当然。” “还有,你说过会帮我祛除脸上的红斑,你不能食言,” 夜冥落嘴角扯开木槿不曾发现的诡异的笑,说:“这是自然。” 木槿踩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医庐,刚进院子就看见林和廷从屋里走出来,还没等木槿反应,林和廷如风一般来到木槿身前,紧紧抱住木槿,“臭丫头,你到底去哪了?这些时日我都要把整座城都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 木槿推了推林和廷的肩,奈何林和廷抱得太紧了,推不动,“喂,想勒死我直说,不过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林和廷意识到什么,放开木槿,但手仍固在木槿的腰间,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又消失了。 天知道,她失踪的时日,他如何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使出追查幻影门的消息,可幻影门好像在和自己故意绕圈子似的,一次次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为此还被大哥狠狠批了一顿。 今天拖着疲惫的身子会极道宫,希望能碰碰运气,心里祈求能碰见木槿,也许这个丫头逃了出来,她那么机灵,应该没问题,也许已经回到了道宫里,可是回去后,仍是没有她的影子,直到遇到素月,才得知,这丫头在医庐。 当时他就气自己,怎么就忘了医庐了?这丫头的师父是华隐啊!来的一路上都在骂自己笨,心里却无数次感激上苍,让这丫头逃过一劫。 见到木槿的一刻,林和廷忘乎一切,眼里心里只有这个丫头,怎么办?他已经陷下去了,可是他甘之如饴。 “对不起,因为我让你担心了。”木槿略带歉疚地说。 说真的,木槿真把林和廷抛到九霄云外了,越想越觉得歉疚。 “先别说对不起。你快说说你怎么从他们那儿逃脱的?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林和廷急切地问。 “啊?那个,我们先进屋在说吧!”木槿有些心虚地说,她得理一下思路。 两人在屋里坐下,木槿喝口茶正要说,林和廷突然眉一蹙,担忧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刚才见到木槿太激动了,一时忽略了,现在心情平静了些,自然注意到这么明显的事了。 “啊?哦!刚才吃辣椒吃的。” “不会吃辣你还吃?活该!”林和廷嗔怪道,然而还是细心地为木槿到了一杯水给木槿。 木槿感觉到林和廷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更加愧疚了,“真的很对不起。” “都过去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快说说你是怎么逃的?” “我被他们关在一间密室里,说是要那我来威胁你。后来,听那些看守我的黑衣人说,有一批人闯进来,说是要找我,于是他们要转移我,我趁他们不备,打伤他们,乘机溜了。 跑回极道宫,本来打算给你报平安的,你一直没回,我也不好声张,就一直没和你联系。” 木槿暗自佩服自己瞎掰能力,而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老怪物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总之,很对不起。”真心得道歉啊!如果不是自己,轩辕残月也不会吃饱撑着去攻击他。 鸳鸯浴(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鸳鸯浴(求收藏、求推荐) “不,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连累上这样的无妄之灾。”林和廷觉得对不起木槿,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小丫头应该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吧!该死的幻影门,竟然这么卑鄙。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拖累你。” “不,是我,你不用自责,是我的错……” 两人积极认错,华隐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谦让个什么劲?有这闲空,还不如去山上多给我采些草『药』回来。小槿,还不快去?” 木槿明白了老怪物的意思,对林和廷歉然道:“林二公子,真抱歉,我还有事要做,您先坐着,我就不陪了。”说完就一溜烟没了。 “诶……”林和廷想要追上去,他还有好多话没和木槿说呢! 可是,华隐拦下林和廷道:“我说和廷啊!我这医庐里里外外有忙不完的事,那个丫头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闲聊?既然已经知道她没事,你就请回吧!” 林和廷也知道神医华隐脾气向来古怪,但这对人说话还是挺靠谱的,他无疑有他,起身刚想走,突然脚步一顿,说道:“前辈,木槿武功当真了得啊!” 华隐听出林和廷的话中有话,于是懒懒道:“怎么?你也想拜我为师?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当然不是,晚辈只是想说,前辈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那是,我要么不教,要教就教最好的。”华隐不无得瑟地说。 ………… 夜幕来临,木槿在自己小屋的浴桶里洗澡,水面上浮了一层层美丽的玫瑰花瓣,享受极了。 这几日过的实在是劳累啊!木槿捧起几片花瓣擦拭着如雪肌肤,又拿起两片花瓣盖在眼睛在,如玉的身子靠在浴桶边缘,昂着头,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舒适地泡澡。 突然,耳边传来衣物窸窣落地的声音,木槿一惊,直起身,眼上的花瓣随之滑落,就见到轩辕残月『露』出精壮的上身站在浴桶旁,木槿眼睛瞪得圆圆的,顿时想要尖叫,还好自己的手快速地阻止了冲动的嘴。 “你……你快出去。”木槿将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见。 轩辕残月面『色』不善,迅速地脱了裤子,抬脚进入浴桶,木槿真是吓死了,闭着眸,羞于见人,手上赶紧用微薄的洗澡布遮住胸前的春光,“『色』*狼,你干嘛?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这几日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轩辕残月不理会木槿的聒噪,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将木槿挡在胸前的布给拿开了,木槿吓了一跳,瞬间睁开眸,想要尖叫,可是又不能叫,还没等她气愤完,轩辕残月早就大手一捞,把木槿带进自己的怀里,与自己紧密相贴。 肌肤相对,袅袅的小屋,温度节节升高。 四目相视,也不知是不是热气氤氲的原因,木槿的小脸绯红一片,耳根火辣辣的红。 心跳如鼓,僵直不动。 轩辕残月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木槿绯红的脸蛋,扫过她精致的锁骨,抚『摸』着木槿雪白的香肩,眼神始终盯着木槿的眸,其中闪烁着深情和思念。 木槿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绯红满面,直通耳根,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亲~求评论丫!小汐会继续努力更新哦! 我也想你(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我也想你(求收藏、求推荐) “别动。”头上传来的声音有些粗噶,令木槿吓得马上乖乖不动了,可是感觉自己胸前的柔软正紧紧贴着他蜜『色』精壮的胸膛,木槿就很想崩溃。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赤*『裸』相对。 “轩辕残月,你到底要干嘛?”木槿忐忑地问。 “我很想你。” 木槿心中一软,抬头看着轩辕残月,软软的说:“我也很想你。” 轩辕残月眸光一动,迅速俯身攫住木槿柔软的唇瓣,肆意采撷。 木槿很配合,多日伪装的冷漠以对,如今全部卸下,只有无尽的激情在燃烧,令两人不忍放过每一分每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残月放开被自己疼爱得红肿的香唇,靠在木槿的肩上,粗喘着气,埋首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你竟然让他抱你,死丫头,你竟然让他抱你。” 轩辕残月控诉着白日的不满,木槿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事,也有些不满道:“明明是他抱我的,又不是我故意给他抱,我都要推开他了,是他力气大好不好?” “那也不行。我当初就应该废了他。”小气的男人不依不饶,眼里闪过阴狠。 木槿推开轩辕残月,没好气道:“哼,你还说我,白天你和莫紫林在森林里,我都看到了,虽然是她故意做给我看的,可是人家衣服可是真脱,你眼睛都看直了。” “胡说。”想起白天莫紫林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献身,他郁闷得一肚子火。对那个女人真是一点『性』趣都没有,可如果不表现些什么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于是脑海里就自动的yy木槿脱衣服后的春光,还有每次他动情地吻着他的木槿时,木槿在他怀里婉转低『吟』的场景,每想一次都会让他热血沸腾。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和木槿说。 木槿嘟囔着嘴,狡辩道:“我才没有胡说,说,你当时是不是心动了?那么漂亮的女人,温柔似水,深情一片,不动心很难啊?” 木槿故意说话刺激轩辕残月,可在轩辕残月看来,木槿捧醋狂饮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又俯身精准地吻住木槿的红唇,这回木槿可没有那么听话,推搪着不让他得趁,轩辕残月却一手固定住木槿『乱』晃的小脑袋上,辗转间,吻得忘情。 这是他的女孩,又是如此的环境下,他不用去刻意压抑对她的渴望,于是大手更加不老实了,一只大手罩上木槿的柔软,肆意『揉』*捏。 木槿抓住他宽阔的肩,乌黑的头发披散在雪白的香肩上,衬得她的皮肤越发水嫩雪白,她娇喘连连,因为被他『揉』得难受,嘴里发出难受的声音,轩辕残月放开她,潋滟的眸里一片笑意。 “轩辕残月,你混蛋。”木槿双手交叉,紧紧护在胸前,委屈道。 “宝贝,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去激怒男人吗?嗯?”轩辕残月抚着木槿的唇,笑笑道,几日来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木槿一扭头,“我怎么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 木槿不说话,装死…… 轩辕残月眷恋地亲吻着木槿粉嫩的颊,“有多想我?嗯?” “不知道。” “不知道?”某人不满了。 木槿笑嘻嘻地将头靠在轩辕残月的胸膛上,“莫紫林呢?”转移话题。 “哼……今天送她回极道宫了。”他想到那个女人就烦。 因爱生恨的戏码(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因爱生恨的戏码(求收藏、求推荐) “槿儿,再忍几天就好。”轩辕残月怜惜地吻着木槿的发,轻声说道。 木槿抱着轩辕残月的脖子嘻嘻地笑着,“也还好,就是在眼睛旁边抹辣椒有点难受,哭得好难受呀!” 轩辕残月低低地闷笑,木槿瞪他,“有什么好笑的,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许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槿儿受委屈了,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会加倍补偿你的。”轩辕残月笑着说,眼睛却是闪着异样的光芒,期待着补偿木槿的画面,想想心都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补偿她。 木槿小白兔哪里会知道轩辕残月是想用肉偿的方式补偿,小模样在轩辕残月怀里有够乖巧的。 轩辕残月环着木槿腰间的手也慢慢上移,轻轻抚『摸』着木槿光滑细腻的背,心里舒服地叹了一声,这皮肤真好,丝滑得如水如绸。 滑滑腻腻的,都舍不得拿开。 木槿皱眉,被轩辕残月这么一『摸』,身子酥酥痒痒的,很不自在,她抬起头,手也顺势将那不老实的『色』手给拨开,瞪他。 轩辕残月委屈了,“槿儿,才没几天你都不让我碰了?要是再过段时间还得了?” 木槿立马投给他鄙视的眼神,他说的是什么话,要是真这样排斥他,她还会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搂着自己,又亲又抱么?真是无语。 木槿不理他的胡搅蛮缠,叹了一声,头又靠在轩辕残月的肩上,道:“那日我询问素月姐姐宫极决的事,宫极决果然是由各道宫分别修炼,只有各道宫一起施展,宫极决才能发出完整的力量。想要让各道宫为我们破解结界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得借助夜冥落的力量,可是轩辕残月,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木槿神『色』担忧,问出近日盘绕在心中的忧虑。 早就知道莫紫林不简单,于是派人每天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果然就看到她大半夜偷溜出去。 也是那一晚,轩辕残月骑坐着的赤焰从林子里回来,告诉自己夜冥落的阴谋,于是才有了这几天的移情别恋、因爱生恨的戏码。 “不管事情发展到如何地步,我都必须要和他背水一战,这么多年的血债是时候该清算了。”轩辕残月抱着木槿,手上的力道加紧,声音冰冷,神『色』阴狠,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浑身上下戾气骤然升腾,可是他不愿让木槿看到他这样的一面。 木槿感觉到轩辕残月情绪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她知道一定是他又回忆起父亲被夜冥落杀害的一幕了,每次他一想,都是这样的情绪,木槿心疼极了,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默默地安抚着他。 “对不起,把你也牵扯其中。”轩辕残月愧疚地说,他轻吻着木槿的脸颊,戾气在木槿的安抚下也变得没那么浓重了,打从心里他不愿意让木槿碰触这样的事,可还是将她牵连了进来,他很心疼。 木槿将轩辕残月推开一段距离,神『色』严肃道:“你说什么话?夜冥落和我也有仇,虽然我娘都没有和说过去的事,但我敢肯定,夜冥落一定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等我逮到他,看我不拔了它的皮,我就不叫木槿。”她恨恨地说,小手握拳,磨牙。 亲~感谢一直默默支持小汐的亲们,希望大家看文的时候能顺便收藏哦!这样也可以看到最新更新。也希望看文的姑娘们能轻轻地在推荐一栏一点,帮忙啦!再次表示感谢o(n_n)o~ 谁是你的岳父岳母?(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谁是你的岳父岳母?(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原本糟糕的心情被木槿这样一逗,顿时拨开云雾见晴天,又重新将木槿揽在怀里,道:“报仇这种事还是男人来,放心,你的仇我也会给你一块儿报了。” 木槿不满了,“我的仇干嘛要你替我报,家仇哪有别人帮忙的道理?” 轩辕残月扯开木槿,冷不防地啃了一口木槿红润的唇,惹来木槿的捶打,“干嘛呀?好痛!” “死丫头,你敢说我是别人?我替未来的岳父岳母报仇你有意见?嗯?” 木槿缩缩肩膀,顿时语塞。 轩辕残月,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么?岳父岳母?哪跟哪呀? 可是木槿的双颊还是微微染了胭脂『色』,绯红一片,羞涩ing…… 轩辕残月见木槿老实了,冷哼,在木槿胸前『揉』了『揉』,算是对她的惩罚,木槿小脸红得更不成样子,双手护着自己怒瞪着轩辕残月,可她不知道,这幅模样,有种欲拒还迎的媚态,惹得轩辕残月差点把持不住。 木槿看出轩辕残月表情不太对劲,于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现在两人光着身子在狭小的浴桶里,随便动一动身子,都会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部位,木槿聪明的不拔老虎的须,否者,后果不堪设想啊啊啊…… 木槿欲哭无泪…… “水凉了,我们快点出去吧!”轩辕残月说道。 木槿一听顿时欢了,“轩辕残月,时辰不找了,你看水也凉了,你快走吧,免得被夜冥落发现不对劲就遭了,你也知道那个人有多狡猾了,对吧?快走吧!快走吧!”木槿欢快地要赶人,想着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轩辕残月挑眉,也不避讳地就那样站起身,一幅美男出浴图就这样赤*『裸』*『裸』的出现在木槿面前,木槿瞪圆了眼睛,眼睛呆呆地从某人的某个不和谐的部位一直往上看,当木槿的眼睛一直对上某人时,就看到某人正一脸戏谑地盯着木槿,“槿儿,好看吗?” 顿时,木槿石化了…… 下一秒,木槿飞快地转身,颤抖出声,“你……你穿好衣服……就……就快出去。”小心脏,小心脏,你别再跳了,再跳会出人命的。 木槿闭眼,心里默念,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轩辕残月穿好衣服,走到木槿旁边,看到小丫头闭眸打算无视之的样子,好笑摇头,长手一捞,下一刻便把赤*『裸』的木槿打横抱起。 木槿不敢相信地睁开眼,发现原先那抹微弱的烛光不知何时已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全身缩起,身上的春光能掩一些是一些。 轩辕残月将木槿安全地放在床上,拿起干净的帕子为木槿擦拭身上的水渍,黑夜里,一双亮如辰星的眸紧紧地盯着木槿。 “轩辕残月,你快出去嘛!我自己来就好。”木槿不安出声。 “今晚我打算在这里睡。”轩辕残月说。 “不可以,你快出去。”木槿果断拒绝。 “宝贝,不要随便拒绝我,你知道后果的,嗯?”某人又开始威胁。 木槿气得牙痒痒的,仍很有骨气地出声,“要是被人发现……啊……”一阵风向木槿扑来,紧接着木槿的胸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辗转允吸『舔』弄。 “嗯……不要……不可以……啊……”木槿推拒着,受不了身体一波一波的快感,忍不住娇喘连连,阻止也变得很无力。 亲~求评论,求收推……o(n_n)o谢谢 161(求收藏、去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61(求收藏、去推荐) 这些时日,木槿的身子早就适应了轩辕残月的亲昵抚『摸』亲吻,总之是各种调戏,它变得很敏感。 轩辕残月的大手从木槿的腰侧一直抚『摸』到修长的大腿,凝滑的大腿让轩辕残月爱不释手,来回抚『摸』。 木槿被轩辕残月逗弄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抬脚瞄准了他的关键部位就是一脚,结果就被轩辕残月大手一握,挣扎不得,木槿更气了,抡起拳朝着轩辕残月宽阔的背捶打着,怒骂道:“该死的轩辕残月,我一定要废了你,你这个『色』胚,快给我滚下去。” 轩辕残月不理木槿的怒火,只是全身紧绷得厉害,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敢保证会干出什么事来,他一直都在知道,面对木槿,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会变得不堪一击,于是他强迫自己停下动作,埋首在木槿的肩窝上粗喘着气。 木槿感觉轩辕残月变得老实了,赶忙推开轩辕残月,钻入被子里,就好像找到安全的地方一样,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轩辕残月还没完全平复下**,被木槿这么冷不防地一推,一阵火大,暗骂了一句死丫头,在黑夜里,他能够精准地找到猎物,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本能,更何况,院子外还有整夜不息的灯火,灯光打进屋子,屋内也没有那么黑。 看着木槿把自己包得一丝缝隙也没有,轩辕残月所有的愤怒也顿时没了大半,担忧地出声:“槿儿,把被子打开,这么憋着会憋出『毛』病的,乖,听话。” 见木槿都没反应,轩辕残月说:“宝贝,你又不听话了。” 声音带着十足的威胁,直达被子里。 木槿立马打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个小脑袋,委屈道:“你就知道威胁我,呜呜……” 轩辕残月一慌,将木槿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轻语安慰,“乖一点,你要是乖乖的,我怎么会威胁你呢?” “谁不乖了?是你太『色』了。”木槿反驳。 “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的?”某人狡辩。 木槿一脸黑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以防又被某人禽兽了。 轩辕残月拿来木槿准备的睡衣,道:“快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说完去扯木槿身上的被子,大有帮木槿穿衣服的样子。 木槿咽了一口口水,“我自己来,你不许再强迫我了。”木槿急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倔强地与轩辕残月对视,大有你再『逼』我我就咬你的趋势。 轩辕残月把衣服往她旁边一放,倒也没再『逼』木槿,他身子随意躺在另一侧,闭眸养神。 木槿快速地缩在被子里穿衣服,速度之快,自己都忍不住惊讶。好像是算准时间一般,在木槿穿好最后一件衣服时,轩辕残月顺势将木槿从被子里扯出来,让她躺下,将她的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又将被子轻轻盖住彼此。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躺着,一片宁静。 呼吸打着彼此的脸上,温热眷恋,木槿晶亮如宝石的眸一闪一闪的,映在轩辕残月的眸里,光彩夺目。 求评论哟~亲 162(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62(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伸手覆上他的脸,银质的面具是那么的冰凉,毫无温度,“轩辕残月,把面具摘下来吧!” 他总是这么时刻地戴着,这让木槿感到很心疼。 轩辕残月莞尔,顺从地脱下面具,被释放的另一半脸隐没在黑暗里,木槿却是精准地抚上去,轻轻地抚『摸』,“我会让你好起来的,相信我。” 轩辕残月用脸眷恋地摩擦着木槿略带薄茧的手,从小做惯粗活,很难保持像那些千金大小姐一样,保养得当,拥有嫩滑细腻、水嫩如新的手掌,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木槿双手的漂亮,她十指修长,白皙有力,很『迷』人。 “呵呵……只要我的槿儿不嫌弃,我是无所谓的。”轩辕残月说。 木槿笑了。 “对了,明天我要去崖底的木屋,看看师父回来了没?前几次去找他,都没见着他。箫哥哥都说师父自从回来过一次,就又出去了,一直都没见回来,他也真是的,出去也不说去哪里?怪急人的。” “嗯!”轩辕残月向来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姑且念在是木槿的师父的份上,倒可以认真听一听。 “轩辕残月,我觉得我师父知道我的很多事,可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而且我猜,他应该是去找我娘去了。”木槿狡黠的眸眨了眨。 “哦?何以见得?”轩辕残月听木槿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 “感觉呗!我一直都觉得师父喜欢我娘,只可惜我娘心心念念的都是我那个神秘爹,真搞不懂。” “不懂就别想了,快睡觉了。”轩辕残月掖了掖木槿的被子,伸手横在木槿的腰上,占有『性』十足。 木槿此时一点困意都没有,又说:“轩辕残月,明天你要和莫紫林做什么?” 轩辕残月微阖眸,道:“还能做什么?每天都要陪着她,听着她对自己诉说爱意,不过,槿儿,你就不担心我一不小心爱上她?”他试探木槿,最近几天,陪着无聊的女人,听一大堆废话,别提多郁闷了,更让他郁闷的是,木槿竟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反而让轩辕残月很有危机感,会忍不住想,这个丫头是不是不够爱自己,是不是自己在她的心里分量还不够足,会不会时间一长,她发现自己原来不是那么喜欢自己,开始审视思考了…… 反正最近他胡思『乱』想得厉害,莫紫林见他魂不守舍,还以为他愧疚,想着法来哄他,说一大堆类似真爱无罪的话,把他恶心坏了。 “不可能的事我为什么要担心?”木槿问。 “我说万一。” “没有万一。” 轩辕残月气结,“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木槿倏地伸出藕臂环着轩辕残月的脖子,道:“我是对你有信心。” 木槿愣住了,好半天才消化木槿这句类似甜言蜜语的话,让他心花怒放,几日积累的郁闷顿时消失无踪。 突然,他笑了,很孩子气的那一种。 “笑什么呀?我说错了么?” 163(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63(求收藏、求推荐) “没有。”轩辕残月心情愉悦到不行,她知道,木槿对他的信任已经变得理所当然了,就像一个人一天要吃三顿饭一样理所当然。 意识到这一点,轩辕残月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爱,就连平日里让人生厌的莫紫林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喂……你好歹快点取得莫紫林完全信任啊!你每天对着她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哪敢问你事啊?稍微对她笑一笑,我保管她对你言听计从。”木槿提出意见。 这厮笑起来能『迷』死一大片人,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实在太浪费了。 原本心情莫名愉悦的轩辕残月听到木槿这一句,顿时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透心凉。 死丫头,竟然敢叫他去取悦别的女人,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是她男人啊?轩辕残月咬牙,恨…… 木槿知道轩辕残月又闹脾气了,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说中元节快到了,我们必须加快计划的进程,一直这样慢吞吞的,难道你就不怕日久生情? 轩辕残月差点没吐血,“日久生情?槿儿,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没有幽默感。”木槿下结论 “哼……放心,我们不用急,莫紫林自然会急,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问我破魔链的破解之法了。如果我不告诉她,岂不怠慢她几日里的‘深情’?如果我告诉她,她只会更加信任我。这个女人心比天高,又急于求成,在这短短时日内,断不会对我有所怀疑,而我们只需要这短短的时日。”轩辕残月冷笑。 ………… 一大早,木槿就回到了小木屋,一进门,没看见半个人影,木槿暗忖,难道又白跑一趟了? 刚出门,就看见陆子箫从外面回来。 “箫哥哥……”木槿高兴地张开双臂向陆子箫的怀里扑过去。 陆子箫双手熟练地接住她,两人亲昵惯了,有时候没有什么顾忌。 “师父最近都没回来,如果他回来了,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免得你总是白跑一趟。”陆子箫揽着木槿进屋,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 木槿自然注意到陆子箫略显疲惫的脸『色』,说话也不似往日那么有活力,于是担忧地问:“箫哥哥,最近当铺的事很棘手么?” “嗯!有人来当一批上等的玉器,做工极为精良,价格不菲,掌柜的眼尖,便以市面价给买了。结果夜里竟被人盗了去。我想这是有一帮人有计划的。他们知道我们不会把大量的现银放铺子里,所以先是假意来当东西,然后来偷。 木槿神『色』冷肃,“我们开业以来,口碑向来好,价格方面又公道,压了不少同行的气焰,也是我们大意了,从来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对于平日里的安全也只是一般守卫,今天遇到这样的事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木槿和陆子箫在全国各地都有开店铺,木槿脑子聪明,点子多,出谋划策什么的,都由她,没到几年,经营范围便扩张得很广。 亲~帮忙收推哦!第一次写难免浮躁,有不足的地方望请评论哦!o(n_n)o谢谢 陆子箫的烦恼(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陆子箫的烦恼(求收藏、求推荐) 陆子箫在这方面也是个中好手,由于两人合作无间,生意也在暗中做的很大,但鲜少人知道幕后老板有木槿这个小老板,大多都是陆子箫在打理。几年前在这里也开了两家当铺,主要是为了方便和其它地方联系。 “不过,箫哥哥,你最近忙得特别厉害,我看你不止是为了店里的事吧!”木槿狡黠一笑,胸有成竹的看着陆子箫。 陆子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精神地趴在桌上,道:“素月一直有意避开我,可能是上次把话说开了,多我颇多成见。小槿,你说,是不是我太贪心了,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是不是?” 木槿抿唇,眼波流转间,缓缓问:“箫哥哥,难道你打算做感情上的逃兵?” “当然不是,逃兵?开什么玩笑?”陆子箫一口否认。 “那不就得了。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陆子箫气叹的更深了,“我有这方面的意思,可素月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怕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她会越来越讨厌我。” “箫哥哥,你亲自问过素月姐姐对你的感情了?” “没有。” “既然你连问都没有,怎么知道素月姐姐心中真正的想法?我看素月姐姐对你的好感还是不错的”木槿手撑着下巴,眼眨了眨,十分灵动。 陆子箫直起身,仿佛看到了希望,“真的,妹妹,你不是哄我吧?” 木槿无语了,鄙视地斜了他一眼,“箫哥哥,你可以再迟钝一些么?” 只要遇到素月姐姐,平日聪明的哥哥也会变成彻底的傻瓜。 陆子箫傻傻地笑了,只要素月对他不是全无感情,那他就不会死心。可是想到今天去极道宫看展素月的场景,陆子箫又颓了,“今天都有人向她提亲了,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 “不会吧?该不会是那个张家的公子吧?” 陆子箫点头。 “箫哥哥,那张家与西道宫的宫主向来有交情,出于两家情面,素月姐姐不好当面拒绝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啊,你要加把劲了,随着素月姐姐年龄一年年大了,上门求亲的人会越来越多,箫哥哥,你可要有危机感了!不如这样吧箫哥哥,你去和素月姐姐说明当年的事,没准素月姐姐就接受你了。嗯?” “哼……只要素月是喜欢我的,那些敢觊觎他的男人,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通通滚蛋。老子是谁啊?可是如果她是因为当年的事而对我有了感情,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她完整的感情。”陆子箫正『色』道。 木槿知道陆子箫对展素月的感情,很深很深。只要他放弃,做妹妹的,只有祝福他了。 陆子箫看了木槿一眼,“妹妹,我看最近要有危机感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都看到了,那小子好像被那个莫紫林『迷』得团团转转,你们之前不是很恩爱的么?怎么回事?陆子箫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隐情的,从轩辕残月对木槿关心和态度,就不像是骗人。 166 相离别,长相思 166 “箫哥哥,其实……”木槿突然看向门口,倏地站起身,走向门外。 陆子箫也跟着过去,只见你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进屋。 “师父,我娘怎么了?”木槿急切地问。 楚云飞什么也没说,径直将雪姬轻轻地放在床上,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雪姬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唇『色』尽失,气息微弱,好似油尽灯枯一般。木槿的心不安地跳动着,曲着腿在床旁边,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悲伤地轻语,“娘,你这是怎么了?” 陆子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槿的母亲竟会这么的……绝『色』,给小槿当姐姐都绰绰有余,美得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他忍不住怀疑,她是人吗?她是人吗? 该不会是哪个仙女不小心遗落凡尘吧!真美。 美,真他妈的美,这是陆子箫的第一印象。 陆子箫淡定下来后,又侧头瞅瞅木槿,其实如果没有那块红斑,木槿也是绝『色』啊!木槿的五官精致得不得了,皮肤又是那种水嫩白皙的那种,身材又很修长。 这丫头长得很快,比一般年龄的女孩要高,高挑啊!虽然还在发育,可这小身材真是窈窕婀娜,玲珑有致,只是那块红斑往往容易使人忽略木槿的美,而把注意全都放在那块明显的瑕疵上。 “别担心,你娘好好休息一下,会好的。”楚云飞静静地看着雪姬,突然说道。 楚云飞身材挺拔,虽过三十,但是精神抖擞,长相英俊,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身上多了几分这个阶段的男子特有的成熟味道。 “师父……”木槿不知该如何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出去说吧!” 陆子箫扶起木槿一起出了院子,几个人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陆子箫去厨房泡了茶来。 “师父,我娘到底怎么了?” 楚云飞看向木槿一张紧张的小脸,慈爱一笑,『摸』『摸』木槿的头,道:“没事,你娘她只是太虚弱了。” “可是……”木槿扁扁嘴,好想哭。 “哎呦……才多久没见啊!我的小木槿又长高喽!瞧瞧,又变漂亮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等我家小槿到了十八岁,我都不认识喽。”楚云飞说。 陆子箫也加入进来,“对啊!谁说不是呢?师父,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发生了好多事?师父,我必须告诉一件我们小槿的小秘密。” 楚云飞来了兴趣,“哦?什么小秘密?” “就是啊?我们家小槿看上了一个男子。”陆子箫觑了一眼木槿,神秘兮兮地说。 木槿急了,“箫哥哥,你不许胡说。” “我哪里胡说?明明就有,你敢说没有?天天甜腻在一起,不知羞。” 楚云飞皱眉,沉声道:“小槿,马上和他断绝关系,你才多大?江湖上人心险恶,你还小,很多事不懂。萧儿,小槿遇到这样的事,你也不管管?” “我……”陆子箫刚要辩解,木槿着急的声音立马传出,“师父,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好,对我是真心的。” 今天就一章哦!o(n_n)o~ 167 相离别,长相思 167 “人家对你不怀好意,难道还告诉你吗?”楚云飞立马不悦。 木槿着急了,生气地瞪向陆子箫,让你对嘴,让你多嘴。 陆子箫笑笑地说:“师父,我怎么可能让小槿被人骗而袖手旁观呢?只不过轩辕残月对小槿是真的好,这段时间我观察了很久,错不了的。” “轩辕残月?” “嗯,对。就是小槿喜欢的那个人。这人真是不错啊!”陆子箫忙说,本来只是让他们的事早点让师父知道,也好让师父快点接受轩辕残月,免得拖拖拉拉到最后,反而不好,可是看一向开明的师父似乎很反对啊!弄不好,臭丫头会一口把他吃了不可。 必须得讨好。 “我听说前段时间极道宫的禁地有人闯入,莫非是他?”楚云飞看向木槿,神『色』略带探究。 木槿一直低垂的头瞬时抬起,有些惊讶地说:“是,师父。只是师父。你怎么猜到是他的?” “是他那就对了。轩辕流云的儿子嘛!轩辕流云的冷月刀被困在这里十几年,该是有动静的时候了。” 木槿与陆子箫相视一眼,木槿道:“师父,当年我的身世和轩辕残月一家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师父,您别再瞒我了,我长大了,有些事我能承受。”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楚云飞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眸中晦涩难言,声音幽远,似在回忆很多很多事。 木槿此刻有些紧张,认真地看着楚云飞,双手握得紧紧的,终于要揭晓了,不知盼了多久,多久…… “你的父亲原是极道宫的弟子,名为连少白,是个极出『色』的男子,深受掌门的重视。也是缘分啊!当时西域雪山发生雪崩,冰水融化,殃及山下众多村庄,也不知为何,瘟疫便从那里蔓延开来。你父亲被极道宫委以重任,前去雪山究其根源,以便于找出解决之法。也是那个时候,你的母亲遇见了你的父亲。他们相爱了,你父亲为了你母亲留在雪山同你母亲一起守着雪山,一年后,你父母带着满周岁的你回极道宫参加掌门人的大寿,那日,极道宫汇集来自四方的各门各派,热闹非常。你母亲哪里想到,在这场热闹的背后等待她的是一场改变她一生命运的阴谋。那日,你母亲被有心人引到藏书阁外,谁知掌门夫人和他的儿子竟发了狠般向你母亲出招,为着护住怀中的你,你母亲也频频出招,谁知有人从背后出招,打伤了你母亲,,紧接着掌门夫人和他的儿子也配合着向雪姬发起全力攻击,你母亲无法,只能想法子点住他们的『穴』位,可谁知,也就是在那时,那两人纷纷喷血倒地而亡,也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出现在藏书阁,亲眼目睹你母亲‘行凶’。 那个引你母亲来藏书阁的男子突然一叫,说是你母亲行凶是为了宫极决秘籍,种种一切,使在场的所有人非常愤怒,群起而攻向你母亲。” 木槿听了惊心胆战,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沙哑着声音问:“那我爹呢?他在哪?” 168(求收藏、求评论) 相离别,长相思 168(求收藏、求评论) “哼……别提你爹了,连少白那个混蛋,什么都不想就怀疑你娘,质问你娘,眼睁睁看着你娘被一群人追杀,而不管不顾。你娘不顾一切地带走了你,极道宫出动所有的弟子追杀,最后在一片火光中,你娘带着你摔下了悬崖。”楚云飞愤恨地说,眼里流『露』出对连少白深深的憎恶。 “怎么会?怎么会?”木槿不敢置信地摇头,咬着唇,半天都没办法消化这样的消息,突然她想到一件事,问:“师父,当年那个故意将我娘引入陷阱的那个人是谁?” 楚云飞看了一眼陆子箫,又回神看了看木槿,半天才说道:“那个人也不过是夜冥落手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不足挂齿,那个幕后真凶才是罪大恶极。” 木槿心中难受至极,也没多问。 “丫头,师父这些年都没告诉你这些,主要原因也是为了你安全,这二来呢?也是不想让你伤心,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我们都不想的。”楚云飞安慰道,言语间都是对木槿的疼惜。 木槿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淌下,不受控制,好似要把些这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师父,那个害我娘的人是夜冥落,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悲伤地问。 楚云飞点头,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小槿,咱不哭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揪出来的。”陆子箫拿出帕子给木槿,话语间也忍住愤怒。这个恶人,活生生地回了小槿一家的幸福,如果没有这些层层的阴谋,小槿该是多么幸福啊! 木槿垂眸,长长的睫『毛』打下一排剪影,遮住所有的恨,握拳的双手因用力而指骨泛白。 夜冥落,你毁了我的家,伤害了我的亲人,我木槿发誓,不将你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木槿在心中狠狠地发誓,复仇的火焰在眼里迅速燃簇起来。 陆子箫心疼地看了一眼木槿,对着楚云飞问出疑虑,“师父,当年,木槿的母亲大火烧身,又坠落悬崖,那她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陆子箫最为旁观者还是比较理智的。 木槿抬头,她差点忽略了这一点,对啊!她和她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楚云飞哀叹一声,“丫头,你娘是个了不起的母亲。”楚云飞艰难出声,眼里一片伤痛。 “师父,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木槿抓着楚云飞的手,急切地问。 “唉……你娘将雪灵珠给了尚在襁褓中的你,而她……”楚云飞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这让他要怎么说得出口? “雪灵珠给了我?我怎么不知道?”木槿瞪圆了眼睛,太不可思议了。 “它一直在你的体内啊!小槿。” “什么?”木槿下意识地抚上心口处,感受雪灵珠的力量,似要验证楚云飞说的话的真实度。 “那师父,我娘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木槿颤着声音问道。 “她……”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和轩辕残月一起除掉夜冥落,其它的事你都不需要问。”楚云飞为难之际,雪姬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清冷的声音传来。 赤焰这个小叛徒 相离别,长相思 赤焰这个小叛徒 “娘……”木槿见到雪姬安然地出现在门口,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飞奔向她的母亲,像所有孩子一样渴望母亲的拥抱。 木槿紧紧抱住雪姬,深怕她会消失一般,“还好你活着,娘,还好你活着。”木槿哭泣。 雪姬怜爱地抚着木槿的头,眸『色』益发悲伤,“夜冥落选择在那个时候对我下手,其中的一个目的是阻止我与轩辕流云碰面,他知道,轩辕流云定会找我净化冷月刀。” “所以……在杀害了您后,他又对轩辕残月的父母下手?” 雪姬点头,楚云飞紧接着说:“夜冥落可以说是个狡猾的阴谋家,他挑唆当时极道宫中的众多武林人士对轩辕流云下手,而他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那些对冷月刀觊觎已久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机会,一个人的力量不是轩辕流云的对手,那么联合一众武林高手那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要和轩辕残月一起对付夜冥落,但是对付他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容易,他的能力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雪姬说。 木槿很吃惊,为什么这么秘密的事她娘都知道?她记得她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就连陆子箫也暂时保密,她不想其他无故受到连累,轩辕残月就更不会说了,可为什么她娘好像什么都知道?难道是……赤焰? 木槿了然,她怎么把赤焰给忘了,她既然能听懂赤焰说的话,那她的娘也一定能懂。 赤焰这个小叛徒…… “可现在是对付夜冥落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更难对付了。”木槿说。 雪姬勾唇,缓缓道:“我曾经对缠绕在冷月刀刀身上的破魔链隔空施咒,只要到时候夜冥落启动破魔链的另一套咒语,破魔链被激发的力量会比以往更加强烈,反弹的力量势必使夜冥落一时无法招架,但是牵制他的力量只能维持短暂的时刻,你们要抓紧时间。” 楚云飞疑『惑』,“破魔链的另一套咒语?” 木槿倒显得很淡定,关于破魔链,轩辕残月和她说过,那是当年她娘赠予他父亲的,破魔链隐含着一股强大的镇压力量,能够抵挡一切邪灵的进攻,使之免受侵犯。他父亲在关键时刻将它封在冷月刀上,一直控制着冷月刀的魔『性』。听轩辕残月说,到时候他会告诉莫紫林一套破解破魔链的的方法,当时木槿也不以为意,反正这些事都由他搞定。 雪姬,“启动破魔链有两套咒语,一套是激发它的镇压功能,镇压邪灵魔『性』,另一套便是自卫作用,当初创造它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套方法可以激发破魔链的自卫能力,它不仅能够巧妙地借用冷月刀的力量来攻击夜冥落,还能够形成结界,困住他。我相信,轩辕残月知道怎么做。” “好神奇,真了不起。”陆子箫忍不住感慨,“轩辕残月他中着毒呢?能行吗?” “娘,我听过冷月刀的魔『性』,它会控制人心,如果真的靠冷月刀来解他身上的毒,轩辕残月能抵挡得住吗?”木槿眼『色』黯淡,闪烁不定。 “我不知道,看天意吧!” 至死不悔(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至死不悔(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抿唇,突然她问:“娘,雪灵珠真的在我体内吗?” 雪姬静静地看着木槿,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木槿知道这是真的,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我要怎么救他?” 雪姬坐在床边,静默不语。 楚云飞说:“丫头,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杀了夜冥落,至于轩辕残月的命,如果上天注定他死不了,谁也夺不走。” “我不接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是可以救他的,对不对?”泪水从眼角滑落,一滴,一滴…… “小槿,雪灵珠是灵女之物,怎么能轻易给外人呢?”楚云飞劝解道。 “他不是外人,他是……”木槿脸涨得通红,咬着唇。 “是什么?” “我爱他,如果他死了,我陪他。”木槿一字一句地说。 木槿这一番话当真把楚云飞和陆子箫吓了一跳,从言语间已经知道木槿很喜欢那小子,但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深,爱到……死也甘愿。 雪姬眸光微动,却仍是面不改『色』。 “娘,是不是我只要把雪灵珠给轩辕残月,就可以了?”木槿欣喜地问,声音里掩不住激动。 雪姬看着木槿,一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之姿看着木槿的欣喜,眉头紧蹙。 “娘,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我这就去找他。”木槿现在迫不及待地要见轩辕残月,想要为他摆脱令他痛苦半生的毒,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木槿现在的心情快乐得都要飞了。 从什么时候起,你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你的快乐便是我最大的快乐了? 木槿前脚刚踏出门,雪姬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就算你把整颗雪灵珠给他,他的毒也没办法解,可能还会让他更早地死去。” 木槿僵在原地不动,眼瞪得大大的,不相信的样子,回头,对上雪姬清冷的眸,说“我不信。” 她娘一定是不愿意她把雪灵珠给轩辕残月才这样说的,她知道雪灵珠很重要,可是轩辕残月就一个,如果这辈子没有了他,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为了轩辕残月,雪灵珠算什么? 虽然对不起娘,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对不起,对不起…… “你若不信,那小子的命到时候毁在雪灵珠上,你可别找我哭鼻子。”雪姬又扔出一句。 这回木槿动摇了,“为什么呀?雪灵珠不是很厉害么?”连雪灵珠都救不了轩辕残月,那还有什么可以救轩辕残月,木槿突然觉得世界陷入了绝境,她脑袋昏昏的,难道真的要靠冷月刀? 不,到时候毒是解了,可是万一轩辕残月受冷月刀的魔『性』控制怎么办?虽然很希望能救轩辕残月,但是如果活着要以这个为代价,绝不可以。再说冷月刀害了那么多人,她不能为了救轩辕残月而置别人的生命于水火,这样做太自私了,她再冷漠,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心狠。 大不了,她陪着轩辕残月一起死,只要他们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171(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71(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久久不说话,眸里慢慢呈现出一种坚定的东西。 陆子箫以为木槿受不了打击,于是说,“伯母,小槿她是真的爱轩辕残月,我看得出来那小子也爱小槿,您想想办法,小槿她可是您唯一的女儿,自小您不在她身边,她受了很多很多委屈,每天都盼着您能来找她,如果连您也不愿帮她,小槿会疯的。” “箫哥哥,你别『逼』我娘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陪着轩辕残月。我一直不相信命,这一次,我依然不信。”她会努力去创造奇迹,没有也没关系,她会一直陪他。 “小槿……”陆子箫素来疼木槿,看到木槿这样的决心,心疼极了。 这丫头的命怎么这么苦…… 楚云飞忍不住『插』句话,“其实小槿啊!你别误会你娘,你娘不是说不愿意用雪灵珠救轩辕残月的命,只是雪灵珠是灵女之物,只有世代的灵女有这样的体质去控制雪灵珠,如果给了那小子,那小子势必会被雪灵珠的力量侵噬,这小子不管多厉害也只是**凡胎啊!承受不起的。” 木槿和陆子箫万万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的,他们以为雪灵珠是神圣之物,既然是神圣的,那么必能拯救苍生,哪里会想到,这么神圣的东西也这么邪乎! 关心则『乱』也就是这样,越是在乎什么,你就越不能承受失去它之重。 木槿难过的一塌糊涂,忽喜忽悲,她不会忘,这辈子是这样一个男人给她的,尝尽所有的酸甜苦辣,无怨无悔。 “要救他,确实离不了雪灵珠,但是得用对它。“雪姬终于开口了。 “要怎么用呢?” 雪姬对着满脸泪痕的木槿无奈一笑,“欲速则不达,我说过,华隐会告诉你的。” 木槿惊讶地眨眨眼,之前她娘和她说老怪物能救轩辕残月,当时不知道雪灵珠的下落,还以为靠老怪物是唯一的办法,没想到,老怪物……他知道自己又雪灵珠? 怪不得老怪物说要一味『药』引,原来说的就是雪灵珠,死老怪物,你也不早说?等他把轩辕残月的毒解了,看她不好好收拾他? 死老怪物,你死定了…… 木槿在心里想象几十种整华隐的招,哼哼…… 远在医庐制『药』的华隐神医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耳根子也红了,暗忖,谁在想他?谁在想他? 轩辕残月和莫紫林相约在河边散步,杨柳依依,流水潺潺,郎俊女美,倒是美丽。 “残月, 我想叫你月,可以么?”莫紫林亲昵地挽着轩辕残月的臂,幸福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漫不经心地说。 轩辕残月极力忍着将她扔到河里的冲动,眉紧了紧,尽量控制声线,道:“我听这个称呼很别扭,等我们再亲密些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刚一听轩辕残月拒绝,莫紫林心就开始沉了,后面又听到他说成亲以后再叫,顿时又快乐了,原来他是害羞。 “残月,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无须对我害羞的。”莫紫林仰着幸福的娇颜,笑得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轩辕残月扯了扯唇畔,算是回答了。 残缺的生命变得完整(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残缺的生命变得完整(求收藏、求推荐) 莫紫林知道轩辕残月不善言辞,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美眸一转,突然道:“残月,我有一件事一直都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 “哦?什么事?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莫紫林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心中欣喜不已,想到自己的地位在他心里日渐占据重要的地位,就忍不住欢呼。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超凡的男子,笔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浓密的剑眉无一不是上天精雕细琢的,还有那一双黝黑如墨的眸,亮如星辰,却又漩涡般深不可测,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如果刚一开始接近他是一时的好胜心,但如今不同,她是真的爱上了他。这样冷漠无情的男人已经让她爱到骨髓了,每天一睁眼,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医庐找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身边陪伴他,省的那个丑女人有机会接近他,动摇他的心。 有她莫紫林在,休想。 轩辕残月一偏头,风吹『乱』了他的发,扬起美丽的弧度,顿时风华绝代,莫紫林痴『迷』地看着,娇艳的红唇竟忍不住凑近他的薄唇。 轩辕残月的眉不着痕迹一皱,随即迅速舒展开,自然地偏开头,看向他处。 莫紫林难堪地咬唇,“残月……我……” 轩辕残月偏头又是一笑,又将莫紫林『迷』得神魂颠倒,“不是说有话问我么?”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从『性』*感的薄唇吐出,语气温柔,深深地把莫紫林『迷』『惑』了。 “我是想问你,破魔链的事。” “破魔链?它怎么了?”轩辕残月说。 莫紫林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问出口,刚刚只是听到轩辕残月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对自己说话,就忍不住把心底最想说的说出来了,既然已经说了就说了吧! “我当时听到夜冥落说起破魔链咒语什么的?细想起来,很好奇,所以问问你,我想我的残月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说着,莫紫林伸手搂住轩辕残月的腰,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轩辕残月挑眉,深吸一口气,他这辈子是真心讨厌有人这样碰他,他原先以为他是天生冷感,对什么都漠漠不喜,后来遇到了木槿,以往的一切都颠覆了。 一看到木槿,他就是想抱她,亲她,但是除了木槿,其他人他都无法忍受。以前听师父说,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悲伤让你快乐,使你残缺的生命变得完整。 当时他不屑,因为她而悲伤快乐?怎么可能?他不信。 如今,他发现,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他的真命天女就是木槿。 轩辕残月突然好想木槿,明丽的笑靥在脑海里不断变换,他强压心头对木槿的思念,对着面前的女人,道:“当然知道,破魔链很厉害,具有震慑妖魔的作用。” 莫紫林暗喜,看来今天一定能问出咒语的事。 “听说它有咒语?”莫紫林故意这么问。 “是,咒语能够启动破魔链。” 亲~欢迎评论哦!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都可以说的,如果喜欢小汐的文,麻烦收藏哦!方面第一时间看更新。o(n_n)o~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求收藏、求推荐) “那它是什么?能告诉我么?”莫紫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轩辕残月为难地沉默了。 莫紫林眼看有戏,于是抱着轩辕残月的手臂撒娇,道:“残月,你告诉我嘛?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莫紫林委屈极了,又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相信,只要是男人都没有办法抵挡她的柔情。 “不是。”轩辕残月僵硬地吐出这两个字,细听,会听出他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然而,对于此时一心扑在破魔链咒语上的莫紫林来说,哪里注意得到这个细微的地方,于是她再接再厉道:“既然不是,人家想知道,你就告诉人家嘛!” 轩辕残月胃里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面对这个花痴,他真是牺牲太大了,脑海里浮现木槿娇俏可人的模样,那种恶心感再一次被他压下来。 轩辕残月邪恶的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在木槿身上寻找安慰。 “好,我告诉你。” 莫紫林展颜一笑,『露』出绝美的笑,顿时让百花皆失『色』,可是却惟独撼动不了面前的男人坚硬的心。 “你附耳过来。” 莫紫林高兴地伸长了脖子,轩辕残月在莫紫林耳边耳语一番,莫紫林用心记下。 木槿从外面兴奋地回到医庐,看到携手一起回来的轩辕残月和莫紫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正要假装没看见他们进屋,却被莫紫林叫住了。 “木槿……我们能谈谈么?”莫紫林笑得温柔优雅,她有意做给轩辕残月看,表现她的从容大度,她既然从容大度了,自然地,木槿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莫紫林无时无刻都再与木槿做着对比,虽然她自知,木槿是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的,但是她就是要做给眼前的男人看,让他深深后悔曾经喜欢上了什么货『色』。 轩辕残月见到木槿,眼睛一亮,阴郁的眸里渐渐幻化成暖暖的光芒。 看了一眼莫紫林,『性』*感的唇畔突然不着痕迹地一勾,沉默。 “大小姐,什么事?”木槿自然猜出了莫紫林心中的小弯小道,面上却不『露』声『色』。 要演戏,不是只有你会,哼…… 莫紫林大方一笑,“我知道曾经残月误以为爱的人是你,但是如今,残月已经意识到爱的人是我,所以请你大方的放手吧!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你这样,残月很累,我也很累。”这话说得多知心姐姐啊!意思说得很明白了,轩辕残月从来没有爱过你,而从她莫紫林一出现,轩辕残月就爱上了她,你不要这么不要脸了,纠缠不清对谁也没好处。 木槿在心中冷笑,“大小姐,你确定这是你的真爱么?” 轩辕残月挑眉,这小丫头想说什么呢?真有些期待。 “当然是,我和残月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不要再横『插』一脚,破坏我们了。”莫紫林立马说道,神『色』藏不住的得意。 木槿汗颜,这个女人果然是莫艳林的姐姐,一样的臭德行,总喜欢把白的说成黑的,以前以为她们同样是姐妹,怎么会那么不同呢?现在想来,当真是人不无知枉少年啊! 本质都是一样的,只是莫紫林手段更高明一些罢了。 “大小姐,你遇到男人就说真爱,你让林表公子情何以堪呐?”木槿讥讽道。 “你……”莫紫林顿时被堵得无言以对,脸顿时火烧起来,憋了好半天才说:“木槿,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心思果然是歹毒阴险,残月,你不要相信的话,她是故意离间我们的,她太恶毒了。” 亲爱的姑娘们,麻烦顺便在推荐和收藏一栏点击一下,非常容易的。看在我写文不容易的份上,拜托了o(n_n)o谢谢 木槿乐翻天(求推荐、求收藏) 相离别,长相思 木槿乐翻天(求推荐、求收藏) 轩辕残月沉眸,莫紫林感受到轩辕残月的不悦,她自然是认为他听了木槿的话,怀疑她与林慕天纠缠不清,立马着急解释:“残月,你一定要相信我,自从我识破林慕天是那种小人以后,我早就对他死心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早知今日会遇见你,我是断不会与林慕天有任何瓜葛的。”莫紫林解释得都快哭了。 莫紫林现在是又怒又喜,怕轩辕残月听信了木槿的挑拨离间的话,生她的气,可是他生气肯定是代表他爱着自己,要是不爱自己,又怎么会生气? 见轩辕残月冷着脸不说话,莫紫林更急了,“残月,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一定要相信我。” 莫紫林旁若无人的表白,真是把木槿恶心到,看到轩辕残月的脸黑得和木炭一样,木槿爽到了,心里马上出现一个小木槿捧腹大笑, 轩辕残月被恶心到了,哈哈……让你狂,让你狂…… 莫紫林见轩辕残月始终不相信自己,顿时把气撒向木槿,“都是你,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和残月恩爱呢?你曾经不是喜欢过残月吗?既然喜欢他,你就应该希望他幸福不是吗?为什么要离间我们?”莫紫林声泪俱下,句句控诉,突然顿悟道:“难道是你从没爱过残月,所以才会恶毒地想要报复我来满足你的快感。我知道你们做丫鬟的,心里一直对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都是不平衡,但是我希望你有气就冲我来,别伤害残月。” 说道最后,莫紫林哽咽得说不出来了。 明眼人都清楚莫紫林的意思,故意在轩辕残月面前不断点名木槿是丫鬟的身份,从而不断抬高自己尊贵的小姐的身份,让轩辕残月清楚一介丫鬟何足挂齿?更是想让木槿难堪,明白地告诉她,你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丫头,有什么资格和她莫紫林抢。 木槿无语问苍天了,天呐!莫大小姐,以往你的端庄聪慧到哪里去了,难道被狗吃了? 她越说越离谱,该不会是当初摔悬崖的时候,不小心把脑袋磕坏了吧!木槿忍不住恶毒地想。 轩辕残月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的,可越听莫紫林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他的面敢这么羞辱他的宝贝,真是活腻了,平时他连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曾对木槿说,她竟然还说的这么起劲。 其实,轩辕大人,你都是用威胁的好吧! 很好,很好……等解决了夜冥落,轩辕残月决定把莫紫林毁了容卖『妓』院去。轩辕残月幽幽地睨了莫紫林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轩辕残月看了一眼木槿,看木槿正一脸戏谑地盯着他,眼睛一瞪,把木槿瞪回去了,复又对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紫林淡淡地说道,“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莫紫林委屈了,“残月,你不信我。” “怎么会?我们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而不高兴,不值得。” 轩辕残月实在是受够莫紫林这个女人了,废话一大堆,又工于心计,无时无刻都在算计别人,真是……烦! 古怪的华隐(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古怪的华隐(求收藏、求推荐) 而莫紫林却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刚才还在心里埋怨轩辕残月不帮自己,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在他眼里,木槿这个臭丫头已经是不值得一提的了。 莫紫林心情多雨转晴,得意洋洋地看向木槿,眼里是满满的挑衅。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木槿怒了,该死的轩辕残月,你竟然瞪我,还说我的话不值得,哼……你死定了。 “最近的戏是越来越好看了,”一道声音冷不防地响起。 木槿回头,看见华隐倚在门上贼贼地看着木槿。 木槿撇唇,“老怪物,看戏是要收银子的,给钱。”木槿说着就向华隐伸出手。 “收你个头。”说罢,华隐扭头进了屋,木槿紧跟其后。 “老怪物,你明知道我身上有雪灵珠,你怎么不告诉我?”木槿忍不住出声质问。 “你又没问我?”华隐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不问我干嘛主动告诉你。 木槿磨牙,老怪物,你给我等着。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上有雪灵珠的?”木槿又问。 华隐手上捣鼓着瓶瓶罐罐,一边说:“以前啊!总觉得你的体特别,血『液』更是治病良方,所以偶尔会拿你的头发什么的研究,后来我遇见了你的师父,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你是灵女的后代毋庸置疑。” 木槿错愕,这个老怪物平时对除了医『药』外的东西都漠不关心,她没想到,原来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怪不得找他演戏骂轩辕残月给莫紫林看,他什么都不问就应下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的。 这只老狐狸,真是贼狡猾。 木槿再次看向华隐,眼里还是多了一抹敬意,“老怪物,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天下之大,学无止境。”华隐给了木槿八字真言。 木槿无语…… “老怪物,那我身上的雪灵珠要怎么才能就轩辕残月?”木槿问。 华隐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看着木槿,木槿被华隐看的莫名其妙,眨巴眼睛,用手『摸』了『摸』脸,『迷』茫地问:“老怪物, 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华隐收回眼神,道:“解『药』快完成了,能不能救回那小子就看你了。” 木槿眼神发亮,“老怪物,你说真的?” “嗯!” “老怪物,你辛苦了,回头我给你做好吃的。”木槿欢得不行。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这『药』也只是起推波助澜的作用,能不能顺利解毒关键还是得看你。毕竟他身上的毒潜在身体里太久了,早就融入五脏六腑,连他的血『液』都是带有剧毒的,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遇到你也算是那小子运气好。”华隐说, 华隐说的没错,能被木槿看上,而且是这样的死心塌地,真是一种运气,一种缘分。 “老怪物,你放心,我既然能救他,我一定尽我所能,只是……我要怎么救他呢?”木槿说。 华隐瞅着木槿,眼里闪烁着精光,坏笑道:“尽力就好。” 小木槿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和轩辕残月再怎么亲密也没突破底线,哪里清楚这里面的意思,于是猜测,“老怪物,是不是要给我放血?我会不会死?” 深情不悔,爱已成风(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深情不悔,爱已成风(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的毒那么严重,木槿认为这血得足够量才行。 “你怕吗?”华隐问。 听华隐这么问,木槿就肯定自己猜对了,心中顿时悲凉起来。 木槿摇摇头,“老怪物,你别告诉轩辕残月这件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告诉他我……我跟我娘离开了,就说是我想陪着我娘,让他忘了我。” 华隐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中也忍不住惆怅,曾几何时,他也曾如此深情不悔,但是爱已成风,追忆也是枉然。 “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啊!你想死,也要问我同不同意。我可不会让你为了那个臭小子撇下我一身的医术,如果是那样,我何必费那功夫去救他,得不偿失,丫头,你跟了我这么久,有见过我做过亏本的买卖?”华隐说。 “老怪物……你的意思是……我不会死?”木槿好奇地问,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她真的不想死,她想永远地和他在一起,一起并肩走下去,陪他哭陪他笑,如果这么早就死掉,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啊。 华隐点头,“一切等『药』制出来后我自会告诉你如何救他,现在先不急。” 木槿虽然有不解,但是华隐既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她如今也真正的放心了,听老怪物的话,轩辕残月是有救的,而她应该也是不会死的,跟随他这么久,其他什么的不敢保证,但是对他的医术绝对要有信心。 这是必须的。 ◆◆◆◆◆◆◆◆◆◆ 一股邪风在禁地外卷起一地沙尘,幽幽翻转。 神秘的禁地仍是守卫着极道宫派出的弟子,他们日夜把守,深怕有何闪失,坏了大事。 虽说冷月刀有破魔链镇压,又有宫极决所设下的结界,以前也有过许多人偷偷进入禁地妄想偷取冷月刀,但是一般都是死在禁地里,禁地里除了结界,还有各种机关,这些都是为了谨防那些有心人对冷月刀不死心而私闯,极道宫并没有将这些小『毛』贼放在眼里,但是最近极道宫连连出事,又有人私闯禁地,这使掌座和个道宫不得不小心提防,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道理谁都懂。 离中元节越来越近,禁地的上方隐隐飘来的黑雾在四处积聚,接着慢慢隐到禁地内,每年都会有这样的变化。 但谁也没有发觉这种变化,除了他。 在不远处,隐隐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白衣包裹的人,他已在此处暗暗呆了整整五日,如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观察着禁地顶处的变化。 他就是要等待一个最切合的时刻攻破结界,接着再一举攻下冷月刀。 夜冥落的心中也是越来越兴奋,冷月刀,我终于可以再一次拥有你,你注定是属于我的,轩辕流云,哪怕你曾经抢走冷月刀,那又如何,能真正驾驭它的只有我夜冥落。 轩辕流云,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看我如何取回我的冷月刀,杀了你的儿子,让你断子绝孙。我要把你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 亲爱的姑娘们,相信我的速度不会永远这么慢的,相信我!( ⊙o⊙ )千真万确 画中的女人(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画中的女人(求收藏、求推荐) 曾经持握着冷月刀杀伐的痛快淋漓至今都让夜冥落难以忘却。每次想起,体内就有一种澎湃的狂『潮』在翻涌。 不会太久了,不会太久了,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莫紫林计划进展得怎么样了,不过以那丫头的聪明和美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的一切很快都要诚服在我的脚下。 “哼哼……哈哈……”夜冥落越想就越忍不住得意,一双透着幽光的厉眸散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夜幕降临,医庐内外显得特别的幽静,凉风习习,木槿站在窗户旁,看着黑夜中溶溶的月『色』,翘首等待轩辕残月的回来。 他送莫紫林回极道宫到现在还不回来,木槿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他身上带着毒,随时随地都有毒发的可能,尤其是最近毒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木槿总是暗暗的担心,而他每次都不好好吃『药』,总要她盯着才会乖乖吃『药』,这样的状况真是令木槿头疼不已。 对着同样清冷孤寂的月『色』默默一叹,就在这时,木槿眼角瞥到一道身影在院子独自喝酒。 木槿自然认得那人,华隐。 木槿关了窗,走到院子与华隐相对而坐,“老怪物,这么晚了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华隐见是木槿,也没多少情绪变化,仍闷闷地喝着酒,心中怅然若失,苦涩难言。 木槿经常看到华隐一个人在四下无人时,总是流『露』出无边漫地的忧愁和悲伤,以前木槿也问他怎么了,华隐也从不说,也像现在一样默默喝着酒,直到感觉到自己醉了,才拖着一身的悲伤默默关门熄灯。 别看华隐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医学医『药』研究,而且为人也看起来吊儿郎当,放浪不羁的样子,但木槿心中懂得,每当夜阑人静时,那种心底的痛苦早就将他淹没了。 “老怪物,你是不是又想师母了?”木槿小心翼翼地问。 华隐喝酒的动作一滞,倏然抬头看着木槿,“胡说,你哪来的师母?” 木槿『摸』『摸』鼻子,“老怪物,你别瞒我了,有一天我到你房间给你打扫,无意中发现一副画,那画里画着一个很美的女人,我猜她一定就是师母。” 木槿发现那副画的时候也很吃惊,华隐的房间里除了满架的医书,虽也有名家的名画,但是鲜少有女子的画像,而且那幅画木槿之前未曾看到过,应该是老怪物看的时候忘了收起来了,按画的落款,已经有些时间了。 不过,从老怪物这么保密又如此珍惜,应该是极爱那女子的,要不然也不会珍藏至今,还独自欣赏。 华隐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黑夜里莫名的一角,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淡淡的忧伤,又复喝了一杯,郁结难抒。 木槿想了想,说:“老怪物,那女子真不是师母吗?” 华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说:“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 姑娘们,收藏、推荐要给力啊啊啊啊!我需要动力、动力、动力…… 每一天都是天长地久 相离别,长相思 每一天都是天长地久 “我哪里是孩子?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好不好”木槿吐吐小舌,又追问:“老怪物,你一定是骗我对不对?你就告诉我嘛!那个美丽的女子到底是你的谁啊?” 华隐沉默片刻,有些感伤地说:“丫头啊!每一段感情一路走来,你很难去判断它究竟会走向哪一个方向,最终会到达怎样一个终点。” 木槿眨眨眼睛,有些茫然。 华隐略微一笑,:“因为呢?每一段感情有时候很难做到纯粹,其中参杂了太多太多你无法把握的东西,你以为是天长地久,其实只是烟花一瞬罢了。” 华隐说得伤感,眼神不知飘到何处,寻找着往昔的记忆。 木槿手撑着冰凉的圆石桌,托着下巴,一双澄澈黝黑的眸凝视着正沉浸在一个人悲伤中的华隐。 木槿心中难受,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使她尊敬的老怪物开心。他的悲伤、痛苦,木槿知道她不会懂的。 华隐一掌盖脸,努力平复着某种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木槿咬着下唇,“老怪物……” 华隐放下手,又恢复一脸淡漠的深情,喝完最后一杯酒,说:“不早了,睡去吧!” “轩辕残月还没回来,我等等他。”木槿不好意思地说。 “嗯!”华隐深深看了木槿一眼,站起身,抬脚准备进屋。 “老怪物……”木槿突然叫住他。 华隐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木槿。 木槿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担忧许久的事,“我……我和他会幸福的吧?” 华隐一笑,略有深意地说:“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木槿一顿,突然也笑了,是啊!谁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只要现在他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每一天都是天长地久。 木槿在院子里独自坐了一会儿,感觉夜晚的风更凉了,忍不住双手摩擦着双臂,突然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不在屋里,在这里做什么?” 木槿惊喜地抬头,只是对上某人生气的眸,表情立刻委屈了,“我在等你呀!谁让你这么晚才回来。” 轩辕残月心中一暖,只是对木槿坐在院子里吹冷风等他还是很不满,于是揽着木槿入怀,为她挡着凉风的侵袭,沉声道:“进屋吧!” 木槿靠在男子有力的臂弯里,心中满满的幸福。 进了屋,木槿问:“你吃饭了没?” 轩辕残月摇头,木槿瞪他,“我就知道,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饭菜。” 轩辕残月点头,木槿就很小媳『妇』地去厨房端饭菜。 早就知道轩辕残月这家伙不会乖乖地去吃饭,她特意留着饭菜在厨房温着。 他脱了外袍坐在床上,神情凝寒,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杀气,好你个北枭堂,竟敢趁人之危。 今天听手下来报,北枭堂袭击了幻影门,已经连续捣毁了门下的几个分舵,轩辕残月知道,一定是林和廷知道了他中了毒,趁门中无人发动攻击。 179 相离别,长相思 179 北枭堂,我不将你们连根拔起你们还真当我幻影门是吃素的,哼…… 他在听到木槿从屋外走来的脚步声时,立刻缓了寒意,眼中的杀气也被他隐到幽暗的深处。 “快去洗手吃饭了。”木槿一边把饭菜在桌上摆好,一边对着轩辕残月没好气地命令道。 轩辕残月很听话的洗了手坐到桌旁,看了桌上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嘴角愉快地扬起弧度,“槿儿真乖。” 于是,他便端起晚饭吃了起来。 木槿坐在他的身边,佯装生气地问道:“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轩辕残月吃饭优雅,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简直可以做餐桌礼仪的标准。他慢慢咀嚼完口中的饭菜,才说道:“临时有事去了一趟山下。槿儿,以后我晚回来就不要等我了,知道吗?” 这丫头也真是,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冷风,生病了怎么办? 木槿努努嘴,“谁让你这么晚才回来?” 轩辕残月敲了木槿脑袋一下,木槿立刻捂着脑袋怒瞪轩辕残月。 “那你也不能在院子里吹着冷风等我,下次要是还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等木槿控诉,轩辕残月已说了威胁。 木槿恨恨地瞪了轩辕残月一眼,转身躺床上,用被子包着自己不理他,轩辕残月见木槿生气了,忙放下筷子,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是东菱玉缠丝曲簪,材料、质地、手工一看便知皆为上层,他笑笑的坐在床侧,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哄着被里生闷气地小丫头,“槿儿,我错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会一直等我,可是你在院子里等我,着了凉,你要我担心死吗?之、梦。囵^坛” 木槿在被子里暗暗的笑,道歉吧道歉吧,不表示你的一百二十分诚意,别想我理你。 木槿很傲娇地考虑着。 见木槿没动静,轩辕残月有些急了,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今天的确有些心烦,心情沉闷,不知不觉对木槿说话的语气就重了些。 “槿儿,我真的错了,不生气了。”轩辕残月继续哄。 自从遇到木槿,真真是变得英雄气短了,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可他该死的竟甘之如饴。 男子气概啊啊啊啊…… 轩辕残月哄了半天,被子里的人非但没有理他的意思,还传出嘤嘤的哭声。 “槿儿,别哭了,我下次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要不然随你怎样?好不好?”轩辕残月摇着被子里的人儿,继续哄道:“槿儿,你打开被子看看我给你买的簪子,是之前你说喜欢的簪子,我特意给你买的。” 被子里又没动静,轩辕残月狡猾一笑,“看来我的槿儿是不喜欢了,那我扔了它好了,免得你看了更生我的气。” 木槿一听,立马掀了被子,迅速地从轩辕残月手中夺下簪子,单手叉腰,“轩辕残月,谁说我不要了?” 轩辕残月见木槿眼中一点泪痕都没有,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小狐狸骗了,“哼哼……装哭,敢给我装哭。”他向木槿扑去,挠木槿的痒。 疑点重重 相离别,长相思 疑点重重 木槿最怕痒了,左右躲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 “还敢不敢骗我?嗯?”轩辕残月挠着木槿,故作威胁。 木槿推着他,头却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不止。 轩辕残月见木槿变得如此乖巧可爱的模样,心中一动,重重地吻了木槿粉嫩的脸颊一下,惹来木槿的轻捶。 “喜欢这个簪子吗?”轩辕残月抚『摸』着木槿的发,恋爱地问。 “喜欢,你给我『插』上。”木槿反复看着东菱玉缠丝曲簪,真是精致的簪子,越看越喜欢。 轩辕残月从木槿手中接过簪子,细心地为木槿『插』在头上,木槿愉快极了,一扫阴霾,歪着脑袋,笑得明媚,“轩辕残月,好看吗?” “好看,真漂亮。”轩辕残月由衷感叹,笑得傻气。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美,就是他这样。 木槿望着他,问:“轩辕残月,你心情为什么不好?”从他回来,看眼神有些阴鸷,木槿就觉得不对劲,。 轩辕残月搂着木槿,淡淡道:“没有啊!对了,今天你去找你师父,情况怎么样?”他有意不想让木槿接触太多黑暗的事,故意岔开话题,知道木槿坚强,不会被吓到,可是他还是想用自己的臂膀为木槿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木槿听轩辕残月提到这件事,不由一叹,给轩辕残月讲了今天的事。 轩辕残月听得认真,只是眉一直皱着,“你爹叫连少白?” 木槿点头,问:“轩辕残月,你爹以前来极道宫找我娘,他没有和你提过我爹吗?” “没有,我只听闻此人行事素来低调,当时他带你母亲回极道宫时,也只是秘密回访,我爹知道你娘在极道宫也很偶然,对你爹的事并不知。” “你爹真叫连少白?”轩辕残月再次问? “对啊!“木槿疑『惑』,“怎么了?”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木槿一笑,“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那么多,听过类似的名字也很正常。” 轩辕残月赞同的点头,“说的有理。” 木槿揪着轩辕残月的衣襟,有些难过地说:“虽然我没见过我爹,可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我心里对我那个爹有芥蒂。” 当年,她和娘深处危难之中,他不但不出来解救,为她们母女撑起一片天,反而狠心质问,不管不顾,木槿心里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他娘总是郁郁不乐,关于她爹的事一个字都不提,大概是被伤透心了。 连木槿自己听了都伤人,更何况是当年爱连少白至深的雪姬呢?木槿有些恨连少白,恨他的轻信,恨他这些年对她们母女的生死不闻不问。现在的他是不是早就另娶新妻,儿女成群了呢? 木槿心中冷笑,或许吧?不过都和她没关系。 感觉到怀中女孩子的异样,轩辕残月伸出手握着木槿冰凉的手,“当年的事,疑点重重,或许另有隐情。” 木槿将脑袋埋在轩辕残月的胸膛上,闷闷地说:“不想听。” 181(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81(求收藏、求推荐) 也许真有内情,要是说她爹被夜冥落控制了意志,像莫艳林一样,被夜冥落控制了思想,说出身败名裂的话,可是以她娘的能力不会辨别不出的,不过依现在来看,断不会是这个,但是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她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舍弃她们母女的事实呢? 她想,没有了。 轩辕残月抿唇,只是紧紧握着木槿的手,给她温暖和力量。 “轩辕残月。” “嗯?” “为什么你对雪灵珠在我体内的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木槿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于是一扫阴霾,提出疑问。他不问雪灵珠的事,反而率先关心起他爹名字了 轩辕残月宠溺地捏了捏木槿的脸蛋,小丫头,变脸可真快! “我一直都知道雪灵珠在你体内。” “什么?”木槿错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轩辕残月说:“刚开始我的确不知道,只是后来看你娘的态度。再联系当年你们母女的处境,我便推想雪灵珠最有可能在你身上。” 木槿努嘴,拍打着轩辕残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哎呦……都说了只是推测嘛!”轩辕残月好笑地抓住木槿粗暴的手,亲了亲。 虽然说是推测,但轩辕残月基本已经肯定雪灵珠在木槿身上,不告诉她也只是为她安全。 木槿余怒未消,不理他。 轩辕残月好笑地抱着木槿,“宝贝儿,笑一个。” 木槿一脚踹过去,“滚一边去。”真是太讨厌了,她还一直瞎担心,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气死她了。 轩辕残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槿儿,我错了。” 木槿哼一声,傲娇扭头,果断不理他。 轩辕残月继续努力,紧紧搂着木槿,给了木槿一个火热的长吻,木槿抡拳捶他,还是抵不过他热情的攻势。 一吻毕,轩辕残月看着木槿娇艳欲滴的唇瓣,心情大好,他还是有些不满足,一直亲吻木槿莹润的耳垂,『舔』了又『舔』木槿的唇瓣,木槿被逗得面红耳赤。 “轩辕残月,你不要脸!”木槿呸他。 轩辕残月嘿嘿一笑,“要脸做什么?要脸就娶不到娘子了。” 木槿无语死了…… “槿儿,我们出去玩吧!”轩辕残月在木槿耳边轻轻地说。 “这么晚了,去哪?” “今天丹泽城挺热闹的,我的槿儿都和别人逛过了,而我们还没一起逛过呢?”轩辕残月委屈。 “……” 于是木槿就被轩辕残月给拉到大街上,木槿顿时就被热闹的夜市吸引住了,蹦蹦跳跳的,拉着轩辕残月这儿逛逛,那么逛逛,全然忘了自己还在生某人气的事。 木槿拉着轩辕残月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上,老板是个大婶,见轩辕残月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显贵之家的公子,再看木槿娇小的模样,还以为是哥哥带妹妹出来逛街呢?立即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姑娘,这是我最近新近的研制,用鲜嫩的玫瑰花瓣研制而成,抹在脸上会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姑娘一定不能错过这么好的东西。” 182 相离别,长相思 182 木槿闻了闻,的确纯正,轩辕残月见木槿喜欢,掏了银子买下,摊主见轩辕残月出手大方,连连道谢。 他们还去前面的闹市,木槿一路上欢得不行,轩辕残月也因为木槿的笑容而染了快乐,又不忘叮嘱,“槿儿,好好走路,别摔着。” “才不会摔,呀!轩辕残月你看,好多漂亮的面具,我喜欢这个。”木槿在摆面具的摊上要了一个蝴蝶面具,迫不及待地戴在脸上,献宝似的在轩辕残月面前晃来晃去,“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好看……”轩辕残月愉悦地扬起『迷』人的弧度,惹来周围姑娘的惊艳。他不去理无聊人,牵着木槿的手不让她被来往的人撞到。 “轩辕残月,你戴着面具,我也戴着面具,般不般配啊?”木槿挽着轩辕残月的手臂,扬起『迷』人的笑脸,撒娇地问他。 “不戴面具也很般配。”轩辕残月下结论。 木槿冲他吐吐舌,继续一蹦一跳地欢,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木槿身子失去重心往前倒,轩辕残月吓了一跳,眼明手快地接住要倒下的木槿,往怀里一拉,怪嗔道:“叫你好好走路不听,摔倒怎么办?” 木槿努努红唇,“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好走路不就行了,哇……轩辕残月,那里有好多漂亮的灯笼,我要……” 刚刚反省完的木槿又飞奔到灯笼摊上,选了一个莲花灯笼,轩辕残月无奈摇头,得瑟的小丫头。 等木槿兴奋够了,轩辕残月就带着木槿来到河岸边安静一会儿,这里有很多放平安灯的人,河里点点的莲花灯『荡』漾在水波上,在黑夜里格外的明亮美丽,如一朵朵绽放在黑夜的莲花,圣洁安宁,木槿非常喜欢这样的一幕,突然跑去买来两个莲花灯,一个给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我们来许愿吧!”木槿笑嘻嘻地说。 轩辕残月看了看手中的灯,“好啊!” 本来各自许愿,木槿许完愿,看轩辕残月一直看着自己,于是硬是捣『乱』,“轩辕残月,你要许愿,说你的毒能顺利解了,夜冥落这个坏蛋早点得报应,还有……还有木槿要越来越漂亮,轩辕残月要听木槿的话……” 轩辕残月越听,满脸的黑线,“槿儿,这是我在许愿。” 木槿抱着轩辕残月的脖子撒娇,“这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一起许愿呀!” 轩辕残月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抱着木槿索吻,他们周围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对大胆的情侣躲在不知名的地方亲热,没人来注意他们俩,轩辕残月和木槿坐在河堤,相拥缠绵,他尝遍木槿口中所有的角落,木槿没了平日的拘谨,生涩回应,当轩辕残月动情地深吻着她,灵巧的舌顶到她的咽喉,木槿呜咽难受,轩辕残月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贪婪地吻了吻木槿的红唇,木槿的眉眼,每一处都使他『迷』恋不已,他紧紧拥木槿入怀,闻着女孩身上的馨香,沉醉其中。 这时,寂静的夜空被绚烂的烟花打破,开在空中,照亮木槿漆黑的眸,流光溢彩,明亮动人。 两人相偎在河堤,看着烟花一个接一个灿烂开放,散在天际,照耀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璀璨如灯,明亮如昼,美丽极了。 轩辕残月深深地凝视着木槿明媚的笑脸,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此生所有的力量来保有她纯真的笑容,槿儿,我的槿儿…… 183 相离别,长相思 183 转眼已到了取刀的时日,禁地外横尸遍地,空气里仍弥漫着障气,木槿冷眼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极道宫弟子,心中翻江倒海,转头对上夜冥落,讥讽道:“夜冥落,你有必要这么狠么?” 夜冥落阴险地笑了笑,“只是几条没用的生命,杀之有何可惜,木槿姑娘还是多担心禁地的事,会恰当些。” “哼……夜冥落,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承诺就可以。”木槿转头看向阴冷的禁地,漠漠地说。 “这是自然,我也希望木槿姑娘别忘了在下要求的,净化冷月刀,助我顺利取得冷月刀。” “我会尽全力。”木槿说,“只是里面的结界你要怎么办?” 夜冥落胸有成竹地邪笑,径直走向禁地的入口,手一挥,粗壮的铁链被不费摧灰之力的扯下,粗重的石门被夜冥落一脚踹开,进入了幽暗的禁地。 他不无得意地说:“经过连日邪恶之气的污染,再加上我用障气的刺激,结界早就不堪重负了,此时是结界最脆弱的时候,但是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恐怕还得再等上一年。” 木槿冷冷地看着夜冥落的背,真想就这样一刀从背后刺死他,免得继续遗祸人间。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些来取刀,偏偏等到今日?”木槿问。 夜冥落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木槿,随即又往前走去,缓缓说:“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这个丫头利用完是绝对留不得的。 “第一,早些年,我受过伤,内力大损,经过很久才得以恢复。再者说,小丫头,你别看着结界受阴间之气侵袭变得脆弱,这种脆弱岂是一早一夕所成的?那可是经过多年外界的影响才使它的力量不断减弱。最后也是多亏了冷月刀,它是一把至阴至冷的刀,多年的积聚,它的力量早就不复当年了,它的霸道岂会允许这小小的结界困住它。” “你是说,冷月刀也是在不断抗拒束缚它的力量?” “当然,冷月刀是一把非常有灵『性』的刀,能够真正了解它的只有我,我才是它的伯乐,也只有我才配拥有它。哈哈……”说道最后,夜冥落都忍不住崇拜自己了。 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木槿真心想一脚踩扁他。 木槿面上冷漠,忍受着夜冥落的狂妄自恋,一双厉眸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又回头看了看禁地外不远处的男子,一颗心忐忑不安。 照夜冥落这样说,今日取刀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也不知今日是凶是吉? 木槿心中隐隐不安。 禁地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才进来没多久,已有无数暗器向闯入者袭来,几十支淬了毒的利箭被夜冥落轻易地挥开,如入无人之境。 木槿心下一沉,夜冥落果然是个难缠的人,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夜冥落的眼睛也不知是什么构造,再黑的地方也阻碍不了他,踩的步伐稳健迅速,虽然木槿也识得清方向,但是毕竟太黑,容易不慎中招,于是她拿出火折子,从墙壁上取下一根火把,,点上火,漆黑的禁地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184 相离别,长相思 184 有夜冥落开路,一路进来也不算艰难,很快就见到传说中的冷月刀。 这里的温度较禁地外,会冷许多,木槿不禁缩缩身子,抱着手臂取暖。 听轩辕残月说过,冷月刀创造之日便被封于雪山之巅,属于寒『性』的刀,本身的温度是极冷的。 它被封在禁地的中央,四周有四根大柱牵连着无数铁索绑着它,哪怕这样也挡不住它时刻焕发出的光芒,只是这样的光芒却透着丝丝晦暗,萦绕丝丝阴冷,头顶仍有邪气不断浸染它,冷月刀不断吸收这些来汲取营养,锃锃的刀身被黑雾一点点笼罩,散发的幽光益发深冷。 木槿清楚,这是冷月刀便邪恶的征兆。 冷月刀本就是亦正亦邪的刀,囚在如此环境中这么多年,极易变得难以控制。 不过木槿发现,在刀柄与刀身之间,束着一条链子,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破魔链了。 那么的不起眼,静静地覆在冷月刀上, 多年来与冷月刀进行着正邪斗争,如果没有它,木槿想,冷月刀早就冲破结界,飞离了禁地了。 突然,冷月刀动了动,木槿一惊,看向一旁的夜冥落,只见夜冥落不言不语,眼睛紧紧盯着冷月刀,不断传出兴奋的『色』彩。 “怎么回事?”木槿问。 夜冥落低沉笑了起来,这样的笑使木槿感觉就想一条湿冷的蛇慢慢地爬向身体,把她恶心得要命。 “看到了吗?冷月刀渴望自由,渴望力量,渴望鲜血……哈哈哈哈……”夜冥落眼神一直落在刀身上,兴奋地说道。 木槿知道了,冷月刀听话了这么多年,现在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她看向中央,虽然冷月刀颤动得很频繁,但是破魔链却是一次次放出力量,一遍遍净化它的周身,每一次净化和镇压都会使冷月刀安分些,可是很显然,冷月刀已经不那么受控制了。 木槿上前迈了几步,夜冥落阴冷的声音从身侧响起,“不想被结界的力量震慑出去,就最好不要再往前走。” 木槿脚下顿时一顿,蹙着秀眉回头看了一眼夜冥落,又看了看前方,她发现,前面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光阻在那里。 应该是结界没错。 木槿退了回来,接下去的事当然是交给夜冥落了。 木槿心中冷哼,到会儿要是这个老鬼出事,自己肯定是得落井下石一番,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阴毒呢? 夜冥落上前一步,冷冷道:“丫头,你最好退后几步,要不然伤到你,可就怪不得我了。” 木槿对着夜冥落的背影翻了白眼,很顺着他的意思躲到石后,静静地看着将要发生的事。 夜冥落伸出被包得严实的双臂,两团幽光在他手上聚集起来,下一刻便对准了结界,一道、两道地砸向结界的表面。 此时的结界是脆弱的,力量不同往日,在经过夜冥落不断施压下,结界受到强烈刺激,带动整座山地震动,禁地摇晃得厉害,不断有石子坠落,木槿晃动着身子,扶住石墙稳住重心才没让自己倒下。 感谢liurong139139赠送的红包,今晚12点还会有一更,感谢支持~ 185(加更) 相离别,长相思 185(加更) 结界在中间出现了裂缝,慢慢的,越来越大,禁地颤动得越来越猛烈,木槿被摔到墙上,踉跄得站不稳,疼得晕头转向,夜冥落却仍是不放弃地运功,希望在前,他全身兴奋得都在颤抖。 多少年了,冷月刀,我等你多少年了。 他所有的努力和梦都是为了这把刀,只有冷月刀在手,所有他想得到的和想毁灭的,只是一念之间。 雪姬,等我,很快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世界,我相信你不会再恨我,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禁地面临坍塌的危险,可是夜冥落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夜冥落的内力和结界的冲撞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旋风,破坏着一切。而立于中间的冷月刀越来越不安分,从它身上迸发的力量与破魔链做着抗争,几条粗锁链变得脆弱不堪,似乎在下一刻便会断裂粉碎。 木槿看着这一切,可是此时自己早已自顾不暇,根本无力阻止夜冥落疯狂的行为。木槿着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旋风却是极快地冲着她来,木槿惊得黑眸圆睁,感觉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四肢僵硬得一步也挪不动,就在这时,腰上被一拉,后背靠在了温暖的胸膛上,闻到熟悉的味道,木槿抬头看了一眼银面男子,紧绷的心也安心了,任男子带她躲避层层危险。 “轩辕残月……”待轩辕残月带木槿躲到一处隐蔽的暗门后,木槿轻轻喊着男子的名字,似要证明刚才的一切惊险都过去了。 “小笨蛋!”轩辕残月看着木槿差点陷入绝境,一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要不是自己觉得事情不对劲,进来察看,他都不敢想象接下去木槿会怎么样? 死丫头,就知道怎样让自己担惊受怕,本来他一直都在禁地的出口处细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按照常理,结界破解了,禁地是不会这么颤动的,这个他是知道的,因为第一次他夜闯禁地是,也是他刺激了结界,结果导致地动山摇,『乱』石滚滚。 如果过早进入禁地,会引起夜冥落的怀疑,所以他耐心地等待,可是越等心里越不安,他的木槿还在里面,虽然知道夜冥落想要利用木槿,不会轻易使木槿受伤,可是他还是很不安,于是就提前进入禁地,还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要不然他的木槿怎么办? 想到这里,轩辕残月忍不住后怕,紧紧地将木槿拥在怀里,感受她的温度和香软,一个高悬的心也安了几分。 感受到轩辕残月的颤抖和不安,木槿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出事,于是双手搂着他的腰,轻语安慰道:“我没事,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我是躲得过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倏然看见一张铁青的俊脸阴沉地看着她,“刚才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早就被旋风里的力量绞得粉碎,该死的臭丫头,你……” 木槿赶忙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的香吻,她知道怎样使他不生气,而这种办法最管用。 186 相离别,长相思 186 木槿的香唇碰触他的唇,一点即开,木槿笑嘻嘻地讨好道:“都是我不好,要骂我等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夜冥落还在那呢?我们这样会引起他的怀疑的。”木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轻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哼……”轩辕残月余怒未消,说是余怒其实也是害怕,害怕失去木槿,如果木槿没了,谁来赔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木槿,即使杀了夜冥落千次万次,也抵不了他的宝贝。 见轩辕残月不说话,老实了,木槿继续安抚,又重重地吻了他的唇一下,奖励道:“真乖!” 轩辕残月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眼里窜出两团火,木槿无语地鄙视了他一眼,当做看不见,又轻语道:“轩辕残月,你呆在这儿,我出去了。” 轩辕残月拉着木槿的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放手了。 这时候是关键的时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成功,到时候和木槿缠绵有的是时候。 轩辕残月这样安慰自己。 当夜冥落将结界完全破解时,一切已归于平静,狼一眼的眼睛带着必胜的光芒盯着已将锁链击得粉碎的冷月刀。 结界已毁,阻挡冷月刀自有的一层重要的障碍没有了,但此时它仍不安分地立在原地,木槿可以感受得到冷月刀渴望冲破一切的渴望,源源不断的邪灵力量在它的刀身游走流动,可是它就是无法摆脱破魔链的束缚。 夜冥落的注意力此时从冷月刀的身上收回,回头 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木槿,说:“刚才你去哪了?” 木槿眸『色』一动,暗忖,这个夜冥落果然不好糊弄,连她的去向都这么敏感。但木槿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刚才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线一般,讥讽回答:“还能去哪?当然是忙着躲起来,我刚才差点死在旋风下,这还得感谢你的功劳。” “你不是没事吗?凭你的本事,这算什么?”夜冥落毫不在意地回答。 木槿没有表情的脸顿时有些阴寒,该死的夜冥落,这么不把合作伙伴的生命当回事,只有需要她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回头看她一眼。这种背信弃义的混蛋,也只有莫紫林那种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才会相信。 夜冥落,你要把我当莫紫林,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木槿在心中连连冷笑。 木槿懒得理他,反正彼此约定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没必要刻意讨好,那样也只会引起他的怀疑而已。 “少废话,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木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夜冥落转过身,又痴『迷』地看着冷月刀,说道:“当然是……”这时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木槿蹙眉看向外头,也该来了,上次轩辕残月只是引起了一点动静就引来来了极道宫,现在的震动肯定是不小的,不过她敢肯定,那些极道宫门人是万万不敢进来的。 能够有能力进入禁地,并且破了结界的人,极道宫上下肯定会心生畏惧,别说闯进来逮住贼人,现在估计在外面进行层层包围也还是会让他们感到恐慌。 后患无穷 相离别,长相思 后患无穷 夜冥落一点也不受外面『骚』动的影响,只是冷眼邪声说:“木槿姑娘,难道你不害怕外面的人将你碎尸万段吗?这可是私闯禁地的罪名呢!” “哼……你这个罪魁祸首都不怕, 我怕什么?”木槿冷冷回应。 夜冥落勾唇,面向冷月刀,宽大的长袍中伸出一只长手,五指张开,手指成爪,一用力,冷月刀下一刻便飞离地面,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木槿双眸紧紧望着夜冥落手中的冷月刀,双手悄悄地握紧。 “现在的冷月刀空有力量,却受到破魔链的压制而无法发挥,木槿姑娘,我现在就破解破魔链,而它的魔『性』就由你来净化。”夜冥落厉眸向木槿,语气虽带些征求,但是木槿听得出来,如果她不愿意,恐怕也是不能活着出去的。 木槿恨恨地看向夜冥落,嘲笑地说:“夜冥落,冷月刀有魔『性』不是更好么?正好符合你的卑鄙无耻,臭味相投中,你们配合起来定也相得益彰。” 夜冥落听出木槿的嘲讽,危险地望着木槿,木槿自然能感到来自夜冥落身上散发的杀意,可是这却不能吓退木槿,她高傲地昂着下颌,灵动的眸里是满满地对他的不屑和不耻。 木槿相信,在没有达到夜冥落的目的时,他还不敢轻易对她做什么?除非他想成为刀奴,永远受冷月刀控制。 夜冥落强忍杀意,说:“难道轩辕残月那小子会没告诉你?冷月刀强虽强,可是它是从不屈尊于人的武器。黑暗的力量能使它渴望杀戮,渴望称霸,但也同样使它不轻易受人控制。强者能控制它,它却要控制强者,这就是它的意图。而我夜冥落辛苦如此之久,是断不会到头来竟换来刀奴的下场,这绝无可能。木槿姑娘,我要你弱化它的魔『性』也是以此来减弱它的力量和邪恶,便于我控制它。” 木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我不关心,我只要你为我惩罚那对不要脸的男女,治好我的脸,其他的,哪怕天下因你而颠覆了,我都不在乎。” “哈哈哈……”夜冥落仰头大笑起来,“我没想到灵女的后代竟也有如此狠绝的一面,当真是使我吃惊,你比起你母亲当真是不一样。” “别提我母亲,你没资格提她。”木槿秀眉厌恶一皱,不爽开口。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能决定的。不过,木槿姑娘,如果你愿意跟随我,我保证你今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看如何?”夜冥落突然笼络起木槿来。 夜冥落喜欢木槿的狠绝,如果灵女能为他所用,那他就真是如虎添翼了,他可以看出来,木槿天『性』聪明,从小又是在极道宫的底层里长大,她的冷狠和坚毅绝不输给以往的灵女。 这个女娃,要么为自己所用,要么杀之,否者后患无穷。 “夜冥落,连冰冷的冷月刀都知道不能屈居人下,你觉得我木槿是那种连兵器的觉悟都达不到的人么?”木槿直直望进夜冥落那双阴狠的狼眸里,不卑不亢地拒绝。 杀伐之心 相离别,长相思 杀伐之心 “小姑娘,都快长成大姑娘了,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让你后悔。”夜冥落低沉地说,尤其是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的轻,特别的邪乎。 杀伐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夜冥落也不隐藏自己的用意,事到如今,他已料想到木槿已是笼中鸟,四壁皆是囚栏,逃无可逃,只能任他拿捏、为所欲为。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多戴一副面具呢? “若是后悔,我会给你改过的机会。”夜冥落最后不忘不上一句,惜才之心,他夜冥落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是像木槿这样有着灵女血脉的后代。 木槿听夜冥落废话一堆,自是不屑一顾,也不说话,随机应变。 夜冥落对着手中的破魔链念出莫紫林告诉他的解封之法,就在他看到自己念出的咒语在破魔链身上还想起作用时,阴冷的眸顿时焕出光彩,只是这种喜悦没有持续一会儿,破魔链竟光芒四『射』,瞬间在夜冥落就以为成功时将他困在了迅速形成的结界中,而冷月刀也因为某种突然滋生的力量飞离了他的手中,安静地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冥落气急败坏地出掌打向结界,可是结界反弹,回应他的是灼热的刺痛,望着掌上殷红一片,夜冥落的眸瞬间赤红。 “夜冥落,这就叫做乐极生悲。”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夜冥落始料不及时缓缓响起。 夜冥落抬头便看见一身玄衣的颀长男子慢慢走近,银质的面具散发着寒冬时节的冷酷。 见站在原地的木槿无动于衷,夜冥落顿时了然,“果然是计,你们两个人也竟然玩起这么卑鄙的计谋,当真是无耻。” “夜冥落,你能玩阴谋诡计,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暗度成仓?”木槿反唇相讥。 “哈哈……轩辕流云竟然出了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儿子,我看他死也不会瞑目的。真是可悲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如此快的了解轩辕流云,就应该让他看看他的儿子变成了多么肮脏的东西。”夜冥落被打击得不小,但是别人让他多不爽,他也要别人不痛快,他刺激着轩辕残月来平衡他的心里。 轩辕残月立在夜冥落面前冰冷地看着自说自演的夜冥落,嘴边挂着轻蔑的弧度,“夜冥落,输了就要认,在这里气得跳脚比池子里的蛤蟆都不如,太难看了。” 夜冥落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浇灭了,一双冒火的眸死死地看着他,似要在轩辕残月身上看出无数个孔出来。 “就是,面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祖师爷,我们不跟你玩点花样,这也太对不起你了。”木槿火上浇油,不断刺着夜冥落敏感的神经。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还未可知。”夜冥落从牙缝中阴狠地挤出这挑衅的话。 “夜冥落,你已穷途末路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羞不羞?”木槿叉腰回应。 轩辕残月没有理夜冥落,径直捡起地上的冷月刀。他紧紧握住刀柄,仔细看着这把刀,眸『色』复杂难言。 清明放假回来再更新(v?;v) 想~ 189(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89(求收藏、求推荐) 呆在结界里的夜冥落看着轩辕残月拿着他梦寐以求的冷月刀,愤怒的双眸沉了沉,全身仿佛笼罩在黑暗的世界里,阴沉的可怕。 木槿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夜冥落,眉一紧,靠近轩辕残月,悄声说:“轩辕残月,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和夜冥落正面起冲突,我们快些走吧!结界困不了他太久。” 轩辕残月点了点头,发狠地看了夜冥落一眼,带着木槿往外走。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别以为这个结界能困得住我,别做梦了。我连宫极决所设置的结界都不放在眼里,这又算的了什么?别让我出去,否者我一定将你们挫骨扬灰。”一直沉默的夜冥落见轩辕残月和木槿要离开,终于阴冷地威胁说声,看向他们的眸都是嗜血冰冷的。 木槿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一点也不怀疑夜冥落威胁的话。 今天他们算计他,他估计是气疯了,以他向来卑鄙无耻加扭曲的心理,如果不将他们剁了喂狗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木槿想到的下场估计会比她想象的下场还要变态,因为木槿觉得自己没有夜冥落那么扭曲和变态,想不到更变态的折磨人的办法。 “我等着。”轩辕残月丝毫没有被夜冥落的话吓到,冷冷地答道,头也不回地拉着木槿向外走。 在他们没走几步的距离,轩辕残月突然痛苦地倒地,手捂着不正常跳动的心脏,呼吸困难,急促的呼着气。 木槿吓坏了,“轩辕残月,你怎么了?别吓我。” 轩辕残月痛苦得说不出话,向来幽深墨黑的眸瞬间布满血丝,唇畔也渐渐变成了黑『色』,只是手依然紧紧握着冷月刀不放。 木槿吃惊地发现,轩辕残月毒发了,之前轩辕残月毒发也是这样的,样子特别可怕。她伸手为轩辕残月把脉,细心的木槿越诊眉蹙得越紧。 他的脉象混『乱』不堪,木槿发现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折磨着轩辕残月的身体。 木槿始终没弄清楚是什么导致毒发的,令木槿更加不解的是,轩辕残月的毒一般如果不动用内力是不轻易发作的,而且出门前为了防止意外,木槿特意让轩辕残月吃了华隐为他配置的缓解毒『性』的『药』,老怪物也给他把脉过,说他体内的毒算是稳定,按理说,不应该突然就发作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槿守在轩辕残月身边急得都快哭了。 “轩辕残月……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木槿安抚着痛苦不堪的轩辕残月,如果轩辕残月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毒发身亡。 轩辕残月体内翻江倒海,好似有无数毒虫在噬咬他的五脏六腑,担心木槿害怕,他忍着发狂的冲动死死忍着,唇都给他要出血来了也不觉的,额上的冷汗密布,握拳的双手青筋暴起。 木槿心疼坏了,吃力地扶着轩辕残月起来,将他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把他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她清楚,轩辕残月现在能站起来已是极困难的了。 190 相离别,长相思 190 “想不想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突然毒发?”夜冥落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心情很是愉快。 木槿愤怒回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什么都没做,如果你们再不把冷月刀还给我,我想,这小子是活不过今天了。”夜冥落哼哼直笑。 木槿一顿,倏地把目光放在一只被轩辕残月紧握的冷月刀,她怎么没发现呢?轩辕残月一直握着这把刀,冷月刀受邪气污染已是阴毒,既然它有吸引那些黑暗力量的聚集,那么它自然是有本事引发轩辕残月毒发。 怪不得她发现轩辕残月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横冲直撞,原来是冷月刀的力量。 木槿暗恼自己的粗心,关心则『乱』,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轩辕残月身上,哪还有空顾及其它的事? 木槿要从轩辕残月的手中拿开冷月刀,可是他始终握得紧紧的,木槿动不了分毫,木槿急得满身都是冷汗。 “轩辕残月,你快放开冷月刀,这把刀我先替你保管。” 轩辕残月『迷』『迷』糊糊听到木槿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话的松了手,木槿面上一喜,接过冷月刀在手,原本静静地发着热的冷月刀渐渐冷却,变得非常安分。 木槿也不管这些,眼角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夜冥落,带着轩辕残月赶忙离开。 虽然木槿很着急,但是从夜冥落开口提醒开始,木槿就没有对夜冥落掉以轻心,以她对夜冥落的了解,他会好心提醒她? 绝对是阴谋。 而且木槿也清楚地感应到,夜冥落一直在发力冲破结界,如果他们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带着全身发抖的轩辕残月刚到出口,木槿就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不必再说,我倒要看看屡次闯禁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林和廷说道,语气透着不容更改的意气。 “二公子,您还是不要进去了,里面凶险难料,万一……”一个极道宫弟子仍然恭敬地勾头劝说道。 “行了。”林和廷语气不悦,“你们仔细在这里守着,别让贼人跑了。” “和廷,你要是执意要进去,我陪你进去。”郑少宇说。 林和廷不语,算是默许。 见两人将要一起进入禁地,木槿一急,突然虚弱的轩辕残月扣着木槿的小脑袋,低声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木槿了然,返回原来的地方,发现结界里的夜冥落不见了,木槿一颗心沉入谷底,小心地看着四周,双手搂紧轩辕残月。 “夜冥落,你给我出来,少装神弄鬼的。”木槿豁出去了。 “呵呵……还以为木槿姑娘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回来了。”夜冥落不知从哪里出现在木槿面前。 “夜冥落,我知道我们今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这把冷月刀我会给你,但是我想你也不会要一把你无法控制的东西,刚才你无故提醒我也不过是为了减少冷月刀继续受黑暗力量的影响,想借我的手稳定冷月刀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合作,怎么样?” 191 相离别,长相思 191 “真是聪明,你的反应让我很吃惊。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我可是被你们骗怕了。”夜冥落兴味地说道。 “现在对我来说,轩辕残月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死了,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木槿冷肃地说,虽然心『乱』如焚,但是面上镇定得连夜冥落也不得不佩服。 “现在你想碾死我们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你又何必担心我会耍花样?我为你净化冷月刀,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救轩辕残月。”木槿说,眼里清澈明净,透着坚毅。 “好。不过我只答应你先处理掉外面那些碍眼的家伙,这小子的命我可不管,现在你必须先净化冷月刀,至于他的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夜冥落说。 木槿面『色』变得很难看,可是如今她却是没有多少资本和夜冥落谈条件,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是最大的让步了,木槿不甘心的答应。 这时,林和廷和郑少宇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 看到木槿,又看到银质面具的男子和白袍男子顿时戒备起来。 尤其是林和廷,他感到非常吃惊,突然他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不解、愤怒、心痛,那一晚,看到幻影门的门主抱着的女孩果然是她,她一直都在骗他。 林和廷脸『色』阴鸷,郑少宇看着变化这么多的林和廷有些不解,但也没问,只是看向木槿道:“木槿,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要盗取冷月刀?” 木槿沉默不语。 “木槿,为什么这么对我?一直以来,你都是幻影门的『奸』细,对不对?”只是林和廷开口愤怒地问木槿,“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果然是这样的,可笑我一直像个傻瓜,哈哈……” “啧啧……真是个痴情种,只可惜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痴情种,看了真是不顺眼。”这是夜冥落摇头表示惋惜。 “少废话,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了。”郑少宇向夜冥落发动攻击。 郑少宇年轻气盛,一马当先,和夜冥落过招不到片刻,他便被打倒在地,林和廷没时间愤怒,也向夜冥落发动攻击。 看着打斗的场面,木槿勾唇,这就是她希望看到的场面。 木槿看着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于是趁他们不注意时,寻着轩辕残月告诉她的暗门的位置, 这道暗门是轩辕残月第一次来这里时无意中发现的,石门与墙壁是契合的,如果清楚这里的机关是根本发现不了的,完全找不到这道暗门的位置。 可惜,只是轩辕残月没有进去过,凶险难测,原本轩辕残月以为不会用到这扇门,计划不如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木槿悄悄地找到机关,并转动机关,石门便打开,她迅速扶着轩辕残月进入了暗门中。 几人注意到石门打开的声音,忙停下打斗追上去,可是还是迟了一步,石门先一步关闭,与石壁契合无缝。 夜冥落怒火中烧,该死的,他果然不能相信他们,又给摆一道。 很好!能这样连续耍我夜冥落的,我会让他们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夜冥落将所有怒火发泄在了林和廷他们身上,动作更加凶猛,林和廷和郑少宇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武功也是极高的,但是对付夜冥落却是非常有难度的。 赤焰功不可没 相离别,长相思 赤焰功不可没 几十回合打下来,林和廷和郑少宇都受了严重的内伤。 “『乳』臭未干的小儿,若是乖乖听命于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若是执意以卵击石,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夜冥落看着狼狈的哥俩,语气尽是不屑和嘲讽。 林和廷刚烈地吐去口中的残血,勾唇,冷魅的唇仿佛冻结成冰霜,吐出来的话句句利刃,“死怪物,今天要么踩着我们兄弟俩的尸体过去,要么你躺着出去,别无其他的路。” 林和廷的自尊和骄傲受到夜冥落严重的挑衅,自小便是众星捧月,哪受得了这样的轻蔑,于是很血『性』地提出生死殊搏。 郑少宇也不见退缩,脸『色』坚毅,怒声道:“对,你私闯禁地,今天我们一定将你就地正法。” “好啊!你们兄弟俩的底子不错,很好,非常好。”夜冥落古怪地说,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兴奋。 林和廷和郑少宇相视一眼,眉头都紧蹙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滋生。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滞留在禁地外的众人如洪流般涌进。 夜冥落不见惧『色』,稳稳站在原地,“都来也好,剩的一个个解决。” 木槿带着轩辕残月出了禁地,暗道的出口是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木槿心中暗喜,还好有惊无险,向空中发了暗号,召唤来赤焰。 木槿庆幸此时有赤焰,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木槿温柔地抚着赤焰绒绒的『毛』发,轻声说:“赤焰,带我们去没有人发现的隐蔽的地方,一定要快,知道么?” 赤焰用头蹭了蹭木槿的小脸,乖巧地点点头。 木槿将轩辕残月扶上赤焰的背,轩辕残月脸『色』发黑,离了冷月刀,他的痛苦虽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他体内的毒素在迅速地游走全身,迅速损坏着身体的经脉,神智变得模糊不清。 “轩辕残月,你还好吧?你坚持一下下,我很快带你去解毒。”木槿抚『摸』着轩辕残月的脸,神『色』尽是悲伤。 本来平静的小树林突然有些异样,木槿收起悲伤,警觉地看向四周,“谁?出来!” 岑冷的声音有力地穿透重重树木,令人畏惧三分。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紧绷的木槿见到熟悉的人来,瞬间放松了下来。 “娘,师父……你们……”木槿开口道。 楚云飞焦急上前,“丫头,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师父,我没事,真的没事。”木槿脸上绽开一朵笑靥,只是看向半昏『迷』的轩辕残月,脸『色』又变得黯淡,“只是轩辕残月他……毒发了。” 楚云飞转头看向伏在赤焰背上的轩辕残月,向来冷峻的脸也沉了几分,他上前去仔细检查轩辕残月的脉象,浓眉骤然一紧。 木槿很清楚轩辕残月身体的状况,只是想起临走时老怪物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心中早就有了法子。 她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雪姬,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娘……极道宫的那些人正在与夜冥落斗着,以他现在的功力,您和师父快离开这里吧!等我解了轩辕残月的毒就去找你们会和。” 迟来的亲情(求推荐、求收藏) 相离别,长相思 迟来的亲情(求推荐、求收藏) 雪姬拂了拂木槿被风吹『乱』的发,安静地看着木槿的小脸,平日无波的美眸竟泛起些许涟漪,有眷恋,有心疼,片刻道:“今天我必须和夜冥落做一个了结,你现在手中握有冷月刀,夜冥落凭着对冷月刀的感应,早晚会找到你们,轩辕残月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可是,娘……” “小槿啊!以极道宫那些人估计也拖不了夜冥落多久,我和你娘必须得去,你先带着这小子解毒去吧!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楚云飞打断木槿要说的话,当务之急只能是这样。 木槿咬牙,虽然很是担心,但也只能听从母亲和师父的安排。 “槿儿。”雪姬突然叫住木槿。 “娘,怎么了?” 雪姬上前抱住木槿,缓缓道:“冷月刀必须得净化,跟着你心里的声音走,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木槿抬头望向雪姬与平日有些不一样的眸,郑重地点点头。 雪姬突然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抚上木槿脸上的红斑,“你不是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脸上会突然有红斑么?我现在告诉你。” 木槿错愕,她的娘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今天竟然主动说,木槿茫然了。 “你脸上的红斑是我封的。” “什么?娘,为什么?”木槿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因为随着你不断长大,体内的雪灵珠不断强大而引起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我便在那一年,你被黑巫婆绑架的时候,封了你体内的力量,而这红斑也随之产生。” 木槿抿唇,突然说:“娘,为什么到现在你不解封我的力量?” 雪姬摇摇头,“你的力量只能由你来解封,从此雪灵珠的力量才能与你相通。” “那我该怎么做?” 雪姬放开木槿,“我说过,跟着你的心走,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娘……”木槿不甘心,跟着心走?这算什么回答嘛!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了解。”雪姬说,“让你沉重了这么多年,希望你别怨为娘。” “是啊!小槿,你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楚云飞说。 木槿脸『色』一滞,眼中有些许复杂,片刻后又转为平静,“我怎么会怨您呢!谢谢你,娘。谢谢您这样护我周全,谢谢您给予我生命。” 是啊!如果说她不在意容貌,其实也是自欺欺人的,从小就有阴霾在心上挥之不去,隐隐的自卑时不时在寂寂无人的时刻窜上心头,让她逃无可逃,她想自欺欺人的活着,可是努力后才发现,只要活着,四周都是透明的镜子,一张张冷漠嘲笑的脸围绕在四周,它们会照出你所有的自卑和痛苦,为此她怨过、恨过,后来师父告诉她,只有你的内心变得强大了,任何事物都伤害不了你,包括你自己。 于是,她学着坚强,学着不依靠师父和陆子箫的力量也能独当一面,成长的过程也许有过很多磨难,但是真正使她成长的也正是这些磨难。 如今,她真正明白了母亲当年送她来极道宫的用意了,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痛苦和磨难,才会懂得活着的真正含义,才会理解人的苦难,懂得去悲悯。 可是现在她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和父母的缘分竟迟了这么久,喜的是自己母亲一直默默护着她,原来她是这样的幸福,而她明白得这样迟,这样迟…… 雪姬轻轻地抱住木槿,眷恋不舍。 “娘,您万事多加小心。” 雪姬没有说话,木槿转而又摆脱楚云飞,“师父,帮我好好保护我娘。” “放心吧!快去给那小子解毒吧!别耽误了。” 木槿心中难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分开像是永远的离别,雪姬似乎知道木槿心中所忧,温和道:“不用担心,无论娘在哪,都会一直守护你。” 木槿含泪一笑,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什么,对楚云飞说道:“师父,你去禁地的时候帮林和廷解围一下,他多次救我,我不想他无辜送命。” 楚云飞点点头,“放心吧!” 亲~接下去的两章,小汐可能要肉肉喽!偶也很纠结啊……( ⊙o⊙ )千真万确 害羞了 相离别,长相思 害羞了 轩辕残月从昏沉中醒过来时,就见到木槿盘曲着腿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东西。 见到木槿,他的一颗心也有了温度,安心地舒展着剑眉,唇角划开一道弧度,恬静而安宁。 女孩如花的侧脸温润美好,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睡莲,清新夺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木槿他就会感到很幸福,很安心,很温暖。 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在看自己,木槿一侧头,就发现轩辕残月醒过来了,木槿惊喜地望进轩辕残月晶亮的眸里,放下手中的纸,抱住他,开心道:“醒了也不告诉我?好点没?” “好多了。”轩辕残月作势要起身,木槿扶着他起来,他问:“这是哪?我睡了多久?” 木槿笑了笑,“你睡了一会儿,没有多久,这里是我们之前避难的山洞,你忘了?” 轩辕残月这才仔细地环视了山洞,确实是之前和木槿为了躲避夜冥落的追杀才误闯了这个山洞的。 “槿儿,我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轩辕残月对自己这么快恢复身体还是挺奇怪的,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是很清楚的,五脏俱损,血『液』逆流,完全是死症,即便能医,也不可能这么快。 可是他现在感到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虽然还有一点虚弱,但是精力却在一点点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毒解了? 木槿知道轩辕残月的疑『惑』,纠结着回道:“我喂你服下了老怪物制成的解『药』,所以你身体恢复得会这么快。” “解『药』?这么说我的毒解了?他什么时候给你?”轩辕残月惊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 “解『药』是我离开前他私下给我的,他说如果你没有出意外毒发就回医庐再给你解毒,如果不幸毒发就让我给你……解毒。”木槿说最后两字时,耳根有些发红,不过语气还算平静,刚醒来的轩辕残月也没注意到。 “这样。刚才有没有吓坏?”轩辕残月揽着木槿,关心地问。 “没有,你没事就好。” “对了,你刚才再看什么?看你表情怪怪的。”轩辕残月刚醒来就看见木槿在看什么东西,表情变幻莫测,眼睛倏然睁大,又倏然流转,双颊红彤彤的,始终咬着自己粉嫩的唇瓣,模样有够纠结的。 真是可爱啊! 木槿一紧张,推开轩辕残月,背向着他道:“没……没什么……” 半天没听到动静,木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倏然转个身,脱口而出,“真的没……” 看到轩辕残月手上拿着她看的东西,美眸顿时睁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又被她憋回去,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此时的表情。 “槿儿……原来我要这样才能完全解毒呀!呵呵……”轩辕残月不怕死地笑出了声,声音在木槿听来也有够欠揍的。 木槿羞红了脸,抡起粉拳要打他,轩辕残月没有避开,承受她甜蜜的惩罚,双手将木槿抱在怀里,紧紧地,温存地吻着木槿的脸颊,“害羞了?” “没有。”木槿坚决否认。 轩辕残月俯身轻吻允吸木槿娇艳的粉唇,“槿儿,我们都亲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害羞?看来以后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 他带薄茧的指腹暧*昧的摩擦着木槿的唇瓣,戏谑开口。 木槿实在受不了轩辕残月这般挑逗,顿时双颊生桃,美如朝霞,看得轩辕残月心猿意马,又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 可能会杀死他 相离别,长相思 可能会杀死他 木槿机灵地从轩辕残月的怀里逃开,笑骂他大『色』*狼。 轩辕残月看着温香软玉就这样从自己怀里溜走,还想扑过去,结果木槿一脚过来,他顿时不满了,“槿儿,信里可是说了,我服下解『药』一个时辰后没有和你……和你结合,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了,宝贝,难道你忍心看我就这样死掉?” 轩辕残月说得尽量很伤感,好打动木槿的心,到时候……哼哼! 木槿撇嘴,“我又没有说不救你,只是让我想想。” “槿儿,还想什么?我们现在就来解毒吧!”轩辕残月满脑子都是木槿雪白的身子,眸里被**染黑,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木槿吓了一跳,赶紧避开。 轩辕残月扑了个空,立刻黑了脸看向木槿,眼里充满着幽怨,控诉。 木槿吐吐舌,神『色』黯淡道:“没有那么简单的。” 老怪物在给她解『药』的同时也给了她锦囊,锦囊里藏着信,他在信里说,解『药』只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关键就是她的处子之血,必须在轩辕残月服下解『药』的一个时辰内和她结合,用这血来作为一个媒介,使雪灵珠的力量过渡到轩辕残月的体内,不过这其中,她的意念很重要,意念支配着雪灵珠的力量,如果雪灵珠不愿服从她,那轩辕残月会受到雪灵珠的侵噬。 也就是说,轩辕残月的所有力量将被木槿吸收而最终死亡。 这是木槿最害怕的地方,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雪灵珠在她的体内,对它是很陌生的,她没有自信能支配雪灵珠,万一轩辕残月死了,那就是自己害死他的。 她害怕。她从没有想过,轩辕残月有一天可能会死在她的手上,她不能接受。 解『药』其实已经很早就制出来了,只是华隐很担心这样的结果,所以才迟迟没有给出解『药』。 如果轩辕残月死了,依木槿的『性』子怕是伤心欲绝,可是当轩辕残月间接因木槿而死,这更是残冷的让人无法接受,木槿断不会苟活在世上。 这使华隐很为难。 木槿是灵女的后人,天生便有她的使命,断不能轻易死去,否者,灵女一族该怎么办? 可是决战在即,也不得不拿出解『药』了。 他们的命运若是注定好了,上天定也会垂怜,若是无缘,也是避无可避的。 随缘吧! 木槿深深地看着轩辕残月,眸里有泪,“信里的内容你也知道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娘为什么迟迟不肯告诉我雪灵珠的事,其中应该也是对我没有把握吧!” “槿儿,我不在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爱你。”轩辕残月起身,缓缓走到木槿身边,轻轻抱住她,许下他一生的承诺。 木槿反手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傻瓜,我在乎,我怕。”木槿趴在他的胸膛上,哽咽道,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不怕。不试也是死,试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宝贝,来,勇敢一点儿。”轩辕残月一点点吻去木槿的泪,鼓励道。 196(被隐藏的一章) 相离别,长相思 196(被隐藏的一章) 木槿不知何时,唇瓣已被轩辕残月攫住,含住她的唇,深情地吻着,不断深入,绞着她不安的小舌缠绵,前面一凉,木槿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雪白晶莹的上*身展现在轩辕残月的眸底,使他的眸益发暗沉幽深 他压着木槿,一手扣住她的小脑袋,与她唇齿相吻,火热的长舌几乎顶到木槿的喉咙,使木槿不禁难受地发出嘤咛的声音。 两人亲密已久,木槿对轩辕残月的碰触很是敏感,不久就动情了。 既然前途无法猜测,那就顺其自然吧!木槿顺从轩辕残月,主动回应他的热情。 他的大手渐渐移到木槿凝滑的腰侧,反复抚『摸』着,黑如深潭的眸看着木槿,邪笑:“真美啊!” “该死的轩辕残月,你再说流氓话你就给我滚一边去。”木槿羞怒,推着压在她身上的某人,怒道。 可是经过疼爱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撒娇的甜腻,传到轩辕残月的耳中如被人在心窝上挠着,痒痒的,有些难耐,他嘴上继续流氓:“宝贝,我说的都是实话嘛!你都没发现吗?你这里越来越丰满了,都是我的功劳,等再过几年,一定更美。” 的确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他不辞辛苦地为木槿做着按摩,木槿那里效果怎么会这么明显呢?轩辕残月越想越得意,埋首在他的成果里,卖力开垦。 木槿被轩辕残月调戏得羞红了脸,握拳捶打他结实的背,只是原本紧张的一塌糊涂的心也轻松了不少。 当轩辕残月一点一点进入木槿时,木槿咬紧唇,双手抓紧身下铺好的衣服,额上泛出点点的汗水。 “槿儿,放轻松,乖,放轻松。”轩辕残月面上也是痛苦的神『色』,却仍轻语安抚着木槿。 他想,他应该都把他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这名女孩了吧! “轩辕残月,我疼,疼死了。”木槿痛苦地喊着,感觉身子要被撕裂开般,疼得难以忍受。 真心地疼啊! “呜呜……我不做了,你快给我停下。”木槿双眼『迷』离,双手推着轩辕残月的肩膀,腿也不断踢着要离开轩辕残月的控制。 经木槿这么一反抗,轩辕残月也痛苦啊!他的额上汗珠如豆,滚滚而下。 “槿儿,宝贝,再忍一忍,再为我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轩辕残月不断轻吻着木槿,下身也疼得只想骂娘,该死的,那些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早在轩辕残月第一次因为木槿而起了生理反应的时候,他就命令手下去找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查了很多生理知识。 轩辕残月是个不懂就会去弄明白的好学的乖孩子,当时他也看了不少少儿不宜的配图,书上还说什么极乐世界之类的话,当时他也好奇,后来当他在木槿那里欲~求~不满时,就会不知不觉的在无数个夜晚的睡梦中和木槿缠绵。 于是每一次和木槿亲热,他都是熟门熟路的,因为在梦里已经温习过无数遍了。 这些他当然不会和木槿说。 197(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97(求收藏、求推荐) 两人全身汗湿,毕竟都是第一次,需要适应彼此,加上木槿太过紧致,所以他忍得有些辛苦,轩辕残月一咬牙,腰身一动,贯穿了那层膜,木槿痛苦地嘤咛,轩辕残月俯身便吻住了她,将她所有的痛苦嘤咛声悉数吞没。 木槿感到身下一股热流在涌出,她强忍痛意,反抱住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你现在……别动。” “……好。”轩辕残月也难耐地抱住木槿。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彼此的汗珠交融,正如轩辕残月的昂扬与木槿的身体相交一般,不分彼此。 木槿靠在轩辕残月的肩上,抚『摸』着他汗湿的背,闭上眸,慢慢地去感受体内雪灵珠的存在,她突然想起她的母亲之前对她说过的她有些不太明白的话,“跟着心走”,为什么要“跟着心走”呢? 木槿睁开闪过精光的美眸,眼里是一片了悟。 她重新阖上眸,听从内心声音的召唤,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在身体里生长、蔓延…… 很久…… 轩辕残月的身体里忽然注入一道力量,传入四肢百骸,如一股清冽的泉流洗涤过一般,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和舒服。 自从中毒以来,他的身体饱受着毒素的折磨,十几年了,哪怕他跟从师父不断修炼武功,缓解遏制毒素蔓延,可是身体在一点点的损耗,一日日地变得不可遏制,不断负重前行,等待最后被掏空。 今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是,他的毒正在散去,消失…… 轩辕残月觉得自己新生了。 待一切恢复平静,木槿睁开眸,看着眼前刚毅的男子,她伸出手缓缓拿下他的面具。 木槿在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庞,一愣,轻轻抚上面庞,眼里掠过惊艳。 意料之中的美,真是绝『色』得使百花都凋零了呢! 木槿心中暗暗赞叹。 轩辕残月也睁开了眸,清亮的眸中有着挡不住的光芒,几乎闪坏了木槿的眸。 “槿儿……”轩辕残月俯身吻着木槿,抑制不住地感激。 “轩辕残月,你的脸真好看,你身上的那些因毒造成的青黑皮肤也变好了。”木槿轻轻抚着轩辕残月胸前完好的光滑的皮肤,心里一阵激动。 他终于痊愈了。 “谢谢你,宝贝,我的槿儿。” 木槿避开轩辕残月太过晶亮的眸,垂眸害羞。 “槿儿,抬头让我看看。”轩辕残月突然惊呼。 木槿茫然,抬头,轩辕残月马上掠开她额前的发,惊艳道:“槿儿,你额上的红斑不见了。” “什么?”木槿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置信,立刻伸手覆上红斑的位置,突然想起母亲说,要靠自己才能解封封印的话,木槿暗忖,原来用自己的力量去启动雪灵珠就是解封呀! “轩辕残月,我变回来了,我变回来了……“木槿搂着轩辕残月的脖子,欢呼道。 “我的宝贝真美!“轩辕残月俯身吻着原先红斑的位置,由衷感叹。 雪莲般圣洁的容颜,当真是倾国倾城。 198(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198(求收藏、求推荐) 被轩辕残月这么一煽情,木槿害羞得双颊红红的,突然道:“你快起来,我要去外面的小河里看看我的脸。” 轩辕残月现在依然压着木槿的身子,而最让木槿害羞的是,他的火热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木槿能感受到那股灼热在迅速膨胀。 轩辕残月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放开木槿的意思,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木槿。 木槿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推了推他,含羞道:“你快起来啦!毒都解了,还想怎么样?” 木槿在讲最后一句话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顿时噤声,脸羞得更红了。 轩辕残月坏坏一笑,“槿儿,我这就告诉你我要怎么样。” 木槿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往后躲。 轩辕残月伸手稳住木槿,不让她有可逃之机,忍了这么久,今天更是吃她的好时候,说什么都得一战到底。他一口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了。 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痛苦,一波一波的热浪将木槿的理智淹没,将她推入轩辕残月为她制造的世界里,遨游着,与他共赴巫山。 良久,轩辕残月终于释放在了木槿的体内,趴在她身上剧烈喘着气。 又怕压坏木槿,微微侧了身,搂着木槿,一同回味刚才极致的快乐。 木槿发丝凌『乱』,如丝的媚眼被汗水打湿,水灵灵的煞是好看,此时她多了几分娇态,无力的靠在轩辕残月的怀里,微微娇喘着。 “轩辕残月,我好累,你不要闹,老实点。”木槿拍落某人的手,懒懒地说着。 谁知,轩辕残月又复压了上来,挑逗着木槿的脸颊,“槿儿,不要『乱』动,你看,它又不行了。”轩辕残月指着自己抬头敬礼的小兄弟,无辜地说道。 “轩辕残月,你要适可而止。”木槿涨红了脸,忍不住吼一声。 轩辕残月本来想,既然是她的第一次就饶了她,可是他太低估木槿对自己的影响,硬是没忍住,还在她体内的硕大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迷』上了木槿温暖的身体,太温暖了。 他清楚,他对木槿有着很强烈的渴望,能忍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呜呜……我好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啦!”木槿哭喊着。 轩辕残月已经开始挺动身子,嘴里却还不忘安抚木槿,“宝贝,我们先把现在的正事做完,好不好?” “不好,你快出去……呜呜……” “槿儿,你要听话,相信我,很快就好了。来,放轻松,不要夹得这么紧。”轩辕残月一句句调戏的话让木槿恨不得一头撞到豆腐上,死了算了。 轩辕残月很喜欢逗木槿,看着他的女孩为他绽放各种喜怒哀乐,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槿儿,叫我的名字。”轩辕残月下身动的越来越快,木槿娇喘连连,身子被动承受他的狂野,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送到他的怀中。 “……” “槿儿,要乖哦!要不然……”轩辕残月紧紧搂着木槿,扶着她的腰故意一用力,贯穿到底…… “唔……轩辕残月,你这个大坏蛋……呜呜……”木槿骂道。 他笑了笑,吻住木槿娇艳的红唇,将木槿修长雪白的长腿放在腰间,更方便他的进入,这一次,他的热情持续了很久,很久…… 春光无限,洞天旖旎。 真的舍不得 相离别,长相思 真的舍不得 木槿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坐起身,看着自己的身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许多深浅不一的咬痕,更是使她羞红了脸,愤恨不已,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沉睡的男人。 她强忍着不适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拾起穿好,看着一旁熟睡的轩辕残月,木槿努努嘴。 心里腹诽,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明明身体刚恢复还那样……想着刚才他的狂野,他的热情,木槿双颊又开始红了,小心脏也不规则地砰砰『乱』跳。 轩辕残月虽然解了毒,但是身体仍是虚的,加上和木槿翻云覆雨,才最终抵不住深深的困意睡去。 木槿甩掉脑子了不纯洁的东西,正准备起身,突然一声惊呼“嘶……好痛!”她双腿发软,尤其是私处还隐隐痛着。 木槿心里暗骂着轩辕残月禽兽,可是还是无耻的幸福着。 她忍着痛意,走向墙角一直安静的冷月刀。 木槿眼神一凛,该是解决你的时候了。 轩辕残月睡眠浅,耳边听到异样的响动,睁开了眼,就看见木槿虚弱倒地,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穿衣服,火速抱住木槿,拂开垂落在脸上的秀发,捧着木槿的脸,急道:“槿儿,怎么回事?” 木槿全身失了力气,头昏昏沉沉的,身边安静地躺着冷月刀,轩辕残月见到这样的情景,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冷月刀周身冰寒,刀身也如冰铸般寒凉,原本萦绕在刀身的晦暗的邪气已经消失无踪,锃亮如新,赫然一把凛凛的刀中极品。 轩辕残月从未见过冷月刀竟也如此正气凛然,有些惊讶,又看看怀中虚弱的木槿,眼里溢满了怜惜和心疼。 木槿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着急的男人,勉强笑了笑,“轩辕……残月,我没事,只是净化……冷月刀费了些精力,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轩辕残月难过地点点头,将木槿扶着躺在草铺上,拿过自己的外衣为她盖好,确认木槿真的没事,他俯身在木槿的额上吻了吻,脸『色』温和,缓缓道:“槿儿,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木槿望着轩辕残月俊美的容颜,眸里噙着泪花,浓浓的担忧挥之不去,紧紧抓着他的大手,十分不舍道:“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轩辕残月吻了吻木槿的唇,唇畔绽开美丽的笑容,纯净得让木槿动容,“我一定会回来,回来娶你。” 男人紧握木槿的手,许下诺言,眸里是坚毅的郑重。 看着轩辕残月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木槿心头那几日的不安渐渐汇集在此刻,在胸中奔腾,心里有一个声音再不停地说,留住他,留住他…… 木槿清楚,这一战关乎太多人的『性』命,尤其还有她的亲人,她不能做自私的决定。 可是这种不安令她难以畅怀,对着她日后午夜梦回都无法忘记的背影,木槿喃喃道:“轩辕残月,我等你回来……” 最终抵不住浓浓的疲惫,木槿缓缓闭上了眸,眼角一滴清泪悄悄滑落…… 轩辕残月手持冷月刀看到一只守在洞口的赤焰,蹲下身子对着赤焰嘱咐道:“赤焰,在我回来之前帮我好好保护木槿,可以吗?” 赤焰的脑袋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呜呜叫了两声,轩辕残月虽然听不懂它的意思,但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也多少有些理解它的动作和行为,赤焰愿意这样与你亲近,自也是喜欢你的,而它的呜呜的叫声便是郑重地答应了。 轩辕残月『摸』了『摸』赤焰的脑袋,郑重地说:“谢谢你。” 他起身,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洞里昏睡的木槿,最终还是强迫自己飞身赶往禁地。 危在旦夕 相离别,长相思 危在旦夕 禁地的上空弥漫着浑浊黑暗的云层,而空气里也是弥漫着浓浓的障气,遍地死人无数,血流成河,惨绝人寰。 而在这尸首成山的禁地四周还有一角未被侵染,雪姬用灵力筑起了百毒不侵的结界,楚云飞、陆子箫、林和廷、郑少宇和几个幸存下来的弟子都被保护在禁地里,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山下的人进不来,这里活着的人也无法安全逃离。 陆子箫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难言焦『色』,心里却是存着一丝幸运,幸好他拦下了要跟着一起来的展素月,要不然,她便也会置在如此险恶的境地,还好她没有来,还好…… 以展素月的聪慧,得知境地如此凶险,定也不会贸然硬闯,陆子箫不求自己能活着出去,只要她不要来便好。 而一旁受了伤、脸『色』异常惨白的郑少宇已经忍无可忍,愤恨道:“该死的夜冥落,要生要死给个准话,干嘛这么久了也不出现半个人影来,他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盘?这个无耻的……咳咳……”一时急火,郑少宇咳出了几口血水来。 同样受了一样重的伤的林和廷上前扶住他,责备道:“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刚解了障气的毒,你还不安静点,我们需要保存体力再战。” 郑少宇虽仍有怨恨,也只能乖乖闭嘴。 他们和夜冥落大战的时候,谁知夜冥落竟然吸走他们身上的内力,还好随后楚云飞即使赶到,半途中阻止了夜冥落的行为,要不然他们兄弟俩别说失去二十几年的内力,连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林和廷沉默着周围可怖的场景,忽然把目光转向一直闭目打坐的女人,眉头一直没有松过,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就是失踪已久的师叔连少白的妻子雪姬了,小的时候有见过,不会错的。 这个女人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么?为什么今天又出现在这里? 再仔细看她的面容,林和廷眉头皱的更紧了,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神韵,像极了……木槿。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桃花眼危险的眯起,顿放寒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以目前的情形看,您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去?”陆子箫问一直闭目养神的楚云飞。 楚云飞在与夜冥落交手时受了内伤,神『色』略显苍白狼狈,嘴角血迹未干,但硬朗刚毅却不减分毫。 楚云飞担忧地看向一旁的雪姬,叹了一声,道:“夜冥落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对我们出手,是想用我们作为要挟来引出轩辕残月和木槿,最重要的还是那把冷月刀。” “师父,刚才我们也见识过夜冥落的手段,您说到时候轩辕残月加上冷月刀的力量,会有胜算么?”陆子箫望着这四周的可怕景象,障气弥漫,晦暗的浓雾笼罩在死尸之上,黑压压的一片,四处皆是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波一波随风涌来,胸中的恶心感也在此受着考验,他一向不羁的俊颜也肃穆起来,沉重地问道。 原来是你(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原来是你(求收藏、求推荐) 楚云飞无力地摇摇头,“胜算不大,最熟悉冷月刀的还是夜冥落,而轩辕残月中毒多年,且不说轩辕残月没有成功解毒,就算小槿为他成功解了毒,但也是刚恢复的身体,和夜冥落多年苦心经营的力量来抗衡,唉……” “师父,我信那小子……”陆子箫突然说。 陆子箫的态度倒是令楚云飞有些好奇,“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轩辕残月虽有毒在身,但是内力却非常深厚,您想,若是寻常人受了夜冥落的瘴毒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撑这么多年,轩辕残月定是深藏不『露』。” 楚云飞赞同地点点头,“不管如何,且看形势发展吧!” 陆子箫忽而又问:“师父,伯母她……还好吗? 楚云飞看着雪姬,脸『色』暗沉了几分,深深的忧虑掩在心底,最后只能化作长长的叹息…… 原本还算平静,但每个人都清楚,在这平静的外壳下藏着是怎样的急涛浪涌。 黑『色』的疾风一阵阵地卷过遍地的尸体,数百只黑鸟飞涌而来,啃食着遍地的食物。 林和廷率先站起身,他知道夜冥落终于要来了。 “夜冥落,既然来了就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林和廷对着最浓密的云层大吼。 “哈哈……躲躲藏藏?就凭你们也配让我躲躲藏藏?哈哈……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夜冥落狂佞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林和廷气得脸『色』阴寒,双拳紧握,忍耐着极大的怒火。 夜冥落缓缓从障气中走来,停在离结界不到几步的距离,讥讽道: “不过是一群等待任人宰割的猎物,有何能耐向我叫嚣?” “夜冥落,笑到最后的才是本事,现在说输赢你不觉得太早了?”郑少宇早就恨得牙痒痒的,立刻反唇相讥。 “雪儿,竟然会是你,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救木槿那丫头的会是你,虽说那几支箭上的那股力量太熟悉了,我竟还以为是什么人的力量能与你并肩了。呵呵……我应该早些想到的。不过不晚,你现在若是愿意想我低头,我马上放了你,我也可以放了那个臭丫头,只要你愿意抛下过去,和我在一起,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夜冥落不理会郑少宇,望向一直闭眸不语的雪姬,放缓了声音道。 他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眼里倒映出那抹令他至今也忘不了的身影。 雪姬不为所动,而楚云飞早就给气炸了,怒声放狠话,“夜冥落,收起你的嘴脸,这副嘴脸当真是比粪坑还要让人恶心。像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样子,谈情?哼……真是天下的大笑话。“ 夜冥落冷笑,“楚云飞,这些年不见,你对雪姬还是一样的深情,可是你这样的付出,结果不还是一样,我真是替你不值,不值啊!” 楚云飞并无怒『色』,神『色』冷淡道:“这是我的事,值不值你有资格说吗?我告诉你,别拿出对她一副深情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和禽兽为伍。” 夜冥落望着一脸抱不平的楚云飞,眸『色』划过一道浓烈的杀意,又望向仍是一切不理的雪姬,温和道:“雪儿……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不会理解,也不会原谅,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从未变过。当时得知你嫁给连少白,我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恨过、嫉妒过,甚至是羡慕,眼睁睁地看着他拥有你,我办不到,看着你们一家人恩爱,我的心日夜都在煎熬,我不是楚云飞,可以毫无芥蒂地祝你幸福,我只知道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争取,我从未后悔我做过的。” 楚云飞被夜冥落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恶心到,厉声道:“夜冥落,你闭嘴,你少避重就轻,你也不要为你的狼子野心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当年你的算计,她会这样活着吗?所有的悲剧都是一手造成的,现在你还想利用雪姬做为借口,你当真以为这世上除了你所有人都是傻瓜吗?” 林和廷眉『色』一沉,看着一直安静的雪姬,又听着他们的唇枪舌剑,联系当年的事,顿时也明白了其中曲折。 当年之事果然有蹊跷,极道宫发生祸事时,他还很小,但他不会忘记,初见这位女子时,她圣洁高贵,如莲清幽,记忆中的她很少笑,只有在面对他那个师叔连少白时,她才会笑得很温暖,很『迷』人,当时他就在想,这世上恐怕是再也找不出能与之媲美的东西了。 可是后来所有人都在说师叔的妻子是凶手,是女魔头,死不足惜,幼年时的他不信,可以笑得那么美、那么温暖的的女子怎么会十恶不赦的人呢?再后来师叔和极道宫决裂,人也失踪了,所有的所有都仿佛从雪姬死去的那一刻都成了谜。 极道宫至此之后都不愿让人提起当年之事,久而久之,那便成了禁忌。 林和廷总算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总觉得木槿熟悉,不知不觉地想和她接触,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对自己笑的小娃娃呀! 相似的神韵、相似的容颜、相似的清冷,不是母女又是什么? 可是那时候雪姬怀中那粉雕玉琢的小妹妹脸上是美得一点瑕疵都没有,为什么木槿脸上却有…… 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在失踪之后到底遭遇过什么?林和廷心里顿时泛上酸楚来,心痛如绞。 木槿,我应该早点把你认出来的,木槿…… 看着脸上是痛苦之『色』的林和廷,一旁的郑少宇有些莫名,轻轻唤了一声“哥……” 林和廷稍微稳定心神,摇了摇头,不愿多言。 “哼……楚云飞,你想做情圣,我会成全你,不急,不急……”夜冥落直直地盯着因伤势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楚云飞,话里藏着难掩的杀意。 夜冥落剜了楚云飞一眼,又看向雪姬,道:“雪儿,为什么不说话?知道么,当年我找到了你的身体,保存了起来,就等着有一日利用冷月刀的力量召唤回你的魂魄,到时你就可以重生了,雪儿,我相信你也 希望重生,对吗?” 他呢?(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他呢?(求收藏、求推荐) 夜冥落话一出,震惊到所有人。 陆子箫和林和廷都不敢相信,木槿的母亲已经……那现在的她又是什么? 郑少宇更是惊得一愣愣的,“夜冥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说的人一直在这里,你都说的是什么话?要说梦话你还是趁早回去说吧!” 而楚云飞却是沉了眸,怜惜地看着雪姬,又道:“夜冥落,你要是还有一丝丝人『性』,念在当年雪姬救你一命的份上,把她的尸体还给她。” 楚云飞一语出,几个人皆是倒抽一口气,纷纷不约而同地看向盘膝而坐的女子,若是刚才对夜冥落的话时半信半疑,那现在楚云飞也这么说,那十成就是真的了。 雪姬已经死了,那面前的女人就是…… “师父,这……”陆子箫抓着楚云飞袖子的一角,难以置信地问。 楚云飞沉痛,欲言又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姬缓缓睁开眸,一双眸无波无澜,并不受外界干扰,好似他们说的都是别人的事,与她不相干。 如云的墨发披肩,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本是极美的女子却是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毫无声息可言。 她轻抬眼眸,视线落在夜冥落身上,又好似落在更远得他处,“夜冥落,我从没有觉得有什么是不可忍受的,直到看到我的家,我的族人都毁灭在你的手里,我才知道,与你同处在一个空间里,我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四周静得可怕,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什么重量,落在夜冥落耳中,却是如雷轰响,宛若有人在心口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剜肉,他的面『色』阴沉地看向所有人,只有更深的毁灭才能弥补这种痛苦。 “哈哈……好,那就恨吧!雪儿,我会让你诚服我的,一定会的。”夜冥落怒极反笑,一双阴毒的眸死死盯着雪姬。 “你现在不过是个死人,这里的阴气这么重,雪儿,你的魂魄很虚弱,我相信你很清楚,你已经快不行了。”夜冥落伸手触上越来越黯淡的结界,它的力量在渐渐消失,于是不无得意地说:“我告诉你,这里所有的人今天都得死,哦!还有你女儿,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折磨你女儿致死的。哈哈哈……” 夜冥落状若疯狂,仰天大笑。 楚云飞说:“夜冥落,你这样步步紧『逼』,不过是想断了雪姬所有的路,让她一无所有,最终目的也是要让她崩溃,再利用冷月刀邪恶的力量重塑她的灵魂,使她永远离不开你。这个算盘打得确实不错,只可惜你永远都在低估别人,永远都是这么的自以为是。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你不了解她,从来没有了解过。” 郑少宇悄悄地拉了拉林和廷的袖子,轻声说:“哥,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夜冥落真是变态。” 林和廷冷笑,岂止是变态? 夜冥落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楚云飞,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于是,夜冥落一掌挥向结界,而楚云飞、林和廷、陆子箫等人发力抵住结界。 “哈哈……我喜欢猎物的垂死挣扎,哈哈……” 正在他们抵不住的时候,一道刀光掠过,夜冥落大惊,立刻飞离数米远。 “轩辕残月,你总算是来了,哦!还给我带来冷月刀,啧啧!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夜冥落贪婪地看着锃亮如洗的冷月刀,倨傲嚣张。 轩辕残月不理会夜冥落,挥刀向四周,一层层邪云污气迅速散去,白昼重现。 轩辕残月面『色』冷峻,一如寒冰,“新仇旧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木槿睡得不安稳,夜里恶梦连连,幽幽转醒已是第二日清晨,木槿鲤鱼打挺般起身,看着寂寂的山洞了无人气,洞口随风摆动着几棵依壁而长的青草,更显几分凄凉。 身上仍是盖着轩辕残月的外套,木槿紧紧拽在怀中,衣服上仍有他的味道和残余的温度,嗅着属于他的味道,心神也安了不少。 木槿想着噩梦里可怕的场景,于是急忙出了山洞,骑上赤焰的背,着急道:“赤焰,快,我们快去禁地。” 赤焰听话地飞身而起,迅速地飞向禁地。 木槿的目光一直盯着禁地的方向,看到销烟直冲云霄,乌云四散,眉心一沉,看到师父和陆子箫,木槿马上让赤焰在近旁停下。 每个人都狼狈不堪,伤势更加严重,林和廷和郑少宇盘坐调息,而陆子箫则为楚云飞疗伤。 “小槿……”陆子箫率先发现木槿,起身上前一步,将木槿拉到自己身旁,面有担忧,“有没有事?” 木槿摇摇头,此时他心急如焚,环视一周都没有轩辕残月的身影,心里更急了,正想问陆子箫轩辕残月的下落,只是突然看到楚云飞极为难看的脸『色』,发丝凌『乱』,嘴角仍有血渍未干,她顿时惊呼,“师父。”急忙跑到楚云飞身边,为他把脉,这一把脉,木槿脸上的忧『色』更重了,担忧地问:“箫哥哥,师父他伤势怎么会这么重?” “师父他在与夜冥落混战中,被夜冥落所伤,还好轩辕残月及时相救,要不然必死无疑,。”陆子箫说。 木槿黑眸圆睁,急忙拉过陆子箫的手臂,急切问道:“箫哥哥,那轩辕残月呢?” 听到轩辕残月,陆子箫的面『色』更加凝重了,犹豫着要不要说。 木槿急得不行,心高悬着,难安,“箫哥哥,你快告诉我,他怎么了?” “他……” “槿丫头,我都知道了,先前还一直冲你生气,别生我的气好吗?咦……槿丫头,你的脸……真漂亮啊!”林和廷突然欣喜地一把拉过木槿,打断了陆子箫的话,陆子箫不觉得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木槿错愕地看着面前苍白的俊脸,原本阴寒的桃花眼在看到她时也熠熠生辉起来。 听到林和廷一声惊呼,原本没注意到的陆子箫也盯着木槿的脸看了看,顿时被惊艳到,“妹妹,你变漂亮了,红斑怎么消失的?” 木槿一顿,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生硬地说道:“林二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就在林和廷听到木槿为自己平安而欣慰的时候,木槿已转向陆子箫,直直地看着陆子箫,“箫哥哥,先别说这个,轩辕残月呢?我现在必须得知道。” 意外的礼物(求收藏、求推荐) 相离别,长相思 意外的礼物(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神『色』岑冷,目光中透着执着,陆子箫在这样的眼神中有些想逃避,却又无法逃避。 可是该如何说呢? 原本一脸愉悦的林和廷听到木槿又一次提到轩辕残月,脸『色』顿时一滞,渐渐变得阴沉。 果然,她和他的关系不简单。 林和廷原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他们的关系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亲密,毕竟木槿舍命相救就不是假的。若是木槿有心与幻影门勾结害自己,那么她有很多机会下手,完全没有必要在那日被一群黑衣杀手围追而选择和他并肩作战。 可是如今,看到木槿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她倔强的脸上是与他同生同死的坚定,他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破碎了。 她应该是……动情了。 而她动情的人却不是他林和廷。 林和廷的内心一丝丝痛苦在蔓延,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决心。 “他不愿告诉你,我告诉你。” 木槿立刻看向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林和廷,睁着一双乌黑却黯淡的眸一脸询问。 “林和廷,你……”闭嘴。 “他死了,和夜冥落同归于尽了。”陆子箫闭嘴两个字还没说完,林和廷已经说出了残冷的事实。 木槿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脚一踉跄,往后倒,陆子箫赶忙扶住木槿摇摇欲坠的身子,狠狠地瞪了林和廷一眼,垂首忙安慰道:“小槿……他……现在尸首还没有找到,也许……还有希望。” 陆子箫艰难地说着,找的借口连自己也不相信,怎么能说服一向聪明的木槿呢? 当时。轩辕残月和夜冥落在空中打得难舍难分,他们所有人有心帮忙,结果都被强大的力量震出数十米,根本连接近也是困难的,更别提帮忙了。 虽然轩辕残月有冷月刀护身,而轩辕残月的力量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可是夜冥落太狡猾了,利用障气形成包围圈,再利用『迷』幻阵使轩辕残月陷入痛苦的回忆,他的目的很简单,内外作用,他要让被净化的冷月刀再次受到污染,而这个也必须从握刀者本身入手,当轩辕残月崩溃的时候,他才能轻而易举摧毁他,冷月刀便是囊中之物了。 雪姬识破了夜冥落的诡计,不顾越来越虚弱的身子,冲进了障气中破坏了障气,将快要崩溃的轩辕残月从『迷』幻阵中拉出,可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夜冥落,击碎了雪姬体内残留的最后一道力量,那是支持雪姬一直撑下去的力量,现在没了,她就那样破碎在空中。 楚云飞发疯了一般攻击夜冥落,可他并不是夜冥落的对手,差点死在夜冥落手中,还好轩辕残月出手,救下他,于是陆子箫和林和廷几人将视死如归的楚云飞强制拉回。 可是就在这时,轩辕残月和夜冥落又陷入黑『色』障气中,不多时,障气在一股不断膨胀的力量中爆炸了,扩散的力量扫『荡』四野,摧毁了禁地,还好几人闪的快,要不然也难幸免。 当『迷』雾散去时,已没有了轩辕残月和夜冥落的身影了。 陆子箫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木槿眼神变得呆滞,原来还有一丝血『色』的唇也变得苍白,倚靠着陆子箫,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林和廷面无表请,刚才他那样说也是一时冲动,他气木槿眼里心里都是轩辕残月,可是看着木槿这样,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槿丫头,想开一些……木槿……”林和廷试图安慰着,却发现木槿渐渐失去意识,吓得他措手不及。 陆子箫也吓了不轻,林和廷却是先陆子箫一步抱起木槿,飞去医庐。 医庐 展素月一直守在木槿的身边,拿着沾湿的『毛』巾为木槿擦拭着苍白的小脸,神『色』是浓浓的担忧和心疼。 “前辈,小槿已经昏『迷』了半个月有余,真的没有办法能让她转醒吗?我担心她一直睡下去,会……”永远醒不来,展素月不敢想象下去,泪水夺眶而出,小槿…… “唉……她这是心病,我自负医术,可是这人心最难医了。”华隐无奈地摇摇头,一边伸手为木槿把脉,每日他都得她把脉,跟踪她的身体状况。 越诊,华隐眉心蹙了起来,眼里是对木槿的心疼。 展素月看向木槿一直闭目沉睡的睡颜,那么的安静,长如蝶翼的睫打下一排剪影,显得苍白的脸更加无助和凄美。木槿五官本就生的精致美丽,红斑没了,更是美如仙,圣洁高贵,不食烟火。 展素月握着木槿冰凉的手,说:“小槿,快些醒来吧!你不是失去所有,还有我,你的箫哥哥、师父、华隐前辈,这么多人,那时要靠怎样的缘分才会遇到?我们一直爱护你,怜惜你,这一次,你不可以让我们失望,你千万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展素月看到华隐为木槿诊完脉,脸『色』不太好,以为是木槿的身体出了问题,慌忙问:“前辈,小槿怎么了?” 华隐摆摆手,犹豫了一会儿,神『色』严肃道:“素月啊!丫头她……” “前辈,您但说无妨。” “她怀孕了。” 展素月立刻从位置上起来,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什么?这怎么可能?前辈,您再好好诊诊。” “千真万确,不用诊了。” 这时,门外传来杯具碎裂的声音,华隐和展素月出去一看,只看到林和廷扫了院子里石桌上的青『色』杯具,他脸『色』铁青,青筋暴起,一拳拳砸在石桌上,殷红的血『液』顺着关节流出,一滴滴淌在冰凉的桌上,似是不够解气,又一脚踢翻了石桌。 华隐一阵气恼,“臭小子,要撒气就给我回你的极道宫去,我这可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林和廷这小子有气倒是找上他的医庐了,唉……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 一旁的陆子箫上前,脸『色』也不太好看,“老怪物,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小槿她真的……怀孕了?” 刚才他来医庐就碰上了每日都来看望木槿的林和廷,两人刚到房门口,就听到华隐的话。 陆子箫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 203 相离别,长相思 203 木槿有了孩子,至少她会为了孩子勇敢活下去,不会再那么万念俱灰,可是她还那么小,以后还要带着孩子,陆子箫想想就为她的妹妹难过,不过,他会对孩子视如己出,不会让孩子受委屈。 只是如果真的生下孩子,那木槿这一辈子真的是毁了,忘不掉,求不得,她的人生还那样长,怎么熬得过? 陆子箫清楚,木槿是个死心眼的女孩子,认定了便会一直执着下去,看她对轩辕残月的感情,这一生,恐怕木槿都不会放下他。 华隐沉重地点点头,“这孩子要不要,等丫头醒来问她的意见吧!” 陆子箫说:“小槿她不会不要的。”那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 林和廷的脸阴得可怕,听到陆子箫的话,更是阴鸷得想毁天灭地,他一脚狠戾地踢翻面前的石凳,疯了一般地跑出了医庐。 几人面面相对,只是当展素月对上陆子箫的眸时,眼里迅速闪过慌『乱』,很快又被她很好的掩下,陆子箫看到一直避着自己的女子,心里无奈一叹,路还有很长啊! 三日过去。 躺了很久的木槿终于幽幽醒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静静的不说话。 展素月从外面进屋,看到闭眼多日的木槿睁开了眼,惊喜道:“小槿,你醒来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么?感谢老天,把你还回来了。” 看着面前喜极而泣的展素月,木槿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张了张干涩的唇,“素月姐姐,我娘和轩辕残月回来了么?”声音透着低哑,凄『迷』无助。 展素月心一痛,掩唇哭泣。 这时华隐进来,看到木槿醒来,也很高兴,“丫头,醒了就什么也别想,安心养病吧!” “老怪物,轩辕残月呢?我醒了,他一定会在的。”木槿转头看向华隐,眼里有着她少有的懵懂。 华隐和展素月相视一眼,不知如何开口。 “小槿,你的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做你爱吃的东西,你等着。”展素月说。 “我一定还在做梦,我一定还是在做梦,等我醒了他们都会在的,都会在……”木槿突然喃喃道。 陆子箫从外面进来,原本听到木槿的声音高兴得不行,可是又听到木槿自暴自弃的声音,心也沉了几分,“小槿,就算你一直睡下去,你娘和轩辕残月也不会活过来,你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他派了大批的人将整座山林,甚至整座丹泽城翻来覆去找了又找,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好像从世上消失了一般,连同冷月刀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木槿没有情绪的小脸突然一滞,看向陆子箫的眸带着询问。 既然陆子箫提前一步说出了木槿怀孕的事,展素月也没好再隐瞒,“是啊!小槿你怀孕了,快一个月了呢!” 木槿眸里泪水盈眶,渐渐地,她大声哭出了声,展素月难过地搂住木槿,“小槿,勇敢点儿,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了,没有他,我怎么办?” “以前没有他们,我们不照样相依为命么?小槿,我们还像以前过日子,孩子我们一起带大,这些日子就当是……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一样的。”陆子箫说。 木槿摇着头,泪水不可抑制地流出,“我忘不了,箫哥哥,我忘不了他,我爱他,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忍心就这样抛下我?怎么忍心啊?” 展素月紧紧抱着木槿,任她在怀里哭泣。 只要她还愿意哭,愿意发泄,那便不是最糟的。 一些时日下来,木槿渐渐恢复平静,安心在床上休养,不爱说话,只是展素月做什么她吃什么,很听话。 展素月几乎每天都来陪木槿,展素月说外面好玩有趣的事给木槿听,希望她能开心点,木槿只是静静地听着,经常对着窗上挂的精巧的竹风铃发呆。 那是轩辕残月曾经送给她的,每天清晨,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从睡梦中醒来,是她最快乐的事。 后来,轩辕残月不顾她的反对悄悄搬来和她一起睡,虽然晚上被他占尽了便宜,可是一想到早上能和他一起在竹铃声中醒来,木槿就觉得也没那么糟。 木槿的手抚上了小腹,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长大,她和轩辕残月的孩子。 “小槿……”展素月担忧的覆上木槿的手。 木槿对她微微一笑,“素月姐姐,别担心,我很好。” 看着木槿的笑,展素月心里悲凉一片,木槿每次为了让她放心,都会对着她笑,可是展素月就是心疼这样的木槿,明明是笑,为什么会那么悲伤? 华隐进屋,看着木槿脸『色』渐渐好了些,也放宽心,“丫头,师父有话对你说。” 华隐径直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木槿。 “前辈,这是谁的信?”展素月好奇地问。 “木槿的娘托我转交给她的。” 木槿错愕,颤抖着拿着信,一滴泪滴答一声落在信封上,慢慢泛开。 展素月看着木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难过起来,心里也跟着难受。 木槿从小就渴望亲情,听她师父的话在极道宫那样的隐忍,不过是为了有一天父母来找她。如今,木槿也懂,楚云飞让她留在极道宫,一是为了她的安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去注意再卑微不过的丫头呢?二来也是为了守护冷月刀,冷月刀需要灵女来守护。 好不容易盼到母亲来,谁知,她们的母女情竟是如此短,如此薄。 “娘……”木槿哽咽地喊着母亲。 “丫头,不哭,快拆开信看看,你母亲要对你说什么?”华隐说。 木槿拆开信,静静地看着信里的内容,眉心紧蹙着,面『色』异常沉重。 “小槿,你娘在信里说了些什么?”看着木槿的脸,展素月觉得有些不对劲。 木槿把信递给他们看,自己陷入沉思。 华隐和展素月看过信面上都很沉重。 雪姬在信里说,她知道她自己活不长了,十几年前,她就重伤,本就撑不了多久,若不是为了木槿,她也不会死撑到楚云飞找来,把雪灵珠给了木槿之后,雪姬终是熬不住……不久,夜冥落找来,将她的尸身带走了。” 圣灵珠 相离别,长相思 圣灵珠 雪姬用最后一口真气将凝聚的七魂六魄寄放在赤焰身上,赤焰便带着她的灵魂回到了雪山,可是回到雪山之后,她看到另一幅令她灵魂永远无法安息的事。 她生活了一辈子的雪山被冰封了,活人难进,死人长眠。 雪山并不都是雪,山下绿树成荫,花团锦簇,云雾缭绕着山峰,隐隐绰绰,恍如仙境。灵女守护的族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桃源仙境,与世隔绝。可是雪姬回来后看到的却不再是昔日的模样,族人被冰封在雪海里,生死难测。 雪姬后来才知道,是夜冥落勾结灵女一族的死敌黑巫女,他们趁她离开雪山,一起联合雪封了雪山。黑巫女盗走了镇守雪山的圣灵珠,而她的族人却埋葬在这一片冰域里,死生不能。 她恨极,在赤焰的守护下,她用了五年的时间重塑身体,韬光养晦,幻化成人,寻黑巫女一族报仇,而圣灵珠也在争夺中一分五颗分散各处,黑巫女重伤去向不明。 “五岁那年,绑架我的人应该就是黑巫女,她需要雪灵珠来恢复因伤而毁的容颜。”木槿冷冷地说。想起小时候看到的那个白发苍苍的丑女人,木槿知道,那定是母亲重伤她后所致。 夜冥落,你害得我的母亲孤苦伶仃半生,连死后也不能安生,游『荡』在这凄寒的人世中,人鬼不是。 若是你死了便好,若是还苟延在世,我木槿定让你永不得超生。 木槿脸『色』晦涩难辨,一双眸充满着浓烈的恨。 展素月知道木槿的痛和恨,雪姬悲苦半生,木槿又何尝不是? 从信中可知,雪灵珠是圣灵珠的产物,为世代灵女所有,圣灵珠负责镇守雪山,因为它拥有强大的力量,是雪灵珠所不能及的。 那么圣灵珠分离后,若是心术不正的人手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木槿恢复心神,认真分析当年之事。 “师父……”木槿看向华隐,华隐微微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润泽的珠子给木槿。 这颗珠子,雪姬有在信里提过,这些年她的身体耗得差不多了,而这颗圣灵珠也是她无意中寻到的。现在,她要把这份寻圣灵珠的重担放在木槿身上。 只有将完整的圣灵珠放回雪山,雪山才有望恢复如初,而那些受难的族人才有希望苏醒。“丫头,别让你娘失望,你娘这辈子不容易啊!”一向喜欢取乐的华隐也沉了脸,为雪姬不平。 木槿看着手中的圣灵珠,慢慢地将它紧紧握在手中,眼神闪过坚定。 木槿抬头,问:“老怪物,我师父呢?” 想起自己病的时日都没有见到过师父,他去哪了? “你师父重伤还没痊愈,硬是要去寻你母亲,我们几人拦也拦不住,看着他那样,我们也不忍心。”华隐说,感情这种事,他也曾亲历过,懂得各种酸甜苦辣。 展素月说:“楚前辈真是执着啊!这样的痴情真是无法不让人感动。只是这么多年了,值不值呢?” 心酸的爱恋 第3卷 心酸的爱恋 楚云飞深爱着雪姬,明知不可得却义无反顾。但是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爱着她。他的爱从不曾给雪姬任何负担,暗恋是属于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不像夜冥落的爱那般令人恐怖和恶心。 对于楚云飞而言,爱而不得,苦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没有值不值,只有是否愿意?在爱里,没有道理可言。”华隐突然说,目光投向窗外更远的风景,不知陷入什么样的回忆。 展素月脸上一顿,垂下眸,不知在想什么? 木槿看着两人各怀心事,微微摇头,右手覆上左手手腕上的手链,想着他的甜蜜。 展素月出了医庐,看待迎面而来的陆子箫,眼神微闪,有些想逃避,觉得避不开,垂着头绕开走。 “你究竟想躲我到什么时候?”陆子箫拦住她的去路,沉声道。 展素月退后一步,对上陆子箫的黑眸,道:“陆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子箫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上次那种情况下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受折磨,我做不到。那小子竟敢想欺负你,我打断他的一条腿、扒了他的衣服已是轻的,你应该感激我的手下留情才对,不过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 “你住嘴……小槿生着病,我不想与你计较,我也可以看在小槿的面上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慌忙说道,说罢,展素月就要走。 陆子箫眼『色』一凛,将想要就此走掉的展素月拦腰抱起。展素月吓了一跳,转而愤怒,挥拳砸向他,他侧头躲过,痞痞一笑,道:“你要是想每个人都知道,你就尽管这样好了,反正我是无所谓。” 展素月愤恨不已,怒瞪着陆子箫,但是气得不行,手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扭。 “嘶……素月,你再这样我就亲你喽。”于是陆子箫果真垂头要亲她。 “你……”展素月吓了一跳无法,只能低头生闷气。 陆子箫得趁一笑,抱着展素月迈开了脚步…… 木槿来到忘忧谷,这里是属于她和轩辕残月的地方。 河水潺潺,鸟雀齐鸣,山风吹动一谷的的生机,空气中时花草的芬芳。 一样的景致,旧人却已不在,独留斯人憔悴。 木槿静静地躺卧在草地上,这片草地是她和轩辕残月最经常坐的地方,两人相依相偎,看日落日出。 木槿呆呆地看着蔚蓝的苍穹,几朵漂浮的白云在木槿的眼中幻化成轩辕残月的脸庞,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隔着遥远的距离,抚着他的轮廓,『迷』恋其中。 轩辕残月,你就这样离我而去,留下满世界的回忆凌迟我。你怎么舍得让我这么伤心呢? 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再过几个月就会来到这个世上,真神奇,我们就这样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轩辕残月,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找到你,你欠我的幸福还没有还,怎么可以就这样逃离我?我不允许。 木槿的泪悄悄滑落,模糊了视线。 我要告诉你,现在我要把对你的爱和思念偷偷地放在心里珍藏。 我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不能让娘失望。如果你在,那有多好,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分担我的责任。 轩辕残月……我想你。 木槿正沉湎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独自垂泪,耳旁突然传来脚步声,敏锐地睁开眸,半坐起身,侧头一看,木槿一顿,“怎么是你?” 林和廷面『色』温和,看着木槿脸上仍未干的泪水,又在想他了吧!他心里虽是酸涩难言,但是经过几日来的冷静,早就不似之前那般愤怒、嫉恨、不甘了。 他在木槿质疑的目光中坐在她旁边,看着周围幽静的环境,心情也跟着平静,侧头对上木槿警惕的眼神,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担心你一个人出来会出事,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她回来这里思念他。 “这里的风景不错。”林和廷说。 “嗯,是不错。”木槿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只属于她与轩辕残月的回忆,于是起身准备走。 林和廷看出了木槿的想法,朝着她身后喊了一句,“槿丫头,别把自己困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只要你转身,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等着你。” 木槿身子一僵,缓缓回头,黑白分明的水眸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身长如玉的男子,他一身墨绿的锦袍,英俊不凡,他冲她温暖一笑,木槿在他的眸里看到了真诚。 五年后 第3卷 五年后 五年后 五峰山,顾名思义,它是由五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组成的,这里山势崎岖险峻,雾气终年缭绕其间,人在山中行走,前路模糊不清。人走在盘曲蜿蜒的山路上,一不小心便有失足坠崖的危险,一旦失足,便是粉身碎骨,尸骨难觅。 所以,五峰山荒无人烟,人迹罕至。 然而,就在这样险恶的山中,有一个小女娃在崖边东张西望,蹦蹦跳跳,一会儿这儿看看,一会儿那儿看看,又反复在崖上往下俯望着什么? 小女娃穿着粉『色』的小衣裳,长得粉雕玉琢,水嫩的脸蛋上,长着白皙精致五官,黑眸狡黠,灵气『逼』人,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如蝶翼翩飞,可爱的小鼻子配上红润的小嘴唇,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像极了她的母亲。 总之,可爱到爆啦啦啦…… 此时小女娃跪坐在崖边,蹙着可爱的小眉头,不满等得太久,眼里泄『露』出担忧,于是忍不住又对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崖底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娘亲——你找到圣灵珠了没?好久啊!我也要下去啦!” 清脆甜腻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山里,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好讨厌的娘亲,骑着赤焰在悬崖上找圣灵珠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带上自己,任她怎么请求都没用,呜呜……我也要下去啦!赤焰带我下去,呜呜…… 见自己喊了一嗓子自家娘亲都没动静,小女娃不高兴了,扁着小嘴巴,大有你再不上来我就哭到你上来。 果然,小女娃就这么做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两条小短腿,蹬啊蹬,自个儿闹着脾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委屈极了,突然,眼一闭,嘴一张“哇……娘亲不要我了,呜呜……娘亲不要我了,娘亲真的要把我扔在山里喂狼,哇哇……呜呜……” 想起平时她的娘亲都冲她威胁道:你要是再不乖就把你扔去喂狼。小丫头可有勇气了,头一扭,做出个霸气十足的姿势,哼……你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现在小『奶』娃被娘亲扔在这里两个多时辰,估计想想被喂狼的样子都觉得太可怕了。 “哭什么哭,你娘我还没死呢?”突然从崖底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女娃就像听到宛若天籁的声音,立即止了哭声,一个蹦跶起身,冲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眉开眼笑起来。 仿佛刚才的哭声和眼泪都是幻觉—— “娘……”小『奶』包张开双臂飞奔向女子,女子从赤焰的背上下来,脚刚一着地,就急忙接住女儿,抱入怀中,对着小月牙的脸蛋重重地亲了一口,小女娃乐了,也在娘亲脸上亲了一口。 女子身材高挑纤细,一身青『色』的衣裙穿出仙的味道,如云如瀑的墨发披在腰间,被风吹起的秀发丝丝飞扬,飘落在冰雪的肌肤上。眉似柳梢,眼若秋波,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可令万物失『色』、百花凋零。 一隔五年,当年那个青涩的木槿小姑娘已是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儿,风华绝代,美貌无双。 华都城 第3卷 华都城 木槿满心满眼都是女儿,看着女儿眼角还没干的泪珠,心疼坏了,虽说是这丫头一向惯用的伎俩,可她就是见不得女儿哭。 把这这丫头放在这个没人烟的地方这么久,估计是吓坏了。 “哭什么呀?平时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么?怎么,也知道害怕了?”木槿好笑地嗔怪着。 小『奶』娃嘟着小嘴,将小脑袋放在木槿的胸口上蹭了蹭,好不可怜,“谁让你去那么久的,小月牙还以为娘亲不要我了呢?都是你不好。”小月牙撒娇的嗓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濡软,听在木槿耳里,心都软成一滩春水了。 木槿慈爱一笑,却又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哼——以后你要是再淘气,不听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送给大野狼当食物吃。” 小月牙嘟嘟嘴,傲娇地撇头不理木槿,胖胖乎乎的小手却是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木槿捏捏女儿粉嫩的小脸蛋,把她抱上赤焰的背,小月牙立刻亲昵地抱着赤焰的脖子,诉说委屈,“赤焰,刚才好玩么?娘亲好讨厌,都不让去,她是不是很讨厌?嗯?我娘是不是很讨厌?”听到赤焰呜呜两声,也不管它说什么,小月牙又继续说:“赤焰,晚上你要把刚才的事和我说一遍哦!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知不知道?” 赤焰表示很无辜,还没答应你呢!就说话不算数,呜呜…… 赤焰转过头,伸出舌『舔』了『舔』小月牙的小脸蛋,小月牙高兴地咯咯笑,明媚的笑容让木槿的心也充满了阳光。 木槿看着女儿和赤焰腻歪,无奈地摇摇头,从腰间绣有芙蓉的锦袋里拿出一颗珠子,浑身晶亮,圆滑光泽。 这是她刚才在崖下寻到的一颗圣灵珠,它竟然会落在筑巢在悬崖上的鹰巢里,为了摆脱那只鹰,木槿费了好大的功夫引开了鹰,爬上了饲养着许多雏鹰的巢里,一颗明亮如星的圣灵珠就映入眼帘,其实也不难发现,因为圣灵珠被老鹰当做未孵化的蛋在巢里。 木槿快要拿到圣灵珠时,竟被突然飞回来的老鹰袭击,一番争斗才耽误了一些时间。她也不想把女儿独自仍在崖上,可是比起崖下的凶险难测,崖上可就安全多了。 看着这几年好不容易寻到的圣灵珠,木槿嘴角一勾,一定会找齐的。 小月牙一见,眼里『露』出垂诞的光亮,立刻嚷着:“娘,我要玩,我要玩。” 木槿坐上了赤焰的背,顺手把珠子给了女儿,又低语对赤焰道:“赤焰,去华都城。” 赤焰会意,脚下火焰燃起,一飞冲天。 木槿想起这几年,她一边天南地北地寻圣灵珠,一边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医治着无数人,心中一时感慨。 如今自己已有三颗圣灵珠,一颗是母亲寻到的,另外两颗是她天南地北寻得的,找齐另外两颗也不知要到何日? 小月牙看着晶晶发亮的圣灵珠,慢慢地抬起手,将圣灵珠对着耀眼的阳光,美丽的眼睛快乐地眯成弯弯的月牙。 不就是早生你了 第3卷 不就是早生你了 华都城 木槿到了华都城,这里人行不绝,叫卖不断,倒也繁荣。 小月牙看着热闹的大街,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小摊一脸垂诞,亮晶晶的眼睛好像都可以开出花来,漂亮极了。赤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早就便会原来可爱的小模样,免得吓坏了人群,到时候送官献兽可就有的玩了。 它紧跟着小月牙,一蹦一跳地在小姑娘身后摇着绒绒的大尾巴,岁月如梭,但也没有带走它的半点可爱的地方,萌萌的可爱样一如从前,惹来街头无数姑娘的怜爱和调戏。 此时已经有四五个热情的姑娘围着小月牙和赤焰,也不顾赤焰的挣扎,抢着要和赤焰与小月牙玩,一个姑娘很慈爱地『摸』『摸』小月牙的头,问道:“小姑娘,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是什么东西呀?” 小月牙小盆友很骄傲地抬起头,说:“它是我的赤焰,不是什么东西?我和它是好朋友。” “哇,好可爱。”瞧着小月牙灿烂的小脸,热情的姑娘由衷感叹,还忍不住捏捏小月牙粉嘟嘟的小脸蛋,“哇,皮肤好好哦!”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小萌物在这里真是养眼极了。 只是小月牙最不喜除了娘亲以外的人捏她的脸了,本来一张明媚的小脸顿时黑沉,把那个惹她的姑娘唬住了,真是怪吓人的。 “大婶,你没事捏我脸做什么?哼……欺负小孩儿。”小月牙叉着腰冲她吼,那位姑娘彻底愣住了,正蹂*躏赤焰的几个热情姑娘也停下了动作,不明白怎么了。 木槿见状也只能无奈摇着头,赶忙上前拉过小月牙,温和地解释道:“几位姑娘,我这个女儿从小最不喜被人『摸』脸,也真真是被我惯坏了,希望不要生气啊!” 经这一解释,几个人明白怎么回事了,看见人家娘来,顿时也讪讪散去。 木槿瞪小月牙,“叫你贪玩!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不许没有礼貌,人家大姐姐也没有恶意。” 小月牙不服气了,撅着小嘴,“我又没有不礼貌。”她双手环胸,老成在在,“娘亲和她们年龄差不多,叫她们大婶难道不对吗?” “……” 木槿被小月牙回得顿时不知道用什么话回答,气得她咬牙,恨恨地瞪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女儿,我有那么老吗?我有那么老吗?不就是早生了你嘛!敢拐弯抹角说她老,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木槿被郁闷了大半天,好一会儿才唉了一声,表示很无力呀! 她带着小月牙住进一家客栈,名为悦来客栈。吃过饭已是中午时分,母女俩窝在房里休息,赤焰圈着尾巴趴在被子上补眠。 小月牙窝在木槿怀里『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着“娘,等我睡醒了就去街上玩,好不好?” 木槿宠溺地轻拍着她的背,柔柔地说:“好——” “我要吃糖葫芦,还有……还有捏面人儿”小月牙的眼皮打着架,要合不合的。 “好……不过,不可以吃太多糖葫芦哦!”木槿一笑。 血洗满门 第3卷 血洗满门 这回小姑娘没声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木槿轻轻放下女儿,盖好被子,自己正要躺下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木槿深怕女儿被吵醒,看了一眼小月牙,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下床,用一条白纱遮面,便径直去开门。 一开门便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恭敬地立于门前,见到木槿,垂首有礼道:“打扰姑娘休息了,是鬼医姑娘吗?” 木槿抬脚走出门,反身阖上门,对男子微微一笑,“鬼医不敢当,我姓木。” “是,木大夫。” 木槿说:“想必你便是程府的管家吧!昨日便是你命人通知我前来华都城医治贵府上的程远志程老爷?” “正是在下。” 木槿点点头,道:“稍等我片刻,我进屋交代一些事便出来。” “当然。” 木槿跟着这个管家来到了华都城有名的府宅,程府。程远志在江湖上是个德高望重之人,武艺不凡。 一路也听这位管家说起,那程远志两日前被仇家重伤,卧病在床,整日痛苦哀嚎,生不如死,短短三日已是面容枯槁,形销骨立,凄惨无比,家中老小日日垂泪,全城有名望的大夫都找过,都束手无策,后来只能凭借人脉,才在如此短时间内找上了素有鬼医之称的她。 管家说,那贼人故意留下程远志的命便是要折磨他,让他在非人的痛苦中死去,而且还放下话,三日后血洗成家上下。 木槿与管家下了马车,管家为难道:“木大夫,那贼人今日便要血洗我们程府,我知道眼下这样的情形还请大夫前来实在强人所难,但是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那贼人派人监视程府上下,一有风吹草动便是诛杀不误,我们根本就无法逃脱,若是救回老爷倒还有一线生机,否者,我们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都必定丧生于此啊!”管家声泪俱下,话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忧愤。 木槿听完管家一袭话,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面『色』仍是平淡,看着面前的男子,缓缓道:“没关系,还请管家带路。” 管家一怔,他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姑娘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会如此平静,他也是存在私心的,把血洗满门的事故意隐瞒,等到来的途中才说,倒时候若是她反悔也已晚了。原以为她会害怕地想逃跑,可没想到竟会脸一丝害怕都没有,他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虽有白纱遮面,但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眸是平静无波的。 在此之前已有许多大夫拒绝就诊,才会有他如今如此举动。 看到面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如此过人的胆识,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敬佩。 于是,管家略微弯身,伸臂做出个请的手势。 程宅内,已是萧条一片,估计是那些奴仆眼看『性』命攸关,怕是无心理这些了。 管家领木槿来到程远志的屋子,还未进屋,屋里却传出阵阵哀嚎和痛苦之声,还有女人的哭声,木槿眉一蹙,也跟着管家进屋。 故意刁难 第3卷 故意刁难 屋里站满了人,其中有三名有些年纪的女人,而座下则是三名年轻的男女,木槿知道,这些是程远志的儿女们,此时众人面『色』沉重,个个面带愁容。 管家上前向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人行礼,道:“二夫人,三夫人,这是鬼医木大夫,奴才这就带她医治老爷。” 其中艳丽的三夫人说道:“鬼医?这么个年轻的女人也是大夫?管家,你没找错吧!”声音尖锐,带着怀疑。 管家唯唯道:“是,三夫人。别看木姑娘年纪轻,医术可是异常高明的,女才千辛万苦才寻得的。” “哼……给爹看过伤的大夫已不下三十个,结果呢?我爹的伤越治越严重,我就不信着黄『毛』丫头还能治了,万一把爹医得病情更重骂她负责得起吗?看她这样子,狐媚子一个,勾搭老爷少爷我看还行。”说这般刻薄无礼的年轻女子便是程家三小姐,她目光鄙夷地看着木槿,眼里是满满的不屑。 木槿勾唇一笑,带着讽刺道:“想必是三小姐吧!既然我是府上请来的大夫,小姐这般不懂礼数,污言秽语欺辱于我,我当真是看到了大家族的教养,真真是比市井泼『妇』还要不如。” “你……”三小姐被木槿一刺,气得跳起脚,刚要破口大骂,只是一道声音响起。 “哟,好个伶牙俐齿的美娇娘,瞧这身姿真是玲珑有致,面纱下定也是绝世无双的美貌吧!”一旁的男子站起身,围着木槿转了一圈,『淫』秽的目光在木槿身上逡巡一遍,木槿厌恶地一挑眉,冷眼看着他。 这位三小姐看到平日风流成『性』的二哥对这面前的女人感了兴趣,于是也没继续找木槿麻烦,她心知,他的这位二哥可是个玩女人的高手,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总会不折手段地弄到手,糟蹋了便是毫不留情地抛弃。哼……贱人,敢和我作对,看我不整死你。 程三小姐涂得艳红的唇勾起阴险的笑容。 管家知道这位爷素来贪求美『色』,看他如此端倪,心下感到不好,忙道:“二公子,这……还是请木大夫赶紧进里屋为老爷医治才是正经。” 这程二公子哪里管这些,他一双眼贪婪地看着木槿白皙的脸,真是绝『色』啊! 突然他一伸手要去扯木槿的面纱,木槿眼神一凛,抬手擒住男子的『色』手,一用力,男子感到手上传来的痛感,大怒,另一只手向木槿脸上挥下,木槿侧头一笔,将他的手一扭,甩出数米外,砸到了墙上,倒在地上,吐出血来。 众人大惊,急忙去扶程二公子,其他人随即冲木槿愤怒,“好你个贱人,我看你就是那贼人派来的『奸』细,来人呐!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程三小姐率先大吼。 管家大急,“三小姐,老爷现在生死未卜,请不要再为难木大夫了。” 这三小姐和二公子怎会如此蠢笨,眼下都快火烧眉『毛』乐,还如此不知轻重,当真是被家里人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说这位木大夫是老爷的仇人派来的,当真是荒唐之极。想如今程府上下已被那贼人控制,要害我们就如踩死蚂蚁一般简单,又何必大费周章派『奸』细。管家心中怒虽怒,但也不敢不顾主仆身份。 这木大夫也是仗义,看着程家快家破人亡了,不顾杀身的危险来程家,反倒被这些公子小姐倒打一耙,唉…… “你们闹够了没有,统统给我闭嘴。”一直默不作声的程家大少爷突然站起身,厉声开口。 果然,本来一片纷『乱』的屋子安静下来。 “木大夫,烦请为家父治伤吧!”大公子走至木槿面前,冷淡开口。 木槿平静地站在原地,一双厉眸环视四周,心中冷笑,这位大公子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眼旁观如此久也不过是想观察自己的底细,最重要的应该就是等到场面不可收拾时再出来充好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一群乌合之众,当真是程府气数已尽。 木槿不骄不躁,选了个位置坐下,片刻开口道:“你们程府如此待客,我凭什么为你父亲诊治?” 程大公子危险地看着面前看似柔弱,身手却不凡的女子,“木大夫,若是你拒绝为家父诊治,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屋了。” 木槿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她浅浅笑出声,“大公子,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呵呵……且不说大公子深藏不『露』,就算是要打,我定当奉陪,只是我有时间耗,你的父亲可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好,果然够胆识。”程大公子动怒了,大家都清楚,这是个可怕的现象,就连刚才气焰嚣张的程三小姐也缩了起来,不敢吭声,不过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该死的贱人,落在我大哥手里,看你怎么死?哼…… 突然从里间出来的大夫人慌忙大喊,“怎么办?老爷快不行了,老爷快不行了……不是说请了大夫么?还不快请她进来。” “还不快进去。”程大公子冲着木槿大吼,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似的。 颐指气使惯了,头永远是抬得高高的,何曾会低头看人。 木槿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却不达眼底,从怀中取了一丸子扔给程大公子,懒懒道:“给你家老爷子服下,顶多支持半个时辰。” 他眼里闪过犹豫,很快又把『药』丸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忙不迭地进了里间。 不消一会儿,大夫人高兴地跑出来,“老爷他不吐血了,竟然说好多了,这可是重伤以来不曾有过的。太好了,太好了……” 众人脸上诧异,都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医术竟然如此了的,尤其是刚才的程二公子和三小姐,脸上虽有嫉恨和不甘,也不敢现在得罪木槿。 “木大夫,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救我爹?”程大公子脸上温和了许多,眼下只有这个女人可以救他爹,什么屈辱先暂时忍下。 引起兴趣(求收藏、求推荐) 第3卷 引起兴趣(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看着他们一反刚才的态度,心中无力一叹,面上仍是挂着温和无害的表情,“大公子这是说哪里话?我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事,只是来到贵府这么久,竟连一杯茶水也没有,虽说我是一名大夫,但怎可被怠慢成如此?” 程大公子脸一沉,“还不端上茶水来。” 管家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来,木槿伸手接过,突然木槿“呀——”一声,杯子应声碎在地上,管家俯首道歉,赶忙准备再去倒一杯。 木槿出声拦住忠心耿耿的管家,道:“管家不必忙了,刚才是我的手一时接不住,想是和二公子出手,伤了,拿不住了,可是现在很渴怎么办?” 程大公子眉一挑,强压心中怒火,“老二,还不快倒了水过来给木大夫赔礼,还愣着做什么?” “大哥,我……”手臂脱臼的程二公子疼得额上直冒冷汗,愤怒、不甘、羞辱悉数涌上心头,可又怕大哥责罚,只好硬着头皮倒了一杯给木槿,这次木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巧笑道:“瞧二公子的手,抖得这么厉害,我怕一个接不住又打碎了该如何是好?不如三小姐为我倒一杯,如何?” 程三公子有怒发不得,被木槿这么一刺,脸上青红交白,死死盯着木槿,恨不得要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望穿无数个孔,心中发誓要将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而程三小姐听到木槿这么一说,马上不干了,“你分明是在找茬,大哥,我们得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去倒。”程大公子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按,顿时裂了一桌子碎渣。 程三小姐被大哥这个架势吓到,赶忙去倒水给木槿。 木槿勾唇一笑,也不去看程三小姐递过来的杯子,只是垂眸反复看着自己的纤纤素手。 “喝茶。”三小姐生硬地提醒木槿。 木槿似是没听见,忽然站起身,打翻了程三小姐手中的茶杯,茶水悉数倒在三小姐的身上。 “啊……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三小姐一个冲动抬手要扇木槿,却被程大公子拦住甩到一边,对着木槿阴沉开口,“这下可以为我父亲治伤了吧?” 程大公子这副阴沉样,木槿绝对相信,如果她还敢拒绝,此人会一巴掌把木槿拍死。 “当然。”木槿冲程大公子嫣然一笑,眸间的笑意竟使素来冷酷的程大公子痴愣片刻,待他回过神,木槿已经越过他,朝着里间走,嘴上凉凉地说道:“耗了这么长时间,水还是没喝到,贵府当真是寒掺。” 程家兄妹几个顿时吐血,恨恨地盯着那抹美丽的背影,心中发誓,定要一雪前耻。 谁也没有注意到,无声无息中,在房顶上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男子兴味地勾起『性』*感的唇,“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站在旁边的男子勾首,谦卑道:“门主,我们要不要开始行动了?” 男子阴冷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先留着那个有趣的女人。” “是——” 幻影门出现 第3卷 幻影门出现 里屋里只留下大夫人和大公子,木槿坐在床前为程远志把脉,她眉宇不着痕迹地蹙了蹙, 看来打伤程远志的人定是与他有莫大的仇恨,否者怎么会下如此歹毒的手,故意留着程远志一口气,让他饱尝痛苦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放下三日血洗程家的豪言,使程家一家老小终日活在胆战心惊中,当真是歹毒。 她将程远志的手放回了被子,沉思了片刻。 大夫人急着问:“怎么样了大夫,我家老爷能好么?” 木槿对上大夫人焦急的脸,她脸『色』苍白,眼下的青『色』浓重,想必是多日来守候在床的缘故。木槿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又冷淡地对上正虎视眈眈的程大公子,道:“程老爷已经回天无力了。” 木槿实话实说。 程大公子冷笑,“哼……我倒是想鬼医有怎样的本事呢?竟也是如此庸医草包一个,还如此嚣张自恃,木大夫,如今你救不回家父,刚才又欺辱我们程府中人,你觉得你能安然离开我们程府?” 木槿不气,淡淡道:“程大公子,我是否能安然出府,这个我心中清楚,但是我相信你们今日可是不能安然出府的,你们必是凶多吉少。” 程大公子双拳紧握,好像下一刻便要挥拳打死面前嚣张狂妄的女子,只是这口气硬生生给忍下了。 突然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然后又传来砍杀的声音,众人暗道不好。 管家这时跑进来,急声道:“不好了,大夫人,大少爷,两位夫人带着二少爷和三小姐携款私逃,被幻影门的人诛杀在院子里。现在幻影门人已经将屋子全部包围,外面的所有奴才也悉数……被杀光了。”老奴痛哭出声。 原本淡漠的木槿在听到幻影门三个字时,眼睛瞬间睁大,不可思议地望向管家,“管家,你说……是——幻影门。” “是啊!木大夫,与我们老爷结下仇的便是那行踪不定、狠毒狠辣的幻影门。” 木槿秀眉紧蹙,面『色』是震惊、是不敢相信、还有一丝旁人无法窥视出的欣喜。 程大公子冷酷的面上到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冷哼一声,“哼……这般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也罢。” 又看着木槿此时有些失措的神情,以为是木槿害怕了,嘴上更是讥讽道:“木大夫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时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使我父亲醒来与那贼人交手,否则,我杀了你。” 程大公子阴狠地威胁,声音里却泄『露』出他挥之不去地恐惧。 木槿很快恢复平静,把深深的情绪放在心底,浅笑道:“大公子确定要这么做?若是大公子要这样,我倒是有法子,只是这样只会加速你父亲死得更快更惨,到时候死无全尸,你可别来找我。” 大夫人从刚才的惊吓中刚恢复一丝理智,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头更觉得晕眩了,拉住大儿子的手臂,凄苦地哭道:“儿啊!你父亲已经这样了,就让他安息去吧!” “娘,现在程家只剩下我了,如果我也死了,那我们程家是真要绝后了。如果爹能打,便能撑上一些时候,到时候我们便可以趁『乱』逃走。” “这……”大夫人犹豫不决。 “娘,就这样吧!鬼医,还不快……”程大公子急躁地出语催促。 复仇的快意(求收藏、求推荐) 第3卷 复仇的快意(求收藏、求推荐) 程大公子自私自利,为了活命也不顾奄奄一息的老父,甚至宁愿赔上程远志死无全尸的后果,木槿心中冷笑,程远志还当真是可悲,养出的儿女都是一路货『色』,不入流。 木槿才懒得管他们的事,安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程大公子出面迎战,然而幻影门派出二十名高手围杀他,他全身上下剑伤累累,鲜血流淌,可是黑衣人似乎没有马上要他的命的意思。而是一剑一剑往他不是要害的地方刺。 屋顶上的银面男子冷眼看着程远志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慢慢被凌迟,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这时,程远志从屋中飞身而出,斩杀了两名黑衣人,程大公子一脸惊喜,“爹——” “快走,带你娘快离开这里。”程远志立刻给儿子下命令。 “走?去哪里,地狱才是你们一家今天要去的地方。”银面男子邪魅道,声音阴寒至极。 下面的父子俩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看着架势,程大公子想要逃脱绝非易事。 屋里,大夫人已经抹剑『自杀』了,木槿抓着管家,急切道:“管家,那幻影门五年前不是被北枭堂灭了么?什么时候又重出江湖了?” 管家说:“木大夫有所不知,三年前,有一个神秘的男子将幻影门一夜崛起,重出江湖,此人行事果决冷酷,狠辣出名,我们程府并非是他血洗的唯一一家。木大夫,把你连累至此,老奴愧对你啊!只是趁现在,木大夫还是快些逃命吧!” 管家说完便提剑跑出屋,誓死和家主同死。 木槿愣愣地站在屋子里,全身冰凉,神秘的男子?会是你吗?轩辕残月—— 木槿恍惚间,只听屋上瓦片猛烈作响,伴着无数瓦片坠落的声音,又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么不期然地钻入她的耳里。 程远志和银面男子在屋顶上大打出手,虚弱不堪的身子已是快撑不住了,但是银面男子只守不攻,有意为之。那管家拼死护住大少爷,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成功,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背后砍杀了管家,将程远志的大儿子人头砍下。 银面男子冷冷一笑,没有继续和程远志玩耍,飞身下了屋顶,程远志却是紧追不舍。 “怎么?想逃吗?幻影门门主何时成缩头乌龟了。”程远志跟着银面男子飞下,嘴里是嘲讽和怨毒。 “程远志,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一个男子将程远志的大儿子的人头扔到程远志的面前,程远志浑浊的眼瞬时充了血,一口血从嘴里喷洒而出,“不——不——” 此时,程远志神『色』癫狂,抱着头痛苦不堪,不消时候,他的身体爆裂粉碎,血肉飞扬。 “哈哈……程远志,这样的下场可还满意?”银面男子看着程远志最后死无全尸,眼里是寒芒,是冰冷。 他就是要程远志家破人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他的面前,断子绝孙。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令他痛苦的呢? “那你是否又满意?”木槿从屋里出来,看着满院的尸体,腥臭浓烈,她蹙眉,又望向面前的男子,心中酸涩难言。 你可还记得 第3卷 你可还记得 银面男子一顿,仔细打量起这个有趣的女人,一袭青衣飘飘,婀娜有致,黛眉水眸,虽看不清面纱下的容颜,但一眼便觉得,此女定是美丽的,他唇畔勾起毫无温度的弧度,缓缓出声,“我还以为你逃了,看在你刚才羞辱他们的份上,你若是逃了,我也不追究。“ “只是,为什么不逃?”银面男子对这个问题好像很感兴趣。 木槿不语,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银面男子,还是一样的面具,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冷酷。 怎么会忘呢?梦里无数次与你相聚,哪怕闭着眼,也能知道你脸上的每一道轮廓,你已经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也忘不了了。 木槿眼眶微红,极力控制着想要大哭的冲动,就那样与他静静相望。 她曾想过无数次和他在茫茫人海中相逢的场景,从不想,今日竟会是在这样血腥残酷的环境中相见。 银面男子眉一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黑衣蒙面男子见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地看着自家主子,当即厉喝:“我们门主问你话,你聋了么?” 木槿稍闭眸,收拾了下情绪,道:“吼什么?谁规定你们家主子问的话我都要回答的?” “你——放肆。”男子动怒,从没见过这么个柔弱的女子胆敢在他主子面前这般无礼,随即拔刀上前。 “刘淇,退下。”银面男子出语低命。 刘淇立刻退后,低首不语,只是心里却怀疑,怎么会有一个这样莫名其妙的女子出现,莫不是有埋伏?他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寻找异样。 木槿又道:“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位门主一个问题?不知门主可愿意回答?”她一直看着银面男子,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同样,银面男子也是。 “哦,说说看,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残冷?” “你可还记得一个叫木槿的姑娘一直在傻傻地等着你回来?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木槿突然脱口而出,悲伤地说着,只是袖下的拳头握紧,在竭力地控制着情绪。 银面男子身子一震,“——木槿?” 银面男子很快恢复常态,一脸讥讽道:“女人,这种把戏我见多了,不想死,马上给我滚。” 刘淇也出语威胁道:“姑娘, 你是认错人了,既然我们门主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还是速速离开,否则……”刘淇后面的话带着十足的警告和杀意。 木槿对他的话置若惘然,“认错?我怎么会认错,今天要是没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不会离开。”木槿倔强道,她走近银面男子,刘淇想要上前拦下,却被银面男子示意退下,“轩辕残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你一直都在玩弄我?” 名字一说出来,不禁惊到了刘淇,而一向冷峻的银面男子却是一脸探究地看向面前蒙纱的女子,他剑眉紧皱,忍不住抬起手要去揭开木槿的面纱,很想看看,面纱下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刘淇赶紧上前,在银面男子耳旁低语片刻,银面男子点头,揭面纱的手也转成一股劲风,然而下一刻却又成了推开木槿的动作,向后退几步飞离了程家。 所有黑衣蒙面人也全部飞离程家,瞬间无踪。 木槿被推倒在地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淌下,神『色』凄苦,她自嘲一笑,并没有要追他们的意思。 错过了很多很多 第3卷 错过了很多很多 天『色』很晚了,木槿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刚回房,小月牙便像一只小兔子一样飞奔到木槿怀里,甜腻地抱怨道:“娘,你留下信说去人家府上看诊一会儿就回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小月牙了。” 木槿关上房门,抱着女儿坐到位置上,眉眼里尽是疲惫,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那个病人情况有些严重,所以才这么晚回来,让宝贝担心了,晚饭吃了么?” 小月牙乖巧点头,“娘,我还给你准备了饭菜。” 木槿看着桌上用一个个碗盖住的饭菜,她欣慰地微笑,“我的小月牙长大了,懂得心疼娘了。” 被木槿这么一说,平日里的调皮蛋这时也微微红了小脸蛋,“我本来就很怪嘛!娘亲,你快点吃呀!” 木槿慈爱一笑,“好,我宝贝女儿给我留的饭菜我肯定要通通吃光。” 小月牙圆满了,窝在娘亲温暖的怀里咯咯地笑。 不管多么悲伤和难熬,只要看到女儿,木槿便会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和不愉快。 她从小就渴望母爱,雪姬凄惨的离世,更是她心里抹不去的阴影,因此,木槿把所有的爱通通给了小月牙,弥补她的遗憾。 小月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安慰,是轩辕残月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残月,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你是爱我的,那人一定不是你,一定不是,否则你不会不认我的。 木槿在心中卑微的祈求着。 这一夜,木槿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明天就去云城。 那里是轩辕残月曾经住的地方,当时听华隐说过,木槿在怀女儿三个月时去过一次,她想看看自己的运气,心中存在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许能在他的家找到他,可是还是令木槿失望了。 自那以后,木槿就再也没有去过云城,其实,她也是想让自己快乐一些,想要把关于轩辕残月的回忆埋藏起来,不再颓丧和难过,她需要为了他们的女儿好好活着。这几年,她带着女儿大江南北的闯『荡』,行医治病、寻圣灵石,其实也没有多少机会去云城。 没有想到,冥冥之中,她好像错过了很多很多东西。 轩辕残月,你到底在哪里……我想你。 悲从心来,木槿无声哭泣着。 第二天一早,木槿就把还没睡醒的小月牙从睡梦中叫醒,她一个晚上都没睡,现在心急如焚,必须马上去云城了解清楚。 小月牙不干了,她『迷』『迷』糊糊地嚷着:“娘,我还要睡。” “宝贝,我们要上路了,等吃了饭,在路上再睡好不好?”木槿耐心哄着。 “不要,呜呜……我要睡觉,呜呜……”小月牙开始撒泼。 木槿故意说:“好吧!既然小月牙要睡,那娘先走了,宝贝你等我一个月哦!娘一定会回来的。” 床上的小丫头立马鲤鱼打挺地起身,很精神地抱着木槿的腰,深怕木槿就这样走掉,她叫嚷着,“我醒了,我醒了。” 冰山少主的恐怖 第3卷 冰山少主的恐怖 木槿愉快一笑,捏捏女儿的小脸蛋,闺女骂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来到云城已是中午,还好有赤焰这个快捷的交通工具,否者凭马车的速度,最少也得一天一夜。 云城此地位于全国重要的交通要地,人口密集,商业繁华,比之华都城和丹泽城,更加繁荣。 木槿面戴白纱,带着小月牙和赤焰一路走在大街上,赌馆、酒楼仅一条街上就有五六家,更别提街上密集排布的小摊。 小月牙早就按耐不住了,央求着木槿,“娘亲,我们先玩会儿嘛!” 木槿微微一笑,“宝贝,我们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所以不着急哦!我们现在得去找住的地方,万一晚了可就没有喽!” 小月牙听木槿这么一说,很好说话地点点头。 木槿在街上挑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客栈入住,趁着小月牙午休时间,木槿偷偷地溜出去,朝飞雪山庄的方向走去。 飞雪山庄是轩辕残月住的地方,以前来过,虽隔五年,不过这里并没有变化多少。 木槿一路上心情很沉重,突然街上的人自动退到两边,人群有些躁动,尤其是姑娘们,显得特别激动。 木槿有些纳闷,不过不想管闲事,心里装着事,对很多事都不太敏感。只是人群越来越挤,挡住了木槿的去路,木槿无奈,只好挤出人群,去对面比较疏散的地方走,不料,没走几步,疾驰的快马声渐渐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木槿这才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抬起头朝声音的源头望去,这一望,不得了了,一个英俊无双的男子疾驰而来,木槿刹那间忘了躲避,忘了呼吸,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快马朝自己飞奔来。 有许多人叫着提醒木槿,可她就如失聪般地看着马上一贯冷酷的男子。 在众人都以为要撞上这名女子的时候,快马突然前蹄高抬,长吁了一声,止住了去路。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表情没有一丝温度,眼里闪烁不明。 人群变得很安静,敢挡云城最显赫尊贵的飞雪山庄少庄主去路的,此女估计是第一人。 云城的百姓都清楚,这位少庄主年轻俊美,武功盖世,只是为人冷酷无情,行事狠戾暴戾,不留一丝情面。这里的人对他是既尊敬有害怕,从来都是退避三舍,不敢触动虎须,就怕一个动作不高兴,小命就此没了。特别是年轻姑娘,对他是爱到骨子里,可是却不敢有任何奢望,只能偶尔在街上,幸运的话能一睹真容,也算了无遗憾。 可是如今这个女子实在胆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下场都很容易想象。记得一年前,也有一个姑娘想借着挡住少庄主的去路来一显其美貌,她似乎对自己的美貌特别的自信,自信满满地觉得一定能打动这个冰冷的男子,当时她假意摔倒在路中间,而少庄主的马也确实从这里经过,但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骏马直接从她身上踏过去,后面紧跟的十几匹马也轮流从她身上踏过去,将她踩成了肉泥,血肉模糊。这样可怖的场面把云城的百姓恶心了好几天,成了他们后来好久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使他们对这个冰山少主的恐怖印象又加深了好几层、好几层…… 经历过什么 第3卷 经历过什么 木槿和男子僵持了片刻,两人都沉默地对视着。 男子阴沉着一张俊脸,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男子,但是脸这么一沉,当真是让那些原本眼冒爱心的姑娘们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人群中又是倒吸了一口气,能承受得住他们云城少主这么寒眸直视的,此女真是奇葩一枚。 男子手握马鞭,发丝稍有凌『乱』,但不减其俊逸风华,看样子是风尘仆仆地连夜赶路的缘故。只是他强大的气场,犹如君王俾睨天下,轻踢马肚,稍绕着面前女子半圈,一双黑如曜石的寒眸隐隐透着怒气,大有将手中马鞭朝木槿一挥而下的架势,看戏的人群均是屏住呼吸,等待女子死亡的降临。 木槿不卑不亢,倔强对视,没有丝毫害怕退缩,心却跳得厉害,是他,真的是他。美丽的眸里是询问、是控诉。 后面的一名手下骑马上前一步,对着木槿大喝一声,“放肆,还不快速速让开。” 木槿嘲讽一笑,主动退到了一旁,眼神别开,不去理会他们。少主看了她一眼,便挥鞭疾驰而去,众人也跟着快马而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久久不息。 人马已去,人群也散开,只是好多人对木槿投来异样的目光,皆议论纷纷。 “这女人难不成是疯了,胆敢挡轩辕少主的路,活腻了不成?” “谁知道呢?也许也想像上一名女子那样,投怀送抱,只可惜美梦还没完成,人却死得要多惨有多惨。”一个女子鄙夷道,尖刻的话有意讽刺木槿。 另一个人又接语说道:“世风日下,什么人都有,也算她走了狗屎运,少庄主心情好,肯放她一码,要不然她的死状又得恶心我们好几个月了。” “说的也是,哈哈……” 木槿对他们的话也没听进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头路,不知走了多久,泪水竟不知不觉濡湿了脸。 她恍惚地走回客栈,整理了一下情绪进了屋,见女儿孩子熟睡,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小月牙早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偷溜出去又哭红双眼的事了。 木槿在桌前坐下,情绪很低落,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左手腕的莲花手链。这是轩辕残月送她的手链,五年来,它不曾一刻离身,就连小月牙要,她也没有舍得给她,这是轩辕残月给她的定情物,她舍不得啊! 木槿默默地流着泪。 刚才的他没有戴面具,是他没有错,可是既然是他,为什么看她的眼神会那么冰冷,带着探究、带着嘲笑,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没道理连对她一丝一毫都认不出啊!昨日她对他说出木槿,可他还是依然没有多余的反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好像是非常陌生的。 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呀?轩辕残月,你告诉我。木槿痛苦地抱着头,急切需要有人给她答案。 木槿突然抬起头,水雾氤氲的眼里划过一丝决绝,一定要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轩辕残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轩辕残月活着,那……夜冥落呢? 叫你姐姐好意思吗 第3卷 叫你姐姐好意思吗 木槿慢慢地理清情绪后,心情也不似刚才那么沉重了。回头看着熟睡的小月牙,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此时的小月牙踢掉了身上的被子,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像极了憨态的粉『色』小猪猪,睡得可香了。赤焰在木槿进屋前便警觉地醒了,看到是木槿,又睡下了。 木槿坐到床边,为小月牙盖好被子,也躺到床上和女儿一起睡,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木槿突然感到很满足。 三天后 木槿带小月牙下楼吃饭,路上突然心血来『潮』地交代小月牙,“宝贝,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姐姐哦!” 小月牙半阖眼,作出鄙视状,“娘,你都这么老了,怎么好意思让女儿我叫你姐姐,羞不羞?” 木槿怒,“死丫头,你娘我年轻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么就老了,必须得叫姐姐,在离开云城之前必须这么叫。”这个女儿真是来讨债的,敢这么损她,反了她,木槿决定必须得树立威严,重振家风。 小月牙无力地摇摇头,做女儿的真是不容易啊! 于是木槿来到饭桌上也还在对女儿进行各种威胁,小月牙受不了了,于是在客人满堂的地方,脆生生地叫了几声“姐姐——” 周围人看到这么一个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孩子,声音又这么甜,都乐呵呵的笑起来。 小月牙叫的特别自然,特别动听,因为之前木槿也让她这么叫过。木槿有时候实在受不了自己一个年轻小姑娘还要听一个更小的小姑娘叫她一声“娘”,感觉自己真是老了。 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正值风华,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于是经常就威胁小月牙叫她姐姐,也别说,两人站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时候,一般人都会认为是姐妹。 哪有这么青春活力的妈呀? 木槿被小月牙这么一叫,顿时圆满了,人也乐了,吃饭也香了,年轻真好啊! 这时,掌柜的过来,恭敬地说:“木大夫,您要我找适合开医馆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两间屋子中间隔一个院子,环境不错。就在这附近。” 这是昨天木槿让这家客栈的掌柜去帮忙帮她找的,她清楚,她必须要在这里待上很久,这就得为自己寻找落脚的地方。 开医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通知了陆子箫,让陆子箫帮她处理开医馆的一切事宜。虽然离开了丹泽城,但是木槿从没有断掉和陆子箫他们的联系,经常送信报平安。 “多谢掌柜的。”木槿道,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他。 “多谢木大夫。”掌柜喜滋滋地收下银子,退了下去。 “娘……啊——不是,姐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开医馆么?”小月牙茫然地问,一般她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除非遇到瘟疫什么的特殊情况。 木槿『摸』『摸』女儿的头,和蔼地说:“宝贝,我觉得这里特别好,姐姐我呢!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日,而且,小月牙也应该上学堂了,多交一些小伙伴,你看好不好?” 小月牙听到可以交伙伴,到时候就可以玩了,就觉得娘的决定特别的英明。于是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灼灼动人 第3卷 灼灼动人 一切风平浪静,陆子箫很有效率地派人来帮助木槿开医馆,木槿指挥着众人做事,忙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大约有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为人勤勉,从他饱经风霜的眸中可看出他的精明干练,他是陆子箫派来的几人中管事的,姓傅,名正。 他上前和木槿恭敬说道:“木姑娘,这里的小事还是由我来处理吧!别累坏了。” “傅叔,这些天辛苦你了。箫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让你大老远跑这里来?”木槿温然一笑,对面前的长者很是敬重。 “姑娘哪里话,这本是小的分内事,当初若没有姑娘的知遇之恩,哪有傅正今天,傅正甘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傅正向来佩服木槿,对她更是恭敬,陆子箫此次派他来,也知此人定能很好协助木槿。 木槿一笑,知道傅正此人向来忠心耿耿,“傅叔,我今天开的不过是小小的医馆,平日除了进些『药』材也无须忙些什么,我已经和箫哥哥说好,想必他也告诉过你,你们就一直留在里准备开店事宜吧!” 傅正勾头,恭敬称“是”。 陆子箫的生意主要在丹泽城和天子脚下的京城,这云城倒还没有一家,云城是个发达的城市,发展前景非常好,木槿趁自己会留在云城,便主张在云城开当铺,新人新事,遇到事她也好打点。 交代完事,突然听活计来报说外面来人找。木槿疑『惑』,命人请他进来。 找木槿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相貌端正,面『色』严肃,木槿仔细打量起他来,突然一笑,“这不是云城飞雪山庄少庄主的得力助手吗?不知今日有何事找在下呢” “鬼医姑娘,素来听闻你医术高明,今日奉少庄主之命特来请姑娘到飞雪山庄走一趟,为我们老夫人诊治。”刘淇见这女子着浅蓝的上衣、浅紫的下裙,衣带风流,依然是纱巾遮面,正襟危坐在主位上,飘仙的神韵里自有一股威严的存在。 木槿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惊艳,这样普通的衣服在她身上竟能传出仙的气质。 夭夭之桃花,灼灼动人。 他对木槿识得他并不感到意外,第一次见到这名姑娘,他就觉得此女不一般,第二次再遇到,就更觉得这个女人胆识过人。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也瞒不住她,当下说得倒是坦『荡』了。 木槿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 刘淇蹙眉,不知道这位鬼医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淇正要开口之际,木槿先开口道:“实在抱歉,今天小店忙得厉害,实在没法脱身,云城名医大夫如此之多,我相信一定有能轩辕夫人病的人。” “木大夫这是在拒绝?”刘淇不悦,少庄主让他亲自来请人,可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实在可气。 放眼偌大的云城,有谁不是对飞雪山庄敬畏有加,想她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竟如此刁钻,当真是不识时务,她若要自断前程,他自是不会阻拦。 林和廷来了 第3卷 林和廷来了 见木槿没有说话,悠闲自在极了,刘淇心中气极,话里带着几许警告,道:“木大夫,你一个初来咋到的女人,若想在云城待下去,还是不要拒绝为好。” “哦——这样啊!看来轩辕少庄主是惹不起的,嗯……不如这样吧!你们明日派人来接我前去,可否?”木槿建议道,对自己有所坚持。 “木大夫,外面的马车已备好,现在就随着我去罢!。”刘淇态度强硬,神『色』威严,会令人在心中产生畏惧,而所说之言更能让对方无力反驳。 可是,那是别人,木槿是什么人啊!还不至于被这样的人吓唬住,否则这几年不都白混了? 木槿浅笑,丝毫不受刘淇态度的影响,缓缓道:“我现在已是自顾不暇,待准备充分才好医治病人,我可不敢怠慢了夫人,到时候出了什么差池你负责么?” 刘淇心有不甘,但也退一步道:“木大夫既然如此说,在下明日便差人来接,木大夫到时候可别再推迟,我们老夫人的病可是耽误不起的。”说完转身便离开。 木槿收敛了笑容,灵动的眸暗沉了下来。 来云城这些时日,她也打听了一些飞雪山庄的情况。城里的百姓都说轩辕残月已经有了妻子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木槿当时证实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差点晕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不吃不喝,吓得小月牙在外面一直哭。后来实在心疼女儿,强忍着痛苦,打起精神,自那天以后,她更坚定了她要调查真相的决心。 木槿对自己说,除非轩辕残月亲口跟她说不爱她了,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否者她甘心。 五年的坚持和等待,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之所以直接拒绝刘淇,不过是想挫挫对方锐气,他们以为她鬼医是虚名么?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荒谬! 木槿只想告诉他们,姐的身价不低。 夜晚来临,木槿已经搬来新的地方,这后院有一间房子,足够她娘俩住了。 木槿帮小月牙洗完澡,跟小月牙说:“小月牙,娘明天要去出诊,你呢?跟着傅爷爷去学堂,不许淘气,知道么?” 小月牙在床上滚了滚,高兴坏了,“学堂里有很多小朋友吗?” “当然了。” 小月牙更欢了,马上钻进被窝里,快乐道:“我要早些睡,明天早点起床。” “真乖。” 夜晚的风很凉,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木槿来到院子洗衣裳,耳朵一动,眼扫四周,冷声开口,“什么人,出来。” “槿丫头还是这么机灵。”一道邪魅的声音懒懒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夜。 木槿看到来人,也没感到多大意外,这五年来,这家伙经常出入她们母女的生活,偶尔也神出鬼没。 “你怎么来云城了?”木槿也没理他,自己打着水洗衣服。 “想你了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臭丫头,都不懂主动找我。”男人抱怨道。 “林和廷,你有完没完,每次都这么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林和廷垮下脸,笑骂道:“无情的死丫头。” “小月牙呢?我给她买了礼物,她肯定喜欢。”林和廷说。 “她在屋里睡觉,你放着吧!明天我告诉她你来过了。”木槿淡淡地说。 我不想放弃你 第3卷 我不想放弃你 林和廷察觉木槿的语气不对,抿唇,思虑片刻,问:“槿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木槿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抬起头,望向他略有躲闪的桃花眼,反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和廷走到她身边,没有说什么,只是弯下挺拔的腰,为她打井水放在木槿脚下,随即坐在井边,敛下眸,缓缓道:“终究还是被你知道了。” 她来了云城,他便知道瞒不住了。 木槿难受的撇开眼,“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轩辕残月还活着的事?” “三年前他把我们北枭堂一手捣毁的幻影门崛起后,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后来去查了他的事,发现……发现他已经有女人了,连孩子都有了,槿丫头,我为你不值啊!你为他伤心欲绝,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他呢?独自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知怎么快活呢?这样的事,我怎么告诉你?” 木槿眼里含泪,“那你也不能一直瞒着我。” “我承认,我瞒着你有我的私心,可是槿丫头,你相信我,我更多的是为你好,知道真相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舍不得你再难过,我也相信时间会让你慢慢忘记他,有一天你会从心里接纳我,爱上我。”林和廷深情的看着木槿,希望面前的女孩能真正明白他的真心。 “槿丫头,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再继续等待。”林和廷卑微得恳求着,为了这个女孩,他已经放下了他的骄傲,只盼着她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我做不到,五年了,我等了他五年了,我不要这么放弃。”木槿说,“林和廷,我说过,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结果的。”她说得决绝果断,不留余地,林和廷眸里闪过一丝痛苦。 林和廷垂眸,自嘲一笑,“你等了他五年,我又何尝不是等了你五年,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满了,所以,我很抱歉。”木槿不愿去看他痛苦的表情,他对她好,一直都很好,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真的无法再接受轩辕残月以外的男人,因为不愿意看到他痛苦,她也一直都在告诉他,别再她身上花时间了,希望他别泥足深陷。 可是,还是使他痛苦了。 “槿丫头,你忘不了他,我又何尝不是?我也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会爱我的。”林和廷不愿再听木槿伤人的话,丢下这样的话,便飞身离开了。 木槿怔怔地看着林和廷离去的背影,突然坐在井边哭了起来。 无声呐喊着:轩辕残月,轩辕残月…… 第二天,飞雪山庄派了马车来接木槿,木槿带了一个简单的『药』箱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木槿眉宇清愁不散。 轩辕夫人…… 马车在飞雪山庄停下,一个丫鬟领着木槿进去。 一路走来,飞雪山庄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座座楼阁,有富丽堂皇的、有清新雅致的,假山花园,应有尽有。 疯狂的轩辕夫人 第3卷 疯狂的轩辕夫人 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恭敬地等在门口,见木槿来了,上前盈盈躬身,道:“木大夫,少主让奴婢直接领您去夫人那里看诊,请跟我来。” 面纱下的木槿神『色』平淡,原以为会忐忑,可是现在倒连紧张也没有,也许是做好了最坏的想象,心情才会如此平静。 来到轩辕夫人居住的琼玉轩,屋里气氛沉闷压抑,两个丫鬟正在地上捡拾几个破碎的碗。 木槿眉头一皱,耐心等待。 带路的丫鬟欠身说:“木大夫,夫人就在里头,请在此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便来。” 木槿点头。 没一会儿,屋子里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没有病,那个逆子是存心要我死,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那名丫鬟冲冲走出来,面『色』难看,“木大夫,您请进去吧!” 木槿也不在意,淡定地走了进去。 屋里窗户紧闭,室内幽暗清冷,气氛沉闷压抑,这里的丫鬟个个胆战心惊,面有惧『色』,木槿心中不禁狐疑,这个轩辕夫人是有多难伺候啊?怎么一个个吓成这样?。 想起以前轩辕残月扭曲的『性』格,八成和这个夫人有关系。 木槿来至床边,见到轩辕夫人,面上有不小的震惊,她一头青丝披散,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如厉鬼一般,更令木槿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四肢被绳子绑在床头,任她如何疯狂挣扎也无济于事。 “滚……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让那个逆子来见我,听见没有,啊……”轩辕夫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看到有陌生人接近更是无法抑制地尖叫。 木槿看向一旁畏缩的丫环,不觉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这么绑着夫人的?” 丫环被木槿这么一喝,吓了一跳,忙应道:“是少主吩咐的,如果夫人情绪失控就用绳子控制夫人。” “告诉我,夫人的病情如何,我需要对症下『药』。”木槿立刻说道。 丫环唯唯道:“是,夫人她……偶尔会情绪失控,正常的时候很正常,疯狂的时候见人就打,偶尔还会……杀人。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有些大夫还被夫人打伤。只是这样的时候很少。” “多久了?” “一直都是这样,我来这里的日子不长,只是听徐嬷嬷说,夫人这样已经十几年了。”丫环说。 木槿问道“徐嬷嬷呢?” “徐嬷嬷前些日子回乡下了,本来是过段时间才回来,如今夫人病发,已经派人去请她回来了。” “你们全部都下去,我要开始为夫人治病。” “这……” 见她们犹豫,木槿不悦,提高了声音道:“我向来不喜治病有人在旁,耽误了我看诊,你们负责?” 丫环听木槿这样一说,立马都退到门外守着。 屋里只剩下木槿和轩辕夫人,她平静地看着轩辕夫人,并没有被她因挣扎而变得狰狞的面孔吓到。 除了轩辕夫人哀嚎着,屋里便陷入很诡异的安静。 等到轩辕夫人喊累了,木槿开口道:“夫人,需要喝水么?“ 竟然会是她 第3卷 竟然会是她 轩辕夫人眼『露』凶光,死死地瞪着木槿,语气不善道:“知道我要喝水,那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木槿挑眉,看来这个夫人是当真把她丫环使唤了,她也没介意,倒了一杯水,只是偷偷地放了些粉末状的东西在里头,然后走过来,坐到轩辕夫人旁边喂她喝下。 轩辕夫人的确是累了,也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只是喝着水,除了情绪失控,人很癫狂,其他方面木槿看得出来,这位夫人教养很好,喝水喝得很慢,哪怕此时她口干舌燥。 木槿趁着她喝水的空档,状似无意地碰触轩辕夫人的手腕,脉息紊『乱』,脉搏大滑。 木槿悄悄放下手,心里也大致清楚轩辕夫人的病情。 有些棘手啊! 轩辕夫人喝完水,躺在床上,看似很疲惫,木槿说:“夫人,您需要好好休息。” 木槿抬了抬眼皮,冷笑道:“你倒也聪明,知道我不喜欢看病,还懂得偷偷给我把脉,也算机灵。” 木槿眼神一顿,又复平淡,缓缓道:“夫人的病需要慢慢来调理,不急在一时,希望夫人允许在下定时给您看诊。” “我累了,你明日再来罢。”轩辕夫人没有拒绝,只是觉得有些困乏。 木槿一笑,提着『药』箱正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进来一抹水粉衣裙的女人,木槿抬头,双目顿时睁圆,定定地看了片刻,才低下头掩去所有的震惊。 那女子自然注意到木槿的慌『乱』,不悦道:“你就是今日来给我娘治病的鬼医大夫?我以为是个男子,没想到竟是个黄『毛』丫头。” 木槿垂头没有回答,跟在那位女子后面的丫环急忙说道:“少夫人,鬼医是这位姑娘没错。” 那女子见木槿无视她的问话,心中来气,径直朝轩辕夫人的边走去,一边讥讽道:“江湖郎中,果真是一点礼仪都没有,我娘怎么样了?” 木槿强制让自己平复,唇畔勾起冷笑,“夫人需要休息,还请少夫人不要这么聒噪,在下告辞。” 莫紫林啊莫紫林,竟然是你。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给我站住。”莫紫林冲着木槿的背影气急败坏。 一边的丫环上前提醒,“少夫人,鬼医医术高明,素来听闻脾气有些不好,夫人的病以后还得靠她,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免得少主生气。” “哼……“莫紫林愤愤不平。 木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要崩溃了,刚一出门,便看到在门口等候的刘淇,刘淇见木槿出来了,上前道:“木大夫,少主要见你,请跟我来。” 木槿心中痛苦,面上却没有多少表现,只是神『色』寒冰至极,刘淇自然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以为是夫人的病情过于棘手才使她如此,他清楚,夫人的病情有多么的难治,随时还危及他人『性』命,的确很难高兴。 “木大夫到了,少主在凉亭等你。”刘淇立身一旁,没有过多情绪的声音缓缓说着。 木槿跟在刘淇身后,垂着头,莫不作声,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竟会是莫紫林,当年,轩辕残月和夜冥落大战后生死未卜,木槿也无心理会莫紫林,只不过是夜冥落的一颗棋子,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后来听展素月说,莫紫林失踪了,当时木槿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啊! 是我认错了 第3卷 是我认错了 木槿从思绪中回过神,耳边便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木槿抬头,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一袭米黄水衫的美艳女子此时正巧笑嫣然地依偎在轩辕残月身边,细心地为他剥着葡萄,轩辕残月在一边下着棋,神『色』冷漠如常。 木槿站定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第一步,她很想尖叫,很想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可她口中干涩,所有的令她疯狂的情绪通通变成最后无声的一叹。 现在的她只想转身逃跑,跑到一个没有人地方尽情哭泣,尽情尖叫。 “木大夫请。”见木槿好久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刘淇出声提醒。 木槿缓缓地一步步走进凉亭,走进他曾经日思夜想的男子,原本想象相聚的重逢是那么的美好,可现在,木槿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凌迟。 钻心刺骨的疼。 凉亭里的两个人看到木槿来了,美艳的女子娇声开口,“少主,这位就是鬼医大夫么,怎还蒙着面,难不成长得丑,见不得人么?”女子半开玩笑着,说着还掩唇娇娇地笑起来。 木槿心中有怒,神『色』不善,没等轩辕残月开口,便也讥讽道:“我是大夫,来这里为轩辕夫人看病,不是你们飞雪山庄的丫环,要冷嘲还是要热讽,麻烦请找自家丫环。” 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残月挑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唇边划出一丝兴味。 女子气了,马上抱着轩辕残月的手臂,不满道:“少主,你看她,我不过是玩笑之语,她竟如此,鬼医?我看是欺世盗名。” 轩辕残月眉一皱,微微推开粘来的女人,站起身,冷声道:“我们见过?” 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身边的女子有些不解,木槿自然清楚他想说什么,冷笑道:“不知少庄主是指在程府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大街上的第二次?” “更早之前。你说你认识我,我可没忘当时你质问我的话。”轩辕残月说。 木槿垂眸,掩下所有悲伤,“我认错人了。少主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轩辕残月似笑非笑,“哦?可你当时信誓旦旦,不像是认错人。而且,你还知道我名字,这难道是说记错了?。” “的确是认错了。我要找的人和少主……很相似,说来也巧,名字竟也一样,我也觉得这世上之事,真是巧呢!” “巧,还真是巧,巧到你也来了云城。”轩辕残月讥讽,似要戳破木槿的一系列话里的假和伪。 “无巧不成书嘛!天下这么大,这样的巧不足为奇。”木槿轻松应付轩辕残月的步步紧『逼』,巧舌如簧。 轩辕残月冷了脸,“早在程府我便见识了鬼医伶俐的口齿,今日果然领教了。” 木槿不语,低首看着地砖。 轩辕残月坐回位置,说:“我母亲怎么样了?”轩辕残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循环。 “夫人是久疾,一天两天是无法根治的,我会为夫人制定医治方法,定时为夫人看诊。”木槿如实说。 “鬼医果然是徒有虚名,医治夫人还要如此久,不会就直说,何必寻这些借口拖延。”女子故意为难木槿,解受气之仇。 木槿白了女子一眼,“你有立竿见影的法子,我鬼医位置让给你如何?” 女子被木槿这么一堵,面『色』气得涨红起来,木槿不理她,对轩辕残月冷声道:“我已和夫人说明明日再来为她医治,若是少主没有意见,在下告辞。” 说完,她转身就走,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就因为你有那块肉 第3卷 就因为你有那块肉 男子甩袖,大踏步往前走,莫紫林不甘心,又一次追上来,急忙 轩辕残月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决绝离去,心里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倏地一痛,怅然若失。 身边的女子受了气,撒娇委屈道,:少主,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乡野村『妇』,一点都不知礼数,日后她气焰定会更嚣张,不如……”她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声打断她的话。 “水莲,是谁允许你这么怠慢我的客人的,嗯?”男子的声音透着危险。 水莲知道,这是这位冷面少主发怒的表现,忙不迭的跪下,颤抖着声音求饶,“少主,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轩辕残月不理会她,神『色』冷漠:“刘淇,把她拖下去赏给那些侍卫。” “是。” 水莲哭嚎,“少主,饶命啊!我真的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我该打,我该打……”她自扇嘴巴,一下下,特别用力,两边白嫩的脸颊顿时出现了巴掌印,只可惜男子心似铁,不为所动,“刘淇,还不拖下去。” 刘淇不顾水莲的挣扎,直接劈手将她打晕,扛了出去。 迎面走来的莫紫林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那一个痛快啊!虽不知向来受宠的水莲犯了何事惹怒轩辕残月,但是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她乐见其成的。 以前,水莲仗着轩辕残月对她的宠爱,这个贱人经常在她面前嚣张炫耀,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这个贱人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 活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份,贱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莫紫林满心欢喜地端着鸡汤向轩辕残月走来,“残月,这是我亲自炖的鸡汤,你尝尝。” 轩辕残月没有看她一眼,起身越过她离开,莫紫林一急,马上放下鸡汤,追上去,拉着轩辕残月的衣服,委屈道:“残月,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虽然如今你失忆了,可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莫紫林潸然泪下,神『色』悲伤极了。 轩辕残月看了一眼莫紫林梨花带雨的样子,缓了声音道:“既然你知道我失忆了,你我过去我早就忘了,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 男子声音不留一丝温情,直接果断。 在轩辕残月的世界里,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要么恨,要么爱,虽然面前的女人一直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相爱的恋人,可是他对他没有一点印象,甚至从内心不喜欢面前的女人。 不喜欢,他就不愿意勉强自己。再说,放眼这天下,有谁能勉强他呢? “残月,虽然你忘了,可是我们的女儿沁怡就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是谁也无法抹去的事实啊!看在女儿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莫紫林哭着乞求着面前的男人回头,哪怕能看她一眼,她就觉那是希望。 轩辕残月不耐道:“就是因为你有那块肉,我才容忍你到现在,要不然我会允许他们叫你少夫人?哼……” 翠园里的女人 第3卷 翠园里的女人 男子甩袖,大踏步往前走,莫紫林不甘心,又一次追上来,急忙说道:“残月,我不会再为难你了,只是沁怡已经好久没有见你了,很想念爹,你不喜欢我,可是沁怡终究是你的女儿,你就去看看她吧!” 莫紫林已经山穷水尽,只能搬出女儿,希望能让这个冷硬如铁的男人动容。 莫紫林不说还好,这一说,轩辕残月冷笑起来,讥讽道:“沁怡想我,你确定?” 沁怡每次见到他这个爹,吓得一颤一颤的,每次都往莫紫林怀里钻,莫紫林是什么招都哄了,可是女儿就是没办法主动亲近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对父女间的温情向来可有可无,也没多少耐心等女儿接纳他。 平日里,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女儿,看她跟陌生人一样,更别提父女亲情了。只可惜莫紫林总是不放弃,一直想用女儿做筹码靠近轩辕残月。 莫紫林很确定地点点头,“当然,她一直念叨着爹,昨天还央求我来找你。” 轩辕残月敛去所有表情,阴冷开口,“莫紫林,趁我没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马上让开,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莫紫林知道轩辕残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曾经她就是吃过这个苦头,不知死活地缠着他,结果被他一脚踢到湖里,他还让人等到她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救上来,那一次,她真的长记『性』了。 莫紫林咬牙,不甘心地退到一边,轩辕残月冷哼一声离开。 她看着男子挺拔的背影,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爱我?以前有木槿那个贱婢,如今她从我们的生活完全消失,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爱我? 对,一定是翠园里的那个女人,是她把你的魂勾走了。 莫紫林的眼里闪过阴狠,淬了毒的眸光是十足的恨意。 木槿没有坐着马上离开,而是一个人走着回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静静地平复所有的伤口。 本来以为自己做了最坏的想象便不会再那么难受,没想到最坏的她还是没想到,心痛得在滴血,一滴滴都要流干了。 当远离了飞雪山庄,木槿倚在路旁的树上,手不断捶打着心口处,希望不要再那么痛了。 真的好痛、好痛…… 现在的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人抽干了一样,自己在这个真空的世界里喘息挣扎着,直到最后死去。 “槿丫头,你不要这样。“林和廷不知从何处出现,看到木槿痛不欲生的样子,急忙上前拉开她伤害自己的手,“明知道自己会痛,为什么还要去?” 木槿痛苦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默默流着泪,不言不语。 两人这样沉默了很久,木槿抬起头,心情冷静了许多,望着林和廷道:“你早就知道他的妻子是莫紫林,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她或不会是她,有区别吗?反正轩辕残月已经有了女人,而那个女人为他生了孩子。”林和廷残冷地说着事实。 木槿有些失控地冲着林和廷吼,“你闭嘴,闭嘴,我不许你再说了。” “就算我不说,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林和廷说。 逃避 第3卷 逃避 木槿痛苦地闭上眸,不想去理林和廷的咄咄『逼』人。 林和廷也不想再去『逼』木槿,说:“槿丫头,明天你就离开云城,这个地方你就当没来过,好不好?” “不要。”木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林和廷愤怒起身,怒声道:“这些事实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木槿有些错愕地看着林和廷,记忆中,他几乎从不对她发脾气,即使自己有时候对他很残冷,他也从不生气,只是一直守护着她,可是这一次,他生气了。 木槿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和廷沉了声,道:“我曾经来找过紫林,在我『逼』问下,她告诉我,那日一战,夜冥落死了,她偷偷地救下重伤的轩辕残月,守了他半个月,轩辕残月醒了,可是她发现轩辕残月失忆了。她告诉我说,她存了私心,想让轩辕残月忘记过去,然后爱上她,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俩日久生情,不久她有了孩子。两人在一处山谷住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紫林看轩辕残月思念有一身本事,不忍他埋没,于是紫林在生下孩子的半年后和他就回到飞雪山庄。” 林和廷看到木槿没有血『色』的脸『色』,心里悲痛,可是这一次他痛下心,必须要斩断木槿所有的念想,于是他又道:“她拜托我,让你别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我当时半信半疑,可是的确没有可疑的地方。后来我不打算告诉你,因为我也存了私心,我理解紫林。我和紫林从小一起长大,她一向是骄傲的,槿丫头,不管过去紫林是否帮夜冥落助纣为虐,她能为轩辕残月放下所有一切隐居山谷,说明她是真的爱他的。” 木槿扶着树起身,林和廷要扶她,被她用力推开,冷冷地带着一丝绝望道:“别再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木槿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知方向地向前走去。 林和廷心疼极了,看着他的女孩快要崩溃,他比谁都难受,可是这一次要不让她彻底清醒,她会一直痛苦下去。 林和廷痴痴地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收拾了一下情绪,神『色』一凛,朝着飞雪山庄敏捷奔去。 自那日起,除了面对女儿小月牙会真心地笑,其他时候木槿就很少笑,也不爱说话,有时候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神思飘远,偶尔一笑,偶尔垂泪、偶尔自言自语,小月牙就恨纳闷,娘亲是怎么了呢?小月牙毕竟年纪小,很懵懂、很天真,就兴冲冲地跑去问娘亲傻笑什么?木槿微笑不语,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的宝贝,小月牙就更茫然了,满脑子都是问号。 小月牙也没在这件事上一直困扰,每天都和邻居家的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每次都要木槿上门拎她回来。其实,小月牙也成了木槿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和安慰。 一连几日出入飞雪山庄为轩辕夫人看诊,轩辕残月每次单独派人请过木槿,都被木槿推脱掉,每次出入飞雪山庄都是行『色』匆匆,似在逃避什么。 他的女儿 第3卷 他的女儿 这一日,木槿为轩辕夫人诊完脉,看她气『色』不错,木槿问:“夫人,近来感觉如何,睡眠可好?” 轩辕夫人懒懒地躺在床上,不像之前苍白如纸的面容,微微恢复了血『色』和生气,人也不再那么倦怠,一头青丝也被整齐地挽起,人显得更加精神,她长得很美,哪怕如今岁月逝去,依然留下她美丽的痕迹,除了多年病态导致的沧桑和掩不去的皱纹,木槿看得出来,这位夫人年轻时定是极美的女子,轩辕残月的眼睛和鼻子很像她。 她半躺在床,懒懒道:“你的『药』确实不错,一连喝了几天,夜里不在多梦,谁的也比过去好很多。” 木槿微笑:“夫人你只要坚持,会好的。” 轩辕夫人说:“为什么你不怕我,那些大夫看到我神情癫狂的样子哪里会像你那样镇定自若?那日,你心里就不害怕?” 木槿抿唇,想了片刻道:“夫人,我行走江湖有些时日了,见过很多不同的病人,您这样并不算什么?” 轩辕夫人认真地看着木槿清澈的眸,突然半起身,靠近木槿,两瓣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张开,有一丝森冷,带着地狱里的怨气“那是你好没有看见过我更疯狂的样子。” 木槿淡然地对上饱含着太多情绪的眸,说:“夫人,我只是一名大夫,大夫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 轩辕夫人又复靠在床头,勾唇略带哀伤的说:“这病我比谁都清楚,治不好了。” “夫人,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您的病是过多的心事造成的,多出去走走,比这『药』效果可好多了。” “你出去吧!”轩辕夫人冷声下逐客令。 木槿这几日也『摸』清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的『妇』人的脾『性』,也不介意,她起身和旁边的徐嬷嬷交代一些事,而这时莫紫林进来,盈盈向轩辕夫人问候,“娘,近来多亏了这位鬼医大夫,瞧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沁怡呢?怎么没见她来?”轩辕夫人开口询问轩辕沁怡。 木槿脸『色』一滞,很快又认真地交代着徐嬷嬷事宜,莫紫林微笑道:“娘,她在外面采花呢!说是要给『奶』『奶』。” 话音一落,一抹紫『色』的小身影跑了进来,“『奶』『奶』,我给你摘花了,好看吗?” 轩辕沁怡娇小可爱,五官不十分像莫紫林,她扑到床边,娇声问着轩辕夫人。 木槿经过那一日的痛,如今已练成铜墙铁壁,看了一眼小女孩,神『色』如常,“夫人,我先告辞了。” “木大夫,我送送你。”莫紫林没等木槿说话,又对轩辕夫人说道:“娘,我先送木大夫出去,随后就来。” “嗯。”轩辕夫人冷漠应声。 两人走在回廊上,莫紫林开口道:“木大夫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一时心急多有得罪,还请木大夫莫要记怀。” 莫紫林并不知道木槿脸上的红斑已去,自然不会把眼前这位妙龄的鬼医当成是当年她一直轻贱的丫头,况且五年了,木槿的模样已经长开,如今还蒙着面纱,更是认不得 突然闯出的丫鬟 再相见 突然闯出的丫鬟 木槿暗暗讥讽一笑,果然还是那个圆滑的莫紫林,看她如今是轩辕夫人还算满意的大夫,便来巴结,也只是想讨老夫人欢心罢了。 林和廷告诉她关于轩辕残月和莫紫林日久生情的事,木槿虽然震惊,但并不完全相信,只是她很介怀莫紫林怀孕,怀了轩辕残月的孩子,这使木槿很痛苦,尤其当日看到轩辕残月和那个美艳的女子寻欢作乐的情景,那么风流,她就崩溃的相信莫紫林肯定是怀了他的孩子。 木槿悲痛,那她的小月牙算什么? 她心中发狠地决定,一定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 只是感情,她真的不敢再想了。 轩辕残月,你对不起我。 木槿阴沉着一张脸,尤其是面对她极其讨厌的一张脸,她就更阴了,木槿缓了一下情绪,硬邦邦说:“少夫人,我『性』子就是这样,有些急,你也别介意。” 莫紫林大方一笑,“当然了,只要木大夫不要和我生了嫌隙,我就很高兴了。希望今后,我们为夫人的康复一起努力。”莫紫林说得温柔大方,木槿在心里却是无数次翻白眼。 “少夫人,我……”木槿刚想说什么,被其它声音分了注意。 “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们,我们小姐病得厉害,帮我找个大夫……”一声声尖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哭喊诉求,伴着粗暴男子的怒骂。 “不要再狡辩了,少主监禁你们,半步都不许你们离开,你倒好,偷偷溜出来,你是想要我们的命是不是?”一名侍卫说。 另一名侍卫接着说:“别听她废话,快把她押回去,否者被少主发现了,咱俩的小命也就完了。” 两人粗鲁地拖着拼命挣扎的少女走,并没有注意到莫紫林和木槿。 木槿觉得奇怪,微皱着眉,只是闲事莫理,木槿向来如此。 “站住。”莫紫林突然对两名侍卫喊一声。 侍卫回头见是莫紫林,吓了一跳,赶忙放下女子,跑来行礼。 “你们怎么看守的,连个贱丫头都看不住,飞雪山庄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莫紫林厉声训斥。 木槿心中虽然不明所以,只是默默立在旁边。 仔细瞧那女子,眉清目秀的,只是脸『色』蜡黄,许是日子过得艰难,此时她泪眼婆娑,很是无助,眼里却是透着坚定,视死如归的坚定,木槿被这女孩子的坚韧所吸引。 “少夫人,这个臭丫头着实狡猾,趁我俩兄弟不注意竟逃了出来,待回去严加看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还请少夫人开恩。”侍卫被莫紫林这么一喝,立刻匍匐在地,颤声求饶。 莫紫林扫过两名战战兢兢的侍卫,看了一眼女子,冷笑道:“还不快把铃儿给我押下去,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是。” 而铃儿却不顾步步『逼』近的侍卫,她看到木槿背着『药』箱,眼神焕发着光彩,一下子冲来,侍卫躲闪不及,被她撞开,铃儿跪在木槿面前,拉着木槿的裙摆,哀求道:“你一定是大夫,我们家小姐病得厉害,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避不开 再相见 避不开 木槿垂首看着这个不断哀求的女子,皱眉思索,并不言语。 “那个贱人最好给我病死,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残月爱。”莫紫林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又冲侍卫大喊:“你们是死人吗?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立刻过来架走铃儿,铃儿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哀求,知道声音渐渐远去,木槿才沉默地收回视线。 莫紫林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余怒未消,只是客气地对木槿微笑道:“木大夫,刚才我失态了,想来也是家门不幸,你千万不要见怪。” 木槿懒得和她说话,只是轻轻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今日我就不送你出去了,我让丫鬟送你出山庄吧!”于是莫紫林低语吩咐后面的一个丫鬟。 等莫紫林走后,木槿问这个名叫鱼儿的丫鬟,“鱼儿,刚才那个叫铃儿的女孩怎么了,为什么会被监禁?” 鱼儿面有犹豫,沉默不肯说。 木槿心思一转,“鱼儿,我初来乍到,不知庄上有什么禁忌,万一触犯了可是了不得的事,再说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但说无妨。” 鱼儿看看四周,见确实没有一人,小声地对木槿说:“木大夫有所不知,那个铃儿是我们少庄主最喜欢的女人夏芷兰的贴身丫鬟,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处处违逆少庄主,后来竟偷偷逃走彻底惹怒了少主,少庄主把她抓回来后就一直把她关在翠园。” 木槿一字一句地听着,那句“最喜欢的女人”一遍一遍地在脑海回放,像魔咒一样,敲击着木槿的心。 鱼儿见木槿发呆,便叫了几声木大夫,木槿微微回神,不语,鱼儿又说:“木大夫,这些我也只是听庄上的其他人说的,他们个个都这么说,我想是真的。” 木槿恍惚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送到大门口。鱼儿便回去了,门口有一直接送木槿的马车在等候,她刚要上车,后面响起一道声音。 “木大夫且慢,我们少庄主有事要见你。”刘淇拦住马,阻止木槿离开。 木槿这几日一直躲着轩辕残月,刘淇有意在轩辕夫人的门口等,也给木槿溜了,刘淇选在木槿必经的鱼池边,还是让木槿偷偷溜了。刘淇无奈,只好选在大门口等,他就不信这样她还能溜走。 木槿是真心不想见轩辕残月,她还没有准备好一颗坚强的心去面对他,本以为这几天的平静会让自己不再痛苦,可是刚刚鱼儿的一番话却让她所有的努力的都坍塌了,她的心还在疼,很疼很疼。 只是木槿已经学着不再流泪。 木槿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刘淇去见轩辕残月,不过她想,以轩辕残月那脾气,自己这几天避而不见,下场估计会很惨。 刘淇领木槿来到轩辕残月的书房,南薰阁。 上好的梨花木雕花大门敞开着,木槿一进门便看见轩辕残月倚靠在坐榻上泡茶,小几上放着蓝田玉茶具,轩辕残月的手上端着的是洁净细腻的蓝田玉茶杯,茶杯上泛着青绿,茶香袅袅,满室芬芳。 一睹真容(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一睹真容(求收藏、求推荐) 不知何时,刘淇已悄悄地把门给关上,屋内陷入一片安静。有一种压迫的力量压迫着木槿的神经。 轩辕残月早就听到木槿的脚步声,只是装作没有发现木槿,只顾着垂眸品茶,完全把木槿当隐形人。 木槿轻轻地吁了胸中闷气,先开口道:“少庄主,夫人的身体目前还算不错,如果不放心,你可以亲自去看看。” 木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到说这个话题肯定不会错,只是她不解的是,从她来到山庄那天起,就没见到轩辕残月踏进琼玉轩半步,母子情冷漠成如此,木槿实在不理解。 轩辕残月放下茶杯,轻轻抬起眼皮,一双眸透着森森寒气直『逼』木槿,木槿也不爽,淡淡抬眸,对上他略带怒气的黑眸,顿时火光四溅,暗『潮』汹涌。 “木大夫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非要本少主三催四请才肯移动尊驾,放眼整座云城,谁有木大夫这样大的架子呢?”轩辕残月不阴不阳地说,那一字一句,真是寒冬腊月的飞雪,簌簌飘落。 木槿一笑,“少主,这几日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忙夫人的病,又要忙碌着医馆的开张,不想少主这样久候,实在对不住。” 听木槿这一席席推脱狡辩的话,丝毫没有一丝悔意害怕,直接引爆了轩辕残月在胸中强压的熊熊烈火。他猛地站起身,砸碎手中的茶杯,大踏步走到木槿面前,木槿身子一震,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被轩辕残月用粗粝的手擒住,被迫抬头看着他燃烧着火焰的眸。 轩辕残月眉一紧,“木大夫,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不喜欢隔着面纱和你说话。” 木槿被他不着边际的话问愣了,正要硬着骨气说“没有”,突然眼前白纱翩飞,随着轩辕残月手臂垂落,纱巾无声落地。 就这样毫无阻隔的近距离看着木槿绝『色』的容颜,轩辕残月眼神微顿,痴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来自木槿身上特有的芳香萦绕在鼻,轩辕残月情不自禁地俯首,带着眷恋渐渐『逼』近木槿。 木槿气怒交加,眼看着轩辕残月意『乱』情『迷』中要轻薄自己,木槿一掌打在他的胸前,木槿这一掌打得不轻,足足用了七成力,他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来,捂着胸口愤怒地看着木槿。 这一看,轩辕残月又愣了。 因为木槿看今天天气不错,早晨出门又有些闷热,她就挑了一件月白『色』暗花抹胸束身长裙,外面着一袭浅绿『色』银纹绣花纱衣,腰间系一条同『色』的腰带,婀娜妖娆,如烈阳下的玫瑰,又清新亮丽,如雨后新荷。 开始的时候是轩辕残月愤怒,没有认真细看木槿,然而现在,木槿遮面的纱落了,娇美的容颜配着一身妖娆又清新的打扮,倾城倾国,无与伦比。 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能将清新与妖娆结合得这么完美。 轩辕残月一直都清楚,像木槿这样的女人长得定然不俗,尤其是那一双似曾相识的美眸,不断吸引着他的目光,引着他的渴望。 去翠园(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去翠园(求收藏、求推荐) 初次见面时,他就在暗暗惊讶于这样的吸引,只是当时一切都不合时宜,以为是敌人设下的美人计,引君入瓮,这样的把戏在江湖上并不少见,而用面前的女人做诱饵是再适合不过的。 以他的『性』子,本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之,然而出掌的那一刻,他硬生生地转为推开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的犹豫和心软于他并不多见。 第二次相见,是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那一刻的相望,他的心头剧烈地跳动着。但他仍在怀疑,这样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使然,他不确定,于是他派人调查她,发现她果真是大夫,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想起那日木槿在程府将程远志从最后一口气的的病秧子变成毫无损伤的武林高手,他心中便相信了这一调查。 他借口母亲生病为由,请了她来,随着相处,他发现,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轩辕残月眼下脑中 所有的复杂和不解,抬首抹了嘴边的血,冷冷一笑,“你能活到现在,我真是感到很意外。” 木槿咬着牙,“刚才我没有一掌打死你,我也觉得奇怪”她决定不想再理这混蛋了,撇头打开门,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开。 守在门口的刘淇见这仗势,皱眉,一进门就见主子受伤了,顿时一惊,“少主,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打了飞雪山庄的少主,还能活的人,他跟随少庄主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一个,以少主的脾气,不将她折磨致死已是幸运,但要是轻易放过恐怕也不太可能。 轩辕残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刘淇一个哆嗦,虽然跟在轩辕残月身边很久了,但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少主冰冷的『性』格,太冷了,一般人招架不住。 “明天照样去接她,别让她离开云城。”轩辕残月说。 刘淇不解,但仍是乖乖听命。 轩辕残月看着无声在地的纱巾,他上前一步俯身拾起,静静垂眸望着,不语。 木槿负气逃离,心中一直积压的愤怒和恨意烧得她喘不过气,一路咒骂,脸『色』阴沉得仿佛晴好的天要下雨一般。 该死的轩辕残月,你就这么离不了女人吗?见到女人就像花蝴蝶遇见鲜花一样,苍蝇遇到……那什么一样,啊啊啊……我好想杀人。 木槿只顾着气,见路就走,也没注意方向,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这一处她没来过,平时她也只是在琼玉轩和大门之间的固定路线来回游走,其它地方并没有去过。她心知,像这样的地方,忌讳定然诸多,到时候给人寻了错处,吃暗亏的还是自己。 这里有些偏僻,木槿心中烦躁,自然是跟着感觉走,哪里安静走哪里,哪曾想跑这里来了。 木槿望了望四周,只见有一处院落门口守卫森严,周围站了一排侍卫,气势凛然,。她微微瞧了一眼此处,有些惊讶的发现这里竟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翠园”。 收藏啊!亲,收藏、推荐,收藏、推荐,指下轻轻一动,就是对小汐最大的支持了 化不开的醋意(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化不开的醋意(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很想看一看那位被轩辕残月喜欢的女子到底生的怎样的国『色』天香,有怎样的特别之处,令那个男人能容忍她至此,哪怕那个叫夏芷兰的女子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逃离他。 木槿也知传言不可信,但是很多时候并非空『穴』来风,孰是孰非只有见了便知晓。她心中有气有怨,还有浓浓化不开的醋意,天知道,这几天她都要被自己的醋淹死了。 她仔细瞧了翠园的四周把守,发现有一处倒是容易偷偷进入。翠园旁边靠近一颗大树,树顶如盖,遮了院的一角,而树下只有一个守卫,离这名守卫近的也还在拐角处,若是做的巧妙,定然神不知鬼不觉。 她悄悄行进,躲在树后,树叶被木槿一个掌风打得沙沙作响,侍卫好奇抬望,木槿趁其不备,将『迷』魂散打在空气中,中此『药』者会出现片刻恍惚,而恍惚过后便会对刚才的事完全不记得,而木槿就是利用这个空档越墙而入。 院落内安静异常,只是陈设简陋,还好平日里被人打扫得很是整洁,也不显得萧条脏『乱』。木槿没走几步,就听见屋内嘤嘤哭泣的声音。木槿识得这声音,是刚才那名叫铃儿的丫鬟。 木槿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顾忌地进了屋,只见铃儿扑在床边为她家小姐擦拭着额头,心中止不住的悲苦。 木槿放下『药』箱的声响惊动了铃儿,铃儿忙从床边起身,不可思议地问:“你是何人?为什么私闯翠园?” 铃儿初见木槿时,木槿遮一方面纱,而此时木槿的面纱已然没有了,而她也打算,既然没了面纱,今后干脆来飞雪山庄时就不遮了,省的轩辕残月找麻烦。 “你不识得我?那刚才那还苦苦求我来救你家小姐。”木槿笑着说。 铃儿一喜,“你是那名大夫?大夫,我们家小姐高烧不退,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她拉过木槿来到床前,心中又喜又悲。 床上躺着一名美人儿,相貌端庄秀美,清丽脱俗,木槿双目一沉,真心不想救啊! 吃醋ing…… 看她面『色』苍白如纸,唇间泛白,呼吸孱弱,只是嘴里『迷』『迷』糊糊地在呢喃着什么,那样轻那样轻,木槿听不清,但木槿知道,若是再不救她,怕是生命垂危。 不知怎么的,木槿的视线突然死死地定在被子的凸起上,怎么也挪不开。 铃儿见木槿没有什么动作,心中着急,“大夫,我家小姐已怀有七个月多的身孕,若是再不医治,恐怕大人小孩都不保了,求求你了大夫,我给您跪下了。”铃儿哭着跪在地上,一片哀求之声。 “你起来吧!你去厨房烧一壶水来。”木槿气虚地说。 铃儿忙不迭的跑出去打水烧水,木槿轻轻地坐在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夏芷兰,再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肚子上,突然,木槿伸出一只手,慢慢地靠近被子下的突起物,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漆黑的眸里冰冷一片,似冬天里树上结的冰凌,那么美又那么的寒,冒着丝丝沁心的寒气。 就差那么一点 再相见 就差那么一点 木槿想,只要她一用力,肚子里的属于轩辕残月和这个女人的孩子便会流逝,永远消失,她的恨、她的怨、她的痛也会随着这个生命的死亡而减轻。 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刺激着木槿的神经,木槿的掌下渐渐的用力,可是这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月牙可爱的小脸,笑得那么灿烂,耳边响起女儿第一次叫娘的声音,那么动听,那么神奇,不由自主地,木槿心里泛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漫天覆地地笼罩着她,那道力怎么也使不出来。 也许,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像小月牙一样可爱的精灵,慢慢的长大着,会蹦会跳。 孩子,小月牙……我的女儿…… 木槿收回手,捂着唇,无声抽泣着。 木槿啊木槿,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消逝的感情,人家甚至都把你忘了,你竟背着他、背着自己的灵魂做这样可怕的事,不,你连产生这样的念头,都应该觉得可耻,觉得的无地自容。 木槿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铃儿端了一壶热水进来,木槿已经为夏芷兰把完了脉,从『药』箱里取了两瓶『药』出来,吩咐铃儿道:“这只绿瓶里装的是『药』粉,白瓶子装的是『药』丸,你先喂她『药』丸,再将粉倒一半在温水里就着『药』丸喝下去,连着喝两次,她的烧便能退,孩子……”木槿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夏芷兰,“孩子也会安然无恙。” 铃儿感激地对木槿鞠了鞠躬,“多谢木大夫,多谢木大夫。”她赶紧喂夏芷兰服下『药』,木槿无声地离开了屋子。 木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傅正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见小月牙在桌上乖乖地吃着饭,沉闷了一天的心情也畅快了些。 “姐姐……你回来啦!”小月牙见到木槿,一下子飞到她的身边,脆生生地喊着木槿,都她开心。 木槿被女儿这么一逗,顿时笑出了声,“宝贝,你怎么这么讨喜呢?” 小月牙拉着木槿的手咯咯地笑,两母女在饭桌上聊天,小月牙向木槿报备这些天在私塾里认识的许多朋友,“有小胖,有小梅、有小强、有文渊……还有好多好多……” 木槿含笑静静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小梅也是咱们的邻居吗?”木槿问,她只知道小强是附近的小孩,小梅不太认识。 “是啊!不过小梅的娘亲不在了,可是他爹爹好好呢!” 木槿惋惜,“这样啊!” 木槿夹了块鱼肉在小月牙的碗里,说:“要好好和小朋友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小月牙扒着饭应者,嘴里含着一口饭又说:“娘,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嗯!说吧!” 小月牙喝了一口汤,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笑嘻嘻地说:“我们夫子本来打算带我们去郊外玩,可是又担心我们受伤,一直在犹豫,后来我就和夫子说我姐姐是大夫,带上我姐姐就能帮我们治伤了。夫子……夫子就说,只要娘你同意,郊游就不取消了。” “……” 小月牙见木槿不说话,撒娇“姐姐,我最最漂亮的姐姐,你就答应了吧!” 暗潮汹涌 再相见 暗潮汹涌 木槿傲娇地瞅了她一眼,“我很忙,没空啊!”一直要为轩辕残月的母亲治病,现在又来了一个夏芷兰,脱不开身啊! 小月牙见木槿不答应自己,顿时委屈的不行,嘟着小嘴,一抽一抽的,“娘,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出去玩,你都不答应,呜呜……” 木槿见女儿这么委屈,忙安慰哄着女儿,心里反省,最近确实都没有怎么陪女儿,总是早出晚归,就连店里的生意,木槿也是让傅正再找了一名的大夫坐镇,想到这里,木槿深深的内疚了,不断责问自己,为『毛』她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冷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久?为什么她要服务于那些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人,还任劳任怨? 这么一想,木槿心中不平衡了,太不划算了。 木槿心中立刻做了一个决定,“宝贝,娘答应你,不管那天是刮风还是下雨,娘都陪你去,好不好?” 听木槿这么一妥协一保证,小月牙立刻阴雨转晴,笑得和一朵花似的,立马扑到木槿的怀里,捧着木槿的脸亲亲,“娘,你最好了,小月牙爱你。” “宝贝儿,娘也爱你。”木槿亲着女儿的小脸蛋,嘴边噙着柔柔的笑意。 第二天,木槿为轩辕夫人诊治,轩辕夫人见木槿没有遮面,也没感到意外,表情冷冷淡淡的,只是莫紫林来的时候见到木槿,大感意外,眼里隐隐含着浓浓的嫉妒,木槿的美貌少有人能及,不是莫紫林能媲美的,这对一向自负美貌的莫紫林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和耻辱,顿时有了一种不安的危机感,莫紫林虽说心中不痛快,但是脸上却仍堆着温和笑意,“木大夫,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着把纱巾摘下?” 木槿说:“飞雪山庄大多是女眷,刻意地遮着脸着实无礼,所以就摘了。” “呵呵……木大夫真是让人吃惊。”莫紫林说,心里却是恶毒的诅咒、不屑地冷哼,她这是想勾引谁?想染指她的男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木槿一笑,并不接话。她并不担心莫紫林会认出她,在莫紫林的印象中,木槿仍是个丑八怪,和美是挂不上边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变漂亮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站在她面前惊艳绝美的女人会是曾经她莫紫林鄙夷不屑的丫鬟。 木槿清楚,莫紫林的弱点在哪?美貌既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弱点,她无法忍受有人会优秀过于她,尤其是美貌,她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身为女人,她清楚莫紫林的嫉恨与不甘。 嫉恨吧!她就是要将这个女人的优越感和尊严狠狠的击碎,然后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爱和希望,心如刀割、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可是,哪怕我失去了,我就算让给了其他女人,也绝不会让你这个女人得到。木槿发狠地想。 轩辕夫人自然清楚莫紫林心中的不痛快,但是她垂下眼睫,并不参与其中,安静地喝着手中的汤『药』。 你们到底怎么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你们到底怎么了(求收藏、求推荐) 离开了琼玉轩,丫鬟鱼儿送木槿出去,经过长廊时,一名丫鬟匆匆而来,鱼儿见了,忙打招呼,“水儿,你这是去哪?这么着急?” 水儿见了鱼儿,忙说:“我们家夫人肚子疼得厉害,正让我去请大夫,可是庄里的大夫都去了蝶夫人和柳夫人那里,我正急呢?” “啊?这可怎么办?那蝶夫人和柳夫人平日跋扈惯了,摆明是故意欺负人嘛!”鱼儿说。 鱼儿和水儿平日关系要好,如果水儿不带大夫回去,她那凌夫人肯定不会轻饶她的,于是鱼儿转首看向木槿,恳求地说:“木大夫,如果不带大夫回去,水儿肯定会很惨的?求求你了木大夫?” 那个水儿听鱼儿说旁边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大夫,急忙跪下哭着请求。 木槿也听说过,飞雪山庄每年都会有许多女子进入山庄,这些女子大都是富商权贵的女儿,他们需要仰仗飞雪山庄的势力来巩固和发展自己和家族的地位。这些女子已进入山庄就被统一安置在秋水苑,等待着少庄主的临幸。绿肥红瘦、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堪比皇帝的后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槿对这件事本就极其不爽,根本就不想理那些女人的死活,可是鱼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于是木槿不看僧面看佛面,冷冷地问过水儿她家夫人的症状,大概明了,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水儿。 水儿和鱼儿连连道谢,木槿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途中,木槿有意支走鱼儿,自己又偷偷地去了翠园。 木槿一进门,铃儿便欢喜地迎上来,“木大夫,女婢还以为您不会来了。” 木槿无心理会其他,说:“你们家小姐怎么样了?” “自从按您的吩咐给小姐吃『药』,小姐高烧已退,这会儿已经醒了,说是要当面感谢木大夫。”铃儿说。 木槿心中冷笑,感谢我?一个曾经想要杀死她的孩子的女人,她确定要感谢? 木槿走到床边,夏芷兰已经醒了,半坐起身,虚弱地依靠在床头,虽然脸『色』依然很差,但是比之前还是恢复了不少。 夏芷兰微微一笑,“木大夫,我听铃儿说了,若不是您,我和孩子恐怕挨不过去了,多谢您的帮助,谢谢。” 木槿心中苦涩,安静地坐在床边,为夏芷兰把脉,说:“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找轩辕残月,若是找他,他不会不管你的。” 木槿再清楚不过,若是被轩辕残月喜欢上,他会捧上世上最好的一切放在你面前,疼你入骨,他如果知道他的女人怀了孩子受这样的苦,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只是,曾经那份深情再也不会属于一个叫木槿的女孩了,木槿悲哀地想。 夏芷兰听木槿这么一说,微微错愕,随即讥讽一笑,“那个魔鬼巴不得我去求他,我绝不会遂了他的意,若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不想活了。” 木槿蹙眉,总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劲,“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被发现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被发现了(求收藏、求推荐) 夏芷兰垂眸不语,一旁的铃儿忍不住说:“那个卑鄙无耻少庄主,他就是要我们家小姐受尽折磨他才高兴,他……” “铃儿,闭嘴。”夏芷兰微微高了声音打断铃儿的话,铃儿扁扁嘴,不甘愿的低头静声。 木槿见她们没有说的意思,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极冷的声音传来:“我倒要听一听我是怎么个卑鄙无耻的人?” 铃儿看向来人,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吓得哆嗦起来,立在床边战战兢兢。夏芷兰伸手握着铃儿的手,温婉一笑,让她别害怕。 木槿暗骂一声倒霉,觉得自己躲不过了,反正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于是很不客气地说:“少庄主,你的卑鄙无耻是有目共睹的,这还要别人告诉你么?” 轩辕残月脸『色』猛然一沉,眸里杀意毕现,狠狠地瞪着面前嚣张的女人,似要将木槿撕碎一般,夏芷兰明显感到四周的寒气又冷了几分,担忧地扯了扯木槿的袖子。木槿扯了扯唇,示意她安心。 “木槿,你找死。”轩辕残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表情冰冷得吓坏了夏芷兰和铃儿。 夏芷兰说:“轩辕残月,木大夫她没有别的意思,请别为难她,有气你可以冲我来。”夏芷兰本就虚弱,这样和轩辕残月一对峙,气喘得厉害,咳个不停。 轩辕残月冷笑,“夏芷兰,你本就是自身难保,还要为别人出头,可不可笑?” 夏芷兰咬唇,铃儿急得不得了,担忧地为她抚背顺气。 木槿实在看不下去了,“轩辕残月,在这里欺负几名弱女子算什么男人?好歹她也怀了你的孩子。” 轩辕残月挑眉,“孩子?我到现在都没有亲手弄死她们母子,她应该偷着乐了。” 木槿悲痛地看着他,失望地开口:“要杀要剐也就一句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轩辕残月阴冷一笑,悠闲地坐在凳子上,说:“木大夫,你未经我的允许私闯翠园,还给她治病,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给我?嗯?” 木槿双手环胸,“少庄主,好歹这几日我也为你母亲奔波劳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这样就把我杀了,你过意得去吗?再说了,我医治的人又不是别人,你女人和孩子病得都快要死了,我救了她们的命,你还得感谢我?” 铃儿一惊,暗暗扯着木槿的衣服,木槿转头,看到夏芷兰脸『色』难看地摇头,木槿以为她们害怕她这样顶嘴会惹祸上身,于是也不以为意。 轩辕残月状似无意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讥讽开口,“感谢你?”他站起身,低喝一声:“出来。” 他很显然是对木槿说的,木槿没办法,只好跟着出去,想到什么,又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药』,回头对『露』有担忧之『色』的主仆说:“这是安胎『药』,每天记得喝。” 夏芷兰不顾身体虚弱,扶着肚子下床,走到木槿面前,声音带着哽咽,十分愧疚地说:“木大夫,都是因为我,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好硬的肌肉(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好硬的肌肉(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看夏芷兰脸『色』苍白得吓人,知道定是这件事把她吓坏了,她又怀有身孕,经不起这样惊吓,于是木槿握着她冰凉的手,温和地说:“这和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不不……木大夫,你听我说,我……对不起你,都是我连累了你。”夏芷兰泪如雨下,“你不知道,轩辕残月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千万别再顶撞他了,若是这一次你能逃过,就别再管我的事了,忘了自己来过这里吧!” 木槿深深地看了夏芷兰一眼,心中思考着什么,但她看夏芷兰这么艰难也没说什么,交代了铃儿几句就出了门。 铃儿担忧地说:“小姐,木大夫好像误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 夏芷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告诉木了大夫,轩辕残月生『性』多疑,她只会更危险,木大夫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轩辕残月察觉出木大夫并不知情,只是单纯地帮助我,定不会多加为难她。” 前面的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地往前走,头也没回一个,木槿也识趣地没有说话,埋头跟着轩辕残月走,鬼知道他要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轩辕残月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木槿知道,他很生气,刚才他表现出的杀意很明显,他是真的想杀自己。 杀她吗?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对自己动杀机。 知道他失忆了,可是轩辕残月,你知道么?你想杀我啊!哪怕连想想,我的心都会忍不住剧痛。 很痛,很痛…… 木槿魂不守舍地跟着前面的步伐走,路也没看,突然脑门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 “哎呦……”木槿吃痛,其实也不是很痛,只是撞上去难免有些轻微晕眩,木槿下意思地反应。 木槿腹诽,这家伙的肌肉怎么越来越硬了,随便一碰都会觉得硬邦邦的,不舒服。 木槿尴尬的抬头,看到轩辕残月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扁扁嘴,干咳了几声幽幽地撇开头看风景。 轩辕残月看木槿装死,冷冷一笑,又装神迈着大步向南薰阁走去,木槿继续装死,垂着头跟着。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这样的一幕落在远处莫紫林的眼里格外的刺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凉凉地开口:“消息可靠吗?别是道听途说了。” “夫人,不会有错的。这个木大夫偷偷溜去了翠园,结果被少庄主逮个正着,听门口守卫的人说,少庄主非常生气。”一旁的丫鬟说。 莫紫林得意一笑,“我了解残月,既然翠园被他禁了,就不允许有人进去,一旦有人不经他允许擅自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这个女人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丫鬟附和,表情尽是讨好谄媚,“少夫人说的极是,这个女人长得一副狐媚样,一看就是个妖精,今天也算她倒霉犯了这么个不可饶恕的错,看少庄主不揭了她的皮。” 他要杀我 再相见 他要杀我 轩辕残月回到南薰阁就直接斜靠在榻上,手里拿着酒壶往嘴里灌着,黑如曜石的眸散着丝丝寒气,全身笼罩在巨大的怒意中。 木槿知道轩辕残月变态惯了,不想先开口当炮灰,于是很识时务的站在一边装死。 心里无限感叹,他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发飙呢?早晚被自己憋出内伤不可。以前他的脾气虽然也不好,可是好歹有她镇着,脾气也会收敛,现在人走茶凉了,她算什么呢? 最陌生的人吧! 木槿自嘲地想着,心中丝丝悲凉涌上心头。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轩辕残月眯起狭长的眸,冷峻『逼』人。 木槿抿唇,不说话。 轩辕残月说:“你的胆子一向都这么大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在程家的时候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是飞雪山庄,不是程家庄,我也不是程远志那几个草包儿子,我——掌握你们每个人的生杀大权,只要我高兴,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血祭。” 木槿冷脸望着他,硬着声音说:“少庄主,你到底想干嘛?如果觉得我碍眼,我明天不会再来了,夫人的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轩辕残月冷笑,“犯了我的忌讳还想活着出去,木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让我饶了你吗?” 木槿听轩辕残月这么说,心中的气也不打一处来,索『性』豁出去了,“我说,你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欺负女人,还是辛辛苦苦怀着你的孩子的女人,死活不管,合适吗?今天我就要问问你,欺负女人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作为男人的尊严是不是就得到了满足?” “我警告你,你给我闭嘴!”轩辕残月阴鸷地瞪着木槿,双拳青筋冒起。 木槿一笑,“这是你的家事,按理来说我没资格管,但是同样身为女人,我还是一名大夫,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夏姑娘……哦不,应该是夏夫人,我看的出来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再怎么样也应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孩子……” 没等木槿说完,轩辕残月一个愤怒起身,将酒壶往地上狠狠一摔,一个踏步向前,掐着木槿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阴狠地怒吼道:“我不是让你闭嘴吗?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别以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顶撞我,我告诉你,我要你死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木槿被轩辕残月狠狠掐着,有些呼吸困难,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清楚,只要轩辕残月再稍稍动一动,她的脖子会断,被他掐断。 这时候她应该害怕的,应该要放低姿态学会求饶,毕竟为了不相干的人了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况且还有她的小月牙,她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办?木槿清楚所有所有。可是面对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用尽所有生命去爱的男人,她怎么都低不下她的头、放不下她的姿态向他求饶。 你要杀我吗?轩辕残月。我从没过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手里,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男人,他要杀我。 威胁 再相见 威胁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木槿大概也就是这个心情了。 木槿绝望地闭上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就是固执『逼』着不让它流下。 哪怕死,也要带着骄傲死。 轩辕残月气疯了,盯着木槿倔强的容颜,颤动的双睫被泪水浸湿,泛着泪光,原本白皙动人的脸庞此时已是惨白一片,可是却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使轩辕残月硬是没有再加重手上的力道。 木槿感到半天也没有动静,微微睁开了眼,只见近距离的轩辕残月阴鸷地死死盯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脸黑沉沉的,风雨欲来。 木槿毫不畏惧地与他相视着,清澈的眸波倒映出轩辕残月错愕不安的神情,他身体一震,脑海有一瞬间空白,下一刻却浮现出模糊的身影,然而转瞬即逝,快到他怎么都抓不住。 木槿见轩辕残月发愣,她试着抬手慢慢地覆上轩辕残月掐她脖子的那只手,希望能缓冲一下他的力道,救下她可怜的脖子,可是冰凉的温度好像惊到了轩辕残月,在他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只是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气。 “唔……“木槿难受得呻,『吟』,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真的要断了,脸涨得通红。 在木槿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身子被甩到地上,疼得木槿龇牙咧嘴,非常想爆粗口。 等木槿缓过劲的时候,缓缓睁开眼,而轩辕残月却蹲在木槿的旁边,掐住木槿的下巴,阴狠的说:“女人,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杀该杀的人,下次……”他倏地靠近木槿的脸,句句阴狠,“你要是再敢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人间地狱。” 轩辕残月没有再理地上的木槿,厉声一吼“滚!” 木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抚着被轩辕残月掐出红痕的脖子,脸上神情冷漠,却也掩不去讥讽,她什么也不愿多说,转身就朝门外走。 全身冰凉,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被掩埋在冰雪中,痛吗?不,是麻木了。 轩辕残月倏然转身,看着单薄的身影弱不禁风,心中一阵烦躁,他又是一道厉声:“你给我站住。” 木槿当没听见,置若罔闻,一个劲地往前走,轩辕残月气结,“你给我滚回来。” 木槿不理他,只是还没走几步便被守在门外的刘淇拦住,“木大夫,少主让你过去。” 她咬牙回头,眼里冒着火,“轩辕残月,你还有完没完,要是改变主意,直接在背后给我一刀,我保证不反抗。” 奇迹的是,这一次轩辕残月并没有生气,而是在木槿冒火的眼神下坐下,又恢复一贯的冷酷,漫不经心地命令道:“别想着逃,接下来你还是必须要医治我母亲。” 木槿冷笑,“凭什么?” “凭你的命已经不是你的了,凭你一走了之,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轩辕残月端着茶杯喝着茶,说得云淡风轻。 木槿此时的怒火熊熊燃烧,在这样下去,她都要觉得自己要被这憋屈的火烧死了。她不甘心中带着怨毒的眸瞪着他 他不去理会木槿的恨意,自顾自地放下茶杯,说:“翠园你可以自由出入,夏芷兰你也可以再医治,但是每天你都必须向我报告她的情况。” 你怎么忍心(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你怎么忍心(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垂眸,心中苦涩。果然是这样啊!她给轩辕夫人看病这么久,也没见过他去见一面,更别说让她每天亲自来汇报病情,若不是深爱着夏芷兰,怎么会有这样的体贴?连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及如此吧。 木槿看得出来,夏芷兰也是个『性』子固执的女子,而轩辕残月『性』子冷酷无情,放不下面子,他也许一直在等着夏芷兰低下头向他求饶,如果夏芷兰愿意求饶,他是会原谅的,给她所有的爱,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些,她曾经都有过,现在,却成了别人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幸福成了别人的。 木槿觉得自己要疯了。 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折腾自己,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海阔天空,带着女儿自由自在过一辈子。 没有他的世界,她也一样活。 五年了,五年了……她可以活得很潇洒的。 可是她活得不快乐。 木槿原本还存了一分幻想,在翠园时,看到他们俩那么仇视彼此,尤其是轩辕残月想要杀了她们母子的时候,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对他们的关系有误会,她句句试探,步步小心,结果还是这样的结果。 自欺欺人的人永远喜欢逃避,喜欢去寻找伤人的结果。 木槿认了,她知道自己活该,真的活该。 轩辕残月,我现在心痛得要死了,我这么难过,可是你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待我如珠如宝了,不会像以前那样,看到我悲伤你也悲伤,看到我痛苦,你就恨不得捧上世上最好的一切放在我面前,只为逗我开心。 那样的你,我找不到了。 木槿忍着所有的悲伤抬起头,无力一笑,“少庄主,那你要什么时候放我走?” 轩辕残月直直地盯着木槿看,看着她独自一人笼罩在痛苦的阴霾中,心中没由来一痛,可是这种不适很快便被他甩开,冷漠地说:“看我心情。” “看你心情?少庄主,你再说笑话吧!据我所知,您的心情可从没好过,要我把命就这样任由你处置,我可不放心。”木槿凉凉地说。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要么现在死?要么你就按着我的话去做?否者,……”轩辕残月站起身,颀长的身材笼罩着木槿,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如王者傲视天下的感觉,“你店里的那些活计,哦……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妹妹吧?统统都得死。” 妹妹?小月牙,是她的小月牙,她们母女胡闹惯了,小月牙最近一直喊她姐姐,叫的可顺溜了,只有平时在屋里的时候才会偶尔喊她娘,久而久之,别人都以为小月牙是她妹妹。 木槿愤怒地看着他,“她才五岁。”你怎么忍心伤害我们的小月牙,怎么忍心。她的声音透着颤音,带着绝望。 她并不怕小月牙会有危险,有她在,她不会让女儿有危险的,况且小月牙有赤焰保护,她并不担心。只是当听到轩辕残月要杀他们的女儿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凉。 也许是个奸细 再相见 也许是个奸细 “那又怎么样,我从不给忤逆我的人留喘息的机会。”轩辕残月残冷地说。 木槿苦笑,“你是一名父亲,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你怎么忍心?” 轩辕残月不屑地看着木槿,“父亲?你觉得我会稀罕?” 木槿错愕地看着他,满眼尽是复杂,转而又苍凉一笑,他的残冷又不是没见过,程府上下百十口人命尽数诛杀,他连眼都没眨一下,更何况一个小生命的呢? 夏芷兰的孩子他都没放在眼里,她的孩子又算什么? “我知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木槿说,“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我的出诊费你要给我多少?” 轩辕残月蹙眉,“你不觉得我能留你的命就是最大的报酬了吗?” “飞雪山庄真是小气的很。”木槿丢下这句话便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轩辕残月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槿离去的背影,没有人能猜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刘淇进来,勾头说:“门主,这个女人不简单,会不会真如我们之前所料一般,是……” 刘淇意有所指地点出他们之前的猜测,轩辕残月做事从不心慈手软,果断狠绝,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可是自从在程府遇见这个叫木槿的女人,整个人就不对了,按理来说,出现在那个地方,又突然说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有理由怀疑她是『奸』细,但是轩辕残月不仅手下留情放了木槿一马,还处处容忍她的放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幻影门如今树敌太多,木槿这个女人清楚他们门主的身份,这势必给轩辕残月带来危险,如果轩辕残月『迷』恋她,有可能会中了对手的『奸』计,到时候迅速建立起来的幻影门定会再一次陷入崩溃的境地。 幻影门重建不久,容不得再受挫了。 而这个女人必须得防,如果有必要,必杀之。 轩辕残月缓缓落座,沉声说:“继续派暗卫盯着她,每天向我报告她的一举一动。” “是。” “之前我命你调查五年前的事,有消息回来了吗?”轩辕残月问。 轩辕残月回到飞雪山庄后,心念着报仇,一直着手重建幻影门的事,为人较之前更为冷酷无情,对于失去记忆的那部分时间根本没有闲情去理会。 可是,当他看到木槿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念头,一定要把记忆找回来。 刘淇说:“门主,还没有消息,当年跟着您去的暗卫一个也没回来,而当时知道您行踪的人少之又少,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神医华隐,可是据暗卫来报,华隐早在五年前就离开了极道宫,云游四方去了,行踪不定,找他可能还需要再费一些时间。” “嗯!” “门主……”刘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个女人,她也许是北枭堂派来的,我们何不……”刘淇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轩辕残月看了刘淇一眼,沉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 轩辕残月都这么说了,刘淇即使有不赞同也无法,他现在只希望他的门主别被这个木槿『迷』『惑』了。 爹爹好可怕(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爹爹好可怕(求收藏、求推荐) 花园里,莫紫林带着女儿轩辕沁怡在凉亭习字读书,一群丫鬟随身伺候着。 莫紫林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儿写字,对于女儿的聪慧甚是满意。 只是写了有些时候了,轩辕沁怡有些乏了,跟莫紫林撒娇着:“娘,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不是刚刚休息完么?今天你的功课还没完成,得抓紧时间。”莫紫林直接拒绝,小孩玩心重,总是无心读书,这让莫紫林很头疼。 她一直都把希望放在轩辕沁怡身上,一定要将轩辕沁怡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有的,她女儿都要有。 轩辕残月对她一直都是冷漠无常的,现在她只能靠女儿来吸引他,获得他的爱。为了这个,她都要尽一切努力培养女儿,女儿让他骄傲了,他自然才会想起她的功劳,她的好。 一想到有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莫紫林每天都充满了动力,而每一天也都卯足了劲鞭策女儿用功学习。 然而,轩辕沁怡平日骄纵惯了,仗着莫紫林对她的宠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莫紫林头疼得要死。 轩辕沁怡不高兴了,直接扔了手中的『毛』笔,尖声道:“我就是累了,我要休息。” 莫紫林气结,刚刚还想着她聪慧的,转眼就惹她生气,于是她耐着『性』子哄,“沁怡,你要好好学字,等你写了一手好字,你爹爹便会对你刮目相看,对你会加倍疼爱的。沁怡一定也是想要得到爹爹的喜爱,对不对?” 听莫紫林提起她爹,轩辕沁怡小眉头一皱,“不对不对,我才不要见爹,他那么凶,我害怕。”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对于喜恶都有自己最直观的认识,在她从小的印象中,她爹爹就待她和陌生人一样,每次被她娘拖着去见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每次见了都会害怕,更别提去和他撒娇,讨他欢心了。 可偏偏她娘每次都『逼』着她去讨爹爹欢心,有一次,莫紫林威胁轩辕沁怡一定要带她爹去她娘房里,轩辕沁怡『逼』于无奈,只好壮着胆子抱她爹的大腿撒娇,轩辕残月不耐烦,一个没忍住,一踢脚,轩辕沁怡就这么飞出去了,结果躺在床上好几天。 轩辕残月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也是轻轻一踢脚,可是他内力深厚,小孩子哪受得住他这样的一踢,不过轩辕沁怡没被他一脚踢死,说明他还是有慈父之心的。 从那以后,轩辕沁怡见着轩辕残月都是怯生生的,躲着莫紫林身后不敢见他。 一般情况下,轩辕沁怡是能不见他就不去见他,反正她有娘疼,她『奶』『奶』病者,在飞雪山庄的女眷中就属她娘地位最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快活。 莫紫林脸一沉,“他是你爹,他凶你也是爱你,只要沁怡你乖乖的学习,你爹爹总有一天会疼你的,知不知道?” 轩辕沁怡乖巧地点头,莫紫林满意了,吩咐一旁的丫鬟把燕窝粥拿上来。 祸患(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祸患(求收藏、求推荐) 丫鬟端来燕窝粥,走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脚,还很烫的燕窝就这么往她们母女身上撒,轩辕沁怡吓得大哭,莫紫林大惊,气得跳脚。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夫人饶命。”丫鬟慌忙跪地,吓得都哭了,身子颤颤不安。 “你这个贱婢,怎么做事的。”莫紫林气冲冲地狠狠甩了丫鬟好几个耳光,又踢又打,犯错的丫鬟哭着,不敢应声。 莫紫林打累了,忙安慰女儿,检查轩辕沁怡有没有受伤,轩辕沁怡哪里受过这样的伤,抓起茶杯直接往丫鬟身上扔,丫鬟不敢反抗,脑袋被砸得流了血,不过小孩子的力气终是小,伤得也不算重,她生气道:“娘,都是她,我好痛,我不要见到她。” “当然,娘会好好处置她的,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找大夫给小姐看伤。”莫紫林怒不可遏。 两名丫鬟忙去找大夫,这时莫紫林的贴身丫鬟菊儿匆匆回来,看了一眼地上低低哀哭的丫鬟,忙向莫紫林说:“夫人,刚才我在南薰阁打听到,那个女人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山庄,而且还允许她明天继续道山庄看诊。” “什么?”莫紫林诧异极了,诧异后便是无限的嫉恨和愤怒,“果然没错,那个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摘了面纱?还不就是为了勾引残月。哼……不过就是个江湖郎中,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也敢在我面前玩心机,不自量力。” “夫人,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要不找人……”菊儿刚想说找人神不知鬼不觉解决了木槿,却被莫紫林一个眼神打住。 菊儿看了看轩辕沁怡,知道自己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马上认错,“夫人,奴婢错了。” “娘,你们在说什么呀?”轩辕沁怡仰着小脸,可爱的小脸上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 “没什么,你既然写累了,就自己去玩吧!”莫紫林说,吩咐丫鬟道:“带小姐去换一件衣服,陪小姐去玩。当心伺候,要是让小姐伤着了,我揭了你们的皮。” “是。”丫鬟怯怯领命,带着轩辕沁怡出了凉亭。 冷眼瞧着地上蜷缩一团的犯错丫鬟,气不过,莫紫林又狠狠踩了几脚,颇具威严地训斥:“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奴才,,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管教无妨,到时候丢的可是飞雪山庄的脸,把她拉下去杖毙。” “夫人,奴婢知道错了,要打要骂都无怨言,请夫人饶女婢一条贱命吧!夫人饶命啊!”丫鬟慌忙抱住莫紫林的腿,苦苦哀求。 莫紫林嫌恶地要踢开她,可是这丫鬟抱得紧紧的,她怒极,菊儿忙上前拽住丫鬟的头发往外扯,最后还是被一群人拖了出去。 菊儿小心翼翼地为莫紫林整理了一下稍有凌『乱』的衣服,又为她到了一杯水,她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道:“那个狐媚子要给老夫人治病,我们不能轻易动她,但是让她继续留在飞雪山庄绝对是个祸患,我们得从长计议。” “夫人说的极是。” 要和干爹一样高(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要和干爹一样高(求收藏、求推荐) 林和廷宠溺地点了一下小月牙可爱的小鼻头,“要长这么高呀!长这么高以后很难嫁人哦!像你娘一样高就可以了,是不是?” 木槿回到家,看了看天『色』还早,小月牙还没有这么早下学,于是她就去厨房动手做菜。 忙活一阵,桌上就有了一盘清蒸鲤鱼,一盘辣炒白菜,一盘青椒炒瘦肉,还有猪肉萝卜汤,三菜一汤,虽家常一些,但看了就让人食欲大开。木槿摆着碗筷,只觉眼前一阵风卷过,一道修长的人影大方落座。 木槿抬了抬眼皮,“你倒是神出鬼没的。” 林和廷埋头大快朵颐,含糊地说:“这几天有些忙,槿丫头,想我没?” 木槿没理他的调戏,凉凉地说:“外面那些人你不会没看见吧?下次你给我低调一点。” 木槿一直都知道轩辕残月派人暗中监视她,不过只要别惹到她,这也没妨碍,只是林和廷身份特殊,又是幻影门最大敌对组织北枭堂堂主,这必须得和他做个提醒,她最近麻烦不断,她可不想再惹麻烦上身,处理起来很伤身呐! “放心,那些人想发现我,还得再修炼上一百年。”林和廷很高傲地说。翘着二郎腿,风流不羁,流氓味十足,但也雅痞十足。 这厮天生就是个祸水,再怎么轻佻的动作都能将他魅『惑』『迷』人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帅到所有的女人基本都愿意为他堕落沉沦。 木槿早就对林和廷若有若无的勾引免疫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北枭堂二堂主的名头可不是盖的,来去如风的本领的确是那些暗卫所不及的,更别说被发现了。 林和廷喝了一口汤,看木槿表情落寞,神『色』反常,心中一叹,傻丫头啊!自从来了云城,,这丫头就没真正开心过,笑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天都在苦熬着。 据人来报,木槿在飞雪山庄出事,他吓得赶紧赶回来,看到她安然无恙,一颗心也稍稍安了。 “槿丫头,如果觉得辛苦,我马上安排你们安全出城。”林和廷伸手握着木槿冰冷的手,郑重地说。 木槿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垂眸道:“不用,我的事我会处理好。” 林和廷有些难过地握紧那只空『荡』『荡』的手掌心,“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忽视我?” “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起。”木槿说的直接,林和廷的小心脏顿时又被『射』上无数伤心小箭,埋头哀叹。 屋里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这时,从门外闯进一个小小的身影,看到林和廷,一下子扑到林和廷的怀里,林和廷满心欢喜地接住小月牙软软的小身体,心中的失落顿时也消了大半。 “干爹,你怎么来了,你的礼物我有收到哦!”小月牙濡软的声音甜甜腻腻的,清脆如铃,听起来特别悦耳动听。 “喜欢吗?”小月牙甜甜地应着。 “来,让干爹好好看看我们的小月牙,哟!又长高喽!” 小月牙嘻嘻地笑着,“我有好好吃饭,娘说,小孩子要好好吃饭就会长得高高的,小月牙要长得跟干爹一样高。” 我一直都在(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我一直都在(求收藏、求推荐) 小月牙努嘴,“我就要和干爹一样高。” “好,要像干爹这么高,那小月牙就要努力吃饭,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哦!”小月牙快乐地蹦出去洗手,倏地一下又跑上饭桌,木槿给她盛了一碗饭,小月牙马上就吃了起来。 “来,吃这个。”林和廷忙不迭地给小月牙夹菜,看小丫头吃的这么欢,他又有胃口了,很不客气地指使木槿,“槿丫头,给我盛饭。” 木槿给了他一个白眼,二公子,大米饭就在桌上,你是手残了么?不会自己盛丫?想是这么想,木槿还是给他盛了慢慢一碗饭,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还好饭有多煮了一些,否者,她辛辛苦苦做的饭,自己倒要饿肚子了。 小月牙的即使回来很轻易地就化解了木槿和林和廷之间的尴尬,此时的气氛异常融洽。 林和廷偷偷地看了木槿,又看了小月牙,在心中默默祈求这样的一刻永远不要消失,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永远停驻在此。 其实,槿丫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的幸福快乐,我会给你们完整的家,我、你还有小月牙可以成为最亲密的家人,轩辕残月给不了你们的,我都可以给你们。 只要你愿意。 他默默地垂下眼眸,心中复杂难言。 一顿饭下来,还好有小月牙叽叽喳喳,吃饭的氛围很活跃,饭后,小月牙拉着林和廷给她讲故事,她特别喜欢她的干爹给她说好多好多好玩有趣的故事,以前,林和廷经常给小月牙讲故事,每次小月牙都是在故事中沉沉睡去。 林和廷自然是愿意留下来给他的宝贝干女儿讲故事了,于是他半躺在床头,开始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小月牙依偎着他,听得格外入『迷』。 木槿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心中苦涩。 她一直都清楚,小月牙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爹,每次看着别家的小孩有爹爹疼,有爹爹爱,她虽不说,可是眼里总是藏不住的羡慕,木槿一直告诉她,她爹爹没死,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小月牙从不怀疑。 可是她年龄毕竟小,对父爱有憧憬,而林和廷在小月牙最需要父爱的时候给了她满满的爱,小月牙对他是有依赖的,尽管木槿很排斥,可是她不能残冷地剥夺女儿对父亲爱的渴望,她实在做不出这种残冷的事。 木槿来到门口默默流泪,轩辕残月对待孩子的残冷深深地伤害了木槿的心,原来他不喜欢小孩啊!她以为他会喜欢的,喜欢他们的宝宝,可是她错了,他不仅不稀罕,甚至是厌恶。 对待轩辕沁怡和夏芷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木槿已经对轩辕残月失望透顶,今天她才真正明白过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那时的他,深受病痛折磨,而她对他来说只是孤独无依的依赖,当一切都好了,便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轩辕残月,我决定要开始忘记你,忘记我们的过去,而这些对没有我们记忆的你来说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吧! 木槿苦笑,悲伤地闭眸,泪水缓缓落下。肩上落下一只温热的手,木槿不愿抬头让他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槿丫头,我说过,只要你回头,我一直在这里。” 木槿无声哭泣,一头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刻,她愿意放下所有的坚持。 故意刁难(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故意刁难(求收藏、求推荐) 心情不佳,木槿睡到日晒三竿才起,醒来才发现小月牙已经上学堂了,木槿恍恍惚惚,瞥见桌上的豆浆油条还有包子,旁边还附了一张字条:娘,我上学堂去了,给你买了早饭,要吃哦! 歪歪扭扭的字,小月牙写的粗糙,可见去的有多匆忙。 木槿顿时汗颜,当娘当到她这个份上,真是极品了,没有及时起床送孩子上学堂,竟让不到五岁的女娃子给她准备早饭。 愧疚啊!小月牙,娘对不起你啊啊啊…… 门外的马车等候多时,听马车夫抱怨,他正要敲门时,她的妹妹硬是没让,说是等她姐姐睡饱来了再去,要不然不治了,说起来,小丫头冷脸的样子真是可怕。 木槿讪讪一笑,匆匆上了马车,到了飞雪山庄像往常一样去给轩辕夫人问诊,丫鬟鱼儿说,轩辕夫人没见她来,现在已经去了郊外的霁月庵吃斋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 鱼儿说:“木大夫,您真是神医啊!我看得出老夫人最近气『色』非常好,夜里睡眠也安稳,不再像以前那样多梦浅眠,实在是个兆头呢!” 木槿一笑,鱼儿有些犹豫地说:“木大夫,我们少夫人听说您晚来了好久,很是生气,说是如果您来了,就去她那里一趟。” 木槿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少夫人若是有不满直接找少庄主,我很忙,没空。” 真把她当奴才使唤了,飞雪山庄一个个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了就想抽他们。尤其是莫紫林,长得就是一副不讨喜的样子,以前什么德『性』,现在还是什么德『性』,是啊!没有狠狠摔过的人,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施舍众人的心态。 看了就窝火。 “哟!短短时日,木大夫的脾气倒是不小啊!没空?很忙?我倒是想问问木大夫,还有什么事会比医治我们的老夫人重要呢?”莫紫林一道极其讽刺的声音『插』了进来,直直朝向木槿。 木槿脸『色』平常,也没有因为莫紫林突然来袭而有所慌『乱』,淡淡道:“夫人,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满找少庄主,其他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莫紫林脸去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木大夫,别以为仗着少庄主对你的容忍,你就可以这么放肆,我们花钱找大夫,可不是用来请只你拿钱不办事的饭桶、骗子。” 莫紫林正愁找不到借口赶走面前的女人,结果她自己倒送上门了,既然这样,就莫怪我客气了。 木槿最近以来一直窝着火,莫紫林这般咄咄『逼』人,她的火一下子蹿上来,寒声以对,“夫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怎么?我不觉得我有说错什么?就算当着残月的面,我也还是这个理。” 鱼儿担心地拉拉木槿的衣袖,木槿没有理会,沉声道:“既然夫人说我只拿钱不办事,我倒要问问夫人,我拿了你们多少钱?” “这……菊儿,去把账房管事的给我找来,今天我倒要好好算清帐。”莫紫林立刻厉声吩咐贴身丫鬟,她这般举动也是为了当面狠狠羞辱木槿,让她知难而退。 难堪 再相见 难堪 木槿好整以暇,看着莫紫林的闹剧。 鱼儿有些急了,不安道:“少夫人,这几日木大夫忙进忙出都是为了忙活老夫人的病,而今老夫人的气『色』已经有明显的好转,此时就算了吧!” “放肆,这里有这个丫头说话的份吗?”莫紫林一听有人为木槿求情,气更不打一处来,为了在木槿面前显示自己当家女主人的身份,她厉声呵斥,“我们飞雪山庄什么要养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奴才?事事不为主子着想也就算了倒忤逆起主子来了,来人,把这个丫头给我拖出去杖大二十大板。” 鱼儿吓得慌忙跪下求饶,可是两个侍卫已经将她拖了出去。 木槿冷眼看着莫紫林杀鸡儆猴的把戏,心头沉了沉。 若是她出语帮鱼儿,估计那丫头受的罪比现在还要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莫紫林得意地看着木槿,“木大夫,在飞雪山庄做事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要清楚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妄想,什么事不能做。” 木槿冷冷一笑。 片刻后,菊儿匆匆而来,她向莫紫林勾头道:“夫人,我问过账房的,他说,少庄主并没有打算支付诊费给这个女人。” “什么?是真的?”莫紫林一喜,看着木槿的眼神更难掩得意之『色』。 得知轩辕残月放木槿一马时,莫紫林顿感危机四伏,可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平衡了不少。看来这个女人在轩辕残月心里也不算重嘛!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一副祸水的样子,绝对留不得。 “木大夫,既然我的夫君连出诊费都懒得给你付,我劝你还是识趣些趁早离开吧。”既然已经清楚了轩辕残月的态度,莫紫林就没有必要再拐弯抹角了。 她一口一个残月,一口一个夫君,不断显示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权,神『色』好不得意。 木槿微垂眸,眸里尽是嘲笑和讽刺,只是那深幽如古井的美眸却也淡淡『露』出让人无法窥探的落寞。 “我走倒不是难事。”木槿久久开口,一双眸直视莫紫林,莫紫林心中一颤,不知怎么的,这双眸似曾相识,眼里闪过一丝来不及掩去的慌『乱』。 木槿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只是要确认一句,夫人当真要我走。” “是,你必须给我离开飞雪山庄,一刻也不许多留。”莫紫林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笑话,留你这个祸水跟我抢男人吗? 她和轩辕残月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来木槿这样样貌的女人,她实在赌不起。秋水苑的那些女人,尽在她的掌握中,但是她没办法把我这个女人。 她讨厌不可把握的一切。 木槿拨了拨垂落的如绸如缎的三千墨发,粲然一笑,灿烂夺目,瞬间百花失『色』,莫紫林咬牙,眼含恨意,怒不可遏,突然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就是绿叶,衬托她这朵鲜花的。 这个错觉一闪而过,却让她已经有了一种被当众羞辱的难堪。 的确很迷人(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的确很迷人(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也不废话,厉声道:“什么也别说了,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类似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否者你就给我滚蛋。” 莫紫林头一阵晕眩,还好菊儿慌忙扶着她,“残月,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她一个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轩辕残月嫌恶地看了一眼,沉声道:“还不快扶她下去。” 丫鬟们急急抬着莫紫林下去。 轩辕残月郁闷死了,刚要找木槿算账,一回头,人不见了。 他一个怒啊! “人呢?”轩辕残月厉吼一声。 刘淇上前恭敬回答:“木大夫她刚刚走,应该是去翠园了。” 轩辕残月怒火中烧,这个死丫头,一早就给他惹祸,给了教训都不知道学乖。 你给我等着木槿,你真的死定了。轩辕残月满腔怒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生气,对木槿无视自己而生气。 木槿一踏进翠园就觉得气氛不对,气压很低啊!凉飕飕的,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推开紧闭的雕花门,木槿石化了。 轩辕残月阴鸷着脸端坐堂上,一双厉眸如酝酿着滚滚暴风,铃儿战栗一旁,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夏芷兰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着木槿,脸上是无尽的歉意。 木槿收拾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少庄主,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这就出去。” “我有让你走吗?”轩辕残月声音如冰,寒气森森。 木槿耸耸肩,“看来是找我算账的,说吧!整治了你的女人后,你现在想怎么整治我?” 轩辕残月缓缓起身,眼睛一刻不离木槿,“我也想问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老实?” 木槿随意摆弄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怎么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你都不觉的羞愧么?” 轩辕残月走近木槿,一旁的主仆吓得满身都是汗,夏芷兰扶着肚子快速走过来,抱着木槿的肩,怯声道:“轩辕残月,有什么事冲我来,和木大夫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来。” 夏芷兰单纯地还以为轩辕残月还是为木槿擅自闯入翠园为她医治而不依不饶,她生『性』本就纯良,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槿因为她而丧了『性』命。 木槿错愕地看着这个勇敢的女人,眼里滑过一丝欣慰,也不枉她辛苦一场。 同时,木槿心里也泛出苦涩,怪不得都传言她是轩辕残月最爱的女人,怪不得啊! 这个女人身上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并非单纯的容貌,而是一种弱中带着刚强的『性』子。 当真是『迷』人。 轩辕残月冷哼,“夏芷兰,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护着别人,真是愚蠢至极。” “你……你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夏芷兰倔强地回应。 轩辕残月沉了脸,“我要是你,就不会故意去顶撞有可能让你一尸两命的人。” 此语一出,夏芷兰脊背一冷,双手急忙护着自己的肚子,木槿斜了轩辕残月一眼,扶着不适的夏芷兰会床上躺着。 看文要收藏哦!拜托了。 抢男人的习惯(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抢男人的习惯(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自然捕捉到莫紫林眼中的憎恨,她笑得更灿烂了,“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容易暴躁发怒么?” “什么?”莫紫林一顿,不知道木槿为什么会说这个。 “从我行医多年来看,你这是典型的得不到夫君爱的暴躁之症。再过不久,你的容颜会迅速衰老,出现黄斑『色』斑黑斑,还有眼角遮不去的皱纹,到那时,你的危机感绝对会比现在强烈百倍。” 莫紫林被木槿揭到痛处,气得身子直发抖,又被她吓唬有损容貌之语,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熊熊燃烧,美眸冒着火焰,面『色』狰狞得可怕,再看看身边的丫鬟冷峻不禁的样子,顿时有种被扒了衣服晾晒在光天化日之感,她指着木槿,愤恨怒吼:“滚,你给我滚。” “你要让谁滚?”一道极冷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莫紫林身子一震,缓缓回头,便看到轩辕残月一脸阴鸷的样子,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残月,她耽误母亲的医病时间不知悔改,还敢当众这般羞辱于我,这存心是不把我们的飞雪山庄放在眼里,此等刁『妇』若是不处置,传了出去,以后我们飞雪山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莫紫林含泪倾诉,大方的告诉她的夫君,自己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家族颜面才是要紧,立刻把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上升到家族颜面的高度上,瞬间让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 木槿无语,这个女人如果不给点颜『色』给她瞧瞧,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轩辕残月看了一眼木槿,木槿不客气地瞪他。 都从他的手里死里逃生一次,木槿已经不在乎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木槿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有傲骨啊! 这就是威武不能屈吧!嗯……回去就得把自己当成正面的英雄人物教育小月牙。让她看看,她娘是多么的不容易。 轩辕残月收回视线,冰冷地说:“她是我的客人,谁允许你不经我的允许私自赶走的?” 莫紫林一惊,立马垂泪,“残月,可是她太放肆了,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绝对不能留,我赶她走也是为了为了我们飞雪山庄着想。” 轩辕残月冷眼盯着莫紫林,残忍地说:“你的目的我没兴趣知道,但是下次再敢替我做决定,你就给我滚。” 莫紫林哭得更凶了,咬着牙,泣不成声,“残月,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为什么现在你要对我这样?为什么?” 这不提还好,莫紫林一说,木槿原本看戏的好心情瞬间一落千丈,目光阴狠地投向莫紫林。 一个女人的无耻怎么可以这么没下限呢?还是她们家素来都有抢别人男人的“良好习惯”呢? 轩辕残月注意到木槿的一样,偏头看向她,木槿别开眼,独自失落。 原本伤心难过的莫紫林自然看到轩辕残月和木槿的互动,心中的怨恨更甚,看向木槿的眸如淬了毒一般,她不甘心,抓着轩辕残月的衣袖继续哭求。 亲,看我能要记得收藏哦!点一点,不会浪费很多时间的哦! 木槿威武 再相见 木槿威武 木槿见这个铃儿说话有所保留,秀眉一挑,径直进了屋。 床上的夏芷兰虚躺着,时不时用白手绢捂唇轻咳,虽说木槿给她服的『药』确实『药』效很好,只是孕『妇』还是得靠良好的环境和饮食来调理身子,否者再好的『药』也是于事无补的。 见木槿安然无恙的进来,她安心地吁了一口气,难过道:“木大夫,真是对不住,害你差点丢了『性』命。” “别再为我担心了,轩辕残月已经答应让我为你医病调理,你就安心养胎吧!”木槿说。 夏芷兰自嘲一笑,“他会对我这么好心?” 木槿拧眉,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想了许久的疑问,“你们为什么会这么仇视彼此,好歹你也怀了他的孩子,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夏芷兰垂下眸,淡淡地说:“木大夫,原谅我暂时不能与你说明,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木槿一笑,“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木大夫……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无害。”夏芷兰坚持。 “我知道你担心轩辕残月会杀我,可是,我可以告诉你,轩辕残月他绝对不会杀我。”木槿自信地说。 木槿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赌,赌在他没有她的记忆下,对她到底还存有多少情,每一次,木槿都冒险地挑战他的底线,可结果都安然无恙,这使她确信,哪怕他的记忆中没有她,他对她还是存在感情的,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罢了。 毕竟,在她之后,那个曾经爱她至深的男人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连孩子都有了。 心灰意冷也不过如此吧! 夏芷兰听木槿这么笃定的说,有些不解,“为什么?他向来心狠手辣,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残冷。”回忆起那些人在她面前惨死的画面,她每次都会从梦中一次次吓醒。 她红了眼眶,只顾哭泣,什么也不愿再多提。 木槿看她这样,也不愿再多做勉强,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套不出话来。 “好了,我不『逼』你了,我给你带了一些补品,你的营养太缺乏了,得吃一些补品,否者孩子受不了。”木槿说。 提到孩子,夏芷兰垂下眸,隐隐约约闪着泪光,白皙无骨的手轻轻抚着肚子,只是哪怕她再难过,眼里仍是一片柔软,木槿看得出来,若不是她深爱着孩子的父亲,断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她和轩辕残月相爱而有了孩子,如今这样的局面又是怎么回事?若夏芷兰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轩辕残月早就杀之而后快了,哪里还会留这个孩子到至今? 木槿满腹疑问无从而解,突然转头看了看忙活的铃儿,吩咐道:“铃儿,你熬『药』的时候,顺便把补品也炖了给你家小姐吃吧!” “是的,木大夫。”铃儿在心中是十分感激木槿的。 木槿在她们主仆最无助的时候出手相助,雪中送炭之情令她没齿难忘。自然,铃儿对她是既尊敬又崇拜的,为什么崇拜呢?当然是木槿威武不能屈的气节了。 在铃儿的眼中,轩辕残月可是一个随时都会要人命的魔鬼,而木槿却屡次三番在魔鬼的手上活了下来,无畏无惧,当真是了不起啊! 伤人伤己 再相见 伤人伤己 铃儿在自己简单搭起的简陋的小厨房,忙活起来,木槿来到小厨房,和铃儿打了招呼,用湿布掀起『药』罐看了看里面,又看了一眼正忙活着煮粥的铃儿,沉默了半晌,说道:“铃儿,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铃儿手中的活没有放下,直接回答道:“有半年多了。” 木槿点点头,“这么久了,那也就是夏姑娘刚怀孕不久啊!” “是啊!那个少庄主真是没人『性』,这样对待一个孕『妇』,迟早会遭报应的。”说起那个冷血的轩辕残月,铃儿满腔的恨意。 “没错,不管夏姑娘犯了什么错,孩子始终是他的,她怎么能狠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太禽兽了。”木槿附和。 “其实那孩子根本不是……”铃儿下意识说出口,但很快知道说了什么,马上噤声。 “铃儿,你刚才说什么?”木槿奇怪地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铃儿否认。 “不,你说了,你说那孩子不是轩辕残月的。” 铃儿慌张,“不不不……木大夫,求你别问了。” 木槿看着铃儿,看得铃儿直发『毛』,“木大夫,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为好,你现在和那个少主容易起冲突,如果告诉你小姐的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而且我们小姐也会有危险。” 木槿抓住铃儿的手腕,微微用了力,铃儿感到疼痛,“铃儿,我只要你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轩辕残月的?” 木槿想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观望了四周,确定是安全的,对着木槿认真地点点头。 木槿放开铃儿的手腕,心中松了一口气。 “木大夫,你为什么对轩辕残月的事那么感兴趣?”铃儿『揉』『揉』自己被抓痛的手腕,好奇地问木槿。 木槿一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我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护着你们主仆,闹了笑话多不好。” 铃儿点点头,觉得木大夫说的很有道理。 木槿又说:“所以啊铃儿,你最好把夏姑娘一些基本情况告诉我,免得我出错,倒时候连累的只会是你们家小姐。” 铃儿有些犹豫,拉着木槿坐在一边,说:“我们家小姐出生书香门第,父严母慈,有一个英俊多才的弟弟,家庭美满幸福,可是有一天,飞雪山庄的少庄主来到我们夏府,抓走了小姐,不久后,我们听说我们家老爷和老夫人都被轩辕残月软禁起来,而我们公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为此我们家小姐差点和轩辕残月同归于尽。” 木槿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阴沉。 “那个魔鬼做事本来就不按常理,苦了我们家小姐了。后来我们小姐多次逃离飞雪山庄,结果都被他抓回来,最后一次抓回来,小姐就被关在这里了。”铃儿说。 木槿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若不是爱极,怎么会待她至此,恨她,伤她、囚她,一切一切大概都是为了爱她吧! 爱一个心里有了其他男人的女人,注定伤人伤己。 莫紫林怨恨 再相见 莫紫林怨恨 别说轩辕残月了,木槿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这种痛苦她懂。 轩辕残月,你到底是有多爱夏芷兰,哪怕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你,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你都容忍至今。 原以为轩辕残月对待怀了身孕的夏芷兰很残忍,没想到还是极好的,轩辕残月『性』子极端,容不得背叛,能留她一条命,留她孩子一条命,甚至还答应让她来照顾夏芷兰,这对他来说已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木槿闷闷地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又去哪里了?” 铃儿说:“木大夫,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小姐被抓回来后伤心过度,病了好久,后来听小姐说,那个男人被轩辕残月伤得很重,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木槿情绪低落,铃儿看她神『色』不对,关心地问:“木大夫,你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你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我先回去了。” “好,”铃儿把木槿送到门口,看着木槿远去的背影,隐约觉得落寞而哀伤。 莫紫林被禁足在屋里,一肚子气憋得她快要疯了,她疯一样地见东西就砸,满地的碎渣都没有站脚的地方,几个丫鬟过来劝,都被莫紫林拿东西砸伤,连贴身丫鬟菊儿也不敢过来劝,战战粟粟地站立在一边,不敢说话。 “你们说,少庄主是不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竟然为了那个该死的贱人禁我足,真是鬼『迷』了心窍,鬼『迷』了心窍。他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我,他有命活到今天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莫紫林叫嚷着、发泄着。 菊儿忙说:“夫人,少庄主从没有这么对过您,一定是那个狐媚子施了什么巫术,不对,一定是给少庄主下了『迷』『惑』心智的『药』,夫人,您忘了,她是一名大夫。” 莫紫林经菊儿这么一提醒,平静了下来,“对,一定是这样的,否者残月不会这么对我的。以前他在怎么不待见我,从没有禁我的足,这一次就为了一个贱女人这样对我,一定是那个女人的问题。” 菊儿说:“夫人,现在少庄主被那个女人『迷』得团团转,我们不能以软击石,必须要找出那个女人的破绽。” 莫紫林赞同地点点头。 菊儿继续说:“只可惜现在老庄主不在,如果老庄主在的话,一定会为夫人您做主的。” 莫紫林恨恨地说,“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他云游四海惯了,不容易找到,否者现在我也不会受这窝囊气。” “夫人,要不我们去把老夫人找回来。” 莫紫林冷笑,“他们母子不和已久,找她回来?你是嫌少庄主不够讨厌我是吧?” 菊儿慌忙认错,“夫人,是奴婢蠢钝,说错话了。” 莫紫林冷哼一声,“你们所有人都下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一群人一个接一个下去,菊儿正悄悄地把门关上,突然被莫紫林叫住,“菊儿,你去把那个人叫来。” 菊儿会意,关了门便找人去了。 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暗室的夜冥落(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暗室的夜冥落(求收藏、求推荐) 莫紫林走进一个架子,抬手移动架子上的一个斗彩莲花瓷瓶,架子贴着墙打开。 莫紫林顺着台阶往下走,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吹起了火星,再从墙上拿下一只蜡烛点上,漆黑狭窄还带着一股阴冷之气的的密道瞬间明亮起来,而身后的墙也随着莫紫林进入而自动关闭。 莫紫林一直顺着狭窄的密道往前走,走了有一会儿后,便在墙上有两盏烛台上停下,她转动其中一个,石门瞬间打开,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莫紫林不见半丝害怕,抬脚进去。 密室的中间是一个大池子,里面是红红的『液』体,充满血腥味,令人作呕,而浸泡在中间的便是失踪已久的冷月刀,它通体邪气环身,刀身结了一层层泛着红『色』的冰。 “来找我有什么事?”从池中传来一道极邪气的声音,震得红池子粼粼晃动。 莫紫林似也习惯这里的环境,壮着声音说:“夜冥落,如今你的功力登峰造极,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冷月刀的刀身上此时出现一双可怕的眼睛,冷冷的笑声回『荡』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声声都令人『毛』骨悚然。 “莫紫林,你要轩辕残月,我已经答应你,去了他关于木槿所有的记忆,而你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飞雪山庄少夫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还要他的爱,他所有的爱,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只能有我一个。”莫紫林说,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渴望。 “哈哈……莫紫林,你会不会太贪心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哼……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夜冥落,你到底帮不帮我?”莫紫林问。 “我已经帮你得到他,至于他能不能爱你,那是你的问题,都五年了,而你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这是你没本事。”夜冥落嘲笑着莫紫林,莫紫林气得脸刷白。 莫紫林本来就一肚子气,被夜冥落这么一挖苦,立马怒火腾腾,“夜冥落,如果当初没有我,你早就被冷月刀侵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这一番风凉话吗?” 夜冥落冷笑,“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要不救我,轩辕残月和我都得死,哪是你救我?” “夜冥落,你说这个还有没有良心,五年前你和轩辕残月被冷月刀吸附到刀身里,当时是你通过黑鸟来通知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果没有我,你会这么顺利控制冷月刀,修炼人刀合一的境界吗?别妄想了,”莫紫林气极。 夜冥落这个人果然靠不住,当年若不是为了轩辕残月,她也不会与虎谋皮。 “哼……没事你就给我滚,没事别来这里。”夜冥落有些不悦地说,莫紫林还想骂,一股劲风将她吹出了密室,莫紫林直接摔到了过道。 她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愤恨却也对夜冥落无计可施。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随时等着被夜冥落这个过河拆桥的魔鬼宰杀。 情夫(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情夫(求收藏、求推荐) 可是能怎么办呢?莫紫林已经无路可走了,一步错步步错。 她做这么多事还不就是为了轩辕残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连一个正眼也不曾给她,她好不容易将木槿那个贱婢从他的脑海中踢走,以为从此她就能独享他所有的宠爱,可是命运太会捉弄人,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甘心,我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呢?轩辕残月,哪怕是死了,你也是属于我的,别的女人休想。 莫紫林心中暗暗发狠地想着。 出了密室,身后的门慢慢关上,她脸『色』发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颓然倒在安乐椅上,疲惫地闭上一向神采奕奕的美眸,憔悴可怜,她多想此刻轩辕残月就在她的身边,给她安慰给她力量,不再有冰冷和无情,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时,只有清冷如霜的月华陪伴,她孤身一人面对着空『荡』的房间,身边床榻冰冷寒凉,如沁着冰雪一般,使她冷到骨子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以为只要没了木槿这个阻碍,她和轩辕残月还有孩子就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做一对世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可现在……与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日日独守空房,难得与他见上一面,面对的还是他的冷酷无情。 轩辕残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可知,当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哪还有今日的威风? 你不可以如此待我。 一个人想着想着,感觉走到了绝境,莫紫林情难自已的泪流满面,双手捂着脸嘤嘤痛哭。 这时,敲门声响起,菊儿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出声声音压得有些低,“少夫人,人我给您引来了。” 莫紫林用手帕擦拭了泪,缓缓起身走到梳妆台用胭脂水粉拍了双颊,看起来又是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看到镜中的女人一副雍容华贵,这使她满意。 她懒懒地出声,“进来吧!”声音有些媚态和慵懒。 进来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一身侍卫的服装显得他挺拔俊朗,只是眉眼间有一种多情的风流,他此时正一脸垂诞地看着面前美丽动人的莫紫林,脸上堆着『迷』人的笑容,“夫人,小的来了,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莫紫林媚眼带电,青葱食指划过涂着艳红的唇,惹来男子一个劲地咽口水,放肆的目光在莫紫林婀娜有致的身材上肆意逡巡,莫紫林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感觉自己又回到少女时代,众星捧月的美好时光,那时的她意气风发,多少名流公子追逐她的身影,只为她回眸一笑。 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早已一去不复还了,剩下的只有不甘心和无尽的寂寞。 莫紫林起身,如柳的腰肢扭动成优美的弧线,在男子灼热的目光中脱去烟霞『色』的及地纱衣,雪白的香肩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缓缓走近内室,而男子贪婪的目光始终跟随她,脚步也悄悄走近内室。 不久,内室里便传来羞人的呻,『吟』和男子快活的低吼,此起彼伏。 你可以滚了 再相见 你可以滚了 连着好多天木槿都在家里和飞雪山庄跑,不过自从莫紫林被禁足,木槿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出入飞雪山庄的心情也非常畅快,毕竟不用再见到那个令她恶心的女人,实在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木槿每天都要去向轩辕残月那个冰块脸汇报一些有的没的,每次去南薰阁,她心里就莫名的忐忑,至于忐忑什么,木槿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想,如果不用每天见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也许明天会更美好。 见了轩辕残月吧!木槿总会例行公事地汇报夏芷兰的事,多余的话她也不愿意多说,她一直对轩辕残月待夏芷兰的感情耿耿于怀,其实以木槿的『性』子,看到他有了妻子,还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死心也要死心了,若不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她也早就带着女儿离开云城,可以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云城了。 面对那个曾经她爱到愿意为他死的男人,木槿如今除了心痛还是心痛。盼了五年,麻痹了自己五年,当每个人都对她说轩辕残月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她仍固执地认为那个同样爱她的男人一定会回来,回来娶她,让她成为他的新娘,那是他曾经给她的承诺。 她一直相信。 五年了,什么都变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原地傻傻地等,等一个脑海中已经没有她的男人,那么一个承诺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现在,木槿面对她,除了用沉默来表达她的情绪外,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可偏偏轩辕残月看到这样的木槿,心情非常的不爽,极其的不爽,刚开始总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到后来就总是『乱』发脾气,甚至有一次轩辕残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木槿,一脸风雨,木槿的脸在他眼中怎么看怎么欠揍,木槿那个冷汗冒的呀!饶是她心理素质过硬,被轩辕残月这么阴森森地盯着,很变扭的,当木槿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的时候,果然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直接摔了手中的酒杯,一个大步上前将木槿抱在怀中,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攫住木槿的唇,在木槿愣了三秒后,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吻她?可是三秒过后,她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疯狂的男人哪里是吻她,分明是咬嘛!发狠的咬,木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地捶打他,可是男人身如坚石,硬是无法推动一分,等到男人餍足了,才放开木槿鲜血淋淋的唇。 木槿那个气啊!当时她就发作了,冲着轩辕残月砸东西,见到东西就拿来砸他,轩辕残月也没还手,只是一直避着,等到木槿发泄完了,屋子里已是……不堪入目了。 这是木槿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的统一爆发,此时她真恨不得撕了眼前这的莫明奇妙的男人。 当时轩辕残月一点也不气,只是很淡定挥一挥手,“你可以滚了。” 木槿当场崩溃,不过也没力气和他打,负气离开,不过她决定她再也不要去南薰阁给他报告该死的破事了。 情商低的木槿(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情商低的木槿(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来翠园处理唇上的伤口,迎出来的铃儿见木槿如此狼狈很是吃惊,也吓了一跳,问木槿发生了什么事?木槿随便说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闭口不谈是被眸禽兽啃的,铃儿半信半疑,木槿示意她别惊动夏芷兰,于是铃儿就帮着木槿上『药』。 话说,自从上次木槿和轩辕残月说改善翠园伙食的事,虽然当时他很生气的拂袖离开,但是后来翠园的伙食的确改变了,吃的喝的用的都变得很好,夏芷兰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恢复,精神也不似之前那么低沉,只是她的身体还是一样的消瘦,怎么补也没用,人消瘦得都不像个孕『妇』,如果不是大着肚子,真没人以为她是怀着孩子的。 夏芷兰刚怀孕的时候底子没打还,再加上长期心情抑郁、苦闷,又受到不断的精神打击,人已憔悴不堪,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木槿相信夏芷兰根本就强撑不下去。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伟大之处,木槿也是母亲,她懂。 也正是同为作母亲的,她知道怀孕的艰难,尤其还是像夏芷兰如今的遭遇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她才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哪怕是情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木槿对夏芷兰生产的事有些忧心,按夏芷兰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生产,就算生下孩子,孩子也有可能会夭折,木槿考虑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夏芷兰,起初她听到后,有恐惧、有痛苦,最后忍不住啜泣,木槿安慰她,只要她每天按照她给的方法进行调养,还是能抱住孩子的,而且机会也很大,只要她努力配合,把不开心的事先忘掉,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夏芷兰含泪点头,为了孩子平安,她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如果没了孩子,她没办法在这个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度过每一天。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像度日如年,她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每次在梦里与他相见,她就觉得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只有往日的甜蜜与恩爱,那么幸福,可是如今夏芷兰既希望他来又不希望他来,她真的承受不起眼睁睁失去他的痛苦。 轩辕残月的手段让她恐惧,当初的一幕令她至今难忘。 还有她的父母和弟弟最让她放不下,也不知道轩辕残月把他们怎么样了?生死难料,一切的一切都使她每天忧心忡忡,现在苦闷悲伤中。 可是,现在她必须坚强,为了孩子也要振作。 夏芷兰每天都乖乖听木槿的话,按时吃安胎『药』,饭量也在慢慢增加,好在吃穿用度都大为改善,要不然夏芷兰的情况会很糟糕。 木槿也暗自庆幸轩辕残月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毕竟是他深爱过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太狠心吧!木槿觉得轩辕残月是死要面子,而夏芷兰也是倔『性』子,要想让一方低下头那是很困难的,所以木槿认为自己自然而然地给轩辕残月找了台阶下,给他借口好好待夏芷兰。 木槿悲凉的想。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再相见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不能了吧! 云城被黑夜所笼罩,所有的不幸与幸都藏在这个暗『色』中。 木槿和女儿一起在浴桶里洗澡,宝贝蛋小月牙用白『毛』巾把自己的乌黑柔软的的长头发包起来,显得她天真又可爱,木槿也将及腰的长发挽起,避免被水沾湿。俩母女互相玩水,嘻嘻哈哈,搞得满屋子都是水。 “娘,我和你说哦!”小月牙一边洗刷刷洗刷刷,一边昂着小脸认真地和木槿说话。 木槿拿着白布擦拭着雪白玲珑的肌肤,一边随口应着,“嗯?” “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夫子准备带我们出去游玩,需要有一个大夫随时应急,娘,你答应过我要去的,不可以反悔哦!” 木槿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时候要去呢?” “后天早上。” 木槿眼睛一转,“去,都答应我的宝贝女儿了,怎么可以不去呢?” 小月牙高兴坏了,小脸蛋凑过来要亲木槿,木槿将脸贴过去给女儿亲,互相亲来亲去。 木槿想起一件事,提醒道:“记得叫姐姐哦!”木槿有自己的考量,在云城,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小月牙是她女儿的事,虽然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谁知道那个难缠的莫紫林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万一危及女儿,她就追悔莫及了,还有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夜冥落,更是极大的潜在危险,她必须得小心为上。 小月牙嘟着小嘴不高兴了,“娘,为什么你老让我叫你姐姐啊?我不喜欢。” 木槿知道小月牙伤心了,温柔的抱着她软绵绵的小身体,温和道:“小月牙,我们要在云城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对不对?” 小月牙疑『惑』的点头。 木槿又说:“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如果说我是你娘亲,那他们就会问,你爹爹呢?到时候你要怎么回答?” 小月牙扬着头,天真道:“如实回答呗!娘亲你不是说爹爹去打战了么?要很久才回来呀!” “是啊!可是他们不信啊!他们会说我是个坏女人,看你爹爹不在我们身边,就会欺负我们。”木槿耐心地诱导。 小月牙想了想,“我们才不怕他们,娘亲有武功,把他们都打倒。” 木槿被小月牙逗笑了,“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在云城待下去了,我没关系呀!可是我们小月牙那些可爱的同学就再也见不到了。” 小月牙有些沮丧地点头,“啊?那我要一直叫娘亲叫姐姐喽?” 木槿『摸』『摸』小月牙的小脑袋,“没错,但是也可以不用一直叫啊!等你爹爹回来了,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们了。” “嗯!”可是转念一想,小月牙又难过了,“那爹爹要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都没见过爹爹,真的会回来吗? 木槿垂下眼睫,掩下眼中淡淡的忧伤,“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明天,也许……很久很久。” 轩辕残月失忆了,谁知道他什么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想起她啊?就算恢复了记忆,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木槿心中悲伤的想着。 黑衣人(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黑衣人(求收藏、求推荐) 突然小月眼睛一亮,“娘,我们可以让干爹保护我们呀!干爹最厉害了,可疼我了。” 木槿垂头看着小月牙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淡眉轻皱,“小月牙就这么喜欢干爹吗?” “是啊!干爹他还常常问我愿不愿意让他当我爹爹呢?”小月牙说。 木槿瞳孔一缩,有些吃惊,“你……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娘说我有爹爹的,而且爹爹很快就回来,可是当时干爹好像很难过不能当小月牙爹爹了。”小月牙皱着她可爱的小眉头,额上全是问号。 木槿心中哀叹,以她说林和廷太过执着的时候,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太过执着呢?也许稍稍后退一步,也会有另一番天地,他也不用再痛苦,而自己也不用再蹉跎了,而她的小月牙会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对谁都好。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木槿狠狠甩了甩脑袋,甩掉废料,小月牙歪着脑袋问木槿,“娘,干爹明明是我干爹呀!为什么还要当我爹呢?” “这个……谁知道呢?”木槿不知如何回答她,忽而又问:“小月牙,你想爹爹吗?” “不知道。”小月牙说。 木槿不解,“什么叫不知道?想念就是想念,不想念就是不想念,分清楚很困难吗?” 小月牙难过的说:“娘,爹爹真的会回来吗?他是不是早就不要我们了。” 木槿眸『色』黯淡:“谁告诉你爹爹不会回来的?” “舅舅说的,师公也这么说过,他们都说爹爹不会回来了。”小月牙有一次在门口偷偷听到华隐、陆子箫和木槿在说轩辕残月的事,他们都劝木槿不要再白白浪费时间等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木槿当时很固执,坚持说轩辕残月会回来,从那时起,小月牙就知道她娘一直再骗她,其实她爹爹早就不要她和娘了,小月牙心中难过,只是一直没有告诉木槿这件事而已。 木槿看着小月牙,心中益发悲伤,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自信的告诉女儿:你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可是现在,连她都不相信了,更别说让小月牙相信她一直以来的自我欺骗。 木槿难过的紧紧抱着小月牙,往事如烟,仿佛只有怀中的小人儿才是她唯一的真实。 漆黑的月夜下,一身夜行衣的男子飞檐走壁,在戒备森严的飞雪山庄谨慎穿行,在此之前,他已经熟悉了飞雪山庄的布局,所以找起目的地不算难事。他躲避一班班侍卫,越过高墙,来到翠园外,翠园四周比之以往,戒备更加严,园外重重把守,他仔细在暗中观察,发现就连在许多暗处也藏了许多守卫,如果有人贸然前去,定然会暴『露』无遗。 男子咬牙,好你个轩辕残月,对待一个女子,当真是兴师动众了。 男子并没有放弃进翠园的念头,他发现被围得密不透风的翠园外还是有可以进去的地方。 他偷偷地打晕两名暗处的高手,在黑夜的掩护下溜进了翠园。 败军之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败军之将(求收藏、求推荐) 翠园里 铃儿端了一壶开水进来,见夏芷兰还在床头看书,眉头忍不住一皱,“小姐,都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当心熬坏了自己,早些歇下吧!” 夏芷兰头也没抬,神『色』专注,“不碍事,看完了马上就睡。” 铃儿不放弃,继续唠叨,“小姐,木大夫说了,您现在胎位不稳,是处在危险期,必须要好好保养,注意休息,可不能累了自己。” “我每天都躺在床上,哪里累着了?我可还听木大夫说,要多走动,有助于生产呢!”夏芷兰放下书一笑,现在的铃儿越来越唠叨了,但是对于铃儿,她是满心感激的,这样长的时间,若没有她的照料,她恐怕是熬不到今天的,更别提安稳地保住孩子一直到现在。 “那也不能这晚还在看书……”铃儿正要继续说,突然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把夏芷兰和铃儿都吓了一跳。 铃儿走出去一看,立马要叫出声,还好黑衣人立刻掩住她的嘴巴,使铃儿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呜咽不能出声。 “是我,你别出声。”林和廷揭去遮面巾,铃儿顿时欣喜。 林和廷快速进了内室,夏芷兰见到是林和廷,差点喜极而泣,“和廷,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再不想办法救你出去,等到孩子出生,指不定轩辕残月会做出什么更残冷的事?我们不能再等了。”林和廷沉声说。 “可是……”夏芷兰心中犹豫彷徨,不知该如何做抉择。 只听屋外“砰”的一声巨响,是大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夏芷兰和铃儿都被吓到,脊背上的冷汗直流,“和廷,一定是被发现了,你快走,别管我,他暂时还不会伤害我。”夏芷兰立马出声说,心急如焚,若是落到轩辕残月手中,林和廷必定死无全尸。 林和廷说了一声保重,又顺着原来的地方出了翠园,谁知很快就被轩辕残月发现了,林和廷被一大群武功高强的侍卫围攻,从隐蔽的地方也瞬间出现许多黑衣人,他们是北枭堂的人,和林和廷杀出重围,可是毕竟人多势众,死了大部分的黑衣人,而林和廷身上也挂了彩。 轩辕残月看着林和廷就像在看一只笼中鸟一般,他残忍地勾起嘴畔的弧度,拿起一弯弓,瞄准正奋力杀敌的林和廷,他的箭法向来精准无比,百发百中,结果三支箭出去,有一名死士忠心护主,生生接了两箭,当场死亡,而另一支箭『射』中林和廷的左臂,他闷哼一声,看向轩辕残月的桃花眼带着无比的恨意,“轩辕残月,暗箭伤人是小人所为,挟持『妇』孺更是令人不齿,你要还是个男人,我们就单挑。” 林和廷无畏无惧,对轩辕残月下着战书,哪怕现在他狼狈不堪,但这都不损他一丝一毫英气。 轩辕残月一双凝了寒冰的眸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嘲讽,“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你没受伤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这副被困的野兽拿什么来和我叫板?” 奸夫找上门 再相见 奸夫找上门 “你……别得意得太早。”林和廷咬牙切齿,恨不得用手中的剑劈了轩辕残月那张可憎的脸。 轩辕残月冷哼,残冷地说道:“林和靖要是看到你这个弟弟的人头被挂在云城的城楼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林和廷狠狠地握紧手中的长剑,身上寒气『逼』人,缓缓流淌的血『液』顺着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上,化成一滩。 轩辕残月又一次举起弯弓对准林和廷,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着火了”,众人望向声音的来处,果然见不远处的楼阁火光一片,越燃越旺,火势汹涌,蔓延开来。 众人看着满天的火光,不禁有些疑『惑』和慌『乱』,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他们下一刻仍戒备的围着林和廷,没有轩辕残月的命令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轩辕残月皱眉看着远处的异样,继而转身阴狠地直视林和廷,不屑道:“林和廷,看来你准备了不少人,你以为烧我几座房子你就能活着离开飞雪山庄?可笑!”突然他厉喝一声,“生擒。” 一群手下马上向林和廷发动攻击,可是也就在大家始料未及之际,人群中一声炸响,白烟弥漫,呛得众人呼吸困难,眼泪直流,短短时间,白烟已经弥漫整个院落,飞冲而上。 轩辕残月和刘淇轻功飞起,俯视一片『迷』雾的院落,轩辕残月大吼一声,“都不许慌,各就其位。” 各侍卫飞身而起,落在高墙上,待白烟散去些许,发现林和廷已经人去无踪。 轩辕残月脸『色』冰寒,刘淇说:“少主,属下认为,恐怕是飞雪山庄有了内鬼。” 轩辕残月勾唇,眼神『射』出一道道冰箭,“给我搜,把云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搜出林和廷。” “是。”刘淇低头领命。 外面的『骚』动惊动了莫紫林,莫紫林找来菊儿,忙问:“外面发生何事?” “少夫人,飞雪山庄闯进了刺客,武艺高强,现在少庄主正在派人去擒拿。”菊儿急忙跑来回答。 莫紫林担忧地问:“敢来夜闯飞雪山庄,当真是不要命了。你可知那贼人为了何事?” 菊儿小心翼翼地说:“夫人,我打听到,那贼人是冲着翠园里的那位去的。” 莫紫林神『色』一凛,有些幸灾乐祸,“为了那个贱人?怕是哪个『奸』夫找上门来了吧!” 菊儿附和,“可不是,那个贱人斗胆和男人私奔,少庄主还真是仁慈,只是把她关在翠园,还好吃好喝待着。” 听到菊儿这么说,莫紫林无边的恨意和醋意翻腾,“要不是那个木大夫,我早就整死那个贱人了,哪还会留她生下野种败坏我们飞雪山庄的名誉。” “对了,我让你查那个女人的事,查到了没有?”莫紫林说。 “夫人,我查了,那个女人是一名游走江湖的大夫,身边有一个小姑娘,好像是她妹妹,周围的人都这么说,她们无依无靠,前一段时间才来到云城,并在云城开了一间小医馆。” 夜半惊扰 再相见 夜半惊扰 莫紫林轻蔑一哼,“我就说嘛!不过是个贫贱的乡野刁『妇』,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触犯于我,她还以为有残月护着就能安然无恙吗?真是天真,我就算把她弄死了,有老庄主给我撑腰,残月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弱点?”莫紫林喝着茶润喉,漫不经心地问。 菊儿想了一下,“那个女人好像叫……哦!对了,叫木槿。” 莫紫林脸『色』一变,手上一个没拿稳,茶杯应声而落,碎了一地,菊儿吓了一跳“夫人,您没事吧?” 莫紫林抓住菊儿的手,紧张地问:“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 “叫木槿,夫人。” 莫紫林双手握紧,菊儿的手腕险些就要被握断,莫紫林心中溢出无尽的恨意。 夜晚的云城是非常安静的,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休息了,突然飞雪山庄怕人搜查,惊动了云城的老百姓,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都配合着搜查。 一众人在一户人家粗鲁地敲门,木槿打开大门,一群侍卫作势要冲进去搜查,却被木槿一臂拦下,“我说,你们私闯民宅,是要强抢吗?” “你给我识相点,我们奉命捉拿飞雪山庄刺客,别妨碍我们,否者……”领头地晃动手中明晃晃的刀以此来吓木槿,目光凶狠,还带着一丝木槿美貌的贪婪。 木槿厌恶的皱眉,“你们这般闯入,可是在毁我的清誉,我可承受不起世人的骂名,都给我滚出去。” 带头的人一阵火大,“贱女人,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在这里上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给我让开。”他抡起拳头要打木槿,木槿眼睛危险眯起,一偏身,一脚将那个莽汉踢出数米,倒地不起,可见她的怒气,众人见状,都纷纷向木槿发起攻击,木槿以一敌十,没多久一个个都趴下了。 “你们在闹什么?”刘淇大喝,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手下都被打趴了,浓眉一皱,再看看木槿一声冰寒,脸『色』阴沉。 “木大夫,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多有冒犯。”刘淇对木槿表示歉意,对于这个女人,她连轩辕残月都不放在眼里,是唯一一个敢惹怒他而还活得好好的人,这一点绝对不一般。 虽然刘淇对木槿心存芥蒂,认为她可疑,会对轩辕残月不利,但是自家主子都处处忍让的女人,他也得礼遇才行。 大家看刘淇对木槿这般客气,都不敢造次,纷纷都站回刘淇的身后,尤其是刚才那个带头的莽汉吓得两腿发抖,不敢吭声。 “刘护卫,你让一群男人大半夜的来搜我家,你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吗?”木槿厉声反问。 “木大夫严重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今晚有一贼人闯飞雪山庄,我奉少主之命前来抓捕,绝无冒犯姑娘之意,这群人冒犯了姑娘,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训,给姑娘一个交代。”刘淇诚恳说道。 木槿捋了捋头发,“既是这样,本姑娘也就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开。” 刘淇说:“木大夫,那贼人十分危险,在下必须要搜一搜姑娘的屋子,也为了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轩辕残月的维护 再相见 轩辕残月的维护 木槿冷笑,“为了我的安全?刘淇刘护卫,你可知你们一群男人闯入我这个孤身女儿家已是对我的清誉造成极大的伤害,明日云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而我将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说我还有颜面在云城立足吗?你的好意我可真不敢领。” 刘淇被木槿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若是别人他倒是可以无所顾忌,只是是木槿,他就得斟酌了。 但是所有的迹象表明,那林和廷有可能就是躲到这附近,他把附近一家家都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人,就差木槿这个地方没搜,很有可能林和廷就是躲在这里。 刘淇一直怀疑木槿是北枭堂的人,敢冒死到程远志家医治程家,又说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引起轩辕残月的注意,后面又拼命护着夏芷兰,一切的一切都使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觉得和北枭堂脱不了干系。 事关家主的安危,他必须得谨慎行事。 看木槿一直阻拦他搜查,这更引起了他怀疑,想到这些,刘淇的态度不免有些强硬,“木大夫,得罪之处我事后定会向你负荆请罪,只是这屋子我必须得搜。” 木槿脸『色』阴沉,声音危险地提高,“刘淇,你是一定要让我身败名裂了?” “木大夫,得罪了。”刘淇说,一边示意属下进去搜。 木槿拦下,正要大打一场,一道冷冽的声音穿过人群,“住手。” 刘淇见是轩辕残月来了,忙向他说明情况,轩辕残月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满面怒容的木槿,木槿毫不客气地瞪他。 他突然勾唇一笑,“刘淇,叫刚才冒犯木大夫的那个奴才给我滚过来。” 那个莽汉颤颤巍巍地走到轩辕残月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求饶,轩辕残月看都没看他,渡步到木槿面前,木槿戒备地向后退,她可没忘记白天这个男人咬人的无耻行为,她的嘴唇到现在还在疼。 轩辕残月俯身凑近木槿,“你想怎么处置他?” 木槿感觉到轩辕残月的热气都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烧,还有她身上那熟悉的木质香,那么熟悉,那么令她心悸,她有些逃避地又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面上冷静,带着一丝讽刺,“手下都这般低劣,这主子呢?物以类聚嘛!我哪敢处置呀?只求少庄主别毁我那一丝可怜的清誉,木槿就感激不尽了。” 木槿冷嘲热讽,棉里带针,轩辕残月凝视着木槿,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面对着木槿冷声道:“把这个奴才拖出去五马分尸。”话却是对刘淇说的。 莽汉吓得直接昏厥过去,两名侍卫拖着他走,其他和木槿交过手的人都战战兢兢,结果轩辕残月的一句话让他们崩溃的神经断了,“还有其他冒犯木大夫的,统统给我滚过来。”一排人纷纷软到地上求饶。 木槿受不了轩辕残月这么残冷,于是忍不住出声,“轩辕残月,他们也是听命办事,也没冒犯我,算了。” 我们以前认识? 再相见 我们以前认识? 木槿被轩辕残月盯得发『毛』,但是还是装着一副很坦然很正直的样子望着他,表明自己真是良民,没有私藏不该私藏的人。 轩辕残月的表情让她捉『摸』不透,木槿被盯得莫名其妙,只听他突然下令,“你们全部都出去。” 接着刘淇就带着一班人默默地退出了木槿的院子,院子里就只剩下轩辕残月和木槿静静的对视着。 木槿双臂环胸,很冷眼的斜眼,那眼神意思就是在说,为什么你还不走? 轩辕残月无视木槿质问的眼神,突然抬脚越过木槿朝屋里走去,木槿一慌,走上前拦住他,“我说少庄主,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上门便是客,而我也是第一次到木大夫住处,难道木大夫不请我进去坐坐。”轩辕残月说。 木槿说:“少庄主,这么晚了你来我家做客合适吗?你愿意臭名远播,而我可是还想好好做人呢?请别难为我。” 轩辕残月唇畔一勾,突然迅速捏住木槿的下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莫非这屋子藏了什么男人不敢见人?”他的话带着三分邪气七分阴气,『毛』骨悚然的,木槿听得冷飕飕的。 木槿挣扎着,而轩辕残月顺势紧紧箍住木槿的腰,贴着自己,木槿窘迫,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嘴上嚷道:“轩辕残月,你要做什么?放开,放开,你听到没有?” 轩辕残月流氓地在她耳畔吐着热气,邪魅地说:“我不放又如何?”说着,一直大手顺着木槿的腰慢慢抚『摸』着。 木槿感到一股电流窜向全身,双颊微微发烫,更多的是因为生气,她怒道:“堂堂飞雪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对弱女子耍气流氓,你就不怕传出去让全城的百姓耻笑。” 轩辕残月将木槿不安分的手迅速点了『穴』反抓到身后,木槿觉得自己要疯了,可奈何怎么也使不上劲,刚要破口大骂,可是男人的脸又贴近木槿,只差一毫的距离他的唇就会触到她的唇,木槿眼『露』惊恐和愤怒却又不敢『乱』动,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轩辕残月似笑非笑地瞧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眼里『露』出温柔的水波,他轻轻地问:“我们以前一定认识,对不对?” 木槿有些吃惊,直直地看着轩辕残月,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心地问:“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木槿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卑微的希望,他是不是有些记起她了呢?只是失望太久,使她都不敢再相信了。她突然眸『色』一黯,恢复记忆又如何,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而她,对他来说已是可有可无的。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轩辕残月,我们的缘分应该是尽了。 而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轩辕残月的眼睛一直盯着木槿,看见她不可抑制的悲伤缓缓流淌在周身,心里莫名一痛,他突然很确定一件事,“我们以前果然认识,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告诉我。” 莫名的熟悉感(求推荐、求收藏) 再相见 莫名的熟悉感(求推荐、求收藏) 木槿灿烂一笑,刚才所有的悲伤一下子烟消云散,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少庄主你真会开玩笑,少庄主拥有美女无数,哪是我一介无才无貌走江湖的所能高攀的,若是刚才我有什么让少庄主误会的,还请少庄主原谅。” 轩辕残月,失忆了就一直失忆吧!我们俩真的不可能了,等我查出当年之事,你我就各走各的路吧!再也不要再相见了。 从此你的快乐和悲伤都与我无关。 再也没关系了…… 木槿在明媚的笑靥下沉痛地想着。 轩辕残月面『色』铁青,抓住木槿下巴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疼得木槿都像流泪,她都怀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变铁青了,该死的轩辕残月,木槿痛得忍不住咆哮,“轩辕残月,你给我放开。” “你在骗我对不对?我们不可能不认识。”轩辕残月固执地认为他们一定是认识的,否者不可能每次见到她,他的心总是不安分的跳动,不可能每次接触她,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与生俱来,不可能每次她冒犯他,他都一次次下不了手。 他们一定是认识到的。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满眼哀伤地叫着他的名字,控诉着他的感情,虽然后面她否认他说的人是他,可是轩辕残月根本不相信她的否认。 “信不信随你,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的家。”木槿倔强的昂头,眸『色』冰冷。 轩辕残月脸『色』阴沉得厉害,完全没有要放开木槿的意思,只是冷狠地看着木槿,好像要将木槿拆开入腹,木槿咬牙,怒。 小月牙在屋子里可是急坏了,她一直守在窗户旁看外面的情形,看到娘亲那么轻松地打趴一群坏蛋,她都兴奋地忍不住要叫了,要不是木槿叮咛他乖乖地呆在屋里不要出声,她早就在门口给她娘加油助威了。 可是当她看到轩辕残月抱着木槿,而木槿一直要推开他,这一看摆明是那个坏蛋要欺负木槿嘛!小月牙顿时火了,急得在屋里『乱』窜,终于她忍不住了,她不能让娘被人欺负,她要保护娘亲,于是她打开房门,像一个被惹怒的小兽一样从屋里冲出去,一下子抱住轩辕残月大腿,一阵猛打,“大坏蛋,你快放开我姐姐,放开她,放开她。” 小月牙可是个机灵鬼,没有忘木槿嘱咐过她要叫姐姐的事,只是她这么跑出来,把木槿吓坏了。 轩辕残月只还没看清靠近他的是谁,身体却比大脑最先做出反应,下意识要将腿上碍人的带有攻击『性』的小东西踢出去,木槿非常清楚轩辕残月的举动,双手立刻抱住轩辕残月,大喊:“轩辕残月,你不要动,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和你没完。” 以轩辕残月的内力,要是这一脚踢出去,她的小月牙非得被踢碎小身体,到时候她也不想活了。 被木槿这么一抱,轩辕残月原本要踢的动作立刻顿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阴郁的心情莫名的美丽了起来,心也迅速砰砰跳动,忘了呼吸,忘了反应,只觉得这样被她抱得感觉太享受了。 她回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她回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寂静无声的院子,三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而这样的画面刺痛了不远处男子的眼,他隐藏在柴房中,全身紧绷的肌肉触痛手臂上的伤口,而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心痛如绞,慢慢碎裂,他沉痛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的画面,太扎眼了,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嫉妒翻上他的胸口,都快使他不能呼吸了。 那样和谐相拥的一家三口,是林和廷一直梦寐以求的,他一直希望能够得到木槿全心全意的爱,成为她和小月牙的依靠,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他不介意小月牙是轩辕残月的孩子,不介意她的心里存在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林和廷相信,只要木槿愿意接纳他,总有一天他会取代轩辕残月的地位,成为木槿的不可失去。所以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努力,努力打动木槿的心,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他所有的努力都不及一个出现的轩辕残月。 哪怕这个男人失忆了,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而她也无法割舍。 为什么?木槿,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林和廷颓然靠在冰冷的墙上,缓缓坐在地上,他身边有一个黑衣女子难过的看着林和廷这样伤心,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她极力压低声音道:“二堂主,您没有必要为了那个女人伤心成如此,眼下我们要想着如何躲过轩辕残月的追杀才是。” 林和廷大掌盖住脸,不愿再看那样残忍的一幕,压下心中的苦痛,他稍微平复了心情,冷冷地命令道:“红莲,趁他们还没有怀疑到你头上,你赶快回飞雪山庄。” 红莲半跪在林和廷身边,拒绝道:“二堂主,我不走,您现在伤得这么重,我不能扔下您不管。” “这是我的命令。有木槿在,我的伤不会有事,你速速离开。”林和廷强硬道,说起木槿,心又忍不住的一阵抽疼。 红莲犹豫,心中担心不已,“把您交给那个女人,我不放心,您刚才也看到了,她可是轩辕残月的人。” 红莲根本就不放心将林和廷交给木槿。她冒死将林和廷从飞雪山庄救出,顺着林和廷指的路来到木槿的住处,木槿什么都没说就替林和廷包扎了伤口,后来没多久轩辕残月派人找上了了门,将小屋前后围个水泄不通,他们没办法,只好躲在这个不起眼的柴房,木槿出去拼命维护,冒死周旋,原本红莲对这个女人还心存感激,敬佩不已,没想到竟会看到木槿和轩辕残月纠缠不清,看他们俩好像关系匪浅,万一她出卖了林和廷,那林和廷必死无疑,她决不能冒着这个险。 轩辕残月不知不觉反手抱住木槿,也不去理会仍然攻击自己的小月牙,他只觉得这样抱着这个女人,一颗空虚太久的心似乎得到了满足,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木槿被轩辕残月这么温柔地抱着,吓了一跳,挣扎着却被轩辕残月越抱越紧,索『性』就不动了,靠在久违的怀抱中,木槿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亲~收藏过120加更两千哦! 小月牙的失落 再相见 小月牙的失落 轩辕残月,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但是这一幕在小月牙小盆友的眼中可不是甜蜜的画面,她觉得这个坏蛋再欺负她的娘亲,他要活活勒死她娘,想到这里,小月牙二话不说张口就咬住轩辕残月的大腿,正沉浸在甜蜜的轩辕残月感到腿上一痛,低头一看,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丫头在咬他,顿时不悦地开口:“小丫头,在再继续咬我,我就把你踢飞。” 小月牙才不听他的呢!狠狠锤他,叉着腰,冷冷地说:“你快放开她,要不然我让你尝尝蚀骨穿心的滋味。”这阴狠的表情真是像极了某人,轩辕残月挑眉,有些好奇,这样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娃娃的脸上。 木槿听他们父女的对话,立刻察觉不对劲,毫不客气的推开轩辕残月,一下子抱起小月牙,护在怀里,就好像一只母鸡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全身戒备。 轩辕残月顿时清楚了,“她是你妹妹?”据调查的结果,木槿有个妹妹,年龄好像很小,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了。 木槿紧紧抱着女儿,“是又怎么样?这和你没关系,现在你可以滚了。” 轩辕残月沉了脸,“女人,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纵容?我可担待不起,把你的纵容留给你的女人吧!”木槿冷笑。她可没忘,前一段时间她差点被他掐死,现在还厚脸皮说纵容她,开什么玩笑? 小月牙察觉到自己娘亲心情不好,于是很勇敢的从木槿怀里抬起头,冲着轩辕残月大叫,“你快点离开我家,要不然我让干爹揍你。” 木槿立刻变了脸『色』,想要掩住小月牙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她暗暗咬牙,只能随机应变了。 轩辕残月也在听到小月牙说到“干爹”两个字危险地眯起了眼,“林和廷在哪?”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小月牙提到的干爹是个做生意的本分人,可不会大半夜刺杀人,少庄主可别冤枉人。”木槿说。 “木槿,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轩辕残月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小木屋里,他阴冷一笑,抬起脚向那里走去。 木槿赶紧放下小月牙,拦住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月牙听到木槿叫那个坏蛋“轩辕残月”,一张小脸顿时委屈起来,昂着小脑袋望着轩辕残月高大的背影,原来他就是爹啊! 可为什么他要抓干爹呢?干爹人那么好。 小月牙走到木槿身边,抱着木槿的腿,小心翼翼地看着爹娘对峙,木槿低头看着小月牙,说:“宝贝,你到屋里去,我很快就来好不好?” 小月牙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很不舍,眼睛一直看着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也看着小月牙,心中有些波『荡』,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么看着他? 他突然很想弯腰抱着这个小女孩,听她软软的声音,只是这个想法下一刻便被他扼杀在脑海里。 真是荒谬! 第一更在凌晨哦!以后会经常在凌晨更。 送我 再相见 送我 小月牙一步三回头,最后在进屋前回头说:“你们不要吵架。”软软腻腻的声音传到轩辕残月的耳朵里,就好像一块糖化在心上,甜腻极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随着这份甜腻化了,从来都不觉得小孩子是什么可爱的动物,他甚至打从心里不喜欢孩子,自家养了轩辕沁怡,他对这个女儿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感,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却并不讨厌。 木槿心中难过,仍然微笑地回答小月牙:“知道了管家婆,快去睡觉。” 她清楚,小月牙在听到她喊轩辕残月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他爹,以前她经常在她面前提起他爹的名字,陆子箫也华隐也提,只是时间久了,一年一年过去,轩辕残月活着的可能越来越渺茫,大家就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这个名字,可是年幼的小月牙记住了。 因为这是她爹的名字。 轩辕残月看着她们姐妹这样,心里只觉得怪怪的,“她真是你妹妹?” “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木槿反问。 “她长得很像你。”这两姐妹长得真心相像,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眼睛最是相像,灵动狡黠,就像镶嵌在夜空中最明亮的宝石,美丽动人。 轩辕残月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样一双眸,尤其是每次看着木槿的眼睛,心中就忍不住悸动心跳,甚至有那么一刻恍惚觉得,他情愿为之沉沦。 “我们是姐妹嘛!我说少庄主,这么晚了,你还是快走吧!否者明天邻居会说闲言闲语的。” 轩辕残月冷眼地说:“我看谁敢?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木槿白眼之,真是暴力狂。 木槿冷眼瞧着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晚了我可是要睡了,明天要是没精神可没办法照顾你的女人。” 轩辕残月深沉如夜的眸静静的看着木槿,“送我。” “什么?”木槿错愕,随即找了个借口,“夜路难行,我一个女儿家不方便相送,少庄主有那么多人护送还嫌不够?” “送我。”轩辕残月固执地说。 木槿蹙眉,再这么耗下去,林和廷真的会暴『露』,而刚才轩辕残月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网易真的被他逮到,林和廷可能湖粉身碎骨不可,木槿沉了脸,思虑再三,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轩辕残月,我可告诉你,不准再让人搜查我家了,我妹妹年纪小会吓到她的。”木槿突然说,她需要轩辕残月作个保证,确保林和廷暂时没事。 “好,我答应你,不搜查你家。”轩辕残月这回很爽快的答应了,木槿稍稍放了心,两人并肩出了门,而刘淇等人还在门口候着,木槿定定地看着轩辕残月,他自然知道木槿是什么意思,于是给了刘淇一个眼神,刘淇意会,带着一众人离开了这片区域。 木槿悄悄松了一口气,轩辕残月含笑地看着木槿,木槿有些尴尬,假咳了几声,径直朝前走,回头仍见轩辕残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有些恼怒,“还不快走,太晚了,我可不送了。” 亲~收藏过120加更两千哦! 是你吗? 再相见 是你吗? 轩辕残月面『色』沉静,眼神不动声『色』地飘向夜『色』中的某个一角,随即走到木槿身边,紧抿的唇勾起别样的温柔,“今晚的月『色』不错。” 木槿被轩辕残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好奇地抬头望向天边高高悬挂的明月,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飘扬,美丽的脖颈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如白天鹅优美的身姿,深深触动了男人的眸,有一种模糊的身影在此刻的脑海中开始变得清晰。 明媚的笑容在眼前晃动,如铃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突然一股脑出现,一个女孩,一头乌发随风翩飞,女孩五官精致,笑容甜美,只是右脸上的红斑入眼刺目。轩辕残月想要努力回忆,脑海的画面虽然清晰,可是他并没有印象,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回忆,而自己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 他眉头紧拧,只是这时头突然剧烈疼痛,他双手抱着头依靠在墙上慢慢地滑下,表情十分痛苦。 木槿被轩辕残月突如其来的痛苦吓了一跳,“轩辕残月,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把他的脉,却被轩辕残月甩开,他狠狠地打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恨不得直接废了这个多余的摆设。 木槿看着轩辕残月不断自虐,心中着急,于是急速出手,点了他的『穴』,轩辕残月这才停止了动作,但是脸『色』十分难看,隐忍着痛苦。木槿为他把脉,她很奇怪,轩辕残月的脉象并无异常,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痛苦举动? “轩辕残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木槿沉声问,声音中还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饿担忧。 轩辕残月闭上眸,调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脸『色』还是微微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了痛苦之『色』,他说:“没事。” “真的没事?”木槿再问,刚才他那个样子哪里是没事?痛苦得那么难以忍受,脸『色』都没了血『色』,这哪里是平日嚣张霸道的飞雪山庄少庄主啊? 轩辕残月半坐着靠在墙角,黑沉的眸望着一脸焦急的木槿,木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担忧的表情,然而轩辕残月却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不明白,平日对他剑拔弩张的女人竟会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这么担心他。难道她不应该趁机杀了他,毕竟利用刚才这么好的机会,杀他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她没有,反而那么的担忧。 他清楚,这样的表情不是轻易能伪装出来的。 木槿看轩辕残月呆呆的,以他没从刚才的事情里恢复过来,于是伸手『摸』了了『摸』轩辕残月的额头,感觉没有什么异样才稍微放了心,这样的举动就像以前每当轩辕残月毒发她就不遗余力地照顾他一样,亲昵自然。 可是这样的举动却在轩辕残月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心里那个声音有一次在呐喊:是你吗?那个女孩是你吗? 不知好歹 再相见 不知好歹 轩辕残月一双冒火的眸一直盯着木槿离开的方向,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少主——”刘淇出现在轩辕残月身后,等待命令。 轩辕残月心『潮』澎湃,有一种感情就要喷涌而出,木槿再一次被轩辕残月给惊到了。 这厮是怎么了?病坏脑袋了,还是刚才把脑子打坏了? 轩辕残月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看着木槿那一张熟悉的容颜,木槿双肩一缩,忍不住问:“轩辕残月,你……唔……” 轩辕残月不等木槿说话,在木槿来不及防范的时刻攫住了木槿翕动的唇瓣,肆意允吸,灵巧的舌不断深入。木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动地被轩辕残月吻着,等到木槿意识到什么时,她拼命地挣扎着要脱离他,轩辕残月贪恋木槿的甘美,根本不舍得放开,紧紧抱着木槿,任木槿怎么捶打就是不放开。 等到男人餍足了,才放开木槿殷红如血的唇,一双染了**的眸灼灼地看着木槿,而木槿却是冷着一张脸,眸里喷『射』出无比的厌恶和冰冷。 轩辕残月蹙眉,不悦道:“女人,被我宠爱是云城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你该庆幸。”该死的女人,竟敢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这么讨厌他? 木槿冷笑,突然扬起手狠狠摔了轩辕残月一巴掌,他脸一撇,鲜红的印记赫然出现,嘴角淌出血来,可见木槿打得有多用力,她恨极他这般待她,在他眼里,她木槿到底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在莺莺燕燕中流连,突然想尝新鲜的?还是,他在夏芷兰身上得不到的爱,想找个替代品刺激夏芷兰?的确,这个人选,她再好不过。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陪伴夏芷兰,而夏芷兰也很依赖她,如果用她来刺激夏芷兰的确能取到很好的效果。可惜,轩辕残月你把算盘打在我的身上,却是犯了最大的错。 在轩辕残月杀人的眼神中,木槿不屑地说:“这一巴掌是上次你咬我和今天轻薄我欠下的,我这一次连本带利讨回来。” 轩辕残月磨牙,“木槿,你不要不知好歹。” 木槿冷哼,“不知好歹?轩辕残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只要是个女人都要拜倒在你的脚下,都要匍匐在你面前乞求你的恩宠?哈哈……”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轩辕残月,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怜虫,她笑得狂妄,犹如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轩辕残月,我告诉你,也许很多女人都对你趋之若鹜,但你在我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木槿……”轩辕残月被木槿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恨的目光恨不得将木槿撕碎,他一跃而起,挥掌打向木槿,木槿动作利索,轻易躲过,轩辕残月并没有要痛下杀手,只是被木槿这么贬低,心里很不爽,觉得不给面前的女人一点教训是不行了。 木槿抬手扬起发,高傲地昂着下巴,“少庄主,夜黑风高,不送了。”话音刚落,木槿翻身一跃,消失在寂静无人的巷子里。 林和廷的卑微 再相见 林和廷的卑微 轩辕残月收拾了一下情绪,“将院落给我紧紧盯牢,我就不信林和廷会一直躲下去。”他一双眸闪着冰冷的光,有的都是对猎物的嗜血和志在必得。 “是——”刘淇勾头遵命。 “发现她那里有任何异样都要向我报告,不得有误。” 刘淇抬头有些复杂地看着轩辕残月,“少主,这个女人是林和廷的人,必要的时候我是否可以……”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手上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此前他一直怀疑木槿的身份可疑,种种迹象都使刘淇不得不怀疑,他也暗中偷偷去调查了木槿的身份,可是除了一些基本的事,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可是刘淇觉得,正是没有什么疑点才是最大的疑点。 轩辕残月明白刘淇心中所想以及他近来的顾虑,垂眸沉声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伤害她,一切我亲自处理。” “是——”刘淇从未见过轩辕残月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之前也多次劝过,但都没有成功。 轩辕残月并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心慈手软的人,只要是他讨厌的人,从不手下留情,尤其是对待背叛的人,更是不留一丝余地,杀之而后快。但木槿这个女人才认识短短时日,以轩辕残月谨慎的『性』格为何会陷得如此深,刘淇想不明白。 留一个随时会威胁到生命的人在身边实在是一大隐患,如鲠在喉,不除不快。轩辕残月听之任之,刘淇实在担心。 木槿回了家,在夜『色』中,她看到院子里伫立着一道隐没在黑暗中身影,木槿知道那是林和廷,她不明白,外面风声紧,抓他的人随时会来,他倒好,还出现在院子里,不过还好现在是晚上,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 “红莲姑娘呢?”木槿问。 “她走了。” 木槿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林和廷率先开口,“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木槿看了看四周,觉得再这里说话有些不妥,于是推着林和廷进了屋,扶着他坐下,半天半天才说:“你不要多想,早些休息吧!明日我想办法送你出城。” 林和廷抓住木槿要离去的手,木槿回头,他说:“我的去向你不用管,我会保护好自己,我只想问你,经历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他?” 木槿沉默了,林和廷有些急切地想要木槿一个答案,一个令他心安的答案。 木槿抬头,声音有些悲伤,“我会努力放下他。我需要时间。”那是她爱了那么久、等了那么长的男人,怎么么能说忘就能忘呢? 他们经历过生死,一起拥有过甜蜜、欢乐的记忆,不管结局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遗忘,也许……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会一直存在她的心里,一个心里最深的角落,那里有所有属于她和他的全部回忆。 “那我呢?你就不能把给他的爱给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林和廷说得悲伤,他觉得自己爱得真是卑微。 等你爱我 再相见 等你爱我 木槿看着昏暗的灯光下林和廷惨白的脸,她有些心疼,“我……我会努力。” 林和廷惊喜地望着木槿,她愿意给他机会,没有像以前那样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笑得像孩子般,但仍是不安地问:“木槿,你说的是真的?” 木槿点头,微微一笑,笑得有些释然,“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些时间,我会走出过去的回忆,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林和廷知道木槿真的有心放下,高兴地将抱紧木槿,木槿这一次没有拒绝,她真的是想开了,轩辕残月有他的人生,而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没必要再为他蹉跎光阴了。 也许,他们的缘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五年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恋,和谁都没有关系。 木槿想起一件事,问:“林和廷,为什么刺杀轩辕残月?” 林和廷脸『色』一暗,“幻影门和北枭堂素有恩怨,这几年来他屠杀我堂下众多兄弟,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林和廷不想木槿再参和其中,尤其是从心里不想她与轩辕残月有过多的接触,那件事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木槿帮忙。 木槿不信,“真的是这样?林和廷,你不要骗我,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事,你老实告诉我,不要瞒我。” “这真的是门派之间的仇怨,木槿,我希望你不要参和其中。”林和廷说,他顿了一下,黑『色』如墨的桃花眼闪烁不定,终究还是问出口,“槿丫头,如果有一天我杀了轩辕残月,你会为他报仇吗?” 木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林和廷和轩辕残月有多么的水火不相容,这个问题她真的没办法回答。 这是他们江湖人的恩怨纠葛,她没有介入其中的理由,而她打心里也不愿理会门派仇杀,可是如今牵扯到这两个男人,她非常不愿意看到他们相互厮杀的场面,可木槿也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木槿有些逃避的回答。 林和廷自嘲一笑,“要不我换一个问法,如果有一天轩辕残月把我杀了,你会为我报仇吗?” 木槿有些绝望地看着咄咄『逼』人的林和廷,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回答,她躲避似的逃出屋,身形狼狈。 林和廷眸『色』立刻黯淡下来,里面是深深的沉痛和无可奈何。 木槿,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等你爱我。 经过一夜风波,木槿表面上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还是和没事人似的去飞雪山庄,她现实照常来翠园给夏芷兰看诊,木槿发现,夏芷兰好像夜里没有睡好,眼下的青『色』有些重,而铃儿也是一样,他们的脸上都是凝重的。 木槿猜想许是昨夜林和廷夜闯飞雪山庄的风波把她们吓坏了,毕竟是两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家,若是出一点事,她们都经受不起,木槿虽是这么想,但还是担忧地问她们。 铃儿也确实说出昨日此刻风波的担忧,只是把一些事故意掩下,没有说,夏芷兰温和一笑,“木大夫,我们没事,只是稍稍受了些惊吓,不碍事。” “你现在有身子,处处都得小心。” 是劫还是幸 再相见 是劫还是幸 “我知道。”夏芷兰说,“也不知昨夜那个此刻怎么样,我听说是受了伤了吧?”她有意打探,从昨夜起,轩辕残月就把所有的消息都封死,不允许别人再说昨夜的事,她们想知道林和廷情况都无从得知,她们急得一夜都未合眼。 木槿觉得夏芷兰怪怪的,好像对刺客很好奇,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木槿心细如尘,自然能察觉到一二,她一笑,“夏姑娘好像对那刺客很感兴趣。” 夏芷兰一顿,随即淡淡一笑,“木大夫,像轩辕残月那样的恶人,我想,来杀他的一定是好人了。” 木槿不悦地站起身,她讨厌别人这么说轩辕残月,很不喜欢。 夏芷兰和铃儿都被木槿冷下的脸吓了一跳,这些时日,木槿都是待她们温和有礼,从未讲过一句重话,也从没有变过脸,可是这一次却明显的不高兴,她生气了。 夏芷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脸上有些歉疚道:“木大夫,我对轩辕残月心存怨恨,语气难免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木槿听夏芷兰这么说,脸上有些尴尬,她生哪门子气?她为什么要生气?轩辕残月本来就是一个恶人,她以前还当着他的面说他不是好人呢!虽然后来被他罚了,说了无数遍违心的话他才没生气。 唉……不想了,不想了,木槿你想这些做什么? 木槿刚想解释自己没有生气,这时一旁的铃儿有些不解,问:“木大夫,轩辕残月本来就是一个大恶人,小姐这样说他,你为什么要生气?” 木槿顿时回答不上来,对夏芷兰说了一句安心养身体就匆匆离开。 夏芷兰嗔怪了铃儿一句,铃儿委屈了,“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看到木大夫不喜欢别人说轩辕残月的坏话吗?” “为什么?那个人那么坏?”铃儿一头雾水。 夏芷兰一笑,“木大夫好像很早就认识轩辕残月了,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有时候还真是看不明白。” 夏芷兰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姑娘,虽然轩辕残月和木槿平日的关系很微妙,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来,木槿好像很喜欢那个男人,每次看轩辕残月的眼神带着诉不尽的哀怨,那种眼神她再清楚不过了,若不是曾经爱过,怎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而轩辕残月素来心狠手辣,可是唯独对木槿总有不忍之仁,可是那眼神又带着明显的陌生。 她当真看不明白其中因由。 铃儿经夏芷兰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小姐,你是说,木大夫她……” “好了,以后不许再木大夫面前说这件事,免得她尴尬,知道吗?”夏芷兰说。 “哦……可是小姐,轩辕残月那个人很危险,木大夫会受伤害的。”铃儿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崇拜的偶像木槿会喜欢一个那么冷血 男人,太危险了。 夏芷兰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心中想着她的爱人,“不管如何,能遇到自己一生所爱,不管是劫还是幸,我们能做的只有祝福她。” 铃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多夫人 再相见 好多夫人 木槿出了翠园,没有去南薰阁找轩辕残月,经过昨晚的事,木槿根本就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残月非要每次去给他报告关于夏芷兰的情况,木槿真的很郁闷啊!每天都是一样的情况,基本是没有变化的,有什么好说的,更没有必要每天都要去报告,他也不嫌浪费时间。 有几次木槿真的真的很不想去南薰阁找他,结果他来翠园,坐在翠园,那冷酷的气场,都会给夏芷兰和铃儿造成困扰,夏芷兰身体不好,胎息不稳,经不起这样的惊吓,木槿只好每天硬着头皮去南薰阁,事无巨细地说夏芷兰的事。轩辕残月盯着她听得也很认真,可是木槿看他为了别的女人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心中就忍不住泛酸和悲哀。 所以每次她都是匆匆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 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心痛了,可是每次面对她他,心里那最深的一块的地方还是会痛。木槿受不了自己这样,真的受不了了。 木槿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来鱼儿住的地方。轩辕老夫人的丫鬟鱼儿,前几日因为她受到莫紫林无辜惩罚,木槿心中实在愧疚,木槿从小的生活使她特别能体会她们的心酸和痛苦。 木槿敲了门,是鱼儿开的门,鱼儿见是木槿,非常高兴,急忙请木槿进屋,“木大夫,那天你给我的『药』膏实在太有效了,我涂了几天就能下地走路,要不然像他们的狠劲,我没有一个月是下不来床的。真的谢谢你,木大夫。” 木槿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我为你做的更本不算什么?” 木槿和鱼儿正聊着,正巧,一个长相娟秀的姑娘端着一盘水果进来,木槿认识她,是那天哭着哀求她的丫鬟,是轩辕残月的女人凌夫人的贴身丫鬟,名叫水儿。 水儿见识木槿,有礼貌的施礼,浅笑道:“木大夫,那日你给的『药』我家夫人服下后,病痛就不见了,真是多谢木大夫了。” “你要谢就谢你的好姐妹吧鱼儿吧!” 鱼儿和水儿相视一笑,姐妹之情溢于言表。 鱼儿说:“虽说有木大夫的灵丹妙『药』,可是水儿还是不免被凌夫人打了一顿。” 木槿不解,“她为何如此?” 水儿轻轻长叹一声,有些悲哀,鱼儿说:“秋水苑的女人一般都这样,每天都想着法子取悦少庄主,一个个明争暗斗,『性』情恶劣,动不动就那丫鬟奴才出气。” 水儿有些无奈地说:“她们个个都是官宦商贾出身,大家小姐的娇脾气难免如此。” 木槿问:“我一直不理解,她们也算是出身名门,为什么她们愿意来飞雪山庄与无数女人争一个男人,凭她们的条件,当一个富家子弟的正妻绰绰有余了。” 鱼儿说:“木大夫你有所不知,您可曾注意到,不管哪位小姐我们都叫“夫人”?” 木槿不解地点头,按一般来说,既然莫紫林是夫人,其他的女子就不应该称为夫人,可是飞雪山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木槿十分不解。 堪比后宫 再相见 堪比后宫 水儿接着说:“我们现在说叫的‘少夫人’其实和少庄主并没有成亲……” 木槿震惊,脱口而出,“什么?” 水儿说:“因为我们的老庄主很是疼爱的少夫人,虽然老夫人阴晴不定,但是她很尊重老庄主,同样的,少庄主也是很尊重老庄主,并没有否认她的存在,于是我们都觉得少夫人的位置非莫姑娘莫属了,久而久之我们就都叫她少夫人。” 木槿脑袋有些恍惚,“他们没有成亲?”她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他们连女儿都有了,怎么会没有成亲呢? 鱼儿看出木槿的疑『惑』,于是说:“是的,木大夫,他们的确没有成亲,虽然少夫人有了沁怡小姐,可是少庄主对她一直都很冷淡,不,应该说少庄主待其他的夫人都是很冷淡的。老夫人要让少庄主和少夫人生男孩延续香火,可是少庄主一直没有进过少夫人的房,老夫人以为是少庄主对少夫人没感情了,于是就从云城的大富人家挑了许多优秀的小姐安置在秋水苑,以供少庄主延续香火。” 水儿说:“本来云城的小姐都十分仰慕少庄主,听到这个消息都喜出望外,可是让他们屈尊为妾,她们就犹豫了,后来老夫人说,将来那些小姐进来都以夫人相称,谁能率先诞下男孩就为正妻,要想,飞雪山庄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力,它的势力遍及天下,能成为飞雪山庄的女主人是何等的荣耀,于是几乎所有云城的小家小姐都要挤进飞雪山庄,差点都把飞雪山庄的门槛都踩烂了,我记得当时我们家小姐高兴得都快疯了,每天都想着当少夫人。” 鱼儿接着说:“经过层层选拔,才最终挑了能力最出类拔萃的小姐留下,当然,要是每年都没有子嗣的消息,老夫人还会继续挑选小姐进入飞雪山庄,当时落选的小姐每年都翘首等待选拔的日子,期盼着进入秋水苑。” 木槿很平静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等到她们说的差不多了,她才问:“既然有这么多女人供你们少庄主选择,为什么没见你们的小公子?” 鱼儿和水儿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扁扁嘴,表情有些奇怪,她们很有默契地沉默了,刚才说得还起劲,这回都不说话了。 木槿挑眉,“不会是秋水苑里的女人竞争太激烈,哪位夫人有了小公子也莫名其妙的夭折了吧?”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这么说,戏台上也有这么演的,皇帝的三宫六院从来都是是非之地,为了争宠爱和地位,个个不折手段,心狠手辣,没个孩子什么的太正常了。 飞雪山庄的秋水苑堪比后宫,选拔的标准比选妃还严,那些女人一个个估计都是人精,都不是省油的灯。 木槿还记得第一次来飞雪山庄的时候,就看到轩辕残月和一个美丽的女子那么亲密,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估计是被哪个心怀妒忌的女人暗暗消灭了。 木槿心中啧啧不已,太可怕了,坚决不能同流合污。 非死即伤 再相见 非死即伤 水儿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木大夫,您医术了的,能不能治一种病?” 木槿一笑,“你生病了?伸手过来,我给你把脉。” 水儿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她看了一眼鱼儿,鱼儿同样面『色』窘迫。 水儿说:“我们家小姐天天盼着要生少庄主的孩子,可是少庄主从不去秋水苑,而有幸被少庄主相中陪伴的女子,也个个有苦难言。” 木槿听得怪怪的,“水儿,你想说什么?” 水儿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就是不说下文,鱼儿有些着急,就自己把话说了,“水儿的意思是说,我们少庄主得了不举之症。” 木槿瞪大眼睛,顿时囧囧有神。 不举?轩辕残月不举? 等木槿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笑到最后肚子痛,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都有些窘迫,毕竟让她们说这件姑娘家不应该说的事,实在是有够难为情的。 鱼儿有些不解地问:“木大夫,我们少庄主不举很好笑吗?” 木槿收敛了一下情绪,喝一口水,还是没忍住,又笑了,她说:“你们少庄主怎么可能不举,他看上去那么强壮,武功又那么高,怎么会得这种病呢?不会啦!” 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么会不会知道呢!轩辕残月在这方面如狼似虎,都差点没把她吞了。以前,他身上有毒,不能碰他,可是又忍不住,亲亲抱抱过干瘾,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豆腐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他好不容易熬到解毒的时候,也就是吃她的时刻,那一个禽兽啊!好在他懂得她初次会疼,才温柔对待,要不然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想想那时候轩辕残月欲求不满的样子,木槿就更想笑了。 说什么不举,坚决不信。 水儿见木槿不信,急切地解释:“木大夫,是真的,那些夫人都这么说的,而在秋水苑的丫鬟里也都这么传,当然,都是偷偷地传,这要是传到少庄主的耳朵里,我们就死定了。” 木槿止住笑,看水儿这么认真地解释,也开始有些怀疑了,所谓无风不起浪嘛! 可是要说轩辕残月不举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完全不可能啊! 木槿思考了片刻,说:“你们说他不举,就是因为他从不去秋水苑?” 两人点头,鱼儿说:“少庄主身边也曾有过夫人,可是时间都待不长,木大夫,你是不知道,待在少庄主身边的,非死即伤啊!” “怎么说?” 鱼儿说:“前不久有一个夫人好像是冒犯了少庄主,结果少主把她赏给了一群手下,结果那位夫人被活活折磨死了。” 木槿一惊,心口跳得厉害,水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那名夫人是跟在少庄主身边最久的,可是她好像是对木大夫你不敬,少庄主当时很生气,就惩罚她了。” 木槿总算觉得那里不对劲了,原来当日那个嚣张的女人被轩辕残月…… 木槿抿唇,眸『色』有些灰暗。 真的不举了? 再相见 真的不举了? 鱼儿以为木槿内疚,软语安慰道:“木大夫,你不要自责,以前也有很多夫人这样,少庄主从不手软。” “没错,我待在秋水苑日子长,里面夫人的许多事我都知道。前两年,那些大家小姐刚进飞雪山庄的时候,个个想着争宠,可是少庄主不待见她们,一个个急得不得了。有些人跑去向老夫人诉苦,老夫人当时很生气,可是少庄主还是我行我素,不过少庄主还是会在秋水苑相中一名夫人陪伴,可是从不留宿,我记得有一位夫人为了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费尽心思要留在少庄主那里过夜,结果被少庄主折断了手。”水儿说起这些事还心有余悸,虽然飞雪山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少庄主很残暴,但是从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辱下人,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少庄主从不为难他们。 木槿神『色』有些复杂,心里有些『乱』,问:“他难道会挑一个女子陪伴,为什么不留宿?” 鱼儿掩唇一笑,“木大夫,这就是我们怀疑我少主不举的一大原因,他对待秋水苑的夫人向来冷淡,难得相中一名,从不见留宿,实在可疑。” 水儿点头赞同,又说道:“有一名夫人不知死活,偷偷给少庄主下『药』,是那种春『药』,结果少庄主误食后才发现不对劲,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当时那名夫人指不定多得意呢?木大夫,你猜怎么着?” 木槿神『色』黯淡无光,心中不舒服,勉强说:“中了春『药』应该会……迫不得已吧!” 水儿呵呵一笑,“当时那名其他丫鬟和我说的时候,我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少庄主真的拒绝了。” “什么?他又拒绝了?”木槿又是一阵吃惊,虽然她是很不愿意轩辕残月把那女人那啥的,但是试问哪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而且还面对相当于自己的妻子的女人,会去拒绝呢? 这太不正常了。 难道真的不举了? 木槿真心被雷到了。o(╯□╰)o ‘唉……那位夫人的下场也真是惨,被少庄主让人扔去池塘喂鱼了。”水儿有些后怕地说。 鱼儿又说:“从那以后,秋水苑的女人个个都变得安分守己,除了争风吃醋,自相排挤,但没有再不要命的去惹少庄主了。” “这样啊!”木槿笑得有些勉强。 “所以啊!木大夫,我们少庄主肯定是不举了,你看能不能治好?我们家小姐千辛万苦进了飞雪山庄,听说少庄主不举,心里别提多怨恨了,她每天只要想着自己会在飞雪山庄孤独老死,就会脾气特别暴躁,『乱』发脾气,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下人。”水儿泪眼汪汪的说。 木槿秀美一拧,“你们没有建议少庄主找大夫看吗?” 鱼儿面『露』苦『色』,“木大夫,除非我们不要命了,这种事怎么敢说啊?少庄主不举的事也只是我们丫鬟暗地里说一说,那些夫人们更是有苦不敢言。” “木大夫,今天我们和你说的这些,你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们说的,要不然,肯定死无全尸。”水儿害怕地叮嘱木槿,在她和鱼儿心里,对这个木大夫是非常信任,要不然也不会说一些会招来祸事的话。 木槿一笑,郑重地点头。 没有半分真心 再相见 没有半分真心 木槿出了鱼儿的屋子,走到一拐角,她正沉思着那两名丫鬟的话,一道女子的声音不期然传来,“木姑娘……” 木槿脚步一顿,一抬头就见一名长相美艳的女子渡步而来,木槿认得她,她是昨夜保护林和廷的女子,名叫红莲。昨日她一身玄衣,清冷肃穆,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果敢干练,也是时间太匆忙,木槿并没有细瞧她,不过今日一见,发现红莲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与昨日迥然不同的是,今日她着一身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下着同『色』长裙,发髻上『插』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钗,看上去显得美丽动人,雍容华贵,敛去一身杀气,倒是个端庄的大家小姐。 木槿见她脸『色』不善,便静立着,神『色』淡然,看她想如何? 红莲站定在木槿面前,冷冷开口:“他好吗?” 木槿知道她问的是谁,勾唇,“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红莲说:“木姑娘,此地说话不方便,请随我来。” 木槿蹙眉,她明显能感觉到红莲对自己的敌意,只是自己并没有哪里得罪过她,为何她会如此?木槿不解其意,不过心想,既然她是林和廷的人,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于是跟上红莲脚步。 重重假山后,红莲厉眸直视,质问木槿,“木大夫,我想请问,你和轩辕残月是什么关系?” 木槿见红莲问话直接,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只觉得红莲倒也是个爽快的姑娘,她最不喜说话七拐八饶,半天都讲不到重点的人。 木槿说:“红莲姑娘,我和轩辕残月是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告诉你,若是你不放心林和廷,大可以把他带走,我绝不会阻拦。” 红莲生气,“你这个女人待他果然没有半分真心,枉他这么多年对你痴心不改,我真为他感到不值。” 木槿不以为意一笑,并没有对红莲的话感到生气,只是她突然说:“红莲姑娘,我看你一身华服,应该是秋水苑中众夫人中的一名吧!” 红莲被她猜出身份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不屑一撇,“是又如何,轩辕残月的命我志在必得。” “真是志在必得?红莲姑娘若是如此有把握怎会蛰伏如此久,还一无所获,最后导致林和廷按耐不住冒险潜入?”木槿一句戳穿红莲的骄傲和自信,脸上仍挂着温和无害的浅笑。 “我告诉你,我迟早会砍下他的项上人头血祭北枭堂死去的众多兄弟,我还要告诉你,二堂主早晚都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发现你其实是一个没有半点真情的冷血女人,没有二堂主的护着,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红莲被说中事实,恼羞成怒,看木槿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怒从心来。 这个女人实在危险,心细如尘,仅仅是一些细枝末节便可看出端倪。 当时计划进入飞雪山庄的时候,她不清楚原来轩辕残月竟然不近女『色』,美人计是不能用了,可是轩辕残月为人谨慎狡猾,武功又出奇的高,想近他身实在困难,一方面也是为了顾及夏芷兰的安危,所以刺杀行动一直一拖再拖。 木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红莲被木槿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无论怎么激怒她,别人只当是看戏,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红莲大怒,红袖下的手骤然化掌,杀意毕现,正巧,假山外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红莲为免引起别人怀疑,狠狠瞪了木槿一眼,从假山旁匆匆而去。 打起来了 再相见 打起来了 红莲被木槿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无论怎么激怒她,别人只当是看戏,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红莲大怒,红袖下的手骤然化掌,杀意毕现,正巧,假山外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红莲为免引起别人怀疑,狠狠瞪了木槿一眼,从假山旁匆匆而去。 木槿自然是注意到红莲的杀伐之心,无奈地摇摇头,她的目光寻着孩子的哭声越过湖面向对岸望去,只见轩辕残月脸『色』明显不悦,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后面跟着刘淇,还有一个小女孩哭着跟在后面,是轩辕沁怡。 轩辕残月停住脚步,转身骤然一喝,“不许再哭了,要不然我把你扔到湖里去。” 轩辕沁怡被轩辕残月这么一吓,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轩辕沁怡也感到很委屈,她被莫紫林『逼』着来找她爹,非要让她求轩辕残月放了她,否者不让她认娘,尽管心中怕极了轩辕残月,可是还是壮着胆子哭求,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她爹这个阵势好像真的要把她丢到湖里去,她真的好怕啊!心里想着娘快来救她,呜呜…… 轩辕残月心情烦躁,又看轩辕沁怡哭哭啼啼,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大手抓住轩辕沁怡的衣襟,毫不留情地提起,轩辕沁怡吓得哭喊“爹,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把去哦扔到河里去,呜呜……” 木槿也被轩辕残月这一阵势吓到,这个家伙该不会真要把自己的女人扔到湖里吧!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真是个混蛋…… 木槿母爱大爆发,忍不住冲着轩辕残月大喊:“轩辕残月,你快把孩子放下。” 轩辕残月暗暗一笑,早就发现这个女人故意躲着他,该死的女人,真是要把他气死。 他的手仍然提着哭成泪人的轩辕沁怡,毫无怜爱之心,侧身望向假山旁的木槿,冷冷一哼,“我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怎么?为什么不一直躲着?” 木槿没有回答,飞身越过湖面,要抱下轩辕沁怡,轩辕沁怡一看见木槿,感觉有娘亲的温暖,也伸手要她抱,可是轩辕残月长手一扔,将轩辕沁怡精准无误地扔到了刘淇的怀里,冷声命令道:“关她一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饭吃。” “是——”刘淇带着轩辕沁怡下去。 木槿气极,“轩辕残月,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女儿这么小,你怎么可以这么虐待她?” 真是枉为人父。 “我怎么对待孩子这是我的事,木大夫会不会管太多了?”轩辕残月铁青着一张脸冷声以对。 木槿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没法沟通,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轩辕残月一把抓住手臂,木槿反手挣脱,轩辕残月却欺身靠近,木槿翻身躲避,于是两人你来我往打起来。 两人飞向屋顶,瓦片刷刷而落,轩辕残月没有下重手,只是招招周旋,可是木槿打得还是很吃力,在被轩辕残月步步紧『逼』,没有招架之力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要掉下去,轩辕残月一把抱住木槿,将她压在屋顶上。 别扭的两人(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别扭的两人(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被轩辕残月狠狠压在身,下,背部顶着屋顶,轩辕残月不知道的是,木槿的背部被碎瓦给磨伤,可是木槿硬是没吭声,冷冷地瞪着轩辕残月,“你到底想干嘛?” 轩辕残月看木槿的眼神很复杂,仿佛凝聚着夜的黑沉,浓的化不开,他眷恋地望着面前的娇颜,似曾相识的容颜,那么熟悉,为什么总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呢? 木槿在轩辕残月赤*『裸』,『裸』的眼神下实在受不了,撇开头,躲避着男人灼热的目光。 轩辕残月不喜欢木槿忽略的眼神,沉声道:“看着我。” 木槿置若罔闻,目光也不知飘到哪里去,就是固执地不想看他,轩辕残月微愠,掰过木槿的脸,强势地『逼』着木槿看他,木槿忍无可忍,“轩辕残月,你有病看病,没事压着我做什么?” 轩辕残月盯着木槿抓狂的绝颜,突然一笑,一下子俯身将脸凑近木槿的脸,木槿明显能感觉到轩辕残月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熟悉的,急促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木槿的脸蛋微微红了一片,垂下眸,有些不敢面对轩辕残月炙热的双眸。 “我说了,看着我。”轩辕残月再一次沉声命令道。 头上的太阳是刺眼的,木槿迎着阳光,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被阳光照耀的男人,平时过于冷硬的轮廓如今也变得温润起来,只是在木槿还没有来的及好好看清楚的时候,头上的阴影已经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身上的男人有些疯狂,近乎野蛮地问着木槿的唇,木槿难受,脸『色』不好,有些痛苦,冷汗直冒,闷哼出声,轩辕残月总算察觉木槿的不对劲,放开她的唇,垂头看着木槿有些苍白的容颜,低声问:“你怎么了?”声音里含着关切和一丝不察觉的焦急。 “你个禽兽,别再压着我了。”木槿冷冷地说。 轩辕残月突然明白了过来,翻下木槿的身,把她抱起,这才吃惊地发现,她的后背被一片鲜血染红,他双目瞪圆,一股无名之火充斥胸膛,低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才不会向你求饶,我越求饶你只会越开心,我才不会如你的意。”木槿忍着背上的疼,嘴硬道。 轩辕残月愤怒得十指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木槿看了心里发憷,心里忍不住打鼓,他不会一拳就这么打过来吧?会被打成猪头的。 木槿眼睛盯着轩辕残月青筋冒起的双拳,眼看着他的手扬起,木槿立马闭上双眸,等着想象中冰雹一样的冷拳。 可是下一刻,木槿身子腾空,她一慌,眼睛骤然睁开,发现自己已经结结实实在轩辕残月的怀里,不解,“轩辕残月,你……” 轩辕残月冷冷地看着她,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没有再理会木槿,飞身而下,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就命令下人去拿『药』箱。 他把木槿放在床上,很自然地要去脱木槿的衣服,木槿吓了一跳,一个机灵地脱开,还不忘紧紧护着自己的衣襟。轩辕残月眉头一皱,明显不悦,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老子肯伺候你,你还敢这么不上道。 木槿知道轩辕残月不悦,立马说:“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少庄主了。” “刚刚不是一直喊着我的名字,现在怎么就知道喊我少庄主了?”轩辕残月冷笑道。 木槿垂了眉目,她也是一时情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以前也是一口一口叫着轩辕残月,叫习惯了,也没想那么多,她抬起头,望着轩辕残月风雨欲来的脸,说:“以后我不叫了,冒犯之处还少庄主请见谅。” 轩辕残月本就心情阴郁,听木槿这么一说,心中那把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他霍地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矮桌,又砸烂几个花瓶,依木槿来看,那几个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古董啊!绝对价值连城,轩辕残月就这么给摔了? 好败家啊啊啊…… 木槿见轩辕残月暴怒的样子,好像都要自爆了,很识趣地不说话,当个乖乖女,只是管家进来了,见轩辕残月大发脾气的样子,杵在门口不敢进来,他老人家在飞雪山庄这么久了,很少见他家少庄主发这么大脾气,要是动怒了,也绝对是平心静气的,在云淡风轻中要了对方的命,很少情绪外『露』至此,可见是有多生气啊! 如果他老人家就这么没眼『色』地进来当炮灰,绝对是第一个牺牲品。 轩辕残月见木槿小媳『妇』一样坐在床边,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厉吼道:“管家,还不快把『药』箱给我拿进来。” 管家忙拿了『药』箱进来,放在桌上,向轩辕残月恭敬的告了一声退,又给木槿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很贴心地把房门给关了。 木槿那个汗呐!管家这是为那般呐?她会不会给这阴晴不定的禽兽给生吞活剥了呀?木槿心中各种猜测,脊背一阵发凉。 终于,木槿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冷空气,下了床就要走,结果又被轩辕残月拦腰抱起来,木槿“啊”了一声,拼命捶禽,兽,轩辕残月像没感觉一样,冷冷警告,“你要是再不给我老实,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游街示众。”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木槿看着他说,感觉不像是在说假的,立刻停止了动作,但还是小声要求着,“我说,能不能让我自己来处理伤口,你先出去吧!” 木槿说得特别的低眉顺眼,那委屈的劲仿佛受到恶霸的欺负一样。 “伤在后背,你怎么自己来?”轩辕残月说。 木槿立刻说:“那你叫一个丫鬟进来,少庄主,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轩辕残月准备了一些东西,就坐在床边要给木槿处理伤口,那阵势好像就是理所当然,木槿觉得自己说的话他肯定没有听进去,心中暗骂,这个死男人。 “要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轩辕残月拿着『药』,低语问道,那脸『色』很不好。 少庄主不满啊!(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少庄主不满啊!(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很想一脚让他滚,可是看轩辕残月一脸不善的表情又深深忍下了。 “我脱。”最后木槿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俩字,脱就脱,又不是没被他看过。 都没什么,没什么…… 木槿安慰自己,可是心中还是反复做着斗争,真的没什么吗?万一被禽,兽了怎么办? 她慢动作地转身,背对着轩辕残月,慢慢地解了腰带,脱了上衣,里面还穿了一件薄薄的月白『色』丝绸里衣,木槿正犹豫着脱与不脱,结果后面传来了暧,昧的魔音,“你脱得这么慢,我会怀疑你是在勾,引我。” 木槿嘴角一抽,果断半脱了里衣,白皙光滑的雪背对着轩辕残月,在上面还有一些被瓦砾割伤的小伤口,鲜血直流。 轩辕残月眸『色』一黯,望着伤口,眼『露』心疼,他小心翼翼地为木槿处理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木槿,仿佛在对待世上唯一的珍宝,温柔备至。 木槿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发觉某人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就不做多余的反抗了。 过了好久,木槿问:“喂,好了没啊?只是小伤不用处理这么久吧!” 后面没有人回答,木槿正要穿衣服回身,不期然,轩辕残月从背后抱住她,炙热的吻贴在她的背上,眷恋又火热。木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双手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前面,防得不行,她心惊胆战地问:“轩辕残月,你要做什么?” 轩辕残月把木槿抱得更紧,从木槿雪白的背一直吻到她美丽的玉颈,木槿全身颤抖,可是又动弹不得,在他的怀里实在是劣势。 轩辕残月反复地吻着,手也不安于怀抱木槿,随着本能开始上下探索,他的大手要拿开木槿护在前面的手,木槿实在受不了了,突然大叫起来,“轩辕残月,你混蛋,你趁人之危,你、放开……” 轩辕残月邪魅一笑,嘴唇凑近木槿的耳朵,呵着热气,像是在呢喃,“你说对了,我就是趁人之危。”话音刚落,他一口含住木槿圆润如珠的耳垂,那里是木槿的敏,感点,以前他最爱逗她那里,每次木槿都无招架之力。 木槿挣扎得厉害,可是周围皆包围着轩辕残月的味道,往昔的一切像『潮』涌一样钻进大脑里,她开始沉『迷』过去和轩辕残月甜蜜恩爱的回忆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一切都令她不舍,嘴里喊出一直心心念念的名字,“轩辕残月……”这一声呼唤,不似平日,冷漠疏远,它仿佛融了她所有的思念。 轩辕残月被木槿这么一喊,心中一块坚硬的地方立刻柔软了,他吻住木槿的唇,木槿也回应着他,他狂喜,这是木槿第一次回应他,于是吻得更加火热,静谧的一室温度节节攀高。 轩辕残月担心木槿触动伤口,让木槿侧躺着,他温柔地拥着她,膜拜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当轩辕残月要进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动了一对意,『乱』,情,『迷』的男女,木槿如梦初醒,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窝在轩辕残月的怀里,不敢出声,她脸上『潮』红未退,妩媚动人,轩辕残月看得差点把持不住,他抱着木槿,恼恨极了,他一定要剁了外面不长眼的东西。 轩辕残月冲门外吼了一声“滚”,结果外面的人说是有紧急的事,轩辕残月什么都不想理,只想好好抱着木槿温,存,他俯下身又要去吻木槿,木槿躲着他,他虎着脸,木槿说:“你快出去看看,也许真的有很紧急的事。” “不去。现在最紧急的事就是要你。”狠狠地要。 木槿的脸更红了,垂眸羞涩道:“你先去处理清楚,待会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随你。” 轩辕残月听了木槿的保证,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阴沉着脸,下床简单地穿了衣服就去开门,门口立着管家,轩辕残月大吼一声,“什么事?” 这一吼,老管家吓得直哆嗦,印象中,这位少庄主可从没对他这么吼过,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轩辕残月面『色』极冷,甚至有些铁青,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心伤不起。 “少庄主,据下人来报,少夫人她『自杀』了,老奴是来请木大夫过救少夫人。”管家心惊胆战地说,额上冷汗直冒。 轩辕残月眉头一蹙即开,冷笑道:“『自杀』?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管家为难道:“少庄主,这……庄主回来了,没法交代啊!” “那就去外面给她找个大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鬼医谁的病都不看。”轩辕残月说。 “是——”管家唯唯称是,立刻慌张地去寻大夫去了。 轩辕残月用力地一关门“嘭……”的一声,四壁都在颤抖,他大步流星,迫不及待地进了内室,发现内室没人,他有些生气,“木槿,你在哪?” 他现在浑身难受,而这股难受只有木槿能给他解决,他需要一次畅快淋漓的快乐,而这个快乐只能和这个女人一起享受。 不过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那么不安分,就不能老实点在床上等他吗? 他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脸顿时绿了。 你敢给我跑了,好,很好…… 轩辕残月心里扭曲地冷笑,在屋里渡了几步,最后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刘淇听到动静赶忙前来,发现屋里狼藉一片,都没法落脚,暗忖,少庄主是怎么了? 莫紫林在屋里真的割了脉装『自杀』,结果没有等来轩辕残月,一个气的呀! 她听到丫鬟来报,说是轩辕残月抱着木槿进了屋,还关门,都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她一听就大急。 她一直在禁足中,又不敢私自出去,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旧情复燃,这对她飞雪山庄少夫人的位置绝对是巨大的威胁,于是情急之下就来了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当然,莫紫林没有选择上吊,因为怕轩辕残月赶不及来救她,于是就选择了割腕,演戏就要『逼』真,于是就真的割了,割了个小口就说闹『自杀』,博同情,求怜爱。 相逢 再相见 相逢 结果该来的人没来,作为大夫的木槿也没来,反而是一个糟老头大夫来了,当即就把大夫赶走,又叫菊儿去打听情况。 莫紫林真的没法平静,每次听下人来报,只要听到轩辕残月和木槿在一起,她就要抓狂。好不容易把他们俩分开,决不能功亏一篑,否者她什么都没有了。 不,决不能,没有轩辕残月的爱她已经生不如死了,如果再失去飞雪山庄少夫人的名号,她会疯的。 她遣走所有下人,独留下菊儿,命令道:“你去把钟鸣给我叫来。” 由于衣服上都染了血,木槿匆匆地在轩辕残月的房里找了一件他的衣服套上就跑了,一路上她一个悔啊! 差点就和轩辕残月……还好没有,要是真的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她和他之间就真的断不了。 也许他和秋水苑的那些女人没有关系,也许他不爱莫紫林,可是他心里有夏芷兰,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一切的一切她都接受不了。 当感情不再纯粹了,她不会要。 木槿偷偷的去了绸缎庄买了一件衣服穿上,她要是一身男装回去绝对惹是非。她往医馆回去的路上,突然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她不动声『色』,脚步快速地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来人跟上后,木槿从身后向他袭击,打了几招才看清了来人,木槿惊喜地喊了一声,“师父——” “小槿——” 木槿欣喜地扑到楚云飞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渴望父亲的怀抱。 “小槿啊!都这么大了,还像一个孩子一样。”楚云飞慈爱地说。 “师父,你都去哪了?”能在云城见到楚云飞,木槿喜出望外,自从她娘离开人世以后,他师父就天涯海角地去寻,明知活着无望,还是固执坚持,怎么也不愿相信雪姬死的事,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小槿,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来。”楚云飞带着木槿进了附近一座院落,开门的是一名少年。 木槿见这名少年身材修长,脸庞清秀,是个俊雅的翩翩男子,看样子会比木槿小一些,木槿觉得这个少年眉眼间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少年向木槿微微颔首,表示礼貌,木槿也对他点点头, 楚云飞对木槿说:“小槿,先进来再说。” 木槿跟着楚云飞进屋,率先说道:“师父,你这些年都去哪了,音讯全无,我和箫哥哥都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也就云游四方去了,有什么可找的。”楚云飞说,“对了小槿,我给你介绍个人,长安,你过来。” 一旁安静坐着的少年缓缓起身,有礼地向木槿微微鞠躬,“木姐姐,在下名为夏长安,经常听楚前辈提起你。” “夏长安?”木槿突然意识到什么,“夏芷兰是你的什么人?” 少年沉静的脸庞一顿,随即恢复过来,缓缓道:“她是我的姐姐。” 木槿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之前听铃儿说过夏芷兰家中的一些事,当时她也听过夏芷兰有个弟弟,后来下落不明,“你怎么会和我师父在一起?” “我姐姐应该有告诉你我家里的事吧!” 木槿摇头,“你姐姐担心我受牵连,执意不愿告诉我,你姐姐在得知你下落不明后一直都很担心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长安苦涩一笑,只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沉痛和思念,“我姐姐一直都是这样,善良得令人心疼。” 他缓缓道来,“我们一家被轩辕残月囚禁,我和我父母被困在一处地方,而我姐姐便一直被困在飞雪山庄,我逃出了轩辕残月的囚禁后,又逃出了云城,结果一路被他派的人追杀,我躲躲藏藏几个月,还是被轩辕残月派来的暗卫追到,在我九死一生的时候,是楚前辈路见不平,我才侥幸逃过。” 楚云飞感慨地说:“我救下他后,也才得知轩辕残月竟然没有死,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来了云城之后知道你在这里,心里也就确定了轩辕残月还活着的事。当年禁地一战,我们都不知道轩辕残月和夜冥落是怎么消失的,如今他仍好好活着,其中蹊跷甚多,丫头,你可得当心。” 木槿脸『色』有些不好,凭她对轩辕残月的了解,他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反正都和她没关系。 楚云飞开口道:“小槿啊!我也是因为他才来了云城的,既然你认识她姐姐,那就真是太好了。” “我来了云城后打听到你在飞雪山庄为轩辕残月的母亲看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云飞说。 木槿满肚的哀伤,“师父,他……他把我忘了。”木槿委屈地说道,眼睛瞬间红了一圈。 楚云飞慈爱地说:“丫头,咱不难过,他轻易把你忘了,你就再找个好的,好男人到处都是,那个……叫什么,哦!对了,叫林和廷的,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吗?” “师父……”木槿不满地瞪他一眼,旁边还有外人呢?说这些也不怕让人笑话。 “小槿啊!那个轩辕残月你还是把他忘了吧!”楚云飞再一次语重心长的说,在得知这些事后,他对轩辕残月的好感瞬间跌入谷底,楚云飞本就是个很正派的人,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为了报复,劫持老弱女眷,此等不耻之事,他义愤难填。 木槿垂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沉默的少年此时说:“木姐姐,你是如何认识我姐姐的。”按理来说,轩辕残月把他姐姐囚禁起来,断不会让人轻易知道、探视。 木槿望向少年,说了一下大致的经过,夏长安听后脸上的阴霾难去,“轩辕残月还算有点人『性』,没有赶尽杀绝。” 少年又说:“轩辕残月囚禁我全家,『逼』得我姐姐不得不呆在飞雪山庄受尽苦楚,我父母至今下落不明,此种人实在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 木槿抿唇,突然说道:“长安,告诉我,轩辕残月为什么要软禁你们全家?“刚开始她会以为是因为得不到夏芷兰的爱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也是当时自己心灰意冷,想事情有些偏激,一头扎进死胡同里,可细想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不速之客(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不速之客(求收藏、求推荐) 难道是和北枭堂有关?木槿细想从头,夏芷兰又被囚,轩辕残月的态度,林和廷夜闯飞雪山庄,而红莲潜伏多时,一系列串联起来,她要是再把事情简单化那就真是傻瓜了。 夏长安沉思片刻才缓缓说起,“我姐姐和北枭堂的大堂主林和靖相爱,结果被轩辕残月知道后,就利用这一层关系抓了我们全家,『逼』北枭堂就范,两厢僵持,事情一直拖延到现在。” 果不其然,木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轩辕残月,你到底要做什么? 少年突然请求木槿,“木姐姐,我姐姐在飞雪山庄无依无靠,如今又怀有身孕,轩辕残月断不会待她好,还请你多多照拂,拜托了。”他说完单膝向木槿跪下,为他的姐姐能稍微过得好一些而第一次求人。 木槿静静的思考,看着夏长安对她的请求,也只是淡淡地说:“你先起来,我能帮她的会尽我所能的去帮,我不能帮的我也帮不了。” 现在的木槿脑子很『乱』,她不想和轩辕残月为敌,但是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进退两难,不想做过多的保证,也只是尽她所能而已。 木槿从楚云飞那回来,情绪低落,脸『色』也不好,一进家门,小月牙向木槿飞奔而来,投入木槿的怀抱,仰着小脸,甜甜地说:“娘,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小赤焰摇着尾巴,也昂着它的小脑袋在她们母女周围蹦蹦跳跳,小小的乌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可爱极了。 木槿『摸』『摸』小赤焰的脑袋,然后牵着女儿的手进屋,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小月牙嘻嘻一笑,“夫子说,明天我们要去秋游,就让我们早些回去做准备。” 木槿看到女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她蹲下身,与女儿对视,“秋游啊!那你今晚可要乖乖哦!不要惹我生气,否者我要是一不高兴,就不去了。” 小月牙搂着木槿的脖子,“娘,我会乖哦!你不可以不去。” 木槿在女儿粉粉的脸蛋上吻了一下,“乖了。娘去做饭了。” 小月牙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跟着木槿去厨房,主动帮木槿洗菜淘米,特别可心,木槿老怀安慰了。 忍不住仰天感慨,“要是每天都这么乖就好了。” 小月牙吐吐小舌,突然凑到木槿身边,抬着小脸,问:“娘——” “嗯?”木槿手上切着菜,漫不经心地问。 “娘,爹明天会不会去啊?”小月牙声音里透着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木槿脑子突然短路,手上的刀也不下心切到了手指,“啊——”木槿意识到的时候,手上已经鲜血直流了。 她暗骂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天流了两次血,是不是今天犯霉运,有血光之灾啊? 小月牙见木槿手上流血,赶忙跑回屋拿『药』箱,木槿怔在原地,垂下晦涩的眸。 自从小月牙知道轩辕残月还活着,而且还离她们母女那么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她发现木槿和轩辕残月两人好像闹得很不愉快,小月牙就很乖的没有在木槿面前提轩辕残月。 但是小月牙真的很想再见见轩辕残月,她好想爹啊! 她还是在渴望父爱的年龄,哪怕陆子箫、林和廷对她再好,父亲的位置还是在心里不可替代的。 木槿接过小月牙拿的『药』箱,拿出纱布包扎手指,一边犹豫着说:“宝贝,你爹爹明天不回去了。” 小月牙垮了脸,“娘,爹爹是不是不要小月牙了。” 木槿抱过小月牙,安慰道:“你爹爹没有不要小月牙。” “娘亲骗人,要是爹爹要小月牙,那他为什么不认我?”小月牙带着哭腔反问。 木槿搂着小月牙,轻轻摇着,语气温柔至极,“小月牙,你爹爹他失忆了,把我们给忘了,也许再也想不起来了。” “啊——那怎么办呀?娘,你给爹爹看病呀!肯定能治好。”小月牙歪着头说,在她心里,木槿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只要娘亲一出马,没有治不好的病。 木槿一笑,“宝贝,失忆症娘也治不好呢!” 小月牙哭丧着脸,“娘,我要爹爹——” 看着女儿难过又失望,木槿心中也不好受,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想了想,还是叮嘱道:“小月牙,以后你要是见了你爹,不要叫他爹,知道吗?” 小月牙不解地看着木槿,木槿说:“你爹爹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你叫他爹,他会认为你是坏孩子,讨厌我们家小月牙怎么办?娘可不希望你爹爹讨厌小月牙。” 木槿循循诱导,她不希望轩辕残月知道小月牙的事,目前的事太复杂了,如果小月牙牵连其中,可定会有危险,作为母亲,她要做的是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节外生枝,惹来麻烦。 小月牙不满的嘟着嘴,虽然很想认轩辕残月,但是她不要爹爹讨厌她,于是还是同意地点点头。 “对了宝贝,你干爹呢?”木槿才发现,一回来就没看到林和廷的身影,眼下这种情况,他要是被飞雪山庄的人发现,估计又是一场血战。 小月牙摇摇头,“我一回来就没看见干爹的影子,娘,爹爹为什么要抓干爹呀?” 木槿『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说:“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有时候娘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小月牙抱着木槿,木槿沉了眉目,林和廷会去哪了呢?可别出事才好。 飞雪山庄 翠园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翠园,铃儿正在厨房熬『药』,突然嘴巴被一只手捂住,她惊恐至极,乍一抬头,惊恐的大眼转变成欣喜。男子对她做了噤声的手势,铃儿聪明的闭嘴。 夏芷兰正在屋里渡着步,木槿交代过要多运动,有助于生产,所以她每天都会在小小的屋里散着步,也会到院子里散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每天都要努力,努力的生活,努力的保护自己。 听到有人进来,夏芷兰自然认为是铃儿,也没多在意,兀自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甜蜜的重逢 再相见 甜蜜的重逢 闻到熟悉的『药』的味道,夏芷兰漫不经心地说:“铃儿,你把『药』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 “『药』就应该趁热喝。你平时就是这么懈怠自己的身子吗?”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责怪 夏芷兰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耳旁又出现了幻听,她屏住呼吸,想要再次认真听那道让她日夜思念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可是这一次耳旁传来的却是男子低沉的笑声。 夏芷兰几乎要落泪了,不敢回过头去看,怕一回头发现又是一场梦,一场空欢喜。 男子从身后轻轻地拥住夏芷兰的身子,“兰儿,我来了。” 一滴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滴在林和靖的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夏芷兰缓缓转身,清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纤细的手抚上他消瘦的人,泪水氤氲了她的眸,“你为什么要来?你明知道轩辕残月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你为什么要来?” 林和靖覆上夏芷兰的手,深情款款,“兰儿,因为这里有你啊!哪怕刀山火海我都得闯一闯。” 夏芷兰泣不成声,投入久违的怀抱中,哭泣着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和靖,和靖——” “兰儿,不哭了,哭多了孩子生下来可就不漂亮了。”林和靖急忙安慰着,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夏芷兰的身体状况,今天乍一看她,他心都在绞着疼,消瘦成这样,再加上怀着孩子,他就更担忧了。 林和靖素来就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为人沉稳内敛,刚毅果敢,也只有遇到夏芷兰,他才会有一般男子温柔痴情的模样。 上次他闯入飞雪山庄就走了夏芷兰,结果没等他们逃出云城,就被轩辕残月追到,当时他和轩辕残月大打出手,由于又要护着夏芷兰,逃出重围非常困难,后来被轩辕残月打得只剩半条命,如果不是林和廷即使赶来救他,他早就死在了轩辕残月的手中。 回到北枭堂后,他的伤养了很久,养精蓄锐,每天都在记挂夏芷兰的安全,后来从飞雪山庄传出消息,说他的兰儿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这就更使他心急如焚,每天都如在火中煎熬。 夏芷兰破涕为笑,突然她敛了笑容,问:“和靖,你的伤完全痊愈了吗?”当时林和靖受的重伤,她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这使她差点都快疯了,恨不得他受的伤都由自己来承受。 林和靖牵着她坐到床边,“放心,为了你,我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就是为了这一天。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温柔一笑,手带着他宽大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和靖,你感受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在这里慢慢的长大,他很乖,从不闹我。” 林和靖抚着夏芷兰的肚子,头低下去,将耳朵轻轻地贴在她的肚子上,忽然有些兴奋地说:“兰儿,他在动。”语气中带着初为人父的骄傲和自豪。 夏芷兰笑得开心,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他们一家三口总算能聚在一起了,这样的天伦之乐,过去她只能在梦里梦到,如今美梦成真,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感恩。 感谢上苍对她的垂怜和眷顾。 林和靖抓着夏芷兰的双肩,郑重地说:“兰儿,孩子眼看就要生了,跟我走吧!” 夏芷兰为难地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和靖,我不能走,我爹娘还在轩辕残月的手里,如果我就这么逃了,我父母会没命的。还有我弟弟,他到现在都生死未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和靖说:“兰儿,你弟弟没事,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夏芷兰有些不敢相信,“和靖,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我他?” 林和靖点头,“最近我在云城见到过他。”他把夏长安的遭遇说了一遍,夏芷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林和靖又说:“兰儿,我和你弟弟现在都在找出轩辕残月藏你父母的地方,自从你弟弟逃出后,轩辕残月就转移地方,我们找起来需要一些时日,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我。” 夏芷兰信任地点头,想起一件事,忙问:“和靖,你弟弟上次来翠园,结果被轩辕残月发现,现在都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没事,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他目前没有危险。” “这就好。”夏芷兰担心多时,还好没事。 林和靖蹙眉,不满说道:“兰儿,你现在只管照顾好自己,旁的事别去管,也无须担心,你总是如此担心对孩子实在不好。” 夏芷兰垂眸一笑,“知道了。” 她抬头接着说道:“和靖,目前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我爹娘一日落在轩辕残月手里,我一日就要待在这里,二来,我现在怀着孩子,带我逃出去实在是难上加难,我只会成为你的负累,一旦被发现,你是万万逃不了的。” 听夏芷兰一一分析,林和靖自然清楚其中的危险,只是想到夏芷兰怀着孩子依然受着轩辕残月的掌控,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非常不放心,哪怕死了,他都得把他的兰儿带出虎口。 “兰儿,我不放心你,非常不放心。”林和靖说出自己的痛苦。 夏芷兰知道林和靖心中的痛苦,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和靖,你不用担心我,一直为我看诊的木大夫非常照顾我,我现在很好,多亏了她。” “木大夫?木槿。”林和靖说。 夏芷兰有些惊讶,“和靖,你认识木大夫?” 他摇头,“是和廷认识她。” 两人正说着,外面把风的铃儿突然推门进来,“小姐,林公子。我听到外面来了一批人,好像是来巡查的。” 林和靖拧着一双浓眉,看着夏芷兰,眼里都是浓浓的不舍,夏芷兰忙对林和靖说:“和靖,你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我。” “等我。”林和靖抱着夏芷兰,承诺着。 夏芷兰含泪点头,“我等你,一直等。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铃儿看他们难舍难分,心里也很不好受,默默为他们垂泪。只是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林和靖没办法,只好迅速从窗上一跃而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一家三口出游(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一家三口出游(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正是出游难得的好天气,木槿心中暗叹,这个夫子还真是会挑出行的日子,这日子选的真是太好的,看着天气,真是好的出奇,一看心情就好。 小月牙挎着她的小包包,扬着小脸,牵着娘亲的手,高高兴兴的,虽然说知道轩辕残月不会去,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毕竟是个孩子,最不会记事了,有的玩,什么都忘了,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木槿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 飞雪山庄 轩辕残月在书房一直等着某女人到来的消息,结果来人来报,说木大夫请假出游了,今天不会来了。轩辕残月的脸当即就阴了,他阴测测地看着下面报告的属下,满屋子的温度都凝固了,冷风一阵一阵的,那个人吓得腿都在抖,一颗心都提在嗓子眼了,心里无数次祈求自己祖上,希望自己明天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终于轩辕残月大发慈悲,从胸腔里震出一个字,“滚——” 结果下面的人真的是一哆嗦,脚上一个没站稳,直接滚出去了。 轩辕残月阴郁得不行,一脸风雨欲来,刘淇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恭敬道:“少主,要不属下去把木大夫押回来?” 轩辕残月阴冷一笑,“不用。” 这笑也够恐怖的,连常年跟在轩辕残月身边的刘淇也忍不住在心里为木槿默哀。 小月牙他们出游的地方是在城郊,那里有一条特别清澈的河,河两岸种着几棵特别挺拔的银杏树,秋高气爽之际,银杏叶有些都枯黄了,风一扬,片片银杏叶随风而落,在空中划出美丽的舞姿,优雅『迷』人,几个孩子都在树下捡银杏叶,小月牙也在其中,后面跟着赤焰,和几个小孩玩得很好。 小赤焰在孩子堆里特别受欢迎,尤其是小女娃们特别喜欢和这是萌萌的小动物玩在一起,一会儿这个抱抱,一会儿那个抱抱,小赤焰也不认生,蹦蹦跳跳的,惹得几个小姑娘开心大笑。 这里风景特别美,视野也开阔,木槿来了云城后,并没有好好出来玩过,今天也是难得出来,而且也不虚此行。 她和小月牙的夫子一起准备着孩子的午膳。 夫子叫孔静斋,是一名年轻的秀才,一身素朴长衫,看上去很文弱,书卷味很浓,为人随和儒雅,从他对孩子悉心照顾的样子看,他很喜欢孩子,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夫子。 “木姑娘,百忙中找来木姑娘在下已是十分歉疚,怎么好劳烦姑娘做这些粗活呢?还是我来准备吧!”孔静斋不敢直视木槿,垂着眸说。 木槿也不介意,大方一笑,“夫子说哪里话,夫子细心照顾我的小月牙,我感激不敬,今天能陪孩子来出游,我十分开心,怎会有劳烦之说呢?” 他顿时一笑,觉得这位美丽的木大夫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心下对木槿的好感层层攀升,有一种悸动在心里萌生。 孔静斋彬彬有礼,十分君子,与木槿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逾越半步,深怕伤了木槿的闺誉。 他和木槿单独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为了掩饰这种不安,他转移注意力,望向远处玩闹的孩子,突然一惊,大喊:“你们不许下水,太危险了,快点给我回来。” 木槿也注意到了有几个大胆的男孩子脱了鞋要下水玩,于是他们两个急忙跑过去,男孩子见夫子生气了,也没再敢下水。 从远处河小伙伴们一起走来的小月牙冲着一个长相漂亮的男孩扮鬼脸:“文渊,下次你下水给我看呀!羞羞脸,这么大了还不会游泳。” 木槿也注意到,这个男孩拿着自己的书一直独处,好像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玩。小月牙和其他小孩相处听融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针对这个叫文渊的男孩子。 那个叫文渊的男孩瞪她,小月牙一点都不怕,还冲他吐舌头。木槿危险地对小月牙说:“小月牙,你平时都这么和同学相处的吗?嗯?” 小月牙被木槿训斥,马上缩缩肩,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神还偷偷瞟着文渊,文渊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挑衅ing …… 吃午饭的时候,木槿特意让小月牙去给在不远处的树下的文渊送饭,小月牙本来不愿意,给木槿一瞪,颓丧着脸乖乖的去了。 孔静斋对木槿说:“那个叫文渊的孩子,是云城书香大家司马家的长孙,一直都由专门的老师教导,前一段时间也不知为什么就来我们学堂读书,年龄是这帮孩子中最大的,但也是最沉静的一个。” “这样啊!是个挺稳重的孩子,不过小月牙是他们中年龄最小的。”木槿笑说,“夫子,你怎么都不吃啊?来,吃这个。” 孔静斋见木槿给自己夹菜,有些受宠若惊,脸微微红了起来,慌忙道谢,木槿只觉这个夫子还真是腼腆。 这一幕落在远处的男子眼里,赤*『裸』,『裸』的不和谐。 小月牙把饭给司马文渊,文渊看了一眼,又兀自看自己的书,小月牙怒,“喂,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倒了。”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文渊说。 小月牙撇撇嘴,“我把饭放在这里,我去吃饭喽。”说完,小月牙就把饭放在他的腿边准备走,司马文渊突然拉住她的手,说:“你不可以走,你要留下来陪我吃饭。” 小月牙斜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留下来陪你吃饭。” “因为我要让你留下来。”司马文渊很霸气地说。 远处传来小伙伴叫小月牙的声音,小月牙冲他们挥挥手,很不客气的甩掉他的手,说:“文渊,要么和我们一起吃,要么你一个人吃,哼……我才不陪你吃。”又冲他吐吐舌头,一转眼就跑了。 司马文渊看着欢快的背影远离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看脚下的饭,一撇头,不屑一顾,可是转眼,他又拿起饭菜,端着它们朝人群走去。 小月牙和小梅、小胖、小强正在一边吃一边玩闹,小月牙突然感到头顶一阵压迫感袭来,好奇地一抬头,“你……” 司马文渊硬是将坐在小月牙身边的小强一脚踢开,自己坐在小月牙旁边,很淡定地吃着饭。 当木槿和孔静斋相视一眼,无端地笑了。 别扭的孩子真是可爱。 这时,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红果果的背叛 再相见 红果果的背叛 一群官府的衙役以私自拐带孩童为名要将孔静斋逮捕,木槿觉得很可笑,据理力争,结果那些官府衙役根本不听任何理由,说是职责所在。 孔静斋最后拜托木槿让她帮忙照顾好这些孩子,木槿很痛快的答应了。 本来她也是要跟着去衙门弄清事情原委,只是留下这帮孩子是在不放心,只好硬着头皮留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被扣上私自拐带孩童的罪名呢? 正当木槿和一群小孩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月牙惊喜地喊了一声,立刻拉扯木槿的衣摆,指着方向给木槿看,木槿回头,就看见轩辕残月一身华服,缓缓走来,矜贵的贵公子模样,俊美无匹,如果阴郁的脸『色』能稍微和缓些就更好了。 木槿不解,他怎么来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股脑地窜上脑门,想起昨天的事,木槿就尴尬地想把自己埋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把她杀人灭口呀!看他这脸『色』实在是非常有可能。 低头再看看小月牙一脸兴奋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司马文渊鄙视地看了一眼小月牙,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这么兴奋吗?哼…… 木槿问:“少庄主怎么来了?” 轩辕残月阴寒着眸看木槿,木槿一阵发怵。 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 小月牙不怕死地跑过去,抱住轩辕残月的大腿,很狗腿地说:“叔叔,我姐姐说你不会来了,为什么又来了了呢?” 轩辕残月低头看着小东西,实在很不适应这么软的小东西靠近自己,万一他不小心伤了她,某个女人估计会找他拼命。 不过,为什么是叫叔叔呢? 轩辕残月在心里郁闷了。 司马文渊看小月牙那么狗腿,心情不爽,上前把小月牙拉开,很有礼貌的向轩辕残月施礼,“轩辕叔叔——” “文渊,你怎么会在这里?”轩辕残月认识他,他是好兄弟司马越泽的儿子,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游玩的。”文渊说,“轩辕叔叔,我们夫子被官府抓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把他就出来。”以轩辕叔叔的能力,从官府手中救出人来小菜一碟吧! 轩辕残月冲他点点头,转而又对木槿阴测测地说:“夫子都没了,还带着一帮孩子做什么?” 木槿懒得理他,“孩子们,准备一下回去了。” 一群孩子很听木槿的话,收拾自己的东西聚在一起,木槿牵着小月牙的手,准备带他们回去,结果轩辕残月一挥手,来了几个侍卫。 木槿吓了一跳,“轩辕残月,你要做什么?他们可都是一群孩子?”这个混蛋,该不会因为自己牵连这帮孩子吧! 要是这样,她就和他拼了。 轩辕残月没有理她,对手下下着命令,“你们负责安全送他们回家,他们要是少了根头发,你们就提着头回来见我。” “是——”侍卫抱拳称是,整齐有序,一群天真的小孩看了都叫好威风,小女孩们都要崇拜死了。 他们向小月牙告别,陆续都走了,司马家来人接司马文渊回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小月牙,结果小月牙根本没鸟他,正一脸欢乐地看着轩辕残月,司马文渊一个气结,扭头负气离开。 河边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木槿问轩辕残月,“少庄主,你到底要干嘛?” 无缘无故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出来游玩的?看他那样就不太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轩辕残月一笑,上前一步,挨近木槿,暧昧地反问,“你说呢?” 小月牙很天真的望着两个大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她眼里,现在爹娘都在,她就好幸福哦! 木槿看出轩辕残月的意图,敢情是来算账的? 哼……你来找我哦算账,我找谁去啊? 木槿抬手推他,干嘛挨得这么近?我和你很熟吗? 她的手却被轩辕残月反握住,木槿挣脱,“放手——” “放手?木槿,你真是天真。” 木槿怒极,刚要和轩辕残月动手,一道软软的声音横进来,“你们在吵架吗?” 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一个小『奶』娃,轩辕残月这才放开木槿的手,木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小月牙就走。 轩辕残月拦住木槿,木槿正要发作,轩辕残月却是从木槿怀中将小月牙抱过来,小月牙看自己的爹抱着自己,可高兴了,笑容大大的绽放,双手张开让他抱。 木槿不懂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上次看他对自己的女儿的态度,木槿都要捏把汗。 木槿心里很阴暗的想,这个死男人又要打什么注意? 看木槿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轩辕残月脸一沉,“还不快过来,愣着做什么?” 小月牙在轩辕残月怀里咯咯地笑,也不管大人间的事,只是抱着轩辕残月的脖子,爹爹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没有娘的香软,但是却让人感觉安全。 见小月牙这么依恋轩辕残月,真是父女天『性』,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跟着他,轩辕残月见木槿无精打采,他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该死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就这么让她痛苦吗? 他一手抱着小月牙,于是一手牵起木槿的手,大踏步走去,木槿被他这么一拉,有些不知所措,“轩辕残月,我们要去哪?” “游湖。”他惜字如金,扔给木槿俩字就不再说话了。 天知道,刚才看见木槿和那个孔静斋相处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亲亲我我,俨然就是背叛,于是才找人把那个男人踢走。 敢打他女人的注意,活腻了吧! 也许连轩辕残月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把木槿圈入自己的所有权范围。 木槿真是受不了这个男人,挣脱着,“我自己可以走,你先放开我。” 轩辕残月突然站着不动了,倏然回头,一脸怒气,木槿觉得莫名其妙,她又哪惹他了? “木槿,你要是不给我老实点,我就宰了刚才那个男人。” 木槿愣住,转而火大,“你……刚才是你……” “是。”轩辕残月没有否认,直接承认,宰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像木槿这样的女人,就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反了她,老和他作对,气都早晚被她气死。 女儿要长针眼了 再相见 女儿要长针眼了 轩辕残月带着她们母女俩坐上马车,没过一会儿,就到达了附近一处比较有名的湖泊,正是金风送爽的季节,即使是中午也不觉得炎热,湖光粼粼,偶尔会有一群鱼儿在面前游过,四周没有人来游湖,特别的宁静。 他带着她们登上一艘画舫,船身很长,装饰极为讲究、豪华,若非家底丰厚,普通富人家也绝对买不起这样的船只。 木槿悄悄地看了轩辕残月一眼,心中忍不住想,这家伙还挺懂得享受的吗?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来游过湖?也许在这艘船舫上他和无数女人寻欢作乐过也说不定。 鱼儿和水儿说什么他不近女『色』之类的,还荒谬的说这家伙不举,起初自己还真信了,可是还没相信多久,这个家伙就差点把她禽兽了,这是个不举的人能干的出来的吗? 木槿想的出神,脸上突然一痛,轩辕残月捏着她的脸让她回神,木槿打掉他的手,怒,“干嘛捏我脸?” 轩辕残月冷冷地瞥她,“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没有啊!”木槿否认,看了一下四周,问:“小月牙呢?” 轩辕残月瞥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嘲笑道:“还说没入神,连自己妹妹跑不见了也没发觉?” 木槿别过脸,不理他。 听到船的另一头的笑声,木槿才循声跑了过去,果然,小月牙扑在船尾看水下的鱼儿,赤焰也在船边探着脑袋好奇地看水下,小月牙看到木槿过来,还想木槿挥手,喊道:“过来呀!这里好多鱼哦!好漂亮呢!” 木槿轻轻一笑,从怀里拿出帕子为小月牙擦拭额上的汗,今天她玩得也够疯的。 轩辕残月双臂环胸,倚在门上,看着木槿细心而又温柔地照顾小月牙,突然心中有些嫉妒小丫头,能得到木槿这样温柔的对待。 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冷言冷语,何时这般温柔以对。 也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可为什么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呢?她对前面那个呆书生也是这么温柔的。 想起木槿对那个书呆子温柔一笑的样子,他就想杀人,回去他就抽那个书呆子一顿再说,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他? 木槿轻声对小月牙说:“宝贝,我和叔叔有些话要说,你在这里和赤焰好好玩,要当心不要掉到水里去哦!” 小月牙点点头,哦了一声。 木槿这才对轩辕残月说:“轩辕残月,我们谈一谈吧!” 轩辕残月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面,木槿跟着进去,“轩辕残月,你抓孔夫子做什么?” 轩辕残月没有一丝愧疚,特别霸道地说:“我不喜欢他。” 木槿唇角一抽,“你不喜欢的人多了,总不能全都抓了关起来吧?” “这也不是不可以,看我心情。” 木槿怒极,“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我说了,看我心情。” 木槿很生气,这个该死的男人干嘛老和她过去啊? “你让船夫给我靠岸,我要下船。” 轩辕残月一下子抱住木槿,木槿措手不及,“混蛋,你要干嘛?”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木槿白皙的脸蛋,呵着暧,昧的热气,轻轻地打在木槿的脸上,木槿的双颊烧了起来,“女人,昨天你就那么跑了,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还跟我发脾气,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魅『惑』的声音一句句钻进木槿的耳蜗里,木槿只觉得危险,很危险。 木槿轻轻拉开距离,说:“我走了,自然会有很多女人为少庄主解决不适,少庄主何必与我计较呢?” 轩辕残月哼一声,黑如曜石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真该把你掐死。”这样他就不会这么不舒服了,浑身都不舒服。 木槿杏眸含怒地瞪着他,掐死她?她的确相信他会掐死她,有好多次他都对她杀气腾腾的,上次都差点把她掐死。 混蛋……大混蛋。 轩辕残月被木槿厉眸瞪惯了,也不介意,魅『惑』的俊颜上裂出一道笑纹,诱哄道:“以后只能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木槿睁大了眼睛,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你……”话还没说出口,轩辕残月的唇已经压下来了,反复吻着她的唇瓣,痴恋不已。 趁着木槿发愣,他把她反压在墙上,开始吻得热烈,手也悄悄地伸入她的衣襟…… 木槿要阻止他的侵犯,结果被轩辕残月重重地咬住唇瓣,木槿吃痛的闷哼一声,轩辕残月趁虚而入,撬开她的牙关,正要长驱直入时…… “你们在做什么?”小月牙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张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们,相拥的两个人就那样愣住了。 木槿用力地推开轩辕残月,抱起小月牙,急忙解释道:“刚才我身体不舒服,叔叔给我检查呢!” “骗人,你们在亲亲。”小月牙偷笑。 木槿瞬间石化了,啊啊啊啊啊……我女儿要长针眼了。 她回头狠狠地瞪某『色』*狼,叫你禽,兽,叫你禽,兽,我女儿要是长针眼,看我不把你废了。 轩辕残月倒是淡定得很,整理了一下衣襟,过来牵小月牙,“小月牙,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好……”小月牙脆生生地回答,爹爹的手掌好宽好温暖呀! 父女两人牵着手就出去了,木槿掩面泪奔。 呜呜……她被抛弃了,辛辛苦苦的养闺女有什么用,她爹一来就轻易倒戈。 木槿整理了一下子自己凌『乱』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发现这里真是应有尽有,她找了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她的下唇被咬伤,渗着血。 木槿顿时抓狂了,气冲冲出去找轩辕残月算账, 出了船舱,一出来就看见他们父女并坐在船尾各自拿着钓鱼竿钓鱼,轩辕残月一手揽着她,生怕她掉下水,还时不时帮小月牙调整鱼竿,画面相当和谐。 木槿的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的眼眶雾蒙蒙的,突然有一种错觉,她的轩辕残月回来了,回到她们母女的身边了。 做我的女人(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做我的女人(求收藏、求推荐) 天很晚了,轩辕残月送她们回去,小月牙抱着轩辕残月很是不舍,他『摸』『摸』小月牙的头,在女儿的耳畔不知说什么,小月牙立刻眉开眼笑,欢乐地和轩辕残月告别,带着赤焰进屋,很乖的把空间留给爹娘。 木槿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熟络得和什么似的? 难道真是父女天『性』,无论分开过久,哪怕从未蒙面过,骨子里的血缘也会使他们不知不觉更加亲近? “轩辕残月,你和小月牙说什么了?”木槿看着小月牙欢快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舒服,死丫头,怎么会和她爹这么好? 吃醋…… 轩辕残月淡淡一笑,“真是奇怪,你妹妹为什么叫小月牙?难道不应该姓木吗?” 木槿撇撇嘴,她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喂,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了?”木槿反问。 轩辕残月挑起木槿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说我是外人呢?” 木槿眼角一抽,打落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做白日梦会不会太早了,要做梦还是等晚上吧!” “做我的女人。”轩辕残月不和木槿耍嘴皮子,欺进一步。灰常霸道地宣布。 木槿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轩辕残月不容她逃避,抓着她的双肩,让木槿直视自己,很执着地宣示,“做我的女人。” 木槿突然不屑一笑,“秋水苑那么多女人,你还不满意?” 轩辕残月眼睛一亮,“你在在意这个?”如果她一直是在意这个,那说明她并不是对自己无情的,反而是有情,要不然怎么会在意呢? 木槿垂了眸,不想再说这个事,轩辕残月却不想停止这个话题,“我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全是我母亲安排的。” “我不想说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木槿挣脱轩辕残月,匆忙进屋关了门,把轩辕残月隔在门外。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门无情地关上,深如幽潭的黑眸淡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决心,他并不想过分『逼』木槿,他有的是时间拿下这个女人。 木槿——你会是我的。 “少主——”刘淇走到轩辕残月身后,轩辕残月回身,道:“办的怎么样了?” 刘淇上前一步,近身悄悄地说了一句,轩辕残月勾唇冷笑,“瓮中之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等轩辕残月一行人离去后,楚云飞才从附近走出来去敲木槿家的门。 敲了一会儿,木槿才姗姗出来,开门时有些不耐烦,看到是自家师父,木槿有些惊讶,“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是轩辕残月?”楚云飞戏谑道。 木槿讪讪一笑,忙请楚云飞进屋,马上叫小月牙来认师公。 楚云飞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徒孙,喜欢得不得了,“来,让师公抱一抱。” 小月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师公,有些怯怯的,躲在木槿背后看楚云飞,木槿拉小月牙出来,“小月牙,她是娘的师父,也就是小月牙的师公,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呀!去和师公打招呼。” “师公好。”小月牙给楚云飞大大的鞠了一个躬,楚云飞『摸』着小月牙的小脑袋,笑得合不拢嘴,“好,好……真乖。” “师公,小月牙要和你去行走江湖哦!”小月牙歪着脑袋,天真烂漫。 楚云飞大笑,抱起小月牙,“你太小了,等我们的小月牙再大一些,师公就带你去,好不好?” “好——”小月牙脆生生的回答。 木槿给楚云飞泡了一壶茶,是西湖龙井,以前楚云飞最爱喝的茶叶,楚云飞喝着茶香四溢的茶水,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的东西,笑说:“今天我来看我的徒孙的,特意买了这个给小月牙做礼物。” 小月牙听到有礼物,可高兴了,一脸期待地看着楚云飞慢慢摊开红布,是金丝八宝攒珠项圈。 楚云飞问小月牙,“喜不喜欢?” “喜欢——” 小月牙能喜欢,楚云飞更开心了,细心地给小月牙戴上,小月牙『骚』包地给木槿看,“娘,好不好看?” “好看。”木槿毫不吝啬地赞美女儿,“师父,谢谢你。” “谢什么?这可是我的宝贝徒孙,买东西给她理所当然。”楚云飞说。 木槿一笑,“师父,你让箫哥哥和素月姐姐快些生一个,那您又会多一个徒孙。” 楚云飞说:“前段时间我回了一趟极道宫的木屋,看那小子还是和那个姑娘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是把我气的呀!追一个姑娘有这么难吗?” 小月牙突然问:“师公,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哎呦,小月牙,你那个舅舅真是没用,在你没出生的时候你舅舅就认识你的素月姨,可是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他都没把你素月姨娶进门,你说他是不是很没用。”楚云飞对一脸懵懂的小月牙抱怨。 “可是我以前还看到舅舅抱着素月姨亲亲呢!”小月牙歪着头说。 听小月牙这么一说,楚云飞和木槿都吃了一惊,木槿严肃地说:“小月牙,你怎么老偷看,小心以后长针眼。” “哼,我才没有,是我不小心看到的,就像爹爹亲娘亲,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小月牙为自己辩解,木槿尴尬死了,捂着女儿的嘴,对楚云飞讪讪笑起来。 楚云飞摇摇头,“你们年轻人,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喽!” 木槿不好意思地低头,又听楚云飞说:“下次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要怎么着都不要当着我徒孙的面,真是带坏小孩。” “师父……”木槿真想找个地洞钻。 小月牙在一边偷笑,木槿瞪了她一眼,小姑娘立马收敛了,冲木槿吐吐小舌,投入和蔼慈祥的师公的怀抱求安慰。 “师公,娘亲就知道凶我。”小月牙委屈地向楚云飞诉苦,楚云飞立马对木槿沉了脸,“小槿啊!以后不许再凶我的宝贝徒孙,听到了没有?” 木槿哀怨了,“师父——” 三人在屋里有说有笑,院子里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他们。楚云飞让她们母女呆在屋里,自己出去看一看。 出去没多久,就响起打斗的声音,木槿打开窗一看,几名黑衣蒙面人和楚云飞大打出手,看样子,武功不弱。 木槿担心楚云飞,嘱咐赤焰好好保护小月牙,自己就出去帮楚云飞。 绑架(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绑架(求收藏、求推荐) 楚云飞和木槿与五名个黑衣人交战,木槿发现这些黑衣人是冲她来的,个个都要杀她,他们手上的利刃刀刀向她砍来,凶狠无比,还好有楚云飞在,要不然想到要保护小月牙,她对付起来实在是吃力。 其中一名好像是带头的,趁木槿和其他两名黑衣人打,他竟然从身后向木槿挥刀而下,楚云飞动作快,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刀,一拳将此人打倒在地,这一拳把对方打得眼冒金星,一口血顺着脸上蒙面的黑巾流出,染湿了黑巾。 楚云飞老当益壮,力不虚发,拳拳到肉,内力深厚,行走江湖这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个小人物也敢来他面前惹事,真是活腻了。 带头的已无反手之力,正当楚云飞要质问他时,从后又来了两名黑衣人袭击,他身姿敏捷,三下五除二,没一会儿就都趴下了。 最后,楚云飞杀了一人,重伤了其中两名黑衣人,木槿杀了一名,而带头的那一个实在狡猾,趁空隙逃脱了,楚云飞冷声问那些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心何在?” 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均咬舌自尽。楚云飞和木槿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木槿俯身要检查他们身上的线索,她倒要看看是谁要他们的命,可是这时屋里烟雾浓浓,随后传来小月牙喊救命的声音,两人马上意识到什么危险,马上闯进屋救小月牙,可是几个黑衣人也在院子里投下了烟雾弹。整座屋子和院子都笼罩在浓烟之中,赤焰变身,化成一只发怒的猛兽,冲出浓浓的烟雾中要去救小月牙,可是没多久,就重重地从上空摔倒地上,浑身无力,木槿赶紧过去察看赤焰,可是这时,楚云飞身体也轻飘飘的,浑身感到无力,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木槿清楚,这浓浓的烟雾中混着大量的『迷』『药』,连赤焰这样的兽宠都抵不住『药』『性』,更何况是楚云飞呢?只是,木槿体质本就特殊,能够抵抗『药』『性』,虽然仍会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但是稍作调息便会恢复。 只是小月牙……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木槿暗道不好,开了门,是邻居前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木槿微微一笑,很平静地解释说,她们在院子里生火的时候,风一吹烟雾就变大了,并没有着火,木槿向他们道了几声歉,邻居这才放心的离去。 不久,烟雾慢慢散去,木槿将楚云飞和变小的赤焰带回房里,发现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木槿看完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眉头一直紧皱着。 林和靖果然来了,竟然卑鄙到要抓小月牙来威胁轩辕残月,真是气人。 可是有一点木槿想不通,若是他们做的,那么他们绝不会要她的命,可是刚才那几名黑衣人分明是来要他命的,个个出手狠辣,木槿突然抛出院子,几名黑衣人的尸体还安静地躺在地上,她过去摘了他们脸上的黑巾,又搜出他们身上的牌子,吃惊地发现他们竟然是飞雪山庄的人。 木槿定了定身,脑中思索各种情况和可能,眼神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迸发出杀意。 她飞身而出,照着字条上的地方去找林和靖。 木槿来到附近的一条护城河河边,已经是深秋了,夜晚凉风袭来,冷飕飕的。路边没什么人,格外的安静,他等了一会儿,林和靖没一会儿就来。 木槿冷了脸,问:“我女儿呢?” 林和靖很严肃,只是面对一只照顾自己女人的木槿,他这样做还是挺内疚的,“木姑娘,你女儿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她。” “你们私自绑架我女儿,还告诉我说不用担心,你不觉得可笑吗?”木槿冷哼,怒火强压着。 林和靖说:“和廷被轩辕残月抓了。” “什么——”木槿不敢相信,他一直都呆在自己那里,才出去没多久,就说被轩辕残月抓了,这是真的吗? “木姑娘,我的消息很可靠,轩辕残月一直都知道和廷在你那里,顾及你,并没有硬闯抓人,但是他一直派人在暗中守着,等着抓他。”林和廷说着事实。 木槿沉默不语,林和靖继续说:“木姑娘,我知道你一直都非常照顾兰儿,更救她于危难之中,相比之下,我这种行为很可耻,但是我怀孕的女人还有受伤的弟弟都落在轩辕残月手里,硬拼只会给他们带来伤害,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要我做什么?”木槿开门见山地问。 从身后走来一名男子,木槿回头,眼睛倏然睁大,下一刻又恢复平静,“夏长安,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你的出现不会那么简单。” 夏长安面『色』愧疚,“木姐姐,我很抱歉,但是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们以为绑架了他的女儿他就能就范吗?他根本就不知道小月牙是他女儿,而且他那个人冷情惯了,不会在乎的。”木槿神『色』伤感地说。 林和靖说:“我们只是在赌,而且我也抓了他的母亲,女儿不管,母亲总是要管的吧!” 木槿大怒,“他母亲有病在身,你们怎么能抓她?” “我姐姐同样身怀有孕,轩辕残月还不是照样抓软禁她。”夏长安反驳。 木槿被说的无力反驳,无话可说。 “这只是双重保障而已,若是轩辕残月同意放人,我们自会把你的女儿和他的母亲放回去。”林和靖向木槿保证。 “你是林和廷的大哥,他想来尊重你,单凭这一点,我信你。”木槿犹豫片刻,“不过,你们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会救出夏姑娘,林和廷也会想办法救出。” 她不想他们兵戎相见,以轩辕残月的『性』子,断不会这么容易受威胁,到时候可定还会生出更多的事端,还不如让她努力试一试,也许可以很平和的解决。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林和靖给了木槿期限,这个期限,已是他所能容忍的期限,而从心里,他是相信这个女人的。 能够去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孕『妇』,而他弟弟又痴情不悔地爱她这么多年,那她就不是一个狠毒的人,更不会背叛他们。 走火入魔 再相见 走火入魔 三天,对木槿而言的确是很少,但木槿还是答应了,若是三天都没办法救出人,时间久了,就更不可能了,轩辕残月可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要救人,就要速战速决。 夏长安对木槿说:“木姐姐,告诉我姐姐,我的爹娘已经救出来了,让她不要担忧,也不要犹豫,一定要配合我们的营救。” 木槿点点头。 木槿回去的时候,楚云飞已经醒了,正打算出去找她,一看木槿回来,就着急地问小月牙,木槿把自己与林和靖的约定对楚云飞说了一遍,楚云飞大怒,后悔自己引狼入室,救了夏长安反而被那个小子算计了。 来木槿这里的时候,他就很高兴地告诉夏长安,自己要去看自己的徒孙,原先夏长安并不知道木槿有轩辕残月的女儿,经楚云飞这么一说,才有了今天晚上的计划。 楚云飞恨恨不平,起身就要去找林和靖要人,不过被木槿拦下了,木槿说:“师父,你先不要着急,他们暂时不会伤害小月牙的。” “就算不会伤害小月牙,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拿小月牙威胁你吧!”楚云飞说。 木槿叹了一声,说:“师父,轩辕残月抓了他们的亲人这么久,而且这一次又把林和廷给抓了,如果这件事再不解决,后果会变得越来越严重。林和廷的恋人夏芷兰现在还怀了孩子,如果稍有不慎,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到时候,林和靖可能会和轩辕残月玉石俱焚,结果必定惨不忍睹,师父,我不想他万劫不复。” 楚云飞心疼木槿这样,“那小子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木槿闷闷地说,她对他的好,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从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师父,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木槿请求楚云飞。 楚云飞看自己心爱的徒儿这样艰难,自然不会狠心拒绝,“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救夏芷兰,而您帮我去救林和廷。” 楚云飞仔细地听了木槿的计划,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尽力去救他。” “师父,轩辕残月的武功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小心。”木槿担忧地说,如果让师父因为帮自己而出什么意外,自己万死也难辞其咎。 楚云飞拍拍木槿的肩,“放心,我会当心的。” 第二天,木槿跟没事人一样去了飞雪山庄,她先去了翠园,告诉夏芷兰,她的父母已经安全地被救出来,也没瞒着她昨晚的事,夏芷兰听了十分震惊,对木槿感到十分抱歉,“木大夫,我一定会让和靖把你的女儿还给你,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她一根汗『毛』。” 木槿微微一笑,“我不担心他们会伤害小月牙,只是我希望你顺利出去后,能够劝说林和靖,希望他在救出所有人后,能够从此和幻影门和平相处,至少井水不犯河水。” 夏芷兰向木槿保证,同时也对木槿表示自己真诚的谢意。 计划从明天开始,木槿从翠园出来以后,决定还是去一趟轩辕残月那里。 她知道,事情一旦成功,轩辕残月一定不会放过她,而她也做好永远离开他的准备。 永远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轩辕残月,你会想我吗? 木槿悲伤地想着,心中伤怀不已。 木槿刚走到南薰阁门口,就远远看到刘淇从屋里匆匆跑出去,神『色』很慌张,很着急。 木槿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 她顺着台阶进去,发现屋外没有什么丫鬟或者守卫,平时再怎么样都会有一两个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木槿很是好奇,屋门紧闭,她好奇地推开,发现屋里『乱』作一团,木槿很是惊讶,随之心里也有些不安。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哀嚎痛苦的声音,木槿心口一跳,是轩辕残月,她顺着声音寻去,发现里面有一个暗门被打开,里面虽然暗沉,但是此时烛光闪闪,木槿顺着几层台阶下去,走了几步,发现里面的空间挺大的,好像是练功的地方,突然就看见躺倒在地上的轩辕残月,鲜血吐了一地,神『色』狼狈。 木槿毫不犹豫地就跑过去了,半抱起轩辕残月,紧张地问:“轩辕残月,你怎么了?” 轩辕残月此时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全身痉挛,蜷缩成一团,脸『色』发青,唇『色』泛紫。 木槿赶紧为他把脉,原来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最令她担忧的是,看样子,这种情况已经好久了。 木槿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玉瓶子,倒出一粒『药』给他服下,只是起缓解的作用,木槿还为他运功顺了体内紊『乱』的脉息。 轩辕残月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木槿擦了他额上的汗,坐在地上抱着轩辕残月,突然她好想哭,“轩辕残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你让我怎么放得下你,怎么放心离开呢?” 她喃喃自语着,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轩辕残月说。 眼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轩辕残月的脸上,恢复意识的他微微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张开了眼,就看到木槿默默伤心垂泪的样子。 他心里一疼,“哭什么?我又没死。” 木槿难过着,没注意到他醒了,突然他的声音响起,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眼睛含着眼泪愣在那里看着他。 轩辕残月抬起手,拭去木槿眼角挂着的泪珠,温柔至极。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好像要看进彼此的灵魂。 正巧,刘淇带着轩辕残月御用的大夫来了,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都纷纷呆住了。 “哟~看样子用不着我了。”司马皓轩调侃着。 司马浩轩,是云城地位显赫的司马家的二公子,也是司马文渊的叔叔,此人随『性』不羁,司马老爷子希望他从政,而他偏偏又喜欢从医,学的一身医术,非常高明。 他是轩辕残月难得的至交好友,轩辕残月平时的伤什么的,都是他在看,别人他不放心。曾经也让他看过自己母亲的病,只是轩辕夫人的病是心病,他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弄不明白,怎么给女人看心病呢?于是就让轩辕残月另找他人了。 我该如何放下你 再相见 我该如何放下你 木槿尴尬极了,不顾轩辕残月病患的身体就推开轩辕残月要走,“你们聊吧!” 她匆匆跑出去,轩辕残月一直看着那抹倩影直到司马皓轩讨厌的笑声拉回他的注意力,轩辕残月从地上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事做吗?什么时候这么不识趣?”也不懂避嫌。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没良心啊!听到你走火入魔要死了,才特意跑来给你看看,谁知道你已经有佳人在旁了。”司马皓轩笑笑地说。 轩辕残月没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密室,司马皓轩也跟着出来,外面,刘淇已经命人打扫了一遍,干净如初。 “残月,刚才那位姑娘就是你请来为伯母看病的鬼医?”司马浩轩问。 轩辕残月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应着。 司马浩轩『奸』诈一笑,“长得真是标致,我可是听说你对她可不一般。” 轩辕残月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善,“不要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废了你。” “啧啧……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被飞雪山庄上下传不举传得很低调的少庄主也会有动心的时候,难得难得,要不然兄弟我真的要为你治不举之症了。” 轩辕残月狠狠一瞪,“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就马上让你不举。” 司马浩轩嘎嘎一笑,“不过说真的,这个姑娘长得真是绝『色』,比你那个少夫人可是漂亮多了,要不是兄弟妻不可欺,哼哼……” 说实话,他们几个兄弟都不太喜欢莫紫林那个女人,总觉得太假,太深沉,也不知道轩辕残月怎么就和人家生了孩子? “我说过,不要动她的歪脑筋,要不然我废了你。“轩辕残月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句,目光很危险。 司马皓轩看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更是乐翻天,轩辕残月说:“我的失忆症想到方法治了没有?” 司马皓轩恢复一本正经,“兄弟,你这个失忆症一点病症都没有,要不是你说你丢了一段记忆都没人会信你失忆了。” 轩辕残月脸一沉,司马皓轩很好奇地说:“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要寻回记忆,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这么着急要寻回来?” 轩辕残月垂眸喝茶,没打算要回答这个问题,司马皓轩建议道:“我看那个姑娘医术不错,每次我给你治走火入魔都要废上老半天的时间,她一来就这么好了,医术的确很好,不如你找她看看你的失忆症,或许她有办法。” 轩辕残月看着手中的飘忽不定的茶叶,眸『色』一动,“我会找她的。” 司马皓轩翘着腿又说:“我说兄弟,你老爹留下来的刀谱你就别再练了,老这么走火入魔,每次你都是从鬼门关走一圈才回来的,下一次真是保不准能不能回来。” 轩辕残月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桌子,心里在想着木槿会去哪了呢?死丫头,没看他受伤了吗?真是一去不复回啊? 某人很郁闷……眼睛一直看着门口,盼着木槿突然出现在门口。 木槿从南薰阁跑了出来,心中虽担心轩辕残月的身体,但是转而一想,有那些人在应该不会有事。 她稍微放了心,就去找关林和廷的地方。没走几步,就被一道力拉到假山后,木槿见是红莲,正要问她林和廷被关在哪里,谁知,一脸怒气的红莲握着一把匕首就不向她刺来,木槿躲闪,红莲穷追不舍,木槿眼神一紧,以极快的速度踢飞了红脸手中的匕首,将她抵在假山上,质问:“为什么要杀我?” 红莲恨恨道:“别给我装了,要不是你出卖二堂主,他会被抓吗?刚刚我还看你从南薰阁出来,你还敢说你和轩辕残月没关系?” 木槿蹙眉,“我没有出卖林和廷,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你只有依靠我,否者你别想救出林和廷。” 木槿放开一脸不甘愿的红莲,红莲说:“哼……没有你我照样能救出二堂主,只要你不要再落井下石了。”说完用力推开木槿就离开了假山。 木槿现在不想管她的事,实施计划要紧,她很快打听到飞雪山庄关押犯人的地方,门口守卫森严,层层把守,要想进去非常困难,正当木槿无计可施之际,远处走来送饭的人,木槿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木槿扮成送饭的混入里面,里面昏暗,没有什么人,只是在尽头,木槿终于看见林和廷,林和廷被绑在架上,全身都是鞭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木槿心中难受。 轩辕残月,你怎么能这么做? 旁边有几个彪型大汉守着,木槿带了酒给他们,他们乐得不管,带着几个人刀一边喝酒去了,木槿悄悄靠近林和廷,唤醒昏『迷』的林和廷,林和廷见是木槿,眼里全是欣喜,转而又很担忧,低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 木槿轻轻摇头,眼里已有泪花,悄声和他说了营救他的事,林和廷不赞成地说:“来这里救我哪有那么容易,听我的话,离开这里,离开云城,别参和进来了。” 木槿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守卫已经不耐烦,木槿不能多留,只好担忧地看了一眼林和廷,就离开了。 林和廷复杂地看着木槿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疼痛在蔓延。 木槿,我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此生,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很久以前,你还是襁褓中的孩子,那么可爱,那么灵动,那双狡黠的眸就那么一眨一眨的望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也是你第一次对我笑。 后来,我梦到你在丛丛木槿花中舞动,笑得那么灿烂,可是我怎么叫你你都听不见,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拼命要去把你追回来,可是还是让你消失在我的眼里……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的父母没有遇到那场悲剧,是不是我们的缘分还会再深一点呢? 可是,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你在极道宫那么多年,可我还是和你无数次擦肩而过,是不是我们微薄的缘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了呢? 木槿…… 我该如何放下你? 勾引未遂(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勾引未遂(求收藏、求推荐) 夜晚来临,轩辕残月独自坐在凉亭里,手中拿着一块纱巾,这是木槿之前掉落的,他一直珍藏着,平时冷酷惯了的脸这时多了几分温柔缱绻,唇畔泛出淡淡的微笑,儒雅『迷』人。 凉风吹来,一股香气飘来,轩辕残月眉一蹙,并没有看向来人,红莲盛装款款而来,一袭绯红缕金挑线纱裙,婀娜有致,她穿得十分单薄,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妆容精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夜『色』下,无疑就是绝『色』尤物。 她手上端着酒,来到轩辕残月身边,笑容端庄『迷』人,“少庄主,奴家见您一个人,就特地带来珍藏许久的女儿红,与少庄主对饮。”说罢,给自顾给轩辕残月倒酒,凝白修长的手上戴着金镶玉手镯,更衬她肤『色』绝佳,她拿着酒杯,缓缓斟酒,眼波含情,唇瓣嫣红,举手投足,魅『惑』『性』感,那款款的风情足以让所有的男人疯狂。 轩辕残月慢慢地收起手中的纱巾,放回怀中,喝着自己手中的茶,连眼皮都没抬,红莲暗恼,脸上仍堆着『迷』人的笑容,身子倚靠在轩辕残月身上,浓烈的香气慢慢传开,撒娇道:“奴家特意给少庄主带来的酒,少庄主怎么舍得不理睬奴家呢?” 轩辕残月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红莲,红莲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勾唇冷笑,“林和廷都是这么教你勾引人的吗?真是拙劣。” 红莲被轩辕残月这么羞辱,怒从心起,袖下滑出匕首,向轩辕残月刺去,轩辕残月仍是正襟危坐,单手抵着她的攻击,动作十分漂亮,红莲抬腿攻他背,轩辕残月一掌挥去,打中了红莲,红莲倒退几步,胸腔剧痛,忍不住吐了几口血,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身上的『迷』香,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她在酒里下了毒『药』,但是红莲不敢保证能够让轩辕残月成功地喝下去,于是就在自己的身上做文章,她明明靠他那么近,可他一点都没事。 轩辕残月嘲讽一笑,“我都说你演技拙劣,还妄想着蹩脚的计谋成功?真是痴人说梦。” 刘淇一群人从暗中出来,命人将红莲拿下。 红莲被侍卫按在地上,她很不甘心,心中恨着木槿,以为又是木槿出卖了她。她后悔不该对那个女人抱有希望。 把红莲押下去后,刘淇说:“少庄主,属下有事要禀报。” “说——” “老夫人在霁月庵被神秘人绑架了。” “什么?那些暗卫是干什么吃的?”轩辕残月一惊,手中的茶水也不下心倒了一桌,脸阴得不行,与平日待母亲的清冷寡淡不同,此时还是难掩担忧。 若是落在北枭堂的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轩辕残月问:“查到线索了没有?是谁干的?” 刘淇十分惭愧,“一无所获,不过属下还有另一件事要禀报。” 轩辕残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昨天夜里,派去的几名监视木姑娘的暗卫纷纷死于非命,在周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木姑娘的家昨夜好像是着火了,浓烟滚滚,后来传,是虚惊一场。” 轩辕残月立刻起身要去找木槿,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刘淇急忙拦住轩辕残月,“少庄主,您就没有觉得这里边有蹊跷?” 轩辕残月脚步一顿,这才恍然,担心则『乱』,他负手来回走了几步,“看来果然是北枭堂做的,想用我的母亲和木槿来牵制我,不过木槿那里,他们似乎没有得手。”看木槿机灵的样子,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刘淇也说:“如果木姑娘真的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今天也不会救少主一命,应该是果断的抓了少庄主,交给北枭堂。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就可见另有隐情,不过是北枭堂做的,是无疑了。” 轩辕残月沉默不语,一双冰寒的双眸迸出冷冷的杀意,“刘淇,加派人手看紧林和廷,派人全城搜索林和靖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他人来。” 刘淇俯首,抱拳遵命。 时间迫在眉睫,木槿和楚云飞在第二天晚上骑着赤焰进入了飞雪山庄,之后两人分头行动。 木槿带赤焰偷偷进入了翠园,这些时日,她对翠园非常熟悉,知道他们那里防守最弱,一进屋,就看到夏芷兰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夏芷兰担忧地问:“木大夫,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呢?这里守卫比以往更加严了,轩辕残月好像有所察觉了。” “是啊!木大夫。小姐她如今大着肚子,逃出去很困难,就怕中途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怎么办啊?”铃儿掩不住担心。 木槿一笑,“这些我都有想到,但是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夏芷兰安心一笑,“木大夫,我相信你。”她从心里其实是很依赖木槿的,木槿总是在她最难熬,最绝望的时候,一直陪着她,给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木槿对她们说待会别害怕,她们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听木槿这么说,都信任的点点头,于是木槿朝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出来吧!” 巨型赤焰从黑暗中窜出,俩姑娘差点被吓得尖叫起来,她们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巨大的怪物,对,怪物。 木槿对她们说:“它叫赤焰,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 虽然听木槿这么说,但是她们心有恐惧,不敢靠近。 木槿催促,时间快来不及了,她扶着夏芷兰上赤焰的背,铃儿随后爬上去,夏芷兰回头看着木槿,“木姑娘,我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 木槿一笑,看着她们在空中离去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也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注意到空中的异物,都拿弓箭对准她们发『射』,木槿蒙面出去,引起他们的注意,结果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木槿身上,木槿趁机逃跑,一群人层层追捕,几乎惊动了飞雪山庄上下,刘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木槿发动攻击,加上侍卫不断加入,场面十分混『乱』。 捉奸在床哦!(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捉奸在床哦!(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趁『乱』逃了,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本来她要去帮楚云飞救林和廷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自身难保啊! 大半夜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等到发觉自己已经甩掉他们的时候,才认真看周围的情景。 一声追捕声又一次惊动了木槿,木槿跳入一扇虚掩的梨花木窗里,轻轻地关上窗,半蹲着躲在墙角等人离开。 半晌,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木槿这才放心,只是还没放心多久,一道娇媚的女声从房里传来,模模糊糊,有些听不清,高度紧张的木槿心下一紧,还以为被发现了,轻轻转身,发现身后只有昏暗的烛光,并没有人。 这里装饰堂皇,但布置雅致,紫檀木圆桌摆着的青花缠枝香炉里燃着袅袅的香气,弥漫着整间屋子,静气凝神,木槿悄悄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来到一架子旁,架子上摆满名贵的物品,有丝百寿紫玉如意、白玉三镶福寿吉庆如意、景泰蓝花瓶、斗彩莲花瓷瓶等等,样样都很精致昂贵。 木槿仔细看了这架子,总觉得奇怪,有一种阴冷的气流通过架子身后的那面墙渗出,她甩甩脑袋,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导致的错觉。 木槿张望了一下四周,很好奇这是谁的屋子? 刚刚想再进去看看,没想到又传来女子的声音,有些压抑,有些愉悦、渐渐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男子低吼声也随之而起。 木槿愣在原地,她总算是明白了这声音是什么了,好歹也是经过人事的,她微微红了脸,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忽然脑子回过神,她想想,不对啊! 这是飞雪山庄,基本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轩辕残月的,看着屋子的样子,女主人定是轩辕残月的众女人之一,想到这里,木槿心中拔凉了。 他所有的女人都住在秋水苑,而唯一不住在秋水苑的就只有……莫紫林。 里面的男人是——轩辕残月。 除了他,还会有谁? 木槿突然很想闯进去抽那个该死的混蛋,上次还和她说做他女人,还没几天就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 木槿双目喷火,好想烧了这间屋子,让里面缠,绵的男女做鬼夫妻去吧!可是木槿双脚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硬是没有迈出一步,她是真的没有勇气,没有勇气看到他们赤*『裸』缠,绵的样子,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吐。 里面的男女已经完事了,莫紫林喘着气,懒懒地说:“前几天让你去杀木槿那个贱女人,你倒好,弄了一身伤回来。” 木槿一听,眼睛倏然睁大,男子的声音也传出来,“我的夫人哟,本来杀那个娘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杀出了程咬金,那个人功夫着实厉害,我能活着回到夫人身边已是祖宗保佑了。” 木槿霍地起身,吃惊不小,不是轩辕残月,不是他,不是他,这声音绝不是他。 她心中欢呼着,只要不是轩辕残月,管他是谁呢?木槿刚才还一脸忧桑呢!现在满脸的灿烂,春花朵朵开。 不过她倒没有忘形,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望着声音的方向,那里云丝紫红刺绣帷帐轻轻飘『荡』着,她讥讽冷笑,果然是莫紫林派人来杀她的,没想到带头的还是她的情夫。真是给轩辕残月戴了一顶很大的绿帽子。 木槿心里突然扭曲地想,如果轩辕残月知道自己戴了一顶很大的绿帽子,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到轩辕残月发现自己女人偷人的各种表情,木槿心中一个乐呵啊! 总之,木槿现在真是扭曲,很扭曲…… 木槿实在不想待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于是轻轻挪动脚步,再次经过架子的时候,木槿脚步微顿,她很确定刚才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这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她看了看满架子的物品,突然这儿碰碰,那儿碰碰,一定有一个是机关。 当手碰触到斗彩莲花瓷瓶时,她惊喜地发现瓷瓶是固定的,不能搬开。 果然不对劲。 正当木槿要有下一个举动的时候,屋里总算有人警觉了,男人的声音一吼,“是什么人?” 木槿赶紧从梨花木窗跳出去,钟鸣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只是窗户开着令他心中起疑。他往窗外探了探头,一只猫从草丛中窜过,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以为只是下人没有把窗关紧,让猫跑进来捣『乱』了,莫紫林简单地穿了衣服出来询问,他抱着她,猥琐地笑了笑,莫紫林穿着水红『色』鸳鸯戏水肚兜,白皙光洁的『裸』,肩在薄裳下若隐若现,这再一次使男人躁动不安,他肆无忌惮地在莫紫林身上『乱』『摸』,莫紫林蹙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的事,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只是下人没有把窗户关好,猫在屋里『乱』窜,这不,又从窗逃出去了。”钟鸣讨好地解释。 莫紫林还是不放心,钟鸣却是在莫紫林『潮』红未退的俏脸上胡『乱』的吻着,莫紫林娇嗔地捶他,钟鸣邪邪一笑,“我的夫人,我还是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 钟鸣抱着莫紫林又回了内室,窗外的木槿可就有的受了。 她刚一跳出窗,就被某男人推到一边的墙角,看到轩辕残月要杀人的眼神,木槿很识时务地闭嘴。 听到屋里一男一女又去缠,绵了,木槿忍不住推了推紧紧地箍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却依然面无表情的男人,她很好心地建议道:“你不去捉『奸』吗?现在要去的话可以赶上捉『奸』在床,让他们无话可说哦!” 轩辕残月紧抿的唇突然扯开,似笑非笑,木槿真心觉得,你还是别笑了,真是惊悚。 轩辕残月好像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那一对男女,一直看着木槿,挑了她的面巾,手背一直摩擦着木槿的脸蛋,木槿实在受不了了,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轩辕残月笑得越来越惊悚,他的手从木槿的小脸一直抚『摸』到她的脖子,手指大张,大有一扭即断的冲动,木槿心中忐忑,不敢动。 生命岌岌可危的人没有发言权有木有? 亲们~麻烦看文的时候多收藏、推荐哦!拜托了,万分感谢。 与你为敌 再相见 与你为敌 轩辕残月似乎很喜欢看猎物惊恐不安的样子,他要慢慢地折磨着木槿,折磨……一想到木槿联合自己的死对头对付他,他就有一种想毁掉一切的冲动。 望着轩辕残月越来越阴的脸,木槿深深觉得如果再不为自己的小命做点什么,真的会不保的。 她抓住轩辕残月在自己脖子上流连的一只手,可怜兮兮地说:“我有苦衷的,我有苦衷的……”眼泪汪汪的,说的那一个叫千回百转,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睛红红的,可怜的就像一只受人虐待的小白兔,轩辕残月心一痛,心软得一塌糊涂,明知道她说的话不可信,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哼了一声,木槿见他有些松动,于是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继续装可怜,“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见轩辕残月没动静,木槿再接再厉,可是里面的一对男女似乎太忘情了,时不时喊两声,实在是……少儿不宜。 木槿很不好意思,抬头偷偷看着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也很无语地盯着木槿看,木槿本来还要再次好心劝他去捉『奸』,可是人家对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睡的事一点都不介意,木槿扁扁嘴,欲言又止。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小『色』,女。”轩辕残月突然出声,木槿瞪圆了眼睛,结果给轩辕残月瞪回去,木槿弱弱地不敢顶嘴,轩辕残月见她老实了,怒气也缓了一些,很不爽地拖着她走。 木槿很郁闷地给木槿拖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想着要不要哦问他,可是她很担心,如果问了会不会死得更快一些呢?木槿深吸一口气,还是叫住了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停住脚,一脸不善的回头,木槿怯怯然,“轩辕残月,我师父他……” 轩辕残月眼睛危险地眯起,木槿依然不怕死地继续问:“就是……就是今天晚上去救林和廷的人,他是我师父,” 木槿把自己的头垂得很低很低,她真担心轩辕残月一掌把她拍死。 轩辕残月磨牙,“被我关起来了。” 木槿头皮发麻,咬牙求他,“轩辕残月,别伤害我师父,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他没关系,别伤害他,求求你,放了他。” 轩辕残月冷笑,“看你今晚表现。” “啊……”木槿还没想明白,又被轩辕残月大力地往前拖,“轩辕残月,你什么意思呀?你要我做什么弥补,你现在就说,哎哟……别拉我……”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那些搜捕木槿的侍卫看到这一幕,眼睛一眨一眨的,搞不清楚状况,一个个脑袋上都是问号,刘淇也看不明白,上前来请求指示,轩辕残月让他带着他们下去,刘淇领命。 木槿趁轩辕残月不注意,就想偷偷溜,被轩辕残月一手给拉回来,木槿装无辜喊疼。 “你给我老实点。”轩辕残月本就怒不可遏,抓着木槿的双手微微用力,木槿脸『色』发白,“真疼——” 轩辕残月看木槿不对劲,抬起手一看,发现自己手染了血,大急,急忙检查木槿的身体,这才意识到木槿的手臂受了伤,之前夜『色』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也是他气,哪里会去注意到这些。 “怎么回事?” “打斗的时候被不下心他们砍的。”木槿老实交代,当时在路上她还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活该——”轩辕残月忍不住斥她,但是骂归骂,心里还是心疼得不行。 腿一弯,轩辕残月把木槿拦腰抱起来,木槿有些不适应,“轩辕残月,这里好多人看呢?” “闭嘴。” 木槿真的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木槿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这令她安心。 曾经那么相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没办法把你当陌生人对待,你一直都是你,不管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轩辕残月回到自己住处,一脚踢开房门,木槿本来困得晕晕乎乎的,被他这一脚给踢醒了,『揉』『揉』惺忪的眼睛,他把木槿放在榻上,下人正好拿来了『药』箱,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地给木槿包扎伤口。 木槿想继续和他说关于师父和林和廷的事,可是看他脸阴沉成那样,实在说不出口,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出来。 这时,一群丫鬟提着几桶热水进来,进进出出忙活着,木槿看到墨竹屏风后是一个大浴桶,难道轩辕残月要洗澡? 丫鬟忙活完了,很自觉地关了门出去。 木槿弱弱地问:“轩辕残月,你要洗澡吗?” “笨蛋——”轩辕残月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袍,木槿看到他的衣袍上也染了血渍,看样子并不是他的,木槿心口一跳,不是轩辕残月的,那就是师父的了。 她跑到轩辕残月面前,顾不了他会不会生气,急切地问:“轩辕残月,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他有没有事?” 他看着木槿,脸阴的实在是可怕,木槿急得不行,“轩辕残月,我师父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不会原谅你。” “放心,你师父好得很。” “那你身上染得血渍是谁的?”木槿问。 轩辕残月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除了你师父,林和靖还派人偷偷溜进来,这些血不过是那些人留下来的。” 木槿垂眸,有些愧疚,“我不知道他们会跟进来,我本来想一个人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会把你置在危险当中。” “为什么要帮他们?”轩辕残月问。 木槿望着他,“轩辕残月,我没有帮任何人,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帮谁?我只能告诉你,我至始至终一直都想帮你。” 轩辕残月冷笑,“这就是你帮我要做的事?” “轩辕残月,我知道你仇恨北枭堂,可是那也不能绑架老弱和孕『妇』吧!如果你要打败他们,那就和他们光明正大地一较高下,不要用这种方式,否者我会看不起你。” 轩辕残月气极,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椅,木槿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说下去,“轩辕残月,你要是一意孤行,残暴不仁,你要么现在杀了我,否者我会与你为敌。” 强迫(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强迫(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快要被木槿气疯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发泄口,给自己倒了几杯酒,闷闷地喝着,木槿想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反正他要洗澡,自己总不能站在这里观摩吧!于是,木槿很善解人意地准备默默地退出他的屋子,可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轩辕残月给拉回来,跌入他的怀抱。 轩辕残月抱着她去屏风后面,木槿茫然,“轩辕残月,你洗澡,干嘛还要带上我?” 他把木槿抵在浴桶旁,霸道地说:“今晚给我。” 木槿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轩辕残月看木槿『迷』糊的样子,一笑,俯身吻了吻她,木槿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话,脸爆红,这厮说的怎么也不含蓄,说的这么『露』骨。 “我……我没心情啊!”木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这一句了,这算是默许他吗? 啊啊啊啊…… 轩辕残月一笑,“你不是要让我放了你师父吗?放了他可以,只要今晚你让我满意。” 他靠近木槿,紧紧贴着,木槿双手推着他,“轩辕残月,不止有我师父。” “不要得寸进尺。”他不悦,尤其是木槿要为别的男人求他,他就很不爽,轩辕残月动手脱她的衣服,木槿阻止着,“轩辕残月,小月牙被林和靖抓了。” 轩辕残月动作一顿,木槿说:“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你母亲被抓的事,轩辕残月,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林和靖答应过我,只要你放过他的亲人,他会放回所有人,我相信他。” 他铁青着脸,吼道:“你倒是相信他们,所以你就要帮助他们对付我。”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想?牵连其中的都是无辜的人,现在还连累了你的母亲,轩辕残月,停手吧!别再让伤害无限蔓延下去了。”木槿很生气,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说不通呢! “你别说了,你妹妹我会救出来。” 木槿也快要疯了,他怎么固执成这样,“轩辕残月,我求求你,放人吧!求你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林和廷,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轩辕残月大吼,“木槿,这个游戏由我决定开始的,那规则必须由我说了算。” 木槿彻底失望了,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向他的脸,轩辕残月没有躲,深深挨了这一巴掌,他怒极反笑,木槿在他的笑声中只想逃走,逃得远远的……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真的无能无力了。 木槿在他渐渐赤红的眼中慢慢退后,轩辕残月却是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拦腰抱起木槿,木槿本能地知道危险,全身都在挣扎,奈何铁臂无情,她被甩在床上,触动手上伤口,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轩辕残月脱了身上的白『色』里衣,也上了床,木槿捂着伤口,向里面躲,轩辕残月向她慢慢压去,木槿惊恐地抬起一只脚踢过去,却被轩辕残月一手给握住,半压着她,威胁着,“不想你师父和林和廷受苦,那就乖乖的,要不然……监禁房里有上千种折磨人的刑具,我不介意他们一个个尝过去。” “轩辕残月,你不要这样,求你……”木槿哭着求着。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伤心如此,视若无睹,俯身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最后吻上木槿的唇,木槿哭喊着,捶着他,他一手将木槿的手固定在头上,另一只受伤的手轻轻地放在一边,于是轩辕残月一手撕开了木槿的衣服…… 晃动的烛光下,一对男女交,缠着,在轩辕残月眼里,自然以为木槿是第一次,于是做足了前戏,温柔地吻着她,安抚她,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心动的女孩,他并不想伤害她,“槿儿,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轻轻地分开木槿的双腿,扶着她的腰,慢慢进入,木槿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轩辕残月闷哼一声,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倏然大怒,“木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木槿非常无语地翻白眼,以为轩辕残月会因为这个就放弃侵犯她,可是她还是想错了,他像被惹怒的猛兽,一次次贯穿到底,毫无怜惜可言。 发泄过一次,轩辕残月伏在木槿身上喘息,暴力宣泄对木槿而言完全没有快感可言,她双眼无神地向上望着,木然地说:“发泄完了就起来。” 轩辕残月捏着她的下巴,低吼道:“木槿,以后你只有我可以碰,听到了没有?” 木槿没有说话,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轩辕残月不喜欢木槿这样疏离的目光,勃怒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说——” 没有等到木槿的回答,轩辕残月从她身上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不说也没关系,我猜也能猜到是谁?” 木槿意识慢慢聚拢,“你要去做什么?” 轩辕残月轻蔑一笑,“当然去宰了那个男人。”他以为木槿的第一个男人是林和廷,穿戴好后就准备出去大开杀戒。 理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连他的女人都敢碰,全都去死。 木槿迅速掀了被子,慌忙从背后抱住轩辕残月,阻止他。 轩辕残月冷笑,“现在阻止我会不会太晚了?放开。” 木槿终于忍不住大哭,“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是你。”为什么这么『逼』她,她真的很累,她只想带着她的小月牙走得远远的。远离这些纷争。 “编借口是不是也要合情合理一些呢?木槿,你当真是为了林和廷什么都不顾了。”轩辕残月掰开木槿的手,推开她,生气地说。 木槿抱着自己赤*『裸』的上身,蹲在地上,很无助,很悲凉,“你失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记得我了。” 轩辕残月的心莫名一跳,他抱起木槿,一起回到床上,拉开被子盖住她,掰过她苍白的小脸,“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木槿眼泪抑制不住地流,轩辕残月心被绞得生疼,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了,你应该早点说清楚的。” 木槿负气甩开他的手,“我说你就信吗?你都相信莫紫林的话了,怎么还会相信我的话?” 轩辕残月说:“谁说我信她的话,你还没告诉我,过去我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是说了,你相信我吗?” 轩辕残月点点头。 木槿含泪垂眸,缓缓地说起了五年前很多很多的事,包括后来的禁地大战、她怀孕…… 轩辕残月听得很认真,越听到后面,他忍不住把木槿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情很是复杂。 只想为你捧上全世界 再相见 只想为你捧上全世界 听完木槿的述说,轩辕残月抱着头,有些挣扎。 木槿不知道他怎么了,“轩辕残月,你怎么了?” 轩辕残月突然反抱住木槿,紧紧地抱着,好似要将他搂紧自己的身体里,融在骨血中,永远不分离。 他总是感觉他和木槿认识,可是他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木槿的身影时,每次都只是看到很模糊的身影,哪怕偶尔会变得清晰,但是当他想要看清的时候,身影便会如烟消散,消失无踪。 那个人是你吗?木槿—— 木槿轻轻抱着他,眼泪汹涌而出,“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是你周围那么多女人,莫紫林有了你的孩子,而你的心又被夏芷兰占据,我想我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五年,我们错过太多,太多……” 轩辕残月倏然发狠地吻住木槿,木槿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吻得粗暴,带着一种急切,急切想说明什么,木槿渐渐地回应着,过了很久,他餍足了,两人微微喘着气,轩辕残月说:“谁说我的心里有夏芷兰的?” “你还狡辩,明明就是,如果不是她心里有林和靖,我都打算成全你们了。”木槿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赌气,醋海翻天呐! 轩辕残月轻笑,捧着她涨红的脸蛋,“听好了,我对那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抓她纯粹是为了威胁林和靖,也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认为我喜欢她。” 木槿心中高兴,若说轩辕残月不喜欢夏芷兰,以前她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不过如今她的确看出了不少端倪,可是她还是要亲口听轩辕残月说。 只有轩辕残月亲口说,她才安心。 “那莫紫林呢?她的孩子真是你的?” 轩辕残月这回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我不知道。” 木槿一气,“你滚——”什么叫不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回答很难吗? 轩辕残月知道木槿介意这个,但他不想瞒木槿,“槿儿,她说那孩子是我的,当时我失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木槿疑『惑』,“她告诉林和廷的是,你和她相爱后才怀上孩子的,照她那么说,孩子应该是你失忆后怀的,失忆前你绝对不可能和她有孩子。难道她说谎了?” “哼——那个女人满口谎言,她对我说的可是我失忆前怀的。” 两人会意地相视,答案在心中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来孩子不是轩辕残月的,莫紫林都敢在自己屋子里偷人,孩子是别人的根本就不足为奇。 木槿突然摇摇头,“唉……堂堂飞雪山庄少庄主,不仅戴了绿帽子,还给别人养孩子,真丢人。” “木槿……”轩辕残月阴测测地警告。 木槿嘿嘿一笑,“没事,没事,你还有我们的小月牙,呵呵……” 听到小月牙的名字,轩辕残月心都柔软了,怪不得他会那么喜欢那个小女孩,原来是他女儿,莫名的亲切总是让他忍不住去亲近那个孩子,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木槿想到什么,和轩辕残月说:“莫紫林的女儿应该是林慕天的,或许是……方逸的。”以前莫紫林周围也就是这两个主要男人,不过莫紫林一直都不喜欢方逸,孩子应该是林慕天的,当初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应该是他的。 “槿儿——” “嗯?” 轩辕残月说:“莫紫林怎样,我都没兴趣,她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不是我的,我也不在乎。” 就算是他的,他也照样弃之敝履,不是他爱的人生的孩子,他不会认。徔, 儚 。电‘纸;书 木槿不懂,“为什么?”戴绿帽子不在乎,替别人养孩子也不在乎?木槿突然有那么一种感觉,轩辕残月,你是圣人吧!不,连圣人都做不到这么高的境界,你太伟大了。 可是下一刻木槿就知道自己错了,她太高估轩辕残月的善良了,魔鬼怎么能和善良合流呢? 轩辕残月很严肃地说:“我只在乎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和你,还有孩子一起去死。” 轩辕残月亲了亲没有反应过来的木槿,“槿儿,我知道你吓到了,只要你不背叛我,不离弃我,我会给你全天下。” 木槿不说话,轩辕残月却要木槿一个承诺,木槿看着他,忽然很严肃地说:“轩辕残月,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小月牙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槿儿——”轩辕残月一愣,随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木槿抬手抹去泪,“小月牙是因为我们的爱而存在的,当时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可是久而久之,我开始绝望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在想,你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梦,当梦醒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可是孩子不断提醒我,我们相爱是真实的,过去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因为小月牙是你曾经存在的证据,所以我拼了命也要生下她,可你却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木槿眼里呈满泪水,最后徐哽咽地说不出话。 轩辕残月觉得自己很该死,木槿待他如此,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伤害木槿,他抱住木槿,不停地道歉,他现在只想捧上全天下博木槿一笑。 一向不可一世的轩辕残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向人低声下气道歉的时候,就算木槿现在命令他捅他自己几刀,轩辕残月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木槿冷着脸不理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厚脸皮地一直哄着木槿,“槿儿,我向你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原谅我。” “没诚意。”木槿冷冷地说。 “好,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答应你。”现在他只要能哄木槿开心,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不重要。 木槿水眸一转,狡黠动人,“你说真的?不会是哄我的吧?” 轩辕残月看木槿被说动,一激动,立马应下,“当然是真的,槿儿,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木槿『迷』人一笑,捧着轩辕残月的脸献上一吻,轩辕残月还没从欣喜中缓过来,木槿就说:“轩辕残月,我要你放了林和廷,结束这一切。” 轩辕残月沉了脸,没有说话,木槿望着轩辕残月,有些难过的说:“轩辕残月,林和廷是小月牙的干爹,五年来,他一直待小月牙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他一开始就知道小月牙是你女儿,但是他从没想过用小月牙威胁你,光是这一点,我就很感激,但是同时也觉得对他很抱歉,辜负他了。” 亲~你们的支持就是偶最大的动力,多收藏、推荐哦! 时间就是变数 再相见 时间就是变数 轩辕残月听木槿这么一说,脸更阴沉了,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好,明天我就去和林和靖交换人质。” 其实,以轩辕残月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他母亲和小月牙救出来。而且知道了林和靖他们在云城,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这样一来,瓦解北枭堂就尽在股掌之间。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就在自己女人面前完全没了,反而助长了林和廷的高大形象,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他的女人,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其他人想都别想。 既然林和廷曾经在他不在的五年里陪伴过她们母女,那么他就要借这次机会还清这笔账,省的木槿以后一直惦记着。 木槿终于把轩辕残月全妥协了,那一个高兴啊! “这就对了,和平共处多好。”木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教育道,轩辕残月就是太阴暗了,要把他变阳光实在很艰难,不过木槿握拳励志,一定要把他拐上正途。 轩辕残月脸黑得不行,忽然扯了木槿的被子,又把木槿压在身下了,木槿哇哇叫,“手,手……”她可怜的手啊!受伤了还这么被折腾,实在是伤不起啊! 轩辕残月轻轻地放在一边,掐着她的腰,光滑细腻的触感,轩辕残月忍不住来回抚『摸』着,木槿身子一颤,这厮要做什么? 很危险有木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放他们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见林和廷了。”轩辕残月说。 木槿犹豫了,林和廷这么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地陪着她们母女,不管她走到哪,他总是时不时出现,这样难得的陪伴对木槿来说是一种感动,她很喜欢他,这种喜欢是很单纯的男女之爱,就像亲人一样,她真的很舍不得失去这个朋友。 轩辕残月见木槿很是犹豫,不禁怒从心来,“怎么?不见他很困难吗?” “他是我朋友。”木槿委屈地说。 轩辕残月冷哼,他才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会有真正的朋友,木槿看出轩辕残月的别扭,于是又说:“轩辕残月,你不要这样,你想啊!我要是真的和林和廷有什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你就不要瞎想了。” 轩辕残月静静地望着木槿,倏然俯身吻着木槿,火热的吻中带着急切,似乎只有这样的拥有才能证明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木槿被他吻得舌头都麻了,难受极了,可是在她还没适应男人的火热时,他已经挤进了自己的身体,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他就开始强而有力的冲撞,要了木槿很久,又一次释放过后,身下的坚挺依然蠢蠢欲动,木槿太郁闷了,抬腿踢他,“轩辕残月,你还有完没完?我不要做了,累死了。” 轩辕残月轻易躲过,依然没完没了的吻着木槿已经红肿的唇,“槿儿,我还没要够。”怎么要也要不够,五年了,他是一个禁欲式的男人,冷情冷感惯了,可是碰到木槿,一股由心理到生理的冲动使他非常渴望占有木槿。 木槿心中哀嚎,结果某人再一次反扑成功,继续在木槿身体里抽,动,木槿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他,最后『迷』『迷』糊糊的,他抱着她去洗澡,水还算温热,泡得很舒服,可是有一双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滑过胸前的高耸,抚『摸』上平坦的小腹,继续往下,木槿身子打了一个激灵,伸出无力的手去推他强壮的胸膛,结果头顶上就传来某人的闷笑,木槿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男人已经低下头重新吻住她的唇,但是即使是这样,还不忘把木槿一只受伤的手小心地搭在浴桶边上,免得伤口感染。 轩辕残月在浴桶里要了木槿两次,接着又转战床上,木槿哭着求饶,结果男人更加变本加厉,最终木槿在男人狂野的动作里晕了。 木槿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鸡鸣声已经响起了,可是她无语的发现,身上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昂藏的火热依然在她体内动着,“轩辕残月,你——嗯——” “醒了?”他抱着木槿侧躺着继续动,木槿呻,『吟』着,紧紧抱着他承受着一**的快,感,终于,轩辕残月在一声低吼中释放了,木槿声音嘶哑,难受地说:“轩辕残月,我渴。” 于是没一会儿,清凉的水就送进了木槿的嘴里,木槿喝了几口,这才舒缓了一些,“轩辕残月,我累死了,你别再来了。” “好——”轩辕残月抱着木槿一起躺下,这回真的规矩了,木槿累极了,睡前还不忘对他说:“你要说话算数,放了他们,放了他们……”说着说着忍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轩辕残月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突然一笑,吻了一下木槿『潮』红湿热的脸颊,“知道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监禁房里,林和廷依然被绑在木架上,而楚云飞被关在就近的牢房里。 楚云飞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在敌不过轩辕残月的招式下被一群手下拿下了,林和廷看到楚云飞时很惊讶,在听他说起经过时,林和廷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忍不住埋怨林和靖,大哥怎么能抓了小月牙呢?虽然知道是为了救他,但是林和廷不希望他大哥挟持小月牙作为筹码。 小月牙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他舍不得。 木槿应该很辛苦吧!在他大哥和轩辕残月之间周旋着,他们都是很难缠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不用受这些苦的,对不起,对不起木槿。 可是林和廷同时也很担心,担心木槿对轩辕残月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他还记得不久前,木槿还对他说给她时间,她会接纳他的。 可是,时间就是变数,林和廷对自己没信心,对木槿的感情也没信心。 木槿,因为你,我如此的患得患失,我是不是很没用?林和廷心中自嘲一笑。 一直紧闭的牢房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名颀长的男子缓缓地走进来,见林和廷如今狼狈的样子,嘴角划起一丝嘲讽。 林和廷看清来人,眸中掩不住的仇恨,哪怕如今沦为阶下囚,但也不损他一丝傲骨和英气。 亲~你们的支持就是偶最大的动力,多多收藏推荐哦!偶会努力码字,嘿嘿…… 你变女鬼我会害怕啦(求收藏、去推荐) 再相见 你变女鬼我会害怕啦(求收藏、去推荐) 林和廷看轩辕残月的眼神充满着怨毒,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他不甘心,为什么木槿这么多年对轩辕残月痴心不悔,而他仅仅只是需要木槿一点点的爱,他并不贪心,可是木槿能给的却只是他不想要的亲情。 为什么轩辕残月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一直所等待的东西,而他注定要伤痕累累,痛苦半生? 所有的不甘心叠加起来就是嫉妒了,深深的嫉妒,嫉妒轩辕残月的好运。 轩辕残月自然能读懂林和廷的嫉恨,他轻蔑地说:“林和廷,本来呢?我想抓了你大哥后,再把你们兄弟一起送上黄泉路,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林和廷冷冷一笑,“轩辕残月,要杀要剐,随便,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他们两人相看两相厌看,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冰冷的恨意。突然轩辕残月抬脚狠狠地踹了林和廷腹部几脚,林和廷顿时吐了几口血,然而他却狂傲地笑起来。 轩辕残月蹙眉,看林和廷更不爽了,握紧拳头就要朝林和廷揍过去,楚云飞在牢里看不下去了,抓着牢房的栏杆冲轩辕残月大喊:“轩辕残月,小月牙还在林和靖手里,你不能杀林和廷。” 轩辕残月这才放下铁拳,转头看向楚云飞,“前辈,昨晚多有得罪了。”于是,他就命人将牢房的门打开,楚云飞不明所以,轩辕残月解释说:“您是木槿的师父,自然就是我的长辈,若是我伤害了前辈,木槿会找我拼命的。” 楚云飞了然,而一旁的林和廷听到木槿的名字,马上收敛了情绪,急切的问:“木槿,木槿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轩辕残月斜视了他一眼,“我的女人还不需要你的关心。” “你的女人?你恢复记忆了?”林和廷迅速地问,然而轩辕残月并没有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眼看着林和廷,“林和廷,我们斗了这么久,你却故意让我和木槿错过这么久,单单是这一点我就不会轻易饶了你,要不是木槿为你求情,我早就剁了你喂狗了。” “哼……”林和廷冷哼,讽刺道,“你要是足够爱她,会那么轻易忘了她吗?说到底还是不够爱。” 轩辕残月脸『色』一变,“你找死!” 楚云飞一旁看事情不妙,两人要是再这样明争暗斗下去,林和廷的命肯定不保,这小子就是年纪轻,小命还在人家手中捏着,这么意气用事做什么?于是他赶忙出来缓和气氛,“你们别再吵了,残月啊!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多的我就不需要解释了,赶快去救小月牙吧!那孩子年纪小,万一吃苦头可怎么办?” 轩辕残月抿唇,对他们误以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并不想多解释。 只是楚云飞想到自己和宝贝徒孙还没好好联络感情,就出这样的事,而且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绑架的,他就愧疚得要死,枉他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竟然被几个黄『毛』小子算计,真是气死他也,心中难免急得上火。 轩辕残月心中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他们相处还不到一天,却因为自己的事而遭到绑架,受人威胁,心中也十分愧疚。 还有他母亲,轩辕夫人精神状况一直都不好,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他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结果还是让北枭堂趁虚而入了,不管母子在这十几年相处如何,在他心中一直不敢忘母亲的生养之恩。 所以,哪怕轩辕夫人不顾他的意愿,一直自作主张为他安排妾侍,他都没有说什么。 北枭堂这回真是抓住他的软肋了,如果不是木槿的阻止,轩辕残月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城郊破庙 小月牙小小的身子躺在稻草铺的地上,呼呼地睡觉,旁边还有她今天吃剩下的晚餐,有鸡腿、有肉包,还算丰富。 林和靖他们并没有苛待小月牙,能够提供的都尽量满足,小丫头刁钻,嫌这个嫌那个,真是把几个大男人折腾坏了,他们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一个个都尽量满足着小祖宗的要求,免得小姑娘撒泼。真真是头疼。 后来看到夏芷兰和铃儿骑坐着赤焰从天而来,几个纷纷都吓了一跳,夏芷兰告诉他们木槿救她的经过,个个面面相觑,都对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有些吃惊,还没等众人适应赤焰,小月牙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亲昵地抱着赤焰,于是叉着腰,气势嚣张地看着大伙,“看吧!我的赤焰来了,看你们还敢绑架我?” 看到赤焰,夏芷兰一下子了然,很生气地责备林和靖和夏长安,两人都默契地不说话,他们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的确令人不齿,可是如果不这么做,营救工作非常困难,而且对付起轩辕残月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夏芷兰也没有继续骂他们,她也理解他们,只是非常愧对木槿的恩情,于是待小月牙非常好。 小月牙在得知自己还是不能回娘亲身边的时候,气得哇哇地哭了,当然,是假哭,夏芷兰忙哄着,这才停下噪音。 这个也是木槿的主意,如果那么快放人,怕轩辕残月不会轻易妥协,还不如彼此交换人质的时候再放人,对他们都好。 听了夏芷兰转述木槿的意思,一个个脸『色』都很尴尬,人家这么对他们,他们反而绑架人家女儿,真是禽兽所为。 夏芷兰不理他们,和铃儿一起带着小月牙进庙里,赤焰变会小赤焰后就躲到小月牙的怀里了。 庙里还有一个人,是轩辕夫人,她被绑架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坐在破旧的佛像前念着经文,脾气很是顽固。本来她都不吃林和靖买的东西,小月牙却捧着食物给她吃,起初轩辕夫人是理都没理,小月牙看这位大婶脾气很臭,也不爽了,嫩声嫩气地对轩辕夫人说:“大婶,我们都是受害人,干嘛给我臭脸子看啦!看你脸『色』那么难看,像个女鬼,万一你饿死了会更难看的,我会害怕啦!” 长大以后嫁给你 再相见 长大以后嫁给你 本来想把周围人都当隐形人看的轩辕夫人这下就被小月牙这个小『奶』娃气到,恶狠狠地瞪小月牙,想把小月牙瞪走,那表情也够凶残的,可是小月牙也没感到害怕,看人家老人家被气得脸红鼻子青的,欢乐地掩唇咯咯笑。 看样子,小月牙是觉得被囚禁的日子太过无聊,专门来找乐子的。 轩辕夫人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别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哪有被小孩子戏耍的道理。 轩辕夫人一时没忍住,抬手就要打这个淘气的小鬼,小月牙小姑凉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见轩辕夫人闭眸没动静,又偷偷跑过来把一些食物放在她的身边,自己就跑去睡午觉了。 等到她睡饱后又来看轩辕夫人,发现她身边的食物已经被吃光了,她嘿嘿一笑,顿时有一种成就感。 夏芷兰自然认得轩辕夫人,当时在飞雪山庄的时候这个老夫人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当然,夏芷兰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姑娘,她带着小月牙到一边去休息,还吩咐铃儿把夜宵做一份送到轩辕夫人那里去。 本来夏芷兰担心小月牙一个人睡害怕,打算和她一起睡,可是林和靖不同意,毕竟她怀着身孕,万一小丫头睡觉不老实,被踢到怎么办?夏芷兰没办法,现在她本就处在危险期,的确不能出任何危险,林和靖带夏芷兰到隔壁去睡,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他的兰儿说,可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抢了去,于是他让铃儿陪小月牙,小月牙竟然不同意,说是要自己一个人睡,小丫头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以前一直都是和木槿一起睡的,现在娘亲不在身边,她要学会独立。 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依然层层把守,没有放松警惕,对于两个『妇』孺人质,林和靖并没有为难。 第二天,轩辕残月和林和靖约定在城外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交换人质,就是上次小月牙秋游的地方,那里平时人少,环境比较开阔。 两方人都准时来了,小月牙见到自己爹来,正要高兴地跑过去,结果被夏长安给抱住了。轩辕夫人看到轩辕残月真的带了人来交换,不着痕迹地蹙眉,她生的儿子她当然清楚,怎么会这么轻易妥协,更何况还是在云城,抓了这般贼子再救她不是没有可能,今天这是怎么了? 轩辕残月只带了刘淇还有几个暗卫,而楚云飞也跟来了,林和廷和红莲被捆绑着,轩辕残月率先说:“林和靖,还不放人?” 林和靖看到自己胞弟被伤成那样,眼中划过一抹恨意,他冷笑道:“人自然会放,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使诈?” 轩辕残月冷着脸,手一抬,刘淇压着林和廷和红莲过去,轩辕残月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反悔,暗中使诈,如果是这样,他倒是乐见其成,因为那他就有理由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斩杀,敢这么威胁他的,除了木槿,早就给他宰光了。 被这么胁迫,憋屈死了。 林和靖给林和廷和红莲松绑,命人把轩辕夫人和小月牙送过去,而一边的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之前他已经把夏芷兰她们都秘密送走,现在只等林和廷了。 林和廷情绪低落极了,不说一句话,这对他来说,感到十分耻辱,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次竟是自己的情敌给的,他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双拳握得紧紧的,脸『色』阴冷至极,突然一双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林和廷垂眸一看,是小月牙。 小姑娘看自己的干爹伤成这样,心里好难过,眼泪汪汪的,“干爹,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林和廷心中一软,抱起小月牙,心中无限悲凉起来,“小月牙,以后干爹可能不会再来看你了。” “为什么?你不要小月牙了吗?”小月牙天真地问。 林和廷苦涩一笑,“小月牙以后有爹娘疼,会很幸福的。” 小月牙抱着林和廷的脖子,“我喜欢干爹,我不要干爹走。” 轩辕残月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么依赖林和廷,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小月牙,到爹爹这里来。” 一旁的轩辕夫人一惊,“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女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竟然是她孙女,的确是很吃惊。 轩辕残月说:“母亲,你到马车上去,一些事我回去再和您说。” 刘淇带着轩辕夫人上了马车,楚云飞走向林和廷,“小月牙,你爹和你干爹两人闹脾气,为了他们不打架,你乖乖到师公这里来。” 林和廷把小月牙放下来,让她过去,楚云飞牵着小月牙的手,小月牙撅着小嘴,一步三回头,突然她停住脚步,冲着林和廷喊:“干爹,我会很想很想你的,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干爹哦!” 林和廷顿时愣住,听到小月牙的童言童语,还是忍不住一笑,而轩辕残月脸面全黑了。 木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身边的轩辕残月早就不在了,床边的温度都是冰凉的,看来是走了很久了。 经过昨晚轩辕残月非人的折腾,木槿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是现在她非常着急,也不知道现在林和廷他们怎么样了,轩辕残月真的有听进她的话吗? 她急忙穿上衣服夺门而出,门外的丫鬟见木槿醒来,忙上前恭敬道:“少夫人,午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木槿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时间,不过下一刻才反应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少夫人。” 木槿茫然,“你们的少夫人可是莫紫林,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少夫人了?” 丫鬟说:“这是少庄主出门前交代的,少庄主还说,飞雪山庄以后只有一位少夫人,那就是木姑娘你,奴婢们以后只能这么叫。” 木槿抿唇,这个该死的,要不要这么张扬啊!她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不过木槿对这个称谓现在也没太计较,于是问:“少庄主什么时候走的?” “回少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 木槿心中暗骂,那厮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正在木槿愤愤不平时,一个丫鬟进来,“少夫人,少庄主回来了。” 木槿一喜,刚跑出去就看到轩辕残月抱着小月牙走过来,身后是楚云飞。 姑娘们,多多收藏、推荐哦!我会加油更新的。 故意索求无度(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故意索求无度(求收藏、求推荐) 小月牙见是木槿,从轩辕残月的怀里挣扎着下来,向木槿飞奔去,“娘……” 木槿伸开双手接住女儿,“让娘好好看看,有没有饿肚子?” 小月牙摇摇头,“他们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有桂花糖、棉花糖、糖葫芦……”小月牙得意洋洋地掰着手指数林和靖他们在她胡搅蛮缠下没办法才给她买的这些吃的。 木槿好笑地摇摇头,确认女儿没事这才安了心,她抬头才发现,轩辕残月正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母女,他走过来,问:“什么时候醒的?午饭吃了吗?” 木槿不满地瞪他一眼,“待会儿再和你算账。”她越过轩辕残月,来到楚云飞的身边,“师父,您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伤害你?”木槿指着某个无良人,大有我替你报仇的意思。 “没有,我很好,小月牙能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残月啊!这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别再追究了。”楚云飞挺担心轩辕残月会继续找北枭堂麻烦,纷纷扰扰的风波要是卷土重来,这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的关系可能又要横生枝节了。 她的徒弟已经受过太多的苦了,做师父的实在不想看到木槿再一次伤心难过。 轩辕残月说:“前辈放心,我答应过木槿不追究就会遵守承诺,当然,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北枭堂心有不甘来挑事,那就别怪我了。” 楚云飞抿唇,这江湖事,风起云涌,报复打击也是常有的事,说北枭堂不会来报复,这谁也不敢保证,毕竟北枭堂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这次在飞雪山庄受过如此大的耻辱,不知道会不会为了挽回尊严来报复?或者是林和廷为了木槿来找麻烦? 楚云飞有些沉重地看着木槿,木槿知道楚云飞在担心什么,她说:“师父,你受累了,我让她们给你安排了厢房,您先带着小月牙去吃饭再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我有分寸。” 楚云飞点点头,带着小月牙去吃饭。 木槿看他们走了,吁了一口气,正要回头好好骂轩辕残月一顿,谁知轩辕残月从身后抱住木槿,埋头嗅着木槿秀发的香,贪婪地喊着木槿的名儿,亲昵缱绻,“槿儿……” “放开——”木槿说,语气很是不高兴。 轩辕残月转过木槿的身子,让她和他面对面,笑着问:“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明知故问。”木槿扭头,生气。 轩辕残月表示无辜,“槿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说清楚我也好认错。” 木槿伸出食指戳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不说一声就去交换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他更无辜了,“我看你睡的那么沉,不忍心叫醒你,难不成昨晚的强悍也是我的错?” 木槿脸刷的一下爆红,“轩辕残月,你去死。”她羞得抡起拳头揍他,什么人嘛!得了便宜还卖乖。 轩辕残月笑着躲避着木槿的粉拳,木槿一跺脚,回屋,打算关起门把他挡在门外。 轩辕残月立马讨好,抱着木槿道:“槿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木槿敛眸,不说话。 她的心里其实很担心林和廷,林和廷固执了那么多年,虽然她一直明确自己的心意,表示和他不可能,可是如果可以,她从心里不愿意看到他拘囿在情伤的痛苦中,她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木槿想和林和廷好好告别,也许离别的话会显得苍白无力,可是她想告诉他,风流倜傥的林和廷真是『迷』死人了,一定会有懂得珍惜你的人爱你。 可是,她还是使他抱有憾恨地离开了。 林和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轩辕残月看出木槿的落寞,敛了脸上的笑容,不悦道:“不许再想那小子了,我不杀他已是对你最大的让步了。” 木槿说:“那总要让我和他见个面吧!毕竟他曾经陪伴过我和小月牙那么久。” 轩辕残月冷哼,“若不是他有意隐瞒,我们早就相逢了,你们还用得着他陪伴?” 林和廷一直都清楚他和木槿的过去,而这几年他和北枭堂一直在明争暗斗,也和林和廷交过不少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木槿,像他这样心存不轨的情敌绝对不能容。 不,所有的情敌都容不得。 他昨晚故意索求无度地折腾木槿,就是要她起不了床,这样她就不会去见林和廷。要他看着林和廷和木槿你侬我侬地话别离,这是在找虐,这种事绝对不做。 木槿垂头,眸『色』悲痛,林和廷瞒了她轩辕残月的事,起初知道的时候她也很生气,可是看林和廷那样,她还是不忍心生他的气,而且还是挺心疼他。尤其是后来和轩辕残月重逢后,看到的是另一番光景,知道心爱的男人已有了别的女人,她的心每一天都在煎熬,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同时,她也更能理解林和廷的痛苦,可是林和廷从不对她说自己的痛苦,而是选择默默守护她们母女,无怨无悔。 以前的林和廷,风流不羁,随『性』生活,可是为了她,他真的改变了很多很多,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展素月、陆子箫他们也曾劝过她,放下过去,接纳林和廷,他会是最适合她的伴侣。 她也动摇过,也许林和廷真的是最适合她的。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也曾经努力过去接受林和廷的爱,可是,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男人,别人真的无法再『插』足了。 木槿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挺残忍的,但是,世间有很多事你可以去勉强而为之,但是唯独一份感情,真是勉强不来。 轩辕残月见木槿没说话,以为她心里还再想着林和廷,顿时一股火在胸膛燃烧,抓着木槿的肩膀摇晃,“木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再想他,不许——” 语气虽然是凶狠了些,但是木槿看他一脸怒火样,怎么看都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任『性』又霸道,执拗得不行。 姑娘们,多多收藏、推荐哦!偶会努力更新的…… 要看谁生的(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要看谁生的(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看轩辕残月这样,原本有些埋怨他的气也都没了,她轻轻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轩辕残月,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思念这个男人这么久,好不容易上天垂怜,又把他还给她,她只想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光,她真的再也经不起失去的痛苦了。 木槿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如秋水一般的沁凉,悲戚难掩,轩辕残月心中一痛,一股怒火来得快,消散得也快,他紧紧抱着木槿,“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了。” 虽然现在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是他从心里相信木槿所说的关于过去的一切。 他庆幸木槿至始至终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他并不相信命运,可是这一次他感激命运,感激命运在他们经历这么多最终还是相逢了。 这时,一名丫鬟看见他们的少庄主和木槿抱在一起,怕打扰了不好,正踌躇在几米之外,木槿见是鱼儿,有些奇怪,轩辕残月也看过去,蹙了蹙眉,心中顿时知道是什么事。 木槿让鱼儿过来,问:“鱼儿,有事吗?” “启禀少庄主、木大夫,是老夫人让奴婢来请二位去琼玉轩。”鱼儿说。 木槿看着轩辕残月,心中有些忐忑,他握住她的手,一边吩咐鱼儿:“你先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们吃过午饭便去找她。” 鱼儿低头称是,便回去复命。 木槿问:“轩辕残月,你要怎么向你娘解释啊?” 她很担心轩辕夫人不喜欢她,而且无缘无故多出个孙女,她会不会接受小月牙呢? 轩辕残月知道木槿心中所担忧的,安慰道:“放心,有我呢!” 木槿还是有些不放心,轩辕残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走吧!我们去找女儿吃饭去。” 他拉着木槿去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琼玉轩。 琼玉轩的高堂上做着已经梳洗完毕的轩辕夫人,依然是那么的高贵美丽,全然没有了前几日的狼狈和落魄,而下面做着莫紫林,她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下着一袭曳地的描花长裙,体态纤细『迷』人,显得婀娜多姿,看到木槿和轩辕残月携手带着女儿小月牙恩爱地进来,她看向木槿的眸都带着无数的怨毒小箭,恨不得将木槿万箭穿心。 此时,她心中恨意如傍晚涨『潮』的海水,来势汹汹,滚滚上涌,险些都要按耐不住,恨不得扑上去抓花木槿倾城的容颜。 得知这个医术高明而又貌美的女人竟然是当年那个丑陋不堪的小丫头,她就止不住的恨。最先使她痛恨的就是木槿变美的容颜,深深的妒忌折磨着她日夜难以入眠。 莫紫林心中仇恨,凭什么这个人人使唤的丑陋丫头能乌鸦变凤凰,而她却要承受轩辕残月这么多年的冷落。 论家世、论才干,她这个卑贱的女人到底哪里比得上她,为何她莫紫林要受如此侮辱? 木槿看到莫紫林,这才想起来距离上次她被轩辕残月禁足,今天已经满一个月了。她看看轩辕残月,轩辕残月面无表情,抱着小月牙,牵着她的手在一旁落座。 轩辕老夫人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看着自己儿子带木槿母女出现,心中便也确认无疑了,看来那个小丫头真是他们家的孩子,只不过这个鬼医何时和他儿子扯上关系了?若是早就认识,关系还如此不一般,为什么不早些说,一直都视为陌生人,这是何故? 沉默的轩辕夫人,嫉妒的莫紫林,平静的木槿,还有小月牙乌溜溜的眼睛转啊转,她知道气氛不对,也没敢淘气,安安静静地待在爹爹的怀里。 轩辕残月率先开口道:“母亲,我今天来,主要是要说明,我身边这个女人是我爱的女人,五年前我们就认识,世事弄人,我们分开了,但是她却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如今我要给她们母女一个正式的名分。” 莫紫林一直绞着手中的帕子,垂着眸,认真地听轩辕残月说话,尤其是听轩辕城残月说起五年前的事,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颤,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是轩辕残月恢复了记忆,怎么会如此平静? 一颗心不安地默默颤抖着。 轩辕夫人喝了一口茶,往轩辕残月怀中看了一眼小月牙,小月牙扁扁嘴,缩进轩辕残月的怀里,心中暗道,坏了,原来真是『奶』『奶』啊!她之前还那么戏弄她,她会不会记仇呢? 轩辕夫人声音冷漠,一贯的声音强调,“这么说,我又多了一个孙女了?” 轩辕残月不置可否,这时,莫紫林按耐不住了,眼中藏着深深的妒意,只是表面上仍是得体温柔,她微微一笑道:“娘,您总说飞雪山庄人丁单薄,如今残月又有了孩子,紫林真是替咱们家高兴,以后我们沁怡也不会没有伴玩耍了。” “你倒是大度。”轩辕夫人冷冷一笑。 莫紫林挂着得体的笑,不说话。 木槿真是受不了莫紫林这种虚伪的女人,还高兴?骗鬼吧!她撇撇嘴,表示沉默,反正轩辕残月说一切有他,那就都交给他好了,她现在在飞雪山庄的处境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轩辕夫人得知有她们母女作何想法? 轩辕残月都没有看莫紫林一眼,只是低头温柔地看着女儿,表情仿佛都可以腻出水来,看的莫紫林心中怒火更甚,她的女儿沁怡何时有过轩辕城那月这般对待,从来都是冷漠疏远,原先以为他不喜欢孩子,现在她才悲哀的发现,原来得看孩子是谁生的。 轩辕残月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夜冥落的能力还是可以相信的,这些年,轩辕残月从未想起过去关于木槿的一切事,久而久之,她当然就以为木槿早就淡出了他的记忆,甚至可以很肯定地认为,轩辕残月的脑中已经完全没有木槿这个人了。 可是如今,莫紫林不敢这么想了。 轩辕夫人问:“紫林,你是五年前认识残月的,难道你不认识这位木姑娘吗?” 这是她的异想天开 再相见 这是她的异想天开 木槿眼神带冰,直直地看向莫紫林,不卑不亢,莫紫林看了木槿一眼,一抹恶毒一闪而过,随即微笑着对轩辕夫人说:“我自然是认识这位木姑娘,只是并无深交。” “哦?怎么回事?你们俩都怀着我儿子的孩子,竟然还彼此不认识?”轩辕夫人问。 莫紫林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娘,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说这个会伤害木姑娘,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轩辕残月抬头,冷冷地看了莫紫林一眼,莫紫林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得意,木槿一笑,“莫姑娘但说无妨。” 一直沉默的木槿这回开口,莫紫林有些惊讶,毕竟木槿以前做过丫鬟,她还以为木槿会极力掩盖过去卑微的身份,没想到会如此坦然。 哼……莫紫林心中冷笑,她才不相信木槿会如此坦然,她不过是仗着轩辕残月为她撑腰,才这样有恃无恐,以为她不敢说吗? “既然木姑娘都这么说了,紫林只好如实回答娘了。” “有什么就快说,掩掩藏藏地做什么?”轩辕夫人不悦道。 “娘,木姑娘以前是我们极道宫的丫鬟,紫林从小很少和底下的丫鬟打交道,自然并不是很熟悉,直到后来和残月相爱了,才认识这位木姑娘的。”莫紫林嘴角含笑,缓缓说道,看到轩辕夫人的脸『色』有些阴冷,心中得意非常,向木槿投去一道挑衅的目光。 “怎么回事?残月,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夫人动怒,丫鬟,这个鬼医大夫过去竟然是一个丫鬟,他的儿子怎么能和丫鬟在一起,真是荒唐。 轩辕残月眼睛危险眯起,看着莫紫林身子不禁一抖,但是依然挺着腰杆,她自认为有轩辕夫人和老庄主撑腰,底气十足,哪怕面对轩辕残月的冷狠,她也是有恃无恐,事实经常是,轩辕残月很少对她动手。 轩辕残月对在小月牙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小月牙点点头,于是他让鱼儿带女儿出去了。他不希望女儿介入大人们复杂的世界,尤其是莫紫林,谁知道待会儿这个女人会说出什么尖刻的话,他可不想让女儿耳朵污染。 “什么怎么回事?我爱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轩辕残月很利落地回答,一点都不觉得木槿过去是丫鬟的身份而感到羞耻。 木槿没有瞒着他过去,以前的事,她都大体说了,他只是庆幸这个女人最终回到他的身边,在他认清自己心意的时候也依然爱着他。 这就足够了。 “荒唐,云城多少名媛小姐等着你挑选,你倒好,选一个丫鬟,传出去这不是让人笑话吗?”轩辕夫人怒斥。 多年的暴戾无常,养尊处优,使她养成了比较强的门第观念,在她眼里,轩辕残月和一个丫鬟在一起,辱没了先夫,这是她绝不允许的。 木槿微微垂头,心中有些失落,她并不在乎名分,也不在乎轩辕夫人的看法,而且她也知道,轩辕残月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只是,以后如果轩辕夫人因为她的身份故意为难,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以前,她只是想着和轩辕残月两个人共同生活,逍遥自在,接着再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幸幸福福的,并没有想过还会和他的母亲生活,而且还是脾气如此不好的夫人。 真是头疼。 莫紫林得意洋洋地看着轩辕夫人发脾气,心中实在是大快,于是她又说:“娘,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在没有认识我之前,残月的确和这位木姑娘在以前就认识了,可是后来残月和我相爱后,已经不再和她往来了,只是如今残月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可能是……” 莫紫林故意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她前面说的那么清楚,白痴都听得出来,意思很明确,木槿利用轩辕残月失忆,故意骗他,好成为飞雪山庄的少夫人。如此意思,更是使轩辕夫人不满了,越看木槿越不舒服。 “莫紫林,你给我闭嘴,谁说谎,谁没有说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想找死,你最好乖乖闭上你的嘴。”轩辕残月发出警告,语气中透着危险。 莫紫林不甘心地不说话了,只是带着恶毒的眼神一直看着木槿。当年禁地一战,她才发现自己受骗了,只是情根深种,她也无法自拔了,所以才会答应夜冥落的要求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谁敢来破坏她的一切,她一定要让那个人死无葬生之地。 木槿很平静地看着莫紫林,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讽,莫紫林气得微微握紧了手。 “哼,残月,你这样恐吓紫林,也不过是掩耳盗铃,我现在只想问问木姑娘,紫林说你以前是极道宫的丫鬟,是真的吗?”轩辕夫人凛利的眼神看向木槿,眼神中种种探究。 轩辕残月握住木槿的手,给她安心,木槿淡淡一笑,道:“是真的,夫人。” “你好像对你的身份一点避讳都没有?”轩辕夫人不屑地问。 “我和残月相爱,和我的身份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莫姑娘说,残月爱上了他,这是她的异想天开。”木槿说。 莫紫林立刻炸『毛』了,站起身,,指着木槿,道:“你胡说,我和残月相爱是事实,我和他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木槿,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抢走了残月,可是当时我们相爱是真的,娘,你也知道残月的脾气,若是他不喜欢我,我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呢?” 木槿抿唇一笑,道:“我可是记得当初你为了你的未婚夫寻死觅活的,最好还当着众多人的面跳崖自尽了,当时还是我的哥哥救了你,你难道忘了?” 木槿故意没有说轩辕残月也残月救了她,要是说了,这不就坐定了莫紫林说的是事实了吗?这种傻事她才不做。 “木槿,你为何一定要纠我的伤口不放呢?当年我的表哥背着和我的妹妹偷情,我一气之下跳崖自尽。当时明明就是残月救了我,也是那时候,我俩才互生情愫的。残月,这些都是事实,你一定要相信我。五年了,这个女人从未出现,今天反而出现了,太可疑了,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前不久,咱们庄里不是有刺客出现吗?娘前几天也被人绑架,这些事太巧了,残月,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女人,也许她是哪个帮派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准。”莫紫林说得伤痛,声声都在控诉木槿的尖酸,指责她故意挖人伤疤的卑鄙。 亲~求收藏、求推荐哦!偶会努力努力的……嘻嘻 退让(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退让(求收藏、求推荐) 莫紫林说得头头是道,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木槿头上扣,正巧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可以借此好好打击木槿。 轩辕夫人也觉得莫紫林说得挺有道理的,虽然木槿的女儿也被抓了,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有意为之的阴谋,为了故意欺骗轩辕残月,让他放人,实际上,结果已经出来了,人质也顺利释放,这不得不使她怀疑。 轩辕残月冷哼一声,完全不把莫紫林说的话当做一回事,霸道地说道:“其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来这里只是向母亲您说一声,尽一个做儿子的责任,但是我要娶木槿是势在必行的,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要娶她。” 轩辕夫人还没来得及说出话,莫紫林已经声泪俱下,“残月,你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五年了,是我一直无怨无悔地陪在你身边,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从无怨言,这个女人给你生了孩子,我也为你生了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漠视我,伤害我?” 轩辕残月无动于衷,“你痴情是你的事,我只能说,我对你的容忍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至义尽了,如果你敢再搬弄是非,败坏木槿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莫紫林听轩辕残月句句如刀的话,痛苦地向后倒退几步,还好丫鬟菊儿扶着她,她稳住身子,悲哀哽咽,“残月,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残忍,但是这个女人太可疑了,我不希望我们飞雪山庄因为她而蒙受巨大的灾难,否则义父一生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 她话说得委婉哀怨,宛如一个最合格的贤妻,三从四德,忍辱负重,一心只求丈夫能安好,这样的女人最能打动人心,至少能打动轩辕夫人的心,而且木槿不仅使用以退为进的方式,还把一向疼爱她的老庄主,也就是轩辕残月的义父给帮出来了,她知道,轩辕城残月一向最敬重他的义父,很少忤逆他,莫紫林希望利用他义父能使轩辕残月放弃娶木槿的念头,保住自己在飞雪山庄的地位。 虽然她的地位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她相信,只要有他义父在,而且好好讨好轩辕夫人,飞雪山庄少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他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木槿这个该死的女人破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木槿实在是很嫌恶莫紫林这一副装可怜的样子,装可怜就装可怜,还不忘拖她下水,真是个老狐狸。 木槿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暗忖,你留不得我,我也是容不下你,我们俩是天生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凭你曾经和夜冥落合伙算计我们,我就饶不了你,就算我饶了你,轩辕残月是根本不可能放过你。 虽然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轩辕残月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凭她对她男人的了解,轩辕残月绝不是那种你触犯了他,他还对你很善良的那种人,如果你是这么想,那你就太天真了。 轩辕残月记忆的确没有恢复,但是人却还是那个人,未曾变过,当然,若真要说变了什么,那只能说,变得和以前更加暴戾、残忍。 为此,木槿也很挣扎过,她不确信自己能不能改变他,但是她有没办法放下他。 轩辕夫人听了莫紫林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残月,放弃你的念头,我不允许。” 轩辕残月说:“没听清我说的话吗?我说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们,并没有要征求你们意见的意思。” “残月……她生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我的沁怡也是你的孩子,你不为我想,你要想想沁怡,我可怜得沁怡,她以后要受尽白眼,可怜的沁怡,还那么小……”莫紫林满脸泪水,痛苦万分。 木槿寒着脸看着莫紫林,其实有时候她也挺为她悲哀的,活着那么累做什么?处处算计,处处委曲求全,以她条件本可以过得更好,只可惜人要是走进了死胡同,只有自救了,否则万劫不复。 轩辕夫人怒不可遏,“好好的一个家,你到底要怎么折腾?” 轩辕残月看莫紫林这个样子实在是厌烦至极,脸上冷笑,“家?自从我父亲死后,我的家早就没了,母亲,您说好好的家?您不觉得讽刺吗?” 轩辕夫人脸『色』顿时阴鸷,铁青沉沉,木槿看轩辕夫人脸『色』不对,拉拉轩辕残月的衣服,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莫紫林还在嘤嘤地哭着,轩辕残月心情烦躁,暴吼一声,“闭嘴,不许再哭了。” 莫紫林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轩辕残月。 轩辕残月牵着木槿的手就要离开,轩辕夫人突然对轩辕残月说:“等等……” 轩辕残月和木槿都停下脚步,轩辕夫人说:“我们彼此都作个退让,我之前也定过规矩,只要谁先怀了我们轩辕家的继承人,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这个规定对木姑娘同样有效。” 莫紫林听轩辕夫人这么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轩辕夫人摆明是妥协了,只是面子下不来才这么说,谁都知道轩辕残月喜欢木槿,再怀上孩子这是早晚的事。 到那时,她还有什么地位? 而轩辕残月也不同意,“我要娶她,现在,马上。”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的手与木槿的手十指相交,紧紧相握,深深地看着木槿,这个女人他必须马上娶进门,免得夜长梦多,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 轩辕夫人很不满自己儿子这么和自己对着干,尤其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慌,木槿识趣多了,知道轩辕夫人有意退让,于是对轩辕残月说:“残月,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就要听从长辈的话,别再忤逆了。” 轩辕残月蹙眉,正要说什么,木槿已经先行一步对轩辕夫人说:“夫人,多谢您的成全,我们会尊重您的规定。” 轩辕夫人见木槿并没与恃宠而骄,反而如此识大体,余怒渐消,其实她对木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依然心存芥蒂。 喜欢木槿花 再相见 喜欢木槿花 轩辕残月和木槿离开后,莫紫林委屈地对轩辕夫人说:“娘,您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木槿她只不过是个丫鬟,若是真的进了我们飞雪山庄的大门,飞雪山庄颜面何存,到时会成为全云城百姓的笑柄。” 轩辕夫人拿起桌上的茶,掀起盖子拨弄了一下茶叶,轻饮了一口,这才说:“你急什么?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还不是再给你机会。” 莫紫林听轩辕夫人这么说,心中一喜,原来轩辕夫人心还是偏向自己的,可是转而又忍不住难过了,“娘,您也知道,残月从来不来我房里,我怀孕谈何容易?” 轩辕夫人眼皮轻抬,淡淡道:“哼……我也不指望你怀孕,只是飞雪山庄的正牌夫人的位置还是由你来坐会比较妥当一些。” “娘,您的意思是……” “庄主不是一直很疼你吗?怀孕到生下孩子,时间还早呢!我会让管家去寻庄主回来,到时候让庄主为你做主。”轩辕夫人说。 莫紫林喜形于『色』,“多谢娘,谢谢娘为紫林想得如此周到。” 飞雪山庄庄主一向喜欢云游,行踪不定,轩辕夫人故意对木槿提出那样的条件,表面看是妥协,实际上是迂回前进的方式,想老庄主出马使轩辕残月妥协。 木槿挽着轩辕残月的手臂,靠在他的手臂上,一边走一边缓缓道:“轩辕残月,你不高兴吗?” “没有。” “明明就有。” “为什么要答应?你不想嫁给我?”轩辕残月不满地问。 木槿停下脚步,看着轩辕残月说:“你没看你娘已经再做最大的退让了吗?她是你娘,没必要硬着来。” 轩辕残月说:“可是我想早点娶你,我等不及了。” 木槿微微一笑,“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成亲什么的,慢慢来。” “看来,我得努力了。”轩辕残月突然莫名其妙蹦出一句话,木槿茫然,“努力什么?” 他邪邪一笑,“当然是努力让我的槿儿怀上孩子了。” 木槿眨眨眼,双颊羞红,轩辕残月心情好极了,他最爱看木槿娇羞的样子了,俯身吻了吻木槿嫣红的小脸,木槿不好意思地捶他,“有人,你注意点。” “谁敢说闲话?我宰了他。”男人很威严地说。 木槿捂脸,她真是对轩辕残月无语死了,“轩辕残月,我说正经的,你就没有想过,当年你和夜冥落大战,你活下来了,但是,夜冥落去哪了?” 轩辕残月黑眸聚寒,泛出浓浓恨意,虽然他失忆了,但那只是一部分,对夜冥落的仇,他没有一刻忘记过。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追查夜冥落的下落,但是夜冥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以前我查过,但是没结果,不过听你说起五年前的事,我想,莫紫林肯定逃不开这件事,她一定清楚夜冥落的下落。” 木槿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莫紫林很狡猾,轻易套不出话来,而且我也怕惹急了莫紫林,她会联合夜冥落在背后搞鬼,敌暗我明,暗箭难防。” 轩辕残月看木槿认真分析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木槿不满地叫:“干嘛啊?我说正经的,你认真点。” “小丫头,这些我有主张,你不用太『操』心,你只要负责幸福就好了。” 木槿笑嘻嘻地问轩辕残月,“轩辕残月,你心里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你不揭穿莫紫林偷情的事?你会有这么大度吗?” 轩辕残月一瞪,“我有这么小气吗?” 木槿很诚实地点点头,轩辕残月危险地眯起,木槿主动地献上香吻,“轩辕残月,你告诉我嘛!” 轩辕残月哼了哼,指着自己的唇,木槿又亲了一下,“这下可以说了吧!” “我有说要告诉你吗?”轩辕残月抬步朝前走,木槿怒,“轩辕残月,你敢耍我。” 正在两人嘻闹时,小月牙摘了一束花跑来,“爹爹,娘亲……” 轩辕残月见自己的宝贝闺女来了,亲昵地抱起闺女,“刚才去哪里玩了?” “去花园玩了,爹爹,我摘的花好不好看?”小月牙秀出自己摘的花给爹爹看看。 “真好看,不过我的小月牙更好看。” 听爹爹赞美,小月牙笑得和花一样美。 木槿见女儿手中有好几朵木槿花,花开正浓,特别美,还有几朵雏菊,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搭配的,硬是配成『色』彩多样的一束花。 后面急急忙忙跟来的鱼儿,胆战心惊地跪在轩辕残月面前,求饶道:“少庄主,是奴婢没有照管好小小姐,误摘了花园里的花,请少庄主责罚。” “爹爹,这事不怪鱼儿姐姐,是我自己要摘的,可是爹爹你真不让摘吗?可是我摘了怎么办呀?”小月牙天真的问。 “摘了就摘了,我的小月牙喜欢摘多少就摘多少。”轩辕残月宠溺地抱着女儿往前走,没有理地上跪着的鱼儿,木槿让鱼儿起来,鱼儿很是不安,“木大夫,少庄主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以前沁怡小姐淘气摘了几朵,结果少庄主发现了,不仅沁怡小姐受罚,连下人也受牵连,罚得很重,奴婢很怕。” 木槿一笑,“没事,有我呢?对了,为什么他会那么重视那些花?” 鱼儿说:“少庄主很喜欢木槿花,经常会亲自动手种一些花,种木槿花比较多,少庄主不喜欢有人去摘那些花,非常不喜欢。” 木槿挑眉,“他喜欢木槿花?一直都很喜欢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鱼儿想了想,“少庄主以前其实并不喜欢花,但是自从少庄主失踪一年后回来,有一天在外面带回了木槿花的苗子,从那以后就开始种了,奴婢也不知道少庄主为什么喜欢木槿花,也许只是心血来『潮』吧!” 木槿眼神意味不明地闪烁,笑而不语。 回了屋,木槿刚一踏进门,就看见他们父女两个腻歪在一起,木槿深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女儿养这么大,真是白费功夫了。 小月牙这个小叛徒,有了爹就忘了娘。 亲~多多收藏、推荐哦!偶会努力更新的……嘻嘻 带红斑的女孩儿(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带红斑的女孩儿(求收藏、求推荐) 小月牙见木槿进来,甜甜地叫着娘亲,木槿说:“宝贝,你不困吗?该睡午觉喽!” 小月牙不依,“我现在不困,我还要和爹爹玩。” “你现在不困,待会儿玩着玩着就会困了,快去睡觉。”木槿命令道。 轩辕残月说:“为什么要睡午觉?”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知道自家闺女有睡午觉的习惯,一时有些茫然。 “爹爹,你陪陪小月牙睡,我现在好困。”小月牙不想惹木槿不高兴,再说,她的确有点困了,玩得时候不觉得而已,于是她缠着轩辕残月,她好想和爹爹一起睡觉。 刚刚还说不困的小姑娘现在就说好困,轩辕残月觉得这闺女太有趣了。他抱着小月牙去床上,哄着她睡觉,不一会儿,小姑娘就睡着了。 木槿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对父女,心中满满的幸福。 这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家,感谢上苍,把她最爱的人送回她的身边,让她如此幸福。 哄好女儿睡觉,轩辕残月这才悄悄起身,回头才发现,木槿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轻轻地走上前去,拦腰把木槿抱起来,让她和女儿一起睡,谁知木槿这是伸出纤纤藕臂环住轩辕残月的脖子,笑做一团。 轩辕残月皱皱鼻子,“敢骗我,嗯?” 木槿歪着头,笑容甜蜜,如云的秀发飘『荡』,丝丝扬起,娇俏『迷』人,轩辕残月看着心动,坐下来,低头吻住木槿的唇,木槿也回应着,等到男人满足了,木槿才靠在他的怀里,问:“轩辕残月,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花呢?” 轩辕残月挑眉,搂抱着木槿,“小丫头,想问什么?” “没问什么呀?就是想知道呗!”木槿眼睛灵动,狡黠地转了一圈,娇俏地问。 “我喜欢木槿花。” “我可是听说你是失忆后才喜欢的哦!”木槿说。 轩辕残月一手捧着木槿的小脸,低头魅『惑』一笑,『迷』煞旁人,更是把木槿『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喜欢木槿花,莫名其妙就喜欢了,可是我发现,我更喜欢叫木槿的女子。” 木槿眼睛焕发光彩,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原来,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哪怕失忆了,也凭着爱她的本能,以他的方式爱着,原来轩辕残月心里一直有她,而且就像她一直思念他一样的思念着她。 “轩辕残月……“木槿眷恋地叫着他的名字,明明叫过无数次了,可还是令她怎么也叫不够。 轩辕残月怜惜的吻着木槿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槿儿,你以前这里是不是有块印记呢?” 木槿错愕,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么知道的? “嗯,我右脸的这里原来有一块红斑,后来消失了。”木槿指着自己的右脸的眼角初,如实地说。 轩辕残月温柔地摩擦着那块地方,俯身吻得很专注。 木槿心中感动,她一直都知道轩辕残月从不介意,她环着他的腰,好奇地问:“轩辕残月,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偶尔会有些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出现,出现最多的就是一个带斑的女孩儿,只是当我努力去想的时候,记忆就又变得模糊了,我猜,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你了。” 木槿含泪,“你真的有想起我?” 轩辕残月点头,木槿埋头在他的怀里哭泣,捶他,“混蛋,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是是是,我是大混蛋。”害你伤心寂寞了这么久,一想到这个,轩辕残月眼中喷出浓浓的杀意,莫紫林—— 轩辕残月轻轻地吻着木槿的泪,“别哭了,你可还没告诉我,你脸上的红斑是怎么消失的?” 木槿正难过着,听轩辕残月这么一问,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咬牙,有些说不出口。 “很神秘哦!”轩辕残月看木槿纠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可不可以不说啊?等你恢复记忆了就知道了。”木槿打着商量。 他低头靠近木槿,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女子白皙的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温润如玉,圣洁如莲,男人灼灼的目光使木槿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真的不太好意思说啊! “我现在就是要知道。”这丫头支支吾吾的,看来一定有隐情,不过好像他也是知道的,这就更得知道了。 “不说,你自己去想。”木槿坚定地拒绝。 “真的不说?”轩辕残月语气威胁,木槿仿佛又回到以前,这家伙动不动就威胁人,亲密中带着威胁,有时候她真是招架不住。 往往都是这样,她都很没节『操』地妥协了。 木槿摇头,轩辕残月一下子捧着她的脑袋吻住她,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木槿身上『乱』来,木槿快疯了,在他腿上左右挣扎着。 小月牙在床上不安地翻身,两个人这才收敛了一些,轩辕残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木槿,身体早已被木槿勾出火来了。 轩辕残月粗噶着声音,“说不说?” 那声音,仿佛就是在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木槿缩缩肩膀,“那个……那个是在我给你解毒的时候,我脸上的红斑也没了。” 轩辕残月一愣,随即脑子反应过来,“你是说,也就是我们有了小月牙的那一次。” 木槿的脸红得不行,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轩辕残月心中欢喜,“槿儿,谢谢你。” 木槿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地在她怀里不说话。 他抱着木槿更紧了,“槿儿,我们去隔壁屋,我想要你。” 木槿瞪圆了眼睛,她坐在他的腿上,很明显感到轩辕残月的勃发,她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木槿窘迫之际,轩辕残月已经抱起她往外走了。 进了屋,轩辕残月就迫不及待把木槿抵在门上,炙热的吻随之而下,木槿身子发软,他铁臂抱着她,肆意逗弄着她怀中媚眼如丝的女子。 片刻,两人衣裳尽褪,轩辕残月等到木槿湿润了,就直接挤进去了,木槿嘤咛出声,“轩辕残月,疼……” 昨晚这厮一点节制都没有,她下面到现在还有些疼,该死的,现在他又要她。 轩辕残月难得结束禁欲生活,要的难免没节制,不知道木槿疼的原因,还以为是自己太粗暴,于是慢慢地动起来。 不久,木槿便在他温柔似水的动作中与他一起沉浮。 我比你年轻 再相见 我比你年轻 夜晚来临,木槿裹着浴巾和小月牙一起在朱红浴桶里洗澡,小月牙睡了午觉,现在特别精神,两只手不安分地拍着水,溅起水花,木槿很是无奈,只能拿着布给她洗澡,小月牙玩水玩得可欢了,只是当她注意到木槿白皙的脖子下红一块青一块,不免有些好奇,而且她还注意到她娘的手臂上抱着纱布,更是心惊,“娘亲,你这里怎么了?” 木槿低头,看着中午某人在自己身上做的好事,嘴角直抽,于是她咳了咳,对女儿说:“中午娘睡午觉的时候,有好几只大蚊子把娘咬了。” “啊?那我怎么没事呢?”小月牙『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皮肤,更不解了。 木槿淡定地回答:“那时因为娘及时发现了讨人厌的蚊子,把它拍死了,要不然小月牙可就遭殃了。” 小月牙了然地点点头,木槿暗暗松了一口气,浴巾下面更多痕迹,轩辕残月这个禽兽,要不要那么狠呐?每次都如狼似虎,他是有多饥渴啊? “娘,那你的手为什么受伤?” “哦!不小心被刮伤的,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看,没事对不对?”木槿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小月牙嘟着小嘴点点头。 轩辕残月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她们母女在屏风后面沐浴,于是他就坐在紫檀木雕花坐榻上看书,木槿在里面突然叫他,“轩辕残月,你进来把你女儿抱出去。” 屏风后热气氤氲一片,小月牙玩水玩疯了,水洒了周围一片,木槿气恼,只好叫轩辕残月进来把这个捣蛋鬼给她拎出去。 轩辕残月进来时,木槿白皙的美背就那么展现在眼前,眼睛莫名一黯,一股火窜上来,他深呼吸,强压欲火,把放在屏风上的白浴巾拿来包住了小月牙光溜溜的小身子,小月牙被轩辕残月抱出去之前还不忘对木槿吐吐舌,木槿真想揍她屁股。 木槿着了一身芙蓉『色』的丝绸里衣从屏风后出来,远远就看到他们父女俩在床上玩闹,小月牙趴在轩辕残月身上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轩辕残月莞尔,笑得很温柔。 木槿走过去,有些好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聊得那么起劲。”轩辕残月向木槿伸出手来,木槿顺势躺在他身边,小月牙歪着头靠在爹爹身边,『奶』声『奶』气地说:“爹爹要给我取新名字,我要爹爹给我起好听点,娘起的一点都不好听。” 木槿说:“哪里不好听了,这个名字又可爱又好记,轩辕残月,你说好不好听?” “就是不好听,爹爹,明明不好听对不对?”小月牙撒娇争宠。 轩辕残月无奈摇头,戏谑道:“怪不得小月牙要叫你姐姐,真是没长大,和小孩子似的。” “哼……那是因为我年轻,哪有我这么年轻漂亮就做娘了,太可惜了,只有做姐姐才有人信嘛!”木槿傲娇地自吹。 轩辕残月忍不住一笑,“小丫头——” 小月牙在一边忍不住吐槽,“爹爹,是娘『逼』我叫她姐姐的,羞羞脸,都那么老了,还要我叫她姐姐。” 轩辕残月哈哈大笑,『摸』『摸』女儿的头,闺女,你太可爱了。 木槿从床上跳起来,“小月牙,你死定了,不许躲——” 小月牙喊着救命,拼命往轩辕残月怀里躲,轩辕残月展开自己的怀抱保护闺女,躲着木槿的魔爪。 “轩辕残月——你竟然帮着闺女欺负我。”木槿坐在轩辕残月的腿上,叉着腰,女王气十足。 小月牙『露』出小脑袋,吐吐舌,表示自己有靠山,你欺负不着,木槿佯装生气,“闺女果然向着爹 ,早知道就生儿子了。”有儿子多好,向着娘,她忍不住想象着母慈子孝的画面,太有爱了。 “哼哼哼……娘你老了,我比娘年轻,爹爹喜欢我,要抛弃娘了。” “……” “……” “好了,好了,两个小姑娘都别闹了,睡觉了。”轩辕残月一手揽一个,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就此完满了,别无遗憾。 怀里是他全部的珍宝,他将用一生来呵护她们。 等到小月牙抵不住睡意睡着后,木槿伏在轩辕残月怀里,问:“你准备给女儿起什么名儿呢?” “还没想好,我得好好想想。”轩辕残月看了看女儿熟睡的小脸,粉嘟嘟的真是可爱极了,他俯身吻了吻女儿的额头,拉过被子给女儿盖上,又拉过一床被子给他和木槿盖上,侧身抱住木槿。 他们睡得床很大,木槿感慨,以前轩辕残月一个人要睡这么大的床,是要怎样啊? 轩辕残月一只手突然抚上木槿的小腹,喃喃道:“这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小娃娃了呢?” 木槿扑哧一笑,“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怀孩子那么容易呀?” “难道不是吗?怀上小月牙不是很容易吗?”轩辕残月问。 “那是运气,要是每次都那么容易怀上,孩子都满天飞了。”木槿说。 轩辕残月很认真地思考着,这种事还是人为比较实际,他得勤奋耕耘才行,木槿看轩辕残月两眼冒火,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不纯洁的事,立即拍飞他,“我告诉你哦!我的身子现在严重抗议了,你给我节制一点。” 什么人嘛?那方面战斗力是不是太强了,昨晚没完没了的要,中午又要了很久,连吃晚饭的时候也是给他拉起来喂的,要不是身子黏糊糊的难受,她都想一睡到天亮了。 楚云飞看木槿晚饭都要轩辕残月在房里喂,还以为是病了,特意来看她,结果发现了不对劲,觉得不好意思,讪讪回房。 真是丢脸丢死人了,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呜呜…… 轩辕残月闷笑起来,“真的很难受吗?每次你都很快乐啊!” 木槿咬牙,“轩辕残月——” “好好,下次我注意点。”轩辕残月嘴巴放干净了,手却不老实了,直接覆上木槿的柔软,木槿窘死了,推着他,“该死的,我咬死你。”于是真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报仇雪恨。 轩辕残月疼得“嗤——”了一声,死丫头,真咬啊? 两人在床上吵吵闹闹,完全忽略旁边还有小月牙的存在,这影响到了小月牙,小月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像是在梦呓一般,“爹爹、娘亲——” 这下两人老实了,抱在一起,安静下来等着小月牙继续入眠,片刻小月牙又睡过去了,这一对父母相视一笑,木槿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上,“熄灯,睡觉。” 轩辕残月手一扬,燃烧的大蜡烛就熄灭了。 一家人一夜好眠。 最后的心甘情愿 再相见 最后的心甘情愿 苍穹无瑕,碧空万里,一阵风袭来,卷来阵阵花香,清香淡雅,沁人心脾。 陆子箫一身印纹白袍立于小屋前的院中,他负手而立,风度翩翩,五年飞逝,不羁的气韵收敛了不少,身上多了一份深沉的成熟,炯炯黑眸中蕴藏着无限的睿智。 “我听说你要离开丹泽城。”一道柔美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陆子箫收回思绪,回过头,面对面前的女子,原先一脸的深沉也慢慢变得柔和,笑意轻逸,低唤道:“素月——” 展素月清丽素容,如院中花开正盛的菊花,瓣瓣鲜艳,蕴含着青春的生命力,她今日着一身浅黄的轻绉裙,耳垂戴红玉点玲珑晶的坠子,最是美丽动人,只是清丽的面容上带着丝丝忧愁。 “怎么来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陆子箫笑笑地说。 展素月垂眸不语,陆子箫心知她心中忧愁,一手揽住她,“怎么了?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展素月瞪他一眼,挣开头,转身不理他。 陆子箫觉得展素月今天有些反常,问道:“素月,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姓张的小子又来『骚』扰你了?” “没有。他被你废了一条腿,又受那样的耻辱,哪还敢上门胡闹?”展素月闷闷地说。 陆子箫抱过展素月,温柔一笑,“素月,那你为什么还不接受我,我们都那样亲密了,难不成你要做老姑娘不成?” 展素月双颊一红,如霞晕染天边,陆子箫看着心动,情不自禁地俯身攫住展素月娇艳的唇,展素月没有做好准备,乍然被陆子箫这么一来,下意识地反抗着,但很快就在陆子箫的亲吻中『迷』失,不知过了多久,陆子箫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展素月,她的脸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垂着头不敢看陆子箫。 陆子箫好笑地摇头,这个丫头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清冷,骨子里比谁都害羞,哪怕他们已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甚至更亲密的行为也做过,可每次他一亲她,她都羞涩得如一个纯情的小姑娘,可是偏偏这样的展素月,总是使他心醉不已。 说起他们俩破冰之旅,那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那张家公子看上展素月的美貌,多次向展诚斋提亲,但都因为展素月不同意而没有应下,张家公子在展素月面前想来温文尔雅,很有君子之风,面对她的几次拒绝,并没有对展素月生气,而是经常约展素月喝茶,希望通过这样的交往来加深彼此了解,他说他坚信有一天她会爱上她的。 展素月很欣赏这样有风度的男子,他的邀请她也没好意思拒绝。展素月不理会陆子箫巨大的醋意,总是和张家公子进进出出。后来,张家公子偷偷地在展素月的茶里下了春『药』,意图行不轨之举,结果被赶来的陆子箫逮个正着,废了他的一条腿,不想展素月难做,就将人扒了衣服挂在城楼上示众。 陆子箫本不想在展素月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侵犯她,他素来知道展素月的脾气,真的那样做,恐怕她以后就更加不理睬她了,但是这张家公子也真够卑鄙的,给展素月下得是很阴毒的媚『药』,解毒迫在眉睫,若是晚些,恐怕她有生命危险。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展素月已被『药』『性』控制了理智,抱住陆子箫胡『乱』地亲吻,这若是换做平日,展素月断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但是『药』『性』已经主宰了她的理智,她凭着本能使自己舒服,摆脱身体的燥热。 陆子箫被展素月如此热情对待,身体里的血『液』顿时燃烧起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沸腾滚涌,一股热血通过全身的经络冲将而下,直『逼』某处,那一瞬间,他想,到底是他中了媚『药』,还是展素月中了媚『药』? 他反抱住展素月,遵循心中的渴望亲吻着怀中的女人。 就那样,他们俩完成了彼此第一次。 但是为了那一次,展素月怨了陆子箫很久,她怨陆子箫,为什么当时不送她去看大夫,也许大夫有办法解毒也不成,再或者他可以打晕她,总之,当时有多办法阻止那样的事发生,可偏偏陆子箫就是选择那样的方式。 当时陆子箫很坦白地告诉展素月,他不后悔,而且也在那时,他明确地告诉展素月,不管她愿不愿意原谅他,他会一直等着她,爱着她,而她,必须是他的。 展素月气愤难当,虽然心知若是没有陆子箫,她早就受辱于那卑鄙的张家公子,但是她心中就是气。 她刻意躲着陆子箫,哪怕陆子箫亲自去找她,她总有法子躲着。 再后来,木槿因为失去了母亲和轩辕残月,每天都郁郁寡欢,但是知道木槿怀了孩子,展素月不辞辛劳地照顾她,也因为木槿,展素月才不得不和陆子箫接触,可是也是因为这样的接触,陆子箫得寸进尺。 陆子箫知道对展素月施行迂回策略是行不通的,于是他强硬态度,攻城掠夺,步步紧『逼』,展素月害怕陆子箫这样,在她的印象中,陆子箫从来都是对她很规矩,唯一那一次不规矩也是特殊情况下,但是他明显的改变,展素月有些措手不及,心悸不已。 有一次展素月看木槿睡下了,准备离开医庐会极道宫,结果陆子箫在外面拦住了她,展素月没有理会,只想离开,结果陆子箫蛮横地拉着她去了小屋。 陆子箫从木槿的遭遇中体会到,爱就要勇敢的去争取,别等到失去了徒留痛苦,于是他努力地要展素月明白他的真心,可是展素月冰冷态度刺痛了陆子箫,那天他也不知怎么了,就强迫了展素月,有了这一次的肆无忌惮,陆子箫就经常这么做,久而久之,展素月也接受了陆子箫这个人的存在,从原先的排斥到接受,到最后的心甘情愿。 其实展素月并不讨厌陆子箫,相反的,她也是深深的爱着陆子箫,只是心中有一块石头压着,无法释怀。 后来木槿生了孩子,经常带着孩子行走江湖,但是陆子箫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陪着展素月。 尤其是每次她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就感动得想落泪。 为她活着 再相见 为她活着 有一次,极道宫中出现道宫兼并另一个道宫的事来强大自身实力的目的,展诚斋素来多病,无意参与道宫中争斗,他的道宫自然成为了其他道宫兼并的目标,展素月为此愁了很久,如果自己的道宫被吞并,那她手下的众弟子将会归为其他道宫,她清楚,各道宫彼此不容已久,若是手下弟子归了其他道宫,定然受到欺压,永无出头之日,于是她日夜想办法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后来陆子箫出面,没过几天,掌门就出来摆平了各道宫的明争暗斗。 为此,展素月对陆子箫很是感激。结果,陆子箫痞痞地说:“素月,只要我要你的时候反抗别那么激烈,我就别无所求了。” 展素月听陆子箫红果果的调戏,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陆子箫并不是一个强取豪夺的男人,只是太爱,变得渴望。若没有发生轩辕残月和木槿的事,说不定他会一直等着展素月,等到她心甘情愿,但是他真的害怕到了自己死了那一刻,还是不能和心爱的女人相守,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一直知道展素月是喜欢他的,若不是知道她也喜欢着他,陆子箫断不会强迫她。只是明明彼此都爱着对方,为什么要选择逃避呢?既然展素月迟迟无法下定决心,那就让他来帮她做决定好了。 “真是傻瓜,若是不接受你,我会任你这么欺负吗?”展素月嗔怪道。 陆子箫重重地在展素月的脸上一亲,大喜过望,“这个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从外面回来,我就向你爹提亲。” 展素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靠在陆子箫怀里,算是默认。 陆子箫快乐疯了,虽然他和展素月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但是展素月的态度一直都不明确,陆子箫多次提出成亲,她总是拒绝,这一次却并没有直接拒绝。 陆子箫心中感慨,总算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他一弯腰,把展素月拦腰抱起,展素月一惊,陆子箫已经把她放到床上,倾身压了下来,展素月刚要说什么,陆子箫却没有给她机会,用嘴堵住了她的话,他才不要听她拒绝的话。 陆子箫熟稔得脱去展素月的衣服,片刻,两人便赤诚相见,展素月受不住陆子箫铺天盖地的柔情,渐渐『迷』失其中。 一**的热浪席卷全身,两人充分享受着离别前的欢愉。 过了许久,陆子箫释放在她体内,展素月滑入他的怀抱,他的怀抱一直使她温暖而安全。 陆子箫一次并没有满足,打算再来一次,大掌下滑,正欲分开展素月的腿,展素月一惊,慌忙去躲,陆子箫不满,又立刻扑过去,展素月推着陆子箫,道:“别伤了孩子。” 陆子箫听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孩子?” “傻瓜——”展素月拉过陆子箫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 陆子箫错愕不已,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展素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魂啦!” “素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有孩子了?”陆子箫紧紧地握着展素月的手,急切地问。 展素月点头,陆子箫倏地抱住她,难掩激动,“素月,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展素月看陆子箫高兴得像个孩子,心中柔软得不行,同时有一种愧疚蔓延而生,若是自己早些答应他,是不是就不会拖到现在才使他如此高兴? 她喜欢看他随『性』不羁的样子,永远的快乐。 她曾问过他,她总是辜负他的深情,可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他一笑,“因为你是素月啊!我爱的女人。” 她真的无法欺骗自己,她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那么爱,那么爱,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然而就在前不久,她在他的屋里发现了令她震惊了好久的事。 那一日,陆子箫并不在屋里,展素月来时,屋里空无一人,无意中瞟见床头枕下『露』出一块碧『色』的玉玦,她过去拿起一看,『色』泽清润d的玉她是那么熟悉,展素月如遭雷击,困厄不已。 这是当年,她送给那个男孩子的。 展素月本姓柳,原名柳素月,她的姑姑柳飘絮曾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只因生『性』多疑的皇帝怀疑她的姑姑与某个男子有染,随赐白绫处死了她的姑姑,又随便的罪名将他们柳家满门抄斩,在父母的掩护下柳素月逃过了一劫,她是柳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可是从此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她遇见了陆子箫,他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和一群乞丐生活在破庙里。当时柳素月刚刚经历了失去了家人的痛苦,神情恍惚,一个人躲在角落什么人都不理。 她本来已经不想活了,亲人都死了,活着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想到爹娘拼死也要救出她,她永远不会忘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每当绝望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她爹爹的话。 她总是一个人,每天会出去找吃的,度过一天又一天。柳家的事并没有完全过去,有人发现逃了柳素月,满城搜查缉拿,为此,她活的更小心翼翼。 她靠买花为生,虽然所赚不多,但是基本能保住『性』命。有一次她从外头回来,看见角落有一个男孩全身都是伤,颤抖地躺在地上。在这样的地方,同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是值得同情的,连自己都需要别人同情,又拿什么同情别人? 可是那一次,她鬼使神差地过去了。那个男孩就是陆子箫,他全身都冻僵了,冷得不停地颤抖,柳素月立刻去拿来衣服给他盖上,还烧了水喂他喝,就着开水,一点一点地喂他吃馒头。 陆子箫为了几个馒头被附近一群乞丐揍,寒冬腊月,挨饿是最可怕的,这里的人每天都在为着生存而活着,弱肉强食在这里特别的明显,那时一种生物的本能,厮杀抢占,只要能够活下去。 陆子箫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在柳素月这里,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展素月比他小很多,可是她却像姐姐一样照顾了他一个晚上,这种温暖到心里的热流一点点地凝聚起来,变成一股不知名的情感。 从那时起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保护这个女孩,只要她有需要,他都会在她身边,绝不离开。 当时陆子箫是叫陆子箫,那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可是他知道了她的名字,青青。柳素月不敢用自己的真名,于是就一直用假名青青,陆子箫一直叫她青青,那是他心中最美丽的女孩的名字,每天他都会在心里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这个名字使他有动力过好每一天。 他要为这个女孩活着。 隐晦的往事 再相见 隐晦的往事 从那时起,只要柳素月被人欺负了,陆子箫都会第一个冲出来救他,哪怕遍体鳞伤,只要他的女孩没事,他都感到无比的快乐。柳素月恐惧的生活也因为有这个勇敢的男孩而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一起努力生活,这样过了半年。 展诚斋一直都和柳家人认识,尤其是一直倾慕柳飘絮,当他得知柳家有人活下来便一直寻找,终于在偶然间找到了柳素月,准备带她回极道宫。柳素月坚持要带陆子箫一起走,展诚斋拗不过她,陪他在破庙等出门去很久的陆子箫。等了整整三天,都不见陆子箫出现,展诚斋也让人去找,还是一直没有消息。 展诚斋强硬要带柳素月回去,她没办法,只好将身上唯一的玉玦留给陆子箫,还在旁边写了极道宫三个字,她教过他写字,这三个字,他懂。 如果他还活着,她希望他能看到,然后来找她。 她一直在等他,一直都在等…… 陆子箫刚得知自己要当爹了,一时大喜过望没有注意到展素月的变化,当看到展素月早已泪流满面,陆子箫一惊,“素月,你怎么了?” 展素月流着泪含笑摇头,轻轻地抱住他,“我是高兴,真的高兴,这辈子我没有遗憾了。” 陆子箫温柔地反抱住她,以为她特别喜欢孩子的到来,“素月,等我确认小槿没事,我就带她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好——”展素月说,“不过子箫,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什么事?”陆子箫茫然。 展素月没打算在彼此隐瞒了,她从枕头下『摸』出清润的玉玦,陆子箫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回还是没有话要对我说?”展素月戏谑地问道。 陆子箫假笑两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天前。” 陆子箫垂眸,再抬头,眼里凝聚着深情,“青青——” 再听到曾经的男孩这么叫她,展素月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叫过她,这个名字是属于她和那个男孩的。 “你当时去哪了?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展素月委屈地哭出声。 陆子箫最见不得她哭了,抱着她轻柔地哄着,慢慢地解释道:“当年县官出大笔钱招人做事,我看钱很丰厚就去了。我想啊!如果我赚了钱,我就可以给你买许多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我们不用总是吃馒头。可我没想到,县官的公子把人命当草芥,他把我们一群人带到森林去,让我们当动物供他练箭,我当时以为我完了,心里害怕极了,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我想着自己绝对不能死,于是在『乱』箭下,我拼了命的跑,最后被他们『逼』得坠入悬崖。” 展素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会是这样的,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你这个傻瓜,傻瓜——” “是是是,我是傻瓜,青青,你别哭了,别哭啊!”展素月慌『乱』得为展素月擦眼泪,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素月也会流这么多眼泪。以前再苦也从没见过她流过泪,现在她竟然为了她哭得像个孩子。陆子箫心疼得一塌糊涂。 “后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展素月带着哭腔问。 “也许真是我命大,我被悬崖上的树枝接住了,缓了冲力,摔到下面的时候才没死,只是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身边有一个人,他就是我师父楚云飞,当时怀里还抱着年纪很小的小槿。”陆子箫回忆往事,脸上浮现出难掩的温情。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就那样相遇了。 “我知道你一定担心坏了,急忙跑回去找你,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你人不在,还以为你出去找我了,可当我发现你留下的玉玦还有那三个字,我就知道你离开了。我有想过去极道宫找你,可是当时我有伤,身上又没钱,根本去不了极道宫,于是我就一直跟着师父学艺,后来我有求过师父带我去极道宫,可是他对极道宫很排斥,根本不愿意提那里,于是我就打消了念头,想等我长大了再去找你。就那样过了四年,师父决定带我和小槿去极道宫,安排我暗中保护小槿,也是在那时候我才找到了你,可是你已经成为了极道宫的小姐,我发现我配不上你,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直到你认识了小槿,后来我们见面,而你也不认识我了。”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再加上陆子箫跟着楚云飞变化的确大,一改以前落魄的样子,展素月不认得也很正常。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结果你竟然还故意隐瞒,你真是个混蛋。”展素月气不过,捶打着陆子箫,陆子箫连连赔不是,甘心承受展素月粉拳的惩罚。 陆子箫紧紧地抱住展素月,许下永不变的誓言,“青青,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 展素月信任地点头,她知道他会永远爱她的。 陆子箫扶着她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仍是赤,『裸』的身子,展素月伏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子箫,我知道你不同意,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找小槿,我有话想和她亲自说。” “你现在有身孕,有什么话我替你说。”陆子箫现在很紧张展素月的身子,万一受不住奔波出事怎么办? “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不想和你分开。”展素月聪明的换一个说法,陆子箫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可是还是没有退让,“那也不行,青青,你想出去游玩,等生了孩子,你去哪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展素月抬起头,认真道:“我真的有话要对小槿说,是关于当年他父母的事,你就让我去吧!我也想找一个机会和你一起好好玩一玩,我们都没有一起游玩过,等过几个月肚子大了,到时候哪里都去不了了。” 陆子箫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同意,不过他问:“小槿父母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展素月深深地叹了口气,往事如风,太多的过往前尘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再相见 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飞雪山庄,夜晚。 南薰阁里灯火闪烁,刘淇在桌案前向座位上的轩辕残月汇报事情,轩辕残月眉目冷峭,不见情绪波动。 “少主,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将杨家里外包围,现在就等您一句话,我们要什么时候动身去杨家。”刘淇说,现在杨家是轩辕残月下一个目标,当年参与抢冷月刀的人属杨家一份,既然把程远志一家悉数斩杀,杨家自然也不会放过。 “后天启程,我要让杨家一个个都为当年他们当家的行为付出代价。”轩辕残月说得残冷,嘴角一丝讥诮滑泻而出。 这时,木槿端着东西进来,笑道:“没有打扰你们吧?” 轩辕残月见是木槿娉婷而来,冷漠的俊脸爬上温情,眼里流『露』出春水一般的柔情,目光将女孩层层包住。 刘淇向木槿微微颔首,木槿也笑而点头,走到桌案边对轩辕残月说:“该喝『药』了。” 轩辕残月挑眉,“又喝『药』?我已经好了。”男人不满地说,自从上次被她知道他走火入魔以后,她就为他制定了治疗的方案,不仅给他做『药』膳,而且定时给他喝『药』,那个『药』苦的真心不想喝。 “不行,必须喝。不爱惜自己的人没资格说不要。”木槿严厉地说。 轩辕残月不见一丝生气,他向刘淇使了眼『色』,刘淇会意悄悄退出书房,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眼中有些复杂。他们少主一向多疑,平时的饮食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方可食用,对于『药』物一类的东西更是排斥,司马浩轩为他开过『药』,少主也只是喝了一次便不再喝,独独木槿经常给他喝『药』,他们家少主看似排斥,却是乐在其中。 这个女人对他们家少主的重要『性』,真是难以想象啊!刘淇挺担心的,以轩辕残月对木槿的信任程度,如果木槿在『药』里下毒,那可如何是好? 刘淇后来想了想,能得到他们少主如此信任的,应该也是值得相信的吧!看着现在的轩辕残月越来越有人气了,这些都应该归功于木槿,刘淇一笑,看来他真是想多了。 木槿自然注意到刘淇临走前的那一抹复杂,她失笑摇头,“你的手下对你很忠心。” 轩辕残月正对面前的『药』愁眉苦脸,听到木槿说其他男人好话,马上不高兴地拉下脸,一伸手就把木槿拉到怀里来,“不许说其他男人的好话,我不喜欢。” 木槿在他的怀里笑作一团,环住他的脖子,眨巴眼睛,道:“轩辕残月,我发现你比咱们女儿还可爱,哈哈……” 轩辕残月的脸立刻黑了一半,“可爱”,他的女人竟然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真是……诡异。 木槿感到轩辕残月凉飕飕的刀眼,立马不笑了,“乖,喝『药』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前的没有好全你就又急着去练功,结果导致伤上加伤,再不好好调养,你早晚得废了。” 轩辕残月冷哼,不喝『药』就是不喝『药』,木槿摇摇头,这个幼稚的男人。 她拿起一碗『药』,用汤匙舀了送到他嘴边,轩辕残月皱眉,闭着嘴就是不喝,木槿来了脾气,“不喝也行,今晚我和女儿睡,你就自己一个人睡吧!” 轩辕残月一气,瞪她,但还是乖乖地把『药』喝了,为了福利苦点算什么?只是那苦的味道直让他皱紧了眉头,可是木槿又舀了送过来,他无奈,只好继续喝,接连喝了三口,实在不想喝了。 “苦,不喝了。” 木槿放下汤匙,在他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笑笑地说:“现在是不是不苦了?” 轩辕残月眼睛一亮,皱紧的眉一下子舒展开,愉悦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唇,意思很明显,他还要。木槿斜了他一眼,直接又往他嘴里送『药』,这回他一点也不抗拒,喝的喜滋滋的,就等着木槿奖励。 结果是他喝一口,木槿亲他一下,反反复复,总算把『药』喝完了。 木槿要从他怀里起来,却被轩辕残月紧紧抱在怀中,俯首就给了木槿一个火热的长吻,他口中的『药』味与她相融,灵巧的舌扫过她美妙的口腔,久久才得到餍足,恋恋不舍地放开满脸通红的木槿,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 木槿气得捶他,轩辕残月怜爱地包住她的小手,又轻轻地吻了吻她红肿的唇,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亲昵无间。木槿有一种错觉,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这样的亲密,这样的他,仿佛他们从不曾分开过。 “轩辕残月——” “嗯?”轩辕残月温柔地看着他的女孩,不停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还有她的唇,怎么爱都不够。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轩辕城残月动作一顿,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槿儿,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爱你从未变过。可是你……真的那么在乎我有没有记忆吗?” “我——”木槿低着头,心里难受,“那不一样,你没有记忆了,我们的过去你都忘了,我不要你忘,那是属于我们俩共同的回忆,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种失落和寂寞说不清却难以排解。” 轩辕残月抚上木槿娇美的脸,温柔得仿佛可以沁出水来,“我会努力想起来的,宝贝儿,相信我。” 木槿笑着点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拉开一些距离,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简单,把那个女人拉出来打一顿就知道了。” 木槿摇头,“莫紫林心气高,这么『逼』她只会『逼』她往死路上走。”木槿在莫紫林的屋里发现的事她并没有告诉轩辕残月,她怕她想到的事事对的,以他的『性』格估计会不管不顾,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真的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 “轩辕残月,太晚了,我们回屋睡吧!” 轩辕残月点头,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路上,月『色』清冷,夜凉如水,照映在一对璧人身上,说不出的和谐、美丽。 木槿停下来,歪着看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宠溺一笑,“怎么了?” “你背我。”木槿笑嘻嘻地说。 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再相见 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轩辕残月二话不说,直接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木槿很不客气地扑在他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还在他的侧脸印下一吻,轩辕残月快乐得都快要飞起来了。 “轩辕残月——”木槿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轩辕残月笑得温柔至极,他背着她慢慢地走在清冷的道上,步履缓慢,耐心地应着。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杀那么多人?”木槿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在南薰阁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他和刘淇的对话,程远志一家的命运她历历在目。 轩辕残月脚步倏然停下,温柔不在,剑眉一拧,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报仇,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过无辜的人。”木槿继续说,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没有人是无辜的。”轩辕残月冷硬地说。 木槿身子一僵,继而垂下眸,缓缓道:“我听师父说你父亲是一名大英雄,侠义的威名在江湖无人不知,哪怕他最后被那些贪婪的人所害,他死前也不忘封住魔『性』深重的冷月刀,那是需要何等的胸襟才能做到对世人的宽容。你那么崇拜他,我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的。” “槿儿,你不要『逼』我。”轩辕残月颤抖着,他就那样僵硬地背着她,垂着头掩去脸上所有的情绪。 “我不『逼』你,乖啦!”木槿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柔得如一缕清风拂过辽阔的草原,吹走他心里的痛苦。 两日后,木槿不见轩辕残月动身外出,心中有些安慰,看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后来她听说杨家人已经主动奉上他们家主的人头,经过检查确认无误后,幻影门决定放过杨家一老小。木槿唏嘘不已,以轩辕残月的『性』格,放过杨家一家老小实属不易,用杨家老头的命换他们的命,比起程远志一家的下场算是便宜他们了。 木槿一路飞奔去找轩辕残月,很想抱抱他。出房门没多远,轩辕残月便迎面走来了,木槿灿烂的笑容夺目极了,她想都没想就朝他飞奔过去,轩辕残月急忙接住她的身子,“什么事这么兴奋?” “突然很想抱抱你。”木槿挂在轩辕残月身上,懒懒地说。 轩辕残月宠溺一笑,将木槿熊抱回房,抬脚关了门,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木槿娇笑地躲着他的吻,轩辕残月却执着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身子,亲吻她的脖颈。 “轩辕残月,你节制一点。”木槿无奈出语阻止,这厮一到晚上就一直折腾她,不到天亮都不停,老这么不节制怎么行? “宝贝儿,你这么『迷』人我忍不住。“轩辕残月含糊地说,已经拉开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里衣轻轻地抚,弄,木槿被他戏弄得气喘吁吁的,双手一直推拒着,”别闹了——唔——” 轩辕残月的唇已经含住木槿的唇,极尽挑,逗允,吸,木槿受不了,身体也渐渐发烫,这段时间早就熟悉了他的碰触,很快就动情了,可是身体的某个隐秘的部位着实疼得厉害,这家伙晚上就是个禽兽,不懂得轻重。 “月——我疼——”木槿在换气的空档可怜巴巴地说。 轩辕残月身体一顿,立马就停下了动作,木槿叫他“月”一般都是在他们欢爱的时候他『逼』她叫的,平时怎么哄都不愿意叫,嫌肉麻,听她这么酥酥媚媚的叫着,他的欲念又加深了几分,身体紧绷得厉害可是又不愿意她难受。他为她整理好衣服,温柔地将木槿抱在怀中,木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心中特别的安定。 “月,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放过杨家了?”木槿纤白的手指恶作剧地在他胸膛画着圈圈,一边问。 轩辕残月靠在床头,抓住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吻,一根根手指慢慢地吻着,回答得特别的漫不经心,“他们运气好,遇到你为他们求情,否者……哼……” “你真好。以后能不能也继续这样。”木槿说。 “不要得寸进尺。”轩辕残月的声音危险了几分。 木槿才不怕,“冤有头债有主,何必枉害人『性』命呢?月……你就答应我嘛!”木槿继续撒娇,她以前都没有向轩辕残月撒过娇,最近她发现撒娇对他挺管用的。 轩辕残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木槿,刚刚从**地海『潮』中镇定下来,被木槿这么风情地一挑拨,那感觉又蹭蹭地往上冒,憋得难受极了。 “声音再轻一点。”轩辕残月不爽地说。 “……” 木槿讨好地轻轻叫了他名字。某人却又不满意,“再娇媚一点。” 木槿深呼吸,“月——” “不许咬牙切齿。” “……”木槿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 木槿怒,直接翻身坐在轩辕城残月的小腹上,“答应吧!答应吧!” “哼……” “不许哼哼,轩辕残月,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允许你杀孽太重。”木槿认真地说。 轩辕残月一怔,静静地看着木槿,突然说:“你嫌弃我。”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幽怨和失落。 “傻瓜,我要是嫌弃你我还会傻傻地等你这么多年吗?将来无论你如何,我都陪着你,可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们要承受你留给他们的所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许你相信冥冥之中的事,以前我也不信,可是和你分开以后再相遇,我相信了。”木槿抚着轩辕残月冷峻的脸,轻柔地说。 轩辕残月垂下眸,长长的睫颤抖了几下,长臂一伸,紧紧地抱着木槿,埋头在她的肩窝,极力允吸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木槿也抱着他,陪他经历内心的挣扎。 这么多年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能想开的,当年轩辕流云被一群武林人士追杀,虽然其中是被夜冥落挑拨的,但是毕竟他们难辞其咎。以轩辕残月的『性』子那是一定要让对方尝尝刻骨的恨才能罢手的,可是这样真的就能结束一切的怨恨吗? 不,那只会不断制造更多的仇恨,最后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小月牙送礼物 再相见 小月牙送礼物 木槿去找楚云飞,当她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才发觉不对劲,瞥见桌上留下的纸条才知道她师父又不辞而别了。 楚云飞不喜欢离别的感伤,云游四海也惯了,于是在晚上就离开了。他一身来去无影,现在两个徒儿都有了所爱的人,他就更没有牵挂了。 楚云飞一生为雪姬,到头来还是孤寂一生,木槿难过,失落了很久。轩辕残月见不得木槿难过,拉着她游山玩水。他带木槿和女儿去云城一处特别美的花海游玩。 这里是花的世界触目皆是缤纷的花儿,紫『色』的花偏多,一大片一大片在风中翩翩而舞,空气里弥漫着香气,使人忍不住拥抱这个美丽的世界。小月牙最兴奋了,带着赤焰直接跑到花丛里打滚,追着五彩的蝴蝶跑,赤焰也跟着飞跑,两人玩的可欢了。 木槿看着女儿玩得那么起劲,也忍不住随着她一起快乐。轩辕残月见木槿快乐,他就快乐。他放眼花海,突然眼前一亮,俯身摘了一朵极美的花儿为木槿『插』在鬓上。木槿笑靥如花,“好看吗?” “好看。”轩辕残月搂着木槿的腰,说的宠溺,俯身在木槿美丽的唇上轻轻一啄,木槿笑得幸福。小月牙回头见爹娘亲热的样子,起哄道:“羞羞脸,你们又亲亲了。” 木槿红着脸瞪小月牙,“不许你这么疯玩了。” 小月牙吐吐舌,才不管木槿呢,又跑到花海下面的湖泊边找小鱼玩。轩辕残月轻轻地笑着,木槿捶他,“你看,女儿都笑话我们了。” “女儿看我们这么恩爱,她是高兴的。”轩辕残月脸不红地说。 木槿才不理他的谬论,看着小月牙在水边玩,担忧地说:“轩辕残月,我们快过去啦!女儿一个人在水边玩我不放心。” 两人到了湖边,发现小月牙正伏在水边玩水,走进一看,原来她正在招远处的几只鱼,她见爹娘过来了,挥着汗,喊着:“爹爹,我要鱼鱼,你给我抓。” 轩辕残月温柔一笑,对于女儿的要求当然是有求必应了,他走到女儿身边蹲下,『摸』『摸』女儿的头,“爹爹给你烤鱼吃好不好?” 小月牙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听到爹爹要抓鱼来烤,口水都要流了,以前和娘行走江湖偶尔也会抓鱼来烤,不过好久没有好吃到了,好怀念呢! 轩辕残月站起身,双臂一张,内力一发,在小月牙期盼的眼神下,湖水高涨,冲天排空,不多时,十几只鱼被打上岸来,肥硕肥硕的,赤焰机灵地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用爪子玩起了还没死的活鱼,小月牙也蹦蹦跳跳地去看那些鱼,喊着木槿来看。 轩辕残月招来几名随从的下人准备烤鱼,一家人在湖边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直到夜幕暗沉下来才回到飞雪山庄。 轩辕残月到书房和刘淇处理事,而小月牙把抓来的小鱼放到鱼缸里,抱着鱼缸急匆匆地又出门了,木槿喊不住,只好让几名丫鬟跟着。小月牙一口气跑到琼玉轩,当时轩辕老夫人正在一个人吃着饭,小月牙一进门就很不客气地爬上桌,徐嬷嬷一惊,她们夫人最讨厌吃饭有人打扰了,于是正打算把小月牙带出去,却被轩辕夫人拦住了。 她问小月牙,“你娘就是这么教你没大没小的吗?” 小月牙歪着脑袋,“爹爹和娘亲告诉我你是我『奶』『奶』,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呀!”否者就不来了,可怕的大婶。 轩辕夫人蹙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月牙又继续说:“我的同学他们都要『奶』『奶』,人可好了,他们爹娘不在的时候都是『奶』『奶』哄着睡的,他们『奶』『奶』还会做好吃的给他们吃,为什么你给小月牙做好吃的呢?” 轩辕夫人脸一黑,“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表示自己动怒了,平时轩辕沁怡见自己『奶』『奶』这样肯定吓得不敢说话了,旁边伺候的吓人大气不敢出,徐嬷嬷怕轩辕夫人难为轩辕残月的心肝宝贝,到时候母子俩关系又要僵化了,于是不动声『色』地派人去通知他们少庄主。 可是这个时候的小月牙不怕死地嘻嘻笑。轩辕夫人恍惚地看着她美丽的笑容,想起那一天这个女娃也是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笑得这么灿烂,还不顾她的生气给她送吃的,机灵古怪的丫头,变着法地让她吃东西。 轩辕夫人没了脾气,“你要吃东西找你爹去,我可没空。” 小月牙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奶』『奶』你真不可爱。” 轩辕夫人被气得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小月牙也不跟她蘑菇了,直接把放在地上的鱼缸拿上来,她拿着吃力,晃晃悠悠的,轩辕夫人眉一沉,示意徐嬷嬷帮忙。徐嬷嬷本来也想帮忙,可深知夫人脾气也不敢上前,既然得到夫人示意,自然立刻上前帮忙。她没想到,想来心硬的夫人也会对一个小孩儿心软,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啊! 浴缸里有两只特别美丽的小鱼儿,一条是金『色』的,一条是红『色』的,是轩辕残月打上鱼时小月牙发现的。她本来打算自己养着玩,可是想起娘亲一起拿讲过『奶』『奶』一个人的孤独,于是就决定搬来给『奶』『奶』了。 “『奶』『奶』,这个小鱼送给你哦!这是爹爹抓得,我挑的,以后『奶』『奶』一个人无聊的话,就和小鱼说话哦!”小月牙天真地说。 轩辕夫人望着小鱼缸里两条漂亮的小鱼,眸里的波光复杂地流动,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为什么想着送给我。” “因为你是『奶』『奶』啊!娘亲说,『奶』『奶』就是生下爹爹的人,没有爹爹就没有小月牙,所以我要好好孝顺『奶』『奶』。”小月牙扬着小脑袋笑得灿烂。 生下你爹的人?是我吗?太久了,她都要忘了。 轩辕夫人悲哀地想。 不知何时,轩辕残月出现在琼玉轩门口,“小月牙,我们回去了。”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波动,尤其是出现在这里,声音就会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僵硬。 “哦——”小月牙蹦蹦跳跳地扑到轩辕残月的怀里,他自然而然地抱起女儿,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就离开。轩辕夫人看着儿子,第一次发觉那样疏离的眼神那么的令她心痛。 庄主回来,莫紫林得瑟(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庄主回来,莫紫林得瑟(求收藏、求推荐) 莹心居 这里气压可以算是飞雪山庄最低的来了,莫紫林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只要下人做了一点点不顺眼的事都有可能受到莫紫林的刁难。下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小命不保。 这一天,莫紫林听到下人来报关于轩辕残月和木槿的生活。她每天都会让人去暗中监视他们俩的近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莫紫林绝对是自虐,可是莫紫林就是乐此不疲,每次听完就歇斯底里一番,眼『露』凶光,顺手抓来一个丫鬟暴打一顿,她会很自然地把丫鬟当做是木槿,人打任骂,结果都是倒霉的丫鬟被打得晕过去,生死未卜。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倒霉的是自己,谁都无所谓。 这一次她依然听到是关于轩辕残月和木槿恩爱的消息,心中那一个气啊!她最近想着法子来整木槿,可是结果都是适得其反,没办法,她背后站着是飞雪山庄的少庄主,有大树果然好乘凉。 莫紫林上次故意去挑拨蝶夫人和柳夫人,这两人跋扈惯了,气焰最是嚣张,又是世家小姐,禁不起挑拨离间,被人当箭使了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去找木槿麻烦。结果连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去挑衅木槿,本来木槿不想和他们一般般见识,毕竟都是可怜的女人,女人何必难为女人了。可是两名夫人不依不饶,对着木槿谩骂,一句比一句难听,再难听的话木槿都听过,心里很淡定,只是当她们骂到小月牙是野种、私生子的时候,木槿不淡定了。 木槿可以容忍别人骂她,但是她容忍别人骂她的女儿,一句也不行。可是那两名夫人见木槿终于动怒了,高兴得不得了,以为就此找到木槿的软肋,要知道,你一个劲地找对方麻烦,可是对方根本没放心上,那是非常憋屈。 她们盼着木槿和她们出手,到时候她们一群人围攻木槿,把木槿打了,可是也可以向轩辕残月说那是木槿先出手的,而且还可以给木槿安个罪,顺理成章地把木槿赶出飞雪山庄。这一切计划的很完美,但是也很天真。 她们不知道木槿的身手,也忽略了轩辕残月对木槿令人发指的宠爱。 木槿把一群丫鬟踢飞之后,接着又把惊恐失措的蝶夫人和柳夫人打成了猪头脸。大痛快了,木槿拍拍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人虽然被木槿的身手吓到,当是她们却发现另一条可以赶走木槿的罪名。木槿肆无忌惮地打伤她们,这这意味着木槿不把她们背后的势力放在眼里,于是她们俩去找轩辕残月诉苦,各种添油加醋,顺便把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显摆了一下,当时轩辕残月听得一点表情都没有,反而是他无意瞥见她们的猪头脸时,有些冷峻不禁。 她的槿儿真逗。 蝶夫人和柳夫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对轩辕残月冷峻不禁的表情有些『毛』骨悚然,要知道她们自打进飞雪山庄以来就没见过她们的少庄主除了冰块脸外的第二号表情,今日一见着实吓到。不过她们心里窃喜,以为是轩辕残月动怒的前兆。 当她们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最后停下了聒噪,轩辕残月也算体贴,中途并没有打断。当室内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轩辕残月终于缓缓抬头,嘴角划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差点闪瞎两名夫人的眼。可是接下去她们就被拖下去打得半死扔回了各自的老家。 晚上,轩辕残月要和木槿亲热,可是木槿直接塞给他枕头,让他去书房睡。轩辕残月当然不肯,木槿妩媚一笑,轩辕残月看得心『荡』神怡,可是下一刻就被木槿踢出了房。轩辕残月那一个怒啊! 莫紫林听到丫鬟来报,那一个乐啊!终于盼到曙光了,只要两人会吵架就有可趁之机。当晚她还盛装打扮了一下,穿得特别『露』骨去书房找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忙得很,根本没鸟她,莫紫林不解,使劲浑身解数,最后却被轩辕残月踢出了书房。 第二天她才知道,轩辕残月用了一个晚上把秋水苑清空了,将所有的女人赶回了各自老家。后果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木槿能让他回房。 莫紫林恨得牙痒痒的,心中恨毒了木槿,她也想过找夜冥落帮忙,可是想起上次夜冥落的冷嘲热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求人不如靠己。 丫鬟菊儿兴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夫人,大喜了。” 莫紫林一瞪,“你存心骂我的吗?我哪来的喜事?”想到轩辕残月和木槿的恩爱,她心里就堵着慌。 “哎呦夫人,是老庄主回来了,去了琼玉轩,现在正往这里来呢!” “你说的是真的?”莫紫林脸上红光焕发,如果是真的,那么翻盘的机会就到了。 她不会忘了轩辕残月是如何的尊敬这个老庄主,饶是轩辕残月那样冷面冷心的人都如此爱戴他,可见其地位了。 飞雪山庄就是这位老庄主创立的,后来都是由轩辕残月接手。当年轩辕残月失踪,老庄主才从外面回来主持大局,等到轩辕残月回来才又安心去云游四方去了。这个老庄主向来疼爱莫紫林,如果没有他的撑腰,莫紫林也不可能稳稳地待在飞雪山庄当她的少夫人。 “哈哈……”爽朗的笑声从门外响起,莫紫林赶忙出门迎接,见到迎面而来的男人,一身素白竹纹锦袍,虽已过四十,但是不显老态,风度翩翩,有着不凡的气度和雍容。 莫紫林渡步上前,优雅施礼,“义父——” “免了这些虚礼吧!怎么不见沁怡啊?”老庄主说。 “沁怡在她的屋子里学习书画,紫林这就去找来。” “不用不用,让她好好写吧!我回来,听到不少流言,看样子,你受了不少委屈。”老庄主进门关切地问。莫紫林是他同门师兄的女儿,于理都该好好照顾才是。 一听老庄主如此问道,莫紫林心中一喜,只是面上却哭得伤心起来,盈盈泪水汹涌而出。 莫紫林添油加醋一番,老庄主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 “义父,你是不知道,那女子本是我们极道宫的烧火丫鬟,为人狡诈,最爱献媚施计,曾经就把师兄林和廷『迷』得神魂颠倒,如今看中残月,她动些皮『毛』医术,不知给残月施了什么『迷』魂『药』,现在飞雪山庄上下都对这个女人惟命是从。若不是娘给紫林撑腰,紫林早就被赶出飞雪山庄了。”莫紫林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哭得哽咽不止。 致命的深情(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致命的深情(求收藏、求推荐) 午后,木槿和小月牙在南薰阁陪着轩辕残月。轩辕残月在办公,小月牙被木槿按在位置上画画,而她自己就半躺在坐榻上看书,是一本非常厚的医书。 特别温馨的一幕。 现在轩辕残月书房里的书架上有一半的书都是木槿的,涉及门类很多,医书占大多数,还有一些诗词、史书、奇门遁甲之类的书,连轩辕残月都不忍住赞叹他的女人真是爱看书,什么书都看,偶尔他也会翻一翻。 轩辕残月经常抬抬头看着她们母女,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幸福的时刻。守护着她们的同时也被她们守护着。木槿偶尔也会抬头与他视线相交,于是不约而同的笑了。 小月牙也不知在纸上画了什么,一画出东西就屁颠屁颠地拿去给她爹看,“爹爹,这个好不好看?” 轩辕残月认真地拿过来瞅了瞅,他实在没看明白那黑兮兮的上面到底画了什么,于是他很虚心地问:“宝贝,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小月牙咯咯地笑,“是刺猬,它们把自己卷起来就是这样的。” 轩辕残月哈哈大笑,『摸』着女儿的头,“画的真好。” 小月牙圆满了,有屁颠屁颠地会座位上去继续画。木槿无语地看着这一对父女,摇摇头,果断不说话继续看书。 刘淇进来的时候都不忍心破坏这么美好的时刻,那么美好的一家人,只要看到这样的一幕,不会有人以为他们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是什么,就连空气都弥漫着爱的味道,散漫在整个飞雪山庄,使死寂的飞雪山庄都活起来了。 刘淇抬脚进来,俯首道:“少庄主,老庄主回来了。” 轩辕残月放下笔,“现在在哪?” “去了琼玉轩,现在在莹心居。” 轩辕残月眉一沉,木槿看着他,放下书走到他身边,“既然你义父回来你该去迎接才是。” 轩辕残月点头,“也不知道莫紫林那个女人会怎么说?”那个死女人,看来时机要到了。 “既然你那么尊敬你的义父,想必是个值得令人尊敬的,不会那么不明理,只听一面之词。”木槿微微一笑。 小月牙拿着笔,用『毛』笔的顶端戳戳头,好奇地问:“爹,老庄主是谁啊?” “你要叫爷爷。”轩辕残月说。 “可是,可是我又爷爷了呀!”小月牙充分发挥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轩辕残月有带她去祭拜轩辕流云,当时他就告诉女儿那是爷爷的牌位,现在又来了一个爷爷,难道爷爷活过来了? “这个爷爷养育了你的爹爹,所以小月牙也要叫爷爷。”木槿解释道。 小月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一名丫鬟这时候进来禀报,“少庄主,老庄主在厅堂等您。” 轩辕残月让木槿先不要去,他得好好解释一下,指不定莫紫林那个女人怎么嚼舌根? 他不能让他的槿儿受委屈。木槿懂他的意思,于是和小月牙在书房等他。 厅堂 只要老庄主正襟危坐,喝着香气四溢的铁观音,见轩辕残月来了,轻轻抬了抬眼皮,轩辕残月在一旁坐下,“义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待紫林吗?你怎么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老庄主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方,脸上已有怒容。 轩辕残月无所谓地耸耸肩,“义父,我早就说过我对那个女人没兴趣。” “没兴趣你还让她有了沁怡?” “义父,我失忆了,谁知道那个孩子的老子是谁?”轩辕残月说。 老庄主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不可能,紫林那孩子知书达理,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极道宫一向对弟子都严格要求,尤其是道宫的孩子更是严格,当年要不是因为一些特别的事,他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极道宫。 甚至在江湖销声匿迹。 “谁说知书达理的女人不会这样的事?”轩辕残月戏谑地反问,那个女人更过分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个臭小子,你存心是要气我的,是不是?那我问你,你说沁怡不是你的孩子,你有证据吗?” “没有。”轩辕残月摊摊手。 “这不就得了,人家对你痴情一片,又救过你的命,你不好好待人家,还这么对她,你说我从小事这么教你的?”老庄主指着轩辕残月的鼻子教训。 轩辕残月不以为意,老庄主冷哼一声,“我听说那个女人也给你生了孩子?你怀疑紫林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就怎么那么肯定那孩子是你?我可是听说那个女人和极道宫的林和廷不清不楚的。” 轩辕残月眼睛一紧,冷声道:“义父,父女间微妙的感觉我体会得出来,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担保,那就是我的孩子。还有,她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老庄主对轩辕残月待木槿的态度实在讶异,竟然会维护至此,连半句都说不得,哪怕是他这个义父也不行。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老庄主沉声问,能让他这么喜欢的,他还真是好奇。轩辕残月的心『性』和脾气,能让他这么挂心的定然不一般。 轩辕残月抬头,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会死。” 老庄主一惊,“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轩辕残月的话太严重,他听莫紫林说那个女人会医术,该不会是轩辕残月动了什么手脚吧! 轩辕残月笑得温柔,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她把我的心偷走了,义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庄主呆在原地,望着义子温柔的深情,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深情不悔地爱着一个把自己的心偷走的女人,哪怕所有的人都告诉他,那个女人死了,他仍然不信,遍布天下去寻找,时间不停的过去,转眼他已经老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可是他就是固执地要去寻找。 他太懂得这种深情有多致命,可是却甘之如饴。 自从轩辕残月和老庄主谈过之后,老庄主并没有老找木槿麻烦,木槿也乐得轻松。她知道老庄主和疼爱莫紫林,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见轩辕残月的义父,毕竟是他尊敬的人,她也理应去拜会。 可是木槿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当的话不惹那个老庄主生气,她清楚莫紫林肯定添油加醋了,老庄主对她的第一印象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万一谈出矛盾来,轩辕残月夹在中间很难做,木槿实在为难。而且轩辕残月也告诉她,他会找时间带她和女儿去见他义父,所以木槿并不急着见这位神秘的老庄主。 小月牙在花园里放风筝,赤焰在梁上睡觉,木槿在花园的凉亭上泡茶,轩辕残月有事出去了。 袅袅的茶香和花园里的花香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是舒服。 有名字了 再相见 有名字了 木槿一边泡着茶,一边看着女儿在花园里和两名丫鬟放风筝,脸上『露』出慈爱的神情。 “这茶泡的很香。”声音从身后传来,木槿一惊,她清楚那个人就站在她身后,这个人的功力着实深厚,竟然不动声『色』地就靠近她,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放眼飞雪山庄,功力深厚,又如此大胆的,除了轩辕残月,那就只有最近回来的老庄主了。 木槿不疑有他,迅速站起身,低着头向这位老庄主施礼。老庄主眼中一丝赞赏从眼底滑过,“你倒是聪明。” 见木槿一直低着头,他和煦一笑,“不用这么拘谨,既然你是残月目前最宠爱的女人,我倒是不能忽略。”他故意强调“目前”,想让木槿清楚他的态度,也要让她看清她自己的位置。 木槿没有说话,他对她的爱有多久,只要她清楚就好,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庄主见这个姑娘倒是能沉得住气,心中暗暗有了几分赞许,看着石桌上的茶具,还有泡好的茶,特别香,于是问:“你也喜欢喝茶?” “本身不是很喜欢,以前残月喜欢,后来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我听残月说是老庄主喜欢喝茶,他是受您的影响才喜欢喝茶的。”木槿说。 老庄主笑了起来,“确实。你茶泡得不错,我可以喝吗?” “当然。”木槿给他慢慢地往紫砂杯上倒了茶,恭敬地递给他。老庄主接过,喝了一口,“嗯,真香。”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姑娘本来他不应该给好脸『色』的,可就是不知不觉地发不了脾气,而且心情还很愉快。 “不要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我可没有那么可怕。”老庄主缓缓落座,调侃道。 木槿一笑,缓缓地抬起头,“老庄主,您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给您泡茶吧!”木槿实在不太会讨好人,像华隐、楚云飞他们,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讨好,对他们好是自然而然的,那是亲人间的关爱,无须刻意。现在要照顾好这个老庄主的脾气,她说的话都有些生硬了。 老庄主喝着茶,眼神飘到远处的女娃,小月牙背对着他放风筝,笑声回『荡』在花园,轻铃如乐,特别的动听,“那是你女儿?” “是。”木槿如实回答。 “笑得很可爱嘛!”不知不觉老庄主也染了笑意,转过头看了木槿一眼,又自动地看向小月牙,突然他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消失,一种莫名的情绪翻涌而出,眼神怔怔的,头僵硬地慢慢转向木槿,木槿正看着女儿,脸上也染着笑,一时没注意到老庄主的不对劲。 他眷恋地望着木槿那似曾相识的容颜,眼睛不禁有些泛湿,木槿感到身边的视线有些奇怪,转头,刹那间的风华让他顷刻间产生了幻觉,是她回来了。 “庄主,您没事吧?”木槿不解地问。 “你——你今年过大了?”老庄主问得恍惚『迷』离。 “十七。”木槿答道。 老庄主手一抖,茶杯应声而碎,木槿大『惑』,这是怎么了? “您没事吧?”木槿关切地问。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消失。苦苦寻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庄主……”木槿真想给他把脉,可是又觉得唐突,但是他这样实在太怪异了。 老庄主突然抓住木槿的手,声音颤抖,“告诉我,你的亲人呢?” 木槿瞪圆了眼睛,被这样的长辈握住手,实在是太……无礼了。可是木槿觉得这个老庄主不是那种会轻薄女子之人,不过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举动? “庄主,您先放开我可以吗?”木槿小心地说。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有些不舍地放开木槿的手,“她们说,你叫木槿。”她应该叫连瑾的。 “是。”木槿说,“我师父看到漫山的木槿盛开,于是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啊?”木槿觉得这个庄主会不会问的太多了?虽然是轩辕残月的义父,但是好歹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不应该问这么多吧! 一道小身影跑进凉亭,一下子抱住木槿,小月牙害羞得从木槿身后『露』出头,好奇地看着庄主,木槿松了一口气,于是对女儿说:“小月牙,叫爷爷。” 老庄主怔怔地看着小女娃,虽然当年他的瑾儿才一岁,可是模样长开了,到了这个年纪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吧!残月说的没错,父女间的确有一种微妙的感情,那是能感受到的,面前这个女孩就是她的女儿,苦苦寻了十几年的女儿。 他看了看木槿,又向躲在木槿身后的小月牙招手,“来我这里。” 在木槿的示意下,小月牙走进连少白的怀里,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爷爷”。连少白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是无尽的苦涩,这个女娃应该叫他外公的。 木槿见庄主有些苦涩,她有些失落,以为他并不喜欢小月牙。 连少白慈爱地抚『摸』着外孙女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小名小月牙,爹爹说要给我取名字,结果这么久都没想好。”小月牙嘟着嘴,不满道。 连少白哈哈大笑,“那让爷爷给你取名好不好?” 小月牙眨眨眼睛,转头看向木槿,木槿一笑,“还不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你说我这样擅作主张,残月那小子会不会不高兴?”连少白说。 木槿说:“庄主,残月一定会很高兴的。” “爷爷,你要给小月牙取什么名字?”小月牙一点都不认生,特别自来熟,前一刻还害羞,这会儿都扯着连少白的衣襟急切地问。 “小月牙,不许没礼貌。”木槿低斥。 “不碍事不碍事。”连少白说,他点点小月牙的小鼻头,“就叫——念雪吧!轩辕念雪。” 木槿眉一蹙,望向连少白,有些不解。 “可好?”连少白望向木槿,慈爱地问。 木槿表示没意见,小月牙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听,蹦蹦跳跳地欢呼,“娘,我要告诉爹爹我有名字了,爹爹是不是笨笨呐!这么久都没有给我取名字,爷爷一来我就有名字了。” 某人吃醋ing 再相见 某人吃醋ing 连少白被小月牙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他记得沁怡那孩子在轩辕残月面前可是大气不敢出,这个小女娃倒是敢跟他爹撒野,真是孺子可教也。 “念雪应该有五岁了吧!”连少白说。 “不是不是,四岁半了。”小月牙摇头,急忙说, 连少白捏捏小丫头的脸蛋,看向木槿,“你怎么会那小就生了孩子?” 木槿有些尴尬,“当时他中毒了,我帮他解毒。” 连少白了然地点头,灵女一族的血『液』天生就有解毒的能力,当年雪姬就是用她的血给他解过毒。轩辕残月中毒那么深,也是没办法才会去极道宫找神医华隐,竟然遇到了他女儿,也算是他的造化。 木槿有些惊讶这个庄主竟然懂,也许是轩辕残月对他说了。 连少白有些害怕地问:“告诉我,你的亲人呢?我是说你的父母呢?”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我没有父母了,是师父照顾我长大的。”木槿有些悲伤地回答。 连少白心一缩,“那……那你娘……” “她死了,我连亲手埋葬她的机会都没有。”木槿悲伤道,想起她娘死得那么的悲惨,她的心就忍不住地疼。到最后她连送她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连少白脸『色』顿时失了血『色』,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疼得要碎裂了。木槿大惊,“庄主,你怎么了?”木槿要给他把脉,连少白却握住她的手,凄凉地问:“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最后,连少白受不住心脏痉挛般疼痛,晕了过去。 轩辕残月急匆匆从屋外进来,直接跑进内室,看见连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头紧拧着,担忧地问身边的木槿,“我义父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庄主以前是不是有心口绞痛的病症?” 轩辕残月想了想,“以前我会偶尔见他捂着心口好像在忍受什么,问他他总说没事。” 木槿点头,“你义父他有严重的心口绞痛之症,这是长年累月积累的,心病所致。” 轩辕残月大惊,印象中他义父从来不生病,没想到会有这个『毛』病,“那有治吗?” 木槿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物只能舒缓,但没办法根治,一旦遇到令他心伤的事,还是会发作。” “槿儿,你是说这病是会跟一辈子。” 木槿点头。 莫紫林突然从外面硬闯进来,见连少白苍白地躺在床上,立刻就哭了起来,轩辕残月怒喝,“哭什么?”晦气死了。 莫紫林抹了眼泪,楚楚可怜地看向轩辕残月,轩辕残月懒得看她,搂着木槿坐到一边,莫紫林眼含妒意地看向木槿,指着木槿骂道:“是不是你害义父的?”看到有人给她撑腰,这个女人就一定会破坏,她恨不得老庄主死了从此好一人独大,有她莫紫林在,她休想『奸』计得趁。 轩辕残月眸一凛,“滚出去。”莫名其妙的女人。 “残月,我听下人说,义父是跟她在一起才会晕倒的。想义父平日是多么康健的人,哪有什么病痛,不是她下得毒手是什么?” 轩辕残月不耐烦地让下人把莫紫林扔出去,莫紫林哭喊着,轩辕残月真想一刀切了这个女人。 不过,会有机会的。 轩辕残月转身看向木槿,木槿正一脸沉思地望着床上的连少白,“槿儿——到底怎么回事?” 木槿眼神一黯,倏然抱住轩辕残月,“告诉我,你的义父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 木槿抬头,捶他,“别闹了,我问你话呢!” 轩辕残月轻笑,“我义父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呀!” 木槿再一次看向床上昏『迷』的人,喃喃道:“是他吗?” 轩辕残月揽过木槿,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义父会突然晕倒?” “我不知道。”木槿说,“等他醒了你问他吧!”她推开轩辕残月的手,径直出了房门。 夜幕降临。 连少白幽幽转醒,艰难地坐起身,轩辕残月见连少白醒来,忙上前扶起他,“师父,你终于醒了。”转而吩咐下人准备清粥上来,刚醒,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连少白看了看房间,没看到想看的人,于是忍不住问:“瑾儿呢?” 轩辕残月眼睛一紧,不爽道:“义父——”这个名字只能他叫,他义父还真是不客气。 连少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笑了几声,“我说你这小子还真是小气,我一个长辈难道还不能这样叫晚辈吗?” “那也不行。”轩辕残月拒绝得很快。 “好好,我不叫了。我叫她木槿可以吧!”连少白真是被这个义子打败了,想他年轻的时候也这么霸道过。 “那丫头去哪了?” “陪女儿了。” 连少白失落地垂眸,轩辕残月那一个郁闷啊!义父,你这是什么表情? “义父,那是我娘子。”所以你最好想都别想。 连少白怒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我有这么为老不尊吗?” 轩辕残月想都没想地点头,不是为老不尊还惦记着他的女人? 连少白刚醒,被轩辕残月这么一气,一直咳…… 轩辕残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么气他了,万一气死了怎么办?于是孝顺地闭嘴了。 “小子,我问你,你当时在极道宫,你应该知道木槿的事,快,告诉我。”连少白急切地问。 轩辕残月的脸立马黑了,沉沉地盯着连少白,连少白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女儿那十几年里到底过得怎么样? “义父——我失忆了。”轩辕残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连少白一顿,下一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木槿从外面端了一碗粥进来,后面跟着小月牙,连少白看见了,无神的双眼顿时变得有神起来。轩辕残月从来没有感觉像此时这么郁闷。 小月牙已经笑嘻嘻地跑过来,扑到轩辕残月的怀里,“爹爹,爷爷今天给小月牙取名字了,叫念雪。好不好听啊?” 木槿有跟他说过,他对女儿一笑,“好听。” 小月牙嘻嘻一笑,把手上的小袋子递给连少白,“爷爷,这些是我的糖果,都给你。吃了就变好了。”她生病的时候,木槿都会给她糖果哄她吃『药』,久而久之,小月牙还以为糖果也能治病。 连少白心情变得很好,“真乖。” 木槿踌躇着,连少白问:“这粥是你做的?” 木槿点头,连少白笑得很是慈爱,和煦如风,看在轩辕残月眼里实在碍眼极了。 时间不多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时间不多了(求收藏、求推荐) 轩辕残月不爽地盯着两人,心里的怒气发作不得,连少白无视轩辕残月,继续对木槿喜笑颜开,“我听说你的手艺很好,我今天得好好尝尝。” “我娘做菜可好吃了,爷爷,你一定要尝尝哦!”小月牙臭屁地说。 “是吗?爷爷也是这么觉得,一定很好吃。” 轩辕残月直接结果碗,“槿儿,我来伺候他,你先带女儿回去睡觉。” 木槿点头,连少白急了,“现在才什么时间,不用这么早睡,小槿啊!陪我说说话。” 轩辕残月差点要把碗给捏碎了,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那是我的女人。”那声音真是咬牙切齿啊! 连少白挑眉,意思是我知道。 连少白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长相英俊,岁月在他身上雕琢出成熟的味道,依然『迷』人万千。轩辕残月着实有危机感。 小赤焰窜进来,小月牙一下子抱住赤焰,“你去哪了?我刚才都找不到你。” 木槿有意看向连少白,果然,他的脸『色』益发的惨白,眼眶湿润。木槿眸『色』暗了几分,果然是…… 赤焰注意到连少白的目光,歪着头看着他,倏然发狂,木槿赶紧抱住它牵着女儿出去。小月牙回头还不忘和连少白说再见。 连少白伸手像要去抓住什么,轩辕残月总算看出什么不对劲,连少白不对劲,木槿也不对劲。 “义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轩辕残月问。 连少白痛苦地闭着眼睛,突然问:“你和木槿什么时候成亲?” 轩辕残月有些吃惊,他还以为他会反对呢! “母亲说等槿儿怀了男婴再说,可是我打算下一个月举行婚礼。”轩辕残月说。他才不管他娘说什么,无论木槿能不能生,他都会娶她。 “你娘是不是介意那孩子的身份。”他听莫紫林说过,他的女儿曾经是极道宫的烧火丫鬟,这是怎么回事啊? 轩辕残月说:“应该是吧!可是我不在乎。” 连少白欣慰地笑了,轩辕残月问:“师父,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和槿儿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反对了?”连少白说,“早点办婚事,别委屈了那孩子。” 轩辕残月听连少白这么说,表情更加狐疑了,“义父,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关心莫紫林那个女人吗?” 连少白叹了一口气,“看在莫紫林给你生了沁怡的面上,你就待她好些吧!一个女儿家把清白给了你,还为你生了孩子,多少是你对不住人家。”连少白是一个很正义的人,有侠义心肠,年轻的时候怀揣着拯救苍生的重任,在极道宫意气风发,如今老了,但那份心肠依然在。 轩辕残月冷哼一声,“哪怕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认,我的孩子必须是木槿生的。义父,看在你的面子上,至始至终我从来不对那个女人说什么,但是如果她敢招惹木槿,我不会轻易让她好过的。” “你……你什么意思?”连少白问。 “义父,你如果不想让那个女人死的太早的话,还是尽早把她送出我的视线,要不然……”轩辕残月残忍的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危险。 连少白黑眸一沉,没了言语。 木槿帮女儿洗了澡,看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打滚,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她现在也睡不着,木槿心情不好,也就由小月牙闹腾了。 她出了屋子,看着清冷的月光在黑夜静静流淌,不由地想了了她那可怜的母亲。雪姬的死是她心中的伤痛,那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在阴谋里、丈夫的背弃下抱憾而终,哪怕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木槿眼眶湿润,抬头望着头上的那轮明月,清冷孤寂,就像她母亲一生。 当木槿转身的一刻,她的身子突然僵住,倏然回望远处屋顶上的一抹影子,木槿蹙紧了眉。 木槿走了几步竟也不见那抹身影移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方向,木槿疑『惑』,没道理她这么明显,那人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她飞上房顶,飞跃几座屋檐,最后落在与那抹隐匿在黑暗处的影子相距不到二十米。 “你是谁?”木槿沉声问。 身影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孤寂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长长的发随着夜风的吹拂而摆动,衣袖翩飞,她始终安安静静的,像是一抹幽魂。 木槿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不可能会错,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她成长。 “娘——是你吗?”木槿在静默许久后哑着声音问。 那抹影子动了动,在黑暗中慢慢抬起头,动作极为缓慢,一双幽冷的眸在黑夜中绽放着寒光。木槿一惊,倒退了几步。 “时间不多了。”那抹影子说,声音缓慢而空洞,轻轻渺渺的回『荡』在空气中。 木槿呼吸一滞,睁圆了眼睛。 轩辕残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月牙很欢地在床上和赤焰玩耍,眼里的冷酷顿时柔软了起来,“宝贝儿,你娘呢?”他抱过女儿软软的身子,轻声问。 “刚才还在呢!”小月牙直接从她爹的大腿上爬起来,抱着她爹的脖子站在他的大腿上,轩辕残月很是宠溺,小心地护着女儿别摔着。 “爹爹,明天陪我放风筝好不好?”小月牙说。 轩辕残月宠溺一笑,用头顶了顶小月牙的小脑袋,“好,只要我的宝贝女儿高兴,爹爹做什么都行。” 小月牙乐了,笑得明媚而灿烂。看着女儿干净的笑容,轩辕残月有时候就在想,木槿真的把小月牙照顾得很好,把女儿教导得如此的开朗和天真,每次见小月牙灿烂的笑,他的心情也会好的不得了。 “睡觉了,明天早些起床放风筝去。”他哄着女儿,小月牙甜甜地应着,不久就睡着了。赤焰安静地在背面上蜷缩着小身子也闭上眼睛。 轩辕残月对这只木槿和小月牙的爱宠如此也见怪不怪了,只要他的娘子女儿高兴,怎么样都成。 轩辕残月身穿月白『色』里衣,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上,褪去冷酷的外表,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儒雅,木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眸,眼里有丝不满。 木槿一笑,遣退身边的丫鬟,她刚走到床边就被轩辕残月拉近怀里,声音带着控诉,“怎么出去这么晚?要你相公我独守空房吗?” 今晚我做主(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今晚我做主(求收藏、求推荐) 木槿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地香气,是他一贯所用的木质清香,闻着很舒服,“哪有你说的这样,就是心中烦闷才到花园去走走的。” “为什么烦闷?” “不知道。不过见到你就不烦闷了。”木槿说。 轩辕残月抬起她的头,说:“小丫头,有事不许瞒着我。” 木槿笑着点头,突然她缱绻地叫着他的名字,“轩辕残月——” “嗯?” “我——突然发现好爱你哦!”木槿深情地说。 轩辕残月表情一顿,下一刻眉眼一弯,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我还以为你早就是这么认为的。” 木槿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也像我爱你一样这么爱我吗?” 轩辕残月摇摇头,木槿不高兴了,轩辕残月立马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唇畔,软语道:“我爱你一定会胜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会死。” 木槿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是怎样的,但是她真的笑不出来。轩辕残月觉得自己的话一定是太过激烈了,于是说:“槿儿,我是说我爱你胜过一切。” 木槿倏然紧紧地抱住他,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中压抑着什么,“轩辕残月,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轩辕残月对木槿的一番话感到越来越奇怪,想要拉开她问个清楚,奈何木槿抱得紧,“槿儿,你怎么了?” 木槿放开了他,落寞地摇了摇头,“轩辕残月,现在的我很幸福,我怕这种幸福不真实。” 轩辕残月怜爱地抚『摸』着木槿有些苍白的脸,眸中尽是心疼,“傻瓜,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木槿有些固执地说。 轩辕残月说:“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木槿微微一笑,倏尔吻上他的唇,用舌尖认真地描绘他完美的唇形。轩辕残月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纵容她的所有。 木槿捧着他的俊脸,学着他平时的动作吻着他的眉眼,他的笔挺的鼻子,下巴,继而下滑,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轩辕残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槿儿,你在玩火。” 木槿笑得妩媚,“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极了。” 木槿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来回挑逗,抚过他的脖子,探进他的衣襟里,生涩地挑,逗着他的敏,感。 “小妖精——”轩辕残月粗喘着气,可是还是喜欢木槿主动为他服务的样子。 难得一次,得好好珍惜。 木槿笑得更加的风情万种,踢掉绣花鞋,摘掉耳畔的珍珠坠子,挽发的簪子一扔,扑到轩辕残月的身上,“轩辕残月——” “槿儿,让我来吧!”轩辕残月抚着木槿长长的发,声音难耐地说。 木槿摇头,任『性』地说:“不要,今晚我要自己来。” 轩辕残月宠溺地笑着,任她为所欲为。 木槿拉开他的衣襟,『露』出他蜜『色』的肌肤,精壮的上身透着力量与美感,她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轩辕残月的瞳眸暗沉得吓人,呼出来的气息灼热异常。 木槿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银『色』绣有鸳鸯的肚兜,黑发披散,妖治妩媚,俯身吻着他的胸膛,含住他的小梅果,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啃咬允,吸。轩辕残月的胸膛起伏不定,身子因极力忍耐而紧绷。木槿抚『摸』着他紧绷的肌肉,缠,绵的吻顺着他的胸膛游离在他精瘦的小腹。 轩辕残月粗喘着气,额上冒出滚滚的汗珠,长臂绕道木槿的白皙修长的脖子上,自然熟稔地解下她肚兜的带子。木槿笑得妖娆张扬,娇笑间透着显而易见的诱,『惑』,直『逼』着他到了失控的边缘。 木槿身子一抬,肚兜刚好从她滑腻紧致的肌肤上落下,雪白的丰盈红了轩辕残月的眸,他毫不犹豫地搂着木槿的上身,含住她的红梅,另一边也没闲着,被他的大掌包裹着,『揉』,捏着,拇指恶作剧地按压着她的顶端,木槿哼着气,难,耐地昂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木槿睁开『迷』离的双眸,推着在自己的胸上埋首的男人,“嗯——轩辕残月,不是说……是我来的吗?” 轩辕残月一边宠爱完,换另一边啃咬,嘴上含糊地说:“宝贝儿,我忍不住了。” “我不——平时都是你欺负我,现在我要欺负回来,啊——不要咬。”木槿呼喊,可是此时她身子已经软软的没了力气。轩辕残月深知她所有的敏,感点,在他的动作下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轩辕残月总算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红晕染上他的脸,魅『惑』风情,木槿简直都移不开眼了。 “真的要自己来?”他的声音粗噶得吓人。 木槿受他蛊『惑』,点了点头。 轩辕残月笑了,推高她的下裙,扶着她的腰肢引导着,“来——” 木槿身子一抬,顺着轩辕残月的引导,扶着他的灼热坐了下去,两人同时闷哼,接着木槿缓缓地动着。轩辕残月大掌包裹着她的一边柔软不轻不重地『揉』着,湿热的唇吻着她美丽的脖子,贪恋地吻着她精致的锁骨。 木槿上下动了一会儿嫌累,软趴趴地赖在他的身上死活不动了。轩辕残月惩罚『性』地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下,“小懒鬼,乖,继续动。” “我不要,好累,不做了。”木槿继续耍赖。 轩辕残月咬着她的小梅果,下,身往上顶,木槿尖叫,抱着他的头跟随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他觉得这样的体位实在不舒服,于是他一翻身将木槿压在了身,下,抬高她的腿更深地挺动。 每一次的深入浅出,木槿软得如一滩春水。 芙蓉帐暖久久不息,最后在一声吼声中渐归平息。 情事后,木槿软软地窝在轩辕残月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腰,轩辕残月仍然吻着她汗湿的额头,一只手不老实地戏弄着她的柔软,似乎没有满足。 木槿拿开他不老实的手,直接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压在他的身上,声音懒懒的,如泡在蜜糖中一般,甜腻而慵懒,轩辕残月的心都酥了,“我今晚要这样睡。” 轩辕残月不知餍足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槿儿,这样睡你会不舒服的。” “我不管,我就要这样睡。”木槿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感受身上的柔软正紧紧贴着自己,轩辕残月呼吸有些『乱』了,但还是宠溺地说:“不舒服了就躺床上来,知道吗?”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纵容到如此这般?可是偏偏就是乐在其中,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放在她面前,只为她一笑。 梦里的记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梦里的记忆(求收藏、求推荐) 不久,轩辕残月眼皮沉重便沉沉睡去,木槿贪恋他身上的味道,紧紧地搂着,肌肤贴合,紧密不分,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湿润了眼眶,濡湿了他的胸膛。 有些事她必须得去做,不为别人也要为了他还有小月牙。 木槿从他身上起来,拿了帕子收拾了一下轩辕残月和自己,从床底下翻出夜行衣穿上。她看了看沉睡的轩辕残月,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她偷偷地给了下了轻量的『迷』『药』,加上刚才的『性』,事,容易导致深深的睡眠,且不易被察觉。 木槿对轩辕残月感到抱歉,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在他的额上印上一吻便出门去了。 飞雪山庄的守卫很严,几拨侍卫都会有序的巡查。木槿飞檐走壁地悄悄到了连少白所住的院子,四周很安静,虫鸣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木槿从窗上进去,凭着感觉寻圣灵珠。 她有很强烈的感觉,在这间屋子里有圣灵珠的存在,今天送连少白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用再费劲去寻了。找一颗圣灵珠所费的时间和精力实在是太大了。 木槿在屋中小心察看,在桌案前找了找,不小心碰到一卷画滑落在地,摊开一角,木槿吓了一跳,还好屋里没有动静,她拾起画卷,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上面画着的是一名女子,白衣红裙,容颜倾城,圣洁的灵气被画得惟妙惟肖,木槿一眼便认出那是谁了?是她的母亲。 木槿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怀念,又何必当初负心? 木槿环视这间屋子,意念一转,她感觉圣灵珠在内室,内室睡着连少白,如果贸然进去恐怕不妙。 她踌躇着,后面的烛光突然便亮了起来,她蒙面回头,连少白已从内室出来,衣着整齐,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有意等待。 木槿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连少白温和一笑,“不要紧张,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它的,所以就猜你晚上会来。”他从怀里拿出两颗耀眼的珠子,闪烁着圣灵珠的光芒。 “把它给我。”木槿声音冰冷,语气不善。 连少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恨我?” 木槿沉默,连少白说:“孩子,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是我的失职,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木槿冷笑,“你在抛弃我和我娘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连少白蹙眉,“孩子,我没有抛弃你和你母亲,你听谁说这样的话?是楚云飞吗?” “少废话。把珠子给我。”木槿不耐烦道。 连少白把圣灵珠紧紧揣在手里,似在克制着什么,“瑾儿,我从没有抛弃过你们母女,当年的事太蹊跷了,我至今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你在为你当年的行为做狡辩?”木槿不屑地说。想到她母亲到死都是痛苦的,木槿就忍不住地恨。 “不,我真的从没有抛弃过你们。他们告诉我,你和你娘摔下悬崖尸骨无存,可是我不相信,我疯了一样去寻你们,甚至和极道宫断绝关系,跑遍所有的地方寻你们,直到今天都没有放弃过你们。”连少白解释说。 木槿握紧双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娘被他们冤枉杀人,抱着我逃命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不但见死不救,反而也随着他们冤枉她,我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错了人,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得解脱。” 连少白痛苦地后退,半跪在地捂着心口,痛苦不堪,圣灵珠滚落在地,发出闷响,“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他痛苦地喊着雪儿,一遍一遍,特别的心酸。 木槿看着他这样,心中也不禁起了疑『惑』,但是她不想多想,冷漠地看着他,走几步,俯身把滚落在地的圣灵珠拾起。木槿真的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打算直接转身就走,可是脚步硬是迈不出去,她恨恨地咬咬牙,摘了面巾,扶起他坐起来,倒了杯水给他。 连少白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神『色』狂『乱』,“你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木槿抽回手,冷冷地说:“夜冥落害死的。我娘因为他,到死都不得安宁。” “夜冥落?他不是残月的仇人吗?怎么会和你娘有仇?” 木槿大吼,“他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她委屈啊!没爹没娘都是因为这个恶魔,她眼泪从眼眶涌出,心中难受至极。 连少白大惊,他做梦都没想到害他妻离子散的竟然是这么个人,而且他的女儿经会如此失控,看来是受了很多苦。 轩辕残月睡得很不安稳,脑袋闪过很多画面,不断在脑海交织,一些往日很模糊的画面在此刻变得异常的清晰。 画面开始很甜蜜,他的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扬的,可是到了后面,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额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梦里的画面很诡异,空间晦暗,他在和夜冥落对峙的过程中变得非常虚弱,而相反的,夜冥落却在不断变强,最后他竟然被夜冥落一招打败,陷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轩辕残月头疼欲裂,不停地喊着木槿的名字,就像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渴望着木槿一样。 木槿给连少白说了过往的事,连少白很是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环扣着一环,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他没想到和雪姬离开雪山竟然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连少白伤心欲绝,原本还存着一份侥幸,认为他的妻儿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如今等来竟是这样的消息。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欠我娘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木槿声音决绝,带着无限的恨意。 连少白痛苦地掩面,“是,我欠你娘的的确还不清了。夜冥落现在人在哪?” 木槿冷笑,“你想找他报仇?他现在的能力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别想了。” “我这条命留到最后就是想为你娘做点什么?”他声音悲凉,含着深深的绝望。 木槿冷漠的脸有了松动,心中泛起深深的疑『惑』。 竟敢找野男人 再相见 竟敢找野男人 木槿离开了连少白的屋子,心情有些沉重,连少白口口声声否认当年的事,而且看他痛苦的样子也不想撒谎,她不禁开始怀疑当年的事也许并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以夜冥落卑鄙的作风,也许给他爹下了套也说不定。 木槿眼睛一紧,身体轻盈而起,纵身飞跃几座楼阁,停在莹心居的屋顶上。她能很明显地感到这里的邪气愈加的浓烈,一天甚是一天。 她可以很确定夜冥落就在这里,木槿不敢轻易来这里探察,更不敢对轩辕残月说,以夜冥落今天的能力,绝非凡人所能战胜的,加之有冷月刀相助,已经天下无敌,人鬼不可挡。 夜风迎面,冷月寒光下衣袂翩翩舞动,木槿攥紧拳,眼里闪过决绝。 密室里,夜冥落睁开猩红阴冷的眸子,池子里血『液』翻涌,这些都是莫紫林这些年自己亲自去抓人来祭刀的结果,当血『液』到一定量的时候。冷月刀就可以摆脱对人的依赖,进入人刀合一的修炼当中。 桀桀的笑声从刀身中传出,特别的渗人,血波池子里『荡』得更厉害了,扬起的血『液』冲刷在刀身,为它进行又一次的洗礼,刀身变得幽暗黑沉,散发着黑暗的力量。 夜冥落能感知木槿的存在,但是如今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害怕了。只要再过几天,它就可以离开腥臭的池子,离开黑暗的密室,重见天日,称霸天下。他要重塑世界,让万物臣服在他的脚下。 木槿刚到门口就看到刘淇和几名守卫,他们个个面『色』沉重,脸『色』难看,刘淇看到木槿回来,拔刀相向,厉声道:“你到底对我们少庄主做了什么?” 木槿疑『惑』,“刘护卫,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木槿就听到屋里传来轩辕残月痛苦不堪的喊叫声,她大惊失『色』,急忙推门进屋,看见轩辕残月踢翻桌椅,整个人疯狂地撞着墙,听见有人进来,喊着“滚出去——” “轩辕残月——”木槿眼睛一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才离开一会儿,他怎么就这样了? 轩辕残月听到木槿的声音,身子一顿,木槿趁机抱住他,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乖,没事了——” 轩辕残月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整个人晕了过去。刘淇过来帮忙把轩辕残月抬到床上去,木槿为他把了脉,发现他脉象很『乱』。木槿心疼坏了,如果她不离开他就不会这样。 转而对刘淇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淇虽然对木槿存有怀疑,毕竟他们少庄主出了这样的事,她竟然不在他身边,太可疑了。可是像这样的事刘淇不敢声张,本来打算去告诉老庄主的,没想到这时候木槿回来了。 木槿知道现在刘淇的心思,她现在也没空解释那么多,于是厉声道:“刘护卫,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事关他的安危,我问你,你就给我回答。” 刘淇深知木槿的能力,再说,她现在还是轩辕残月最宠的女人,飞雪山庄最不能惹的女人,于是心不甘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少主发狂所以才赶来的。” 木槿面『色』沉重,“你们到门外去守着吧!” 几个人到门外守着,只是刘淇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十分担心轩辕残月的安危。木槿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这时轩辕残月幽幽转醒,木槿忧心地问:“好些了吗?” 轩辕残月虚弱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刘淇示意他退下。刘淇不敢违背,退了出去。 木槿拧了一把湿布给他擦汗,声音温柔,“还有哪里不舒服?” 轩辕残月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痴痴地望着她,眼里倒映着她的倩影,流泻出一种浓浓的眷恋,木槿忧心不已,神『色』悲伤,“轩辕残月,你到底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傻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结果一时没控制住就发起狂来了。有没有吓到?”轩辕残月担心地问。 木槿伏在他的身上,眼泪哗哗地流,“吓到了,呜呜……你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声音带着疼惜,“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木槿含泪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楚楚可怜,轩辕城残月为他拭去眼泪,将指腹上的泪水放进嘴里『舔』了『舔』,他笑了。木槿双颊染了红晕,倏然伸出手捏他的脸,“说,你刚才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让他这么失控,一定是很可怕的梦。 他笑容清浅,眼里是无尽的爱意无法说尽,“槿儿,我爱你。”能够再一次重逢,他感激上苍的眷顾,还好没有错过。 木槿脸颊更红了,娇嗔道:“牛头不对马嘴。” “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很可怕吗?” 轩辕残月敛了眸,“等我们成亲了我再告诉你。” 木槿皱皱鼻,“那么可怕的事情干嘛要到我们成亲的时候再说,你还真会挑时间。” 他一笑,并不言语,只是很温柔地望着他的女孩,木槿被他瞧着更加羞涩了,他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让人『迷』失的力量,好像随时能会引她陷入他设置的陷阱中,不可自拔。 轩辕残月看木槿灼灼动人的样子,心中动心不已,长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迅速地攫住她的唇,来了个火热的长吻。木槿顺着他,回应着他的热情。 许久,轩辕残月才放开娇喘连连的她,粗粝的指腹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脸,怎么爱都爱不够。 这丫头真是长大了,模样长开了,变得更加美丽动人。木槿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轩辕残月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浅笑,幸福而甜蜜,“槿儿,刚才你去哪了?我叫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应我。” 木槿一顿,眼神有片刻躲闪,这样的她自然没有逃过轩辕残月的眼睛,他神『色』依然温柔,“宝贝儿,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木槿低着脑袋,纠结着要不要对他坦白,轩辕残月没事人一样,伸出手指轻轻的卷着她的长发,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去你义父那儿了。“木槿老实说。 果然,木槿一说,原本温柔的轩辕残月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脸『色』立即阴沉,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样子。木槿赶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气啦?” “哼……你胆子肥了,大半夜敢背着我去找野男人?”轩辕残月咬牙切齿。 木槿忍不住笑了,“什么野男人?那不是你义父吗?” “除了我,其他男人都是野男人。”轩辕残月恨恨地说。他的危机感顿时又加深了不少,该死的臭丫头,竟敢背着他大半夜去找他义父,这是要活活气死他吗? “你别气啊!你刚刚伤了身,现在要是生气又得伤身了。”木槿说。 什么是野种 再相见 什么是野种 “那你就不要气我。”轩辕残月捧着木槿的小脑袋恶声恶气。木槿被他晃得头晕,抬手拍掉他的手,“你义父有圣灵珠,我就去……取了。”她想了一个很委婉的词,尽量不那么刺耳。 轩辕残月眉一蹙,“圣灵珠?”雪灵珠倒是知道,什么时候有圣灵珠? “嗯!一共有五颗圣灵珠,我得把它们搜集齐,这是我的使命。”木槿说,“你义父身上有两颗,而我身上有三颗,现在已经找齐了。”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刚才你有没有和我义父起冲突?”轩辕残月着急地问,他义父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武功之高不是随便能低得过的,还好她平安回来了。 “没有。” “那你怎么拿到它们的。”轩辕残月不解。 木槿侧了身,脸上一片阴霾,“他知道我会去取,特意等我的。” 轩辕残月拧紧了眉,今天他义父和木槿的确很奇怪,他义父就不是那种会喜欢女人的人,但是却对他的女人特别热情,而且还是过了头的那种。也没见他义父对莫紫林那么热情过。 木槿没打算一直瞒着轩辕残月,于是她转过身,镇重地看着他,轻轻抽泣着,“轩辕残月,你义父……他……” 轩辕残月揽过她,脸『色』很不好,“他怎么了?”死丫头,一定要让他这么担心吗? “呜呜……他本命连少白,是我爹。”木槿从床上站起来,在屋里渡步,心情很是烦躁。轩辕残月眨眨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木槿难过地来回走,甚至将头轻轻地撞着墙壁,脑袋一片混沌,她实在『乱』得很。 轩辕残月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打横抱到床上,放置在大腿上,轻声道:“怎么回事?” 木槿把今天观察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轩辕残月,也把刚刚她和连少白见面的对话说了一下,父女关系确认无误了。 “槿儿,他是你爹,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如今他有意要弥补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呢?”轩辕残月说,他知道他的槿儿有多渴望亲情,那时在极道宫,他看着小姑娘一个人在厨房泄愤地砍萝卜切瓜的,无非是思父母心切,心中难受。她娘离世后,如今连少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有些缺失现在弥补还来得及。连少白又是他的义父,这么多年他看着他的义父一个人孤寂等待,痴心一片,他真心希望他的义父能好。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不想认他。” 轩辕残月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乖,慢慢来……我不『逼』,你。” 木槿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抓过他的手把起脉来,轩辕残月一笑,“都说没事了,你不用费心。” “不行。这几天我得好好观察你的身体状况,哪有人做个噩梦就像你这般疯狂的?”木槿摇头,坚持地说。轩辕残月的身体她这段时间一直小心地调养着,按道理来说走火入魔的后遗症不应该再有了,可是这一次目睹轩辕残月的疯狂,木槿又敲响了警钟。 轩辕残月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相当享受木槿对她的呵护,心情那一个愉快啊! “对了。小月牙她有没有事?刚才我那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轩辕残月担心地问,说着就要起来去看女儿。木槿拦住他,“放心好了。那丫头睡觉雷打不动,之前没醒,现在就更不会醒了。而且有赤焰保护她,我很放心。” 轩辕残月点点头,赤焰的能力的确不用怀疑。木槿越看他越觉得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又一时说不上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轩辕残月和木槿睡到很晚都没醒。小月牙倒是起了个早,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吃了早饭,带着赤焰去找老庄主玩。她很喜欢连少白,感觉他特别的亲切,而且又给她取了名字,这意义就更不一样了。 小丫头兴头很高,蹦蹦跳跳的,路上还和赤焰玩赛跑。 小月牙跑到花园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人,轩辕沁怡被小月牙一下子撞到在地,疼得直哭。小月牙见把人给撞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轩辕沁怡被一群丫鬟簇拥着,各种伺候,小月牙在飞雪山庄这么久当然知道轩辕沁怡了。小月牙平时没怎么见到轩辕沁怡,即使见到轩辕沁怡,两人的关系都不太融洽。 轩辕沁怡在她娘的灌输下对木槿母女一直怀着深深的敌意,因为知道轩辕残月宠小月牙,哪怕想欺负小月牙,但是都没那胆子。 轩辕沁怡推开旁边的丫鬟,怒气冲冲地瞪着小月牙,“你敢撞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见小月牙身边就只有一个丫鬟跟着,而自己身边有六七个丫鬟随着伺候,这气焰一下子就高了,胆子也肥了。 小月牙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不过木槿一直教导她,做错事要道歉,于是她还是向轩辕沁怡道了歉,轩辕沁怡一点也不买账,从小她就是威风八面的,现在无缘无故多了姐妹抢她爹,也抢了她的风头,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我娘说了,你就是个野种,你和你娘一样都不要脸,你要是识相,快点和你娘滚出我家。” 小月牙歪着头,有些茫然,“什么是野种?”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 轩辕沁怡以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同情地看着小月牙,“原来是一个小白痴,我比你聪明,真不懂我爹为什么会疼你而不疼我?” 小月牙这会儿听懂了,愤怒地握拳,“你才是小白痴。”赤焰见小月牙生气了,也跑到前面来助阵。全身绒『毛』竖起,张牙舞爪。 轩辕沁怡眼睛一亮,她从第一眼就喜欢这只小动物,以前没机会要,不过可以趁这次机会抢过来,于是她命令着旁边的丫鬟把赤焰抓来,旁边的几名丫鬟很是犹豫,毕竟小月牙是她们少庄主最宠爱的女儿,而轩辕沁怡只不过是有老夫人和老庄主撑腰,但是和少庄主比起来,还是弱了许多,谁不知她们少庄主素来残忍暴戾,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冷面少庄主啊! 木槿的愤怒(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木槿的愤怒(求收藏、求推荐) 小月牙身边的丫鬟也喊了起来,“你们要是敢伤害念雪小姐,少庄主肯定会扒了你们的皮,你们最好识相地带你们家小姐让开。” 几名丫鬟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轩辕沁怡不肯,叫嚷着,“你们这些狗奴才,要是不把那只小狐狸抢过来,我让我娘打死你们。” 旁边的丫鬟冷汗都出来了,她们当然知道莫紫林的手段,惩罚起下人那是一点都不手软啊!而且要是给她知道她宝贝女儿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被欺负,那她们就死定了。 于是几名丫鬟就瞄准赤焰去抓,小月牙很机灵,抱着赤焰在几个丫鬟中间穿梭,轩辕沁怡那一个着急啊!也跑来抓小月牙,小月牙气得牙痒痒的,一脚就踢在轩辕沁怡的肚子上,小月牙从小就和木槿走江湖,身体素质肯定会比轩辕沁怡好很多,结果一向养尊处优的轩辕沁怡被踢到在地,哇哇直叫。跟着小月牙的丫鬟看事情不妙,急忙去找轩辕残月。 轩辕沁怡身边的丫鬟急忙去扶她,小月牙她们不敢动,又得护好轩辕沁怡,她们心里叫苦连天。 就在这时,莫紫林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顿时心疼起来,搂着女儿哄着,见旁边的丫鬟跟废物一样,恨得她直接掌掴近旁的一名丫鬟,大怒,“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把小姐伺候成这样?” 被掌掴的丫鬟急忙向莫紫林说明了情况,这时轩辕沁怡嚷嚷着,“娘,都是这个野种踢我的,我好痛,肚子要流血了。” 莫紫林这才怨毒地看向被两名丫鬟按着的小月牙,她一步一步走向小月牙,那一双美眸淬了毒『液』,恨不得撕了这一张像极了木槿的脸,她抬起手,毫不手软地甩了小月牙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传到她的耳朵里显得异常悦耳动听。 莫紫林看着小月牙脸红肿,嘴角淌着血,心情无比舒畅,她娇笑的声音在花园回『荡』,轩辕沁怡也笑了,“喊着,”娘,我要她怀里的小狐狸,快把它抢过来。” 小月牙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硬是忍着没哭,她才不要在她们这些人面前哭,那样会觉得很没出息,可是真的好痛啊!爹,娘…… 哪怕小月牙受莫紫林掌掴,可她依然不忘死死地护着赤焰,就怕被她们抢走,可是赤焰挣脱出来,疯了一样扑向莫紫林,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臂,莫紫林尖叫,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赤焰从不在外人面前变身,它小小的模样一般不具备什么攻击力量,小月牙很担心她的赤焰。两名丫鬟去帮莫紫林把赤焰分开,可是赤焰死死地咬着莫紫林的手臂,好像非要把她的手臂咬下来不可,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莫紫林已经快晕了,整个人倒在地上,但是仍然下着命令,“给我把这个畜踩死,快——” 于是那几名丫鬟抬脚去踩小赤焰,可是还没踩到,那几名丫鬟的身体已经飞出去了,木槿一身烈焰,宛如从地狱走出来,杀气腾腾,饶是恨毒了木槿的莫紫林此时心中也畏惧起来,木槿从她手臂上抱起赤焰,在莫紫林惊恐的眼神中,木槿黑眸带霜,冰冷无情,她抬脚毫不留情地踩下她的伤口,愤怒地加重力气。 “啊——”莫紫林杀猪一般的叫声『荡』在花园里,绿叶震落,花瓣凋零。莫紫林晕死过去,没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轩辕残月抱着女儿已经走到远处,他和木槿都不希望女儿过早看到这些血腥残忍的画面。他心疼地看着女儿红肿的脸,脸上虽然一脸慈爱,可是手臂上青筋冒起就足见其怒火,心中恨不得剁碎了莫紫林母女,狠戾的眸『射』向莫紫林,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填平他的愤怒。 小月牙见自己的爹娘来了,此刻自己已经安然地在爹爹的怀里,黑黑的瞳眸瞬间红透,顿时扑在轩辕残月的肩膀上哇声大哭,“爹爹,我好痛……呜呜……” 轩辕残月心疼坏了,拍着女儿的背轻声哄着,本来想再让莫紫林逍遥些时日,如今是她自找的。他的眸中聚了无数残忍的漩涡,看一眼便能粉身碎骨。 轩辕沁怡见自己的娘亲被这么折磨,全身抖得全秋天飘落的枯叶,深怕下一刻会被打。她在木槿一双冒火的眸下,憋红了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是就是不敢哭。 木槿不解气地踢了一脚晕死过去的莫紫林,心中那一个愤怒啊!她真想肢解了这个女人,竟敢这么对待她的女儿,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 “瑾儿,你这是做什么?”连少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到这副场景,他真是大『惑』不解,脸上都是震惊。莫紫林手臂都是血,整个人如死了一半昏死在地上,轩辕沁怡竟被吓得『尿』了裙子,再看看远处轩辕残月抱着痛哭的小月牙,这场面真是混『乱』。 “这个女人我容不得了,你最好护好她,否者我哪一天控制不住就剁了她。”木槿声音狠厉,带着十足的毁灭『性』。 连少白紧拧着眉,脸『色』不好看,轩辕沁怡看到连少白,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不松开,轩辕残月这时抱着小月牙过来,声音同样没有温度,“义父,我们去厅堂说话,今天我要一次『性』解决这个女人。” “残月,你……你做什么?”连少白对这个义子向来也是捉『摸』不透,不过看今天的阵势恐怕不妙。他见小月牙哭得厉害,担心地问:“小月牙怎么了?小月牙,是……爷爷,你受什么委屈了?”他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木槿,木槿面无表情,心中一叹。 小月牙一边哭着一边擦着眼泪转过身,红肿的小脸吓坏了连少白,“谁干的?”他气红了脸,怒吼一声,外孙女才这么小,谁敢对她下这样的毒手?真是活腻了。 抱大腿的轩辕沁怡抖得更厉害了。 轩辕残月残忍一笑,转而命令道:“把地上那个女人给我拖到厅堂去。” 连少白的维护 再相见 连少白的维护 厅堂里气压变得很低很低,每个人的神『色』都不好看,小月牙在轩辕残月的怀里抽泣着,木槿看着女儿嘴角带血,脸颊高肿,眼睛都忍不住红了,拿着『药』瓶子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想她平日都不舍得打一下女儿,如今倒好,竟被莫紫林那个该死的女人下这样的毒手,如果她今天不废了莫紫林,她就不叫木槿。 连少白高坐上座,一脸威严,“去请大夫来。” 地上躺着仍晕死的莫紫林,旁边半跪着的轩辕沁怡,默默地流着眼泪,不敢哭出声。 “不用了。刘淇,把她给我泼醒。”轩辕残月凉凉地说。 刘淇装了一盆水直接往莫紫林身上泼,不消一刻,莫紫林转醒,面对厅堂的众人,她突然有种再晕过去的冲动。 旁边跪伏着几名丫鬟,战战兢兢,她们已经如实向连少白说明了花园发生的事实,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少白呼吸一重,刀眼扫向地上的俩母女,眼里尽是失望。 “紫林,莫师兄一向严于克己,如今倒好,养出你这样的蛇蝎心肠,待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女娃如此狠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莫紫林第一次看到老庄主用这样失望的眼神看自己,心中一沉,现在老庄主是她重新立足飞雪山庄的有力后盾,如果连她都不愿意帮她,那她以后会变得凄惨无比,她今天也是仗着老庄主的维护才敢这样的有恃无恐。 她忍着手臂的疼痛起身,眼泪汩汩流出,伤心道:“义父,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是木槿的女儿欺负我的沁怡在先,我做娘的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做出如此的事,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爱女心切,容不得女儿受伤害。如今我和沁怡在飞雪山庄已无立足之地,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本事,可是哪怕再不得残月的宠爱,我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莫紫林说的那一个心酸百转,不过她话的矛头直指木槿,暗指她仗着轩辕残月的宠爱欺负她们母女俩。 木槿冷笑,“你没有本事?莫大小姐说笑话吧!一个小女娃出行随便就有五六个丫鬟随行左右,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指使下人仗势欺人,放眼整个飞雪山庄我可再找不出你这样的阵势了。怎么说自己没有本事呢?” 莫紫林几乎要咬碎自己的银牙,她含恨地看向木槿,手臂上碎裂的疼痛无不再提醒着她的恨,“木槿,你女儿打了我女儿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们家沁怡就被你的好女儿给打死了,你教女不力,反倒是指责起我来了,义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莫紫林哭哭啼啼地要连少白做主,连少白无动于衷,眼里的冷漠让莫紫林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这时,轩辕残月怀里的小月牙对他爹说,“爹爹,是沁怡她要抢我的赤焰我才踢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残月慈爱地对女儿一笑,『摸』『摸』她的头,“宝贝,是故意的也没关系,只要我的小月牙不要受伤,爹爹就放心了。” 莫紫林一听,脸『色』变的更难看了,“残月,她是你女儿,沁怡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我厚此薄彼,你能拿我怎么样?”轩辕残月笑容一敛,诡异的表情让莫紫林吓得噤声。 轩辕残月声音冰冷,“刘淇,把这些丫鬟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刘淇带进侍卫来拖这些吓白了脸的丫鬟,个个哭声凄凉,在地上不断叩头,额上的血染了一地。 “等等——”木槿出语阻止,“算了,她们也是身不由己。” 轩辕残月冷哼,“帮着欺负我女儿,死一万次也不够。” 小月牙摇了摇轩辕残月,“爹爹,她们要是死了,我会害怕。” “有爹在,不怕。” “不……你放了她们吧!”小月牙请求着。 轩辕残月态度一软,木槿赞赏地向女儿眨眨眼睛,转而对刘淇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鞭笞她们每人三十,逐出飞雪山庄。”虽然她不喜欢杀生,但是欺负她女儿,那不是随便就能算了。 轩辕老夫人这时从外面进来,由一群丫鬟搀扶着,轩辕沁怡见她『奶』『奶』来了,眼泪一抹,跑过去抱她『奶』『奶』,轩辕沁怡从小绕着她长大,哪怕轩辕夫人脾气不太好,总归是她的靠山。 轩辕夫人牵着沁怡的手坐到了上位,连少白说:“嫂夫人,你身体不好,何苦又出来看着添堵的事?” 轩辕夫人温婉一笑,“不碍事,庄里出这么大的事,我不『露』面总不好。” 连少白点点头,轩辕夫人说:“我也了解了大致的过程,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只不过是两个小孩为了一只长得像狐狸的小东西争闹。小月牙,你和沁怡是姐妹,有什么东西要和沁怡分享,难道你娘都没教过你这些道理吗?” 莫紫林肚子有些疼,可是见轩辕夫人对自己的偏袒,心中一喜,挑衅地看向木槿,脸『色』虽然惨白,但是难掩得意。 “哼,大婶,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沁怡要是懂得道理就不会让那么多人抢我的赤焰了。”小月牙据理力争,轩辕夫人被小月牙这么一呛声,脸上青红交白的,很没有面子。 轩辕残月很欣慰地『摸』『摸』女儿的头,但笑不语,那笑特别的玩味,细看让人『毛』骨悚然。木槿没有说话,专心地给女儿检查伤口,还检查了耳朵,眼睛,就怕莫紫林的毒手连带伤了其他脆弱部位。小月牙年龄小,哪里受的住这样的伤害。 轩辕夫人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没教养。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孩子。” 木槿手上动作一顿,微微垂了眸,轩辕残月握住他的手,给她安心的笑容。 轩辕夫人明显感到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下,她眼睛一转,发现竟然是来自旁边的连少白,那眼神带着沉沉的怒气,轩辕夫人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解。 “嫂夫人,请注意你的话。我看小月牙这孩子家教就很好,反倒是在我们身边长大的沁怡,从小品『性』就恶劣,长大了不知会成什么样?” 流产了(求收藏、求推荐) 再相见 流产了(求收藏、求推荐) “这……”轩辕夫人从没有听连少白对他讲过这么重的话,今天竟然为了木槿母女这么愤怒,她心中虽感到疑『惑』,可还是没了言语。既然连少白这么维护,没道理她要和他对着干。 连少白对她们母子恩重如山,她脾气再不好也从不违背他。 向来敬重有加。 莫紫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肚子更是绞痛地厉害,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不敢吭声,原先最支持她的两个人现在全都变了,她带着哭腔,“义父,娘,我……是紫林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气焰完全熄灭。 连少白见莫紫林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实在不好,于是让人为她包扎一下伤口,毕竟是同门师兄的女儿,而且莫紫林也受了惩罚,他也不愿过多为难,“残月、瑾儿,你看紫林也受了伤,要不大家都退一步如何?” 木槿没有说话,脸『色』阴测测的,而轩辕残月带着笑,一反常态,小月牙眼睛瞄到轩辕沁怡那有恃无恐的欠揍表情,她嘴巴一嘟,抬头问他爹,“爹爹,什么叫野种?” 轩辕残月和木槿的表情同时一僵,又一起看向女儿,连少白也觉得奇怪,这个词太过侮辱人,尤其是出自小小年纪的孩童嘴巴里,更是奇怪。 小月牙看了一眼轩辕沁怡,“她说我是野种,可是野种是什么呢?” 轩辕沁怡倒是神气起来,“笨蛋,你连野种都不知道,我娘说了,你就是野种,你和你娘都不要脸,抢我爹。”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更阴了,莫紫林想要阻止女儿已经来不及了,她全身疼痛,尤其是小腹,感觉有一股黏黏的『液』体从下面流出,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轩辕残月杀气笼罩,重重一哼,“莫紫林,你真是活腻了。” “不不不……残月,义父,不是那样的……” 连少白直接扫了桌上的茶杯,碎裂在莫紫林的面前,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耳蜗不断回响,突然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重重摔到地上,晕死过去。轩辕沁怡吓了一跳,跑到她娘身边哭着喊着。 连少白大喝一声,“去找大夫来。” “不用了。”木槿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到浑身是血的莫紫林身边蹲下,她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从她下体传来,她冷冷一笑,随意地按了她的脉搏,从怀里取出一颗黑黑的丹『药』喂她吃下,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瑾儿,紫林她怎么样了?”连少白问。 “暂时死不了。只是流产了而已。” 此话一出,连少白和轩辕夫人脸『色』一变,轩辕残月倒是十分镇静,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轩辕夫人急忙说:“来人,还不快扶她下去。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又没了。” “母亲,您对别人的孩子你倒是挺上心的。”轩辕残月阴测测地笑着,那表情全是讽刺。 “什么叫别人的孩子?那不是你的孩子吗?”连少白蹙眉反问。 “我从来就没碰过这个女人,哪来的孩子?要说孩子的父亲,现在正在外面候着。”轩辕残月轻轻地『摸』着小月牙红肿的小脸,眼里寒冰覆盖。 连少白和轩辕夫人相视一眼,再看看地上逐渐恢复意识的莫紫林,轩辕夫人眼睛一眯,“把那个『奸』夫给我带进来。” 刘淇押着钟鸣进来,钟鸣脸上被打的淤肿,跪伏在地上,人显得非常狼狈。 木槿看看轩辕残月,顿时觉得这厮真是太腹黑了。 不过,她喜欢。 莫紫林在『药』效作用下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钟鸣,身子一抖,眼睛瞪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不可能,不会有人发现的。怎么可能呢? 连少白沉声道:“紫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残月没有碰过你,你是怎么怀孕的?旁边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我……”莫紫林喘不过气,抚着额头,又要晕倒的样子。 木槿喝了一口水,漠漠地说:“莫大小姐,别装了,我的『药』能支持你一个时辰,现在的你,状态很好。” 莫紫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连少白站起身,一脚踢飞钟鸣,钟鸣被踢飞数米,内脏碎裂,当场吐血, “狗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 钟鸣被刘淇抓来本就一身伤,如今被连少白这么一脚,半条命就去了,他叩头讨饶,“庄主,是少夫人勾引我的,奴才一时鬼『迷』了心窍,饶命啊!” 莫紫林抖得更厉害,不过这时更多的是气愤,当初这个男人见她寂寞的时候是如何甜言蜜语地讨她欢心,如今为了自己的一条狗命而反咬她一口,可是这些恶果她只能咬碎了自己尝。 木槿嫌恶地看着这一切,回头见小月牙看的很欢,于是起身从轩辕残月的怀里抱起女儿,“这些污秽的东西,你处理好吧!” 轩辕残月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笑得和煦温暖,他点点头,木槿面无表情地抱着女儿出了厅堂。 木槿把女儿抱回房,小心地为她吹着脸上的红肿,“还疼不疼?” “不疼了,娘的『药』最管用了。”小月牙抱着赤焰,赤焰伸出舌『舔』了『舔』小月牙的小脸,小月牙笑做一团。 木槿见女儿高兴,阴郁的心情也好多了,『摸』『摸』她的脸,眼里尽是心疼。小月牙甜甜一笑,“娘,我要吃橘子。” “好……”木槿从桌上拿来橘子给她剥好,一片一片喂她,“小月牙——” “嗯——”小月牙和赤焰玩得欢,下意识地应着。 “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人欺负,还要乖乖听你爹爹的话。” 小月牙歪头,“娘,你怎么会不在小月牙身边呢?” 木槿悲凉地抚着女儿的脸,“小月牙要长大的,娘怎么能一直陪着你呢?” 小月牙嘴巴一嘟,抱着木槿,“我要一辈子呆在娘亲身边,哪里也不去。” 木槿笑得虚幻,亲亲女儿的脸蛋,轻轻摇晃着,望着外面逐渐变得不一样的天,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亮。 遇见你就是幸福 再相见 遇见你就是幸福 对于莫紫林的处置,连少白已经全然不管了,如果是以前,也许他会宽容一些,但是莫紫林的存在对他女儿是在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他容不得。 轩辕夫人更不管了,如此的儿媳她要不起,现在她恨不得莫紫林快点死,活着实在是侮辱了他们轩辕家的名声。 轩辕残月在没有任何争议中似笑非笑地收押了莫紫林,至于轩辕沁怡,轩辕残月也说明了不是自己女儿,连少白和轩辕夫人已经不感到吃惊了。可是莫紫林一口咬定是轩辕残月的,不过没人理她,连少白念及昔日感情,先暂时照顾轩辕沁怡,让轩辕残月处置轩辕沁怡,以他的手段和狠绝,一般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森冷的地下监牢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撕心裂肺。 轩辕残月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的侍卫正在给莫紫林用刑。这几天,他们一边给莫紫林看伤,一边不断地给她用刑。莫紫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你说出夜冥落的下落,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轩辕残月冷冷地说,对于这个女人,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莫紫林被绑在架上,长发披散,整个人如鬼一般,污秽恶臭,伤口破绽,鲜血淋漓,她痴痴地笑着,“残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初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今你却如此忘恩负义。” “我可没求着你救我,若不是你多事,夜冥落早就死了,也不会到今天还是一个隐患。”轩辕残月说,不过在一点上他的确要感谢莫紫林,若不是她,他和木槿就真的天人永隔了,也是因为她,他和木槿就那样错过了五年。 “你果然恢复记忆了。”莫紫林幽幽地说,“可是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和木槿那个贱人也别想活着,夜冥落如今的能耐连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了,哈哈……死,我也要你们陪着。” 轩辕残月眉一沉,“掌嘴。” “是——”旁边的侍卫拿着板死命地甩莫紫林,莫紫林口里不断吐血,整个脸都像个猪头,完全认不出这是往日里美丽雍容的莫家大小姐。 轩辕残月整整衣服下摆,冷漠地出了地牢,看来这个女人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留着也没用。 木槿临窗而坐,一脸温润,美丽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柔和温暖,洋溢着幸福,只是眼眸中不经意流泻而出的淡淡忧伤和着窗外的秋意,有些寂寥无力。 小月牙不知愁滋味,在一旁欢天喜地地试穿着木槿给她新做的绣花小鞋,转着圈,前后瞧瞧,还甜腻腻地问:“娘,好看吗?” “好看——”木槿学着女儿甜腻的声音应着,小月牙笑得更欢了,“我要给爹爹看,给爷爷看。” 木槿温柔地笑着,手上缝着衣服,轩辕残月从外面进来,敛去一身肃杀冰冷之气,笑容款款,小月牙见爹爹回来,忙上前去秀自己的绣花鞋,“爹爹,娘给我做的新鞋子,好不好看?” 轩辕残月很认真地瞧了瞧,又很认真地点头,“真好看。” 小月牙见她爹那么认真地夸她,定是不骗她的,快乐地如一只小鸟一般,又跳又转的,“我要去给爷爷看。”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赤焰紧跟在身后。 轩辕残月见女儿活力四『射』,眼里尽是宠溺和骄傲。这是她和木槿的女儿,他的宝贝。 他转头,见木槿依然在窗前认真地缝衣服,走到她身边去,眼中含情,“你会做衣服?” 木槿穿了最后一针,打了结,用牙齿轻轻咬断线头,这才抬起头,撅着嘴不满地说:“当然会。我可是做娘的人,什么都要学着做。” “哦?”轩辕残月戏谑地笑了笑,“应该能穿吧?” 木槿瞪她,站起身把衣服塞给他,没好气地说:“试一试,不合适我再改。” 轩辕残月莞尔,直接脱了外袍穿上木槿做的新衣服,木槿左看看右看看,对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满意的,特别自豪地说:“真好看,我的手艺就是好啊!” 轩辕残月见木槿小女人得意样,脸上尽是宠溺,他轻轻搂着她,“以后别做这么伤神的事,我会心疼。” 木槿也抱着她,脸贴着他的胸口,眸黯淡垂下,“为你们做这些我会感到很幸福,特别幸福。”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眼里『荡』漾着柔情,“遇见你,就是我的幸福。” 木槿望着他的深情,几欲落泪,小月牙从外面兴匆匆地跑进来,“娘,舅舅和素月姨来了。” 木槿脸上尽是欣喜,“轩辕残月,我哥哥来了,素月姐姐也来了,太棒了。”说完,她高兴地提着裙子拉着女儿去找他们。轩辕残月摇头失笑,也随着跟着出去。 陆子箫和展素月在厅堂和连少白闲聊,他们并不知这名庄主会是木槿的亲生父亲,只知是轩辕残月的义父。 连少白和善地说:“你是瑾儿的哥哥,那你是看着她长大了?” “是。初见她时她还是我师父怀里的婴儿,没想到如今已长这么大了。”陆子箫略有感慨地说。 连少白眸中晦涩,不能陪伴他女儿长大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如今父女误会重重,又不知该如何化解,他心中忧愁一日胜是一日,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实在是煎熬。 “能不能和我说说她儿时的趣事?”连少白说。 陆子箫看了一眼展素月,她同样也不解,轩辕残月的义父怎么对他妹妹这么上心,不该是未来公公该问的吧?要问应该轩辕残月问吧? 陆子箫是个玲珑的人,也没多想就说了一两件木槿儿时的一些事,连少白听得认真,木槿这时进来,直接扑到陆子箫怀里,“箫哥哥,我好想你啊!” 陆子箫一向宠妹妹,很自然地抱住木槿,打趣道:“我怎么没见你想我,你都乐不思蜀了。” 木槿一哼,“我都有给你写信,你倒好,十封信你会两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哎呦,我不是来看你了吗?”陆子箫笑说。 真相 再相见 真相 小月牙早就跑到展素月怀里,展素月怜爱地抱着小月牙,小月牙欢欢喜喜,在她怀里动来动去,陆子箫可是吓坏了,直接从展素月怀里抱过小家伙。展素月怀有身孕,可经不起小家伙折腾。 木槿看出一些门道,“素月姐姐,你不舒服吗?箫哥哥这么紧张你。” 展素月红着脸摇头,木槿皱着眉,突然恍然,“素月姐姐,难道……” 陆子箫忙打断,“好了好了,如今我们家素月身子矜贵着,你给我注意点。” “箫哥哥,你偏心。”木槿控诉。 “对,舅舅偏心。”小月牙也起哄。 “乖,舅舅最疼我们的小月牙了。还有你啊!你有轩辕残月偏心就行了,现在哪里还稀罕我。” 连少白在一旁看自己女儿和陆子箫那么亲密,心里很高兴,至少清楚她小时候应该不会吃太多苦,有这么疼爱她的哥哥在,怎么会吃苦呢? 轩辕残月一来,见自己女人和别人太过亲密,顿时不爽了,直接把木槿拉近自己怀里,木槿不满地瞪他。陆子箫见到轩辕残月也难掩惊讶,虽然木槿在信中有提到轩辕残月活着的事,但是亲眼见到本人还是忍不住激动一番,展素月也是。 “小子,我听说你失忆了?怎么就把我妹妹忘了,真是太没良心了。”陆子箫说。 轩辕残月凝望着木槿,没有说话,连少白出来打圆场,“你们远道而来想必都累了,我命人准备了饭菜,一边吃一边叙吧!” “多谢庄主了。”陆子箫说道。 木槿看了一眼连少白,别过脸去。连少白心中一痛,酸涩难言,轩辕残月见木槿别扭,自己的义父更是不好受,心中叹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吃过饭,木槿和展素月许久不见有许多女儿家的话要说,陆子箫拉着轩辕残月喝酒,小月牙也随着他爹和舅舅一起玩。 木槿和展素月相互挽着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夜里的风不算凉,迎面吹来很是舒服,“素月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展素月娇羞而幸福地点头,“有一个月多了。” 木槿欢喜,“箫哥哥一定是乐坏了,我很高兴你们不用再蹉跎下去了。” 展素月展颜一笑,“是啊!他待我那么好,我绝不让他再伤心了。” “你们何时成亲呢?” “子箫说,亲眼看你没事后就会极道宫向我爹提亲,争取在肚子没有大起来的时候成亲,免得别人说闲话。” 木槿神『色』瞬间失落,但是很快又笑起来,“我没事,轩辕残月对我很好,你们就安心回去成亲吧!到时候我一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们。” 展素月温婉浅笑,“那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亲呢?” “很快的,很快……”木槿笑着说,心却沉了又沉,她怕没机会为他穿上新嫁袍,做他的新娘。 这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展素月敛下眸,“小槿,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木槿歪头笑问,这么严肃呢! “是关于你父母当年在极道宫遇难的事。” 木槿笑容一僵,错愕地看着展素月,“素月姐姐,难道你知道当初的隐情?” 她点点头,“我今天来也主要是为了和说这件事。” 木槿沉默地看着她,展素月说:“我们知道当初所有人都看到你爹在关键时刻为了明哲保身而舍弃你们母女。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们多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你爹连少白当时在大寿上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有人偷偷把他藏起来,而自己却易容成你父亲的模样去打击你母亲。虽然你母亲聪慧,但是当时形势所迫,根本就容不得她思考,也就理所当然以为是你父亲舍弃她。你说,连你娘都这么认为,更别说其他人了。”展素月娓娓道来。 木槿大为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还是这样的,“素月姐姐,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当年冒充你父亲的人就是我义父。”展素月悲痛地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槿气愤难平。 “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展素月说,“事情的起因要从我姑姑柳飘絮说起。当年我姑姑一直爱慕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去一趟雪山后就带着成亲的娘子回来,她一气之下就进攻做了皇妃,可是我义父却一直爱着我姑姑,他气你爹深深毁了我姑姑,于是才狠下心肠去破坏。也是他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才会被夜冥落利用。他听夜冥落的话将你母亲引导陷阱,再利用假冒你父亲的样子去打击她,结果就导致后来的悲剧。” 木槿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她现在只想一刀劈了展诚斋,这个混蛋,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展素月知道木槿心中的恨意,眼眶泛红,“小槿,事情发生后,我义父特别后悔,为此得了病症,一日一日的消沉,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父亲,向他请罪。可是不久前,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最终向我吐『露』郁结心中多年的秘密。我不求你能原谅他,可是他已是将死之人,而且这么多年他也得到良心上的折磨,已经够了。” 木槿眼中尽是杀意,心中翻江倒海,她撇下展素月,跑出花园,展素月看着木槿离去,在原地伤心地落泪。 木槿一口气跑到连少白住的地方,看到连少白正坐在院子里满怀心事地独饮,孤独凄冷,木槿的眼泪簇簇而下。如果今天展素月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可能到死都一直怨恨着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连少白听得后面的动静,转过身一看,欣喜地发现竟然是木槿,可看到木槿落泪,他眉一蹙,慌忙站起身走进她,忧心地问:“孩子,谁惹你伤心了?” 木槿哭得像个孩子,连少白手忙脚『乱』之际木槿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连少白也只是在木槿小时候哭得时候哄过,姑娘这么大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僵硬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深怕惊扰了她的女儿。 相见不如不见 再相见 相见不如不见 连少白有些手足无措,“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是不是残月那小子欺负你了?” 木槿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摇着头,眷恋父亲的怀抱。 曾经她那么渴望父亲的爱,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上天其实待她还是极好的,不是让她怀着怨恨而去。 木槿从他怀里缓缓抬起逃,眼角的一滴泪无声躺下,连少白心疼极了,从怀里抽出帕子给轻轻拭着她的眼泪,木槿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爹……” 连少白惊圆了眼睛,惊喜道:“你叫我什么?” “爹……” 连少白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了,他的女儿叫他爹了,这是上天给他的惊喜吗? “能不能再叫一遍?”连少白轻轻地说着,带着一丝恳求。 木槿破涕为笑,“爹,爹,爹……” 连少白笑了,笑得那样的痴傻,木槿说:“我听素月姐姐说了当年的真相,其实背后使坏的是展诚斋。” “什么?”连少白惊得变了脸『色』,“诚斋做的?” 木槿点点头,她把前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少白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震裂而倒,现在他只想毁了整个极道宫来为他的妻女讨个公道,他凄凄『迷』『迷』地蹉跎半生,妻子惨死,女儿无辜流落在外,这一切一切谁来还他? “爹,虽然展诚斋罪该万死,可是真正应该千刀万剐的是夜冥落,他设计了所有人,最后渔翁得利。”木槿说。 连少白心口一跳,“他?当年我救下残月和他母亲的时候见过夜冥落一次,整个人包裹得严实,有呼风唤雨的灵力,杀了轩辕流云后,妄图掌控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却不受他控制飞了出去,落在极道宫。从此他消失无踪,残月找了他十几年,却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仇人在眼前,他却不知。 连少白讽刺一笑,他真是没脸见他的雪儿了。 木槿抬头望着清冷的月轮,心中惆怅百结,突然她问:“爹,残月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无法承受夫君的惨死才疯了?” 连少白轻轻一叹,“算是也算不是。” 木槿不解,“什么意思?” “当年我一直在极道宫附近寻你们,那一日夜晚,我在一处林子里找你们,你年纪小,我不敢一刻浪费,就怕自己寻晚了,你也遭遇不测了。就在那时,一个少年浑身是血跑来,那是残月,他惊恐地看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好不好人,求着我救他父母。那孩子年龄小,父母保护下逃生,心里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由于血流过多,整个人晕过去了。我安顿好他,就寻着他一路的血迹去找,结果就发现……唉……” 木槿听得心惊肉跳,“他父母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落为了羞辱轩辕流云,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妻子,轩辕流云身负重伤,本就无力回天,受不住妻子受辱的打击,最后吐血身亡。我攻击夜冥落,夜冥落见到我,仿佛见到十世仇人一般,我当时不理解他怎么会对我有那样的仇恨,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武功着实高,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要不是他控制不住冷月刀而反被它所伤,我恐怕也是死在那里了。” 木槿敛下眸,心中悲伤不已,原来轩辕残月从小还有这样的经历,可他从来不对她说,这也许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谁也不理解。虽然当时她也遭遇过,但是年龄毕竟小,没有那么刻骨。 “残月的母亲从那时后就变得恍恍惚惚,整个人变得疯癫起来,而残月当时也经历了那样的事,人特别消极,足足半年我都听到说话,我见他们母子着实可怜,想啊!如果你和你娘也有难,是不是也有人帮你们呢!于是我决定照顾他们,也算是给你们积福,后来我们辗转来到云城,给他们寻医问『药』。在开始,我外出的时候,残月的母亲发起病来常常把残月往死里打,有一次我刚好回来,发现残月只剩半口气了,我急忙带他去找云城最有名的大夫,也就是现在司马皓轩的师父,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我都不敢掉以轻心,出门也带着残月。”连少白回忆起那段过去,唏嘘不已。 木槿听到轩辕残月竟然会有那么悲惨的过去,那么疼痛的过去,仿佛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一般,生生地疼。 “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他,轩辕残月今天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也许早就死了,就不会有他们后来的相遇。 “傻孩子,我做这一切,都是希望你们母女能好。你娘心肠一向好,行医救世,我是她的丈夫,自然不能丢她的脸。”连少白提起逝去多年的妻子,脸上依然是难掩的温情,仿佛一阵风吹过草地,能够激起无限的情怀。 “爹,我……”木槿不知该如何说,她娘如今已是魂魄,靠着意念支撑着,早晚都要散去,她怎么能忍心让连少白再一次体会丧妻之痛呢?可是他有权知道。 “孩子,你要说什么?” “如果我娘还活着,我是说,也许在世的日子不多了,你会怎么样?”木槿犹豫地说。 连少白唇畔哆嗦,眼眶湿润,他紧紧地握住木槿的手,“我这辈子到死的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你母亲一面,如果上天可怜我,我与你娘能重逢,哪怕一面,不,就一眼,我死而无憾了。” 木槿眼泪淌下,为父母的遭遇感到痛心,“娘她虽然已死,但是她靠着意念依然在尘世飘『荡』,她要我亲手手刃夜冥落恢复雪山原貌,前一段时间我见过她。” 连少白捂着心口,沙哑着,“你娘在哪?告诉我。” “我不知道,也许她的魂魄已经散了,也许她就在你身边。”木槿难过地说。 连少白疯了一般飞身出去,在整个飞雪山庄疯狂的找,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的所有都还能再为她燃烧。 木槿难过极了,她伤心地落泪,突然发现墙角一抹落寞忧伤的身影,木槿一惊,跑过去,雪姬靠在墙角,长长的黑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出她任何情绪,那么寂寞,那么哀伤。 “娘——”木槿含着泪轻轻喊着。 “相见不如不见。”雪姬的声音飘渺悠远,仿佛来自太虚,仿佛来自更为久远的虚空。 寂静幻灭。 这一刻还是到了 再相见 这一刻还是到了 陆子箫他们在飞雪山庄住下,他从轩辕残月那里听说他要和木槿在这个月内成亲,索『性』他和展素月就住到他们成亲吧! 事后,木槿向展素月表示自己已经放下了,而且展诚斋已经受到良心惩罚这么多年,也够了,她也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为了让展素月不会那么愧疚,她告诉展素月,她因为这件事和她怨恨多年的父亲相认了,展素月震惊之余也为木槿感到高兴。 日子欢欢喜喜地过,木槿带着陆子箫和展素月逛云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过一遍,小月牙最欢了,跟着又玩又吃的。 晚上,天气很闷热,好像要下暴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次。 屋里,轩辕残月抱着木槿要亲热,木槿不依,“你给我老实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做完再说。”轩辕残月的唇又压下来,木槿用手挡住,“哎呀,太闷了,我不想。” 轩辕残月控诉木槿的无情,木槿差点没一巴掌盖过去,什么人嘛!哪有人天天想着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我和你说哦!我还没有怀孕就这么成亲,你娘会不会生气?” 轩辕残月说:“哪怕你生不了孩子我都娶你。”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孩,谁都不能阻止他们。 木槿甜蜜一笑,轩辕残月话锋一转,“不过槿儿,我们现在就来造孩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到时候我们成亲,估计都双喜临门了。”说着,他又开始吻木槿的脸,『揉』着她的身体。 木槿被他闹得不行,门外响起刘淇的声音,两人停止玩闹,轩辕残月出去开门,刘淇一脸慌张,“少主,老夫人的病又患了,打死了沁怡小姐。” 轩辕残月蹙眉,木槿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轩辕残月,我们快去看看你娘。” “不要,我娘发起病来有些不受控制,等她安定下来你再来。你去陪小月牙,免得她出事,我先去看看。”他心里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现在他只想保护好妻儿。 木槿担忧地点头,看着轩辕残月急匆匆而去,木槿心中的不安越甚。 天下起了暴雨,伴着闪电,轰隆隆的,感觉天都要塌了。木槿去女儿房里陪她。饶是小月牙平日胆大,但是这时候也感到害怕。 赤焰在一旁浑身戒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木槿心中更是沉沉的,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大雨倾盆,隆隆的巨响在天空炸开,闪电映在窗上把屋子照得通亮。 她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女儿的被哄她睡觉,女儿紧紧地抱着木槿,睡得很不安稳。 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利器声,好像是兵器摩擦地面产生的,尖锐刺耳,持续的声音更是渗人心魂,小月牙也被惊醒。 赤焰竖起绒『毛』,发出戒备的声音,木槿紧盯着窗外的人影慢慢地移动。木槿眼睛一紧,一下子看出来人,心跳得特别快。 莫紫林已经被轩辕残月关起来了,如果这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要不妙了。木槿赶紧让女儿穿好衣服,做好随时让她逃的准备。小月牙很听话,木槿让她别说话,她也乖乖的不出声。 门被无情踢开,莫紫林握着刀,闪电在她身后的天空一遍遍的闪着,把她浑身照得通亮,眼睛猩红,长发披散,随着风飘扬,身上恶臭难忍,血腥弥漫整个屋子,整个人如厉鬼一般来索命。 木槿把女儿拉到身后,声音冷到极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莫紫林的声音除了有她的外,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木槿听出来那是夜冥落的声音。 “夜冥落——” 莫紫林笑得张扬,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木槿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小月牙紧紧躲在娘亲身后,不敢看、不敢听。 赤焰化身成兽,张开獠牙准备迎战。 莫紫林倏然停止笑声,刀柄一转,向木槿砍来,木槿急忙抱着女儿躲开,逃出屋子,赤焰喷出火焰攻向莫紫林,莫紫林全身燃烧,哪怕大雨也浇不灭她身上的活,可她却一点也不感到痛苦,她带着全身火焰向着木槿发动攻击,木槿把小月牙扔给赤焰,大喊:“带她走。” 小月牙哭着喊娘,赤焰背着小月牙在大雨中逃离。 木槿用结界将她和外界隔离开来,莫紫林近不了身,整个人癫狂,冲着结界『乱』砍『乱』喊,木槿清楚她手上的不是冷月刀,莫紫林只不过是夜冥落的匕首,来杀她的匕首。 这一刻还是到了。 可她有岂会那么容易死在莫紫林手上。 木槿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工具浪费时间,她意念一出,结界将莫紫林弹飞,长刀落地,木槿盯着长刀,刀身飞起,直直想莫紫林飞去,将她贯穿,钉在墙上,莫紫林挣扎咆哮着,直到最后停止了动作,火焰燃烧着她的身体,火光在木槿的眼中映出影来。 大雨浇注着木槿的全身,她知道,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夜冥落桀桀的笑声在夜晚的天空回『荡』,从西面八方而来。木槿闭着眼睛,寻找他的气息。 在木槿倏然睁开眼的同时,掌风向她袭来,木槿飞撞到柱子上,滑落而下,内脏翻涌,血腥蔓延口腔,血『液』喷薄而出。一道力量从黑沉沉的云层飞下,悬挂在木槿的面前,冷月刀全身浑浊,散发着黑暗的『迷』雾,木槿狠戾地盯着它,眼里全是决绝,她在刀身看到一双邪魅的眼睛,带着讥讽和嘲笑。 “夜冥落,你少装神弄鬼的。”木槿抹去嘴边的血,慢慢站起身。 “呵呵……”刀中传出森冷的笑,在深沉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木槿看着那双可憎的眼睛,手掌化刀,凝聚着灵力打向刀身,冷月刀没有攻击,而是向后退,木槿越是攻击,它就越避退,不愿和木槿起正面交锋。 木槿冷笑,“夜冥落,缩头缩尾的,这就是你练了五年的成果?” “臭丫头,等我杀了你,再去解决你女儿,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了。”夜冥落从刀身中现出真身,下面是一团黑兮兮雾气,只『露』出完整的上半身。 木槿自然清楚他话中的真意。冷月刀嗜血,一旦沾上血就会不停地吸入,如今这世上只有灵女的血能够净化被黑暗浸染的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已经不是一滴血两滴血能够净化,它会吸干灵女的血同时洗去自身的污浊。 一种仪式 再相见 一种仪式 夜冥落很忌惮木槿,他要避免冷月刀很她发生正面交锋,一旦冷月刀失控,不但多年心血毁于一朝,而且自己也会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他已经和冷月刀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木槿必须得除,不,应该是所有的灵女都得除,她们的存在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木槿的身体被夜冥落隔空的力量再一次打出,摔在大雨之下,毫无招架之力。夜冥落好像在欣赏一幅极富赏心悦目的画,笑得花枝招展。 木槿知道他厉害,但是厉害到她已无招架之力,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她感到体内的五脏都要碎裂了,虽知今天逃不过,但是她决不能空手归天。 “还要挣扎吗?只要你带着你女儿一起去死,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夜冥落看着木槿绝强不屈的小脸,明明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却还要咬牙坚持,到底要坚持什么呢? 他仿佛从她的脸上看到久远以前那张熟悉的面孔,轻缓地走在山涧瀑布之下,笑容清冷透着圣神不可侵犯的威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雪姬,他被轩辕流云重伤从悬崖上摔到水里,捡回一条命,是她给他治了伤,喂他喝『药』。 哪怕他那时已是面目全非,可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圣洁,不掺一丝杂质。他没有看到同情怜悯,有的只是一视同仁。 木槿再一次从雨中爬起,冷笑,“夜冥落,今天我和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我们都去死。” 夜冥落阴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代价吗?你的灵魂将会永远困在冷月刀,不得超生。” “那又如何,总好过把你这个祸害留在世上贻害世人强吧!”木槿张开双臂,一股灵力聚集而出,通身光亮,似要燃烧一般,夜冥落暗道不好,这妮子真狠啊!她伤得这么重,却还要动用所有的力量和他同归于尽,这几乎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夜冥落飞入冷月刀中,飞身要逃,木槿眼睛呈亮,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闪电般的冲击力直迫冷月刀,冷月刀受到震动,铿锵一声,摔落在地,夜冥落受了伤,从冷月刀中分离而出。 夜冥落不甘心,狼眸中透出一丝丝幽光,她向木槿劈斩而来,木槿已经用尽所有的力量,此时她已逃跑的力量,原以为自己会飞出去,可是一道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夜冥落飞来的力量。 木槿望向来人,脸上尽是悲伤,“轩辕残月,走,带着所有人走啊!”她的声音轻的仿佛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轩辕残月看到木槿被伤成那样,心中犹如被人炸开一道口子,他和夜冥落打起来。夜冥落虽然受伤,但是自我恢复快,冷月刀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木槿的圣光打在它的刀身,一股力量已经融进被黑暗浸染的刀身里,木槿的力量和它本身所带有的力量在斗,可是毕竟经过多年修炼,黑暗的力量占了上风,它需要通过血『液』来消化掉那道圣光的力量。 陆子箫跑来扶她,随后赶来的连少白也加入了和夜冥落的打斗。木槿脸『色』死白死白的,陆子箫真是吓坏了,他必须要带她去疗伤,要不然凶多吉少,“小槿,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交给他们。” 木槿摇头,声音轻的快要被雨声所覆盖,“箫哥哥……去拉他们走,他们不是夜冥落的对手。” 陆子箫听清楚了,“小槿,你放心好了,他们武功很高强的。”轩辕残月的武功加一个连少白,要是他们不行,这世上还有谁可以。 木槿痛苦地摇头,她看见地上的冷月刀动起来,接着又自己立起来,木槿大惊,原本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现在冷月刀很可能会把目标对准连少白或者轩辕残月。 连少白被夜冥落打倒在地,身下血『液』蔓延,木槿尖叫着让陆子箫去把她爹拉回来,陆子箫匆忙去把连少白扛回来,也是陆子箫动作快,冷月刀受血『液』蛊动,从天而降,就差那么一点就刺穿连少白的身体了。 冷月刀贪恋地上的一滩血『液』,不消片刻,已经吸收殆尽。轩辕残月和夜冥落在大雨的空中打得难舍难分,夜冥落桀桀地笑着,他早已把轩辕残月作为冷月刀的祭品了。 轩辕残月不是夜冥落的对手,最后从空中摔落,夜冥落也随身降落,轩辕残月翻身而起,准备再战,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夜冥落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冷月刀的刀身已经转向他。 夜冥落原地不动,笑声回『荡』,轩辕残月身体移动,挥拳攻向他,突然眼角寒光袭来,他注意到已经来不及了,可是身体此时被人震开,摔到地上,夜冥落嘶喊着,“不——你这个疯女人。” 冷月刀已经贯穿木槿单薄的身体,它知道它不能碰这样的血『液』,想要抽出,可是木槿死死地按住刀柄,玉石俱焚。 陆子箫和连少白纷纷变了脸『色』,大喊,拼命地跑过去,可是木槿和冷月刀在周围形成的结界不容周围的人靠近,这是一种仪式,注定要由灵女为冷月刀完成。 被撞倒的轩辕残月回过神,清楚地看清了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他静止在滂沱的大雨中,眼睛死死地定格在那一幕,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他忘了哭泣,忘了世界,眼里倒映出的只有木槿如折翼的蝴蝶一般躺倒在雨中,她苍白的笑容在那一刻为他绽放,静静地绽放。 冷月刀吸收了木槿的血『液』飞将出去,立在雨中,一层层污浊在这一刻被完全洗净,夜冥落在狂『乱』的嘶喊中最终全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际,突然,冷月刀飞出,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 木槿向轩辕残月吃力地伸出手,连少白和陆子箫抱着她,他们早已泪流满面,展素月带着小月牙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展素月无声哭泣着,小月牙扑到在娘亲的怀里哭,木槿虚弱地抬起手抱着她,满眼尽是悲哀。 小月牙,娘不能陪你了。 轩辕残月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慢慢地走到木槿身边,众人自动让开,他跪倒在她身边,轻轻地抱着木槿渐渐冰冷的身体。 不能让她等太久 再相见 不能让她等太久 轩辕残月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木槿,木槿嘴角的微笑始终在,她抬手轻轻碰触他的脸,她怕会忘。轩辕残月握着她的手,吻着她的唇,木槿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连少白抱着痛哭的小月牙,痛心疾首。父女的缘分终究还是这么短。展素月哭倒在陆子箫的怀里,陆子箫心中疼痛蔓延,妹妹……我的妹妹。 轩辕残月紧紧抱着木槿,眼睛开始变得空洞没有焦距,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义父……以后我娘和小月牙就拜托你了。” 众人都从悲伤中惊醒,连少白问:“残月,你……你要做什么?”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安静的容颜,神『色』变得异常温柔,“我不能让她一个人。” 小月牙抬起满脸泪水的小脸,天真地说:“我也要陪娘,我不要和娘分开。” 轩辕残月深深看着女儿,突然抱起木槿,众人拦住他,陆子箫说:“轩辕残月,小槿她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不要做傻事。” “残月,小月牙已经没有娘了,你怎么忍心让她连爹都没有。如果瑾儿知道了,她不会原谅你。”连少白悲痛地说。 “爹——”小月牙哭着喊爹。 轩辕残月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我忍受不了没有她的世界。” 连少白和陆子箫见没办法说动他,于是联手阻止他,轩辕残月紧紧地抱着木槿躲闪,眼中闪过狠戾,“别『逼』我。” 展素月抱着大哭的小月牙着急地看着他们,突然,兽宠赤焰从天飞来,咆哮一声,小月牙喊着“赤焰”,赤焰却充耳不闻,直接奔向轩辕残月,他不知道赤焰要最什么,并没有躲闪,他知道木槿的兽宠不会伤害他。 赤焰用绒绒的尾巴刮起一阵强风,风里杂着雨,扫得众人睁不开眼睛,轩辕残月只感觉手一空,木槿被赤焰带走了。 他失控地嘶喊,“把她还给我。”疯了一般追出去,连少白和陆子箫也纷纷跟出去。 清晨的时候,展素月在大厅等他们,她哄睡小月牙,一个人睁眼到天亮。木槿的死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个痛,木槿真的很勇敢,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救了大家。 得知山庄出事,刘淇连夜从外地回来,从展素月口中得知事情原委,也派人出去寻找。现在他真的很钦佩这个少夫人,对自己以前怀疑木槿而心存愧疚。 连少白从外头回来,陆子箫背着昏『迷』的轩辕残月随后进来,展素月急忙过去,“子箫,这是怎么了?” 陆子箫摇摇头,把轩辕残月背回房间,连少白深深地叹着气,脸『色』憔悴,面容苍白,展素月命人去准备汤水给他们几个好好梳洗一番,又让厨房去给他们准备饭菜。 梳洗一番后,连少白和陆子箫还有展素月在院子里围着饭桌吃饭。几个人都没有胃口,眼中都含着悲伤。现在木槿的尸首被赤焰带着,没办法办丧事。 本来是要给飞雪山庄好好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的,结果迎来的却是丧礼。 连少白问:“残月的母亲如何了?” “很好,昨晚吃了『药』到现在都在睡。”展素月说。 连少白点点头,心情沉重。 “子箫,轩辕残月他……” 陆子箫叹了一口气,“赤焰飞得快,我们几个人根本就追不上,轩辕残月整个人都快疯了,冒着大雨不顾一切地去追,我和伯父担心他出事,就趁他不备的时候打晕他。” 展素月难过地垂泪,“小槿她……现在该怎么办?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 陆子箫抬头看看连少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鬓发都白了。连少白抬头看看天,眼角微微湿润。 突然房间里传来小月牙的哭声,展素月慌忙进去,陆子箫和连少白也跟着进来,小月牙坐在床上哭得伤心。 展素月抱过小月牙软语安慰,小月牙喊着娘,一直哭。几个大人心中更难受了,连少白抱起小月牙就出门,陆子箫和展素月不明所以。 他们走到门口,轩辕残月已经醒了,正准备出门,连少白抱着小月牙一脸严肃,轩辕残月面无表情,小月牙却喊着爹,轩辕残月看着很木槿相视的脸,心开始疼痛,他别开眼,不去看女儿哭泣的脸。 他现在只想找到木槿,然后和她死在一起。 他不能让木槿等太久。 “残月,你现在承受的痛苦我也承受过,但是你有女儿要照顾,我希望你能振作一些。“连少白说。 轩辕残月看向连少白,“师父,我要去找她,谁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连少白沉了脸,陆子箫见轩辕残月如此疯狂,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少白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大概知道她在哪?” 轩辕残月一怔,连少白面无表情地把小月牙交给陆子箫,希望能代为照顾,陆子箫和展素月当然同意。 小月牙哭得声音都哑了,“爷爷,我也要去,我要去找娘。” “你乖乖的听舅舅和姨的话,我和你爹很快就回来。”连少白说。 小月牙含着眼泪看向轩辕残月,“爹,你不要我了吗?” 轩辕残月望着伤心的女儿,身子微微颤抖,他走过来,抱过女儿,紧紧地抱着,小月牙也抱着他,竟然安慰起轩辕残月来,“爹爹,你不要难过,娘一定不会不要我们的。” 展素月哭得伤心,靠在陆子箫肩头哭泣,陆子箫眼睛也红了一圈,小槿,你看到了吗?我们不能没有你。 连少白和轩辕残月骑快马出发去雪山。那是连少白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一定会在那里。 两人马不停蹄地骑马,累死两匹马,又换了快马再赶路。整整两天才到雪山脚下。 这里依然是冰天雪地,曾经山脚下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如今也是死气沉沉。连少白每年都会来,每次都是这样的情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跟我来。”连少白对轩辕残月说,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最后的最后(完结) 再相见 最后的最后(完结) 连少白带着轩辕残月进入一个山洞路口,里面是宽阔的道路伸向尽头,四周洞壁已是覆上冰层,散发森森寒气,一阵阵刺骨的寒风从深处迎面扑来,刮得脸刺痛,轩辕残月惊疑不已,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奇怪。他看连少白憔悴的脸上异常严肃,轩辕残月眉一蹙,默默随行,最后他们看到前方光亮突显,连少白说了一声“到了”,轩辕残月脚步一顿,不解地望向连少白。 “义父,里面是什么地方?”轩辕残月忍不住问。 “瑾儿也许就在里面。”连少白看着前方光亮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说。 轩辕残月一听,呼吸一滞,来不及多想便飞奔而去,槿儿,槿儿,等我…… 连少白也是赌一把,如果她在,她会这么做的。 轩辕残月冲进了里面,可是眼前的一切使他呆了。这是一个『露』天的山洞,头上青天白云,然而山壁四周白雪皑皑,覆上厚厚的冰雪,冻成无边的冰层,入目皆是冰雪,寒气从四方聚拢而来,轩辕残月站在入口处,这里寂静极了,一望而去,除了白雪,没有多余的东西,面对这样空『荡』『荡』的世界,他的心沉入无底深渊,绝望在心中滋生而出,他的槿儿在哪? “残月……”连少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轩辕残月僵硬地问他,“义父,你不是说槿儿在这儿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影? 轩辕残月心中疼痛蔓延,原本卑微的存了一份希望,以为会有奇迹的出现能够救回她,可是现在入目的白雪只是残忍的证明他的槿儿消失了,他永远都不能再见到她了,哪怕死也不能和她执手? 连少白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也是很震惊,不应该是这样啊!“以前,这里的中央地带有一个圣池,是雪山唯一没有遭殃的地方,可是……如今怎么会这样?”连少白也很疑『惑』,按理来说,木槿被赤焰带走,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这里,雪山的圣池传说有起死回生的力量,但是真正懂得运用的只有世代相传的灵女。如果他的雪儿魂魄不散,依然在人间,那么她一定会守护他们的女儿。 一定会…… “义父……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轩辕残月突然出声,指着前面的异样。 连少白顺着轩辕残月指的方向望去,中央的位置明显和旁边的地方不一样,地表覆盖的冰层很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跑过去,倏然大惊。 中央地带果然藏着一个大池子,冰层在上面形成保护『性』的遮盖,里面圣水流动,莲花盛开,木槿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被多多盛放的莲花围绕,旁边浸着冷月刀。轩辕残月泪水盈眶,他半跪在上面,近距离贪恋地看着木槿沉睡的容颜。 连少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身,眼睛倏然睁大,嘴唇因为激动而翕动,却不知要说什么,轩辕残月发现连少白的异样,也转过头,不禁一怔。 兽宠赤焰立在门口,而旁边安静立着的是一身单薄的雪姬,她长发飞扬,遮住了她的面孔。连少白慢慢地向她走去,眼睛始终落在她身上,他怕眼里的人儿又是他无数次见到的幻觉,每一次碰触都是如梦幻影,最终消失无踪,徒留他一夜又一夜的失眠。 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之久,他多想时间就此停留住,留住他的妻子,留住那不可追回的过去。 他站定在她面前,喉中酸涩,“雪儿——” 雪姬沉默,她是飘『荡』在尘世的一缕幽魂,没有多少情绪可以表达。 连少白颤抖地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可他触『摸』不到任何东西,就像空气一样使他捉不到一丝一毫。他哭了,往日里的铁血男儿在他的妻子面前嚎啕大哭,他捂着心脏痛苦地单膝跪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保护不了你和女儿,是我没用,是我没用……”连少白说出自己的忏悔,声声泪下。 连少白心口疼痛,这个位置十几年来不断为她疼痛,他喜欢这个感觉,这份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所爱。颊边冰凉,连少白身子顿住,缓缓抬起头,雪姬伸出手触『摸』他的脸颊,眷恋着,心痛着,那一份不可言说的悲哀充斥在彼此之间。 “不要自责,那是我的宿命,该来的谁也阻止不了。”雪姬缓缓地开口,声音依然冰冷,却难掩对面前男人心疼。 连少白冲动地去抱她,可是自己的身体穿过她的身体,倒在寒凉的冰面上,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憎恨过自己,他捶着冰面,痛苦不堪。雪姬悲凉地望了一眼痛苦的连少白,别开眼望向轩辕残月,“她早已断息,魂魄又被冷月刀吸走,如今只有靠圣池的水和莲花才能救回她的命。你们只需耐心等待。” “师母,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还有望活过来。”轩辕残月急切地问。 雪姬点头,轩辕残月满心欢喜,转身贴着冰面,对着沉睡的木槿深情地说:“槿儿,我会等的,无论多久都等。” 轩辕残月和连少白两人便留在了雪山,这里冰天雪地,根本没办法住人,可是两人坚持待在这里,好在他们身体好,抵得住无边无际的寒冷。 轩辕残月每天都去陪木槿,自从得知木槿能活过来,他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耐心地等待着木槿醒来那一天,只要不和他的槿儿天人永隔,无论多难,他都能承受。 而连少白每天都追随雪姬的踪迹,雪姬魂魄虚弱,无法长时间逗留在白昼,大多数只出现在黑夜,连少白便一整夜一整夜地陪着他的妻子。他吹着过去常常给她吹的箫,动人的箫声仿佛带他们回到过去那短暂的幸福时光。连少白还一遍遍地给雪姬讲过去十几年流浪的事情,虽然雪姬基本不说话,可是她听得很认真,连少白欣喜若狂。 月夜下,连少白、雪姬还有乖顺的赤焰,连少白以前从不敢想这样的一幕还能变回现实,可是如今,它确确实实地变回现实了。 雪姬看着连少白时喜时悲的神情,声音轻柔地说:“少白,这些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知道这十六年来你从没有一刻忘记过我,哪怕你去天涯海角,你都是带着我的,这就够了。我希望你能继续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也好好活着,等你老了,生命到了尽头,再把那些有趣的事告诉我,好不好?” 连少白泣不成声,哽咽道:“我做不到,雪儿,让我跟你一起走吧!我已走遍所有的地方,如今,我只想在你的身边好好陪你,活着对我来说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瑾儿受了很多苦,为了她,你也该好好活下去。”雪姬说。 连少白一愕,雪姬继续说:“哪怕有轩辕残月陪着她,可是我依然希望有她父亲能陪着她,把她错过的快乐都弥补她。” 连少白沉默,心中进退两难。 “少白,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雪姬温柔地说着。 “真的?”连少白欣喜地问。 雪姬轻轻地点头,连少白抬手轻轻地碰触她苍白的脸颊,尽管皆是虚无,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日,轩辕残月驾轻功飞出几十里去采了鲜花照常去看木槿,他每次都回去给木槿采摘鲜花放在她身边,一等到谢了再去摘。雪山附近都是冰天动地,哪怕头上烈阳在如何照耀,冰雪也很难融化,所以很难看到绿『色』鲜活的植物在这里丛生,要摘花只能去十几里外的地方才有可能有。 他刚来到圣池,没有感到异样,只是当他看到圣池上的冰层已经融去,池里的睡美人消失了,只有冷月刀浸在水中,轩辕残月睁圆了眼睛,相当震惊,他震惊之余花落了一地,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槿儿——” 他不确定木槿是不是醒了,在此之前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冲出洞天,想在茫茫白雪的大地上寻找他的爱人,可是这时,更为奇怪的事发生了。 高山上的圣光普照大地,冰雪在圣光中渐渐消融,汇成一股清流顺势而下,形成三千尺瀑布。绿『色』在冰雪上渐渐袒『露』而出,渐渐地,大片面积砸绿野如奔腾之势漫出大地之上,青青的树木如获得新鲜的血『液』一般抖擞精神,迎风招展,花朵在沉睡的岁月中乍然苏醒,绽出多多『色』彩,绿『色』的田野,庄稼还等成长,来不及离去的人们在一片懵懂中苏醒,茫然地望着悬挂在天边的暖阳,生命在冰雪褪去之际获得了重生。 轩辕残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竟发生在瞬间,他见证了一切生命的复苏,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人们与世无争,眼睛干净纯洁。 轩辕残月往高山上奔去,苏醒来的人们很奇怪这个没见过面的小伙子,为何会如此欣喜又着急? 轩辕残月在一处繁花盛开的地方见到了木槿,他不敢相信地轻轻喊了一声,深怕惊扰了他的女孩,木槿缓缓回身,裙裾飞扬,轻柔的和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扬起『迷』『乱』的舞姿,暖暖的阳光在她的身上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线,似是圣光普度。 木槿冲他一灿烂笑,身后百花也成了配『色』。 作者有话说 第4卷 作者有话说 姑娘们,久等了o(n_n)o~ 番外算是对正文的补充和延续,有些在正文里没有说清楚的会在番外说清,但是一切都要以亲们的反应,如果(*^__^*) 嘻嘻……番外实在没有多少人看,反响不好,我就不会写的很长,主要写一些我的遗憾,兴趣写写,不会怎么遵从故事『性』。 首先必须得感谢一路默默陪伴小汐的亲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偶很难有动力继续码字,最后坚持到《槿月流年》的完结。兜兜转转将近一年了,完结对小汐来说真是不容易,其中的心酸、艰辛、期待、疲惫、快乐……都让小汐一一尝遍,但是这些丰富的感受也充盈着小汐的生活,令小汐更有动力。在此,还是得在此感谢始终陪伴我的姑娘们,对于你们,我是感恩的,鞠躬~ 然后,我想说,初次写文,没有经验,很多地方有明显的不成熟,比如再人物设置上,『性』格、行为等都不够丰满,情节的发展也是有明显的不足,矛盾冲突不够激烈,这也是一大『毛』病,我知道,《槿月流年》还有许多这儿那儿的问题,这些我都会努力改进,并且会在小汐的第二本文《军火大佬锁爱小逃妻》里努力展现偶的进步。希望喜欢的亲们可以继续支持小汐(*^__^*) 嘻嘻…… 写文渐渐成了我的兴趣,也是我的乐趣,我很享受写作的过程给我带来的快乐,甚至它所给予我的成长空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宽,这是最使我最惊喜的。写文甚至给偶懒散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不懈的动力,让我的生活更加充实,在这一点上,我也会坚持写文。 在这里,我们一起加油吧!耶耶加油…… ps;番外是不定时更新,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 *************************** 现在说一下关于番外的一些构思(如果会继续写下去的话……) 幻影门出现了危机,轩辕残月不愿意木槿涉险,独自一人回了幻影门。在那里,有一个媚骨风情的女子缠着轩辕残月,此女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也是关系到轩辕残月和木槿感情是否美满或者破裂的关键。 之后还会不断展开幻影门与一大帮派的恩怨,此恩怨源于一个巧心的阴谋,背后隐藏的秘密原本随着死去的人而沉埋于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随后,木槿千里寻夫,遇见了以前认识的许多老朋友,还遇见了关乎神医华隐一个重要的人,并且揭『露』了华隐过去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随着情节的发展,伤心断肠的林和廷也会出现,想不想看看,林二公子再见到木槿会是怎样的呢?轩辕门主捧醋狂饮的模样好像更有看点有木有? 我也很期待,哈哈…… 凌晨第一更哦! ……………………………………………………………………………………………………………………………………………………………………………………………………………………………………………………………… 番外一 成亲 第4卷 番外一 成亲 轩辕残月望着他的女孩冲着他微笑,日日夜夜地等待在此刻变得那么真实,他疯了一般向着他的女孩跑去,温柔的眼睛不曾离开木槿半分。 他站在她面前,似是怀疑自己又在做梦,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触木槿的面颊,有些冰凉,然而却是熟悉的滑腻,木槿笑得温柔如水,用脸颊蹭蹭他的手掌,让他更加真实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槿儿……是你回来了吗?”轩辕残月倏地抱紧木槿,低低地轻唤她,眼眶溢出温热的泪水。长久压抑的情绪在她面前崩溃了,这个冷硬如铁的男人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彻底放在她面前。 木槿也伸手抱紧他,泪水夺眶而出,“残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的身子突然一轻,木槿被轩辕残月抱起来,在原地快乐地旋转,木槿吓了一跳,下一刻双手缠绕男人的脖子,笑得一脸幸福。 不断醒来的人们看到这样一幕都为之感染,谁也没有破坏这样久别重逢的场面,皆一笑而过。 两人相依偎坐在花海间,享受有着彼此温度的时刻。 “槿儿,我的槿儿……”轩辕残月双手揽着木槿,不停的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眉眼,笑意融融,如万树梨花绽放。 能够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木槿心中感恩,她顺从地躺在他的怀里,珍惜地望着这段时日消瘦得厉害的清俊的脸庞,青『色』的胡渣都能扎人了,她的美眸里尽是心疼。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眷恋和他在一起地每时每刻。 轩辕残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槿儿……” “轩辕残月,你都瘦了。”木槿眼睛微红,闪着泪花。 他笑得温柔,如花田间偶尔吹过的风,那么的惬意舒服,“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一滴幸福的泪悄悄从眼角滑落,木槿吻上他的唇,深情地呢喃,“我爱你,残月,我爱你……” “我也爱你。”轩辕残月将她搂得更紧,深情地吻着她的唇,从开始的温柔渐渐变得狂热,席卷她的唇口,吮吸她的蜜汁,木槿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回应同样炙热的深情。 两条舌在彼此的热情中不知疲倦地交织在一起,释放压抑许久的思念。 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天地间只有你和我。 两人忘情拥吻,静得只听得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和津『液』交换的声音,那么热烈,那么炙热,无法自抑。 花海『荡』漾的风里,,翻涌重重浪『潮』,空气里夹带着醉人的馨香,在彼此的鼻尖卷过。 喘息的两个人最后恋恋不舍放开彼此的唇,轩辕残月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声音嘶哑地说:“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再离开我……” “再也不离开了。”木槿笑着说,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顺势躺在花丛里,轩辕残月搂抱着她,贪恋她身上的每一分气息,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红『潮』未退的脸颊上。 木槿避着他,“别,待会儿爹爹要来了。” “对了,义父和娘去哪了?”轩辕残月这才发觉不对劲。见到木槿安然地站在自己的勉面前,他欣喜欲狂,什么都忘了,眼里心里只有她,现在听木槿提起,心中有些奇怪,雪山如此大变化,怎么会没见他们呢? 木槿望了望山巅,那里光芒不减,笼罩着整个雪山,所到之处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察觉木槿表情不对劲,轩辕残月担忧地问:“宝贝儿,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娘……她永远离开了,爹爹想在山上一个人静一静。”木槿悲伤地说。 和轩辕残月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她的悲伤,然而想起她可怜的母亲,她心口的伤总是隐隐作疼。 娘……你是幸福的吧!因为爹爹永远都爱你。 轩辕残月抱着木槿,木槿埋头在他的怀里低低哭泣着。 也不知赤焰从哪里冒出来,蹦蹦跳跳在两人周围,『毛』茸茸的尾巴摇摇晃晃的,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木槿将她的赤焰抱在怀里,小脸蹭蹭它的小脑袋,轩辕残月抚『摸』着小赤焰,眸里都是感激之情。 是它一直无怨无悔地守护着他的妻子和女儿。 “残月……”木槿低低喊着他的名字。 轩辕残月,“槿儿,怎么了?” “我想小月牙了,好想好想她。”木槿流着泪说,母亲的离世对她打击很大,由此更让她心疼女儿。 她记得,自己是在小月牙面前死去的,天呐!那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自己尚且都受不住这样的伤痛,更何况还是从小在自己身边的小月牙呢? 一想到女儿哭得跟泪人儿的小脸,木槿心中疼得受不了。 轩辕残月心中一动,“我也想她,等义父来了,我们就尽快回去好不好?” 木槿流着泪点头,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轩辕残月突然站起身,唇角『荡』开神秘的弧度,木槿抬眼,不解,“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拉起她来,直往山顶跑去,木槿纳闷,问他也不说,只能陪着他疯跑。 山巅上,雪姬的墓就立在这里,这里视野开阔,山下人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都能尽在眼底,连少白安静地坐在她的碑前,自言自语地跟她说话。 他眼角的泪早就风干了,他知道,哪怕魂飞魄散,她的心也会一直陪伴着他,可是漫漫天地,他要如何度过与她阴阳相隔的日子。 雪儿,对不起,我没有你想象的坚强。 轩辕残月带着木槿跑来,说:“义父,我——” 连少白望着他,沉默不语。 “义父,我想和槿儿当着您和师母面成亲,可以吗?” 木槿错愕,连少白表情倒是平静,看了看雪姬的墓碑,欣慰地勾起唇角,他缓缓站起,声音悲凉,“那就现在开始吧!趁她——还没走远。” 木槿心中悲恸,泪水盈眶,轩辕残月始终握着她的手,在连少白见证下,叩拜天地,面向雪姬的墓碑,三拜,最后,夫妻交拜。 飞雪山庄 自从木槿的事发生后已有半年之久,飞雪山庄陷入死气沉沉的状态,还好有陆子箫留下来帮忙打理庄里的事和飞雪山庄的生意,要不然真是『乱』上加『乱』。 小月牙闷闷地坐在厅堂的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大门口。 展素月扶着大肚子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说:“小月牙,该吃饭了。” 她怀有身孕,身子极容易疲倦,最近手脚浮肿地厉害,没办法和小月牙耗,陆子箫嘱咐她多休息,小月牙的事由他来管就好,可是小月牙心情一直低落,她如何能放心呢? 加上陆子箫最近忙得厉害,不能顾上小月牙,她这个做姨的自然得多费心思。 “我不想吃,我要等我爹娘回来。”小月牙声音濡软,皱着小眉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口。 展素月叹气,自从亲眼看到她娘死后小月牙就没有笑过,每天就只会傻坐在这里等,以前那么活泼可爱的孩子如今变得沉默寡言,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也逗不乐她,有时候半夜还会做噩梦吓醒。 刚开始那段时间,小月牙几乎每天做噩梦,半夜哭得特别厉害,陆子箫和展素月整宿整宿陪着哄着,看着这个孩子这样,两口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孩子心理有阴影,这个时候爹娘又不在身边,连平日里朝夕相伴的赤焰也没了踪影,小月牙心里特别没有安全感,全世界都陷入一片黑暗。 她那么爱那么爱娘,娘也那么爱那么爱她,为什么娘会离开她呢? 小月牙怎么都想不通这件事?于是想不通就越是难过。 爹娘,我的赤焰,小月牙好想你们啊…… 小月牙默默地流着泪,模样特别可怜。 展素月心疼坏了,小丫头只有在作恶梦的时候才会哭喊,平时为了不让他们超新,都是她一个人哭泣,这样的小月牙真是令人感到心酸,展素月拿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泪,“小月牙,你爹爹一定会带你娘回来的,你不要再这样难过了,要是你娘回来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心疼的。” 她和陆子箫都有收到轩辕残月的信,信上也说明木槿会活下来,可是当他们告诉小月牙的时候,小月牙其实不太信,总以为他们是哄她的。 只是陆子箫一直说,还有经过司马文渊的验证,小月牙也就信了。 不过,只要木槿一天不回来,小月牙就高兴不起来。 这时,一名丫鬟进来来禀报,“展姑娘,小小姐,司马小公子来了。” 展素月一喜,“快带他进来。” 司马家的司马文渊在得知飞雪山庄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找小月牙了。 当时小月牙很难过,每天不吃不喝,眼睛哭得红红的,陆子箫和展素月怎么哄都不行,司马文渊来了之后,小月牙竟然乖乖地去吃饭了,渐渐地也不哭了。陆子箫和展素月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经历过木槿的死,要是他们没把小月牙照顾好,真是没脸去见木槿了。 司马文渊每天都来陪小月牙,小月牙起初是不怎么理他的,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小月牙乖得不得了,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为此,展素月特别喜欢这个文雅的小公子来。 “小月牙,你是不是又不吃饭了?”司马文渊看到小月牙哭红双眼坐在门口,俊秀的眉头一皱,很是不悦。 展素月说:“可不是嘛!之前都很乖,今天也也不知道怎么的又不想吃饭了。” 司马文渊玉冠束发,一身水墨纹白袍,腰间垂挂着一块玲珑一头的玉玦,衣履风流,小小年纪竟展现出出尘的风姿,可以窥探出,这位小少年长大后必定非池中物。 他对展素月微微施礼,举止儒雅,温言道:“素月阿姨,能否让我陪小月牙单独说一会儿话?” “当然好了。”展素月看了一眼小月牙,微微摇头,就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稚气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稳重,“为什么不吃饭?” “不要你管。”小月牙小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司马文渊转过她的身子,声音略带一些严肃,“好好说话。” 小月牙突然怒气匆匆,“哼……你骗人,你明明说我爹娘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他们还是没回来,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司马文渊说:“我的占卜术一向很灵,你没有理由怀疑。” “可是……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小月牙气得小脸红扑扑的。 “他们会在最近几天回来,再耐心等等。”他说,抬手拭去女孩眼角的泪珠,牵起她的手起身。 小月牙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于是很听话地让他牵着,“你说的是真的吗?” “哼……既然这么不相信我,以后都不要问我。”司马文渊瞪他,甩开她的手,背过身不理她。 小月牙嘟着唇,委屈至极。 他倒是有脾气了? 过了一会儿,小月牙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小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哪里错了?”司马文渊用眼角斜睨他,表现他的不满。 小月牙撅起红唇,宝石一般美丽的黑眸乌溜溜地转着,最后低着头道歉:“我不该怀疑你,我应该相信你的。” “哼……” 小月牙讨好地说:“你就别生气了,我吃饭还不行吗?” 濡软的声音令司马文渊心软得一塌糊涂,可表面上依然严肃,他冷艳地盯着小丫头,声音冷冷的,“以后还会耍脾气不吃饭吗?” 小月牙乖乖地摇头,“我不会耍脾气了,我好好吃饭。” 司马文渊稚嫩的脸上愠怒稍微好转,再此牵起她的小手,说:“我们先吃饭去吧!” 小月牙点点头,他拉着她走,小月牙扭头,依然怀着希望朝大门口望去,她多么希望她的爹娘能出现在大门口,向她张开怀抱。 司马文渊自然注意到小月牙的失落和哀伤,他轻轻揽过她,“乖,等吃完饭我带你去逛街。” 小月牙皱着小脸蛋,“我不想去……” 他无奈地捏捏她的脸蛋,没有说什么,直接带到饭桌上。展素月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饭菜,一桌子都是小月牙平日爱吃的菜,可是小姑娘一点胃口都没有,呆呆地坐在饭桌前。 司马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碗饭,用勺子挖一勺饭送到她嘴里,夹起菜又送到她嘴里,小月牙默默地咬着嘴里的饭菜。 展素月看着特别欣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她也要做母亲了,母亲柔软的心她特别能感同身受。木槿一定是希望小月牙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这是所有母亲都祈盼的。 陆子箫从外头进来,一脸疲惫,展素月忙舀了一碗汤放在桌上,“子箫,快来吃饭。”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等着自己吃饭,那些疲倦早就化作一缕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相互一笑,无须多言,彼此的爱意早就刻在心里。 司马文渊向陆子箫有礼地颔首打招呼,陆子箫一笑,“文渊,多亏你了,要不然小月牙可苦喽!” 司马文渊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淡笑地看着吃饭的小月牙,眼里的柔情化作点点星辰。 番外二 第4卷 番外二 陆子箫看着变得不爱说话的小月牙,说:“小月牙,舅舅今晚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 小月牙兴趣缺缺,垂着眸不说话,陆子箫挫败,“不理舅舅啦!” 小姑娘摇摇头,陆子箫说:“烟花很好看的,我记得小月牙以前很喜欢看,今晚舅舅就带你和文渊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小月牙看向司马文渊,水晶一般明亮的眼睛眨呀眨,司马文渊『揉』rou她的头发,随即对陆子箫说:“多谢叔叔。” 陆子箫和展素月相视一笑,展素月体贴地为他布菜,他吃得一脸甜蜜。 夜幕降临,月轮高挂,星辰斗转。 陆子箫驾了一辆飞雪山庄专用的宽敞马车,里面载着展素月、司马文渊和小月牙,刘淇率三名高手随行保护。 轩辕残月吩咐过刘淇,他不在,万事听从陆子箫的吩咐,这段时间,刘淇一直辅助陆子箫处理飞雪山庄的大小事宜,尽忠尽责。 闹市里人流熙攘,在一家酒家门口停下,这是飞雪山庄开的酒家,生意繁荣,酒家的掌柜的早已在门口恭敬地迎接,陆子箫先下了马车,小心地扶着展素月下马车,接着是司马文渊下车,主动牵着小月牙的手下车。 夜幕来临,街上很是热闹,酒家门口是很热闹的夜市,各种小摊分摊两边,叫声不断。 由于刚开春,天气还很凉,陆子箫紧了紧展素月身上的『毛』皮大氅,深怕她冻着,又检查一遍小月牙身上的衣服,小姑娘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着了。 司马文渊说:“叔叔,你放心,小月牙由我照顾就可以了,你照顾素月姑姑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陆子箫感激地说。 小月牙这时昂着漂亮的小脸蛋,稚气地说:“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陆子箫笑着说:“我的小姑『奶』『奶』,你给我乖乖的就好了。”于是扶着展素月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那里的位置看烟花再适合不过了。 司马文渊帮她戴上绒绒的氅子上的帽子,白嫩的脸蛋上被寒气冻出粉粉的颜『色』,模样特别的可爱,他牵着小月牙往里面走,可是小月牙对外面热闹的街景好像很感兴趣,美丽的眼睛不断瞅着热闹的小摊。 “想要去街上玩吗?”司马文渊问。 小月牙犹豫着,最后点点头,司马文渊一笑,对着陆子箫说:“叔叔,我带小月牙出去玩会儿,很快就回来。” 展素月很担心两个孩子出事,不同意,陆子箫倒是觉得没什么,“让他们去玩吧!小月牙难得心情好,我让刘淇陪同保护就好。” 展素月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司马文渊始终牵着小月牙的手走在人群里,刘淇紧跟着保护。 小月牙拉着司马文渊走到一个小摊位前,眸里闪着晶亮的光,老板用一根根竹条在编东西,手艺灵活,速度特别快,什么样的都有,飞禽走兽,花鸟鱼虫,样样变得栩栩如生,老板人很好,笑眯眯地问:“小姑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呢?” 小月牙看了一遍,小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纠结得紧,不知道该选什么才好,所有的都那么好看,她都好想要啊! 司马文渊被小月牙纠结的小模样逗乐了,于是对老板说:“老板,不重样的都来一份。” 老板吃惊不小,面前的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气宇不凡,年龄虽小,却透出不凡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自富庶之家,当下笑得合不拢嘴,样样都包了一份,刘淇上前付钱。 小月牙乐了,问司马文渊,“这些都是给我的?” “当然了,我可不喜欢这些东西。”司马文渊宠溺地说。 小月牙拿过一只孔雀在手上玩着,剩的都让刘淇拿着。 “高兴吗?”司马文渊温柔地问。 “高兴。”小月牙咧着嘴说。 司马文渊见她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心里也轻松不少。 小月牙开始还很拘束,后来就放开了玩,不过司马文渊一直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她也不敢『乱』跑,都是去摊子前买好玩的东西。 小月牙看中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上面挂满了各种面具,有狰狞的恶鬼,有如花的仙女儿,有兔子、蝴蝶之类的,小月牙专门挑了自己觉得好看地面具让司马文渊买,只有他同意了,她才能买,像她挑了一个蜈蚣的面具,当即就被他否决了,小月牙咬着手指只能乖乖的挑其它的了。 看小月牙这么乖,司马文渊公子心中乐的不行,不过表面依然淡然出尘,没有表现太多端倪。 小月牙看路边摆了一个馄饨的小摊,生意不错,小月牙拉着司马文渊去吃,可是他却阻止她,“路边的东西太脏,吃了会生病,我们不吃。” 这回小月牙没那么听话了,“我就要吃,我娘以前经常给我做馄饨吃的。” “那回去让厨房给你做。”司马文渊说。 “不要,你不吃我自己吃。”小月牙要去吃,可是司马文渊硬是牵着她的手不放,谁也不肯让步。 小月牙气得跺脚,差点没去咬司马文渊的手。 两人在路边你瞪我我瞪你,俩小孩那模样太喜感了。刘淇见两孩子闹脾气,于是上前做和事老,“小公子,你陪我们小姐吃一次没关系的,看这里生意很好,一定很好吃。” 司马文渊面有犹豫,“只能吃一次。” 小月牙点点头,于是三个人就找了位置坐下,老板娘端上来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笑意盈盈的。 刘淇给两个人拿了勺子,小月牙正要接过来,司马文渊却拦住,拿过她的勺子,掏出怀里的手绢擦拭干净再给她。小月牙没有闹,很听话的接过来就开始吃了。 刘淇好笑地摇头,司马文渊出生诗礼之家,他的爷爷曾是当朝皇帝的老师,两朝元老,地位崇高,一直身受当今圣上的尊敬,父亲司马越泽是当朝重臣,这可以说是显赫之家。小公子从小养尊处优,自然吃不惯外面的东西,难免讲究一些。小月牙就不同了,从小和木槿到处闯『荡』,是个自由自在的小精灵,身上没有那么多拘束。 也是小月牙身上有这样的特质才不断吸引着司马文渊。 司马文渊静静地看着小月牙心满意足地吃着馄饨,紧绷的脸也柔和了起来,不禁想起第一次和小月牙邂逅的场景。 那时他刚从京城回到云城,在家丁的陪同下出来随便逛逛,人来人往的,突然一抹小身影拉着一个女孩迎面跑来,他没有太在意,可是当女孩急匆匆地慌不着路地撞了他一下,甚至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就打算跑,却被他一手拉住,要求她道歉,女孩就是小月牙,小月牙急了,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想继续溜,可是司马文渊当时就觉得她没诚意,硬要她规规矩矩地道歉,小月牙当即就火了,趁他不备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立马闪没影了。 司马文渊怒火中烧,想他堂堂司马家长孙,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可是看着女孩消失的背影,他也就不计较了,毕竟还是个小孩,得饶人处且饶人。然而当他无意中『摸』向腰间时,发现自己的玉玦不见了,那是他生日时父亲送他的礼物,价值不菲,也是他十分喜爱的一个玉玦,可是竟被人顺了去,当即就想到是小月牙偷的,随即命令几名家丁去抓小月牙这个小偷。 他们在一个小巷子发现了小月牙,还有身边的小女孩,当时两个小姑娘正在被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家丁围着,领头的小男孩是当地一个员外的儿子,叫梁富,被惯的无法无天,天天带着一伙家丁在学堂欺负人,因为欺负小月牙的同学小梅,小月牙气不过,踹了他肚子一脚就拉着小梅跑,梁富就拼命的追,结果就追到这里来了。 明明身子单薄,根本敌不过他们,可是她还是死死护住小梅,小梅早就被吓哭了,哇哇地哭着,梁富不急着惩罚她们,而是要让小月牙跪地求饶,身边的家丁看着瓮中之鳖的两个小姑娘,哈哈大笑。 赤焰从屋顶上窜下来咬住梁富的脸,几个家丁吓得『乱』作一团,一个家丁抓住赤焰就狠狠地往墙上甩去,小赤焰被甩得眼冒金星,当下危急之际,司马文渊出手相助,赶跑了梁富。 其实,如果司马文渊不出手的话,赤焰就要变身了,只是这样一来,麻烦可是大了,木槿势必在云城呆不下去,还好司马文渊来了。 小月牙抱起赤焰正准备道谢,可是司马文渊很冷眼地看着他,二话不说就要让她叫出玉玦,否者交官府。小月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却认为她在打哈哈,脸『色』更冷了,命令家丁送她们去官府。 小月牙气极,又不愿意让别人搜身,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赤焰去帮忙把东西找回来。赤焰鼻子异常灵敏,可以根据司马文渊身上的气味寻到东西,司马文渊很狐疑地盯着小月牙,不过暂且相信她,一炷香后,赤焰果然跑回来,把嘴里的玉玦交给了司马文渊。 小月牙以为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司马文渊竟然还是不相信,说她们这是掩耳盗铃,这么快就被找出来,说是小月牙偷偷藏起来了。 小月牙隐忍的怒火在那一刻彻底爆发了,想起当时小姑娘叉着腰那神骂,司马文渊不禁咧嘴笑起来。 后来他也没再追究,把两个小姑娘送官他也不忍心,再说,东西已经找回也就算了,事实在他看来也不那么重要了,可是小月牙不干了,非要他承认她不是小偷并且道歉。司马文渊傻了眼,被偷东西的是他,帮了她的也是他,刚刚还被她踢,归根到底,他才是最无辜的,她竟然还有理了。 他当然不会道歉,甩了她一个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月牙气得在背后大骂,当时也奇了怪了,他竟然也不生气。 事情过后的半个月,他随叫他的先生去拜访老师的同窗,在私塾里他再次那个彪悍的小姑娘,小月牙早就把他忘了,和一群小伙伴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看着女孩和其他小男孩玩『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他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于是下了一个决心,和她一起读书。 他喜欢小月牙的笑容,明媚得不沾染杂质,天『性』自由,每当看到小月牙无拘无束地自由玩闹,他就有一种怦然行动的感觉,很想和她亲近,很想让她只属于她。如今她都很少笑,天天沉浸在悲伤里,他看着心疼极了,恨不得承受她所有的不快乐,只希望她能够和以前一样笑容灿烂。 小月牙看他望着自己出神,奇怪地问:“文渊,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司马文渊一笑,用手绢轻轻地擦她的嘴边,“快吃吧!” 吃完馄饨,小月牙又指着卖冰糖葫芦的要吃,司马文渊没法拒绝她,于是示意刘淇去买。咬着冰糖葫芦小月牙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以前娘亲从来不让她吃多的,看着冰糖葫芦,眼睛红了一圈,娘…… 司马文渊见小月牙伤心,心知定是有想起她娘了,于是牵着她去热闹点的地方,让她暂时忘记烦恼。 附近有杂耍表演,他拉着她去,可是小月牙一点心情都没有,并不想去看,司马文渊问:“是不是累了?” 小月牙手里拿着冰糖葫芦,低垂着脑袋点头,司马文渊在她面前蹲下,说:“我背你。” 小月牙愣愣的,最后还是扑在他的背上,他背着她缓缓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脚步稳健,一点也不费力,刘淇不忍打扰两个孩子,默默地在身后陪着。 突然,漆黑的夜空绽放出闪亮的烟花,他们惊喜地抬起头望去,一朵朵烟花璀璨明亮,美丽的烟火倒映在他们清澈的眸里,开出朵朵花来,美丽至极。 小月牙染了笑意,脸上也不知不觉绽放出一朵更加夺目『迷』人的笑容,她指着烟花灿烂的夜空对司马文渊说:“文渊,你看,好漂亮呀!” 司马文渊偏头,耳边都是小月牙染了快乐的声音,他唇角瞬间扬起和风拂月般的笑容。 番外三 小别胜新婚 第4卷 番外三 小别胜新婚 轩辕残月和木槿骑着赤焰从天边而来,陆子箫和展素月带着小月牙早已在院子里等待了。 看着思念已久的父母从天而降,美梦在这一刻成了真是,小月牙手舞足蹈,欢呼雀跃,小孩子是最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前一刻哭,后一刻笑,这就是孩子的特『性』,也是他们的自由。 当轩辕残月扶着木槿下来的时候,小月牙早就飞奔而来,扑到木槿身上,眼泪哗哗地流,“娘……” 木槿心中抽疼,抱起小月牙软语哄着,她从来没有离开小月牙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这孩子一定是吓坏了。小月牙紧紧的抱着木槿,在她肩膀上哭泣,轩辕残月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展开怀抱抱住他们母女俩。陆子箫搂着展素月一起看着他们一家久别重逢的场面,眼眶都红了一圈又一圈了。 木槿捧着小月牙眼泪汪汪的小脸蛋,心疼地说:“乖,让娘看看,有没有变瘦?” 小月牙也捧着木槿的脸,擦着眼泪瞧自己的娘,就怕又是自己在做梦,左看看右看看,深怕是假的,木槿被小月牙这幅模样逗乐了,笑着亲吻女儿肉嘟嘟的小脸,小月牙也不停地亲吻她,母女俩亲来亲去,轩辕残月在一边真是哭笑不得。 陆子箫和展素月走过来,陆子箫说:“小槿——” 木槿含着泪望向他们,把怀里的小月牙给轩辕残月抱,过去亲切地拥抱她的哥哥、嫂子,她惊喜地看着展素月隆起的肚子,“箫哥哥,你可不能辜负素月姐姐,等素月姐姐生了孩子,这婚礼可得大办。” “那是当然,我怎么能委屈了我的娘子呢?”陆子箫昂着头,拍着胸脯说。展素月腼腆地红了脸,紧紧地拉着木槿的手,感受木槿身上温暖的温度,这一颗心也总算有了着落了。 木槿欢欣地眼泪止不住地流,“箫哥哥,素月姐姐,谢谢你们帮我们照顾小月牙,谢谢……” 陆子箫拍着木槿的脑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傻话。” 木槿破涕为笑,轩辕残月抱着女儿,过来揽着木槿,大家一起进屋,说说半年发生的事。 连少白想多留在雪山一些时间,住在以前他和雪姬住过的地方,怀念他的妻子,所以这次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过一顿晚饭,只是轩辕夫人没有来,她向来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景。 吃过饭,轩辕残月带着木槿和女儿去看轩辕夫人,老夫人早已睡下,不想见人,轩辕残月很不高兴,一脸阴鸷,心里不爽至极,她娘这是什么态度?见木槿活过来不高兴? 木槿倒是不介意,拉着轩辕残月离开琼玉轩。 “槿儿,我……”轩辕残月心中有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槿一笑,“她是你娘,别老和她怄气,不好……”他的母亲也不容易啊!受过那么多苦,忍受那么多煎熬,以她的脾『性』,在遭受过那样的痛苦后还能愿意活到现在,也都是为了轩辕残月吧! “我不想你受委屈。”轩辕残月沉着脸说。 “我受什么委屈了?你别一个人竟瞎想,相信我,我会让你娘喜欢我的。”木槿抱着他的手臂说,说着还给轩辕残月怀里的小月牙使眼『色』。 小月牙抱着她爹的脖子,撒娇地说:“爹爹,『奶』『奶』也很喜欢我的,我难过的时候去找她,她还抱我,给我糖吃呢!” “真的?”轩辕残月笑着反问。 小月牙点点头,“爹爹,你就别生『奶』『奶』的气了。” “对啊!你一个大男人就别那么小气了。”木槿也撒娇道。 轩辕残月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么伤肝伤肺的是为了谁?没良心的臭丫头。”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轩辕夫人透过虚掩的窗户望去,一种久违的温馨袭上心头,曾经她也和他的丈夫如此恩爱甜蜜,一家三口无忧无虑,若不是那场横祸,她定能和她的夫君白头偕老,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般的活着。 她看的出,她的儿子现在幸福,她没有理由破坏这样的温馨。 轩辕残月半路被刘淇找去书房,说是陆子箫有事要和他谈。于是木槿就抱着小月牙回房休息。木槿和小月牙像以前一样一起洗了澡,木槿给她换好衣服就一起爬到床上去,她发现女儿长得很快,她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展素月置备的,以前的衣服,小丫头都穿不下了。 小月牙抱着木槿,闻着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到这一刻,她才感到安心和快乐,她的娘亲回来了。 木槿从陆子箫和展素月口中得知小月牙的情况,那心里别提多心酸了,想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好她没死,这要是真去了,她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 她紧紧搂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以前的无数个夜晚,她们母女都是这么相互依偎着,“小月牙,以后娘再也不理开你了。” 小月牙抬起小脸,脸上重新绽放美丽的笑容,声音濡软,“娘亲,小月牙以后也不离开你了。” 木槿眼角湿润,她抚『摸』着女儿瘦了一圈的脸,心中酸疼地厉害,“素月姨说,你以前经常做噩梦?” 小月牙点点头,伤心地说:“那个梦好可怕呀!娘亲身上都是血,爹爹抱着娘亲不理我,我怎么叫你们,你们都不理我,我一直追,一直追,你们最后都不见了,到处都黑呼呼的,我都找不到路了,呜呜……娘,等我醒来的时候想要找你,你又不在我身边所以每次我都哭了。”她以为,只要哭了,娘就会出来保护她。 听着女儿说起那样伤心的梦,木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抱紧女儿,哭着说:“宝贝,再也不会了,爹和娘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吗?”小月牙小心地问。 “当然啦!娘亲怎么舍得小月牙伤心呢?”木槿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眼泪决堤,声音里都是哭腔。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她的女儿都受了怎样的煎熬啊?她真是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来承受,只要女儿能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小月牙满足地窝在木槿的怀里和木槿讲悄悄话,小手仍然紧紧地抱着木槿的腰肢,直到睡着了嘴角都带着幸福的笑。 有娘亲在,她就觉得安心,小世界都是亮堂堂的,阳光灿烂,春光明媚。 木槿躺在她的身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曲调,哄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看着女儿幸福又安心的睡容,木槿心中无比柔软,轻吻着女儿的面颊,一脸温柔。 宝贝儿,安心的睡吧!娘再也不离开你了。 轩辕残月到很晚才回来,店里的生意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还有就是幻影门最近开始不太平了,也不知是谁透『露』幻影门的门主许久不主事,传是受人暗算,危在旦夕,这让那些仇恨幻影门的人蠢蠢欲动,尤其是和幻影门交恶的门派也纷纷开始打击幻影门,据新传来的可靠消息,幻影门许多属下遭人下毒,目前四大护法已经在控制局面。 他很苦恼,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多少时间陪木槿和女儿了。 木槿吩咐下人换了洗澡水,她看他一脸疲倦,就让他快去洗澡,再好好休息。但木槿给他宽衣解带的时候,轩辕残月一把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槿儿——” “怎么了?”木槿奇怪地问。 轩辕残月也没有瞒着她,把事情都和她说一遍,木槿笑着说:“我当什么事呢?你忙你的去吧!反正女儿黏我,你就不用陪我们了。” 轩辕残月脸一下子黑了,恶声恶气道:“死丫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就这么不需要我吗?” 木槿捶他,看了看床上的小月牙,见她睡得很好,心中也就放心了,于是转过头小声责怪道:“你给我小声点,女儿在睡觉呢!” “那你说,你需不需要我?”轩辕残月黏着木槿要答案。 木槿无语地翻白眼,“你不是说会很忙吗?我都说不介意你不能陪我,你还不高兴啊?” “可是我想陪你,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轩辕残月掐着她的细腰,说得一脸幽怨。 木槿撇撇嘴,这一老一少的都在这么黏人,这的确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她不想和他争了,直接催他去洗澡。 “槿儿,你陪我一起洗。”轩辕残月突然说,迅速动手去解她衣服,木槿一巴掌拍过去,厉眸一扫,把母老虎的威严一摆,轩辕残月顿时就老实了。 轩辕残月在浴桶里舒服地泡着澡,木槿在浴桶里放了一些凝神静气的『药』材,舒缓他的神经,这半年来,他也够辛苦的了。 她为他捏肩膀,“舒不舒服?” 轩辕残月闭着眼睛,很是享受,只是声音怪怪的,“舒服——” 木槿笑意浅浅,也没抬在意,还给他按太阳『穴』,轩辕残月倏然睁开眼,转过身握住她白嫩的纤纤素手,木槿茫然,“干嘛呀你?” “槿儿,你和我一起洗吧!” “……”木槿白眼之,“我都洗过了。” 轩辕残月的气有些喘,“我都多久没要你了?你进来,我们来一次。” 木槿红了脸蛋,在雪山的时候,他就经常抱着她胡闹,可是都因为担心她身体没完全复原,所以都不敢做到最后。 如今她就在他身边,香软的身体靠着她,柔软的纤手触『摸』着他的身体,他就有些把持不住,身体的某个一地方都硬了,本来想忍忍就算了,可是鼻尖都是属于她的味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月牙在睡觉,你不要胡来。”木槿窘迫道,这要是被小月牙看到了,她今后还怎么面对孩子。 轩辕残月一下子伸出有力的手臂隔着浴桶壁抱住她的腰,渴望地说道:“我保证很温柔,不会弄出大动静的。” 木槿鄙视他,“不行——” 轩辕残月就当没听见,来了个美男出浴,流畅的曲线完美的展示而出,健美『性』gan的胸膛上在微微闪烁的烛光下,流淌的水珠折『射』出耀眼的反光,他身材高大,这么一站起来,身影都将木槿小小的身子笼罩了,木槿下意识往后退,奈何男人禁锢住,只能被动地被他带入怀里。 “哎呀,我不要在水里啦——”木槿反抗。 轩辕残月嘿嘿一笑,“不在水里就不在水里。” 他直接跨出浴桶,打横抱起木槿坐在一旁的榻上,将木槿置在腿上,薄唇压着木槿的唇,舌闯入她的牙关,吮吸着她的甜美,木槿觉得反抗也没用,索『性』就随他了,他的大手早就急切地扯落木槿的里衣,解了肚||兜的带子,胸前雪白的饱满令男人更加蠢||蠢欲动,呼吸不畅。 大手毫不犹豫地罩上她的丰满,肆意rou捏|疼爱,木槿情不自禁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完全能感受到『臀』下迅速膨胀的昂扬,轩辕残月将木槿更加抱紧在怀,湿热的唇沿着她美丽的脖子向下,吻上了可口的如雪的丰盈。 他让木槿半跪在他的面前,这样可以更好的品尝她。木槿动情地抱着他埋在自己胸口的头,扬着头,急促的呼吸着,细微的轻『吟』声从红唇中不受控制地溢出。可是由于担心小月牙醒来,她小心地侧头,透过遮掩的落地帷帐,发现小月牙睡得还老实,心里稍稍放了心,只是突然胸口一疼,木槿咬牙切齿。 “你咬我干嘛?” 轩辕残月这才从美味中抬起头,一脸不满,“你不专心——” “我们别做了,小月牙醒了怎么办?”木槿说出自己的担心。 轩辕残月将脸埋在她的胸口上,略带撒娇地抱怨,“你就打算这么残忍地对我吗?我会不举的——”大手罩着她的柔软,解气地『揉』着,惹得木槿娇喘连连。 “那你快点儿——”她没办法,只好无奈妥协。 亵ku已经被他推到腿下,邪恶的大手从木槿滑腻的腰间滑下,在hua径里肆意游走,木槿全身颤抖,忍不住叫出声,随即慌忙低下声,“别——别这样——” 木槿心中又气又怒,叫他快点,他反而使劲地折腾她,肯定是存心的。 番外四 第4卷 番外四 轩辕残月邪笑说:“宝贝儿,是你要快的,可是你都没怎么湿,待会儿要怎么容纳我呢?” “我不要这样——”木槿使劲地摇头,以这个姿势任他肆意妄为,实在太羞人了。 “槿儿——”轩辕残月一只手上一刻不停地『揉』cuo着她的雪白,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早已硬如坚石的梅果,随意拉扯按压,嘴里含着另一边的梅果,嘴角流泻出的笑意那一个邪恶啊!有力的长指忙不停地在她隐秘的花园里快速的进出,木槿半张着红唇,额上冒出汗来,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腿也早已酥软,索『性』软在他的身上,把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 “月——不要再折腾我了,我难受——”木槿娇喘着,脸颊『潮』红,面有痛苦,夹带着欢愉,全身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不停的煽风点火。 轩辕残月扶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压下,快速进出的手指依然没有停,由一根加了两根,等到可以加三根的时候,他决定不再等了,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昂扬准备进入。木槿早已做好准备,修长的双腿主动盘在他的劲腰上,迎接他的硕大。 当昂扬一寸寸进入时,轩辕残月吻着木槿的唇,低沉的声音夸奖他女人的主动,“真乖——” 就在他要大动的时候,凄厉的哭声传来,两人身子同时一僵,面面相觑,木槿从情yu里恢复理智,忙推着他,“女儿醒了,快去看看——” “——槿儿……”轩辕残月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足以看出他的忍耐是多么的痛苦。 木槿不忍心,本想让他快点,可是小月牙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做母亲的心实在没办法承受,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轩辕残月深吸一口气,抽离自己的分身,胡『乱』套了裤子就去哄女儿。 这样的情况,他哪还有心情做那档子事? 他喜欢和木槿你情我愿地灵肉结合,可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搞得和强bao一样。 小月牙坐起身在床上哭,她以为爹娘回来又是自己的一场梦,所有的喜悦在发现身边没人的一刻化作委屈,嘴巴里一直喊着爹娘—— 轩辕残月过来,看女儿这样,心疼坏了,忙抱着哄,小月牙发现爹来了,立刻止了哭声,小鼻子一抽一抽地说:“爹爹,小月牙还以为你们又不要我了。” “小傻瓜,爹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刚才怕吵醒你,所以爹和娘在外面说话呢。” 小月牙抱紧轩辕残月,他把女儿轻轻地放在床上,轻声哄着,“乖,继续睡觉——” 他给女儿盖好被子,小月牙这时奇怪地问:“爹爹,娘呢?” “娘刚才肚子饿,在外面吃饭呢。宝贝,你快点睡哦!一会儿给娘发现小月牙哭了,你娘得多伤心啊!”轩辕残月说得一脸淡定,脸不红气不喘。 小月牙不想让木槿伤心,于是乖乖地闭上眼睛,本来就是突然醒来的,困意还在,没多久就又睡了。轩辕残月在一旁陪着哄着。心里却是止不住地一阵阵哀嚎,xia身的肿(和谐)胀还没消,折磨地他痛苦不堪。可是再大的痛苦在女儿面前也得死命地忍着。 木槿穿好衣服,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床边。她坐在他身边,看着女儿又睡沉了,放心了许多,轻声问:“残月,你还好吧?” 木槿『摸』他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紧绷得厉害,她是大夫,当然知道他这么忍着很痛苦,可是她也很无辜好不好? 轩辕残月很淡定地哄好女儿,转头看向她,那火la辣地眼神把木槿吓了一跳,他二话不说把木槿直接抱起来,迅速走到床后面,不知道碰了什么,一扇门打开,在木槿惊奇的时候,木槿就被他带到密室里,身后的墙直接关上。 木槿还想问他,这间屋子到底还有多少密室和机关是她不知道的,可是轩辕残月一进密室就把她抵在墙上,急切地脱了木槿的束缚,自己的硕大直接冲进她紧致的神秘地带,不顾一切地进出。 那速度近乎疯狂。 木槿咬住他的肩膀,忍住尖叫的冲动,双腿缠上他的劲腰,不停的扭动,很久没有欢爱了,一时没办法适应他激烈的速度,“慢点,慢点——啊——” “槿儿,我控制不住——哦——”他一声舒服的叹息,动作渐趋臻狂,“宝贝儿,大胆地叫出来,女儿听不见的。” 木槿的身子不停地被他顶到墙上,他的唇不断摩挲着她的唇,木槿捧着他狂『乱』的脸,深深的吻住他,木槿只想尽情的取悦他,好让他快些儿完事,她实在被折磨得不行了。 木槿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让男人更加疯狂。在黑暗的密室里,两人像两条接吻鱼,吻得难舍难分。 小小的空间里,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世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唇齿交(和谐)缠的声音。突然,轩辕残月的昂扬在她体内扫过某一点,木槿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指甲都差点陷进他的肉里,他当然知道这是木槿的敏(和谐)感点,太清楚不过了,于是开始研磨,最后拼命地冲击起来。 “啊——嗯——不——混蛋——啊——”木槿再也控制不住了,喊叫从喉间冲破而出,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 紧致包裹着他的硕大,甚至紧紧地缩紧,吸着他的分身,轩辕残月面颊紧绷,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在最后一声吼声里终于释放在她体内。他埋首在她的胸上大口的呼吸着,双肩剧烈起伏,木槿全身瘫软,久久都无法从极致的高(和谐)『潮』里缓过神来。 很久过后,木槿呼吸匀过来,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快放我下来。” 男人一点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炙热的分身还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双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不老实起来,木槿只感到胸口被他濡湿的舌『舔』遍,一阵阵麻痒,木槿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男人箍紧她的腰,沉声警告,“别动——” 那声音仿佛浸润过烈酒,醇厚,充满磁音,钻入她的耳膜,那样的『性』(和谐)感好听。 “那你快放我下来,小月牙还在外面睡觉呢!”木槿出语提醒。 轩辕残月充耳不闻,大掌掌握她的翘『臀』,稍稍抬高她的身体,湿热的唇在黑暗中精准地含住她胸口的梅果,灵巧的舌卷绕包裹,肆意『舔』弄。木槿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很想阻止他,可是身上一阵阵热『潮』又卷土重来,不受控制地把自己的雪白迎向他。 她把头靠在墙上,眼睛漫无目的地望着四壁皆是黑暗的空间,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轩辕残月放下她,一手还揽着她的腰,免得她摔倒。 他整理好她身上的衣服,穿好她的裤子,在木槿嫣红的脸上轻吻,“今天就暂且放过你,改天我可是要讨利钱的。” 木槿气不过捶他,“臭痞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轩辕残月低低地笑出声,木槿羞红了脸,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的槿儿还是这么可爱。”记得以前,她也喜欢骂他痞子,现在又听她这样骂他,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感动,无耻地享受着她给的一切。 “少来。你快说,屋子里怎么会有这间密室的?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小丫头,改天我把所有密室图给你看,你不就都知道了。” 木槿不解,“你好好地干嘛在自家屋子里设计密室?” “办起事来方便。这条道是通向幻影门秘密集合地,平时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我都会从这里出去。” 木槿抱着轩辕残月的腰,外头看向黑漆漆的处,很想进去看看。 他看出她的心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以后再带你去,现在该睡觉了,待会儿女儿醒了看你怎么办?” 于是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木槿的手出来,木槿的腿酸软,故意往他身上靠,把全身重量都给他。轩辕残月宠溺一笑,直接拦腰把她抱起来,木槿享受地窝在他的怀里,他在床边坐下,正要把木槿放到床上,她却突然搂紧他的脖子,神秘兮兮的眨眼。 “怎么了?”他调笑地问,凑近她的耳畔,“还想要?” 木槿怒,“滚——” “那快睡觉。” “哎呀,我有话对你说。”木槿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要告诉他。 轩辕残月点头,静待下文。木槿轻轻地说:“莫紫林屋子里也有一间密室,之前是用来藏夜冥落的。” 轩辕残月拧了眉,“你怎么早没告诉我?” “我忘了,现在告诉你不也一样吗?”木槿讪讪地笑。 “是吗?”轩辕残月危险地反问。 木槿慌忙从他腿上下来,溜到女儿一边立刻盖了被子睡觉,轩辕残月厉眸瞪她,木槿弱弱地把被子蒙住自己,手臂环在沉睡的女儿身上,看他也不敢怎么样? 轩辕残月无奈地摇头,他当然知道木槿这样做是为了他好,只是心里不喜欢木槿一个人独自担忧,承担所有的危险。他只想为木槿和他们的孩子撑起一片天,给他们幸福的生活,这是他在很久很久之前承诺过她的。 他也在女儿的另一侧躺下,伸手拉开木槿蒙着自己的被子,木槿闭着眼假寐,他一笑,轻轻地扯着她的耳朵,木槿睁开眼拍落他的手,抱着女儿,一副你想怎么样的样子。 轩辕残月很想拉着她打屁股,小月牙突然梦呓般轻轻地喊着爹娘,两个大人总算安分了,女儿在两人之间睡着香甜,不知不觉,两人十指相扣,安然入眠。 第二天一早,小月牙睡醒,『迷』蒙的眼睛左右瞧瞧,爹娘都在她身边睡,她一个心满意足,小世界里所有的花朵都在齐齐绽放,快乐得不行。她安安静静地躺在他们中见,一会儿看看娘亲,一会儿悄悄爹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昨晚实在累了,这对父母睡得有些沉,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醒。小月牙实在不想睡了,于是分别亲了亲他们,偷偷从被窝里爬出去,谁知半路绊了一脚,把他们都惊醒了。 轩辕残月『揉』(和谐)『揉』眉心,一把把女儿抱进怀里,声音温柔,“宝贝儿,肚子饿了吗?” 小月牙『摸』『摸』肚子,可爱地点点头。 木槿下了床,去衣柜里给他们拿衣服,又帮小月牙一件件穿上。小月牙看出木槿的倦意,“娘亲,你好像很困呢?” 木槿笑了笑,还不都是昨晚给某人折腾的,现在身子都还酸着呢! “都是你爹爹不好。”木槿抱怨,小月牙歪头不解,木槿解释不来,就压着女儿挠她痒,小月牙最怕痒了,身子卷成一团,笑个不停。清晨一家子的温馨使轩辕残月心情大好,尤其是昨晚他的小女人让他很是满意啊! “爹爹救命——“小月牙喊着,一边笑个不停。 轩辕残月穿戴整齐,一把抱过女儿,“别老欺负我女儿。” 小月牙找到靠山,那一个得瑟,冲木槿扮鬼脸,木槿佯装出生气的样子,“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欺负我。” “好啦好啦,快去穿衣服,免得着凉。”轩辕残月被木槿孩子气都得想笑,一边催她去穿衣服。 他开了门,一群丫鬟拿了洗漱的东西进来,早膳也随即摆在桌上。轩辕残月俨然就是一名好父亲,亲自给女儿洗脸漱口。木槿出来见了都觉得自愧不如。 吃完早饭,轩辕残月和陆子箫带着刘淇一起出门去了,木槿带着小月牙去了展素月住的院子里,小月牙一路和小赤焰玩玩闹闹的。 她的赤焰终于回到她身边,小月牙别提多乐了,这是她从小到大最亲密的朋友,当时,木槿离开了她,如果当时赤焰还留在她身边,她兴许会有个安慰,可是连赤焰都不在身边,小月牙非常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进门就看见展素月正在喝粥,展素月见她们娘俩来了,放下粥,笑着说:“怎么来得这么早?早饭吃了么?” “吃了。”木槿笑着走过去,看着展素月已经很大的肚子,心中有些愧疚,“素月姐姐,你的肚子都这样大了却还要你帮我照顾小月牙,一定累坏了吧!” 展素月拉过她的手,笑容如初春的早晨绽放的花儿,清妍素丽,令人舒心,“小月牙很乖的,哪有『操』什么心?” 番外五 金童玉女 第4卷 番外五 金童玉女 木槿回头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小月牙,摇摇头说:“素月姐姐你就不要为她说好话了,这个丫头有多不让人省心我还是知道的。” 小月牙冲木槿吐吐舌,装死。 展素月说:“小槿,你是不知道,小月牙那段时间的确心情很糟糕,不过司马家的小公子每天都来看她,一直陪着小月牙吃饭玩耍,我倒也没『操』什么心?” 木槿问:“哪个司马家公子?” “就是小月牙的同学,司马文渊,你不知道吗?” 木槿挑眉,“哦!记得,不过我还记得这两人的关系不太友好,尤其是小月牙,老是欺负人家。” 小月牙听了立刻炸『毛』了,“我哪有欺负他,之前是他惹人厌,老是欺负我。”自从他来学堂,对她管东管西的,每次他和小强小胖们玩,他都拉着她,把他们吓跑,她能不生气吗? “哟——真的是这样?”木槿好笑地反问。 “真的啦!” “可是人家在我们小月牙最难过的时候一直陪伴着你,你以后可要和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小月牙嘟嘟嘴,“知道了。” 展素月笑容端庄,木槿突然问她:“素月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箫哥哥成亲,是要回极道宫办吗?” 展素月敛了容颜,神『色』有些反常,木槿觉得有些奇怪,刚要开口询问,她却说:“小槿,我义父她在你出事一个月后病逝了,道宫里已经有人接手,我也可以放心了,现在对于极道宫,我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以后子箫去哪,我就去哪。” 木槿有些惊讶,对于展诚斋,她心中是怨极的,可是既然人已经死了,她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 “小槿,终究是我义父对不住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展素月垂泪道。 木槿慌忙安慰道:“素月姐姐,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没必要这样,你现在可是怀着身子,千万别伤心,万一动了胎气,箫哥哥非得把我扔出去不可。” 听着木槿可爱的话,展素月唇角弯起,“谢谢。” 木槿不高兴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傻话。现在你就安心在飞雪山庄养胎,一切等平安生了孩子在说。” “就是就是,我要漂亮的小弟弟。”小月牙见素月姨哭了,急忙说话逗她。 “小月牙喜欢小弟弟呀?”展素月笑得眉目弯弯。 小月牙可爱地点点头,“喜欢,这样就有人陪我玩了。“ “那万一是妹妹呢?”木槿笑着反问,一时气氛变得和乐融融的,特别舒心。见展素月没有再难过于展诚斋的事,木槿悄悄地舒了口气。 小月牙纠结地皱着可爱的小眉头,“妹妹也喜欢,只是妹妹爱哭,万一我一欺负她她就哭怎么办?” “……”展素月。 “……”木槿。 木槿轻轻地弹了一下小月牙的额头,“弟弟妹妹是拿来疼的,你竟敢想着欺负,小月牙,我是不是太久没有揍你了?” 小月牙捂着额头,哼声哼气地说:“只允许娘亲欺负我,不允许我欺负他们吗?” “……”木槿。 展素月被母女俩的对话逗得笑意不止,瞧着面前一对母女俩,她现在就特别想生一个像小月牙一样活泼可爱的女儿,聪明伶俐,还是娘亲的小棉袄,真好。 进来一名丫鬟,通报司马文渊来了,木槿让丫鬟将他领到这儿来,小月牙脸蛋粉扑扑的,有些局促,又有些期待。 一会儿,司马文渊便进来了,见到木槿,他倒没什么出乎意料的表情,冷艳地瞧着小月牙,那微微上挑的眉『毛』仿佛是在对她炫耀,看,我的占卜很灵吧! 他有礼向木槿和展素月施礼,木槿盈盈笑着,道,“文渊,好久不见了,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小月牙的照顾。” “我们是同学,这些都是应该的。” 木槿看司马文渊,越看越顺眼,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当真乃人中龙凤也。 木槿对小月牙说:“小月牙,还不快谢谢文渊哥哥。” 司马文渊倒是没再可以,一脸淡定地瞪着小月牙向他道谢。展素月笑着摇头,两个孩子真是有趣。 小月牙垮了脸,“是他硬要陪我的,我干嘛要谢他?” 司马文渊挑眉,这难道就是过河拆桥? 木槿一个刀眼马上让小月牙闭嘴,小月牙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巴,把头歪到一边,不知往哪里看,嘴巴里特别没诚意地说:“谢谢文渊哥哥。” “给我好好说话。”木槿不满意。 司马文渊这时说:“没关系,可否允许我带小月牙出去玩一会儿?” “当然可以了。”木槿笑着说。 小月牙却不答应了,抱着小赤焰,说:“我不去,娘,我要陪着你,我还要赤焰陪我玩。” “小月牙,你上次不是想看旋转彩灯吗?今天我带来了,你不想看了么?”司马文渊带着笑意,说地温和。 小月牙纠结,想了五秒,立马跟着司马文渊出去了。 木槿注视着两人离开,回头笑盈盈地对展素月说:“素月姐姐,你说小月牙和文渊长大了能成配一对么?” “看着倒像一对金童玉女。”展素月说。 “我也这么觉得,回头我和残月说一声,让他上司马府上把文渊给早早定下来。”看准了女婿,那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展素月说:“有你这么着急的么?两个孩子还这么小。” 木槿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展素月细心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木槿点头,“残月的母亲之前发狂把莫紫林的女儿沁怡给杀了,当时情况紧急,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素月姐姐,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吧!” “当时子箫去看了情况,我听他说,轩辕夫人好像突然间受了什么刺激才发起狂来,刚不巧,那天晚上沁怡跑到她那里哭闹,也就是那个时候给轩辕夫人给害了。”展素月说来都不禁心颤,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丧命于一个神经癫狂之人手中,实在可怕,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里面也沉睡着一个可爱的娃娃,她定当用生命护她周全,绝不让她的孩子受一点儿伤害。 木槿没有稍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天晚上轩辕夫人应该是看到夜冥落了。轩辕夫人的疯症就是夜冥落给造成的,夜冥落故意刺激她,把所有人引开,目的是想先解决我,到时候以他独步天下的魔功将飞雪山庄血洗一遍根本就不是问题。本来一切都按照夜冥落的计划进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费劲所有丧在一朝。”她细细分析,其中曲折也渐渐明了。 展素月赞同地点头,问:“你现在打算去看轩辕夫人吗?” “是。她的病本来就是我在医治,现在我会针对她的心病对症下『药』。她——其实很可怜。”木槿说,语气里透着伤感,她的残月也因为这十几年的恩恩怨怨而痛苦半生,甚至走上腥风血雨之路。 木槿独自来到轩辕夫人居住的琼玉轩,丫鬟鱼儿出来施礼,对这位少夫人,她很是喜欢,“少夫人,老夫人在里面念经,说是谁也不见。” “鱼儿,你就在门口守着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好,若是老夫人怪罪,我全权承担。” 鱼儿很为难,木槿一笑置之,抬脚进了琼玉轩。既然木槿执意要见老夫人,定有她的道理,况且木槿一直是医治老夫的大夫,今天来应该也是为了老夫人的病而来,鱼儿默默地退守在门口,静听里面的动静。 屋内青烟缭绕,轩辕夫人跪在蒲团上面向菩萨静静地念经,木槿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候。 一个时辰过去,一室静谧,木槿耐心也是极好的,她知道,轩辕夫人是知道她来了,只是不想理会,但是如果今天她退缩,以后若想接近轩辕夫人,好好谈话,恐怕是很难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木槿只是反复地听见念珠的声音轩辕夫人口里的念念有词。 她自嘲一笑,轩辕夫人应该是很讨厌她的吧! 这时,轩辕夫人缓缓地站起身,许是跪久了,起来很是艰难,双膝都麻痹了,木槿上前扶着她起身,轩辕夫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木槿扶着她坐到上位上,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站在一旁,低眉顺眼。 轩辕夫人有些口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缓缓放在桌上,声音有些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夫人,我了解到,你之前拒绝我哥哥给您找的大夫。” “没错。那些庸医,我见了就烦。”轩辕夫人说。 木槿上前一步道,“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我断没有害您之意,之前您没有拒绝我的医治,我希望如依然能接受。”木槿不卑不亢地说,她强调大夫,并没有提儿媳『妇』,尽量减缓轩辕夫人对她的反感。 轩辕夫人静静地看着她,带着一抹深究,没有任何恶意, 之前,木槿曾多次来问候轩辕夫人,可是老夫人都是横眉冷对,不屑一顾,有时候说话很难听,一切都是源于轩辕残月正式向大家介绍她。如今那种恶意没有了,又开始用正眼瞧她了。 番外六 心魔 第4卷 番外六 心魔 意识到这一点的木槿心中喜悦,但是面上倒是没有表『露』,依然沉稳如初,如她们初见时的模样,彼此淡漠疏远。 轩辕夫人收回视线,语气里能够透出些许软意,“罢了,既然我儿子喜欢你,我也不会再给你难堪。至于我这个残破的身体,我也不要了,反正留着也是碍你们的眼。” 面对轩辕残月的母亲,听这样一番自暴自弃的话,木槿感到心疼,不无动情地说:“夫人,残月他一直都很爱你,难道您一直没有发现么?他一直都在为您努力着。” 轩辕夫人的面容顿时僵硬,右手大拇指上不断滚动的念珠也停止在她冰冷的手中,木槿说:“也许您一直认为,残月从没有把您当母亲,可是这就是您教导下的结果,尽管残忍,他依然按着您的期望努力,努力活着,努力练他父亲留给他的刀谱,每次练得走火入魔,可是他都没想过放弃,对于报仇,更是一刻都不敢忘,为了报仇,为了给您出气,每次遇到夜冥落,他都是拼了命地打,从不给自己留后路。好多次我都是从鬼门关里把他拉回来,可是对于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怨言。”木槿缓缓说道。 轩辕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眶泛红,眼角有些湿润。 木槿继续说:“他一直都很孤独,一直都渴望重温儿时的天伦之乐,您希望他把您当母亲,同样,他也希望您把他当儿子,夫人,人生太短暂了,要用多少个轮回才能修来一世的母子情啊?您不应该就这样轻易放弃。” 木槿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温煦中带着暖意,如沐春风。 屋里气氛沉沉,轩辕夫人除了最初的波动,再无其他,十几年的冷漠生活,她已经是如此了。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知道残月对你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容忍无数个莫紫林,因为我知道我儿子不爱她们。可是第一次听我那个冷漠的儿子那样深情地介绍你,我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害怕,我怕我一直引以为傲儿子不再属于我了,而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怕你影响他的意志,影响他报仇的决心。你要知道,一个有了情爱的男人就是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便会致命。越是这样,我越是无法容忍你的存在。” 木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也是做母亲的,母亲为了孩子如此,她也是能理解的,可是经历过那么多,她不会放弃他,死都不会。 木槿静静地站着,如一朵洁白的雪莲花,遗世独立,轩辕夫人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染了霜风的眸也开始溶解,木槿有些难过地垂了眉目,对她来说,轩辕夫人说这一番话比她先前的恶言恶语还要让她难受十倍。 轩辕夫人这时却说:“可是你知道吗?我更希望他快乐,有血有肉地活着,这些只有你能给他,帮我好好照顾他。这十几年来这孩子也够苦了。” 木槿抬头,两行泪滑落,半晌才点点头,似是誓言一般,“我会待他好,很好很好——” 轩辕夫人嘴角浮现一丝难得的笑纹,话锋转得快,“不是要给我治病么?还杵着那儿做什么?” 木槿恍然,立刻上前给她号脉,问了身体近况,把要配的『药』记在心里,临走时,轩辕夫人犹豫地说道:“什么时候让小月牙来陪陪我?” 木槿一笑,“我这就去叫她。” “诶——谁说是现在了。”轩辕夫人说。 木槿纳闷,轩辕夫人唉了一声说:“我这病把沁怡给害了,不能再害了我的亲孙女,你倒是说说,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见好?” “您的病经过我之前帮您调理的,已经稳定了,只是上次的事,应该是个意外。夫人,你老实告诉我,当时,您是不是见到夜冥落了?” 轩辕夫人身体明显开始颤抖,木槿上前抓着她的双手,轻声道:“夫人,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 轩辕夫人注视着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她看到木槿如珠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痛苦的面容,清璃的眸中央开始幻化出轩辕流云的音容笑貌,渐渐地,她笑了,内心开始平静,痛苦慢慢淡化,木槿温煦的声音适时响起,“夫人,请您记住,那些黑暗的过往只是暂时存在你的脑海里,而您最爱的人一直守护在您的身边,帮着您,所以,别怕。” 轩辕夫人含着泪点头,木槿的手那样坚定地握着她的手,仿佛有一种魔力在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来了信心,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折磨了她十几年的心魔有一天也会畏惧她,逃离她。 木槿出了琼玉轩,一抬头就看见一身风华的轩辕残月站在门口等她,,男子衣袂飘飘,负手而立,暖暖的光亮在他的身上打上耀眼的金边,俊美无铸,宛如天神降临,木槿带着清浅的笑意走来,轩辕残月迫不及待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双臂收紧,牢牢地抱着怀中深爱的女子,似要将他嵌入骨血,永不分离。 初见时已然认定她,他爱她,至死不悔,他曾无数次感谢上苍的厚待,他想,前半生的亏损是为了把他所有的运气用在遇见她吧!因为遇见她,成长中积累的怨恨早就在消散成风了。 “怎么了?”木槿感受到他的热烈,不禁反问。。 “谢谢你。”他吻着她鬓角的发,声音缱绻多情。 木槿看了一眼琼玉轩,恍然想到,“你刚才是不是都听到了我和你娘的谈话?” “嗯。”轩辕残月埋在她的肩窝,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木槿从她怀里抬头,笑意暖暖,“平时有空的时候好好陪陪你母亲,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会很开心的。” 她想到雪姬,她的生母,她们相处太短,那是她终生无法弥补的憾恨。 轩辕残月点头,他牵着她的手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下散步,微风吹过,彼此的发纷『乱』在一起,木槿偏头对他笑着,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温暖。轩辕残月注视着他俩彼此紧紧相握的手,突然明白,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 okben.com/